我們坐在條桌前談?wù)摃r(shí)

假裝大象沒立在客廳中

人人都小心翼翼地避開

使談話陷入僵局的深坑

大象不是不側(cè)起耳朵聽

然而不見它長大長高——

成長需要營養(yǎng)，而有些話

只是些沒有營養(yǎng)的廢料

大象的鼻子不是不晃動(dòng)

大象的尾巴不是不搖擺

我們談?wù)摰綗o話可談時(shí)

祈禱尷尬前已布下酒菜

當(dāng)心！門口的那個(gè)孩子

別讓他看見這龐然大物

如果他驚呼，瘋長的大象

將瞬間擠扁我們的臟腑

我們在霜降談?wù)撘黄~子

我們在霜降談?wù)撘黄~子

談?wù)撍扑榈募t，斑駁的紫

卻小心繞過死亡的話題

在哪天，在哪根枝頭出生？

這一片葉子第一次旋舞

從虛空飛臨我眼前的小路

死亡，不該被如此忌諱吧？

你聽，山間的蟲鳴已然靜息

消失的流水帶走了漣漪

在我手臂揮出的弧形里

這一片葉子最后一次旋舞

然后，我們在別處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