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全球化進程的不斷加深，各國間政治、經濟、文化交流不斷加強，跨國家、跨地區(qū)的學習和交流也日益增多，尤其在國內居民收入不斷提高、留學門檻不斷下降、市場對于人才的需求也更加多元化的背景下，外出留學已經成為目前國內的普遍現象。與此同時，隨著留學教育逐漸走進人們的視野并蓬勃發(fā)展，由此產生的海外留學生跨文化適應問題開始受到海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該文將國內外學者針對海外中國留學生、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情況、調節(jié)策略等方面研究成果做進一步整理總結和歸納分析，總結現有的研究成果，為促進這一領域研究的進步發(fā)展提供一些參考。

關鍵詞：跨文化適應；海外中國留學生；來華留學生；理論模型；影響因素；適應策略

中圖分類號：G648.9"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5（c）-0169-06

A Review of Research on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of the globalization， the economic， political and cultural exchanges between countries in the world have been continuously strengthened. Especially in the context of rising domestic incomes， falling study thresholds and a more diversified market demand for talent， studying abroad has become a common phenomenon in China nowadays. Cross-country and trans-regional learning and cultural integration have been increasing. At the same time， overseas study has gradually come into the people's vision and flourished. The problem of intercultural adjustment of overseas students has received a lot of attention from scholars at home and abroad. This paper further summarizes and analyzes the research results on the intercultural adaptation and adjustment strategies of Chinese overseas students and overseas students in China， summarizes the 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 and provides some references to promote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research in this field.

Key words：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Overseas Chinese students studying abroad; International students studying in China; Theoretical model; Influencing factors; Adaptation strategy

1 留學生文化適應相關概述

1.1 背景與意義

國際教育的高速發(fā)展，加快了不同國家之間思想和文化的交流與傳播。為了豐富自身閱歷、拓寬視野，更多的人選擇到海外學習和生活。一方面，豐富了自己的閱歷，融入不同的社會，感知當地文化；另一方面，在新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中也會面臨各種挑戰(zhàn)，比如，語言障礙、生活習慣問題、學習壓力，甚至種族偏見等。這些問題導致留學生的心理、生活和學習在適應過程中出現障礙。

人類社會的發(fā)展離不開文化，文化也促進了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只有留學生逐步適應東道國的社會文化，才能順利地開始留學生活。因此，文化適應作為留學生面臨的首要挑戰(zhàn)，也是能夠順利完成學業(yè)的基本保障。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已成為一個關鍵性問題，受到國內外學者的充分關注。

1.2 相關概念

羅伯特·德菲爾德（Robert Redfield）認為文化適應是指兩種不同文化的群體在連續(xù)接觸的過程中所導致的文化模式的變化，是一種社會心理現象[1]。

在這一定義的基礎上，眾多跨文化心理學家對跨文化適應的研究做出了重大貢獻。比如，貝瑞（Berry）提出了跨文化適應雙維度模型及4種不同的適應策略。Piontkowski等人將貝瑞的模型擴展，提出了相對跨文化適應模型。Ward將跨文化適應分為心理適應和社會適應兩個維度，也是跨文化研究領域采用最多的理論[2]。以心理健康為測量的主要依據，以情感反應為基礎，了解跨文化互動中的生活滿意度和心理健康水平。然而較多的跨文化適應領域研究以社會文化適應為基礎展開，社會文化適應指的是旅居者適應當地社會，與當地社會成員有效接觸，以旅居者在當地社會體驗到的困難為測量依據[3]。

2 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研究對象和研究方法

2.1 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研究對象

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愛爾蘭、馬來西亞等國家的留學生，是國外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研究的主要研究對象。他們大多數是高教育背景的碩士和博士研究生，商科、理工科等學科在國外最受歡迎，國外發(fā)達國家提供給留學生的配套性教育環(huán)境也很優(yōu)越。因此，這些學生普遍具有扎實的英語基礎，較高的英語表達能力和水平，個性發(fā)展也較為成熟，解決問題和自我管理的能力較強，掌握先進知識和技能的主動性和積極性比較高；未來繼續(xù)在國外生活與學習的愿望也更強烈等。因此，留學生在海外跨文化適應教育管理的先天條件和配套環(huán)境較好，跨文化適應相關工作開展的難度較低[4]。

海外中國留學生及來華留學生是我國關于跨文化適應的研究對象。相關研究著重于跨文化適應理論、心理健康、文化融入及其相互關系，從定性分析的角度提出鼓勵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策略。這些研究雖然能夠為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問題提供理論上的支持，但部分研究過于集中在細微問題，缺乏對適應結構的全面認識；部分研究僅靠經驗主義，缺乏實證數據的支持，而且很少從留學生教育管理的角度來研究跨文化適應，并提出有針對性的問題解決策略[5]。

2.2 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研究方法

歐美等發(fā)達國家研究者采用的研究方法很多，包括問卷調查方法、訪談法、融入式觀察、敘事研究、關鍵事件法、個案研究等。

我國跨文化適應研究大多基于傳統(tǒng)的描述性研究和寬泛的問卷調查，與國外相關研究相比，缺少深入問題解決和導向性研究方法的應用，研究方法傳統(tǒng)而單一。采用調查和訪談的方式，樣本的選擇比較隨意，樣本本身差異較大，結論的科學性沒有得到全面檢驗。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是理論研究、實證研究和經驗總結研究。

3 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理論研究

3.1 理論指導

1936 年發(fā)表的《文化適應研究備忘錄》中，美國人類學家羅伯特雷·德菲爾德、拉爾夫·林頓和梅爾維爾·赫斯科維茨等人認為，涵化是指“在持續(xù)、直接的接觸中，兩種及以上的文化群體及個體成員，一方或雙方原有文化模式發(fā)生改變的現象”。 社會科學研究理事會在1954年關于涵化的一項探索性研究也指出，涵化是兩種或者多個獨立自主的文化系統(tǒng)的融合所帶來的文化轉變。它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其中包括整合和分化的過程及對價值體系的選擇性接受等。從這些定義可以看出，涵化的雙向性多次被提到，即文化適應是一個雙向的過程，對雙方都會產生影響。心理學家對涵化的研究已經將這一主題穩(wěn)步拓展到個人層面的社會文化、種族認同、價值觀、態(tài)度和行為的變化。

3.2 理論模型

3.2.1 單維度模型

當前研究領域，有許多關于跨文化適應的理論。一些跨文化心理學家也提出了自己的理論框架。許多理論框架的建立、驗證和評估都對跨文化適應理論發(fā)展起到了推動作用。從心理涵化視角來看，跨文化適應研究中有兩個基本的理論模型：單維度模型和雙維度模型。根據單維度模型的理念，涵化是指人們從本國文化中逐步并完全融入東道國文化的過程，這個融入的過程是單向的，且不可避免地發(fā)生[6]。

3.2.2 雙維度模型

加拿大跨文化心理學家貝瑞提出的雙維度模型是目前研究中使用最多的理論模型。貝瑞確認了文化適應的兩個基本維度：與其他文化群體互動的傾向和維護自身傳統(tǒng)文化及身份認同的傾向。對某一文化的強烈歸屬感，并不意味著對其他文化的較低認同。貝瑞根據兩個基本維度又提出了4種涵化策略：邊緣化、同化、分離、整合[7]。

3.3 理論方法

在跨文化心理學與跨文化交際學領域廣泛應用主要有3種理論方法：文化學習法、壓力—應對法，以及社會認同法。文化學習法強調通過分析人們在跨文化接觸和適應的過程中的行為，來獲得在新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中生存所必需的文化技能的過程；社會認同法側重于認知方面，如個體如何感知和評價自己和他人，而壓力—應對法則強調跨文化適應過程中情感因素的變化。

4 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影響因素

跨文化適應的過程主要受外部客觀環(huán)境及行為者個人因素的影響。這些因素在海外中國留學生及來華留學生身上呈現出一些相同點和不同點。

4.1 海外中國留學生與來華留學生的相同點

4.1.1 個人因素

（1）出國前準備不足。李萍通過研究發(fā)現，語言方面培訓不足、準備不充分及對目的國的法律、習俗、價值觀等缺乏了解、不熟悉是留學生面臨的首要問題，也表現為留學前準備的不足。這些問題容易造成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障礙，使他們難以適應目的地國家的日常生活、學習，尤其是在遇到問題時很難與當地人進行有效溝通，導致問題復雜化；對目的國法律、習俗、價值觀缺乏了解，導致其更多的社會行為問題，甚至因為缺乏對相關法律的了解而犯罪等。

（2）個人心理因素。陳向明對在美國學習的中國留學生的跨文化人際交往進行了深入研究，他通過訪談、觀察和實物分析收集原始材料，提出了兩個基本觀點：跨文化交往的目的是重建個人的文化認同，文化對人們的“自我”和“人我”概念和人際交往中的行為具有導向性的影響。在研究中他考察了中國人對自我定義、自我形象、自尊和自我實現等觀念的定義。同時，海外中國留學生在跨文化人際交往中的困難也被暴露出來，他們渴望建立親密關系，需要更多的情感支持，因為他們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思維方式和情感模式。但發(fā)展的結果卻令他們失望，大多數參與研究的留學生都認為他們的自我價值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受到考驗，感到自己變得“無知”“沒用”甚至“愚蠢” [8]。

4.1.2 外部客觀因素

（1）留學時長。Ward在對一組在新西蘭留學的日本學生進行研究時，驗證了心理適應和社會文化適應具有一定聯系。當第一次進入東道主文化時，這種關系并不明顯；但隨著時間推移，個體對東道主文化接觸越來越多，根據Ward以及他的同事的說法，心理適應和社會文化適應之間是有聯系的，而這種關系的程度取決于個體的需求和能力，以及他們充分獲得文化融合的機會，對作為主要互動環(huán)境的東道國文化依賴性越強，這種關聯性就越強。

（2）文化差異導致的“文化休克”。根據跨文化心理適應理論，留學生的跨文化心理適應有4個階段，并且呈U型分布。在第二個階段，跨文化適應者由于未能適應新文化環(huán)境導致“文化休克”，遇到困難和挑戰(zhàn)，在這個“危機期”，他們面臨的問題和困難更多，人們經常會出現無能、憤怒、擔憂、焦慮及抑郁。在這一時期，海外留學生可能會出現情緒障礙、人格障礙和其他心理困難。

（3）不同民族的文化差異與國際經驗。在肯特·道爾·麥克勞德研究中，他發(fā)現參與者的世界觀、婚姻狀況、在美國停留的時間長短、宗教信仰和先前的海外經歷等因素對減少文化沖擊有明顯的影響。盡管如此，社會化程度、英語水平及所在的學校，都對外國留學生適應壓力的增加有很大的影響。他的研究強調了海外經歷和文化差異對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影響，并發(fā)現韓國和美國的文化和種族差異是參與者在學習過程中面臨挑戰(zhàn)的重要原因[9]。

4.2 海外中國留學生與來華留學生的不同點

4.2.1 個人心理因素

徐光興從跨文化心理學的角度，對在日本留學的中國學生展開研究，考察其心理健康和日常生活及其影響因素，探討了中日文化的差異和聯系，并提出促進和提高跨文化適應的策略及留學生心理健康的調適方法。他研究得出，與他國留學生的語言水平、學業(yè)水平、經濟狀況相比，中國留學生在人際關系、文化價值觀、心理適應方面比東道國學生更難適應當前所處的新文化環(huán)境。在整個跨文化適應的過程中，留學生普遍感到孤獨、生活無聊無趣，他們在“現實自我”和“理想自我”之間掙扎，存在沖突，也導致了生活中情緒的不安與不適[10]。

還有一些研究者認為，跨文化適應者的適應水平受其自身特點的影響，包括人格類型、應對機制、評價方式等，而來華留學生在中國的社會行為問題和心理障礙也受這些因素的影響。由于跨文化適應的壓力和缺乏有效的應對機制，一些人格不完善、心理素質低的留學生容易出現心理障礙和社會行為問題。一些學生對自己在中國的學習有很高的期望，也容易出現急躁和易怒等情緒。

4.2.2 個人前景考慮

閻琨在研究中發(fā)現，與移民和就業(yè)變量一樣，社會文化因素是決定留學生是否留在留學國家或回國的重要決定因素。由于強烈的歸屬感和外國文化的多樣性，大多數中國學生不太可能在國外無限期地定居下來。也有在國外生活了很長時間的留學生，回到祖國后，由于對自己祖國現在環(huán)境的不熟悉，可能會出現“反向文化振蕩”的心理恐懼。他們猶豫不決，因為他們不確定回國后是否有能力迅速適應這些變化 [11]。這一點在中國留學生中體現較多，由于海外文化氛圍的活躍及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就業(yè)壓力、社會問題等方面的影響，越來越多的中國留學生選擇向海外移民或就業(yè)。

4.2.3 經濟負擔與高校擴招

由于教育的高速發(fā)展，留學生素質良莠不齊，一些學校不斷降低招生標準以吸引更多的留學生。學生來源更加多樣化，自費的留學生也越來越多，但其面對的經濟負擔也越來越重，并且由于留學生生源的素質水平下降，也為犯罪提供了可能。

4.2.4 留學生及當地居民的態(tài)度

留學生選擇使用哪種跨文化適應策略及他們的適應程度，受到當地人對他們態(tài)度和看法影響。留學生的社會行為問題部分是由于文化誤解造成的，這主要與留學生和當地人對其文化的開放和接受程度有關。如果雙方都堅持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而拒絕他人的文化傳統(tǒng)，則更容易發(fā)生誤解和沖突。

當地人是否愿意提供幫助，主要取決于東道國對外國學生的接受程度。根據一些研究，來自對中國有積極印象國家的外國學生比來自對中國有消極印象國家的外國學生適應得更好，后者在社會和心理上難以適應，因為他們感覺不到東道國的支持[12]。

5 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應對策略

5.1 幫助留學生了解和重視法律規(guī)定和相關政策

留學生工作人員應密切關注學生動態(tài)，向留學生提供法律和法規(guī)方面的建議。例如，留學生工作人員可以告知留學生他們的合法權利，哪些行為在東道國是不允許的，以及提供法律咨詢相關服務。為了提高管理水平，也有必要制定可操作的規(guī)章制度，使他們能夠遵守。

5.2 加強留學生的語言培訓

溝通交流是快速適應的重要渠道。語言教學可以通過課堂形式進行講座培訓，或者安排當地學生和留學生進行一對一的語言交流，將留學生引入當地人家里進行“沉浸式”語言學習，或鼓勵在留學生集中的社區(qū)開展交友活動，鼓勵學生用東道國語言與當地人交流。

5.3 為留學生創(chuàng)設了解社會文化的途徑

有條件的院?？梢詫嵭袊H、國內學生聯合管理，包括安排留學生和本國學生同住，允許留學生選修東道國的文化課程，經常組織留學生與本國學生的聯誼活動等。同時，建立留學生和本國學生相互交流的長效機制，使其可以經常交流。

5.4 為留學生提供跨文化心理服務

除了為留學生提供標準服務外，還必須提供跨文化心理咨詢服務。聘請合格的心理咨詢師為留學生提供跨文化心理咨詢，有條件的學?？梢愿鶕魧W生的特點，專門為他們設立心理咨詢中心。可以采用不同的心理咨詢方式，如對較難適應的留學生進行個案咨詢，對不太適應的留學生進行團體咨詢[13]。

5.5 設置跨文化心理適應課程

為了評估該項目在幫助中國留學生促進其心理健康狀況方面的成效，Fang Mei Law和Gwo Jen Guo提出了針對一年級國際學生為期一學期的國際學生指導項目，為那些在跨文化心理適應方面有困難的學生，提供專門的課程，幫助這些學生順利度過適應期，特別是為在語言方面有困難的新生提供了快速進步的途徑 [14]。

5.6 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同伴幫助（小組工作）

科爾文·卡珊德拉（Colvin Cassandra）和賈法爾·弗茲歐（Jaffar Fozzil） 指定一名學生顧問，主要關注學生團體內部的關系建設，并將留學生團體的活動作為幫助留學生的重要策略。運用朋輩輔導，為新生和返校學生建立國際學生支持組織，可以幫助留學生在可行的情況下盡快完成跨文化適應過程[15]。

5.7 留學生自身跨文化心理適應的積極態(tài)度和自我修復能力

布朗·洛林的調查說明了留學生具有快速適應轉變的能力，該調查研究了在英國攻讀碩士學位的留學生在英的適應過程。研究表明，當學生離開他們的祖國時，他們從社會和家庭的期望中解放出來，并有機會找到自我價值，實現自我認知。然而，接觸不同社會的同時也提高了他們跨文化口語能力。從被調查者自身調整愿望的角度出發(fā)，麗莎·康納·摩爾斯更加關注促進的因素、成長和個人資源，強調他們自身的樂觀態(tài)度和自我修復能力在跨文化心理適應中的積極意義。

5.8 人際交往策略

在國際人際交往中，陳向明提出了自我的文化創(chuàng)造、人我與自我的關系及個人風格認同的重建。他認為在跨文化人際對話中有自我適應、自我超越和自我重新定位的應對機制，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幫助下，個人可以適應當地的傳統(tǒng)，通過“反省”自身來審視和修正自己的心理狀況，調整自己的行為和思維方式，修身養(yǎng)性，提升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

6 結束語

中華傳統(tǒng)文化有5 000年悠久歷史和深厚的歷史淵源。中華兒女有一套自身獨特的價值觀、思維方式、生活觀念及行為模式，根深蒂固的文化經過長期的發(fā)展，已經根植于中國人的心中，指導并深刻地影響著人們的思想和行為。

在《美國和美國人》一書中費孝通先生提出，到了國外，才能真正認識到自己是一名中國人，留學生的跨文化經歷受到這種自我認知發(fā)展的影響。正如費孝通先生所指出的，一個人只有在了解自己的文化，并理解多種文化的基礎上，才能在發(fā)展中的多元文化中確立自己的位置。通過觀察和研究自身在其他文化中的行為表現和適應情況，幫助我們在研究和實踐中反思自己，認識到自己文化中的缺陷和不足，并增強自身的文化自信，同時也能幫助我們建立一個開放的心態(tài)和客觀的思維方式。

關于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化轉變帶來的適應問題的影響因素和應對機制上，而很少研究留學政策、生活水平、服務態(tài)度、管理技術、教學條件等因素對這一過程的影響。對海外中國留學生的研究較少，而在中國跨文化適應的研究對象中，來華留學生占了大多數。樣本的自身因素和樣本特征因素也考慮較少，如學術性學生和非學術性學生、短期學生和長期學生、本科生和研究生等群體，在樣本的選擇上存在很大差異。研究方法的選擇很少使用觀察、個案等微觀具體的研究方法。

在以后的研究中，應當更具體地針對海外中國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問題，結合中華傳統(tǒng)文化發(fā)展，以及其本土性，與西方文化相互碰撞，取長補短，運用社會學視角，結合社會學理論，并明確區(qū)分研究對象的差異性（不同年齡階段、去不同國家等），突出研究對象的鮮明特征。在跨文化適應過程中的不同時期，以及外部因素、個人因素對跨文化適應策略選擇的影響。同時，如何營造寬松的社會支持環(huán)境來促進海外中國留學生的多元文化適應，也是需要深入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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