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楠楠

一、問題提出

2019-2022年我國實施的高職擴招政策，是黨中央、國務院抓“六穩(wěn)”、促“六?！钡闹匾e措，對于實現(xiàn)教育強國和人才強國具有重要意義。高職三年擴招共招收了413.3萬人，大量社會生源進入高職院校，成為高等教育普及化發(fā)展的助推器，同時也對高職深化教育教學改革、提高人才培養(yǎng)質量提出新的要求。由于退役軍人、下崗失業(yè)人員、農民工、新型職業(yè)農民等社會人員皆可報考，他們年齡背景各異、工作經驗參差、學習基礎不同等特征給以往只接收傳統(tǒng)生源的高職院校帶來了極大挑戰(zhàn)。尤其在學情上，已表現(xiàn)出非傳統(tǒng)生源的多點共聚、學習價值觀的多維存在、學習方式的多元共存、學習環(huán)境的多域共融等共性特征[1]。而深度了解擴招學生的學情，把握其入學需求及學習特征，對于高職院校提高人才培養(yǎng)質量至關重要。

學情分析是教學活動的基本環(huán)節(jié)，也是教學研究的基本內容[2]。根據(jù)學情涉及的范圍大小，研究者將學情分為廣義和狹義兩種。廣義的學情指學生的學習情況，包括學生成長、發(fā)展的方方面面，如身體、心理、智力、情感態(tài)度等；狹義的學情指與學習某些知識和技能相關的學生情況[3]，通常指設計和實施某個教學單元或某一課堂前，對學生知識和技能儲備情況的分析。因學情內涵涉及的范圍不同，學情分析的內容也各有區(qū)別。國外研究者更加注重教學過程的系統(tǒng)性，更傾向于將學情分析嵌入到教學內容分析、教學目標確定、教學任務設計等教學過程中，學情分析通常與學習者特征、分析學習者、分析學生概念一致，包括認知與元認知、動機與情感、發(fā)展性與社會性、個體差異等四個方面[4]；國內研究者從宏觀角度認為，橫向的學情包括學習者的學習興趣、學習風格、學習環(huán)境等，縱向的學情包括學習者過去的“已知”、現(xiàn)在的“需知”和未來的“想知”等[5]。在研究方法上，學情分析的方法大致有資料分析法、經驗分析法、觀察法、問卷調查法、訪談法或多種方法綜合使用[6]。

本研究聚焦于高職擴招學生的學情分析，著眼于宏觀層面的學情，采用問卷調查法，在認知、動機和需求等三個維度上研究擴招學生的學習特征及差異，為高職院校提升人才培養(yǎng)質量奠定基礎。

二、調查設計

（一）問卷編制

基于國內外學者對學情的分析，本研究將高職擴招學生學情分析概括為學習認知、學習動機和學習需求三個維度，形成問卷的基本結構，見表1。問卷包括量表題、單選題和多選題，量表題由“1=非常不符合”到“5=非常符合”共分為5個等級，多選題最多可選擇3項。

表1 學情分析維度

（二）問卷發(fā)放與數(shù)據(jù)處理

本研究以A省2020年高職擴招入學學生調查為基礎，面向A省H市高職院校的擴招學生開展調查，共發(fā)放問卷20600份，回收有效問卷18295份，有效率88.8%，樣本的具體情況如表2所示。針對回收的問卷，采用SPSS軟件和Excel軟件進行處理。

表2 樣本基本信息描述（N=18295）

三、調查結果分析

（一）學習認知方面

1.學習能力認知

根據(jù)擴招學生的教學方式，問卷在學習工具和設備的選擇上設置了僅手機學習、僅電腦學習、兩者都使用和兩者都不用等4個選項。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同時使用手機和電腦學習的人數(shù)占比最多（76.6%），其次是僅使用手機學習（20.7%）、僅使用電腦學習（1.9%）和兩者都不用（0.8%）。表明電腦和手機現(xiàn)在已成為擴招學生學習的必備工具，而手機因其使用便捷、響應快速更受學生歡迎。

在日常學習習慣方面，問卷設置了閱讀式（看文字、圖片、視頻）、聽講式（聽課、大聲朗讀學習內容）和實踐式（親自動手、參與實踐）3種類型選項，68.4%的學生選擇閱讀式，21.5%的學生選擇實踐式，10.1%的學生選擇聽講式。分別從性別、年齡分類、生源類型等角度進行卡方檢驗及事后兩兩比較發(fā)現(xiàn)，上述三種學習方式在男生和女生群體中均存在顯著性差異。在年齡方面，26～35歲的學生中，選擇閱讀式、聽講式和實踐式分別存在顯著性差異；36～66歲的學生中，選擇實踐式、閱讀式和聽講式分別存在顯著性差異。在生源類型方面，退役軍人中選擇實踐式的與選擇聽講式的存在顯著性差異，在職職工中選擇實踐式的與選擇閱讀式和聽講式的均存在顯著性差異，應屆普高（中職）畢業(yè)生中選擇閱讀式的顯著高于選擇聽講式和實踐式的，表明在職職工和應屆普高（中職）畢業(yè)生不喜愛親自動手、參與實踐的學習方式。

2.學習行為認知

問卷在按時參加線上教學、按時參加線下教學、業(yè)余時間主動自學方面設置了量表題，統(tǒng)計均值分別為4.38、4.10、4.33，在生生交流和主動分享學習經歷方面的均值為4.42、4.54。從性別上來看，男生比女生更能夠按時參加線上和線下教學，并利用業(yè)余時間主動學習，更主動地與同學之間進行交流和分享，且具有顯著性差異。從年齡上看，隨著年齡增長，學生按時參加線上教學活動、主動自學、交流分享的均值有所提升，除了26～35歲與36～66歲學生在主動分享學習經歷方面沒有顯著性差異之外，其余方面在不同年齡段的學生中均具有顯著性差異，由此說明，年齡越大，學生的學習行為越主動，學習意愿越強烈，表現(xiàn)為更能夠按時參加線上教學，主動與同學交流，并利用業(yè)余時間自學。但是，在按時參加線下教學方面，不同年齡段的學生并無顯著性差異，且均值低于按時參加線上教學，可見對于擴招學生來說，線上教學比線下教學更易被接受。

從生源類型角度來看，不同生源類型學生在學習行為認知各方面具有顯著性差異。村兩委干部群體參與線上線下學習、利用業(yè)余時間主動自學得分最高，事后檢驗顯示，均顯著高于除新入伍士兵之外的其他任何類型的學生。不太清楚自己生源類型的學生在學習行為認知各方面得分最低，可見他們平時對學習的關注度和投入度不如其他類型的學生。

在合作學習的形式方面，問卷設置了教師指導、團隊合作、獨自學習和競爭學習4個選項。結果顯示，選擇獨自學習的占比最高（40.1%），其余依次是教師指導（27.7%）、團隊合作（24.0%）和競爭學習（6.8%）。除獨自學習之外，16～25歲的學生傾向于團隊合作學習，26～35歲和36～66歲的學生傾向于教師指導學習，且互相具有顯著性差異。說明年齡越大，對教師指導的依賴性越強，年齡相對小的學生更喜愛團隊合作、探索學習，對教師指導的依賴性較弱。

3.學習優(yōu)劣認知

為調查擴招學生對自身學習優(yōu)勢和學習困難的認知情況，問卷設置了組織紀律性強、處理人際關系能力強、學習意愿強烈、學習時間精力多、擁有工作經驗、好像沒有優(yōu)勢、其他7個多選項。結果顯示，54.7%的學生認為他們的優(yōu)勢在于擁有工作經驗，47.7%的學生選擇學習意愿強烈，43.9%的學生選擇組織紀律性強，34.5%的學生選擇處理人際關系能力強，21.7%的學生選擇學習時間和精力多，且各選項具有顯著性差異，詳見圖1。從性別角度來看，更多男生認為學習優(yōu)勢在于組織紀律性強（48.3%）、處理人際關系能力強（37.0%），而更多女生認為學習優(yōu)勢在于學習意愿強烈（49.2%）、學習時間和精力多（25.9%）。從年齡分段角度來看，16～25歲的學生選擇學習意愿強烈的最多，而26～35歲和36～66歲的學生選擇擁有工作經驗的最多?？梢?，擁有工作經驗是年齡較大學生群體的突出優(yōu)勢，年齡較小的學生對于各項優(yōu)勢的選擇較為平衡。從生源類型角度來看，退役軍人、村兩委干部選擇最多的優(yōu)勢是組織紀律性強，這與軍人與生俱來的精神、干部嚴以律己的作風息息相關；應屆普高（中職）畢業(yè)生選擇最多的優(yōu)勢是學習意愿強烈，這與適齡入學的需求和他們未來的就業(yè)關系密切。

圖1 學生自我優(yōu)勢認知情況

問卷設置了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不強、專業(yè)知識難理解、電子設備使用困難、學習與上班沖突、學習與生活沖突、其他7個學習困難方面的多選項。結果顯示，50%的學生認為首要學習困難是學習與上班沖突，49.4%的學生認為專業(yè)知識難理解，30.7%的學生選擇注意力不集中，詳見圖2。從性別角度來看，更多男生（51.4%）認為學習與上班沖突是最大困難，而更多女生（52.2%）認為專業(yè)知識難理解是最大困難，且不同性別在學習困難的選擇上具有顯著性差異。從年齡角度來看，年齡段越小，對于注意力不集中的選項選擇率越高，說明年齡較大的學生專注力較年齡小的學生更強，或者需付出更多學習注意力；36～66歲的學生選擇電子設備使用困難的選項占比40.7%，說明年齡段越大，對于電子設備和學習平臺的操作越困難；在學習與上班沖突和學習與生活沖突兩個選項上，26～35歲學生選擇均超過另外兩個年齡段的學生，26～35歲正值家庭、生活和工作的關鍵時期，各方面壓力超過其他年齡段的學生，因此需要協(xié)調這部分學生學習與各方面的關系。從生源類型角度來看，農民工、下崗職工、村兩委干部、新型職業(yè)農民群體選擇最多的是專業(yè)知識難理解，說明這部分群體離開校園時間過久，擁有豐富的社會經驗但卻缺少必備的學習基礎；退役軍人、在職職工群體選擇最多的是學習與上班時間沖突，可見，這部分群體更關注的是學習時間如何與工作時間相協(xié)調。

圖2 學生學習困難認知情況

與普通學生相比，雖然擴招學生面臨著各種學習困難，但是在遇到困難時仍會繼續(xù)堅持完成學習方面，均值達到了4.59，且36～66歲的學生，克服困難繼續(xù)學習的決心最強，顯著高于16～25歲和26～35歲的學生。

（二）學習動機方面

1.參加學習原因

為了解學生參加擴招學習的各種原因，問卷設置了學費減免、結伴報名、調整工作、學習靈活、大專文憑、人脈資源、其他7個多選項。結果顯示，56.8%的學生參加學習是為了調整工作崗位，50.1%的學生是為了獲得全日制大專文憑，45.4%的學生是因為學習時間靈活，詳見圖3。從性別角度來看，更多女生是為了換好工作、獲取大專文憑和學習時間靈活而參加擴招學習，除了與同事或朋友結伴報名的學習原因外，不同性別在各項學習原因中都具有顯著性差異。從年齡角度來看，16～25歲和26～35歲的學生選擇最多的是調整工作，36～66歲的學生選擇最多的是學習時間靈活和獲取全日制大專文憑。從生源類型角度來看，只有村兩委干部群體選擇最多的入學原因是學習時間靈活，其余生源類型選擇最多的都是調整工作；退役軍人在學費減免選項選擇率占比63.7%，可見學費減免是吸引退役軍人入學的一大重要原因。

圖3 學生參加高職學習的原因分布

2.選擇專業(yè)理由

在選擇專業(yè)理由方面，問卷設置了個人興趣、與目前工作相關、與未來工作相關、受同伴影響、其他5個單選項。結果顯示，選擇與目前工作相關的占36%，個人興趣的占比30%，與未來工作相關的占27.9%，受同伴影響的占3.5%。同時，不同性別、不同年齡段、不同生源類型在選擇專業(yè)的理由上均具有顯著性差異。值得注意的是，16～25歲的學生選擇專業(yè)更注重個人興趣，顯著高于工作相關等因素；26～35歲學生雖選擇與目前工作相關的最多，計劃從事工作相關和個人興趣次之，但并不具有顯著性差異；36～66歲的學生選擇與目前工作相關的最多，且與未來工作相關和個人興趣具有顯著性差異。可見，在專業(yè)選擇方面，年齡越大的學生會更多考慮與目前工作相關的專業(yè)，25歲以下的學生，在選擇專業(yè)時會更多考慮個人興趣，側面反映出大齡學生的職業(yè)已趨于穩(wěn)定，不會輕易更換，而年輕學生在選擇專業(yè)和工作方面，擁有更大的選擇權并具有不穩(wěn)定性。此外，除退役軍人和應屆普高（中職）畢業(yè)生多數(shù)選擇個人興趣外，其余生源類型均多數(shù)選擇與目前工作相關。

在就讀專業(yè)與從事職業(yè)聯(lián)系緊密度方面，16～25歲的學生均值為3.86，26～35歲的學生均值為4.02，36～66歲學生均值為4.31，三者均具有顯著性差異，驗證了大齡學生選擇專業(yè)與當前所從事的職業(yè)關系更緊密，年齡越小的學生選擇專業(yè)與從事職業(yè)關系緊密度越低。

3.學習關注重點

對于日常學習時關注的重點，50.9%的學生更關注實踐技能掌握，26.1%的學生關注理論知識學習，20.1%的學生關注職業(yè)技能證書的獲得。對于高職院校正在推行的“1+X”制度試點來說，80.9%的學生認為學歷證書和職業(yè)技能等級證書同等重要，10.5%的學生認為學歷證書更重要，5.9%的學生認為職業(yè)技能等級證書更重要。可見，擴招學生都能夠充分認識到學歷證書與職業(yè)技能等級證書的重要性，但在日常學習時，相比職業(yè)技能證書的獲得，他們關注更多的是職業(yè)技能證書背后實踐技能的掌握，這與他們期望習得技能以更好地滿足工作崗位需求息息相關。

從性別、年齡段角度對學習關注的重點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性別在職業(yè)技能證書的獲得和實踐技能的掌握兩個方面并不存在顯著性差異。36～66歲的學生在關注理論知識的學習、實踐技能的掌握和職業(yè)技能證書的獲得方面均顯著低于16～25歲和26～35歲的學生。

（三）學習需求方面

1.考核評價方式

第二，組織做好《條例》的宣傳培訓。按照干部職工牢固掌握、相關人員深入理解、社會公眾了解支持的要求，在“六五”普法期間，深入開展《條例》的宣傳。積極發(fā)揮新聞媒體、網絡的作用，通過多種方式和途徑在全流域廣泛開展宣傳活動，進一步增強全社會愛水、護水、節(jié)水意識和水法制觀念，努力營造規(guī)模大、密度高、形式新的宣傳氛圍，確保廣大干部群眾深刻領會《條例》確立的基本原則、主要制度，準確把握《條例》的深刻內涵，增強貫徹實施的自覺性，保障《條例》的全面、順利、有效實施，全面提升流域綜合管理能力。

調查針對擴招學生期望的考核評價方式設置了多項選擇，結果顯示，65.9%的學生期望完成日常作業(yè)不另行考試，46.3%的學生期望修完學時后開卷考試，32.7%的學生期望使用實踐技能考核的方式，10.2%的學生期望用科研成果、發(fā)明創(chuàng)造代替考試，只有8.6%的學生選擇閉卷考試。表明了擴招學生更偏向于靈活、實踐的考核評價方式，在可選的前提下，他們不再愿意使用傳統(tǒng)的閉卷考試方式。

2.教學活動安排

問卷對擴招學生的教學安排滿意度進行調查，結果顯示總體教學滿意度均值為4.47。男生的滿意度顯著高于女生，36～66歲學生的滿意度顯著高于26～35歲的學生和16～25歲的學生。村兩委干部的滿意度最高（4.79），新入伍士兵和退役軍人次之，滿意度最低的為應屆普高（中職）畢業(yè)生（4.26）。

對擴招學生期望的學習方式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55.2%的學生希望參加線上網絡學習，27.6%的學生希望線上與線下相結合且以網絡學習為主，11.3%的學生希望線上與線下相結合且以線下面授為主，只有5.9%的學生希望去學校集中參加線下學習。可見，大部分擴招學生傾向于線上學習或線上學習為主，無論何種性別、年齡和生源類型，作出選擇皆一致。

對擴招學生期望的學習時間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50.8%的學生期望在工作日晚上學習，23.2%的學生期望在工作日白天學習，13.2%的學生期望在節(jié)假日晚上學習，只有12.8%的學生期望在節(jié)假日白天學習。盡管大多數(shù)擴招學生擁有工作，但他們還是更希望學習時間集中在工作日晚上或白天，只有少數(shù)學生希望把學習時間安排在節(jié)假日。

3.學校改進方向

問卷對學生通過學習達到的預期目標進行調查，設置了取得文憑、提升工資、做有興趣的事、勝任工作、調整工作崗位、結交新朋友、無所謂、其他8項多選項，75.6%的學生是為了取得文憑，68.2%的學生為了學習知識技能以更好地勝任工作，43.6%的學生為了提升工資，36.1%的學生為了做有興趣的事，21.3%的學生為了結交新朋友，僅有16.5%的學生選擇了為調整工作崗位。經過卡方擬合優(yōu)度檢驗，各選項之間具有顯著性差異。此外，不同性別在取得文憑、提升工資、調整工作崗位和結交新朋友4個選項上存在顯著性差異。與16～25歲和25～36歲的學生選擇不同的是，36～66歲的學生選擇最多的是勝任工作，且顯著高于取得文憑。相比其他生源群體取得文憑的目標，農民工、村兩委干部、新型職業(yè)農民3類群體選擇更多的是為了勝任工作?？梢?，大齡學生、農民工、新型職業(yè)農民、村兩委干部等群體更期望通過學習掌握真正實用的知識和技能，從而勝任當前的工作，相比高等職業(yè)教育文憑而言，知識和技能更獲得他們的青睞。

為適應和改善擴招學生的學習體驗，問卷對學校未來改進的方向設置了更新教學硬件和設備、提供針對課程和講座、優(yōu)化上課時間和地點、提升教師教學能力和水平、豐富線上教學平臺資源、增強手機端學習平臺易用性、其他7個多選項。結果顯示，49.8%的學生期望能夠增強學習平臺易用性，45.9%的學生選擇豐富線上平臺和資源，38.3%的學生選擇優(yōu)化上課時間和地點，29.8%的學生選擇提供針對課程和講座，詳見圖4。對各選項進行卡方擬合優(yōu)度檢驗發(fā)現(xiàn)，各選項之間具有顯著性差異。此外，除了男生和女生在期望更新教學硬件和設備方面存在顯著性差異外，性別在其他選項中并未表現(xiàn)出顯著性差異。16～25歲的學生更多期望能夠優(yōu)化上課時間和地點，26～35歲和36～66歲的學生更多期望增強學習平臺易用性。從生源類型角度來看，除新型職業(yè)農民和應屆普高（中職）畢業(yè)生更多選擇豐富線上平臺和資源外，其他群體均更多選擇增強學習平臺易用性。因此，為滿足擴招學生需求，高職院校應在增強線上學習平臺的易用性、豐富線上教學資源等方面下功夫。

圖4 學生期望學校改進的方向分布

四、結論和建議

（一）結論

1.擴招學生學習認知清晰且熱情度高

隨著信息技術在教育領域的廣泛使用，有97.3%的擴招學生使用手機學習。他們更喜歡采用文字、圖片和視頻的方式進行學習，不喜歡傳統(tǒng)的聽課模式。擴招學生能夠按時參加線上教學，利用業(yè)余時間主動自學，愿意與同學分享自己的學習經歷。但在按時參加線下教學方面存在不足，這與擴招學生具有工作單位有關，他們沒有辦法做到像普通學生一樣全身心投入到在校學習中，但在學習的積極主動性上，年齡越大的學生越珍惜學習機會，各方面表現(xiàn)超過年齡小的學生。擴招學生能夠充分認識到學習的優(yōu)勢和困難，擁有工作經驗、學習意愿強烈是他們最突出的優(yōu)勢，但是學習與上班沖突，以及專業(yè)基礎薄弱、專業(yè)知識難理解成為他們學習的最大困難，盡管如此，他們也表示仍然會堅持完成學業(yè)，且年齡越大決心越強。

2.擴招學生學習動機明確且目的性強

擴招學生在選擇專業(yè)時較多會關注與當前或未來從事工作相關的專業(yè)，且年齡越大，所選專業(yè)與從事工作的聯(lián)系越緊密。擴招學生在日常學習中更關注實踐技能的掌握，對于“1+X”制度試點，超80%的學生能夠充分認識到學歷證書與職業(yè)技能等級證書同等重要，在掌握實踐技能的同時獲得畢業(yè)證書和職業(yè)技能證書，是他們學習的主要目的。

3.擴招學生學習需求多元且滿意度高

擴招學生的教學滿意度很高，尤其體現(xiàn)在村兩委干部和退役軍人群體。因學生年齡不同，生源類型各異，且大部分脫離學校時間很久，學習基礎較為薄弱，學習需求也呈現(xiàn)多元化的趨勢。他們期望采取多元的考核評價方式，比較排斥傳統(tǒng)的閉卷考試。超80%的學生希望采取線上網絡學習的方式，或者以網絡學習為主的線上線下混合式學習；超70%的擴招學生希望在工作日學習，其中超50%的學生期望在工作日晚上學習，避開工作時間。他們希望通過擴招學習能夠取得文憑，更好地勝任工作，同時建議學校增強學習平臺的易用性、豐富線上平臺和資源、優(yōu)化上課時間和地點。

（二）建議

1.深化產教融合，構建實踐教學體系

擴招學生的學習動機、學習偏好、學習期望和考核評價等都展現(xiàn)出了較強的實踐性，這與職業(yè)教育面向就業(yè)、培養(yǎng)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的定位緊密相關。學校應持續(xù)深化產教融合，針對不同專業(yè)特征拓展校企合作領域，從教學目標制定、教學模式選擇、實踐教學實施、考核評價方式改革等環(huán)節(jié)構建一體化實踐教學體系，充分滿足擴招學生對于增強實踐技能的強烈愿望。要鼓勵教師去企業(yè)掛職鍛煉，建立校企人員互聘互訪制度，選派企業(yè)導師和在校教師合作教學，提升學校人才培養(yǎng)與實踐崗位匹配度，保障實踐教學體系在擴招學生中的有效運用。

2.堅持目標導向，打造線上資源平臺

擴招生源進入高職院校學習，勢必會對學校原有的教育教學資源形成擠壓。學校需要認清定位、科學謀劃，不斷深化管理體制機制改革，不斷優(yōu)化豐富教學資源，滿足擴招學生的學習需要。學校要對接國家級、省級教學資源庫，打造和共享校本、校際教學資源庫，讓學生能夠方便快捷地獲取各類教學資源。

3.開展分類培養(yǎng)，滿足學生多元需求

擴招學生表現(xiàn)出的需求多元化特征，倒逼高職院校必須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機制，開發(fā)不同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學校應充分了解擴招學生的學習特征，根據(jù)不同年齡段和不同生源類型進行編班教學，采取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模式。針對退役軍人、農民工和在職職工開展靈活的教育教學，必要時可采用“送教上門”的方式，在增強學習體驗的同時提高人才培養(yǎng)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