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潤， 李 垣

(西安電子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陜西 西安 710126)

“自我革命”，顧名思義，“主要是指主體對自己自覺、自發(fā)、自動的革命性行動。就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而言，主要是指通過不斷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經(jīng)常解決自身存在的問題，克服自身存在的缺點，始終保持生機活力的過程”[1]。

2017年，“黨的自我革命”正式被寫入了黨的十九報告之中，在《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jīng)驗的決議》中明確指出“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十大歷史經(jīng)驗之一。圍繞“偉大自我革命”這一科學命題，習近平總書記作出了許多重要論述，既準確把握了無產階級運動的歷史規(guī)律，又揭示了新時期治國理政的根本遵循，并且在新的歷史背景下，依據(jù)時代要求，科學地回答了時代命題。深入研究和總結習近平關于黨的自我革命重要論述的生成邏輯、核心要義及當代價值，對于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與中華民族復興具有重大的理論價值與現(xiàn)實意義。

一、“偉大自我革命”論的生成邏輯

“偉大自我革命”論是以馬克思主義自我革命真理為理論支撐、以中國共產黨艱苦卓絕的自我革命歷史為實踐支撐，直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自我革命的時代需求。簡言之，“偉大自我革命”論是馬克思主義自我革命論在中國實踐中的運用和發(fā)展。

1.理論邏輯：馬克思主義自我革命真理的理論支撐

首先，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與恩格斯提出了無產階級政黨的基本策略原理。依據(jù)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無產階級革命策略和無產階級政黨綱領的邏輯，既內在規(guī)定了無產階級政黨領導革命運動的進程，同時又強調了在此進程中，無產階級政黨需不斷提升自身，達到這一進程對自身的要求，從而砸碎“鐵鏈”。其次，回顧馬克思恩格斯兩位導師的一生，他們不斷地與非無產階級革命思想作斗爭，以此來清除這些錯誤思想對無產階級的影響，并且創(chuàng)造了唯物辯證法。在巴黎公社運動后，馬克思指出，無產階級政黨需認真認識到自身的不足。最后，在歷史必然性的問題上，馬克思恩格斯指出社會主義是資本主義發(fā)展的必然結果，兩者是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的一種次序的必然。但是這種必然非宿命，因為歷史的必然性還應通過人的歷史活動才能實現(xiàn)，人應該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增加和創(chuàng)造實現(xiàn)歷史必然性的社會條件。所以，這種必然的實現(xiàn)，也伴隨著對無產階級自身發(fā)展的必然要求。

經(jīng)過對俄國社會歷史整體的準確分析與把握，列寧創(chuàng)建了俄國第一個馬克思主義性質政黨。在俄國革命取得勝利后，布爾什維克黨由革命走向執(zhí)政。依據(jù)黨情國情，列寧積極探索黨的建設，形成了一套科學的無產階級政黨建設學說?；卮鹆恕叭绾伪３譄o產階級政黨活力”“怎么樣加強無產階級政黨的先進性、純潔性和戰(zhàn)斗性”的重大理論與現(xiàn)實之問。列寧的無產階級政黨建設學說，深入地發(fā)展了馬克思恩格斯的自我革命真理，對推進無產階級政黨發(fā)展事業(yè)具有里程碑意義。

中國共產黨誕生以后，運用馬列主義革命真理改造中國社會，成績斐然。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歷史征程中，毛澤東圍繞“黨的自我革命”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思想理論，如“兩論”、《整頓黨的作風》等。劉少奇也系統(tǒng)地確立了嚴格的黨性原則，明確了“共產黨黨員為什么要進行修養(yǎng)”“怎么樣進行修養(yǎng)”，形成了著名的黨性修養(yǎng)理論。由此，在中國革命與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人充分認識了“自我革命”的價值及必要性，形成了一套扎根實踐、推動實踐的“自我革命”思想理論。

步入改革開放時期，鄧小平根據(jù)當時的國內外形勢，提出了全黨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強調黨性原則，以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命實現(xiàn)了中國發(fā)展的歷史性轉折。在思想解放的同時，鄧小平認識到反腐的重要性。他指出，不反腐的話，黨和國家就要“改變面貌”，強調黨要時刻保持純潔，抵制貪污腐敗，倡導全黨要保持艱苦奮斗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他認為只有堅持艱苦奮斗才能抗住腐敗現(xiàn)象，并且強調要利用法律、群眾監(jiān)督機制等手段，來進行反腐，保持黨的先進性，形成了鄧小平反腐思想。毫無疑問，思想解放理論和反腐理論不僅在關鍵時期以黨的自我革命挽救了黨和國家，也是黨的“自我革命”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

“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根據(jù)新的歷史條件和新的實踐要求，鮮明、集中地回答了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的一系列根本問題, 揭示了新時期黨的建設和黨的各項工作的本質要求”[2]，賦予了黨“自我革命”理論新的理論內涵。

黨的十六大以后，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提出了科學發(fā)展觀。對黨的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指引，強調要始終立足于黨的歷史使命，切實加強和推進黨的建設，以發(fā)展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來提高黨的執(zhí)政能力，“使得黨的工作和黨的建設更加符合科學發(fā)展觀的要求”[3]，并為其提供可靠的政治保障和組織保障。由此，形成了科學發(fā)展觀指導下的“自我革命”理論。

2.實踐邏輯：中國共產黨百年自我革命實踐是“偉大自我革命”論生成的實踐邏輯

“歷史的動力以及宗教、哲學和任何其他理論的動力是革命，而不是批判?！盵4]544掌握社會主義發(fā)展的歷史動力，必須以自我革命來塑造黨的生命力。

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人在對革命道路的曲折探索中不斷前進和成長，最終成為了執(zhí)政黨。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在這一時期，黨內多次陷入了錯誤泥潭，主要表現(xiàn)為理論與實際的脫軌。對此，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領導中國革命的實踐中堅決地與各種錯誤傾向作斗爭，不斷推動了黨的建設和革命的向前發(fā)展。毛澤東一再強調共產黨人要堅持實事求是，時刻保持“進步的斗爭思想”！在延安時期，毛澤東科學的論證了黨內不良思想作風對黨的純潔性和先進性的危害，帶領全黨開展了整風運動。他認為只有開展整風運動，才能夠改變作風，鞏固內部，才有本事迎接光明，創(chuàng)造新世界。毫無疑問，通過整風運動，黨內的歪風得以縮小和消滅，正風得以擴大，全黨樹起了實事求是的大旗，廣大黨員的無產階級意識和純潔的革命品質得到了鍛煉和提升。新中國成立后，針對黨內存在的官僚主義、修正主義等錯誤思想作風，毛澤東等人在對其展開理論批判的同時，開展了一系列的整風整黨運動，強調全黨要不斷正視和克服自己的錯誤，發(fā)揚正確的思想作風。

改革開放后，面對國內外環(huán)境的深刻變化和黨內撥亂反正的急迫需要，以鄧小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深刻認識到開展一場思想路線上的“革命運動”的必要性，必須以黨的自我革命來回應“時代的要求”與“人民的期盼”。思想解放運動的開展與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證明了“我們黨敢于正視和糾正自己的錯誤”[5]，體現(xiàn)了我們黨在領導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的不斷自我革命與自我提升。在改革開放歷程中，部分黨員干部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中飽私囊，極大地破環(huán)了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對此，鄧小平多次強調黨要時刻保持純潔性，抵制貪污腐敗，并且積極開展整黨運動。1983年10月，中共十二屆二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整黨的決定》，明確指出全黨要循序漸進地展開黨的作風和組織整頓。正是通過解放思想和保持先進性純潔性并舉，黨以深刻的自我革命推動了中國現(xiàn)代化建設。

20世紀90年代，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面對部分黨員、干部中存在的拜金主義、享樂主義、貪污腐敗等問題，深刻地認識到：“必須抓緊解決黨內存在的突出問題，必須適應新情況不斷提高領導水平和執(zhí)政能力”[6]，以黨的自我革命來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fā)展，先后頒布實施了多個黨內法規(guī)，尤其是20世紀初出臺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和改進黨的作風建設的決定》，對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之后，胡錦濤同志以科學發(fā)展觀適時把握了黨的治理境遇。在科學發(fā)展觀的指導下，黨不斷加強執(zhí)政能力建設、切實推動反腐倡廉建設。由此，在黨的自我革命下，社會主義各項事業(yè)建設取得了輝煌的成就。

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治國理政的實踐中始終堅持全面從嚴治黨，深入推進反腐斗爭，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理念，依據(jù)發(fā)展的實際情況創(chuàng)新自我革命的理念與方法。為回答“新時代堅持和發(fā)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重大的時代課題明確了黨鮮明的品質。十八大以來，黨的自我革命實踐使得黨的自我革命在理念、內容和境界上不斷升華。

3.時代邏輯：直面新時代自我革命的需求

理論并非一種抽象、獨立的存在，優(yōu)秀的理論是“表現(xiàn)時代自己內心狀態(tài)的最實際的呼聲”[7]?！皞ゴ笞晕腋锩闭撌窃诨貞皶r代之問”與把握“時代本質規(guī)律”之上，對新時代“自我革命之需”的適時之應。第一，以黨的自我革命不斷推進偉大社會革命。“在新時代，我們黨必須以黨的自我革命來推動黨領導人民進行的偉大社會革命?！盵8]71黨領導的偉大社會革命關系到“社會主義走多遠”“中華民族走多遠”，也決定著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領導地位。必須看到，在新時代，我們面臨的任務之艱巨，挑戰(zhàn)之危險，前所未有?？梢姡七M社會革命是一項緊迫、重大的現(xiàn)實任務。而作為社會革命的堅強領導核心，黨要深入全面地推進偉大社會革命，就必須要發(fā)揚自我革命精神，敢于“啃硬骨頭”，增強憂患意識，將黨建設得堅強有力，使黨“經(jīng)得起各種風浪考驗”[8]1。因此，黨要領導全國人民推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革命”，必須要一以貫之的進行自我革命，加強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始終保持黨的勃勃生機，把黨建設成為走在時代前列、人民衷心擁護、執(zhí)政能力過硬、朝氣蓬勃的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

第二，以黨的自我革命推進黨的建設這個偉大工程。自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我們黨之所以能由小到大，并最終成為執(zhí)政黨，創(chuàng)造一個又一個奇跡，與我們黨始終重視黨的自身建設密不可分。黨的百年輝煌歷史證明，“黨和人民事業(yè)發(fā)展到什么階段，全面從嚴治黨就要跟進到什么階段”[9]，從嚴治黨是黨始終如一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與制勝法寶。步入新時代后，一方面，“兩個大局”相互交織，國際國內形勢更加復雜多變，不穩(wěn)定性和不確定性因素增加，我們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新挑戰(zhàn)、新風險和新要求，同時我們也處于近代以來最好的發(fā)展時期，比任何時候都要接近于中國夢。在新挑戰(zhàn)與新機遇并存的新時代，“四種危險”仍然存在，“四風”問題依然侵蝕著黨的肌理，等等。因此必須堅定不移地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加強黨的建設，以此來永葆黨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本色和強大生命力。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程告訴我們“黨興則國興”。要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關鍵在堅持黨要管黨、全面從嚴治黨”[10]。因此，必須要一以貫之地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促使黨不斷進行自我凈化和自我完善，持續(xù)推進黨的建設的偉大工程的發(fā)展，使得黨的領導水平和執(zhí)政能力不斷提高。

二、“偉大自我革命”論的核心要義

進入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馬克思主義為根本指導，著眼于民族復興，立足于中國現(xiàn)實，圍繞“新時代為什么要進行自我革命、怎樣自我革命”這一主題，深刻地闡述了一系列理論命題。這一系列理論命題的提出，是堅持馬克思主義政黨初心、擔當歷史使命、回歸馬克思主義政黨本質屬性的必然，是歷史和現(xiàn)實邏輯共同催生的思想精髓，是新時代黨不斷地“拋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陳舊的骯臟東西”的重大理論指引和實踐指導。

歸納起來，“偉大自我革命”論其核心要義包括如下幾個方面：

第一，永葆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黨自我革命的題中之義。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屬性”[11]。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體學習時，總書記再次強調了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地位和重大意義，認為這是關乎黨生死存亡的根本性問題。面對這一重大而緊迫的問題，一方面，必須以自我革命強化宗旨意識、優(yōu)化黨內政治生態(tài)、嚴明黨紀黨規(guī)對黨員活動的約束、強化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另一方面，以自我革命推動黨的治理理念的變革。在治理的實踐過程中，促進黨的各項工作系統(tǒng)有效地開展，從而引領國家治理能力的提升，保證社會主義各項事業(yè)建設在一個有效的領導條件下充分展開?？傊?，要保持中國共產黨這個組織歷久彌新，就必須強調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屬性。

第二，守初心、擔使命是黨自我革命的前進動力。習近平總書記明確了中國共產黨的初心和使命，要求全體黨員要始終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并且強調這是激勵中國共產黨人不斷前進的精神之源和根本動力。一百年以來，正是守初心、擔使命使我黨由弱變強，帶領中國人民走出了一條人類發(fā)展史上的奇跡之路。在新時代，推動黨的自我革命，是一項艱巨繁重的系統(tǒng)工程，其重在解決“黨內存在的違背初心和使命的各種問題”[8]532，所以，必須將“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作為加強黨的建設的永恒課題”[8]531。只有找準精神坐標、凝聚精神動力，黨才能“強化肌體”，補足自我革命的精神之鈣，才能努力奮斗，抓住統(tǒng)攝時代進步之“根”，才能強化自身風險規(guī)避意識，把黨建設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堅強領導核心。尤其是在民族復興新征程中，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是我們黨規(guī)避風險、創(chuàng)造歷史的“重要法寶”，是黨展現(xiàn)歷史擔當、進行自我革命的強大動力之源。

第三，講政治是黨自我革命的根本途徑。黨的百年奮斗史證明，講政治是黨提高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徑。自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黨的政治建設，把黨的政治建設上升到了黨的根本性建設的重要地位，并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講政治“是我們黨培養(yǎng)自我革命勇氣、增強自我凈化能力、提高排毒殺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徑”[12]。因此，開展黨的自我革命，必須牢牢把握“講政治”這個根本途徑，不斷堅定政治立場和政治信念，提升政治能力。也就是說，只有旗幟鮮明地講政治，黨才能堅定自我革命信念，鼓起自我革命的勇氣，提高自我革命的能力，進而使黨風清氣正，永立潮頭，充滿生機，以帶領中華民族實現(xiàn)偉大復興。歷史已經(jīng)反復證明，黨的自我革命之路與旗幟鮮明講政治是密不可分的。因此，講政治是黨自我革命的根本途徑，也是黨自我革命的必須遵循，是我們黨不斷創(chuàng)造偉業(yè)、應對挑戰(zhàn)之關鍵所在。

第四，堅持問題導向、真刀真槍解決問題是黨自我革命的必由之路。在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中，習近平總書記對如何從嚴治黨做出了深刻的理論指引[13]。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體學習時，總書記又一次指出：“要堅持問題導向，真刀真槍解決問題”[8]533。由此，習近平總書記深刻地揭示了堅持問題導向、真刀真槍解決問題對推進自我革命的重大意義。堅持問題導向、真刀真槍解決問題既是自我革命的方法，又是自我革命所必須遵循的原則；既強調了黨自我革命的長期性、艱巨性，又強調了黨勇于自我革命的決心。新中國成立70多年的實踐表明：越是長期執(zhí)政，就越要堅持問題導向、真刀真槍解決問題的自我革命。黨只有發(fā)現(xiàn)自身問題，解決好自身問題，才能發(fā)揮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根本優(yōu)勢，社會主義事業(yè)才能蒸蒸日上，黨才能無愧于中國人民、無愧于人類共產主義事業(yè)。因此，黨的自我革命既要結合實際發(fā)現(xiàn)問題，全面地認識自身存在的問題，又要敢于向自己開刀，根除頑疾。

第五，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黨自我革命的思想武器。如果沒有一種特定的、成熟的指導思想，自我革命的本質意愿及其展開就得不到維護和引導。中共中央多次強調，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推進社會革命和自我革命提供了強大的思想武器，要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融入黨的自我革命之中、融入創(chuàng)造歷史的偉大奮斗之中。因此，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就必須一以貫之地堅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其內在深刻原因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只有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下，自我革命才能始終堅持正軌，性質不變、顏色不改，避免走上自毀長城的歪路和邪路；二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革命性、創(chuàng)新性和科學性構成了其指導黨自我革命的銳利性，既能以其固本培元，又能以其施刀動藥，革除毒瘤；三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承前啟后、繼往開來，是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21世紀的馬克思主義，其深刻地繼承了并發(fā)揚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黨建思想學說，是黨推進自我革命所必須遵循的理論指南。

三、“偉大自我革命”論的當代價值

“偉大自我革命”論是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黨建理論體系成熟發(fā)展的必然，它抓住了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的根本，彰顯了中國政黨建設方案的說服力，回答了“為什么要自我革命”這一命題，明確了新時代“怎么樣自我革命”的實踐指向，其形成與發(fā)展具有重要的國內與國際價值。

1.國內維度：準確回答了“為什么要自我革命”，明確指引了“怎么樣自我革命”

為什么要自我革命？自我革命是新時代進行偉大社會革命的必要前提，是擔當共產黨人初心和使命的必然，是克服“四種危險”，確保黨穩(wěn)固領導地位的必然選擇。只有自我革命，才能革故鼎新，破除發(fā)展阻力，促進全面深化改革，實現(xiàn)治理能力與治理方式現(xiàn)代化?！八膫€偉大”中，起關鍵作用的是黨建這個偉大工程，因此，自我革命應“使之成為一種習慣、一種自覺、一種責任”，以自我革命來推進黨的建設。

怎么樣自我革命？自我革命必須深刻把握以下幾點：一是必須堅定自我革命的信念。自我革命是一項長期工程，是關乎我黨生死存亡，全國人民幸福的“長征之路”，黨員干部只有堅定自我革命的信念與勇氣，才能一不怕苦，二不怕累，才能把這項偉大事業(yè)一以貫之地堅持下去，毫不動搖地以自我革命來取得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二是必須將自我革命付諸于實踐。只有通過自我變革，才能促進自身的完善和進步。只有通過這種革命性變化，才能體現(xiàn)中國共產黨在社會主義事業(yè)中的主體性。只有將偉大的自我革命根植于新時代偉大征程，做到對自身真正的“揚棄”，才能與時代同步伐、與人民共命運，推動社會主義實踐的發(fā)展。三是以實踐檢驗自我革命成果。黨的自我革命絕對不能虛無化和形式主義，黨自我革命的成果必須要在實踐中去檢驗，其成不成功、徹不徹底要由人民群眾說了算。實踐是檢驗自我革命成果的唯一標準，是自我革命的目的，也是推動自我革命縱深發(fā)展的動力與源泉。

正如馬克思所說：“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xiàn)的程度，總是取決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需要的程度?！盵4]12理論必須要滿足實踐之需，滿足人民之需。只有以實踐來貫徹好理論，才能正確地使理論滿足人民的需求。理論實踐的效果，在于人民。

2.國際維度：抓住了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的根本、彰顯了中國政黨建設方案的說服力

第一，抓住了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的根本?！豆伯a黨宣言》明確了無產階級革命的策略和無產階級政黨的建黨綱領，論述了無產階級政黨斗爭的科學原理。一百多年來，無產階級政黨遵循這一偉大綱領，不斷推動無產階級運動，促進了社會革命、改革和人的全面發(fā)展。然而，在上個世紀末，隨著蘇聯(lián)的解體，人類共產主義運動陷入了低潮，“歷史終結論”更甚囂塵上。與此同時，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與時俱進，以自我革命使科學社會主義在中國煥發(fā)出強大生機活力。正反兩方面的實踐證明，無產階級政黨只有堅持“偉大的自我革命”才能走在歷史的前沿，這是“理論的徹底性明證，亦即實踐能力的明證”[4]11。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刻地把握這種經(jīng)得住歷史和人民檢驗的制勝之道，結合我黨執(zhí)政的長期要求，立足于新時代，創(chuàng)建了“偉大自我革命”論。

第二，彰顯了中國政黨建設方案的說服力。“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4]11。巴黎公社運動時期，馬克思在給庫格曼的信中，稱贊運動成員“具有何等的靈活性，何等的歷史主動性，何等的自我犧牲精神”[14]！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巴黎公社運動在共產黨主義運動的進程中，具有開創(chuàng)性意義。這種開創(chuàng)性意義，就在于它以敢于犧牲的精神，對現(xiàn)實做出靈活、主動的反應。同時，它的失敗，也在于對現(xiàn)實的把握不夠，自身針對革命局勢的行動表達、理論表達滯后。無產階級政黨自身發(fā)展必須恪守馬克思主義政黨發(fā)展規(guī)律，推進政黨自身革命，而“偉大自我革命”論把握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發(fā)展的根本規(guī)律，具有科學的說服力，為人類政治文明的發(fā)展做出了重要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