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風(fēng)

一、本文緣起和《鐘敬文全集》概貌

《鐘敬文全集》(以下簡稱《全集》)凡十六卷，三十冊，1000余萬字，“由鐘敬文先生四代弟子及相關(guān)科研院所著名學(xué)者四十七人編纂，歷時八年完成”(1)王素珍、吳京男：《“〈鐘敬文全集〉出版與鐘敬文學(xué)術(shù)文化思想座談會”在京召開》，《民間文化論壇》2019年第1期。2019年1月19日以后一段時間，許多媒體均有報道。，董曉萍主編，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年11月出版?！剁娋次娜房傮w上的價值和意義，應(yīng)該充分肯定，這是必須首先要明確和強調(diào)的。一是《全集》全面集中地反映了鐘敬文先生(1903-2002)一生的學(xué)術(shù)文化成就；二是首次出版了鐘敬文本人相當(dāng)數(shù)量的此前沒有正式出版的文獻；三是收集了不少與鐘敬文先生的人生、學(xué)術(shù)有關(guān)，與民俗學(xué)、民間文藝學(xué)有關(guān)的文獻，包括其他一些學(xué)者和作家的文獻?？傮w上，《全集》體現(xiàn)了“全面系統(tǒng)”，是一個集大成的成果?！剁娋次娜烦霭?，毫無疑問，對中國民俗學(xué)研究、對中國文學(xué)研究有重大意義。

閱讀《全集》一過，我把初步的學(xué)習(xí)心得寫成一篇簡要而相對宏觀的評論，充分肯定《全集》的學(xué)術(shù)文化價值，以及對繼承、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推進當(dāng)代人文學(xué)術(shù)研究的重要意義。文章于2020年3月初改定后，即投寄《光明日報》，已于6月發(fā)表。(2)祝曉風(fēng)：《從最“土”的學(xué)問中樹立民族文化自信——著名民俗學(xué)家鐘敬文的學(xué)術(shù)人生給學(xué)界的啟示》，《光明日報》2020年6月10日。

這個閱讀和寫作過程，對我也是一個難得的學(xué)習(xí)和補課過程，讓我比較系統(tǒng)地閱讀了鐘敬文先生的著作，獲益良多。在此期間，我同時翻閱已出版的三本鐘敬文傳記，還有鐘敬文的幾本文集和一些相關(guān)研究資料。同時，因為天天翻看《全集》，又不免發(fā)現(xiàn)一些編排方面的問題，比較突出的是同一篇文章被重復(fù)收錄于不同卷冊，和一些重要文章未被《全集》收錄。當(dāng)然，這些所謂問題，也僅僅是根據(jù)我個人了解的全集編纂的一般體例，覺得是問題而已，也許編輯者已經(jīng)知曉，或者就是有意這樣編排，也未可知。盡管如此，我覺得，認真閱讀《全集》，并把閱讀心得和一些困惑坦率地說出來，就教于編纂方和有關(guān)專家，是對編纂方和出版方辛勤勞動的一種最好的學(xué)術(shù)回報。而本文所列文獻信息，對今后讀者和研究者閱讀、使用《鐘敬文全集》，應(yīng)該也有一點兒實際的使用價值。

《鐘敬文全集》在編纂和編校方面，主要有這么幾個問題值得討論：一，文章漏收(未收)；二，多篇文章在不同卷冊中重復(fù)收入，甚至有一篇文章收入三個不同卷冊中的情況，而且不止一例；三，同一篇文章收入不同卷冊，標題不一致，發(fā)生異文的情況較多；四，第十三卷26冊《報刊文章卷》，所收文章與其他各卷重復(fù)篇數(shù)過多，重復(fù)篇目和篇幅都超過26冊全冊的半數(shù)；五，各卷文章編排體例不一。作為一部大體量的全集，《鐘敬文全集》還有其他一些值得探討的問題，以及個別編校錯誤，但限于篇幅，不在本文討論。

受篇幅所限，本文無法把上述所列五個方面的問題都一一盡數(shù)羅列，只是以文章漏收和重復(fù)收錄為中心，兼及其他。

為便于后文論述方便，節(jié)省版面，也為了讓一般讀者了解《鐘敬文全集》概貌，現(xiàn)將《鐘敬文全集》十六卷共三十冊，臚列如下：

總目，共一冊(1冊)，董曉萍編。

第一卷，民俗學(xué)卷，共二冊，第一冊(2冊)《中國民俗學(xué)派》，鐘敬文著，連樹聲編；第二冊(3冊)《民俗學(xué)概論》，鐘敬文主編，許鈺、董曉萍副主編。

第二卷，民間文藝學(xué)卷，共五冊，第一冊(4冊)《歌謠學(xué) 故事學(xué)》，鐘敬文著，董曉萍編；第二冊(5冊)《神話傳說學(xué) 謎語與諺語 民族民間文學(xué)》，鐘敬文著，董曉萍編；第三冊(6冊)《民間文藝新論集 民間詩歌與文人詩 歌謠史與詩歌史》，鐘敬文著，董曉萍、劉鐵梁整理；第四冊(7冊)《民間文學(xué)(香港版)人民口頭創(chuàng)作》，鐘敬文著，董曉萍編；第五冊(8冊)《民間文學(xué)概論》，鐘敬文主編。

第三卷，民俗文化學(xué)卷，共二冊，第一冊(9冊)《民俗文化學(xué)與文化史》，鐘敬文著，陳子艾編；第二冊(10冊)《民俗文化學(xué)個案研究：女媧考 〈水滸傳〉專書講座》，鐘敬文編著，董曉萍整理。

第四卷，民間傳承文化學(xué)卷，共二冊，第一冊(11冊)《國學(xué)與外來學(xué)說》，鐘敬文主編，王寧整理；第二冊(12冊)《民間宗教與民間口頭傳承研究》，鐘敬文主編，王寧整理。

第五卷，歷史民俗學(xué)卷，共一冊(13冊)，鐘敬文著，蕭放編。

第六卷，民間藝術(shù)學(xué)卷，共一冊(14冊)，鐘敬文著，楊利慧編。

第七卷，民俗教育學(xué)卷，共一冊(15冊)，鐘敬文著，萬建中編。

第八卷，文藝學(xué)卷，共一冊(16冊)，鐘敬文著，程正民編。

第九卷，魯迅研究文存，共二冊，第一冊(17冊)《關(guān)于魯迅的論考與回想》，鐘敬文著，張恩和編；第二冊(18冊)《魯迅研究札記與譯著》，鐘敬文著，張恩和編。

第十卷，國際交流卷，共一冊(19冊)，鐘敬文著，何乃英編。

第十一卷，散文卷，共二冊，第一冊(20冊)《五四以來散文創(chuàng)作與抗戰(zhàn)報告文學(xué)》，鐘敬文著，童慶炳編；第二冊(21冊)《現(xiàn)代散文與創(chuàng)作論》，鐘敬文著，童慶炳編。

第十二卷，詩詞學(xué)卷，共四冊，第一冊(22冊)《詩歌概論 詩學(xué)通論 詩詞格律要略》，鐘敬文著，董曉萍、康麗編；第二冊(23冊)《考證〈白香詞譜〉》，鐘敬文編著，胡友鳴校注；第三冊(24冊)《詩詞總集(1920-2000)》，鐘敬文著，趙仁珪編；第四冊(25冊)《詩詞補集：詞、新詩與譯詩》，鐘敬文著，趙仁珪、鐘宜編。

第十三卷，報刊文章卷，共一冊(26冊)，鐘敬文著，宮蘇藝編。

第十四卷，學(xué)術(shù)書信卷，共一冊(27冊)，鐘敬文等著，秦永龍、董曉萍編。

第十五卷，專題檔案卷，共二冊，第一冊(28冊)《鐘敬文與北師大民俗學(xué)史(1949-2013)》，鐘敬文等著，楊桂明特邀編審，史玲玲、朱霞、賴彥斌、趙娜編；第二冊(29冊)《鐘敬文錄像圖文卷(1983-2013)》，鐘敬文著，聶濱編導(dǎo)、攝錄，董曉萍、賴彥斌、趙娜編。

第十六卷，圖片手跡卷，共一冊(30冊)，鐘少華、鐘宜、曹文瀚編。

必須說明，我原來根本無意為《全集》做此查對和校讀工作，因為開始完全沒有想到《全集》會有這些問題，而且這個事情也不是我分內(nèi)的工作。這次純粹是因為手頭有鐘敬文先生的幾本文集，一些文章以前讀過，這次需要引用一些篇目時，我就想盡量從《全集》中引，以多多體現(xiàn)《全集》。但一查之下，發(fā)現(xiàn)有漏收，同時發(fā)現(xiàn)重收的現(xiàn)象比較嚴重，于是才有意識地比較系統(tǒng)地查對。我當(dāng)然沒有時間、精力，也沒有充足條件去搜齊鐘敬文先生的全部著作，再與《全集》中的文章一一核對。這個工作量，遠不是我一個人靠手工一頁一頁翻檢，用兩三個月時間能夠完成的。所以，在漏收文章的統(tǒng)計方面，我是僅就手頭這幾種書做了核對，只是在一個較小范圍內(nèi)做點兒拾遺而已，本文只是一個不完全統(tǒng)計。

二、文章漏收(未收)

本文查找的《全集》漏收文章，見以下四種文集：一、《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楊哲編，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1年；二、《雪泥鴻爪——鐘敬文自述》，鐘敬文著，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7；三、《歷史的公正》，鐘敬文著，北京，大眾文藝出版社，2000年；四、《婪尾集》，鐘敬文著，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2。為節(jié)省篇幅，下面再提到這四種文集，只列書名，不再一一重復(fù)注明其他出版信息。

說明一點，下列這些文章，應(yīng)歸入的卷冊各各不同，但主要應(yīng)收入《民間文藝學(xué)卷》《民俗教育學(xué)卷》《文藝學(xué)卷》和《散文卷》等卷。校讀時，我首先在某一篇文章“應(yīng)該”對應(yīng)的那一卷，或相關(guān)性較高的卷冊查找。換句話說，理論上可能存在這種情況：即，某篇文章未見首選的卷冊和相關(guān)卷冊收入，而在《全集》中其他卷收了，但未被我查到。不過即使如此，也是不妥的。比如，《林林與我》是散文，《散文卷》未見收，即使在其他卷收了(比如《國際交流卷》)，那也是不妥的，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變相的漏收。當(dāng)然，事實上，下列每篇文章，我都在《全集》各冊中做了通檢。

1，《兒童游戲的歌謠》，作于1927年12月8日，原載《民間文藝》1927年第11、12期合刊。后收入《民間文藝叢話》。資料來源：馬昌儀：《求索篇——鐘敬文早期民間文藝學(xué)道路探討》，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688頁。

2，《自傳》，1979。見《鐘敬文生平·思想與著作》和《歷史的公正》。

3，《歷史的公正》，1942。見《鐘敬文生平·思想與著作》。

4，《林林與我》，1982。見《鐘敬文生平·思想與著作》《雪泥鴻爪》和《歷史的公正》三個選本。

SAE包含10層網(wǎng)絡(luò)，即一個輸入層，8個隱藏層和一個輸出層。8個隱藏層被分成4個組，每個組有2個隱藏層并且每個組中的節(jié)點數(shù)是相同的。第l層的第i個神經(jīng)元通過上一層(l-1層)的各個神經(jīng)元的輸出和對應(yīng)的權(quán)重W并加上偏置項b，再由激活函數(shù)輸出得到：

5，《我寫詩的經(jīng)過——〈海濱的二月〉自敘》，1928。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和《歷史的公正》。

6，《我與詩——〈腳印〉自序》，1942。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歷史的公正》《雪泥鴻爪——鐘敬文自述》三個選本?！赌_印》出版于1942年，《全集》25冊收了《腳印九首》，但未收此文。

7，《〈陸安傳說〉綴言》，1925年。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8，《〈民間文藝談藪〉自序》，1980。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9，《〈民間文藝談藪〉編后小記》，1980。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0，《〈鐘敬文民間文學(xué)論集〉自序》，1982。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1，《〈鐘敬文民間文學(xué)論集〉后記》，1983。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2，《〈新的驛程〉自序》，1986。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3，《〈鐘敬文采集口承故事集〉自序》，1988。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4，《〈客音情歌集〉引言》，1926。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5，《〈疍歌〉序言》，1926。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6，《〈江蘇歌謠集〉序》，1933。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7，《序〈中國民間識寶傳說研究〉》，1984。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8，《〈現(xiàn)代歌謠〉引言》，1951。見收于《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19，《〈粵風(fēng)考釋〉序》，1984。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20，《關(guān)于詩歌的斷想》，1941-1944。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和《歷史的公正》。此文是語錄體的若干片斷、段落，其中只有一小部分與《詩心》(《全集》16)重復(fù)，但與《詩心》不是同一個作品文本。

21，《回顧是為了更好地前進——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45周年》，1987。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

22，《〈天風(fēng)海濤室詩鈔〉跋語》，1982。見《歷史的公正》《雪泥鴻爪》。

23，《民俗學(xué)：眼睛向下看的學(xué)問——在田傳江同志與北師大研究生座談會上的致辭》，2001。原載《民俗研究》2001年第4期。見《婪尾集》。

24，《祝賀中大“現(xiàn)代社會與民俗文化傳統(tǒng)”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的召開》，2001。見《婪尾集》。

25，《對“民俗學(xué)學(xué)科建設(shè)及人才培訓(xùn)”研討會成員的講話》，2001。見《婪尾集》。

26，《民間信仰研究的新成果——序安德明博士〈甘肅天水的農(nóng)事禳災(zāi)研究〉》，1998。見《婪尾集》。

27，《編撰地方民俗志的意義——〈紹興百俗圖贊〉序》，原載《北京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1997年第6期。見《婪尾集》。

28，《〈魏建功文集〉序文》，原載《中華讀書報》2001年11月8日。見《婪尾集》。

29，《十年紀念——〈民俗學(xué)研究〉專欄刊行和成果的回顧》，原載《北京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2000年第6期。見《婪尾集》。

30，《一件文化界值得注目的盛事——祝賀四十卷藏文〈格薩爾〉精選本編纂》，原載《民俗研究》2001年第1期。見《婪尾集》。

31，《憶郁達夫先生》，此文寫于1947年。見《歷史的公正》。此文在《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一書中有兩頁“節(jié)錄”(90頁)。鐘敬文關(guān)于郁達夫共寫過四篇文章及若干首詩，《全集》21冊只收了三篇文章，此文漏收。

32，《歌謠雜談》。據(jù)《〈鐘敬文民間文學(xué)論集〉自序》，《歌謠》上所連載的《歌謠雜談》共十五則(見《鐘敬文生平·思想及著作》233-234頁)。《全集》4冊(197頁)只收了《歌謠雜談》五則。這個應(yīng)屬于部分漏收。

三、重復(fù)收錄的文章

這個問題，以《全集》第十三卷《報刊文章卷》26冊為最集中。所以，下列篇目，分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26冊的文章，又被重復(fù)收于其他各卷的，也可以說，是26冊重復(fù)收錄其他各卷的文章；第二部分，是26卷以外的各卷之間重復(fù)收的篇目。

26冊所收文章與其他各卷重復(fù)的篇目，按26冊目錄順序列各篇目的標題，每個篇目標題后邊再列重復(fù)收入的冊數(shù)、頁碼。重收文章，同標題的，不再列標題；重收而不同標題的，列異標題；有異文的，同時說明；文章以5頁為界，達到5頁或超過5頁的，算長文。

下面這幾種情況，值得注意，故特別注明：1另題，2長文，3重要異文，4重復(fù)收入三個卷冊的。

第一部分，26冊所收文章，與其他各卷重復(fù)的：

1，《略談民間諷刺詩》(26冊19-29頁)，重收于4冊308-319頁，另題《民間諷刺詩》，此文近一萬字，是長文。4冊的文本比之26冊的文本，在最前面，多出三段，一頁多，多出約一千字。26冊19頁，文前有“作者附言”五行，4冊沒有。26冊184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49年12月11日”，4冊無。

2，《關(guān)于民間文藝的一些基本認識》(26冊37-41頁)，重收于6冊21-24頁，另題《關(guān)于民間文藝基本的認識》，是作為《民間文藝新論集》的第三節(jié)列目，可算是雙重的改題。26冊，以空行形式，全文分了四節(jié)，6冊是接排，全文段落之間沒有空行。26冊41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50年3月1日”，6冊無。

3，《表現(xiàn)被壓迫階級意識的民間故事》(26冊42-45頁)，重收于6冊51-54頁。這一篇在6冊中，本身標題文字雖一樣，但在6冊中，該文是作為《民間文藝新論集》的第八節(jié)列目，嚴格來講，也是改篇目了。26冊45頁文末“附錄”三段12行，6冊沒有。26冊45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50年3月29日”，6冊無。

4，《〈民間文藝新論集〉付印題記》(26冊48-52頁)，此文收入三個卷冊，重收于4冊13-17頁；及6冊3-7頁，6冊中另題《民間文學(xué)研究與教育的新目標》。此文5頁，長文。26冊52頁文末有三個注。一，是“編者”“鐘敬文”的按語：“編者按：《民間文藝新論集(初稿)》，已由本市‘中外出版社’排印中，大約旬內(nèi)即可發(fā)售。”二，“原載《光明日報》1950年8月20日”。三，腳注：“此‘編者’即鐘敬文先生本人?！边@三個注在4冊和6冊均無。

5，《談升學(xué)問題》(26冊61-65頁)，重收于15冊129-133頁，共5頁，長文。26冊65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54年6月27日”，15冊133頁最后則注為“1956年”。

6，《怎樣培養(yǎng)助教》(26冊66-77頁)，重收于15冊87-98頁,12頁，一萬字，長文。26冊66頁下有個“編者注”，15冊無。

7，《高等學(xué)校應(yīng)該設(shè)置“人民口頭創(chuàng)作”課》(26冊85-89頁)，重收于15冊168-172頁，5頁，長文。26冊89頁文末有注“原載《新建設(shè)》1957年第7期”，15冊無。

8，《平伯先生見示祝文代會詩賦二絕為酬》(26冊106-108頁)，重收于24冊241頁。26冊，把兩首詩分題“其一”“其二”，分排在兩個頁面上，24冊沒有分題，排在同一頁上。26冊107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79年11月17日”，24冊無。

9，《漢俳試作》(26冊111-112頁)，重收于25冊42-43頁，另題《漢俳試作五首》。兩冊中，五首詩的序號不一樣。26冊112頁文末有注“原載《人民日報》1981年8月8日”，24冊無。

10，《丹東之行口占》(26冊113頁)，重收于24冊271頁。26冊113頁，詩前有六行文字，介紹詩作背景和經(jīng)過。詩末有“原載《人民日報》1981年10月7日”的說明。這兩個內(nèi)容，24冊都沒有。

11，《出席北京市勞模大會》(26冊114頁)，重收于24冊274頁，另題《出席北京市勞模大會二首》。本冊詩末有“原載《人民日報》1982年4月8日”的說明，24冊沒有“原載”注。

12，《近作五首》(26冊119-122頁)，即《重到西湖》《謁岳武穆祠墓》《追懷劉大白先生》《上海贈杜宣同志》《八十抒懷》五首。前四首，重收見于24冊278-282頁，是排在《南行雜詩(共二十一首)》之中。其中《上海贈杜宣同志》另題《贈杜宣同志》?！吨氐轿骱贰吨]岳武穆祠墓》《追懷劉大白先生》三首下邊的腳注，不盡一樣。《八十抒懷》則以單首立篇目，重收入24冊272頁，26冊該詩題下行“本詩曾在最近詩刊社召開的老詩人座談會上朗誦過”一行字，在24冊中，這行字則以腳注放在頁下。

13，《贈別“日本老舍著作愛好者第三次訪華團”諸君(四首)》(26冊123-124頁)，重收于25冊44-45頁，另題《漢俳四首 贈別“日本老舍著作愛好者第三次訪華團”諸君》。26冊，四首詩每首之間隔行，未標序號；四首詩最末有兩行注：“一九八四年五月”，“原載《人民日報》1984年10月19日”。25冊，詩題下有“一九八四年”一行字，四首詩以一、二、三、四分別標示，最后沒有“原載”注。

14，《作協(xié)四次代表大會雜詩》(26冊125-126頁)，重收于24冊294-295頁，另題《作協(xié)四次代表大會雜詩(三首)》。26冊，三首詩的詩題前沒有序號，全詩最后有注：“原載《人民日報》1985年2月13日?！?4冊，三首詩的詩題前有序號，全詩最后沒有“原載”注。

15，《漢俳四首——送大林、荒木、野村三教授南下訪問》(26冊127-128頁)，重收于25冊46-47頁。26冊，三首詩的詩題前沒有序號，全詩最后有注：“原載《人民日報》1985年7月26日?！?5冊，三首詩的詩題前有序號，全詩最后沒有“原載”注。

16，《達夫先生的一首佚詩——〈集龔句題《城東詩草》〉》(26冊129-130頁)，重收于16冊407-408頁。26冊，年代是阿拉伯?dāng)?shù)字，16冊，年代是漢字。26冊文末有注“原載《人民日報》1985年8月29日”，16冊沒有。

17，《關(guān)于“風(fēng)雨茅廬”》(26冊131-133頁)，重收于21冊14-16頁。26冊篇首詩后面，“風(fēng)雨茅廬”四個字沒有引號，21冊有引號。26冊132頁有注，21冊在對應(yīng)處無注。26冊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6年第1期”。21冊沒有“原載”注。

18，《竭忠(外二首)》(26冊134-135頁)，重收于24冊301頁、302頁、298頁。這三首詩，在24冊中，分在三個篇目之下，即《竭忠一絕》(301頁)，《祝賀俞平伯先生》(302頁)，而《煙臺市》是作為《膠東吟草(選九首)》中的一首，又另外排(298頁)。26冊有“原載《人民日報》1986年3月5日”，24冊沒有“原載”注。

19，《悼念紺弩同志》(26冊138-144頁)，重收于21冊118-124頁。7頁，長文。26冊篇首，詩下注為“祝紺弩六十誕辰(一九六三年作)，21冊為“祝紺弩六十誕辰，一九六三年作”；26冊中，年代記為“五五年”“六二年”“七六年”，21冊中則為“一九五五年”“一九六二年”“一九七六年”；26冊143頁“調(diào)寄《玉樓春》”，21冊123頁則為“調(diào)寄玉樓春”；26冊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6年第6期”，21冊無“原載”注。

20，《大力保護民間文化》(26冊145-148頁)，重收于9冊27-30頁。26冊，正標題下沒有副標題，9冊，有副標題“1986年5月26日在‘保護民間文化座談會’上的發(fā)言”；9冊，27頁下，還多一個注：“本文發(fā)表于《群言》1986年第8期。保護民間文化座談會，是由全國政協(xié)文化組、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研究所在人民大會堂聯(lián)合召開的?！?6冊，則在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6年第8期”。

21，《魯迅先生逝世五十周年祭斷想》(26冊149-154頁)，此文收入三個卷冊。重收于17冊215-220頁，21冊23-28頁。6頁，長文。26冊，文中小標題為：(一)(二)(三)，17冊、21冊，小標題沒有括號。26冊149頁最后一段，“就在這樣的歷史時刻跟祖國和人民永別了！”，這句之后，下一句，“此后，中國廣大人民和許多志士仁人”，是另起段。17冊，21冊，都是接排。26冊，17冊，年代表示是阿拉伯?dāng)?shù)字，21冊是漢字。26冊，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6年第10期”，17冊和21冊無。

22，《談?wù)劽褡宓南聦游幕?26冊155-159頁)，重收于9冊34-38頁，另題《民族的下層文化》，5頁，長文。9冊34頁下有注：“此文曾由《群言》雜志1986年第11期以《談?wù)劽褡宓南聦游幕返念}目刊載。”26冊文末注“原載《群言》1986年第11期”。

23，《蘭州雜詩》(26冊160-162頁)，重收于24冊306頁-311頁。5頁，長文。26冊詩前有“小引”，“本年八月末至九月初，予參加文化部在蘭州召開的全國傳統(tǒng)文藝集、志編纂工作會議。前后在蘭州約一周，公余略有吟詠。茲抄若干首以供《群言》補白”。26冊選了《黃河母親像》等四首。詩末有注“原載《群言》1986年第12期”。24冊306頁《蘭州吟卷(十四首)》中，《黃河母親像》等四首都在內(nèi)。詩前也有“小引”，“八月二十八日至九月一日，中央文化部在蘭州召開全國藝術(shù)學(xué)科文藝集成、志書編纂工作會議，因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等所主辦的民間文學(xué)三套集成納入藝術(shù)學(xué)科規(guī)劃，予以該規(guī)劃小組成員身份參加會議，前后在蘭城約六日；雖會務(wù)緊迫，以結(jié)習(xí)難忘，偶有感觸，輒吟小詩。歸后計之，得十四首。附以近期在京所作，匯印成小冊，將分贈親友，藉代函札云耳。一九八六年九月五日抄錄于北京”。24冊的“小引”，內(nèi)容更翔實，對蘭州會議的交代更清楚，有些內(nèi)容是26冊“小引”沒有的。

24，《關(guān)于輸進西方文化問題》(26冊163-167頁)，重收于9冊258-262頁。5頁，長文。26冊中小標題序號為：(一)(二)(三)(四)，9冊，小標題為：1、2、3、4。26冊文末注“原載《群言》1987年第4期”，此注在9冊258頁作為頁下注。

25，《保護民間文化二首》(26冊168頁)，重收于24冊304頁。26冊168頁詩末注“原載《光明日報》1987年8月30日”。24冊304頁無此注，但另有頁下注一：“五月下旬，北京文化界人士在民委招待所召開保護民間文化座談會，予參加后賦二絕以見意?！?/p>

26，《近作鈔天風(fēng)海濤室》(26冊169頁)，重收于24冊335頁，另題《天風(fēng)海濤室詩詞近稿(五首)》。兩冊所收詩五首相同。26冊詩末有注“原載《詩刊》1988年第9期”，24冊無。

27，《詩歌的功用》(26冊173-177頁)，重收于16冊402-406頁。5頁，長文。26冊174頁第三段和第四段之間有空行，16冊沒有。26冊177頁文有注“原載《群言》1987年第10期”，16冊沒有。

28，《民間節(jié)日的情趣》(26冊182-184頁)，重收于9冊236-238頁。26冊184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88年2月21日”，9冊無注。

29，《節(jié)日與文化》(26冊185-187頁)，重收于9冊233-235頁。26冊185頁開頭前兩段，共15行，約500字，在9冊中缺。26冊187頁文末有注“原載《人民日報》1988年3月11日”，9冊無。

30，《屈原與民俗文化》(26冊188-191頁)，重收于9冊239-242頁。26冊191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8年第4期”，9冊無。

31，《始終沒有一個“專職”的書齋》(26冊192-195頁)，重收于15冊55-58頁。26冊中年代用阿拉伯?dāng)?shù)字，15冊用漢字。26冊195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88年4月23日”，15冊無注。

32，《當(dāng)前民俗學(xué)工作的迫切任務(wù)——迅速地廣泛地建立必需的機構(gòu)》(26冊199-202頁)，重收于2冊275-278頁。2冊副標題為“迅速地、廣泛地建立必需的機構(gòu)”，有頓號。2冊277頁第二段開頭“同志們！”，在26冊201頁該段無。26冊201頁第三段“自然，時代在迅速發(fā)展著”，在2冊277頁是與上段接排。26冊202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8年第9期”，2冊無。

33，《西峰寺雜詩》(26冊203-204頁)，重收于24冊339-340頁，另題《西峰寺雜詩三首》。24冊大標題下有兩行文字：“八月上半月，予避暑京西西峰寺。寺初建于唐代，今為門頭溝區(qū)博物館所在地。小住兩周，不但逃暑，且避塵紛。讀書校稿之馀，即事成詩三首。”26冊無這段文字。24冊每首詩題前有一、二、三序號，26冊無。26冊204頁詩末有注“原載《群言》1988年第10期”，24冊無。

34，《問鳴蟬》(26冊205-206頁)，重收于25冊184-185頁。26冊，詩未分節(jié)，25冊，此詩分為四節(jié)。26冊206頁詩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88年10月9日”，25冊185頁注，時間相同，但年代為漢字。

35，《漢俳五首》(26冊207-209頁)，重收于25冊48-49頁，另題《漢俳五首 贈加藤女士》。25冊大標題下有一行：一九八八年。26冊沒有。26冊209頁詩末有注“原載《人民日報》1988年10月20日”，25冊無。

36，《“五四”——我的啟蒙老師》(26冊211-215頁)，重收于13冊220-224頁。5頁，長文。有個別異文。26冊中，年代是阿拉伯?dāng)?shù)字，13冊是漢字。26冊215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9年第5期”，13冊無。

37，《回憶黎錦熙先生》(26冊216-219頁)，重收于21冊139-142頁。有個別異文。26冊中，年代是阿拉伯?dāng)?shù)字，21冊是漢字。26冊219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9年第11期”，21冊無。

38，《重視民族精神的支柱》(26冊220-222頁)，重收于9冊263-265頁。26冊222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89年第12期”，9冊無。

39，《訪翠亨村孫中山故居——調(diào)寄水調(diào)歌頭》(26冊231頁)，重收于25冊57頁，另題《水調(diào)歌頭·訪翠亨村孫中山故居》。25冊詩題下，注“一九九○年”。26冊231頁詩末注分兩行，“1989.9.7 作于自中山縣回廣州旅途中”，“原載《光明日報》1990年3月25日”，25冊無“原載”注。兩冊頁下腳注之一，文字不一樣。

40，《敬悼俞平伯先生》(26冊236-242頁)，重收于21冊143-150頁。7頁，長文。21冊145頁第二段后的一段引文，另起段，變仿宋，26冊是接排。26冊年代是阿碼，21冊是漢字。26冊146頁文末有注“原載《文藝報》1990年12月15日”，21冊無。

41，《謎語——有意義的文化現(xiàn)象》(26冊243-245頁)，重收于5冊293-295頁，另題《〈中華謎書集成〉序》。5冊293頁，前八行半，在26冊中刪掉。26冊245頁文末有注：“此文系人民日報出版社即將出版的《中華謎書集成》序，本報有刪節(jié)”，“原載《人民日報》1991年2月8日”。5冊無。

42，《有贈四題》(26冊248-251頁)，重收于24冊381-283頁，另題《文壇四祝六首》。26冊251頁詩末有注“原載《詩刊》1991年第3期”，24冊無。

43，《新的歲月，新的希望！》(26冊252-253頁)，重收于15冊181頁。26冊253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92年第1期”，15冊無。

44，《西下莊雜詠》(26冊257-259頁)，重收于、分見24冊388頁和25冊58頁。另題。對照兩書，26冊《西下莊雜詠》共五首，前四首見24冊《療養(yǎng)院雜詠(共十首)》。第五首是詞題“《臨江仙》”，又因為是詞，而24冊都是舊體詩，所以收入25冊，但在25冊目錄中此首詞單列題目為《臨江仙·題〈歌謠〉周刊》，詞題下另有一行時間，“一九九三年”。而26冊259頁五首詩詞末，注為“1992.8.23 抄于西下莊”，“原載《群言》1992年第12期”,24冊、25冊均無此注。

45，《〈蘭窗詩論集〉自序》(26冊260-268頁)，重收于16冊175-183頁。9頁，長文。26冊年代是阿碼，16冊是漢字。26冊273頁有三行注，第二行和第三行，“附言——《蘭窗詩論集》已經(jīng)由北京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部付印，將于近期出版”，“原載《詩刊》1992年第12期”，16冊無。

46，《追懷秦牧同志》(26冊269-273頁)，重收于21冊150-154頁。5頁，長文。26冊年代是阿碼，21冊年代是漢字。26冊273頁有注“原載《群言》1993年第1期”，21冊無。

47，《紀念老友紺弩同志九十冥壽》(26冊274頁)，重收于24冊397頁。26冊274頁詩末有三行注，“一九九三年元月上旬”，“醫(yī)院病榻上具草”，“原載《群言》1993年第3期”，24冊無。

48，《〈別有深情一萬重〉序言》(26冊277-282頁)，重收于16冊427-432頁。6頁，長文。26冊年代是阿碼，16冊年代是漢字。26冊277頁下有注，“《別有深情一萬重》一書將由群言出版社近期出版”，282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1993年第8期”，16冊無。

49，《〈陳秋帆文集〉序》(26冊283-287頁)，重收于16冊500-503頁。5頁，長文。26冊，全文以空行的形式分了四節(jié)，16冊全文接排。26冊年代是阿碼，16冊年代是漢字。26冊287頁文末有三行注，第二行“《陳秋帆文集》一書，將于近期由南海出版公司出版印行”，“原載《群言》1994年第1期”，16冊無。

50，《永不能忘的啟導(dǎo)洪恩》(26冊288-291頁)，重收于13冊225-228頁。26冊291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94年5月9日”，13冊無。

51，《西下莊通信》(26冊292-297頁)，重收于20冊344-349頁。6頁，長文。26冊297頁文末有“原載《群言》1993年第3期”注，20冊無。

52，《永刻在我心版上的一位老師——緬懷周六平先生》(26冊329-335頁)，重收于15冊101-106頁。6頁，長文。

53，《天風(fēng)海濤室近稿》一組七首(26冊336-338頁)，有四首都另收于24冊，其中“三、慷慨為文”，見24冊400頁，“四、一二·九紀念二絕(錄一)”，見24冊399頁，“五、游盧溝橋感舊”，見24冊398頁。這三首詩，在24冊中，都以單首列題，出現(xiàn)在目錄中?！短祜L(fēng)海濤室近稿》這一組的第七首“七、懷郁達夫先生”，則另收于24冊403頁，但是收在《就邀作香港回歸抒情二絕》之中，是二絕之二，在24冊目錄中未單獨列題。26冊338頁“原載《群言》1996年第11期”注，24冊無。

54，《香港回歸書感》(26冊339頁)，重收于24冊404頁。26冊338頁“原載《群言》1997年第7期”注，24冊無。

55，《俞平伯文學(xué)理論的優(yōu)越點》(董曉萍整理)(26冊340-343頁)，重收于16冊141-144頁。26冊無副標題，16冊有副標題“在1998年3月25日《俞平伯全集》出版座談會上的發(fā)言”。26冊343頁文末有“原載《中華讀書報》1998年7月1日”注，16冊無。

56，《文學(xué)狂歡化思想與狂歡》(董曉萍整理)(26冊346-349頁)，重收于16冊23-27頁。另題《略談巴赫金的文學(xué)狂歡化思想——1998年5月14日在〈巴赫金全集〉中譯六卷本首發(fā)式上的講話》。16冊比26冊多出兩段。26冊349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99年1月28日”，16冊無。

57，《我生命中的五四》(董曉萍整理)(26冊356-360頁)，重收于13冊215-219頁。另題《五四引導(dǎo)我走上新學(xué)藝的道路》。5頁，長文。26冊360頁文末有注“原載《人民日報》1999年5月3日”，13冊無。

58，《春長在——敬悼冰心女士》(26冊361-365頁)，重收于21冊155-159頁。5頁，長文。26冊年代是阿碼，21冊年代是漢字。26冊365頁文末有“原載《群言》1999年第5期”注，21冊無。

59，《略談歷史學(xué)與民俗學(xué)的合作研究——晁福林著〈先秦民俗史〉序》(董曉萍整理)(26冊366-368頁)，13冊344-346頁，另題《先秦民俗學(xué)史的研究與寫作——晁福林〈先秦民俗史〉序》。兩個文本開頭文字小有出入。第二段，13冊中有六行，在26冊中刪掉。26冊368頁文末有兩行注“(《先秦民俗史》，晁福林著，即將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原載《中華讀書報》1999年6月16日”。13冊346頁文末也有兩行注，“1999.4.10于北師大小紅樓”，“董曉萍整理”。

60，《恢復(fù)研究生教育制度20年》(董曉萍整理)(26冊403-408頁)，重收于15冊142-146頁。6頁，長文。兩冊開頭有異文(但不影響內(nèi)容)。15冊文末有兩行多的“附記”，26冊沒有。26冊406頁文末有注“原載《群言》2000年第6期”，15冊無。

61，《知識分子是“中流砥柱”——談?wù)劦种茖W(xué)術(shù)腐敗》(董曉萍記錄整理)(26冊416-418頁)，重收于15冊151-153頁。15冊153頁，有個腳注，26冊沒有。26冊418頁文末有注“原載《中華讀書報》2001年5月23日”，15冊無。

62，《懷念彭湃烈士(七一之歌)》(26冊419-420頁)，重收于24冊422-423頁，另題《懷念彭湃烈士四絕》。兩冊的詩的腳注不一樣，26冊多兩個注。26冊420頁詩末有注“原載《人民日報》2001年6月23日”，24冊無。

63，《擬百歲自省一律》(26冊425頁)，收入三個卷冊，重收于24冊424頁，18冊284頁。有異文，26冊和18冊，詩第五句“宏思峻想終何補”，24冊為“宏思遐想終何補”。26冊425頁詩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2001年10月24日”，18冊、24冊無。

另，64，《談讀書》(26冊372-376頁)，15冊40-44頁有同題文章，但這是同題的兩篇文章。題目一樣，主題、內(nèi)容相近，但不在同一冊，容易讓讀者混淆，造成重復(fù)收錄的錯覺。故也列在這里，備查。

26冊中，重復(fù)收錄文章共計241頁，約22萬字，超過26冊總頁數(shù)468頁的一半。

第二部分，其他各冊之間互相重復(fù)收的篇目，以文章標題排列，序號另起：

1，《作為民間文學(xué)學(xué)者的魯迅》，見三冊，4冊110-137頁，13冊173-200頁，17冊221-250頁。這是一篇28頁，兩萬余字的長文。

2，《〈民間文藝新論集〉付印題記》，第4冊13-17頁，第6冊3-8頁，另題為《民間文學(xué)研究與教育的新目標》，6冊3頁有腳注：“本標題為整理者所加?！钡?冊收了鐘敬文的三本書，《民間文藝新論集》是其一，《民間文學(xué)研究與教育的新目標》就在該書正文第一節(jié)的前面。4冊16頁，“《斯大林論民俗學(xué)》《普希金與民間傳說》《高爾基與民間文學(xué)》”，在6冊6頁這三本書的書名則放在引號內(nèi)；6冊8頁有個“校后記”，有半頁，4冊無此校后記。6冊7頁第三段，“一九二八年，我曾經(jīng)把北京大學(xué)出版的‘歌謠周刊’上的文章”，在4冊17頁則為“一九二七年”。其他還有個別異文，但不影響內(nèi)容，就不列了。6頁，長文。

3，《民間文學(xué)的價值和作用——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在杭州大學(xué)中文系的講話》，4冊149-158頁，16冊8-17頁。10頁，近一萬字，長文。

4，《談?wù)勁d詩——致顧頡剛先生的信》，4冊239-243頁，16冊263-268頁，另題為《談興詩》。6頁，長文。

5，《中國神話之文化史的價值——序清水君的〈太陽和月亮〉》，5冊35-40頁，9冊119-124頁。6頁，長文。

6，《“五四”時期民俗文化學(xué)的興起——呈獻于顧頡剛、董作賓諸故人之靈》，9冊141-180頁，11冊11-50頁。此文40頁，約3萬4千字，長文。

7，《魯迅舊體詩略說》，16冊355-365頁，17冊11-21頁。12頁，一萬字，長文。

8，《魯迅的舊詩》，16冊366-369頁，17冊22-25頁。

9，《魯迅詩話(七則)》，16冊369-377頁，17冊83-91頁。9頁，長文。

10，《關(guān)于〈自題小像〉的二三問題》，16冊378-399頁，17冊25-46頁。22頁，近兩萬字，長文。

11，《魯迅紀念》，17冊209-211頁，21冊20-22頁。

12，《記找魯迅先生》，17冊212-214頁，21冊17-19頁。

26冊之外的各冊重收文章篇幅共約148頁，12.8萬字。

四、關(guān)于文章漏收(未收)的討論

本文開頭列了幾個方面問題，但文章漏收和重復(fù)收錄是其中最主要的。作為“全集”，文章漏收或者說“未收”，當(dāng)然是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講，當(dāng)然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全集”，“‘全集’不全”，幾乎是所有全集編纂的宿命，如《郭沫若全集》《孫犁全集》等，都存在未收全作者文章的情況。“‘全集’不全”的原因，大致分析一下，主要有這么四種情況：一，全集出版后，又有全集作者的佚文發(fā)現(xiàn)，如2005年發(fā)現(xiàn)的張愛玲小說佚文《郁金香》之于此前出版的《張愛玲全集》(3)《張愛玲全集》，大連出版社，1996年。張愛玲小說《郁金香》原連載《小日報》(上海)1947年5月16日至5月31日，2005年被李楠發(fā)現(xiàn)。詳見陳子善：《喜見〈郁金香〉出土》，吳福輝、李楠：《〈郁金香〉發(fā)現(xiàn)始末 無心插柳柳成蔭》，張愛玲：《郁金香》(節(jié)選)，三文均見《中華讀書報》2005年9月14日。；二，編纂者找到了全集作者散佚文章線索，但未找到文章文本，如吳晗的《近百年來的經(jīng)濟變化》《近百年來的政治變化》(4)常君實：《〈吳晗全集〉編后記》，《吳晗全集》第10卷，第590頁，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9年。；三，一些文章，是否應(yīng)歸于全集作者名下，有爭議，如《魯迅全集》編纂過程中，就出現(xiàn)這種情況(5)參見劉運峰：《魯迅著作考辨》，天津人民出版社，2009年。；四，文章雖確定為全集作者所作，但由于或眾所周知或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未能收入，《吳晗全集》編者常君實在編輯過程中和《吳晗全集》編竣出版后慨嘆：“《吳晗全集》不能全，遺憾！遺憾！”(6)常君實：《〈吳晗全集〉編后記》，《吳晗全集》第10卷，第590頁，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9年。說的就是這種情況。所以，全集之“全”，的確很難。2005年版《魯迅全集》，其質(zhì)量為學(xué)界公認，但仍有佚文，以致有學(xué)者經(jīng)過多年搜求、考辨，仍編出整本《魯迅全集補遺》(7)劉運峰編：《魯迅全集補遺》(增訂本)，天津人民出版社，2018年。，就說明了這一點。

但是，《鐘敬文全集》所漏收文章，似乎與這幾種情況都不合。本文所列的載有《鐘敬文全集》未收文章的鐘敬文的幾個集子，都并非在《鐘敬文全集》出版之后才問世，同時又是比較晚近的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后出版的，也并不稀見難尋。其中《婪尾集》出版時間最晚，雖是2002年1月，但全書在2001年12月初就已編就，篇目也得到鐘敬文本人認可。(8)楊利慧：《〈婪尾集〉編者后記》，鐘敬文：《婪尾集》，新世界出版社，2002年。楊利慧寫作此文時，鐘敬文尚健在。收在這幾個集子里的文章，既然都經(jīng)過鐘敬文本人認可，那就意味著至少在鐘敬文本人、文集的編者及當(dāng)時的出版方看來，這些文章的作者是鐘敬文，是沒有疑問的，而且，有的文章還先后分別收入兩個甚或三個集子，更可見文章作者的確定以及文章的重要。比如，其中的《我寫詩的經(jīng)過——〈海濱的二月〉自敘》《我與詩——〈腳印〉》自序》，是鐘敬文自述學(xué)詩的文章，研究鐘敬文的詩學(xué)思想、文藝學(xué)思想和他早期思想，這兩篇都是很重要的資料。至于《〈疍歌〉序言》《〈江蘇歌謠集〉序》等文章，其重要性，更不必多言。最后，這些漏收的文章，無論從主題、內(nèi)容，都看不出有什么違礙和可避諱的；如果有，那么鐘敬文在世時就不會允許把這些文章編入集子，公開出版了。

我們很清楚，任何“全集”都意味著一種篩選與淘汰。那些沒有被收入“全集”的文章，將大概率會被歷史淘汰和遺忘。甚至，從一個極端的角度講，從大歷史的角度來看，對一個作者而言，沒有收入“全集”的那些文章，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就幾乎意味著不再是他名下的了。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梢韵胍?，后人再研究鐘敬文乃至中國民間文學(xué)史、中國民俗學(xué)史和中國現(xiàn)當(dāng)代文學(xué)史，多半會以此《鐘敬文全集》為重要的權(quán)威的資料庫之一。正因如此，面對漏收這三十篇左右文章的《鐘敬文全集》，更不免讓人有三分困惑和兩分遺憾。

而顯然，如此數(shù)量的“漏收”或“未收”，似乎不完全是編者無意之失，而像是有意為之。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便理由充分，也應(yīng)該在“出版說明”里列出篇目，并明確交代，方才為妥?！?dāng)然，至少在筆者看來，并沒有什么不收這些文章的過硬理由。

五、文章重復(fù)收錄引發(fā)的問題

關(guān)于重復(fù)收錄，限于篇幅，也只能簡單說一下。

綜合本文所列《鐘敬文全集》重復(fù)收錄的這兩部分文獻，其中，(一)重復(fù)收在三個不同卷冊中的，有4篇，即第一部分中的4號、21號和63號，第二部分中的1號。(二)標題有異的篇目，包括組詩中的某一首被拆出組詩后在其他冊中單立篇目的，一本書中的章節(jié)在另一冊中單獨列為一篇文章的，副標題不一樣的等幾種情況，兩部分共有32個。同一篇文章的篇目、標題不一致，會直接影響檢索和引用。(三)有重要異文的(即影響到意思表達和文獻引用的)，15篇。(四)5頁以上的長文，29篇。

總的來看，重收文章卷冊，以26冊“報刊文章卷”，4冊“民間文藝學(xué)卷”，16冊“文藝學(xué)卷”和17冊“魯迅研究卷”為集中。其中，26冊全冊共122篇，其中63篇文章與他冊重復(fù)，超過半數(shù)。余下59篇文章(或詩)，大多可歸入其他各卷冊。如《華南的方言文學(xué)運動》，可歸入“民俗學(xué)”或“民俗文化學(xué)”；詩，不論新詩舊體詩，可徑放入“詩學(xué)卷”，等等。真正不好歸類的，內(nèi)容完全是議論時事或一般應(yīng)酬文字，不過一二十篇，完全可以編成一輯或一組，編入“散文卷”。既然如此，26冊“報刊文章卷”還有沒有必要單獨立卷、成“冊”，自然就值得重新討論。

上列這兩部分重復(fù)收錄的文章，粗略估計，共約427頁，37萬字，相當(dāng)于一厚冊的容量。

在上列“重復(fù)收錄的文章”部分，之所以把重收的長文章單獨列出，是基于這樣的考慮：編者如果不是因為疏忽而重復(fù)收錄這些文章，那就是有意這樣收錄、編輯的。這么大數(shù)量的長文出現(xiàn)在不同卷冊中，而且，是在漏收了三十余篇文章的情況下，重復(fù)收錄文章總數(shù)達七十余篇，我作為讀者只能做如此推想。可是，這樣做的理由和必要性何在呢？沒有任何一部《全集》是有意這樣收錄文章的。即使偶有這樣情況出現(xiàn)，也會被研究者認為是一個不足和缺憾而被指出，如前些年出版的《夏衍全集》。(9)陳奇佳：《〈夏衍全集〉編纂商兌》，《現(xiàn)代中文學(xué)刊》2015年第5期。另見《夏衍全集》，浙江文藝出版社，2005年。至于《吳晗全集》收入?yún)顷锨昂笏拇螌懙闹煸皞饔?，則是一個特例，有特殊理由：一，這四個文本內(nèi)容文字差別較大，“更重要的是有許多看法，竟和初稿完全不同”(10)吳晗：《〈朱元璋傳〉后記》，《吳晗全集》第5卷，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9年，第317頁。。如1948年本(1949年上海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出版)，相較于1943年重慶勝利出版社出版的《明成祖》，“篇幅從原來的八萬字，擴充到十五六萬字，差不多增加了一倍。注明材料出處，又增加了五百多條小注”(11)吳晗：《〈朱元璋傳〉后記》，《吳晗全集》第5卷，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9年，第317頁。；二，這四次寫作，分別是在不同歷史時期，可以看做是相對獨立的四次研究和寫作，后三次的每一次都對前一次做了重大修正，只是后三個版本都用了《朱元璋傳》同一個書名；三，1955年的這份文稿，是個稿本，沒有公開印行，但也有文獻史料價值。最后，編者在《吳晗全集》第5卷目錄之后的“說明”中，對這四個文本做了明確交代。(12)《吳晗全集》第5卷，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9年，第2頁。有這四條理由，讀者不僅不會有什么疑問，反而會贊賞《吳晗全集》編者這種注重史料文獻的做法。

可以說，重要學(xué)者、作家全集的編纂，是一種特殊的學(xué)術(shù)研究，也應(yīng)該遵循通行的學(xué)術(shù)規(guī)范，遵循全集編纂的通例。一部全集，不論有多少卷冊，都是一部書，是一個完整而統(tǒng)一的整體，不能將其視為若干“種”書，也不能把一部全集與“一套”“叢書”混淆。正如2005年版《魯迅全集》(13)《魯迅全集》，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5年。雖有18冊，《聶紺弩全集》(14)《聶紺弩全集》，武漢出版社，2003年。有10卷(10冊)，但都仍各是“一部”書，而不是這邊把魯迅的18種書合到一起，那邊把聶紺弩的10種書集合到一起。說得再通俗形象一點兒，編輯“一本”書，可以把若干文章分編為若干“輯”或“組”；現(xiàn)在，某個作家的全集如《鐘敬文全集》者，只是因為體量較大，而不得不把這“本”書中的每一輯擴展成“一冊”書(物質(zhì)形式上也是“一本”)單獨印制、裝訂，原來的30輯就變成了30“冊”。但這不意味著，一篇文章在第一“冊”中收錄了，還可以在第二“冊”中再收錄；就如同在原來一“本”書(一種書)中的第一輯中有這篇文章了，在第二輯中就不能再收這篇文章了。當(dāng)然，更不能因為編纂者認為某一篇文章重要，就收錄兩遍，認為比較重要，就收錄三遍。——這是全集編纂的一個基本共識和通例，也是一個基本規(guī)范?！剁娋次娜冯m有30冊，但也仍是“一部”書，也是“一種書”，而不是“一套”30冊的“叢書”。上述《婪尾集》等幾種文集，是由不同的人編輯，有不盡相同的編輯主題，又是在不同的時間，由不同的出版社出版，是各自不同、相互獨立成書的幾種書，從編輯體例和出版體例來說，著作者或編者完全可以重復(fù)收錄其中某些文章，沒有問題。但《鐘敬文全集》是由同一個編輯方編纂，在一家出版社同時出版的分印成30冊的“一部書”，這么大數(shù)量的文章重復(fù)收錄，可以說史無前例。

或曰，如果有某一篇文章，曾經(jīng)被全集作者本人收入過不同的集子，或者，作者的某一篇文章確實有兩方面乃至多方面的主題，那么在編纂全集時，是不是可以重復(fù)收入一部全集中的不同卷冊呢？按全集編纂的通例，這也是不可以的。《魯迅全集》中對《不周山》一文的處理，就是一個很好的示范。《不周山》最初發(fā)表于1922年12月1日北京《晨報四周紀念增刊》，后收入魯迅的小說集《吶喊》。1930年1月《吶喊》第十三次印刷時，魯迅將此篇抽出。1935年底，魯迅把《不周山》改題為《補天》，編入《故事新編》一書?！遏斞溉芳仁樟恕秴群啊芬粫?，也收了《故事新編》一書，但《魯迅全集》按魯迅最后編定的集子，把《補天》(即《不周山》)只收在《魯迅全集》第二卷中的《故事新編》中，而在《魯迅全集》第一卷中的《吶喊》則不再收《不周山》(即《補天》)。同時，編者在適當(dāng)?shù)胤郊幼?，對上述情況做出說明。(15)《魯迅全集》第二卷，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1年，第354頁；《魯迅全集》第二卷，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5年，第366頁。1981年版和2005年版的《魯迅全集》都是如此處理，這種編輯處理辦法才是正確的：既不因為同一篇文章可以收在兩個卷冊中反而導(dǎo)致無意間漏收(兩卷的編者都以為另一卷會收而自己不收，最后導(dǎo)致都沒有收)，也不因為這篇文章曾經(jīng)被全集作者編入過兩個不同的集子而有意地重復(fù)收錄。

可是，《鐘敬文全集》編纂方的處理，似乎正好與《魯迅全集》相反。鐘敬文的文章，有的原來只有一題，卻被編者改題后重復(fù)收錄，如《鐘敬文全集》4冊《〈民間文藝新論集〉付印題記》(16)《鐘敬文全集》第4冊，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年，第13-17頁。，被編者改題為《民間文學(xué)研究與教育的新目標》，再收入6冊(17)《鐘敬文全集》第6冊，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年，第3-8頁。第3頁有腳注云：“本標題為整理者所加?！?。同一篇文章而“有”兩題，被重復(fù)收入《全集》不同卷冊的文章，幾種情況加起來則有32篇之多(參見本文第三節(jié)，及第五節(jié)第二段)。其中哪些是鐘敬文本人認可的，哪些是編者在編輯過程中徑改的，《全集》未一一注明。

重復(fù)收錄和漏收一樣，首先造成的麻煩就是文獻檢索問題。文章未收，同一篇文章見于不同卷冊，以及同一篇文章以不同題目在不同卷冊出現(xiàn)(會讓人誤以為是兩篇文章)，都給檢索帶來困擾。其次，是文獻引用的麻煩。同一篇文章以不同題目在不同卷冊出現(xiàn)、甚至以不同題目出現(xiàn)，以及同一篇文章在兩個卷冊的文本有異文，都會導(dǎo)致這類問題，而《全集》中同一篇文章另題收錄和有異文的情況并非個別。如《節(jié)日與文化》重收于9冊和26冊，兩個文本有約500字的出入。有的文章，寫作、發(fā)表時間有矛盾，如《談升學(xué)問題》(參見本文“重收”第一部分5)，在26冊65頁文末有注“原載《光明日報》1954年6月27日”，而在15冊133頁的文末注則為“1956年”，晚于26冊標注的發(fā)表時間。這會使得研究者對這同一篇文章標注的兩個寫作時間都產(chǎn)生懷疑，不得不回過頭去重新查考原始文獻，重新來過。

《鐘敬文全集》的確非常復(fù)雜，有許多未刊稿、手稿，等等。這就更需要在編輯過程中，對這些文獻做盡可能的整理、核實、訂正，最后拿出一個確定文本。而上舉各例，事實上較少涉及手稿，絕大多數(shù)都是已公開發(fā)表的文章。當(dāng)然其中有的文章，收入不同卷冊時，不同卷的編者可能依據(jù)不同的文獻來源，其中可能包括手稿等未刊稿，但編入《全集》時，也應(yīng)該給出一個定本和“善版”，或者要對不同的文獻版本、來源做出說明。而從理論上說，編纂《全集》的過程，就是核實、訂正這類問題的過程?！度纷钪匾妥罡镜膬r值之一，其實就體現(xiàn)在這里。

六、結(jié) 語

綜上所述可知，《鐘敬文全集》漏收文章和重復(fù)收錄文章兩項相加超過一百篇。較多篇數(shù)的漏收和較大篇數(shù)的文章重收，重收的文章有較多異文，以及各卷編排體例不盡一致，這些問題說明，《全集》編纂方似乎沒有找到一個更為合理的編輯框架，可以既充分照顧到《鐘敬文全集》文獻龐雜、主題內(nèi)容交錯的特殊性，又遵循全集編纂的一般規(guī)范，在編輯技術(shù)層面似乎也缺乏明確的、統(tǒng)一的、強有力的手段貫穿全書。另外，這么大體量的《全集》卻沒有索引，作為一部學(xué)術(shù)全集，也不能不說是一個缺憾。這些問題加在一起，會使研究者在閱讀、使用《鐘敬文全集》時遇到較多困惑與不便，很可能會讓一部分研究者在一定程度上放棄使用《全集》，《全集》的價值自然也會因此而打折扣。

最后還是要說，《鐘敬文全集》體量大，內(nèi)容龐雜，文獻來源多，文獻種類多，參與編輯的人也多，編纂和統(tǒng)稿確實非常不易。這么一項大工程，難免照顧不周、百密一疏。個中辛苦、艱難，只有多年做過編輯的人，才能體會和了解。本文論列上述問題，也并不意味著否定編纂方和出版方所付出的大量勞動和取得的成績。不過，從另一方面講，本文所列問題，只要編纂框架合理、清楚，認真統(tǒng)稿、仔細編輯，也是不難發(fā)現(xiàn)、解決的。但如果這是編纂方有意為之的創(chuàng)新，那么這種“創(chuàng)新”，則值得商榷，在下不敢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