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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wǎng)絡聚合與集體歡騰:國慶閱兵儀式如何影響青年群體集體記憶建構

        2021-09-13 07:49:17郭云嬌陳斐羅秋菊
        旅游學刊 2021年8期
        關鍵詞:集體記憶

        郭云嬌 陳斐 羅秋菊

        [摘? ? 要]青年群體是新時代愛國主義情感培育的關鍵對象。中華人民共和國70年國慶閱兵儀式作為建構集體記憶的重要媒介,對青年人的國家認同感與愛國主義情感培養(yǎng)發(fā)揮著積極的作用。研究立足于社交平臺“豆瓣”中一個最大規(guī)模的線上討論小組“豆瓣鵝組”,將網(wǎng)絡社群中的青年群體作為主要研究對象,通過網(wǎng)絡文本數(shù)據(jù)爬取和半結構訪談相結合的方法,探究閱兵儀式在國家集體記憶建構中的媒介作用,闡釋從個體記憶喚醒到集體記憶生成的動態(tài)過程、要素與特征,并完善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鏈條模型。研究發(fā)現(xiàn):(1)國家慶典儀式對個體記憶喚醒是由外部提醒和內部驅動兩方面因素共同促成。(2)國家慶典儀式對群體的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呈現(xiàn)出當下性、結構性和群體性的特征,由儀式建構的集體記憶對個體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認知、情感和行為3個層面,具體表現(xiàn)為個體的國民意識、家國情懷和愛國行動3個方面。文章既以中國本土化的大型節(jié)慶儀式研究深化了儀式的集體記憶功能與理論內涵,也為網(wǎng)絡社群時代強化國家慶典儀式的愛國情感培育功能提供可操作的實踐方式與思路。

        [關鍵詞]國家慶典儀式;集體記憶;愛國情感;豆瓣鵝組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21)08-0127-13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1.08.015

        引言

        法國歷史學家雅克·勒高夫(Jacques Le Goff)在其著作《歷史與記憶》中認為,基本的記憶活動本質上屬于個體的復述行為,記憶這一概念放置在社會學領域中,其首要特征便是社會功能:于個體,記憶是個體間信息交流和情感共鳴的工具;于整個社會,記憶承擔起刻畫歷史,預期未來的重要作用[1] ,但人類記憶研究領域的學者已經(jīng)達成普遍共識:記憶的產(chǎn)生與消亡是同時存在、同步進行的。不管人們多渴望記憶,但在個人記憶的空間和領域中遺忘是一種常態(tài)[2],人腦的記憶信息儲量存在閾值[3]。而記憶得以代代延續(xù),其所依靠的是有組織的公共性的集體交流。在人類社會的早期,各種慶典和儀式就是無文字的社會用來把文化內涵的擴張情境制度化的最典型形式,也就是說當記憶以回憶的方式進行時,其起初就呈現(xiàn)在節(jié)日里的慶祝儀式當中[4]。可見,節(jié)慶儀式是集體記憶建構的重要媒介,可以成為重塑與建構記憶的特有通道。國慶儀式通過各種符號對過去社會歷史文化場景進行的再現(xiàn),是集體記憶的重要表達形式,而集體記憶是建立個人和集體身份認同的一個關鍵組成部分[4]。在現(xiàn)代化、信息化和全球化的發(fā)展情境中,盡管當代青年對國家的發(fā)展歷史逐漸缺乏具象的感知,但定期舉行紀念性活動往往能夠使特定的歷史過程在個體的腦海中重復或再現(xiàn)[1],這為集體記憶的建構提供了儀式空間,其在當代青年人家國記憶喚醒、集體記憶建構和國家認同感增強的過程中承擔起至關重要的角色。

        隨著社交媒體的高度化與社群化,網(wǎng)絡社群已成為青年群體表達自我認知與情感記憶的重要平臺。據(jù)統(tǒng)計,截至2019年6月,我國網(wǎng)民中10~39歲網(wǎng)民群體占網(wǎng)民整體的比例為65.1%,其中,20~29歲的青年群體占比最高,達24.6%1。與無自主性的接受傳統(tǒng)媒介信息不同,青年群體在網(wǎng)絡媒介上主動接收和使用信息,并同時生產(chǎn)和傳播信息[5]。此外,根據(jù)新浪微博于2019年10月3日公布的數(shù)據(jù)顯示,國慶閱兵儀式播出70小時內微博直播累計播放量達到6.8億,累計互動量達1928萬2。該數(shù)據(jù)表明,青年群體不僅積極參與到國慶閱兵式儀式的觀看之中,且在觀看過程中通過社交媒體網(wǎng)絡完成了大量的互動。因此,有關國慶閱兵儀式對青年群體的記憶及情感影響研究,有必要考慮到社交媒體平臺的中介作用,以及網(wǎng)絡社群中的青年群體的情感表征與記憶信息傳播情況。對網(wǎng)絡聚合下的國家慶典儀式-集體記憶-愛國情感這一主題的關注與探究,一方面有助于我們獲知節(jié)慶儀式在現(xiàn)代互聯(lián)網(wǎng)媒介空間中的記憶信息的聚合和擴散過程,以及國慶儀式作為記憶媒介如何將個體微小的記憶信息由個體層面延伸到了群體層面;另一方面有助于拓寬對中國本土案例的記憶研究,這不僅對我們理解節(jié)慶儀式的記憶功能和價值具有啟發(fā)性,同時也對青年愛國主義情感的培育與國家認同的塑造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那么,70年國慶閱兵儀式影響個體記憶喚醒的因素有哪些?國慶閱兵式對青年群體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與特征是什么?集體記憶又是如何對個體的認知、情感、行為產(chǎn)生影響的?基于此,本文將中國網(wǎng)絡社交平臺“豆瓣”作為主要研究場域,并選取“豆瓣”網(wǎng)絡社群中的最大規(guī)模的線上討論小組“豆瓣鵝組”,將該小組中參與國慶節(jié)閱兵儀式相關話題討論的中國網(wǎng)絡青年作為主要研究對象,在個案剖析中通過群像分析的方式,強化國慶閱兵儀式對集體記憶在個體與群體間愛國情感影響的過程闡釋,突出集體記憶在國家情感培養(yǎng)中的中介作用,最終建立國家慶典儀式對集體記憶建構與個體的歸屬功能模型。

        1 文獻綜述

        1.1 網(wǎng)絡媒介空間下的個體記憶與集體記憶

        “記憶”誕生初始,便是一個廣泛存在于生物神經(jīng)學領域的概念,被視為人類的一種個體器官功能,后續(xù)該領域的研究也延伸到其他靈長類動物個體、哺乳動物個體等,而關于“記憶”的研究深入到人類心理學、社會學領域,經(jīng)過了漫長的歷史發(fā)展與復雜的學科交融。個體記憶的內容并非由記憶主體完全決定,而是受到社會文化范式、意識形態(tài)以及情感等因素的影響[6]。尤其是網(wǎng)絡媒介空間的發(fā)展,其對個體記憶的喚醒以及集體記憶的形成都具有革命性。網(wǎng)絡媒介空間下的記憶作為一種“聚合記憶”,其是在個體記憶基礎上的更為復雜的集體記憶[7]。

        一方面,網(wǎng)絡媒介情境的“去中心化”特征,為記憶書寫的“泛眾化”提供了空間。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對個體的賦權,公民化書寫記憶已成為可能[8],社會中的各個群體、每個個人都能成為集體記憶的書寫主體,即時性、開放性和高度互動性為集體記憶的建構提供了無限想象空間[9]??梢哉f,網(wǎng)絡媒介是一個不間斷敘事空間,無數(shù)個體在網(wǎng)絡空間中集聚、分享以及發(fā)布信息,人-媒介-信息的聚合則不斷對記憶形成擾動和塑造。另一方面,網(wǎng)絡媒介儀式的“超時空性”與“高互動性”,深刻影響集體記憶的喚起和社會功能發(fā)揮?;ヂ?lián)網(wǎng)時代的“記憶場”不僅具有“超時空邊界”與“高度情景化”的空間性特征[10],同時互聯(lián)網(wǎng)的存在讓大部分圖像儲存在虛擬空間里,在數(shù)字圖像分散式和網(wǎng)絡化的特征中,記憶的社會功能得以再度發(fā)揮,使互聯(lián)網(wǎng)深刻影響記憶的塑造[11]。故有學者指出,新的網(wǎng)絡媒介環(huán)境也促使集體記憶的研究要以新媒介帶來的個體話語力崛起以及社會結構變遷作為重要背景展開[12]。而網(wǎng)絡媒介發(fā)展情境下的儀式,其社會化功能的變遷和拓展也值得更深一步地探討。

        當下已有部分學者將目光聚焦于網(wǎng)絡媒介傳播情境中的國慶閱兵儀式及其對集體記憶的建構,并肯定了新網(wǎng)絡媒介空間在儀式意義的建構與傳遞中所發(fā)揮的作用:網(wǎng)絡媒介互動儀式空間中所建構情感符號能喚起并強化歷史文化記憶和國族歸屬感[13];網(wǎng)絡中的互動模式可彌補受眾因遠離儀式現(xiàn)場而帶來的觀眾興趣冷淡 [14],非在場觀眾在空間中參與討論可實現(xiàn)“情感再生”,創(chuàng)造“想象的共同體”的空間,強化集體的價值觀念[15],使大眾信念中的感情流向一個共同的目標[16]等。但目前關于儀式在新網(wǎng)絡媒介條件下如何喚醒個體記憶,尤其是網(wǎng)絡社群對個體記憶信息的聚合和擴散,其又是如何影響群體的集體記憶建構與功能發(fā)揮的過程闡釋尚顯不足。

        1.2 國家慶典儀式、集體記憶與情感認同

        儀式活動通常被界定為象征性的、表演性的、由文化傳統(tǒng)所規(guī)定的一整套行為方式[17],盡管其往往不具有特定的目的和實用價值,但節(jié)慶、儀式活動與記憶之間卻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儀式不僅具有記憶功能,且可延續(xù)社會認同[18]。美國社會學家、人類學家保羅·康納頓(Paul Gonnerton)指出,儀式語言不僅是一種記憶手段,并且具有控制力和滲透性[19]。

        一方面,集體記憶是連接慶典儀式與情感認同的重要中介力量。慶典既可以喚醒舊的集體記憶,也可以建構新的集體記憶,而集體記憶能夠制造共識和輻射話語力量,因此可以推進社會認同[20]。已有部分學者探討儀式活動對集體記憶、地方認同等的建構過程及其機制,認為儀式活動形成象征空間并用于承載集體記憶,從而強化地方認同[21]。此外,閱兵儀式為國家的集體記憶建構提供了“儀式空間”[22],而集體記憶不僅可以激發(fā)愛國情感[23],也能夠增強民族凝聚力和提升認同度,從而維持群體的穩(wěn)定和完整[24]。存在于歡騰時期和日常生活時期之間的明顯空白,事實上是由集體記憶作為一個中介變量填充和維持著的[25]。然而,群體的記憶只有通過個體記憶實現(xiàn),并體現(xiàn)于個體記憶之中[26]。故盡管目前已有研究已對國家慶典儀式-集體記憶-國家認同三者之間的結構關系進行探究,但卻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國家慶典儀式對個體的記憶喚醒,以及集體記憶的重構過程研究,尤其對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及其特征的闡釋并不充分。

        另一方面,諸多學者多將主流媒體的傳播信息和受眾反饋作為探究儀式意義生產(chǎn)主要場域,關注國家慶典儀式對情感認同的強化作用。Kong和Yeoh以新加坡國慶閱兵式為案例,以官方制作的紀念節(jié)目和雜志、報紙報道為主要數(shù)據(jù)來源,分析了1965年至1994年的國慶閱兵儀式發(fā)現(xiàn),國慶日閱兵式主要利用盛典營造的氛圍和視聽效果發(fā)展和保持公民的國家歸屬感和認同感[27]。丁韜文研究了70年華誕國慶報道對國家認同的影響,提出主流媒體關于70華誕的國慶報道動態(tài)性地建構了國家認同,被建構的國家認同的核心為政治認同,基底為文化認同,支撐為社會認同[28]。張兵娟從電視儀式傳播的角度對60周年國慶閱兵式進行分析認為,國慶閱兵儀式傳播具有提升國家形象和建構民族和國家身份認同的重要作用[29]。但在互聯(lián)網(wǎng)社群高度化的新時代,儀式的社群傳播與互動體驗已超越了傳統(tǒng)媒介對儀式活動的傳播效應,故而有必要關注及重視新興網(wǎng)絡社交媒體的儀式傳播、意義生產(chǎn)、情感連接和認同建構。

        1.3 集體記憶建構與個體歸屬功能的基本理論邏輯

        本文在哈布瓦赫集體記憶理論的框架下,形成國家慶典儀式對青年群體個體記憶喚醒到集體記憶建構和個體的歸屬功能的基本理論邏輯。阿斯曼在文化記憶理論的研究中,將關于社會屬性的意識稱為“集體認同”,它建立在成員共同的知識系統(tǒng)和共同記憶的基礎之上,是通過使用共同的象征系統(tǒng)而被促成的[30],而儀式就是該象征系統(tǒng)的一個重要部分。節(jié)日、慶典以及其他儀式性的行為因素,作為文化意義循環(huán)的交際空間,其首要目的是保證和延續(xù)社會認同[18],喚醒與重構記憶也是其重要的功能體現(xiàn)。也就是說,由儀式作為媒介促發(fā)的從個體記憶喚醒到集體記憶建構再到集體認同情感的塑造過程,實質上三者之間呈現(xiàn)出了環(huán)環(huán)相扣、節(jié)節(jié)相關的遞進關系:(1)個體記憶的激活與集體記憶的形成都必須借助和依賴特定的介質[7],儀式本身作為一種集體記憶的表達形式與記憶建構媒介,直接作用和影響個體與群體記憶。(2)共同記憶作為凝聚力的最重要手段的意義,是促使無數(shù)個體聚合成集體,并依靠社會的互動和確認[4]。個體在形成和鞏固自己的認同過程中,一方面與重要的他者相認同,另一方面也與基于這些他者的反饋而形成的自我形象相認同,即交互反射[30]。也就是說,個體認同的形成需要與他者的交往和互動。而在社交媒體網(wǎng)絡空間情境下集體的集聚可以脫離具體的現(xiàn)實空間,由網(wǎng)絡社群集聚的每個個體都可以在虛擬空間中彼此互動和分享記憶的信息,社交網(wǎng)絡平臺事實上成為某些特定群體集體記憶的匯集處[7]。(3)并非所有的記憶皆與身份認同相關聯(lián),記憶在主體腦海中分為“被居住”的功能記憶和“未被居住”的存儲記憶。記憶對主體(個體或集體)的建構則主要有賴于功能記憶,其對過去進行有選擇、有意識的支配,進而與身份認同密切關聯(lián)[18]。集體的同屬感則會促發(fā)集體在行動上的團結一致[30],并產(chǎn)生強化個體的歸屬功能與效果,促使個體產(chǎn)生社會責任。

        2 研究方法與數(shù)據(jù)收集

        2.1 網(wǎng)絡文本分析

        本研究將“網(wǎng)絡志”作為數(shù)據(jù)收集來源,通過Python數(shù)據(jù)抓取程序,爬取了閱兵儀式當天(2019年10月1日)一個聚集了60萬以上用戶的網(wǎng)絡討論社區(qū)“豆瓣鵝組”的全部討論內容,包括平臺用戶所發(fā)表的討論標題及正文內容,以及能夠體現(xiàn)其討論熱度的點贊、評論數(shù)量等數(shù)據(jù)。同時,“豆瓣鵝組”作為豆瓣第一大組,基于對該組3次發(fā)起的組員年齡構成調查結果,“豆瓣鵝組”的全部成員與活躍成員在人數(shù)與年齡的構成上具有穩(wěn)定性和合理性:一是組員年齡結構構成穩(wěn)定,1985—2000年出生的20~35歲的青年人是主要的參與者,符合本研究對研究對象為青年群體的限定;二是小組活躍成員數(shù)量變化與不同年齡占比的浮動較小,這在一定程度反映了該小組用戶的群體黏性較高。同時,由于強烈情感和記憶兩者作為一個不可分割的復合體:強烈的情感被看作是一種工具性的記憶增強劑[4],同時也是記憶的表征。因而,為直觀展示研究對象在參與閱兵儀式相關討論中的情感呈現(xiàn),研究者借助了大數(shù)據(jù)的情感分析工具(NLPIR漢語分詞系統(tǒng))對所得的討論文本進行情感傾向分析,進而獲得對青年群體記憶和情感兩個維度的群像特征總結。

        2.2 質性文本分析與半結構訪談

        本研究以訪談的形式對群體中的個體進行了更深層次的剖析,以期進一步闡釋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研究者在“豆瓣鵝組”平臺選取了閱兵儀式當天在小組中參與討論的15名用戶(表1),圍繞國慶節(jié)當天的體驗、對國家歷史文化記憶和愛國情感分別進行了時長為30分鐘~45分鐘的半結構化訪談。本研究的訪談對象選取設定兩個標準:一是國慶節(jié)當天在“豆瓣鵝組”上發(fā)表和參與了關于閱兵儀式的討論;二是年齡處于20~30歲間,以滿足本研究所聚焦的青年群體。借助Nvivo 10.0工具對訪談所得的質性文本進行主題分析,歸納總結出研究對象在國慶節(jié)閱兵儀式中的集體記憶建構的一般特征和個體的歸屬功能體現(xiàn)。1

        3 研究發(fā)現(xiàn)

        3.1 儀式對個體記憶的激活與重構

        3.1.1? ? “豆瓣鵝組”成員記憶信息互動的群像分析

        本研究通過Python程序抓取2019年10月1日“豆瓣鵝組”全部討論內容,共2918篇討論帖,經(jīng)過內容篩選,剔除與“國慶節(jié)”及其相關話題無關的討論844篇,以及截至數(shù)據(jù)收集時已經(jīng)被刪除的討論34篇,共獲得2040篇有效討論數(shù)據(jù)。基于大數(shù)據(jù)分析的思路,對在“豆瓣鵝組”積極參與討論和互動的用戶進行群像分析。

        首先,采用在線詞頻分析平臺www.picdata.com對當天所有有效討論的文字內容進行詞頻分析,從整體上獲取青年人觀看閱兵儀式時所關注的主要內容信息,分析結果如圖1所示:(1)“彩車”“祖國”“閱兵”“方陣/方隊”是青年群體討論和關注最多的儀式信息。詞云圖中顯示的熱門詞語,則囊括了從恢宏氣勢的方陣到親切可愛的群眾游行、從莊嚴肅穆的閱兵儀式到盛大隆重的國慶晚會、從國慶的相關電影內容到名人明星的個人動態(tài)。這不僅說明小組成員關注和討論的內容范圍廣,同時內容也相對碎片化。(2)討論標題中所出現(xiàn)的“啊啊”和“嗚嗚嗚”等網(wǎng)絡互動語境下表達激動情感狀態(tài)的擬聲詞,具有強烈的情感色彩,充分反映了小組成員在觀看閱兵儀式時的激動情緒和心理狀態(tài)。

        其次,通過對獲取的2040篇有效討論帖的文本內容進行分析,可以將青年群體在該社群組織中參與討論的內容歸納為4個類別:(1)對閱兵儀式中特殊符號意義與細節(jié)的解讀;(2)分享個人親歷現(xiàn)場獲得的感受和信息;(3)個人在當下情境中所引發(fā)的對過往經(jīng)歷與回憶的表達;(4)儀式情境下個人強烈情緒與情感的抒發(fā)。部分具體示例如表2所示。討論帖中所包含的這4類信息直觀地反映了,在自我的信息輸出和他人的信息互動下,“豆瓣鵝組”成員的個體記憶被喚醒和強化的內容。

        最后,通過情感分析工具NLPIR漢語分詞系統(tǒng)對討論帖標題與文本分別進行了情感傾向分析,獲取了青年群體對閱兵儀式在情感維度上的群像信息,再現(xiàn)了網(wǎng)絡空間聚合下的群體情感結構。(1)以正負兩向維度進行測量顯示,討論小組中的標題、正文顯現(xiàn)的正向情感占比分別為70.69%、66.78%,可見,小組成員在閱兵儀式的直播觀看過程中呈現(xiàn)出的情感傾向主要為正向。(2)以“好、樂、惡、哀、懼、驚、怒”7種情緒維度進行測量顯示,討論小組中的標題、正文顯現(xiàn)的具體情緒主要為“好(贊揚)”“樂(高興)”“驚(震驚)”3種情緒。同時,這3種情緒的得分占比總和均超過90%。

        通過以上對“豆瓣鵝組”成員記憶信息互動的群像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1)青年群體在閱兵儀式的觀看過程中,談論和關注的內容具有多樣化的特征,而由此喚醒的個體記憶信息也呈現(xiàn)碎片化的特點。豆瓣小組本質是一個線上的實時討論社區(qū),用戶的信息輸出與在線互動的發(fā)生與群體成員在某一時刻所共同接收的同一信息息息相關,在該研究中體現(xiàn)為閱兵儀式的直播進程中隨時間推移出現(xiàn)的不同元素對于直播觀看者的記憶喚醒。(2)強烈且積極的情感既是個體進行記憶過程中的主要表現(xiàn),也是增強記憶主體記憶喚起的關鍵性因素。盡管該群體(超過90%的用戶為85后)對建國初期的艱辛歲月和老一輩人民奮斗的經(jīng)歷缺乏切身體會,但成員在自我記憶的分享和情感的抒發(fā)過程中,也始終處于一種振奮和敬畏的心理狀態(tài),這些積極而強烈的情感既驅使個體參與到更多相關話題的討論中,也在彼此的互動中引發(fā)出更多的記憶信息分享。

        3.1.2? 儀式激活個體記憶的過程要素

        虛擬社區(qū)的形成某種程度上是基于共同的價值觀[31],以及一種弱關系紐帶下的群體信任[32]。通過上述的群像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個體記憶的喚醒要素包含兩方面的內容,其中既有“所指”清晰的意象和符號的反復出現(xiàn)作為外在的喚醒因素,也有建立在群體成員共同的文化背景下的對儀式符號的解讀所帶來的情感共鳴作為內部驅動力。與網(wǎng)絡直播同步進行的討論加深了小組成員對某些高討論度信息的印象,例如各省的彩車、軍人的軍姿、軍樂隊的演奏,這些元素都在向受眾展示著國家的強盛和繁榮,激發(fā)受眾對當下生活的滿足感和家國自豪感。閱兵儀式的觀看者對各種意象所代表的信息的準確捕捉,是建立在對符號的共同解讀上,而這與大多數(shù)討論成員自小接受的歷史文化教育所構建的價值觀念密切關聯(lián)。愛國主義、英雄主義、國家的苦難歷史與偉大復興等觀念已經(jīng)深深根植于意識形態(tài)的領域,因此在閱兵儀式的觀看與討論參與中,情感的迸發(fā)也朝著與個人的意識觀念相符合的方向發(fā)展,并呈現(xiàn)出相對穩(wěn)定性和動態(tài)建構性的特點。同時,在儀式激活個體記憶的過程中,網(wǎng)絡和虛擬空間起到了社群紐帶的作用,在社群紐帶的作用下,個體的信息輸出與輸入在同一時間中不斷交錯和重疊,進而使得符合群體“共同的歷史想象”的部分功能性記憶得到加強,而部分存儲記憶逐漸被邊緣化或是遺忘。同時,信息閾值在這個“選擇性失憶”的環(huán)節(jié)中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在這過程中個體記憶逐漸在群體中重構,符合群體價值觀的、被不斷加強的個體記憶得以在新的群體情境中保存成為集體記憶。

        3.2 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過程特征

        3.2.1? 特征概述

        本文通過對“豆瓣鵝組”15名用戶進行訪談所得的文本資料進行主題分析和編碼,訪談內容的編碼分析,則主要是基于集體記憶建構與個體歸屬功能的基本理論中的關鍵概念,并對這些概念進行了細化和拓展。質性文本分析的編碼結果呈現(xiàn)和說明如表3所示,歸納總結了集體記憶建構過程所呈現(xiàn)的特點。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過程特征呈現(xiàn)出“當下性”“結構性”“群體性”3個方面的特征。這些特征表明,在網(wǎng)絡媒介時代記憶已成為一個可塑的團塊,在當下不斷變換的角度中被不斷重新塑形。個體是在當下情境與自己記憶中所建構的過去的共同作用下獲取自我意識,求得集體共識,而集體記憶產(chǎn)生的前提是需要集體中的個體進行記憶與回憶,因而集體記憶是在由多個相似經(jīng)歷或存在于同一空間中的個體構成的群體中存續(xù)。同時,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過程是社會群體成員共享往事的過程和結果,集體主體提取相關功能記憶的延續(xù)性和社會交往、互動也是確保集體記憶傳承的條件。

        3.2.2? 當下性

        哈布瓦赫在《論集體記憶》中強調,人們腦海中對“過去”所形成的記憶并不是客觀實在的,而是處于當下情境中對過去的一種社會性建構[25]。過去也是在現(xiàn)在的基礎上被重新建構的,而不是被保留下來的[33]。一方面,回憶總是在當下之中,并且在其特殊的條件下得到重構[4],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過程與記憶主體所處的當下社會情境和時空氛圍相互交織。節(jié)慶儀式前具有國家象征性和神圣性的符號,如國旗、紅歌、視頻等視聽符號皆在現(xiàn)實與網(wǎng)絡空間中處于井噴狀態(tài),這不僅對現(xiàn)實空間中的每個個體帶來感官的沖擊,也引發(fā)網(wǎng)絡媒介空間中的互動儀式創(chuàng)造。

        “中國結、紅燈籠,還有圖書館掛的歡度國慶的橫幅,很多地方都有換上了國旗,以及一些摩天大樓樓體就燈光打一些字出來,LED屏幕也有一些海報、橫幅之類的。還有去年國慶是不是上了一個電影,雖然我沒有去看,但是大家其實在那個氛圍里面對電影的評價也都很正面,然后網(wǎng)絡上也會有一些關于電影、關于我們過去歷史的一些討論,很深入人心了。在B站也會有很多為祖國慶生的那些自己剪的視頻,而且有個現(xiàn)象就是,彈幕里面也是,無論這個視頻跟國慶有沒有關系啊,都會刷一下‘祝阿中哥哥生日快樂‘祝祖國母親生日快樂之類的,就覺得這一天一定要表達一些自己的情感出來?!?/p>

        ——受訪者3

        另一方面,國慶閱兵儀式不但通過凸顯文化符號和呈現(xiàn)歷史延續(xù)性,展現(xiàn)已有的集體記憶,而且以強烈的現(xiàn)實感引發(fā)新的集體共鳴。記憶主體在當下儀式情境中所被喚起的情緒狀態(tài)會影響記憶內容的情感屬性。在2019年品牌地名風波、香港問題頻發(fā)的社會情境下,“維護祖國統(tǒng)一的領土完整”“中國有14億護旗手”等話題已經(jīng)深入人心。同時,閱兵儀式所激發(fā)的愛國、護國的情緒也再次被推上高潮。當下情境對群體的記憶發(fā)揮著框架約束作用,因此,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當下性”也更多體現(xiàn)為與時俱進的動態(tài)性。

        “當初看到香港‘港獨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港獨分子把香港搞得交通不便,而且還出現(xiàn)傷人各種恐怖事件的時候,會強烈地想要維護國家的統(tǒng)一和穩(wěn)定。尤其在閱兵儀式中看到光頭阿Sir的鏡頭想起香港問題,要維護祖國統(tǒng)一的領土完整?!?/p>

        ——受訪者9

        “閱兵儀式真的是非常地壯觀,然后在這樣一個場景的影響下,我真的當時就是真的是內心有一種澎湃的感覺,這是到現(xiàn)在還印象比較深刻的一個情緒。”

        ——受訪者1

        3.2.3? 結構性

        本研究從受訪者對記憶過程的描述信息中可以發(fā)現(xiàn),集體記憶的建構過程具有“結構性”,主要表現(xiàn)為:一方面,集體在“儀式空間”中被激活的記憶具有前期性。這種前期性主要體現(xiàn)在,在儀式前期發(fā)生的對群體的較為長時的歷史教育和觀念培育行為,以及當個體在“儀式空間”中被喚醒的碎片化的個體記憶與當下對過去歷史的呈現(xiàn)相契合時,這一部分記憶在經(jīng)驗分享的過程中則被強化為更具體而深刻的個體意識,在個體信息交換和情緒的相互影響的基礎上逐漸形成集體共識,促發(fā)部分存儲記憶轉化為功能記憶,并發(fā)揮身份認同功能。

        “中國的近現(xiàn)代史會給我一個很大的沖擊,就是我們包括到高中作為文科生,可以深刻地體會到,中國的近代史就是一部屈辱史、被侵略史,所以,閱兵儀式對于史實的回顧和總結教訓來講的話會給我很大的沖擊,我覺得這也可能是從心理層面讓我對于現(xiàn)代祖國的歸屬感、認同感很重要的一部分,人文歷史的教育積淀。”

        ——受訪者6

        “國家歷史的這樣一件事情是當代青年一定要去回憶和了解的,只有知道國家的歷史是怎樣艱難的,才會知道現(xiàn)在的幸福是如何的不容易,任何的中國青年都需要去了解國家的歷史?!?/p>

        ——受訪者11

        另一方面,日常生活中重復性的儀式活動,尤其是學校學習生活中的各種教育儀式,對集體記憶的功能發(fā)揮具有滲透性。課程教育中的身體規(guī)訓和觀念培育不僅為共同的儀式符號系統(tǒng)的建立和理解奠定基礎,也為在“儀式空間”下集體記憶的建構做好了意識形態(tài)上的準備。所有受訪者在訪談中都表示自己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中,類似于“升國旗、奏國歌”“入團”“入黨”等儀式性活動,以及參觀紅色旅游地、參觀抗戰(zhàn)紀念館等教育型活動,不斷豐富自己對國家歷史的認識,豐富了個體對國家歷史與發(fā)展的記憶,而這些記憶會在觀看國慶閱兵儀式中不斷重復和閃現(xiàn)。

        “從小到大的話,比如說小學時候做手抄報,然后還有黑板上的一些黑板畫,其實都會提供一些愛國的主題,我們需要去自己去搜索資料,在這個過程中,其實我們已經(jīng)在潛移默化地接受愛國主義的教育,到了初中之后是開始接觸歷史課。在那個時候才開始真正地了解到,我們國家歷史的發(fā)展以及在發(fā)展的歷程中所受到的一些苦難。然后再到了大學,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預備黨員嘛,我們會上黨課,會去參加黨支部的一些活動,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都在接受愛國主義的熏陶?!?/p>

        ——受訪者1

        3.2.4? 群體性

        記憶是一種與他人相關的“群體-社會”現(xiàn)象[25],網(wǎng)絡聚合空間下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過程的群體性主要表現(xiàn)為:一方面,成員是以參與群體的互動和討論,獲得他人對于個人記憶的認同和情感上的共鳴。虛擬社區(qū)的互動參與大多出于自發(fā),社群成員通過在群體中表達和分享記憶信息,致使自我的記憶與他者的記憶信息相交疊。同時,當個體置于群體情境中,個體的情感會受到群體氛圍的影響,個體自我觀點的表達和信息分享的需求會隨之增強,在不斷的互動中多個個體對往事的記憶也將在“選擇性失憶”和情感修飾的作用下得到強化與重構,從而形成置身該情境下的特定群體對同一歷史事件產(chǎn)生具有團結一致性特征的集體記憶。語言符號的聚集對個體的情感影響也具有空前的感染力,并產(chǎn)生集體歡騰的效果。

        “同樣的內容或者是相似類似的內容去表達相同的一種感情的人是比較多的,那他們這樣大概就是出于一種共識……借助這樣的形式來傳遞情感。”

        ——受訪者7

        另一方面,個體在群體的儀式氛圍與情感影響下,尋求和確認自我的國家身份歸屬。個體在形成和鞏固自我認同過程中,一是需要在與他者的交流和互動中形成;二是他者的信息反饋與共鳴也會強化個體的經(jīng)驗。阿斯曼認為,集體的認同是參與到集體之中的個人來進行身份認同的問題,它并不是“理所當然”地存在著的,而是取決于特定的個體在何種程度上承認它。集體認同的強大與否,取決于它在集體成員的意識中的活躍程度[30]。在網(wǎng)絡聚合的互動儀式空間中,每一個社群成員的個體存儲記憶的差異性被消解,每個人的身份差異暫時被取消[20],個體在群體的情感渲染和歡騰氛圍中尋求屬于集體的精神、道德、情感歸屬,以及自我之于集體的身份和責任的確認。

        “大家是打心底里想要做這些事情(參與豆瓣小組的討論),就是有一種歸屬感,其實是對大家一個集體意識的喚醒,或者說確認和彰顯自己在這個群體中的身份‘我是一個中國人這種表達,還有對大家的一個愛國的呼吁吧。”

        ——受訪者2

        “今天鵝組的首頁大家都在祝福祖國,發(fā)布閱兵的各種感人細節(jié),緬懷先烈和開國領導人,別說閱兵直播了,我刷組里的帖子就熱淚盈眶了好幾次,特別是‘周總理,您看到了嗎的帖標題我直接淚奔。都是熱愛祖國的小可愛們,一起祝福著祖國整個組里充滿著希望,我愛你們,鵝們!?。。?!雖然我們素不相識,但是我好愛你們?。。∠M覀兊淖鎳絹碓綇姶螅。?!”

        ——受訪者4

        3.3 集體記憶的個體歸屬功能

        通過對15位訪談者的訪談文本進行質性文本分析(表4)發(fā)現(xiàn),在國慶閱兵儀式中,各種服飾、裝扮、樂曲、符號等不斷展現(xiàn)和反復操演的過程,可以將群體對自我的認知與歸屬進行現(xiàn)實化,并在反復的集體交流中產(chǎn)生強化個體的歸屬的功能與效果。由儀式建構的集體記憶,其對個體的歸屬功能主要體現(xiàn)在認知、情感、行為3個層面,具體表現(xiàn)為個體對“中國人”身份的確認與國家發(fā)展的認知、個體的民族自豪感與“根”的家園感、以及激發(fā)個體維護祖國形象與報效祖國的愛國行動3個方面。

        在國民意識上主要表現(xiàn)為:集體中的個體對其自身作為一個“中國人”“愛中國的人”的身份認同。同時,隨著閱兵儀式流程的推進,操演環(huán)節(jié)中對中國當前的國防軍事實力、人民社會文化生活變遷的生動再現(xiàn),致使觀看者對國家的發(fā)展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并在積極的認知形象中加深了對國家的認同感。

        “當時看閱兵儀式的時候,內心就是特別地激動,感覺自己身為一個中國人,感覺到很自豪,有被感染的那種情緒……當天的閱兵儀式,真的就是舉國轟動的那種,就可能真的是能夠讓自己感覺到自己是與身邊的很多人都擁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就是中國人?!?/p>

        ——受訪者1

        “就是會讓我們更加了解我國的實力和在世界中越來越強的事實,能夠帶給中國人更多的自信心和自豪感,而且會很吸引人心,就是覺得很團結;因為香港事件鬧得很嚴重,我感覺閱兵儀式會讓更多香港的人民相信我國的能力?!?/p>

        ——受訪者6

        在家國情懷上具體主要表現(xiàn)為:民族自豪情感與“根”的家園情感。國慶節(jié)和閱兵儀式所喚起的國家發(fā)展記憶,強化了個人愛國主義情感的深情流露。大多數(shù)受訪者表示,在閱兵儀式直播過程中,感覺自己與周圍的人的愛國情感達到一個峰值,強烈的民族自豪感上升為“根”的同屬感。

        “國慶它是一個約定俗成的事情,我們在這一天就是有一個這樣的慶祝活動,然后大家在這一天對于這些東西的接受度也會更高,再通過一些很有利的內容讓他國感受到我們國家現(xiàn)在的一個繁榮狀況,這都是能夠去提高大家的凝聚力和歸屬感?!?/p>

        ——受訪者6

        “我覺得對國內來說給到民眾的一種穩(wěn)定繁榮的景象,對外也是給到全世界一種‘中國在國際地位上越來越高的這樣一種表現(xiàn)。也確實能夠說明中國的國際實力也在越來越強,所以不管對內對外,我覺得都可以給到中國人一種民族自豪感?!?/p>

        ——受訪者11

        在愛國行動上,共同的記憶也將促發(fā)一個群體轉化為一個基于集體的認同而在行動上團結一致的集體主體。集體記憶功能下的個體歸屬感最終會作用到個體的決策、選擇和行為上。從訪談中發(fā)現(xiàn),在行為意愿方面主要表現(xiàn)為,個體會自覺地去維護國家的形象,對任何詆毀、破壞國家形象的行為加以斥責和抵制。同時,個體也會將自我的發(fā)展與國家的發(fā)展相聯(lián)系,表達積極投身國家建設、報效祖國的理想。

        “我覺得還有一種承諾吧,因為會覺得自己對國家有責任,自己是需要去建設國家,最主要的比如說維護這種行為,比如有時候國外媒體會說一些我們不太好的方面,然后網(wǎng)友就會開始建小號去推特上面、Ins上面維護祖國,這就是一種高度認同吧?!?/p>

        ——受訪者8

        “閱兵,它其實是一種媒介儀式,其實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強化一種意識形態(tài),但是我覺得這樣的活動其實是需要的,一個國家它需要凝聚起來需要大家去結成一體……通過一些媒介儀式,會覺得這個國家它是在對你的這個日常會有影響,然后會去認同,愿意為他去付出,比如說像‘帝吧出征實際上就是我們個人的一種認同,然后自主的一種行為,其實就是儀式所形成的意識形態(tài)的立場,其實是需要的。”

        ——受訪者5

        4 結論與討論

        4.1 結論

        本文基于集體記憶建構與個體歸屬功能的基本理論邏輯,對“豆瓣鵝組”用戶在網(wǎng)絡聚合空間的群像分析與個體記憶激活、集體記憶建構的過程闡釋得出以下結論,根據(jù)研究結果所得的集體記憶建構過程與個體歸屬功能模型(圖2):(1)個體記憶的激活,既需要具有清晰意象的符號在“儀式空間”中的反復出現(xiàn)作為外部提醒,也需要群體成員基于共同的文化背景為儀式符號的解讀所帶來的情感共鳴提供內在驅動;(2)青年群體網(wǎng)絡空間聚合下的情感結構為積極正向,該情感對集體記憶發(fā)揮認同功能具有重要作用。70年國慶閱兵儀式在網(wǎng)絡空間中所塑造的積極正面的情感結構也充分表明:節(jié)慶儀式作為人類記憶保存和傳遞的載體,直接作用和影響個體與群體記憶。一是可以使記憶突破個體和群體的界限,使記憶的延續(xù)與傳承超越空間與時間維度;二是在“過去”與“當下“之間創(chuàng)造一種“共在情境”,為分屬在不同年代的人提供了一種“對話”空間。盡管年輕一代并未有過對過去生活的親身經(jīng)歷,但通過觀看與參與閱兵儀式依然可以與上一代人的情感記憶產(chǎn)生共通與共鳴。(3)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過程主要呈現(xiàn)出“當下性”“結構性”和“群體性”3種特征。網(wǎng)絡空間群體聚合下的集體記憶建構,既建立在大規(guī)模的群體內成員在虛擬空間中的互動和參與之上,也生發(fā)于現(xiàn)實空間中較為長時的教育培育與身體規(guī)訓。(4)由儀式建構的集體記憶引發(fā)的個體的歸屬具有較強的功能意義,對個體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認知、情感、行為3個層面,具體表現(xiàn)為個體的國民意識、家國情懷和愛國行動3個方面。

        4.2 討論

        涂爾干認為,儀式的唯一目的即是要喚醒某些觀念和情感 [34],但情感卻往往被認為是非理性的[35]。而通過本研究發(fā)現(xiàn),在社群網(wǎng)絡聚合空間中,由國慶閱兵儀式的操演引發(fā)的集體交流與歡騰,皆離不開情感的介入。強烈而高度一致的情感作為記憶發(fā)揮身份認同功能的關鍵性因素,具有重要的社會價值意義。在網(wǎng)絡社群的互動與傳播中,情感的價值性體現(xiàn)在其既是集體記憶建構過程中的粘合劑,也是促發(fā)集體記憶發(fā)揮認同功能的推進劑。美國社會學家柯林斯在其互動儀式鏈理論中指出,情感能量是互動儀式的重要驅動力,但該理論是以“身體共在”為前提: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聚集在同一場所,能夠通過身體在場而相互影響[36]。而當下網(wǎng)絡社群中的互動儀式則是在身體的“非在場”的情景下展開,情感信息的交流和傳遞也不再依賴“面對面”。隨著儀式傳播的媒介化與參與的社群化,一是使得儀式活動促發(fā)身體的集聚被網(wǎng)絡的虛擬集聚部分替代;二是媒介交流空間中聚集并流動著的符號成為激發(fā)情感能量的核心要素。本文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網(wǎng)絡媒介空間中儀式建構集體記憶的過程特征,以及個體認同歸屬感的社會功能價值,但對個體記憶信息的表達和認同情感建構過程的挖掘,主要依托于對訪談文本的主題分析,因而只能實現(xiàn)對文本元素的捕捉,進而得出對集體記憶建構一般特征的總結。但實際上,尚缺乏對個體記憶信息符號和組成要素建構集體記憶過程的深層闡釋,而該過程可能需要借助語言學工具,對文本語句或語段的內在邏輯進行話語分析。這一局限也為未來進一步探索網(wǎng)絡媒介空間中的互動儀式的符號生產(chǎn)和互動特征、記憶的激活與重構以及集體認同的塑造提供了深化空間。

        網(wǎng)絡傳播時代社群網(wǎng)絡空間的發(fā)展對國家慶典儀式的傳播效果具有革命性,對國家慶典儀式的功能價值意義也具有突破性。一方面,新媒體時代個體始終面臨著碎片化和噴發(fā)式的信息涌現(xiàn),網(wǎng)絡媒介空間中存儲記憶的內容和傳播記憶的方式更為多元、復雜。多元的用戶群體聚合,也形成了多元的情感公眾。另一方面,由傳統(tǒng)媒介與新網(wǎng)絡媒介融合交互形成的媒介空間,也為研究個體記憶與集體記憶提供了重要的場域,并在集體記憶的建構和功能中發(fā)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對網(wǎng)絡聚合空間互動儀式與記憶建構的重新定位與全新認識,將對如何在網(wǎng)絡空間中以情感化的信息符號生產(chǎn)和傳播,引發(fā)儀式與參與者之間的情感勾連與共鳴,以及如何通過儀式媒介有效建構集體記憶,并以集體記憶的傳播與傳承強化對受眾行為與行動的引導和驅動,提供了全新視角和啟發(fā)思路。因此,國家和地方宣傳部門在大型節(jié)慶儀式活動的宣傳上,可以將網(wǎng)絡社群作為線上情感引流的主要傳播場域,以青年群體喜聞樂見的內容和表達方式增強節(jié)慶儀式活動的親和力和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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