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水英

摘 要： 在近年的一些男性傳奇電影中存在女性形象被歪曲或“缺失”的現(xiàn)象，影片在塑造女性角色時有一個共同特點：多用形而上的思維和陌生化的表達，形成一種在道義上靠近大眾、在審美上趨于傳統(tǒng)的女性審美文化。以《戰(zhàn)狼2》《流浪地球》《紅海行動》為例，從女性形象來看，女性角色是基于刻板印象和男性凝視上的，缺乏女性美的認同感；從敘事功能來看，男女比例失調(diào)，女性角色功能化，游離于敘事之外；從女性文化來看，為襯托男性而存在的女性角色根源上是對女性的忽視和偏見?？偟膩碚f，在這些電影中，女性作為一種景觀被大量強調(diào)，而女性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依舊是缺席的的。

關(guān)鍵詞：《戰(zhàn)狼2》；《紅海行動》；《流浪地球》；女性形象；女性主義文化

中圖分類號：J90 文獻標識碼：A

女性是電影表現(xiàn)的重要對象。“以勞拉·穆爾維《視覺快感和敘事電影》為代表的女性主義電影理論矛頭直指電影業(yè)中對女性創(chuàng)造力的壓制和銀幕上對女性形象的剝奪，其一，大多數(shù)美國影片是由男人和為男人拍攝的，而女人則成了一種景觀；其二，從敘事的角度講，美國影片多將男性表現(xiàn)為主動者，而把女性打發(fā)到配角位置上?！盵1]149女人是配角、是景觀、是客體化的、是受控制的，這樣的觀念一直存在于大量電影中。

近年來，充滿陽剛氣息的男性電影重新回到主流視野，屢屢成為黑馬，獲得高關(guān)注度和高票房。分析這些影片成功的原因，我認為主要有以下幾點：一是制作精良，高強度敘事和國際化制作水準，完成中國故事的好萊塢式表達；二是難得一見的陽剛文化和尚武精神，彰顯大國氣度，符合時代審美；三是呼應了民眾的愛國心理，抓住了“情懷”市場，在一個恰逢其時的時間點上，將“英雄主義”上升到意識形態(tài)的高度。這些電影貢獻出了一大批優(yōu)秀的男性形象，也是大片時代中國電影的翹楚。但這些電影在塑造男性形象的過程中，女性形象的指向有何特點，以及在男性語境下的女性抒寫困境問題，都是值得我們探討的。本文將以迄今為止的華語真人電影票房前三甲——《戰(zhàn)狼2》《紅海行動》《流浪地球》（這三部電影同時也是2017、2018和2019年華語真人電影票房冠軍）為例，從女性形象、敘事結(jié)構(gòu)以及女性主義文化等方面分析在男性傳奇語境下的女性書寫困境。

一、《戰(zhàn)狼2》等電影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大半個世紀以來，中國電影中女性形象表達作為一個重要課題被廣泛地探討和研究，中國電影中的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的過程緩慢但逐漸深入，華語電影中不乏謝晉、李玉、許鞍華和關(guān)錦鵬等擅長塑造女性形象的導演，也出現(xiàn)了大量如《七月與安生》《黃金時代》《嘉年華》和《血觀音》等優(yōu)秀的女性主義影片，開始將關(guān)注點聚焦于展現(xiàn)獨特的女性氣質(zhì)以及個體生命體驗，并表達出超越以往女性意識覺醒和反抗的內(nèi)涵。但是近年來以《戰(zhàn)狼2》《紅海行動》《流浪地球》為代表的大量男性傳奇電影看似刻畫了濃郁的女性形象，其實依舊落入對女性認知定勢的窠臼，暗藏著對女性的偏見與不公，是男權(quán)社會的無意識構(gòu)成了電影這種審美圖像。

從《戰(zhàn)狼》到《戰(zhàn)狼2》，龍小云是唯一一個貫穿這兩部電影的女性角色，但在這兩部電影中龍小云的形象完全不同，從一個有獨特魅力的英勇女性變成了一個被拯救的弱者。在《戰(zhàn)狼》中，她是戰(zhàn)狼中隊的隊長，運籌帷幄，冷靜果斷，是冷峻的審訊者，是冷鋒人生道路的導師，同時剛中帶柔，形象真實飽滿。在 《戰(zhàn)狼2》中，龍小云只有幾個出現(xiàn)在冷鋒回憶中的鏡頭，她成了等待被解救的弱者，除了促使冷鋒踏上非洲之外不起任何作用。女友下落不明致使冷鋒踏上非洲，男性形象高大英勇、匡扶大義，而女性變成了被動的、弱小的、可控的，充滿男權(quán)主義的敘事。從《戰(zhàn)狼》到《戰(zhàn)狼2》，龍小云從“精神領(lǐng)袖”到被殘害被拯救的處境，體現(xiàn)了男性語境中女性角色書寫被弱小化的趨勢。

《紅海行動》不同于《戰(zhàn)狼2》的個人英雄主義，是群像精彩的團隊作戰(zhàn)，但隱藏在精彩的男性群像下的女性形象依舊沒有看到出路。電影中的主要人物是“蛟龍突擊隊”8人特戰(zhàn)小組，服裝統(tǒng)一、被炮火熏得漆黑的8個人，難得地每個角色都很有辨識度——責任感強、堅定果敢、統(tǒng)籌全局的隊長楊銳；細膩溫柔、臨危不亂的爆破手副隊徐宏；臨危受命、年輕氣盛又冷靜果決的狙擊兵顧順；沉默寡言、成長飛快的觀察手李懂；大大咧咧、血性勇猛的機槍手佟莉；笑容憨傻、臉被子彈打歪了還堅持掩護隊友的機槍手張?zhí)斓?；臨死前用最后一絲力氣為隊友接通信號的通訊兵莊羽；總是默默收拾殘局的醫(yī)療兵陸琛等，8個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每個人都很出彩，這是《紅海行動》突出的地方之一。但是本片中女性角色少且被陽剛化而缺乏女性美的認同感，導致整個影片陽剛有余而柔情不足。8個隊員只有一個女性佟莉，雖然佟莉這個人物塑造有出彩的地方，但完全是按照一個男性來塑造的，她有男性一樣的剛毅，她肉搏廝殺、青筋爆裂，是用火力輸出和血性書寫的“硬漢”軍人，除了性別是女性，其它各方面的特質(zhì)都與男性無異，沒有將一個鋼鐵般的“國家機器”還原成一個作為女性的人。女性形象陽剛化、男性化、缺乏女性美的認同感，是大量男性電影中女性形象書寫的一個困境。

《流浪地球》在人物設(shè)置上的女性邊緣化很明顯，同時女性形象比較情緒化，體現(xiàn)出一種對女性的刻板印象。電影中有兩個主要的女性角色：韓朵朵和周倩。韓朵朵是爺爺在水災中救起的孤兒，是這個家庭中唯一一個女性，她前期?？幔笃诳蘅尢涮?，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成了依附男性的累贅。要說韓朵朵作為一個未成年人她的情緒化情有可原，那另一個女性角色——救援隊隊員周倩作為一個訓練有素、肩負重任的救援隊成員，她的情緒化就顯得不合理，是對女性的刻板印象和偏見。在運送火石的途中，當隊友不幸犧牲后，她一怒之下打穿火石，差點葬送地球的希望。將一個本該理智勇敢、沉穩(wěn)克制的救援隊成員塑造成了一個個人感情太重、不顧全大局的感性的女性形象，缺乏自我認知和理性思考，體現(xiàn)了傳統(tǒng)觀念里對女性的既有印象，即女性都是感性的、沖動的和情緒化的，這種印象來自于根深蒂固的性別角色定型觀念。

二、《戰(zhàn)狼2》等電影中女性敘事功能分析

在電影這個幻覺世界中，通過攝影機、男性角色、觀眾視線三者的統(tǒng)一，導致電影往往形成男性為主控的敘事，獲得了“控制事態(tài)的威力”和色情觀看的主動性，從而形成了“主動的/男性和被動的/女性”的模式，容易導致男性成為敘事主體而女性成為奇觀的成規(guī)。奇觀與敘事之間的分離，導致這些影片中男性角色成為積極推動故事發(fā)展、促成故事的角色，女性則游離于敘事之外?？v觀這些男性電影，我們最直觀的感受是男女角色比例嚴重失調(diào)。例如《戰(zhàn)狼2》中主要角色是由原戰(zhàn)狼中隊的特種兵冷鋒、退伍的老偵察連長何建國和在非洲開廠的富二代軍迷卓亦凡三人組成的大男主劇情，只有一個女性角色——美國援非醫(yī)生瑞秋；《紅海行動》里，鐵血八人作戰(zhàn)小隊，貢獻出了精彩的群像塑造范本，而男性群像中只有一個女性角色——狙擊手佟莉；《流浪地球》中祖孫三代父析子荷，難得是一部區(qū)別于好萊塢大片的中國大片，表達了對故土家園的眷戀和珍視，但這個家里沒有原著女性，只有一個外來的“棄嬰”韓朵朵。相比于性別比例失調(diào)，在失調(diào)的男性語境世界里，有限的女性角色的塑造問題更值得研究。以這三部電影為例，首先，女性角色邊緣化、功能化甚至缺失的問題尤為明顯，很多女性角色的設(shè)置看似重要，實際上在敘事結(jié)構(gòu)中的完整性和連貫性存在問題，游離在劇情外圍，讓位成男性敘事語境中的配角和奇觀。

《戰(zhàn)狼2》去掉了《戰(zhàn)狼》中的唯一女性角色龍小云，加入了一個新的女性角色——美籍華人醫(yī)生瑞秋，看似維持了一種性別平衡，實際上是從一種男女主角勢均力敵的人物設(shè)置變成了男性為主導、女性為襯托的人物設(shè)置，女性角色也從一個主導劇情走向的能力超群、氣度不凡的女性形象變成了一個對劇情推動力較弱的性感女性形象?！稇?zhàn)狼》中的龍小云身為特種部隊“狼牙”中隊隊長，是在背后觀察局勢的“鷹”，是團隊最核心的指揮者，也是推進劇情的關(guān)鍵角色；《戰(zhàn)狼2》中，瑞秋出現(xiàn)在影片開始半小時之后，自出場后一直跟隨冷鋒，很少主動作用于劇情，人物缺少張力，對劇情的推動作用不明顯。瑞秋只是傳統(tǒng)英雄美人故事里那個“美人”，是冷鋒這個全能型超級戰(zhàn)斗英雄旁邊的陪襯，撫慰與治療英雄是這個角色最重要的作用，代表觀眾表達出對這個“獨狼”英雄的仰慕，以“欲望情人”和“道德母親”的雙重矛盾身份存在著[2]，但對劇情的推進作用卻微乎其微。

《紅海行動》的劇情主要由兩條線索構(gòu)成，一是蛟龍突擊隊執(zhí)行撤僑任務和拯救被困人質(zhì)，一是戰(zhàn)地記者夏楠追查“黃餅”的驚天陰謀。影片中主要的女性角色是夏楠，作為“黃餅”線索的發(fā)起人，夏楠個人戲份很多，但只是在“表演敘事”，而不是真正的敘事推動者。“黃餅”這條故事線節(jié)奏不合理，很明顯由夏楠承擔主要作用的“黃餅”線索在敘事節(jié)奏上與影片整體氛圍不搭。這條線索前期一直沒有正面交鋒，更沒有形成高潮，甚至沒有觸及問題核心，直到電影最后十分鐘由于蛟龍突擊隊的參與快速結(jié)束了黃餅問題，劇情突兀且虎頭蛇尾。對照前頭大段渲染的戰(zhàn)斗緊張與殘酷的基調(diào)，這條線索則顯得輕飄和不接，夏楠作為女性角色雖然一直出現(xiàn)在鏡頭前，但解決問題的能力和推動劇情的作用并不明顯，只是作為敘事的楔子，“表演”著重要的敘事角色，實際上卻游離在敘事之外。這種結(jié)果體現(xiàn)了對于女性承擔主要劇情的不信任，男性依舊是絕對的力量主宰和精神支柱。

《流浪地球》中作為“家”的概念下唯一一個女性角色韓朵朵，在影片中顯得比較功能化，既不揭示主題，也不作為某個人的情感支撐，就連姓名都是沿用別人的。這個角色承擔的最重要的一場戲是全片的高潮，當救援大隊終于將火石運送到終點，救援任務卻似乎無力回天，最后朵朵用一段煽情的、關(guān)于“希望是什么”的演講式作文喚醒了全球救援隊，原本準備自末日來臨前回家和親人團聚的人突然全部返回，加入救援行動。千軍萬馬掉頭回來參與救援地球行動，鏡頭很具有震撼力，但對劇情來說終究是生硬的，為了推進劇情強行給人物一個拔高。這個劇情本身比較牽強和突兀，對這個人物塑造來說當然也不是加分項，反而使人物設(shè)定立不住腳，只剩下工具性意義，顯得比較功能化。

三、女性：作為電影文化的構(gòu)成

在世界電影文化中，女性一直是重要的構(gòu)成?！靶詣e是生理的，社會性別是文化的和歷史的”“女性依附男性而存在的性別觀是父權(quán)意識對女性的歧視和壓迫”[3]，經(jīng)男性眼光處理過的女性形象除了提供一種觀賞奇觀，背后也隱藏著男性父權(quán)制社會對女性的歪曲和壓抑，就像好萊塢經(jīng)典電影經(jīng)常使女性的視覺形象成為色情的消費對象來維系主流社會的性別成規(guī)的現(xiàn)象一樣，并無新的生命力和意識表達。

《戰(zhàn)狼2》中增加的女性角色瑞秋是整部影片鏡頭最多的女性角色，是一個在戰(zhàn)亂驚險的環(huán)境中被塑造得性感飄逸的女性形象，將一個處于危險環(huán)境中冷靜沉著、醫(yī)術(shù)高超的美國援非醫(yī)生塑造成了“天使”。美麗的瑞秋仿若最常見的欲望符號，以對男性英雄的崇拜為殘酷的戰(zhàn)爭增添一些桃色的氣息。[4]大量塑造“天使”的鏡頭對劇情的推動性并不明顯，大量與劇情無關(guān)、帶有男性凝視的身體展示鏡頭，是男性凝視下的一種無意識的圖像語言規(guī)范，并不是真正的劇情需要，是向男性審美的妥協(xié)，是為了迎合男性凝視而存在的“視覺糖果”?！皩鹘y(tǒng)化、對象化了的女性形象重新作了一次復雜的、女性主義的定位。”[5]“在常規(guī)敘事電影中，女性的出現(xiàn)是奇觀中不可或缺的因素，但她在視覺上的出現(xiàn)往往會阻礙故事線索的發(fā)展，在觀看色情的時刻凍結(jié)了動作的流程。”[6]644男性視角的鏡頭語言里，女性充滿著男性審美，作為女性往往具有情色魅惑的性別之美，而忽視了表現(xiàn)她的個性與精神世界的變遷，只是完成一次“被看”的身份塑造。

《紅海行動》在群像塑造上廣受好評，尤其是8人作戰(zhàn)小隊，鮮活豐滿，不管是一開始緊張、后來逐漸警覺沉著的、戰(zhàn)勝了壓力的觀察員李懂，還是被打得五官移位、頂著一張殘破的臉耗盡最后一口氣說出“好疼啊”的狙擊手張?zhí)斓拢踔潦菙撤匠詧怨陌谅褤羰稚倌?，就連?？油募樯体X必達在內(nèi)，這些男性角色身上都有人物成長弧光，然而作為女主角的夏楠這個人物塑造上卻缺少人物弧光。夏楠作為追逐真相的記者，為了大義視死如歸，雖然好看寫實，但只是塑造了一個沖動的戰(zhàn)地女記者形象，伴隨她的每次出場都是抓狂、爭吵、哭泣、橫沖直撞，說話總是在嘶吼，從始至終沒有改變，缺少人物弧光。這部分由女性牽引的戲，本該中和本片全程無文戲?qū)е鹿适戮o張有余、感染力不足的問題，但夏楠人物形象扁平，在人物刻畫上不夠細致，導致人物沒有成長弧光，情緒不順暢，依舊沒有達到提高感染力的作用。

《流浪地球》是一個祖孫三代男性拯救地球的故事，這個故事里女性是缺位的，在人物設(shè)置上體現(xiàn)了一種依靠父權(quán)杠桿、子嗣撬動宇宙的意味，這是一種父權(quán)制的、以男性為中心的性別觀。影片開始第一個鏡頭就看到坐在海邊仰望星空的溫馨的爺孫三代，卻沒有母親。然后用很短的篇幅解釋原因——面對末日，要獲得進入地下城的名額，作為丈夫的劉培強和作為父親的韓子昂，選擇放棄給家里唯一一個女性治療，而且在表達放棄的過程時，沒有表達出那種選擇的煎熬，不舍淹沒在大義和大局中。面對犧牲時，女性似乎成了自然而然的選擇，女性選擇犧牲和留在過去，男性帶領(lǐng)人類走向未來和希望，“女人依然被束縛在作為意義的承擔者而不是制造者的地位”[1]，是一種強加給女性的“沉默”，是滿足男性視角對規(guī)訓女性的滿足感。因此，本片讓我們看到了當時國產(chǎn)電影最高水準的特效，但是在情感上依舊蒼白。

結(jié) 語

克萊爾·約翰斯頓的《作為對抗電影的婦女電影》就提出了在電影中女性塑造存在的一個問題：男性是隨著社會的進步不斷進化的，而女性一直被俗套化地表現(xiàn)，保持著傳統(tǒng)的形象。這種現(xiàn)象在近年的男性傳奇電影中比較明顯，這是一種對女性深深的偏見。以 《戰(zhàn)狼2》《紅海行動》《流浪地球》為代表的男性傳奇電影中反映的女性書寫困境，是女性意識被遮蔽的體現(xiàn)。在這些獲得商業(yè)成功的影片中，女性角色的塑造是有缺陷的，說明在這個時代對女性的價值定位依舊存在問題。

美國電影學家尼克布朗曾經(jīng)提出，影視是能夠再現(xiàn)社會原貌的主要傳播媒介，對建立社會性別成規(guī)具有極其重要的影響。[2]時代呼吁以影視為代表的大眾傳媒走出對女性的認知定勢，以一種理性客觀的思維方式來表達女性，塑造符合時代的女性形象。如何在電影中塑造與時俱進的女性角色，走出對女性認知的定勢牢籠，保持女性在影像中的話語權(quán)，讓女性回到自己靈魂的國度，而不再是一種受控的景觀，這是電影人亟需探討的一個課題。

參考文獻：

[1]尼克·布朗.電影理論史評[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1994.[2]徐超.從女性主義視角分析《戰(zhàn)狼2》中瑞秋的人物形象[J].青年文學家，2019（03）.

[3]郭培筠.西方女性主義電影理論述評[J].蒙古民族大學學報，2003（10）.

[4]左亞男.傳奇中女性價值的上升、彰顯與實現(xiàn)[J].文藝評論，2019（10）.

[5]丹娜·波藍、霍文利.簡·堪皮恩作品當中的女性問題[J].當代電影，2003（03）

[6]勞拉·莫爾維.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M]//李恒基，楊遠嬰.外國電影理論文選.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6.

（責任編輯：萬書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