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脫貧攻堅的全面勝利不僅締造了中國減貧奇跡，為全球減貧事業(yè)作出巨大貢獻，更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種種顯著優(yōu)勢。向世界講好中國扶貧的經驗和故事，積極構建融通中外的中國減貧話語體系，是外宣媒體的職責所在。對“一個都不能少”“精準扶貧”“扶貧干部和貧困戶”“中國經驗”等中國減貧關鍵詞進行闡釋，就是在宣傳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政治優(yōu)勢。在脫貧攻堅背后的中國制度優(yōu)勢對外傳播中，應特別注重客觀講述成就、理性回應質疑、細分傳播目標對象，以及巧妙利用媒介平臺提升中華文化影響力等策略的運用。

【關鍵詞】脫貧攻堅 中國制度 對外傳播

“小康”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孜孜以求的社會理想，這一概念被中國共產黨用來詮釋“中國式的現(xiàn)代化”。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實現(xiàn)從新中國成立初期的一貧如洗、一窮二白到如今繁榮富強的時代跨越。在過去的極不平凡的2020年，面對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世界經濟深度衰退等多重嚴重沖擊，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中國如期完成了貧困人口全部脫貧這一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底線任務和標志性指標，區(qū)域性整體貧困得到解決，消除了絕對貧困，創(chuàng)造了一個彪炳史冊的人間奇跡。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年2月25日舉行的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貧困是人類社會的頑疾。反貧困始終是古今中外治國安邦的一件大事。一部中國史，就是一部中華民族同貧困作斗爭的歷史。①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鮮明地強調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如果貧困地區(qū)長期貧困，面貌長期得不到改變，群眾生活水平長期得不到明顯提高，那就沒有體現(xiàn)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那也不是社會主義。

中國脫貧攻堅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為做好中國制度的對外宣傳或是國際傳播提供了一個極佳的契機和豐富的報道資源。如何在宣介中國的脫貧成就給全球減貧事業(yè)作出巨大貢獻的同時，把成就背后的體制機制優(yōu)勢用更容易令外國受眾接受的方式講述出來，既講得清楚，也講得生動，并產生影響力，值得思考和討論。

一、脫貧攻堅戰(zhàn)全面勝利彰顯制度優(yōu)勢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發(fā)展全局，從13個方面系統(tǒng)總結并明確了中國制度的顯著優(yōu)勢。習近平總書記在2020年3月6日舉行的決戰(zhàn)決勝脫貧攻堅座談會上的講話中強調：“我們在脫貧攻堅領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彰顯了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政治優(yōu)勢?！雹?/p>

具體來說，這些政治制度優(yōu)勢主要體現(xiàn)在堅持黨中央對脫貧攻堅的集中統(tǒng)一領導，形成中央統(tǒng)籌、省負總責、市縣抓落實的工作機制和省市縣鄉(xiāng)村五級書記一起抓的工作格局；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把實現(xiàn)好、維護好、發(fā)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堅持集中力量辦大事，構建專項扶貧、行業(yè)扶貧、社會扶貧互為補充的大扶貧格局，形成跨地區(qū)、跨部門、跨單位、全社會共同參與的社會扶貧體系；堅持弘揚和衷共濟、團結互助美德，營造全社會扶危濟困的濃厚氛圍，形成人人愿為、人人可為、人人能為的社會幫扶格局，以及堅持精準扶貧方略、堅持調動廣大貧困群眾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激發(fā)脫貧內生動力和堅持較真硬碰硬考核評估。

這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yōu)勢，不僅確保了脫貧攻堅所取得的歷史上最好的減貧成績，大幅改善和提高了貧困地區(qū)人民群眾的生產生活條件和收入水平，同時也提升和完善了我國貧困治理能力和扶貧脫貧制度體系及工作機制，更為全球減貧事業(yè)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③

既然中國減貧是具有世界意義的，那么講述中國扶貧故事及其背后的制度優(yōu)勢，就要構建能夠融通中外的國際傳播話語體系，尋找到中外利益交匯點、話語共同點、情感共鳴點，在這些方面下功夫做文章。中國減貧的一個根本經驗，就是實事求是，因地制宜，然后再精準發(fā)力，找到適合國情的有效辦法，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干出來。因此，在對外宣傳介紹經驗方法時，也應秉持實事求是的原則，充分考慮到其他發(fā)展中國家與中國的國情差異，既不能簡單粗暴強行灌輸中國經驗，也不可讓人覺得中國扶貧成就的取得是一蹴而就的，今天照搬，明天就能脫貧。

二、中國減貧故事就是講述制度優(yōu)勢最好的議程設置

評價一個國家的制度關鍵在于看它是否符合本國國情，能否獲得人民擁護和支持，能否帶來政治穩(wěn)定、社會進步、民生改善，能否為人類進步事業(yè)作出貢獻。

一個國家的制度是否行之有效，實踐最有說服力，民眾最有發(fā)言權。中國的減貧成就得益于其制度優(yōu)勢，因此，講好中國減貧的故事，本身就是講述中國制度優(yōu)勢最好的議程設置。那么在中國減貧的歷程中，有哪些切入點可以用來宣傳中國的制度優(yōu)勢呢？筆者認為可以從以下四個關鍵詞出發(fā)：

第一，“一個都不能少”。西方主流的反貧困理論認為只要保持經濟持續(xù)發(fā)展，即便沒有社會政策的干預，經濟發(fā)展的好處也能通過“涓滴效應”影響到貧困階層從而解決社會貧困問題。然而事實證明，一般在貧困發(fā)生率降到2%左右的時候，那些利用涓滴效應進行減貧的國家政府就不管了，政府就認為已經全部實現(xiàn)脫貧了。這是由于當減貧進行到一定程度時，經濟學意義上的邊際收益遞減便開始呈現(xiàn)，“涓滴效應”就會大幅衰減，故而難以徹底解決貧困問題。

只有中國的扶貧喊出了“一個都不能少”口號，這既是脫貧攻堅、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任務，也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對14億人民的莊嚴承諾，更是一種包容式發(fā)展政策，體現(xiàn)出中國制度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不斷保障和改善民生、增進人民福祉，走共同富裕道路的顯著優(yōu)勢。因此，講好中國減貧成就和減貧故事，需要時刻牢記的一個大前提就是：與其他國家減貧不同，中國的脫貧之路，強調的是一個民族、一個地區(qū)、一個家庭、一個人都不能少。

第二，“精準扶貧”。2012年中共十八大時，中國還有9899 萬貧困人口，減貧進入了最為艱難的階段。面對“貧困板結現(xiàn)象”以及并無指向性的“涓滴效應”的衰減，實現(xiàn)“一個都不能少”的目標就意味著要攻克“極貧最后的堡壘”。④精準扶貧既是脫貧攻堅取得全面勝利的基本方略，也是重要的制度優(yōu)勢。精準扶貧方略的成功實施，離不開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同時，也體現(xiàn)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堅持全國一盤棋，調動各方面積極性，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顯著優(yōu)勢。

貧困絕不僅僅是一個經濟問題，還涉及許多其他維度，貧困人口的致貧原因也各不相同，可能是因為疾病、災害、教育、勞動能力缺乏等，或是幾個因素相互疊加。因此，在中國扶貧的對外傳播中，講清楚精準扶貧中的“五個一批”（發(fā)展生產脫貧一批、易地搬遷脫貧一批、生態(tài)補償脫貧一批、發(fā)展教育脫貧一批、社會保障兜底一批）和“六個精準”（扶持對象精準、項目安排精準、資金使用精準、措施到戶精準、因村派人精準、脫貧成效精準）至關重要，因為這回答了扶持誰、誰來扶、怎么扶、如何退的關鍵問題，體現(xiàn)了中國的經驗和智慧。

第三，“扶貧干部與貧困戶”。從對外傳播的角度來看，抽象概括中國脫貧攻堅成就背后的制度優(yōu)勢固然是一種方法，然而要彌合對外傳播中的話語、文化和意識形態(tài)障礙，讓體現(xiàn)中國制度優(yōu)勢的扶貧故事被更多的外國普通讀者更容易地接受，講述人的故事更易產生共情。

在脫貧攻堅斗爭中，全國累計選派25.5萬個駐村工作隊、300多萬名第一書記和駐村干部，同近200萬名鄉(xiāng)鎮(zhèn)干部和數(shù)百萬村干部一道奮戰(zhàn)在扶貧一線。獻身教育扶貧、點燃大山女孩希望的張桂梅，回鄉(xiāng)奉獻、譜寫新時代青春之歌的黃文秀，她們的感人事跡通過媒體報道傳播到世界各地，取得了良好的外宣效果。曾經的貧困戶，或搬入新居，或穩(wěn)定就業(yè)，或自主創(chuàng)業(yè)，千千萬萬人生活軌跡的積極改變，生動詮釋了共產黨人的初心使命。

第四，“中國經驗”。中國打贏脫貧攻堅戰(zhàn)，得益于前文提到的“七個堅持”，始終立足國情，把握減貧規(guī)律，出臺一系列超常規(guī)政策舉措，構建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政策體系、工作體系、制度體系，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減貧道路，形成了中國特色反貧困理論。在對外傳播中國經驗時，一定要理解并講述好中國減貧實事求是的原則態(tài)度，并盡量以中國減貧歷程和做法去涵化表達中國的制度優(yōu)勢。

在中國特色的反貧困之路上，脫貧攻堅算是最后的總攻。隨著新中國的成立，中國通過實施土地制度改革，開展大規(guī)模農業(yè)建設，讓獲得了政治獨立的廣大農民和農村地區(qū)的貧困群體實現(xiàn)了耕者有其田的目標。到了改革開放時期，中國通過農村家庭聯(lián)產承包責任制的大包干這一有效的制度安排，調動了農民的積極性，讓生產關系和生產力更加匹配。改革開放帶來的經濟富裕為減貧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經濟增長的溢出效應幫助數(shù)億人擺脫了貧困。

從瞄準貧困縣，到瞄準貧困村，再到瞄準貧困戶和貧困個人，從“大水漫灌”到“精準滴灌”，中國的反貧困實踐在實事求是中不斷發(fā)展完善。到精準扶貧階段，已形成了諸多可供其他發(fā)展中國家參考借鑒的寶貴經驗，例如政府在前期的公共品提供，政府、市場、社會多主體參與，大力發(fā)展生產力，精準識別、因地制宜、靶向治療，以及激發(fā)貧困群體內生動力，等等。這些成功的經驗做法背后所蘊含的正是中國制度的種種優(yōu)勢。

講好上述中國扶貧的制度關鍵詞，需要我們在對外宣傳中不斷提高報道的思想性，理解吃透并闡釋宣介好習近平總書記扶貧重要論述，同時增強習總書記報道的故事性，站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高度去尋找話語共通點和情感共鳴點。此外，要講有深度的故事，不斷增強報道的對外針對性，通過中國人奮斗圓夢的故事反映中國扶貧成就和制度優(yōu)勢。此外，還要堅持和選取體現(xiàn)中國立場、中國觀點的角度或視角，通過小切口、巧角度表現(xiàn)大主題，講述大故事。

三、借助扶貧講述提升中國制度對外傳播力的策略

通過講述中國脫貧攻堅及反貧困理論與實踐，把中國制度的強大說服力和感召力講得入情入理，可以嘗試從以下四個方面精準發(fā)力。

第一，客觀講述成就。中國的減貧偉大成就及其對全球減貧事業(yè)的巨大貢獻已得到了各國際組織的認可與稱贊。聯(lián)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表示，精準扶貧方略是幫助貧困人口、實現(xiàn)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議程設定的宏偉目標的唯一途徑，中國的經驗可以為其他發(fā)展中國家提供有益借鑒。世界銀行中國局局長馬丁·芮澤以及眾多國際減貧專家也都肯定了中國把經濟增長轉化為減貧效果的努力。

我們應當理直氣壯地說明中國對世界的貢獻，但與此同時要認識到，經濟增長并不一定能夠帶來貧困人口的減少，我們更重要的任務是要闡明中國減貧取得如此成就背后的制度性因素，如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政府的主導作用、計劃和策略的有效制定和安排，以及實踐層面的方法論及成果評估手段。此外，雖然中國的反貧困斗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勝利，但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脫貧摘帽不是終點，而是新生活、新奮斗的起點。因此，要客觀地進行講述，既談成績，也談問題和不足，淡化宣傳意味，更容易令外國讀者接受。中國正在開啟全面推進鄉(xiāng)村振興的新征程，新征程上也一定會面臨種種挑戰(zhàn)，也需要我們去繼續(xù)講述如何利用制度的優(yōu)勢戰(zhàn)勝這些挑戰(zhàn)。

第二，理性回應質疑。面對中國扶貧取得全面勝利，西方一些媒體產生了“酸葡萄”心態(tài)，進而抹黑中國的成就，并提出種種質疑，例如中國扶貧投入巨大不可持續(xù)、貧困線標準劃定過低、異地搬遷存在強迫并導致搬遷人群無法適應、擴大了城鄉(xiāng)收入差距等。對此，我們在堅決利用新聞及評論報道予以批駁反擊的同時，應客觀地對相應問題進行反思，隨后反加利用，通過闡明中國在完善扶貧工作相關體制機制上作出的努力以及取得的成效來說明我國制度的優(yōu)勢所在。

第三，細分傳播目標對象。由于歷史文化、發(fā)展程度和社會制度的不同，要講述中國扶貧，特別是講好中國扶貧成就背后的制度性因素，需要在對外傳播時對不同對象國的不同受眾群體加以區(qū)別細分。西方發(fā)達國家與中國在減貧問題上的優(yōu)先級和策略不同，對于中國消除絕對貧困的關注度往往不及仍受貧困影響的發(fā)展中國家高。因此，在面向西方發(fā)達國家傳播時，可以將中國減貧與它們更加關注的議題相結合，例如新冠肺炎疫情，說清楚中國在減貧和抗疫兩場艱苦斗爭中取得歷史性成果的制度性原因。同時，應多借助對象國政府官員、專家學者發(fā)出于我有利的積極聲音。

對于經濟發(fā)展程度相對落后、依然有大量絕對貧困人口的發(fā)展中國家，我們應著重宣傳中國減貧經驗以提供幫助?？梢蕴接懼袊鴾p貧的經驗和模式是否可以復制，但切忌一味強行灌輸，要考慮到對象國的實際情況。例如精準扶貧中的異地搬遷，其實需要大量的財政支持，因此對于廣大發(fā)展中國家來說，必須量力而行，循序漸進，否則可能會適得其反。

中國已在最不發(fā)達國家的最貧困地區(qū)開展了不少減貧國際合作的示范項目，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這屬于一種經驗分享。此外，筆者認為另一種更有效地介紹中國成功經驗的方式，是為這些國家提供可借鑒的經驗，即將中國減貧理論化。在這方面一個很好的案例便是新華社國家高端智庫于2021年2月28日面向全球發(fā)布的中英文智庫報告《中國減貧學——政治經濟學視野下的中國減貧理論與實踐》。報告以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扶貧工作的重要論述為主線，以中國脫貧攻堅全面勝利的偉大實踐為學理基礎，提出中國減貧學是既有助于減貧、又有利于發(fā)展的政治經濟學分配理論。中國基于本國國情進行的大規(guī)模減貧實踐和對減貧規(guī)律的理論探索，可以為其他國家和地區(qū)探索自己的減貧之路提供新的視角和有益的參考。

中國減貧的成就是幾代人接續(xù)奮斗不懈努力的結果，對于廣大發(fā)展中國家來說，今天拿到中國的經驗，明天就能取得和中國脫貧攻堅一樣的成效，是不現(xiàn)實的，但在我們介紹中國經驗時，要使他們堅定信心，只要朝著這個路子走下去，未來一定能擺脫貧困。中國的減貧方案和減貧智慧，既為解決貧困治理難題提供了一套中國方案，也為那些既希望加快發(fā)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擺脫貧困提供了一種全新的選擇。

第四，巧妙利用媒介平臺提升文化影響力。脫貧攻堅成就源于與中國發(fā)展相匹配的制度，中國制度和治理體系始終植根中華大地，并不斷從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創(chuàng)造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汲取營養(yǎng)，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堅持共同的理想信念、價值理念和道德觀念。在全媒體時代傳播中國減貧故事和中國制度故事，應不斷發(fā)掘高質量內容并采用貼近海外受眾的話語表達，充分利用先進互聯(lián)網及人工智能技術創(chuàng)新傳播形式，巧妙借助海外社交媒體、國際論壇、海外圖書出版等媒介和平臺，加強對外文化交流和多層次文明對話，創(chuàng)新推進國際傳播，利用網上網下，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促進民心相通，不斷提升中華文化影響力。

馬云飛系新華社對外新聞編輯部記者

「注釋」

①《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隆重舉行，習近平向全國脫貧攻堅楷模榮譽稱號獲得者等頒獎并發(fā)表重要講話》，中國政府網，http：//www.gov.cn/xinwen/2021-02/25/content_5588866.htm#1，2021年2月25日。

②《習近平出席決戰(zhàn)決勝脫貧攻堅座談會并發(fā)表重要講話》，中國政府網，http：// www.gov.cn/xinwen/2020-03/06/content_5488151.htm，2020年3月6日。

③黃承偉：《脫貧攻堅偉大成就彰顯我國制度優(yōu)勢》，《紅旗文稿》2020年第8期。

④新華社國家高端智庫：《中國減貧學——政治經濟學視野下的中國減貧理論與實踐》，新華網，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21jpxbg.pdf，2021年2月28日。

責編：吳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