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瑞琳， 王至宇， 周子璇

(河北工程大學 文法學院，河北 邯鄲 056038)

法學學科是實踐性很強的學科，法學教育要處理好知識教學和實踐教學的關系。[1]加強和改進法學實踐教學既是卓越法律人才培養(yǎng)目標的要求，又是新文科背景下對人才培養(yǎng)的重點環(huán)節(jié)。傳統(tǒng)的法學實踐教學平臺雖然對提升學生的法律實踐技能起到了積極作用，但隨著教學活動的持續(xù)推進，其弊端也逐步顯現。而建設和應用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對彌補傳統(tǒng)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的不足，創(chuàng)新法學實踐教學路徑具有重要意義。

所謂“互聯網+”實踐教學平臺是指以網絡為媒介，以信息化為主線，具有多元主體參與性和交互性的仿真網絡教學空間。2020年10月，教育部公布了國家首批一流課程，其中包括327門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一流課程，有7門法學類課程入選。虛擬仿真實驗教學借助現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技術與實驗教學的深度融合，實現“網上做實驗”和“虛擬做真實驗”，有效解決了傳統(tǒng)實驗教學中“做不到”“做不了”“做不上”的問題。法學院校建立“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不僅有利于提高本校法科學生的專業(yè)技能和綜合能力，還有利于創(chuàng)新、深化學校與法律實務部門的合作模式，實現資源共享。但在法學實踐教學中，絕大多數高校仍采用傳統(tǒng)的實踐教學平臺，不能滿足實踐教學的需求。隨著信息技術的發(fā)展，“互聯網+”、人工智能、虛擬仿真實踐平臺等創(chuàng)新性教學模式成為發(fā)展趨勢，且越來越受到學生歡迎。因此，如何建設和應用“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彌補傳統(tǒng)實踐教學平臺存在的不足是法學教育中值得探討的問題。

一、“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的優(yōu)勢

傳統(tǒng)的法學實踐教學平臺主要有：校內外實踐基地、模擬法庭、法律診所等?；ヂ摼W+法學實踐教學平臺與傳統(tǒng)的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相比，具有資源豐富性、教學方式開放性、師生交互性好等優(yōu)勢，克服了傳統(tǒng)實踐教學平臺存在的教學資源單一、教學方式封閉、教學時空受限等缺陷，更有利于培養(yǎng)學生的法律職業(yè)能力。因此，在傳統(tǒng)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的基礎上，建立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能夠為學生提供更廣闊、更便利的實踐路徑。

(一)教學資源的豐富性

案例是法學實踐教學必不可少的素材。在傳統(tǒng)實踐教學中，教師一般是通過選取自己辦理的案件或者從法院、律所等實務部門獲取的案例進行加工、處理后提供給學生，案例的數量和種類都是有限的。而信息化時代下，互聯網為師生的教與學提供了取之不竭的素材，學生和老師可以足不出戶獲得更多的案例資源。例如，教師在進行實踐教學時，可以根據實踐教學的課程目標、課程內容在人民法院裁判文書網上選擇最適宜的裁判文書作為案例素材，讓學生從訴請到答辯，從證據到質證意見，從事實到法律規(guī)范等各方面進行分析和梳理，有利于學生對一個具體個案進行全方位的把握，同時也可以從法律文書寫作、證據運用，庭審辯論等多方面培養(yǎng)實踐技能，為學生的實踐提供更多的給養(yǎng)。因此，建立和運用“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將互聯網上適合的案例通過建立鏈接引入到實踐教學中，有利于教學資源的豐富和優(yōu)化。

(二)教學方式的開放性

庭審觀摩是法學實踐教學的重要內容。在傳統(tǒng)實踐教學中，學生只能在老師的帶領下去法院觀摩旁聽，其不足之處顯而易見。即受時空條件的限制，法院能夠提供的庭審數量、觀摩的學生人數均有限，學校的可選擇性較?。煌徲^摩的作用也僅限于學生對庭審程序的一般了解，對于實體問題學生來不及進行深入思考，學生的思路不容易跟上庭審的節(jié)奏。建立“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可以將人民法院的庭審直播鏈接到校內模擬法庭，學生可以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自行觀看，打破校院之間的壁壘。其優(yōu)點在于：

1.自主選擇性更強

教師可以更有針對性地根據實踐教學的要求選擇數個庭審直播、回放的案例，并可以針對庭審案件的實體和程序預設問題，讓學生帶著問題觀看直播或回放，不受時空限制。

2.便于學生思考

學生在觀看庭審時可以隨時暫停、重放、記錄，還可以多次回放，有利于學生跟上庭審的內容，便于學生發(fā)現問題思考問題。

3.有利于學生的個性化發(fā)展

除了老師要求觀看的庭審直播外，學生還可以選擇自己關注的領域或社會熱點案例進行觀摩，便于學生自主學習汲取更多的營養(yǎng)。

(三)教學過程的交互性和多元參與性

實踐教學需要為學生提供多元參與的能夠進行互動實訓的路徑。傳統(tǒng)的法學模擬仿真實踐教學平臺，必須在確定的時間和地點把學生召集在一起進行角色扮演或者進行診所咨詢等。但由于場地、時間的局限性，不能讓每個學生體驗到各種角色，達不到完全交互式體驗的效果。而“互聯網+”法學實踐虛擬仿真教學平臺能很好地解決此問題。它可以將學生隨機分組進行云互動，學生分別以律師、當事人、法官、檢察官等角色進行提問、談判、辯論、開庭等，學生之間還可以互換角色，體驗不同職業(yè)角色的職能定位與特點。

通過這種“云互動”培養(yǎng)學生的傾聽能力、詢問能力、思考能力、演說能力、辯論能力等。在學生進行云互動過程中，其他學生和老師都可以進入云平臺進行觀摩，互動結束后可以做出評價。很多情況下，角色扮演的學生對自己的優(yōu)缺點并不自知，但通過虛擬仿真教學平臺可以將他們的現場表達進行回放，讓他們自己檢視存在的不足并不斷改進，可以提高學生參加實踐的積極性和趣味性，并有利于學生相互促進，自我成長。

二、“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建設使用存在的問題

通過文獻查閱可知，除教育部公布的7門法學類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一流課程外，目前國內一些知名法學院校也已建立了網上實踐教學平臺，并各具特色。如：中南財經大學建立了角色模擬實驗平臺，其特色在于為學生提供了作為法律人可能從事的法律實務的全方位的實驗空間，包括立法、執(zhí)法、訴訟、非訴四個模塊。[2]立法模塊主要針對憲法修改和法律法規(guī)的修訂；執(zhí)法模塊包含行政行為的主要環(huán)節(jié)，如處罰、許可、復議等；訴訟模塊則包含民事、刑事、行政三大訴訟領域；非訴模塊針對律師函、法律意見書、合同的訂立與修改、談判調解等。學生通過在線角色體驗、交流互動學習，體驗法律人的執(zhí)業(yè)過程，鍛煉各種實踐能力。再如：北京大學、中國政法大學根據實踐教學課程體系的內在邏輯性和層次性，將線下的傳統(tǒng)實踐教學資源進行整合，重建了線上實踐教學課程體系，形成了環(huán)環(huán)相扣、相互銜接、層層推進的虛擬實踐教學平臺。還有一些高校建立了實踐課程APP，可以進行手機客戶端的操作，使用便利。

這些學校的探索與實踐為我們建立“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驗。尤其是2020年以來，遠程教育及遠程視頻會議系統(tǒng)的研發(fā)、基礎設施建設，大量實用化的產品如騰訊課堂、騰訊會議、雨課堂、學習通等已經投入使用，并檢驗著其可靠性。教育領域正在面臨且已經發(fā)生了巨大的變革。但從整體上講，“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的建設和使用還比較薄弱，存在以下問題。

(一)技術和資金的投入不足

實踐教學平臺的建設和運行需要法學專業(yè)教師將法學實踐教學的教學目標、課程體系、實驗項目、實驗要求、擬達到的效果以及互聯網上的教學資源等提供給平臺設計者，平臺設計者再根據這些需求進行設計，是一個需要技術支持和資金支持的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例如，中國政法大學的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中心累計投入建設經費超過300萬元，包括多功能屏幕式視頻教室、法院檢察院等卷宗副本閱覽室、網絡犯罪偵查實驗室、法學實驗教學系統(tǒng)(LETS)實驗室等。但大多數高校，重視理工科虛擬實驗平臺的建設，對于法學虛擬實踐平臺的建設未給與足夠的重視。因此，高校應加大投入力度，學習和借鑒理工科虛擬實訓平臺的經驗，建設和打造虛擬法學實踐教學平臺。

(二)教學團隊的創(chuàng)新精神不足

“互聯網+”實踐教學平臺的運用是對實踐教學的一種新探索，教師必須具有開拓創(chuàng)新的精神，跟上時代步伐進行教學改革。但因很多高校教師只重視科研成果，對教學改革尤其是實踐教學改革成果的重視程度不夠，導致每個教師的科研成果均多于教研成果，教學團隊的創(chuàng)新精神不足。

有些教師因習慣于傳統(tǒng)的實踐教學模式，對于使用網上實踐教學平臺存在為難情緒，加之有些平臺操作程序較為復雜，部分教師尤其是年齡偏大的教師還不能完全適應，導致在使用中存在消極性。因此，在建設和使用“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過程中，一方面要采取措施鼓勵和調動教師尤其是青年教師的積極性，圍繞一流課程或精品開放課程建設，組建“互聯網+”實踐教學團隊，為開展網上實踐教學奠定良好的師資基礎。另一方面，作為大學教師，應主動適應“互聯網+”背景下的教育、教學，努力提高現代化教育教學素養(yǎng)，不被互聯網時代所淘汰，使我們的實踐課教學煥發(fā)出新的生機與活力。

(三)線上實踐平臺的功能單一

法學實踐教學從內容到形式均較為復雜，建立的平臺不僅要依賴于司法大數據，而且要包括音頻、視頻、各類數據的接入、數據統(tǒng)計、圖片等多種格式，但現有法學實踐平臺往往不能滿足這種復雜化的、多功能的需求。例如，我校正在使用的實踐教學平臺是針對所有學院和專業(yè)設置的實踐教學管理平臺，在平臺上可以進行實驗項目的設置，包括實踐內容、要求，將學生名單和指導教師導入后，學生可以進行定位簽到、書寫實踐日志、周志或實踐報告并上傳，教師端可以進行批閱。通過數據分析，可以對學生參與實踐的次數進行統(tǒng)計，但教師并不能看到、聽到或參與到學生實踐的真實場景中，只能通過學生撰寫的日志、周志和實踐報告判斷和評價其實踐效果，其主要功能僅限于對實踐教學的管理，還不是真正的互聯網+實踐教學平臺，達不到法學實踐教學平臺應有的實踐效果。

圖1 “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

(四)線上實踐平臺尚無體系化建設

法學實踐教學要根據教學對象的不同，設置不同種類的實踐項目，其內部具有層次性、邏輯性和遞進性。因此，線上實踐教學平臺也應根據實踐對象和實踐內容的不同，建立體系化、結構性的實踐平臺，體現實踐教學的規(guī)律。從目前已有的實踐教學平臺來看，法學實踐教學平臺還沒有形成體系化，只在某些實踐項目上進行了嘗試和探索。比如，將遠程庭審直播接入平臺，學生可以在線觀看；將靜態(tài)的案例素材引入平臺形成案例庫。系統(tǒng)化的、與法學實踐教學計劃相匹配的實踐平臺較為稀缺。而且，大多數實踐平臺的軟件是由軟件開發(fā)公司獨立設計或研發(fā)的，缺乏與法學專業(yè)教師的溝通，軟件的應用不能很好地體現實踐教學專業(yè)化的要求，尤其缺乏將靜態(tài)案例動態(tài)化的模擬仿真系統(tǒng)，缺乏將行業(yè)指導教師引入平臺的端口。

三、建設和使用“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的建議

“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的建設應突出互聯網的優(yōu)勢，充分利用社會已有成果，縮短開發(fā)和建設周期；將通用技術成果與開發(fā)專用軟硬件相結合、將利用社會力量與發(fā)揮學校自身力量相結合。構建線上學習資源、學生交互體驗、教師線上評價有機結合的一體化的實驗實訓平臺。

(一)構建法學線上學習資源，豐富教學素材

法學線上教學資源包括案例庫、法律法規(guī)庫、專家學者對熱點案件的述評等內容。在案例庫建設中，教師應根據案由選擇適合的案例，每一案由下由多個真實案例組成，在教師的引導下，學生可以就每一個知識點，運用法學理論在線上展開分析討論，發(fā)表自己的觀點。以民法與民事訴訟法的實踐教學為例，教師要根據民法典的篇章結構，將案例庫分為七大模塊，每一模塊下有相應的案例素材，按照一定的標準進行編排。例如，在合同編中，根據有名合同的種類設置子模塊，在建設工程合同糾紛子模塊中，可以按下圖建立案例庫[5]：

為了保證案例庫中的案例具有典型性、權威性和新穎性，所選案例應是最高人民法院院近五年的指導性案例。學生通過研讀，能夠把握司法裁判的最新規(guī)則及其蘊含的法理。學生在平臺上接收到的不僅是源源不斷的案例，而且可以查詢到案件的最新進展情況。在此過程中，教師需要對案件進行動態(tài)跟蹤 ，不斷更新和補充案件進展情況。

在法律法規(guī)庫的建設上，平臺應當根據法律部門進行子項目的設置，每一個子項目由1-2名教師負責，以便把最新的法律法規(guī)、司法解釋等上傳到平臺中。

圖2 《工程合同糾紛》案例庫

(二)構建線上互動體驗實驗室，加強學生職業(yè)訓練

所謂線上互動體驗實驗室是指在平臺中可以進行語音互動及視頻交流并能夠實時回放的體驗式空間，從而為學生創(chuàng)造線上互動交流、角色模擬等情景和機會，學生在親歷的過程中獲得知識，提高能力。

例如，線上模擬法庭實驗室。在此實驗室中，學生可以進行實驗預約、實驗操作等活動，模擬法庭參與者能夠同時進入參加體驗，實驗結束后，視頻或音頻可上傳到實驗評價區(qū)，由教師和學生進行點評。這是“互聯網+”實踐教學平臺的獨特優(yōu)勢，將實體性的模擬法庭、實訓基地等教學資源置換成線上平臺的模擬演練系統(tǒng)，為學生提供隨時隨地的教學參與機會，學生足不出戶便可以完成不同法律職業(yè)人的角色扮演，并有針對性地鍛煉角色所需的職業(yè)技能 。

線上模擬法庭的建設對技術的依賴性較高。首先，要設計符合程序法的標準化審判流程；其次，要通過對音頻、視頻的信息采集，圖像編解技術和集中控制技術，結合多媒體與數據庫的應用，實現對庭審過程的全記錄，包括雙方當事人的舉證質證，書記員的庭審記錄、案件承辦人的庭審發(fā)問等。因此，需要積極探索基于區(qū)塊鏈、大數據等新技術的智能學習效果記錄、轉移、交換、認證等有效方式，讓學生在信息系統(tǒng)的引導下，可以反復參加庭審，熟悉庭審流程，積累庭審經驗，提高適應未來智能化庭審環(huán)境的綜合素養(yǎng)。

(三)構建“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體系，形成系統(tǒng)化實踐空間

各法學院系應以本校法學實踐教學內容為基礎，搭建與實踐教學體系相一致的全面系統(tǒng)的實踐平臺，爭取使每一項實踐教學環(huán)節(jié)都能在平臺中找到相應的實訓素材、實踐場景，而且學生只有在完成上一個實踐項目后才能開始后續(xù)的實踐項目，從簡單的單項技能訓練到較為復雜的綜合能力的培養(yǎng)，形成以學生職業(yè)發(fā)展為核心，引導學生自主學習、隨時學習的全方位、立體化的學習空間。

1.根據實踐教學計劃設置“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

例如，根據我校法學專業(yè)實踐教學計劃，實踐教學包括兩個實踐類課程和四種實習。兩個實踐類課程是法律診所課程和案例研討課程。四種實習是認識實習、模擬法庭實習、法律診所實習、畢業(yè)實習。因此，在平臺設計中，應針對六種實踐教學的目的、內容、要求分別設置相應的實踐平臺。

2.根據實踐項目的不同設置相應模塊。

以法律診所課程為例，在該項目中設置會見、咨詢、文書寫作、事實調查、談判五個模塊。每一模塊中設置或鏈接相應的實訓素材和實訓要求，學生按照要求分組完成相應實訓任務后，教師端可以進行線上評價、打分，也可以實時查看各組學生的會見、談判等進展情況，當場點評。

3.根據內容的重要性設置虛擬仿真實踐環(huán)節(jié)。

例如，簽訂合同是實踐中最重要的法律行為，如何訓練學生簽訂一份內容全面、表述規(guī)范、合法合規(guī)、風險最小化的合同是法律文書寫作實訓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因此，我們可以設置訂立某種合同的軟件，學生首先按流程提示，填寫合同的基本信息，平臺會自動生成一份完整的制式合同。在此基礎上，學生再依實訓素材及自己所代表一方的利益，對合同條款進行修改和完善并提交。教師在評閱時，因為所有學生都是在同一合同文本基礎上進行的修改，更能區(qū)分學生的寫作能力。

(四)營造“互聯網+”實踐教學教育環(huán)境，提高教師的創(chuàng)新能力

法學院系應重視法學數字化教學建設，成立專門機構管理線上教育，組織教師進行相關學習和專門培訓，提升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在課堂教學管理中要強化互聯網技術應用考核，將線上實踐教學列為教學競賽內容，將實踐教學方法、訓練方式、學生參與場景、互動交流、線上資源利用情況(網址連接或文本連接)、音視頻等因素作為評分標準，以此推動“互聯網+”實踐教學的不斷發(fā)展。

(五)建立“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評估新體制，提高學生實踐積極性

在傳統(tǒng)的法學實踐教學中，教師主要根據學生提交的書面材料，比如實習報告、案例分析報告、模擬法庭案卷等進行成績評定，或者由實習基地的校外導師對學生的實習情況進行評價。但因校內指導教師無法全程參與，所以教師在評定成績時缺乏客觀依據，導致教師給分隨意性較大。因此，應充分利用“互聯網+”實踐教學平臺數據化、信息化、交互性、可視化等優(yōu)勢，建立科學的多維度評價體系。例如：引入積分制和信用值，學生通過前一階段的學習實踐獲得一定積分后才能進入下一階段體驗。學生通過分階段的實踐獲得足夠積分后，才可獲得參與考試、考評資格，教師可根據學生最終獲得的積分來評定學生成績。

圖3 數據型評估體系

平臺還可以創(chuàng)建校內教師、校外行業(yè)導師、學生等多元評價主體，形成校內外老師評價與學生互評、學生自評相結合的評價體系。總之，通過設定和采用科學化、信息化、電子化的晉級和考評機制，提高學生學習積極性和自覺性，從而形成以過程性評價為主的數據型評估體系。

四、結語

“互聯網+”法學實踐教學平臺的建設和使用適應了信息化、智能化和網絡化的時代背景，將其與傳統(tǒng)實踐教學相結合，使學生能夠在線上實時參與、沉浸在“真實”的法律場景中，體驗感受法律人的職業(yè)過程，從教學內容、教學手段與方式等方面全面提升課堂教學的質量，貫徹在“學中做”的教學理念，激發(fā)學生學習興趣、提升學生學習能力，鍛煉學生實踐能力，為培養(yǎng)應用型法律人才提供更廣闊的空間。當前，法學專業(yè)已被教育部列入國家虛擬仿真實驗教學項目計劃中，各法學院校應抓住機遇，結合本校法學實踐教學的特色，開發(fā)出自己的虛擬仿真實驗平臺，深入研究虛擬平臺上情景教學法的應用與實踐。同時，為了鼓勵學生的積極性，在選取腳本時，可以發(fā)揮學生的能動性，讓學生根據自己的興趣選擇和設計腳本，以推動虛擬仿真實驗教學的實施。在還不具備建設虛擬仿真實驗平臺的法學院校，可以與先進院校合作，把已有的適合本校的虛擬仿真平臺“引進來”，例如法律談判仿真實驗、模擬審判仿真實驗是各高校都適用的實踐項目，通過合作實現資源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