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亞紅,張 婧
(慶陽市人民醫(yī)院影像中心 甘肅 慶陽 745000)
剖宮產瘢痕妊娠(CSP)在產科領域屬剖宮產術后潛高危風險,指的是孕囊、胚胎或受精卵著床于前次剖宮產切口瘢痕之上,系異位妊娠特殊類別之一,可隨病理滋養(yǎng)層的進一步入侵導致后續(xù)一系列如胎盤前置、子宮破裂口、出血、胎盤增生等妊娠并發(fā)癥,危及母嬰安全[1-2]。然而在早期,其并無典型臨床表現(xiàn),若僅根據(jù)腹部疼痛、陰道不規(guī)則出血予以判斷的話,易造成漏診、誤診,進而增加妊娠后期子宮破裂風險[3]。在對此癥診斷時,磁共振成像所具有的良好軟組織辨識度以及多方位掃描,可清晰顯示患者子宮內膜、結合帶、肌層結構等,提高診斷率[4]。本文即針對此展開研究,匯報結果如下。
去2018年5月—2019年9月我院收治的CSP患者90例,均經手術及病理確診,給予保守或手術治療?;颊吣挲g介于23~37歲間,平均(30.12±3.47)歲,妊娠時間介于42~67d,平均(50.15±4.36)d;患者既往均具子宮下段剖宮產史,次數(shù)為1次者72例,2次者18例;相距前次剖宮產時間介于2~7年,平均(4.09±1.03)年;患者呈大出血并伴休克者14例,停經后有不規(guī)則的陰道出血76例,下腹部疼痛77例。90例患者均給予MRI與陰道超聲檢查,影像學資料齊全。研究獲醫(yī)院倫理委員會審批,且患者知情同意。
MRI診斷:診斷儀器選擇西門子1.5丅磁共振,16通道相控體部線圈,經T1W1軸位對FLASH序列掃描,調整TE為5ms,TR150ms,將翻轉角設置90°,掃描時間30~40s,F(xiàn)OV為300×272;行軸位冠狀位、矢狀位掃描,調整TE為80ms,TR即設置為800ms,翻轉角150°,予以30s掃描。矩陣規(guī)范為256×256,F(xiàn)OV可予369×300,層間距為1mm,層厚5mm,將Gd-DTPA經肘靜脈注入,行增強掃描。
陰道超聲檢查:采用美國GE Voluson 730彩色多普勒超聲診斷儀,對患者實施陰道超聲檢查。在檢查前,先予膀胱排空,指導取膀胱截石位。以避孕套對探頭處包裹,頻率設置6MHz,隨后于陰道穹隆、后側壁置入探頭,常規(guī)對團塊、孕囊著床處予以掃查測定大小,對于孕囊內是否有胎心搏動、或胎芽萌發(fā)、卵黃囊等情況予以明確,判斷病灶、剖宮產手術切口部位間的距離,同時明確切口子宮肌層的回聲情況,并精準記錄孕囊厚度、子宮峽部漿膜肌層、包塊外端厚度以及動脈血管阻力指數(shù)、峰值、流速等測定。
90例患者經手術及病理予以CSP確診,判斷依據(jù)為:①孕囊所處位置在子宮峽部前壁,著床于子宮前壁瘢痕部位,超聲提示混合性回聲包塊呈現(xiàn),或原始心管搏動;②于子宮內探查未見孕囊,對宮腔與宮頸管探查,無妊娠物;③孕囊、膀胱間子宮肌層呈變薄表現(xiàn),觀測組織量有明顯不足或消失,經測定子宮漿膜層相距子宮內膜不足 5mm[5]。
數(shù)據(jù)采用SPSS22.0統(tǒng)計學軟件分析處理,計數(shù)資料采用率(%)表示,行χ2檢驗,計量資料用均數(shù)±標準差()表示,行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90例患者中單純孕囊型58例,不均質包塊型32例。其中MRI檢出單純孕囊型55例,檢出率94.83%,不均質包塊型32例,檢出率100%,總的準確率為96.67%;對照組單純孕囊型檢出39例,檢出率67.24%,不均質包塊型30例,檢出率93.75%,總的準確率76.67%;MRI檢出率均較陰道超聲高,其中單純孕囊型與總的準確率組間相較具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不均質包塊型檢出率無明顯差異(P>0.05)。見表1。
表1 MRI、陰道超聲檢查結果的比較[n(%)]
在本次研究中,90例患者的MRI檢出87例,呈較高的檢出水平。其影像圖像表現(xiàn)為子宮下段在矢狀位圖像下可于瘢痕顯示,子宮肌層呈持續(xù)性中斷,肌層厚度可見減小并呈局限性內凹,且在切口瘢痕部位可見呈現(xiàn)圓形孕囊,T1W1、T2W1序列低信號,經觀測呈混合團塊、模糊邊界征象者有47例,部分患者子宮峽部厚度降低,有不同程度強化的斑點狀或條狀表現(xiàn)。不均質包塊型32例患者均有包塊影表現(xiàn)存在,T1W1序列信號略低、等信號,T2W1序列有長T2信號特點,觀察附近肌層可見內部有增粗血管影情況,增強掃描可見斑片狀或樹突狀強化。單純孕囊型患者表現(xiàn)為子宮峽部前壁厚度減小,且肌層加厚,孕囊處有長T1、T2信號,行增強掃描,呈環(huán)形狀強化。
對于陰道超聲所檢出30例不均質包塊型患者,其影像學特點主要為:觀察其內頸管、宮腔內均無孕囊回聲,子宮前壁下端可見膨脹與隆起,且內部結構紊亂,有大小不一混雜團塊散在,直徑介于25~44mm,內有低回聲或伴高回聲,部分無回聲。對前壁峽部肌層邊界難以辨認,局部肌層呈變薄顯示,并凸出于膀胱部位。檢測其內部血流信號呈高速低阻性特點。對所檢出39例單純孕囊型患者分析,觀測可見孕囊于子宮峽部前壁著床,下段切口部分具完整孕囊,其中有15例可觀測到胚芽與心管搏動,24例有卵黃囊存在。孕囊距離切口瘢痕處介于3~6mm者11例,距離在2mm以內者28例。孕囊周圍肌層可見良好回聲,宮頸管內無孕囊回聲,觀察宮頸形態(tài)呈較為良好顯示,宮頸口外口緊閉。
兩者相較,MRI具有更好的軟組織分辨率,可通過全面、序列成像使檢查者對患者盆腔臟器結構有更清晰的認知,并對孕囊部位全面顯示,使對是否有肌層侵入的情況予以更為直觀的觀察助[6]。本文結果證實,MRI具有相較于陰道超聲更高的準確率,可將之作為陰道超聲的有效輔助手段。
綜上,在剖宮產瘢痕妊娠病例的檢查診斷中,基于磁共振多參數(shù)成像的積極應用,有利于臨床做出準確判斷,為后續(xù)醫(yī)學干預提供指導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