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 貢樹基
近年來,乳腺癌發(fā)病率逐漸攀升,尤其在部分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發(fā)病率甚至已經(jīng)位居女性惡性腫瘤首位[1]。隨著生物醫(yī)學模式到生物-心理-社會醫(yī)學模式的轉變,臨床治療并不僅僅局限于“病”,還包括術后心理以及生存質量等[2]。在現(xiàn)代審美與生活觀念的影響下,作為女性第二性征,乳房的切除不僅影響軀體形象,部分女性因此出現(xiàn)自卑、抑郁、焦慮等問題,不利于疾病治療與轉歸[3]。因此本文就乳腺癌術后患者自我形象影響因素與應對措施進行分析探討,現(xiàn)報道如下。
1.1 臨床資料 選擇我院2018年9月至2019年9月70例乳腺癌術后患者以及同期70例健康女性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文化程度小學以上;年齡>18歲;有基本理解閱讀能力,無溝通交流障礙;自愿參與本研究;簽署知情同意書;均行手術切除術。排除標準:有腫瘤轉移或者復發(fā)情況;有其他嚴重合并癥;精神障礙;無法完成相關問卷調查;中途退出本研究[4]。乳腺癌患者:年齡20~30歲20例,31~40歲33例,41~60歲17例;文化程度:初中10例,高中20例,大專及以上40例;職業(yè):待業(yè)20例,社交型職業(yè)21例,非社交型職業(yè)29例;婚姻滿意度:滿意50例,不滿意20例。健康女性:年齡20~30歲22例,31~40歲30例,41~60歲18例;文化程度:初中9例,高中22例,大專及以上39例;職業(yè):待業(yè)23例,社交型職業(yè)20例,非社交型職業(yè)27例;婚姻滿意度:滿意48例,不滿意22例。以上研究者基本資料對比,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調查開始前,對調查人員說明調查內容、方法、目的、結構以及調查問題含義,指導被調查者按統(tǒng)一標準執(zhí)行,避免誘導性話語;對被調查者說明調查目的、意義,指導其認真填寫調查內容[5]。應用美國Nancy Baxter博士編制的乳腺癌患者自我形象調查表(BIBCQ)評分量表、焦慮抑郁自評量表、本次研究自行設計的臨床資料調查表對70例健康女性以及70例乳腺癌術后患者進行測評。BIBCQ包括身體羞恥、身體關注、疾病易感以及功能受限、透視5個維度(53條目),應用5級評分法,得分越高,自我形象水平越低。選擇20例符合標準樣本進行量表內部一致性測試,5個維度同自我形象總分相關系數(shù)0.587~0.921,此問卷信效度以及內部一致性良好[6]。焦慮、抑郁自測量表(SAS,SDS):被調查者根據(jù)主觀感受填寫,共20個項目,采用4級評分,幾乎總是、經(jīng)常、有時、幾乎沒有評分分別為4~1分,SAS=40分為焦慮癥,SDS≥41為抑郁癥[6-7]。將所有納入因素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確定乳腺癌術后患者自我形象的獨立影響因素。
1.3 統(tǒng)計學處理 采用SPSS 21.00統(tǒng)計學軟件,計量資料比較采用t’檢驗,多元線性逐步回歸法進行多因素分析。檢驗水平α入=0.05、α出=0.10作為變量引入、剔除標準。
2.1 乳腺癌術后患者與健康女性自我形象、抑郁焦慮癥得分比較 乳腺癌術后患者自我形象各維度得分明顯高于健康女性,且抑郁、焦慮癥狀明顯,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表2。
表1 乳腺癌術后與健康女性自我形象得分比較(分,
表2 乳腺癌術后與健康女性抑郁焦慮癥得分比較(分,
2.2 乳腺癌術后自我形象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通過Stepwise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方法得出,年齡、配偶態(tài)度、文化程度、抑郁焦慮癥是乳腺癌術后自我形象的獨立影響因素,見表3。
表3 乳腺癌術后自我形象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本次研究中,乳腺癌術后自我形象各維度得分相對健康女性更高,說明乳腺癌術后患者自我形象水平偏低,這與Wolde等[8]學者研究結果基本一致;其中疾病易感得分較高,與手術乳腺缺失和腋窩淋巴結損傷誘發(fā)患肢活動受限有關;部分患者術后有體質量增加情況,使得其對自身形體變化更加關注;對死亡與癌癥的恐懼,擔心疾病出現(xiàn)轉移、復發(fā)等情況,會導致其發(fā)生抑郁、焦慮,從而對自身任何異樣改變均過分敏感、恐慌,對自身角色無法承擔,反應了乳腺癌術后自我形象對患者產生的不容忽視的影響[9-10]。
年齡、文化程度、抑郁焦慮以及配偶態(tài)度是影響其自身形象水平的獨立因素。(1)年齡。年齡越小的患者對時尚與美的追求更高,術后感受到自身生理變化對婚姻、兩性關系負性影響,害怕受到配偶的嫌棄,但伴隨年齡的增長,注意力更多在子女、家庭上,自我形象關注度降低,因此年齡越大的患者自身形象水平越高[11]。因此,對于年齡偏小,文化程度較低的患者,護理人員幫助其獲得更多的情感、信息支持,增強自我信心,塑造自我形象與價值,從而提升自我形象水平。(2)文化程度。文化程度越高,對自身要求更高、更注重自我價值、崇尚自由獨立,相較于自身形象,內在素質與修養(yǎng)才是其注重的,相較于文化程度低的患者對自我形象更能做出客觀評價[12-13]。因此對于文化程度較低者,需要采取更加通俗易懂的健康教育方式,幫助患者接受術后生理上的改變。(3)社會互動理論強調,與自己親密關系的對象能夠改變或控制個體對自身的評價,配偶支持、指責等態(tài)度會影響女性對自我形象水平的認知;若配偶不能給予患者支持與關懷,甚至反而疏遠、淡漠、指責,表現(xiàn)出對患者切除乳房的在意,會直接傷害患者自尊心,使其感受到情感壓力與精神負擔,從而發(fā)生自我形象紊亂的情況[14]。對于配偶支持度較低者,可通過理性情緒療法以及俱樂部模式下健康教育改善夫妻雙方的情感支持以及應對方式,以增加患者對自我形象的接受度。(4)自我形象是主觀概念,同自身心理狀態(tài)有較大關系,若患者抑郁、焦慮癥狀加重,表現(xiàn)出敏感、自責、多疑、自卑,護理人員與其配偶溝通,使之能夠耐心傾聽患者感受,平等交流,不可疏遠或指責患者;建立網(wǎng)絡信息、心理咨詢與聊天室等平臺,使患者與同乳腺切除者進行溝通交流,從中獲得鼓勵、關懷、理解與同情;增加社會支持,從而積極面對,提高自我形象水平[15-16]。
綜上所述,乳腺癌患者術后自我形象受配偶態(tài)度、年齡、文化程度等多種因素影響,臨床應針對性相關影響因素實施個性化護理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