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怡

摘 要：滿族和蒙古族在歷史上，是兩個曾手握政權的少數(shù)民族，在清朝時期，由于一系列清朝廷制定的相關政策，兩民族間交往甚密。在不間斷的交往中，大量描寫蒙古族的文學作品面世，這些作品在文學、史學、社會學等方面有很高的價值。本文主要梳理了滿洲文學中對蒙古族的描寫作品及相關文獻。

關鍵詞：清代;滿族文學;蒙古族;描寫

一、國內(nèi)對清代滿族文學中的蒙古族描寫研究現(xiàn)狀及相關文獻

（一）現(xiàn)代作家對滿族文學中有關蒙古族描寫的研究概述

韓麗霞的《20世紀以來滿族古代文學文獻整理》[18]以時間為順序整理了已出版的清代滿族作家的作品和作品集，為論文所需詩詞的查找提供便利。張菊玲的《清代滿族作家文學創(chuàng)作簡論》[19]從社會背景等角度分析了各時期滿族作品變化原因，文章提到了鐵保的《塞上曲》《夜譚隨錄》等含有蒙古元素的作品。趙宗福的《論清代西部旅行詩歌及其民俗影響》[20]從民俗學角度分析了西部詩歌在記錄當時人眼中的邊疆景色和習俗所具有的史料價值，其中講述了內(nèi)蒙古西部景色荒涼，并對詩人做了分類以及整理。王佑夫的《清代滿族文學理論批評述略（二）》[21]一文，以時間為順序，按照清代初、中、晚依次整理了滿族作家的作品，并論述了各時期詩歌、小說、散文等文學理論批評的發(fā)展變化。多洛肯的《清代中期滿族文學家族及其詩文創(chuàng)作初探》[22]論述了在文學發(fā)展高峰的清中期作家創(chuàng)作的基本特征，并按照家族將作家整理出來。馬清?！稏|北文學史》[9]一書雖主要內(nèi)容與描寫東北的詩歌有關，但其敘述的方式與形式都可以運用到文章的正式寫作中。張佳生的《清代滿族文學論》[5]以滿族入關開始記載了一系列作家文學，其中提到滿族做出的維護民族統(tǒng)一的貢獻，寫出了滿蒙關系發(fā)展史實，并且還提到岳端等有蒙古族描寫作品的詩人。王子今在《“竹枝詞”的文化意義》[23]中認為竹枝詞是史料價值很高的作品，并敘述了它的起源和普及。梁穎珠的《論清代竹枝詞的文學價值》[26]從雅俗觀點、筆法等文學角度論述了竹枝詞的文學價值。萬志全的《情真意深心高潔—志銳〈廓軒竹枝詞〉藝術風格探微》[33]從修辭手法、語言方面賞析了志銳的竹枝詞的藝術價值。韓麗霞的《滿族作家志銳〈廓軒竹枝詞〉研究》[27]簡介了志銳的一生，并將他所作的竹枝詞分為風俗和風物，以此分析了作者的生命感和使命感。李國強的《殉葬清建成悲歌是非善惡人評說—末代伊犁將軍走銳的人生悲劇析評》[34]從志銳家道中落寫到被委任伊犁將軍，再到最后的殉葬清廷，以時間順序對他的生平加以敘述和整理，對理解他眼中的蒙古景象提供幫助。王輝斌的《清代描寫少數(shù)民族竹枝詞述論》[28]中第三部分論述了對西北少數(shù)民族的文學描寫，其中提到蒙古族以及相應詩作的組詩結構特點。贠娟，李中耀的《清代西域竹枝詞及興盛原因考論》[29]整理了清代各時期竹枝詞及出處，并對詩人做了簡介，同時認為新奇、自體優(yōu)越感讓詩作量豐富，肯定了竹枝詞在文學、歷史、民俗方面的價值。葉曄的《竹枝詞的名、實問題與中國風土詩歌演進》[30]一文論述了竹枝詞定義范圍與“風土即竹枝”的生成與泛化。朱則杰的《清代竹枝詞叢考——以〈中華竹枝詞〉為中心》[32]認為近代對竹枝詞的考察還是不完整的，將其與史料等聯(lián)系起來以《中華竹枝詞》[16]為例做了訂正。李欣欣的《地域文化與滿族作家志銳的〈廓軒竹枝詞〉》[53]整理了詩中提到的蒙古風物及特殊地域景觀，并從民俗學角度論述了有關蒙古的習俗。李仙芝的《從竹枝詞看清代蒙古地區(qū)的地域風俗民情》[52]列舉了創(chuàng)作過關于蒙古族內(nèi)容竹枝詞的清代滿族作家，并以環(huán)境和民俗兩個角度出發(fā)，整理了各時期描寫蒙古地區(qū)的竹枝詞。

（二）清代滿族作家對蒙古族的人物描寫

《滿族文學史第二卷》[1]（后文簡寫為《滿·二》）提到福臨的《圣母皇太后萬壽詩》[1]，這是一首人物歌頌詩。朱則杰的《〈全清詩〉第一家—關于順治皇帝的詩歌與機讀》[49]也提到相關內(nèi)容，詩歌主要對順治帝生母歌功頌德，以介眉壽?！稘M·二》還提到納蘭性德的《題元世祖出獵圖》[1]歌頌了元世祖的英勇，并對滿蒙均慣用的騎射做了描述，在關紀新的《滿族書面文學流變》[7]一書中的第二章，寫到了這首詩，大概內(nèi)容是納蘭性德憑著對涉獵的場面的熟知追憶的前朝蒙古人狩獵壯舉?！稘M族文學史第三卷》[2]（后文簡寫為《滿·三》）中提到達麟圖的《恭祝圣母皇太后六旬萬壽詩》[2]，與前文福臨所著萬壽詩內(nèi)容大意一致，都是歌頌人物類詩歌。和邦額的《夜譚隨錄》[15]卷八第五篇《莊斸松》[15]中，描寫了薩滿法事，而這個薩滿由蒙古人來扮演，這一點在徐棟梁和胡笙悅的《論〈夜譚隨錄〉中的滿族宗教文化與民俗文化》[55]就有提到。米彥青的《清代草原絲綢之路詩歌文學的特質》[31]主要敘述絲綢之路的蒙古部分，并提到乾隆尋訪熱河時描寫的蒙古佃戶種田的場景。王若夏的《嘯亭雜錄軍事史料探析》[46]中提到孝莊文皇后推薦圖海為國出戰(zhàn)的情形，記述了孝莊文皇后的語言。

（三）清代滿族作家對蒙古族生活的自然環(huán)境描寫

蒙古草原上生長的花木類植物并不是很多，金桃樹和巴濟馬茨茨格引起滿族詩人志銳的注意，在《清代滿族作家文學概論》[4]中記錄了他的《金桃樹》和《巴濟馬茨茨格》，寫出了它們的外表以及作用?！稘M·二》提到岳端奉命出塞時由沿途景色寫的《漠北二首》[1]《漠南》[1]以及《塞上五首》[1]均為景色描寫。除此之外還有徐夢元的《塞外曉行》[1]，用新奇的聯(lián)想手法描繪了塞外之境。《滿·三》中提到濟哈納的《秋塞》[2]，詩中描寫塞外蕭條景色?？秩味ㄟ厡④姇r寫有《塞上》[2]一詩，寫了邊疆蒼茫之景。斌良詩集中的《商都雜興》[2]六首，描述了蒙古地區(qū)的風光，有很高的史料價值。寶鋆奉命出使三音諾彥部時寫的《奉使三音諾彥紀程度草》[2]和《塞上吟》[2]一卷，記述了所見景色以及感受。寶廷的《塞下曲》[2]寫出了他所認為的邊疆景色，《喝火令》[2]除了凄冷景色外還寫了他眼中的邊塞征人的景況。多洛肯和路鳳華的《清代八旗進士群體文學創(chuàng)作活動敘略》[24]中多次提到寶鋆與其所作和蒙古有關的詩詞。丘良任的《簡析少數(shù)民族竹枝詞》[25]肯定了竹枝詞價值并在文章首段寫了志銳、升寅創(chuàng)作竹枝詞的緣由以及部分內(nèi)容。王文華的《和邦額及其〈夜譚隨錄〉研究》[50]提到過《夜譚隨錄》的《人同》一文，并指出在原文中有對蒙古喀爾喀部風光的描寫，并指出這跟作者游歷經(jīng)驗甚廣有關，這一點也在李陶等人合著的《中國少數(shù)民族古代近代作家文學概論》[8]中也有闡述，第四章第二節(jié)寫到他的游歷生活以及作品在民俗、社會等方面的重要價值。

在《滿·二》第三章提到玄燁所寫的《瀚?！穂1]，是他親征噶爾丹時描寫的邊塞景色，體現(xiàn)不避艱苦只為息兵的目的，武原的《康熙皇帝的軍旅詩簡論》[35]就提到了《瀚?！罚漠敃r的背景分析了詩人希望和平的心境，史禮心的《紀實抒懷氣象高渾—讀清圣祖康熙詩》[36]中同樣提到了這首詩，并且花了大篇幅對《瀚海》的每一聯(lián)做了介紹，稱其為上乘之作。《滿·二》第七章寫到的《己酉夏南甸大閱》[1]是奉命西征時作的鼓舞士氣的詩篇，其中包含了詩人對蒙古景色荒涼的印象和不怕軍旅枯燥無味的勇氣。同時也有德齡的《塞上雜興》[1]與僖同格的《出塞》[1]訴說邊疆凄冷的環(huán)境，盡顯陰苦之情。玉衡閣的《喜聞傅閣峰尚書諭降歸自塞外》[1]和《聞西師振旅寄寧遠大將軍》[1]。阿克敦幾乎一生都在行軍打仗中度過，著有《塞外集》[1]，他并未掩飾塞外之苦，但也沒有因此傷感而是產(chǎn)生了積極的心態(tài)?！稘M·三》中提到乾隆所寫的《伊犁將軍奏土爾扈特汗渥巴錫率全部歸順詩以志事》[2]，土爾扈特是蒙古的一個部落，受準噶爾部影響一直未回歸，后打破重重阻礙回歸祖國，這首詩即是歷史見證，同時描述了土爾扈特部的地理位置等信息。

（四）清代滿族作家對蒙古族風俗的描寫

《夜譚隨錄》[15]卷八第五篇《莊斸松》[15]提到蒙古法師做薩滿法事，滿蒙兩民族均相信薩滿，無法準確分辨到底由誰先起，所以在滿族做法事時也會請蒙古族人來擔任薩滿的角色，同時小說原文還有不少對法師服飾的描寫。

《清代滿族作家文學概論》[4]寫到志銳的《蒙古婚嫁》[4]，提到了蒙古封建制度中，嫁給王公的女子若三年未育則可能被轟出，女子不論貧富地位都極低，同時還提到《內(nèi)扎薩克妝束》[4]《外扎薩克妝束》[4]，描寫了內(nèi)外扎薩克婦女獨特的妝束。《滿·三》提到《蒙古臺站竹枝詞二十六首》[2]之二十五記錄了蒙古人即使是歸為貝勒在死后也用火葬而不立墳的習俗。

張菊玲在《清代滿族作家文學概論》[4]一書第十二章多姿多彩的民族風情中，提到滿族作家志銳任烏里雅蘇臺參贊大臣時，寫的有關蒙古習俗的竹枝詞一百首，名為《廓軒竹枝詞》[4]，如《駕竿車》[4]提到了至今還可以見到的勒勒車，《蒙古包》[4]描寫了他眼中的蒙古包的形狀以及質地，在《套馬》[4]中提到蒙古族出行必備的馬匹及套馬方式?！稘M·三》中提到寶鋆寫的《塞上吟》[2]，主要內(nèi)容是《竹枝詞三十韻》[2]，記錄了些許蒙古習俗，如提到蒙古有燒牛糞取暖的習慣。崇實的《蒙古臺站竹枝詞二十一》[2]提到住蒙古包的習慣?！稘M族文學史第四卷》[3]也提到過志銳的竹枝詞，但并未詳述，僅簡單介紹烏里雅蘇臺地理位置以及詩作大概內(nèi)容?！兑棺T隨錄》[15]的《來存》一文中描寫了蒙古商貿(mào)情況，這在梁慧的《夜譚隨錄研究》[51]中有提到，并且在文中還寫出因作者曾游歷過許多地方，故對此有些許了解并加進了自己的作品中。

（五）《清代滿族作家文學概論》[4]中提到志銳的《鄂漫》[4]這首詩描寫了蒙古族祭祀的場所并詳細敘述了祭祀的場景及方式

《清代滿族作家文學概論》[4]中志銳的《奶茶》[4]《蒙古求食》[4]《糞薪》[4]詳細講述了蒙古族一些飲食習俗，如喜食牛羊肉，故需要喝茶去油膩，并寫出了蒙古奶茶的制作方法?！稘M·三》提到崇實的《蒙古臺站竹枝詞二十一》[2]記述了蒙古喜食半生不熟羊肉的習慣。趙斯琴的《兒女英雄傳滿族民俗研究》[54]中提到蒙古族喜食的奶茶和他們的茶文化。李永泉的《兒女英雄傳作者文康生年考》[45]論述了文康生平游歷經(jīng)驗，為理解他作品中蒙古族的部分提供了幫助。

二、清代滿族作家描寫蒙古族的原因及相關文獻

在此處就不得不提到清朝的兩個國家政策，它們促成了兩個民族間的往來，這兩個政策分別是滿蒙聯(lián)盟和滿蒙聯(lián)姻。劉付靖《論清朝與蒙古族政教上層的政治關系》[37]論述了清朝利用蒙古宗教來削弱蒙古貴族統(tǒng)治的史實。肖銳的《淺論清朝的滿蒙聯(lián)姻政策》[38]文章中主要論述了滿蒙聯(lián)姻政策特點及影響力度。姚德健的《清朝初年的滿蒙聯(lián)姻研究》[39]論述了清初聯(lián)姻起到鞏固民族交往的特點。杜家驥的《清朝的滿蒙聯(lián)姻》[40]一文闡述了聯(lián)姻給清朝廷管理邊疆以及民族融合所帶來的積極作用。吳吉遠的《清代外藩爵位制度與滿蒙政治聯(lián)盟》[41]闡述了為了鞏固統(tǒng)治，清朝廷對蒙古所做的削藩等政策，為多民族的統(tǒng)一打下了基礎。

劉璐琳的《民族史清史研究的新成果——〈清代民族關系史〉讀后》[42]論述了《清代民族關系史》[42]一書優(yōu)缺點，同時提到了相關部分滿蒙交往的歷史事實，正是這樣的歷史原因，讓兩個民族產(chǎn)生了交往，從而存在大量滿族作家描寫蒙古的相關作品。杜家驥的《清初滿蒙關系的建立對清代歷史的重大影響》[43]從歷史的角度以時間的順序，論述了各時期清對蒙的一系列政策所起到的鞏固統(tǒng)治的作用。盧明輝的著作《清代蒙古史》[10]開篇第一章就講述了滿蒙聯(lián)盟變化過程，在第二章他還整理了在赴蒙古駐守的政策下曾被派遣的官員，此書內(nèi)容對理解作品產(chǎn)生的原因有很大幫助。余梓東的《論清代民族關系格局的形成與發(fā)展》[44]中論述了努爾哈赤對蒙古采取的盟誓、厚賞、軍事援助等來加強友好和平交往的政策。余文兵的《清代民族政策法制化的特點及其歷史作用》[47]論述了清代對民族交往之間所做的如統(tǒng)一法制等制度，文中大多以蒙古做例，也可從側面看出當時兩民族關系密切。

在個人層面，主要包括了作者自身的征戰(zhàn)經(jīng)歷，被派到邊疆駐守或者個人游歷經(jīng)驗，幾乎包括了全部的個人方面的原因，例如和邦額的《人同》《來存》兩篇文章，都因為作者自身有游歷經(jīng)歷才能在筆下描述蒙古景色或生活，此部分前文有提到在這里就不加以重復，關于他的游歷生活在關紀新的《滿族小說與中華文化》[6]中寫到他長期隨祖父轉勤國內(nèi)各地，為日后書寫天南海北的奇聞怪事打下了基礎。金峰的《清代蒙古臺站的管理機構》[48]主要講述了清對邊疆蒙古所實施的管理方法，有了這一制度才會有大量的滿族官員過去蒙古駐守，空閑時以詩寄情，作為珍貴的文學作品和史料留存下來。

三、國外對清代滿族文學中的蒙古族描寫研究現(xiàn)狀及相關文獻

國外對清代滿族作家對蒙古族的描寫研究比較少，大多要從史料中找內(nèi)容。學者田山茂是日本有影響的蒙古史學者之一，在派縫駐屯海拉爾時向當?shù)厝藢W習了蒙古語，這為他研究蒙古史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條件，由田山茂所著，潘世憲翻譯的《清代蒙古社會制度》[11]一書中對清代蒙古的各項制度做了敘述，從而對理解滿蒙文化交流原因與渠道有一定的幫助。由魏斐德所著孫衛(wèi)國譯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明清史研究》[56]第四部分介紹了中國一些著名的明清史著作。日本學者前野直彬所著的《中國文學史》[57]第八章分節(jié)整理了清時期的詩文、小說、戲曲、詞。內(nèi)藤湖南所著林曉光所譯的《東洋文化史研究》中列出了一些滿族史料作品，有助于理解當時文學生活氛圍。

據(jù)上述內(nèi)容，嘗試對清代滿族作家對蒙古族的描寫研究做出更進一步較為系統(tǒng)、綜合的研究。本文所提到的內(nèi)容整理工作意義及價值，從以下幾方面進行敘述：

首先，梳理清代滿族文學中對蒙古族描寫的文學作品。對清代滿族文學中蒙古族的描寫研究可以豐富此本部分知識儲備，由于在此之前的研究比較散亂，沒有一個系統(tǒng)的框架來歸納各滿族文學對蒙古族描寫的種類，故此論文的撰寫可以彌補此方向的不足。

其次，分析并說明滿族文學中存在大量有關描寫蒙古族作品的原因。作為擁有過政權并且關系十分緊密的兩個少數(shù)民族，從各個角度入手探究民族間的關系是有必要的，為維護民族團結，友好溝通民族關系做了鋪墊。那么文學作為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就不得不提了。論文將清時期各滿族作家的文學作品內(nèi)容羅列并分析，從宏觀和微觀入手，致力于從每一個小類來闡述為何當時滿族作家眼中的蒙古是如此樣貌。

最后，加強滿蒙民族文化交流。滿族文化和蒙古族文化各有優(yōu)點，在此時期社會背景下生活的各滿族作家，不管是衣食住行，多多少少會受到蒙古族文化的影響，那么這種影響是否通過作品表現(xiàn)出來，以什么方式表現(xiàn)出來，這是論文的研究的重點同時也是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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