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艷 許國動 胡中鋒

摘? ? 要 運用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 Space 5.6R3，對國外道德教育研究的34篇高被引文獻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研究聚焦于多學科融合視域下的價值觀教育，教師的德性專業(yè)化，對話、情感投入和榜樣示范的道德教育方法等方面。國外道德教育研究的新動態(tài)和新思想，對我國德育的開展和實施具有重要的啟示和實踐借鑒意義。

關 鍵 詞 道德教育;價值觀; 德性專業(yè)化;榜樣示范

中圖分類號 G41

文獻編碼 A

文章編號 2095-1183（2020）04-00-06

一、研究背景與方法

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背景下，中國夢的實現(xiàn)需要對學生開展理想信念教育與思想道德教育，引導學生正確分析當今世界發(fā)展形勢，思考如何與自然、與世界相互聯(lián)系，共生共融，共同發(fā)展。21世紀國外道德教育研究的新動態(tài)和新思想，對我國學校德育工作的開展和實施具有重要的啟示和借鑒意義。

研究者以“moral education”為主題，于2020年3月23日，在WOS數(shù)據(jù)庫提取了2000-2020年共1777篇文獻，其中，有效文獻1631篇（不含2020年的13篇），具體年份分布如圖1所示。從年度文獻分布來看，自2000年以來，年度與發(fā)表文獻擬合指數(shù)R2值為0.7846，說明近二十年來該主題持續(xù)穩(wěn)定發(fā)展，并且不斷表現(xiàn)出較高的關注度。

利用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 5.6R3對2000-2020年有效文獻1644篇（含2020年13篇）進行共被引分析，分析結(jié)果的網(wǎng)絡模塊值（Q值）為0.9263，該值大于0.3，意味著網(wǎng)絡社團結(jié)構(gòu)顯著;平均S值0.4468，大于0.05，說明聚類分析具有較高信度。聚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主要涉及價值觀教育（value education）、學生對話（student dialogue）、榜樣的方法（exemplarist approach）、專業(yè)知識（professional knowledge）、教育目標（educational goal）、投入情感（putting emotion）和道德能力（moral competence）等主題領域（圖2）。在提取的高被引34篇文獻中，除《作為個人情感和理性教育的道德發(fā)展——從詹姆斯到皮亞杰》（Ferrari， M;2003）外，其余33篇文獻均分布在2008-2019近10年間，可見這些文獻對道德研究領域的前沿趨勢有著一定的代表性。因此，對這些文獻思想進行分析，提出道德教育的分析框架，可為我國學校道德教育提供有益的啟示。

二、國外道德教育研究前沿思想分析

（一）道德教育的元認知：培育正確的價值觀

通過有效文獻共被引分析，聚類結(jié)果顯示價值觀教育的主題引起了學者的關注。核心研究思想是關于道德教育的元認知的論爭。有研究者指出道德教育的目標不是道德自治，而是道德觀的發(fā)展，一種更清晰地認清現(xiàn)實的能力。[1]這種道德教育觀可以超越這類二元論的困擾，即事實和價值的二元論，內(nèi)容和形式的二元論，以及道德和非道德人性的二元論。價值觀和道德理想在影響社會、文化和教育變革方面效用的大小，取決于道德觀是否發(fā)展出了較強的形勢判斷力?；诖?，理論家和實踐者都必須審慎地處理教育與價值觀教育的關系。學校中的師生關系、管理體制、組織氛圍等都是影響學生價值觀的重要維度。20世紀80年代末澳大利亞課程改革興起的價值觀教育，經(jīng)過二三十年的發(fā)展，其理論和實踐逐漸豐富。澳大利亞價值教育觀的實踐探索表明，為了學生的福祉和進步，反思、重新評估和審視價值觀教育對課程、課堂管理和校風的影響對所有學校來說都是有益的?？梢姡瑑r值觀教育在學校教育中勢在必行，學校中的積極關系是以學生為中心，但學校教育的一致性、氛圍和組織等方面可能影響學生的價值觀維度。[2]學校肩負著引導學生在學校和社會中以和諧的方式相處并承擔社會責任的重任，學校是學生價值觀直接而重要的實現(xiàn)場域，因此學校更應該重視開展道德教育。當然道德教育也離不開社會環(huán)境、家庭教育對其支持和輔助。學生價值觀的形成受到學校場域和社會系統(tǒng)的共同影響，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忽視。因此道德教育應該是基本的、無處不在的，其目標是幫助受教育者養(yǎng)成科學的道德觀，德育實現(xiàn)過程的基礎是價值觀的教育，而價值觀教育的學科差異造成了價值目標的追求及其實現(xiàn)成效的不同。

（二）道德教育的理論內(nèi)涵：多學科融合視域下的探討

現(xiàn)有的道德教育研究模型的普及性和推廣性是有待商榷的，這些模型無法論證說明德育與美德的統(tǒng)一性，且對于不同人群的適用性不同。雖然科爾伯格道德發(fā)展階段理論在教育領域具有重大影響，但在后續(xù)研究中，科爾伯格道德發(fā)展的關鍵概念沒有得到足夠的體現(xiàn)，因為它無法對特定社會實踐或文化背景形成更深層或更充分的理解，也忽略了相關認知發(fā)展主題以及支持性證據(jù)。[3]之所以存在這樣的問題，其根源在于各學科對相同事物的解釋各異，在道德教育成果的應用過程中，這也可能導致其意義不同。[4]有研究提出了一種新的亞里士多德性格教育，它克服了科爾伯格模型的問題，并使以人類社會的繁榮為主要目標的整體教育成為可能。所以，德育研究的結(jié)構(gòu)基本上是跨學科的，它包括道德哲學，心理學和教育學等。[5]哲學是世界觀、認識論與方法論的學科，正是由于德育的哲學屬性，將哲學應用于道德教育自康德時代以來一直備受研究者青睞。1970年代中期出現(xiàn)了道德哲學風格，哲學反思與道德生活發(fā)生了關聯(lián)。[6]康德認為，道德教育可以通過展現(xiàn)道德法則的全部尊嚴和清晰性來增強道德法則的動機力，道德教育可以指導人們了解道德的來源，提高人們將一般道德原則應用于具體情景的能力。[7]同時，積極心理學在跨學科應用中一直發(fā)揮著很大的作用，并通過德育倫理學將積極心理學與道德教育研究聯(lián)系了起來。亞里士多德主張將道德哲學和道德心理學中的某些重要且具有普適性的假設應用于道德教育中。[8]德育倫理學家和積極的心理學家認為，當前基于規(guī)則的道德哲學，心理學和教育學不能有效地激發(fā)學生道德動機，采取實際道德行為，而德育倫理學和積極心理學的理論框架可通過將道德觀和自我幸福感聯(lián)系起來，從而有效地激發(fā)自我完善的動機。[9]路易斯·富恩特提出了一種新品格教育，它克服了科爾伯格斯模型的問題，使以人的全面發(fā)展為主要目標的整體教育成為可能。[10]

（三）道德教育的理論外延：教師教育的德性專業(yè)化

開展價值觀教育不僅是為了學生的價值觀理想的發(fā)展，而且也為教師和教育工作者規(guī)范發(fā)展了行為準則。學高為師，德高為范，要培育學生成為有理想、有追求，擁有正確價值觀的人，教師首先要身先士卒，率先垂范。教師具有良好的性格和品德對于學生的道德發(fā)展是非常重要的。[11]教師的工作職責是教書育人，引導學生基于道德價值觀，以一種和諧的方式參與學校生活，并承擔應有的社會責任也是其重要職責之一，教師的德性發(fā)展水平直接影響學生道德價值觀的養(yǎng)成，可見道德自覺對教師開展教育工作至關重要，這是一種內(nèi)在的道德努力。有研究表明，職前教師信念對于其教學德性特別重要。[12]職前教師信念是做好教師德育工作專業(yè)準備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助于教師實現(xiàn)道德自覺的目標。教師德性專業(yè)化離不開教師教育，特別是有專業(yè)深度和實踐解釋力的教育倫理研究以及集約型、專業(yè)化的管理對于培育教師的德性專業(yè)化至為重要。教師教育的核心是有效和負責地讓教師做好道德準備工作，幫助教師養(yǎng)成道德自律，搭建教學道德工作框架。教學道德工作框架可為教師提供一種概念化工具，用于確定與道德工作相關的信念。目前教師對公民教育及其在實踐中的隱性存在的意識有待提高，因此，在教師教育中要增強德育教學專業(yè)性，增長實踐智慧，構(gòu)建教師教學德性的內(nèi)容體系并納入道德教育理論范疇。

（四）道德教育的實踐框架：頂層設計與底層實踐的結(jié)合

規(guī)則意識的建立是道德教育的目標之一，因為規(guī)則定義了思考自身和世界的方式，是行動者行為的指南，是行為優(yōu)劣或?qū)﹀e評估的參照標準，是學校道德教育或價值觀教育的一部分。目前道德教育過于抽象、空洞，令學生感到無趣甚至厭煩。學校的德育課程，大多數(shù)集中于面向課程的德育目的即規(guī)則目標，相對而言，對于促進學生的親社會性和實踐性的道德發(fā)展教學形式的關注相對較少。然而，道德教育應是潤物細無聲的。道德教育需要嵌入到學校的日常生活中，重點體現(xiàn)在學校教學的日常行為之中。[13]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背景下，培育具有獨立人格、個性自由、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社會公民，僅僅依靠規(guī)則的規(guī)訓是遠遠不夠的，學生道德觀的發(fā)展與家庭和社區(qū)息息相關。道德教育應該是基礎性的、無處不在的。學校開展道德教育，目的在于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促進學生的公民意識。有關道德教育的教學策略的研究建議采用項目教學法，學生以小組形式參與項目，這種方法可為學生之間的對話和互動創(chuàng)造了機會，學生們在對話過程中往往會提出超越項目本身的，更多有關道德教育的話題，對話內(nèi)容的質(zhì)量與學生在道德問題上論證自己觀點的能力呈正相關，內(nèi)容質(zhì)量的好壞直接影響著他們能否運用有價值的論證來證實他們道德觀。[14]因此，進行小組合作對話，可以幫助學生就對話中的道德問題形成更深刻的見解，以對話為中心的教學策略應特別注意學生對話中觀念的驗證。[15]皮亞杰和科爾伯格提出的道德發(fā)展理論，指出每個孩子作為一個自組織的存在者，其發(fā)展是高度可變的，動態(tài)的，而且往往是非線性，其道德發(fā)展同樣是動態(tài)的，并且會經(jīng)歷從個人偏好到價值出現(xiàn)的過程。[16]

（五）道德教育的實踐新路徑：灌輸模式的顛覆與榜樣模式的重現(xiàn)

高被引文獻主題詞“榜樣示范模式”的突顯，說明灌輸模式的道德教育近年來一直備受關注與爭議。目前，有關道德教育模式有基礎主義模式、灌輸模式、說服模式、理性模式、反思均衡模式和榜樣模式等。在諸多德育模式中，灌輸模式一直備受爭議。但是無論何種模式，都在關注同一個問題：如何才能使學生認同并內(nèi)化道德發(fā)展的要求。[17]基于本體論信念，每種道德教育方法旨在影響學生的個人世界觀，亞里斯多德的美德倫理學和康德的道義主義倫理學方法都為學生世界觀的發(fā)展做出了突出貢獻，旨在影響學生所擁有的廣泛道德觀。[18]研究指出，立足于對現(xiàn)實情境的自我理解，有利于推動道德教育。最近的神經(jīng)心理學研究也表明，當我們面臨道德困境時，直覺和情感在我們的推理中起作用。在面對社會現(xiàn)實時，學生在推理中往往會運用直覺和情感，[19]這說明道德教育不僅應著眼于提高直覺上的道德判斷力，還應培養(yǎng)推理能力。[20]推理能力培養(yǎng)離不開批判性思維和反思能力的運用。理性道德的養(yǎng)成需要從學生現(xiàn)有的道德承諾開始，并嘗試通過批判性反思的方式來不斷修改或擴展它們，[21]而不是采取“灌輸”的方式進行道德教育。

現(xiàn)代教育科學在塑造青少年理想道德形象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即追求培育具有批判性和反思性思維，多元化和個性化的社會公民。教育追求反映到道德教育中，表現(xiàn)為使受教育者的道德觀念更具結(jié)構(gòu)性和顯著性。道德概念的形成不是依靠模仿和復制，而是取決于未確定的行動和改變。[22]有學者提出了榜樣道德教育理論方法，論述了榜樣對學生的積極影響。[23]道德教育觀是有意義的個人形成性知識，基于榜樣示范的道德教育方法相比美德形成的標準方法更具有趣味性和感染性，因此重視榜樣教育模式對道德觀形成的重要影響。

三、結(jié)論與啟示

通過對國外道德教育文獻進行梳理分析，發(fā)現(xiàn)近二十年來的道德教育研究主要從道德教育理論內(nèi)涵和外延、道德教育的目標、實踐路徑等方面進行了有益探索，主張主體性道德教育，重視教師的德性專業(yè)化，提倡開展跨學科研究，踐行榜樣浸潤模式，養(yǎng)成正確的道德觀，對我國當前學校德育工作開展和實施具有重要啟示和借鑒意義。

（一）轉(zhuǎn)變現(xiàn)有的師德教育思維，促進教師德性自覺

教師具有良好的性格和品德對于學生的道德發(fā)展是非常重要的，教師的教學態(tài)度和教學行為對學生價值觀形成的作用亦是如此。在傳統(tǒng)面授教學過程中，教師教學德性對學生道德價值觀會帶來直接的影響，然而，在如今大規(guī)模的網(wǎng)絡在線教學過程中，在學校對教師教育教學監(jiān)督工作變得越發(fā)困難的情況下，教師教學德性的作用將大大提升。要求教師無論是在線上還是線下都必須堅持同樣的道德標準，無論在什么情形之下，都能倡導并踐行一致的價值觀，確保價值觀教育的有效性。如何從現(xiàn)實教師德性走向虛擬教師德性，發(fā)揮教師的道德自覺，培育有愛有責能擔當民族復興重任的時代新人，這對教師的德性專業(yè)化發(fā)展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所以，學校如何為教師德性作用的實現(xiàn)提供支持性條件，這將是當前學校發(fā)展值得思考的重要議題。

（二）引領學生關注并參與社會實踐，培養(yǎng)正確的道德價值觀

高尚的思想道德品質(zhì)和靈魂塑造，歸根結(jié)底就是價值觀的發(fā)展，學校德育工作的目標是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道德價值觀。立德樹人是學校的核心工作，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如何培養(yǎng)人和為誰培養(yǎng)人的問題，已經(jīng)形成了全社會共識。培育合格社會公民，這是學校德育的基本追求。澳大利亞不斷反思其傳統(tǒng)文化價值觀和審視時代要求的做法很值得我國學習，其價值觀教育的成功經(jīng)驗表明，重視學生在價值觀教育中的主體性，發(fā)揮學生的主動性和積極性，鼓勵學生參與各種各樣的實踐活動。這種主體性道德教育為我國學校道德教育的實施提供了新思路，引領學生主動關心國家命運和組織、社區(qū)發(fā)展，搭建對話平臺，組織學生參加討論，辨別社會事件背后的真相，形成正確的道德觀。創(chuàng)設和諧一致的價值觀教育環(huán)境，通過組織各種形式的活動開展對話，如紅領巾課堂、主題班會課等，讓學生就某一主題進行小組合作對話，才能形成一致的教育合力，幫助學生在對話過程中對問題形成更深刻的見解，提高道德判斷力和推理能力。因此，開展道德教育應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指導，引導學生親近社會，深入社會，適當?shù)貐⑴c社會事務，實現(xiàn)頂層設計與底層實踐的結(jié)合。

（三）顛覆傳統(tǒng)德育模式，踐行榜樣浸潤模式

如果說教育工作者面對面的灌輸對學生道德觀的形成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灌輸模式終究難免陷入二元論的德育困境，并且違背了教育理想的追求。德育教育是一個潛移默化長期的實踐過程，顛覆傳統(tǒng)德育模式中灌輸模式，采取榜樣浸潤模式，遵循道德教育工作“有虛有實、有棱有角、有情有義、有滋有味”四個維度，強化價值引領，有益于學生認同并內(nèi)化價值觀。當前抗疫戰(zhàn)斗中有逆流而上的一線白衣天使的道德榜樣典范，也有一線背后默默無聞清掃防疫廢棄物的清潔工，這些情景化的道德模范都可成為學校教學工作者挖掘和開發(fā)的道德教育素材。

（四）開展跨學科研究，構(gòu)建具有廣泛意義的學校德育體系

德育目標的實現(xiàn)是基于哲學反思與德育生活實踐結(jié)合建立道德規(guī)則。學校德育工作的實現(xiàn)，不僅僅是依靠德育實施的直接主體和規(guī)則的約束，而且受到其所處的社會文化系統(tǒng)的影響。學生對規(guī)則背后合理性含義理解和對接受規(guī)則的重要性的認知是德育目標的實現(xiàn)關鍵，通過心理學動機干預與德育倫理的結(jié)合達到德育行動的理想。開展哲學、教育學、倫理學和心理學多學科融合發(fā)展的道德教育，有助于學生理解規(guī)則的緣由，激發(fā)自我完善的動機，豐富道德教育的研究路徑和邏輯范式。

參考文獻：

[1]Nakazawa， Yoshiaki Michael. Iris Murdoch's Critique of Three Dualisms in Moral Education [J]. JOURNAL OF PHILOSOPHY OF EDUCATION，AUG 2018，52（3）： 397-411.

[2]Lovat， Terence J.; Clement， Neville D.The Pedagogical Imperative of Values Education[J]. JOURNAL OF BELIEFS & VALUES-STUDIES IN RELIGION & EDUCATION，2008，29（3）： 273-285.

[3]Gibbs， John C.; Moshman， David; Berkowitz， Marvin W.; etc. Taking Development Seriously： Critique of the 2008 JME Special Issue on Moral Functioning [J].JOURNAL OF MORAL EDUCATION，2009，38（3）： 271-282.

[4]Kristjansson， Kristjan. Is Shame an Ugly Emotion？ Four Discourses-Two Contrasting Interpretations for Moral Education[J].STUDIES IN PHILOSOPHY AND EDUCATION，SEP 2014，33（5）： 495-511.

[5]Han， Hyemin. Analysing Theoretical Frameworks of Moral Education through Lakatos's Philosophy of Science[J].JOURNAL OF MORAL EDUCATION，JAN 2 2014，43（1）： 32-53.

[6] Bakhurst， David. Practice， Sensibility and Moral Education[J].JOURNAL OF PHILOSOPHY OF EDUCATION，NOV 2018，52（4）： SI： 677-694.

[7]Sticker， Martin. Educating the Common Agent： Kant on the Varieties of Moral Education [J]. ARCHIV FUR GESCHICHTE DER PHILOSOPHIE，OCT 2015，97（3）： 358-387.

[8]Kristjansson， Kristjan. There is Something About Aristotle：? There is Something About Aristotle： The Pros and Cons of Aristotelianism in Contemporary Moral Education[J].JOURNAL OF PHILOSOPHY OF EDUCATION，F(xiàn)EB 2014，48（1）： 48-68.

[9]Han， Hyemin. Virtue Ethics， Positive Psychology， and a New Model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Ethics Education[J].SCIENCE AND ENGINEERING ETHICS，APR 2015，21（2）： 441-460.

[10] Luis Fuentes， Juan. Character Education in Spain： Reasons and Evidences of a Weak Development [J]. ESTUDIOS SOBRE EDUCACION，2018（35）： 353-371.

[11] Osguthorpe， Richard D. On the Reasons We Want Teachers of Good Disposition and Moral Character[J].JOURNAL OF TEACHER EDUCATION，SEP-OCT 2008，59（4）： 288-299.

[12] Sanger， Matthew N.; Osguthorpe， Richard D.Teacher education， Preservice Teacher Beliefs， and the Moral Work of Teaching[J].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APR 2011，27（3）： 569-578.

[13] Thornberg， Robert. The Lack of Professional Knowledge in Values Education[J]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OCT 2008，24（7）： 1791-1798.

[14][15]Schuitema， Jaap; van Boxtel， Carla; Veugelers， Wiel; etc.The Quality of Student Dialogue in Citizenship Education[J].EUROPEAN JOURNAL OF PSYCHOLOGY OF EDUCATION，MAR 2011，26（1）： 85-107.

[16]Kim， Minkang; Sankey， Derek. Towards a Dynamic Systems Approach to Moral Development and Moral Education： a Response to the JME Special Issue， September 2008[J].JOURNAL OF MORAL EDUCATION，2009，38（3）： 283-298.

[17]Kristjansson， Kristjan. Putting Emotion into the Self： a Response to the 2008 JME Special Issue on Moral Functioning[J].JOURNAL OF MORAL EDUCATION，2009，38? ?（3）： 255-270.

[18]Van der Kooij， Jacomijn C.The Influence of Moral Education on the Personal Worldview of Students [J].JOURNAL OF MORAL EDUCATION， V44， 2015：18.

[19]Van der Zande， Paul; Brekelmans， Mieke; Vermunt， Jan D.; etc. Moral Reasoning in Genetics Education[A].Conference on European Researchers in the Didactics of Biology， Utrecht， NETHERLANDS，JOURNAL OF BIOLOGICAL EDUCATION[C]. 2009，44（1）： 31-36.

[20]Musschenga， Albert W. Moral Intuitions， Moral Expertise and Moral Reasoning1[J].JOURNAL OF PHILOSOPHY OF EDUCATION，NOV 2009，43（4）： 597-613.

[21]Tillson， John.? The Problem of Rational Moral Enlistment[J].THEORY AND RESEARCH IN EDUCATION，JUL 2017，15（ 2）： 165-181.

[22]Marchetti， Sarin. TWO VARIETIES OF MORAL EXEMPLARISM[J].ETICA & POLITICA， 2018，20（2）： 105-122.

[23]Lopez Luna， Jesus; Lopez Calva， Martin.Teaching Strategies for Moral Mediation：a Theoretical? Review[J].DILEMAS CONTEMPORANEOS-EDUCACION POLITICA Y VALORES，MAY 2018，5（3）： 50.

責任編輯? ?徐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