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詩溢
昆山市人民檢察院,江蘇 蘇州 215300
在貫徹落實全面深化司法體制改革的背景下,如何謀劃新時代檢察工作創(chuàng)新發(fā)展,是當前檢察工作面對的重要課題。2018年7月25日,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張軍在大檢察官研討班開幕時給出了答案:重新組建專業(yè)化刑事辦案機構,統(tǒng)一履行審查逮捕、審查起訴、補充偵查、出庭支持公訴、刑事訴訟監(jiān)督等職能。張軍檢察長同時強調,要準確把握新時代、新階段、新任務,科學謀劃、統(tǒng)籌推進司法體制改革,構建系統(tǒng)完備、科學合理的檢察機構職能體系,權責統(tǒng)一、規(guī)范有序的檢察權運行體系,為維護社會穩(wěn)定、促進公平正義、服務人民群眾提供完備體制機制保障①。
在捕訴一體的新形勢下,檢察機關既要準確把握審查逮捕與審查公訴的各自屬性,又要通盤運用兩大職能的優(yōu)勢、專業(yè)化地做好審查工作,正確地適用逮捕條件,機遇與挑戰(zhàn)并存,這成為學界與實務關注的焦點。
有學者認為,從法理上分析,捕訴合一,實質上是將裁判權與追訴權交由同一主體行使,這種職能沖突與角色沖突,就是“捕訴合一”受到學界批評的主要原因②。有的學者認為,捕訴合一對逮捕的證明標準有不利影響。比如,捕訴合一有損逮捕主體的中立地位,將審查逮捕和控訴兩個職能結合為一體,根本上動搖了審查逮捕程序的正當性基礎③。也有學者認為,“捕訴合一”可能會進一步加重逮捕的異化現(xiàn)象。逮捕的功能是保障刑事訴訟順利進行,如果用來實現(xiàn)其他諸如取證等不應有的功能,就屬于逮捕的異化,如果決定逮捕的人同時承擔控訴職能,必然將使逮捕的傾向更加強烈④。
相反地,有觀點認為,逮捕盡管需要一定的證據(jù),但逮捕所需要的證據(jù)從性質上或數(shù)量上均達不到起訴或者判決的要求⑤。也有觀點充分利用蘇州市工業(yè)園區(qū)檢察院實行捕訴一體的鮮活實踐,通過對案件質效、定罪不捕、存疑不捕等實際數(shù)據(jù)的細致分析,認為該院實行捕訴合一的辦案機制,既沒有因為承辦檢察官同時行使追訴權而導致濫用逮捕強制措施,更沒有因此影響案件質量……并未出現(xiàn)因批捕權與公訴權交由同一主體行使導致職能沖突與角色沖突問題⑥。
筆者認為,捕訴一體并不會從實質上動搖逮捕的條件和應有定位。
1.從發(fā)現(xiàn)真相的規(guī)律來看,對案件真實的逐步發(fā)現(xiàn)及與之匹配什么樣的證明標準,不是取決于職能的合并與分立,而是取決于訴訟階段的不斷推進。隨著訴訟階段的推進,辦案人員對刑事案件的認識逐步深入,再啟動下一個刑事訴訟階段前,需要相應地提高證明標準,這主要是基于懲罰犯罪和保障人權的考慮,如果將立案標準等同于提起公訴標準和判決有罪標準,或是將提起公訴標準,等同于判決有罪標準,可能會形成兩種極端:要么會導致因標準過高,而使得刑事訴訟程序難以啟動和進行,使得懲罰犯罪的價值目標受到嚴重的影響;要么就會在實質上降低判決有罪的標準,使得法院的判審判流于形式,成為對偵查起訴行為的確認,使得打擊面過大,不利于對被追訴人的人權保障⑦。因此,所謂的“動搖審查逮捕程序的正當性基礎”的擔心也值得商榷。
2.從逮捕的屬性定位來看,我國的逮捕具有即時性和階段性的特點。逮捕作為保證刑事訴訟順利進行的一種強制措施,并不是對案件作出最終性的處理,法律規(guī)定檢察機關審查逮捕的期限一般只有七天,審查逮捕案件不可能像審查起訴案件那樣全面的審查。如果審查逮捕時要求考慮起訴、審判時的證據(jù)要求,一方面不符合現(xiàn)實的,另一方面也會妨礙逮捕措施功能的及時有效發(fā)揮⑧。
3.從逮捕的特有作用來看,逮捕是進一步收集證據(jù)的重要保障。收集證據(jù)的手段和措施有多種,但是逮捕作為一種強制措施,一方面限制犯罪嫌疑人的自由,另外很重要的作用是,逮捕可以為偵查機關更好地開展證據(jù)收集工作提供重要支撐。因為偵查行為的展開,往往也有賴于通過控制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才能順利進行⑨。
實際上,在捕訴一體推行之前,逮捕條件的適用也面臨著障礙,主要表現(xiàn)為證據(jù)條件的規(guī)定混亂和必要性條件的審查依據(jù)不足兩方面。同時,隨著捕訴一體的推行,審查逮捕和審查起訴兩大職能交由一位檢察官統(tǒng)一行使,逮捕條件的適用又面臨新的難題,可謂“舊愁未解又填新憂”。
1.不同規(guī)定對逮捕的證據(jù)條件規(guī)定混亂。(1)規(guī)定不明確和新的提法使逮捕的證據(jù)條件在適用上“無所適從”。一方面,“有證據(jù)證明”的內涵,即怎樣的證據(jù)證明到什么程度,無法準確把握。“有證據(jù)證明”是否有數(shù)量上的限制?法律沒有明確規(guī)定,證據(jù)的證明力強弱有沒有要求?如果證據(jù)都是間接證據(jù),比如有指紋、有刀,在沒有達到一定數(shù)量的時候,能否認為是有證據(jù)證明,是不是只要有證據(jù),不管它是直接證據(jù)還是間接證據(jù),都可以對犯罪嫌疑人實行逮捕,法律對此沒有規(guī)定⑩。另一方面,各種規(guī)定在細化和解釋“逮捕的證據(jù)條件”的過程中也語焉不詳?!洞顿|量標準》,將“有證據(jù)證明有犯罪事實”進一步細化為三點;《規(guī)則(試行)》第139條,規(guī)定了“有跡象表明”,根據(jù)百度解釋,意為表露出來的不很顯著的特點,可借以推斷事物的過去和將來,顯然,“跡象”比“有證據(jù)”要求更低,造成適用上的困難。(2)不同的“規(guī)定”,使逮捕的證據(jù)條件存在“變動性”。如,《關于在檢察工作中貫徹寬嚴相濟刑事司法政策的若干意見》(以下簡稱《刑事司法政策》)第11至13條,提出對未成年人犯罪、人民內部矛盾和盜竊相關輕微刑事案件的從寬處罰規(guī)定,實際上是在刑訴法之外列舉了不捕的具體案件,這要求對未成年人的性格、成長經歷以及輕微犯罪嫌疑人主觀惡性的予以證明,也要求對“人民內部矛盾”案件做具體的考量,無疑是對逮捕證據(jù)條件的新要求。再如,《逮捕質量標準》第3條,規(guī)定了不屬于“有證據(jù)證明有犯罪事實”,對逮捕條件的例外情況加以列舉,但刑訴法并沒有對不屬于“有證據(jù)證明有犯罪事實”的情況予以明確。
2.逮捕的必要性條件審查依據(jù)不足。囿于實踐中公安機關對證明逮捕必要性條件的證據(jù)移送較少。雖然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逮捕社會危險性條件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試行)》(以下簡稱《社會危險性規(guī)定》)第3條明確規(guī)定,公安機關提請逮捕犯罪嫌疑人的,應當同時移送證明犯罪嫌疑人具有社會危險性的證據(jù)。而實際辦案中,對“逮捕必要性”的證據(jù)收集與移送工作有所忽視。加之,長期以來“夠罪即捕”的觀念影響,導致逮捕必要性審查在逮捕案件審查中沒有被放在應有的位置。
正如有學者認為,一旦實行捕訴合一,逮捕與公訴由同一檢察官負責,兩者的證明標準將會發(fā)生混同,這要么導致逮捕的標準居高不下,要么導致公訴標準的降低,檢察機關由此將陷入捉襟見肘、左右為難的尷尬境地?。同時,大家過分強調捕訴一體后提高案件質量,對逮捕的條件給予了“高期待”,忽視了逮捕自身對訴訟效率的追求。
1.逮捕的證據(jù)條件在具體操作中有被異化的傾向之一——逮捕的證據(jù)條件“被動拔高”。雖然逮捕的條件與公訴的條件在法定的證明標準上是的完全不同的,但是“捕訴一體”與完善以“誰辦案誰負責,誰決定誰負責”為核心的司法責任制配套機制目標一致,即“改變當前捕訴分離機制,建立以司法責任制為基礎的捕訴合一模式就是一項亟須推進的改革?”。但是,目前多數(shù)的考核標準仍重視捕后起訴率,當沉甸甸的司法責任具體落在一位位檢察官個體身上時,為了保證案件“不出問題”“能捕能訴甚至能判”,在具體辦案中兩者的適用界限就不易做到“涇渭分明”。檢察官會以更加嚴格的標準,即趨近于提起公訴的標準來審查逮捕案件,造成逮捕條件的“被動拔高”,以致逮捕的條件脫離了其應有的位置。
2.逮捕的證據(jù)條件在具體操作中有被異化的傾向之二——公訴標準“人為降低”。審查逮捕階段,審查期限短、不要求全面審查,“有犯罪事實打底”“夠罪即捕”的觀念較為普遍。捕訴一體后,有人抱有“只要不是無罪案件”的觀點,加之案多人少的矛盾突出,對經自己審查逮捕的案件,在公訴階段大致審查后,“稍作調整”甚至“原模原樣”地提起公訴,“以捕代訴”,不重視公訴標準要求的案件全部犯罪事實的把握,使得更高的公訴標準偏向更低的逮捕條件,“人為降低了”公訴標準,與推行捕訴一體希冀的提高案件質量格格不入。
3.忽略逮捕條件所蘊含的訴訟效率價值。捕訴一體機制推行以來,人們更多地從避免公訴階段的重復勞動方面,論證“捕訴一體”機制如何如何地提高了司法效率;同樣地,人們也紛紛從捕訴一體給審查逮捕工作增添了“全盤考慮”的條件方面,論證該機制如何如何地保證了案件質量。正如張建偉教授認為,推行捕訴一體能夠避免同一案件重復審查,提高效率,緩解案多人少的辦案壓力?。再如,有觀點認為,在審查逮捕時檢察官就要考慮將來起訴的問題,在作出決定時,必然會認真審查批捕階段的證據(jù)情況和考慮事實是否會在起訴階段發(fā)生變化,批捕后能否取得起訴所需要的證據(jù)等情況,這樣可有效提高辦案質量?。逮捕制度既因其剝奪公民人身自由而不得不與最終裁判結果比較,對公正有所考量;又要保證刑事訴訟順利進行,突出效率,即前文所述的逮捕具有及時性的特點。然而,短短的七天審限是否允許檢察官仔細思考這么多的方方面面?這些論證嚴重忽視了逮捕條件也有效率的要求。實際上,拖沓冗長、事無巨細的逮捕審查要求,雖能提高批捕質量,但同時也耗費更多司法資源,降低訴訟效率?。因此,單方面強調充分、全面地做好審查逮捕工作會使得承辦人在“捕與不捕”之間患得患失,與逮捕的及時性屬性背道而馳。
檢察機關推動“捕訴一體”,主要基于如下幾個方面的制度功能:一是服務于“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新局;二是有利于提高訴訟效率;三是內部機構重新設定的考慮,為此需要將職能整合?。捕訴一體對審查工作實質化、高效率、專業(yè)化的要求,有利于應對適用逮捕條件面臨的新舊困境。
公訴階段審查的“羈押必要性”與審查逮捕階段的“逮捕必要性”有相通之處。捕訴一體新形勢下,案件的逮捕、公訴原則上由一名檢察官完成。而考慮到證據(jù)越往后面越難取得,這會倒逼檢察官在審查逮捕環(huán)節(jié)更加嚴格按照《社會危險性規(guī)定》的要求,加強引導公安機關對證明逮捕必要性條件的證據(jù)移送。更重要的是,捕訴一體將“通盤把握案件”的優(yōu)勢,與批捕補證意見的剛性優(yōu)勢“無縫銜接”,相比以往,檢察機關的補證意見對偵查機關更有牽制力。因為,逮捕決定作為一種程序性的裁判權具有剛性,偵查人員對于檢察官作出批捕決定具有較高期待,一般會積極落實補證意見?,當檢察官“身兼逮捕與公訴”兩項職能時,其從公訴角度出發(fā)對逮捕必要性提出的補證意見,公安機關將非常重視、積極收集移送,將有力地保障檢察官加強逮捕必要性的審查。如《蘇州市檢察機關捕訴合一辦案若干問題的暫行規(guī)定》第3條第2款規(guī)定,堅持提請批準逮捕時偵查機關應提供“逮捕必要性”證明材料的工作制度,保障逮捕必要性制度全面落地。
1.捕訴一體后考核、辦案規(guī)定等機制的“新變化”將有效應對逮捕的證據(jù)條件“被動拔高”。首先,捕訴一體必然會帶來審查逮捕和審查公訴辦案力量的資源的整合與重組,辦案力量的重新配置,使得現(xiàn)有考核標準也要做出調整,以適應新的職能劃分,那么新的考核標準應以是否違反刑訴法規(guī)定的逮捕條件及審查方式、程序,作為衡量是否錯捕的標準,不應以后續(xù)訴訟階段的處理結果來“倒評”前一階段的審查結論,這才有利于審查逮捕回歸本來的定位,而不至讓檢察官在偵查階段就承擔起“準法官”的角色??上驳氖?,已有檢察機關對考核標準作出積極修正。如《上海市檢察機關捕訴合一辦案規(guī)程(試行)》第41條至第45條,規(guī)定只要檢察官在辦案中充分履行了“注意義務”,即使案件發(fā)生存疑不捕后再行公訴、被改變原審查逮捕決定、捕后不訴等,也不應當認定為不合格案件,這極大地卸除了檢察官的考核壓力,有效破除了逮捕條件“被動拔高”的擔憂。其次,捕訴一體后檢察機關內部機構如何更好地辦案、具體地把握逮捕條件的證據(jù)標準,也需要出臺相應的規(guī)定。蘇州市人民檢察院發(fā)布的《蘇州市檢察機關捕訴合一辦案若干問題的暫行規(guī)定》第3條第1款明確規(guī)定,捕訴合一辦案的工作要求,是批捕精準化、公訴精細化。因此,既要將刑事審判的標準、理念傳導至審查批捕環(huán)節(jié),又要嚴格區(qū)分批準逮捕與提起公訴的證明標準,不能以起訴的標準要求批捕案件。
2.捕訴一體推行的成功實踐和既有經驗有力回應了公訴標準“人為降低”的擔心。公訴標準的“人為降低”實質上是辦案質量的下降,但事實勝于雄辯。首先,從各地的捕訴一體的實踐來看,數(shù)據(jù)顯示捕訴一體后,吉林檢察機關的捕后不訴、捕后撤案率明顯下降,監(jiān)督立案數(shù)和監(jiān)督撤案數(shù)明顯上升;上海檢察機關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率包括一次退補率和二次退補率都明顯下降?。其次,從捕訴一體在檢察機關實行的已有經驗看,未檢、金融等辦案部門一直以來采用捕訴結合模式,對案件質量并沒有不利影響。在這些部門的辦案中,實行的是“捕訴監(jiān)防”一體化運行機制,一名檢察官同時對犯罪嫌疑人實行審查批捕和審查起訴。因此,無論從未檢、金融犯罪檢察部門一直以來推行的捕訴結合辦案經驗方面,還是已經推行捕訴一體的檢察機關辦案實踐方面,案件質量均沒有下降。
捕訴一體之前,縱然逮捕條件的規(guī)定有不完善之處,但是審查逮捕和審查起訴是由不同檢察官進行,從事審查逮捕工作的檢察官可以結合自身辦案經驗做出捕與不捕的決定。捕訴一體新形勢下,案件的逮捕、公訴原則上由一名檢察官完成,那么清晰明確的逮捕條件規(guī)定,對于指導實踐辦案尤為重要。相信立法層面,也會充分結合捕訴一體后辦案實踐,從立法層面對散落規(guī)定在《刑事訴訟法》、《規(guī)則(試行)》《逮捕質量標準》《刑事司法政策》《社會危險性規(guī)定》《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guī)定》中的逮捕條件進行統(tǒng)一規(guī)范的梳理和規(guī)定,掃清妨礙逮捕條件適用的困境。例如厘清“有證據(jù)證明”的真正含有,再如明確不屬于“有證據(jù)證明有犯罪事實”的范圍等。為實踐中更好地區(qū)分逮捕與公訴條件、統(tǒng)一規(guī)范地適用逮捕條件提供標尺。
捕訴一體倡導的提高訴訟效率與逮捕條件的及時性、較低證明標準十分契合。逮捕和起訴由一名檢察官辦理,避免了之前起訴階段檢察官對批捕階段證據(jù)的再次審查,“從零開始”轉變?yōu)椤斑f進審查”,辦案效率自然大大提高,這有利于緩解當前“案多人少”的矛盾。如《上海市檢察機關捕訴合一辦案規(guī)程(試行)》第26條,規(guī)定對于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案情簡單的認罪認罰案件,移送證據(jù)材料與審查逮捕時沒有實質性變化,且偵查機關已經根據(jù)檢察機關建議進行相關補充偵查的,審查起訴期限一般不超過10日。值得注意的是,捕訴一體的推行,使得訴訟效率又一次被提高到應有的位置,人們也重新重視逮捕條件的的效率價值,正如前文所述,我國逮捕的證明標準是一次以上犯罪,定罪證據(jù)確實充分,實質上低于公訴的證明標準。捕訴一體新形勢下,我們不應該將后道環(huán)節(jié)的“能訴能判”“訴判一致”等考量因素來“綁架”審限只有七天的逮捕制度。值得注意的是,時間短并不能得出辦案質量降低的結論。例如,法院近些年來的審判程序改革,極大壓縮了庭審,一些庭審幾分鐘、十幾分鐘乃至二十幾分鐘就審理完畢,諸多學者不但不以為草率粗糙,反而為之鼓掌喝彩。如今審判都壓縮成幾分鐘了,起訴與批捕還在搞繁瑣工程,似不對稱,也無必要。然而檢察機關一要提高效率,諸學者就頗不淡定,以為“危險”將至,實在是雙重標準?。
[ 注 釋 ]
①張軍.在轉機中推動新時代檢察工作創(chuàng)新發(fā)展.于2018年9月22日最后查詢[EB/OL].最高人民檢察院官網.
②龍宗智.檢察機關內部機構及功能設置研究[J].法學家,2018(1).
③閔春雷.論審查逮捕程序的訴訟化[J].法制與社會發(fā)展,2016(3).
④“捕訴分離”V.“捕訴合一”學術研討會會議綜述[J].《學術之路》微信公眾號,2018-6-23.
⑤孫謙.逮捕論[M].法律出版社,2001,4:106.
⑥王勇,閔釤.捕訴合一的實踐觀察與思考—以蘇州工業(yè)園區(qū)檢察院案件數(shù)據(jù)為基礎.于2018年8月16日最后查詢[EB/OL].蘇州市人民檢察院網站.
⑦楊宇冠,郭旭.論提起公訴的證明標準[J].人民檢察,2013(8上).
⑧賀恒揚.中國檢察權實證研究[M].法律出版社,2010,9:53.
⑨孫謙.逮捕論[M].法律出版社,2001,4:106.
⑩賀恒揚.中國檢察權實證研究[M].法律出版社,2010,9:55.
?陳瑞華.異哉,所謂“捕訴合一”者[J].《中國法律評論》微信公眾號,2018-5-29.
?龍建文.立足司法責任制構建捕訴合一模式[N].檢察日報,2018-7-22.
?“捕訴分離”V.“捕訴合一”學術研討會會議綜述[J].《學術之路》微信公眾號,2018-6-23.
?龍建文.立足司法責任制構建捕訴合一模式[N].檢察日報,2018-7-22.
?高冰.逮捕措施司法化審查的困境與突破.于2018年9月21日最后查詢[EB/OL].蘇州市人民檢察院網站.
?張建偉.“捕訴合一”的改革是一項危險的抉擇?[J].中國刑事法雜志,2018(4).
?王勇,閔釤.捕訴合一的實踐觀察與思考—以蘇州工業(yè)園區(qū)檢察院案件數(shù)據(jù)為基礎.于2018年8月16日最后查詢[EB/OL].蘇州市人民檢察院網站.
?譚暢.爭議“捕訴合一”:新方向還是回頭路?[J].《南方周末》微信公眾號,2018-8-2.
?張建偉.“捕訴合一”的改革是一項危險的抉擇?[J].中國刑事法雜志,20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