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東野圭吾是日本推理小說作家,也是新社會派的推理作家,很受世界各個國家讀者的喜愛,他的作品主要取材現實生活,作品中的主人公大多也都是現實生活中的普通大眾,這也是他作品的主要特色。他創(chuàng)作了假面系列小說,主要包括假面之夜、假面飯店、假面前夜以及假面山莊四冊。最好的代表作就是《白夜行》,該作品的故事背景為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日本變革時期,涉及了日本當時的經濟、體育、科技以有社會道德等各方面的問題,具有很大的挑戰(zhàn)性[1],該文以《白夜行》為例,談了東野圭吾的創(chuàng)作特點。
關鍵詞:《白夜行》;東野圭吾;特點
作者簡介:喜君,女,1981年7月生,遼寧省沈陽人,大連民族大學講師,碩士,主要從事日本文學與翻譯研究。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9)-29-0-02
東野圭吾的作品具有很強的推理性,尤其假面之夜、假面飯店、假面前夜以及假面山莊這一系列小說是主要的體現。在東野圭吾創(chuàng)作的作品中,《白夜行》屬于最巔峰的作品,無論是塑造人物和布局作品結構,還是深度挖掘人性與社會,以及敘述技巧上,都能夠達到精密而完美。因此,從《白夜行》作品角度,分析和研究東野圭吾的創(chuàng)作特點非常有必要。
一、敘述精密
東野圭吾具有驚人的敘述技巧,對于精密復雜的布局框架和設置情節(jié),都能夠很好地駕馭。東野圭吾早期的一些作品中,無論是感人至深和內蘊豐富的方式,還是簡潔凝練和平鋪直敘的方式也都展示過,但是,最出色的獨辟路徑則是《白夜行》?!栋滓剐小饭灿?3章,各章都將主要人物和主線進行轉換;每5章、第7章、第9章以及第10章單獨出現雪穗主線;第3章和第6章以及第8章,單獨出現亮司主線;第1章、第2章、第11章、第12章以及第13章交替出現雪穗和亮司主線;整個書的13個章節(jié)中,在其他人發(fā)現和插敘以及回憶中,雪穗和亮司主線有各種驚人的交集出現過,但是,雪穗和亮司作為男女主角在任何場景都沒有共同出現過,任何對話也沒有,亮司在笹垣的追捕下,最后跳樓自殺,精品店是事發(fā)處,笹垣問:“這人是誰?”店主雪穗回答:“我不知道,雇用臨時工都由店長全權負責”。對于同生共死的一對男女主人公的塑造上,將這種平行敘述方法有效運用,也就是具有很大的挑戰(zhàn)性。但是,東野圭吾卻能夠將其他人的猜測和作者暗示以及設計情節(jié)成功地運用,整本書利用“她一次都沒有回頭”來結尾,致使整本書的情緒和基調最大限制地升華了,使讀者們在再造的想象中,將言不盡的所有主題補充完整[2]。
《白夜行》所具有的挑戰(zhàn)性還不止這些,整本書一共13個章節(jié),將跨度很大的13個時間段選取了,而不是緊密連接向前發(fā)展的。13個時間段也不是按照常規(guī)敘述流程進行,都是將略前一點的時間段進行部分的插敘和倒敘[3]。每個章節(jié)雖然以雪穗或者亮司為主,但是,各個章節(jié)敘述的中心卻不是這兩個男女主人公,開場的是一個與此時間段發(fā)展比較密切的次要人物,這也是東野圭吾與眾不同的創(chuàng)意,隨著故事情節(jié)的向前發(fā)展,逐漸將次要人物身邊的雪穗或者亮司的比重不斷地加重,從而成為此時間段敘述的中心。敘述人物以外,有些與前后案件相聯系的細節(jié),在橫跨數個章節(jié)經常會突然出現,但是,這些章節(jié)都是在人物合理的回憶和聯想中出現,例如,第1章,桐原洋介的死,至第13章第5節(jié),笹垣才將亮司所為點明,第13章14節(jié),才將桐原洋介猥褻雪穗是亮司殺父的主要動機推測和挖掘出來;第9章,雪穗費盡心機地與高宮誠離婚,至第11章第4節(jié),通過今枝回憶,才將亮司盜用東西是雪穗與高宮誠婚姻動機的信息提示了。
這種跨度非常大,看起來容易使讀者混亂和迷惑,但是,東野圭吾不但敘述節(jié)奏高超,而且,又是合理流暢敘事的導向,對于層層抽絲剝繭下還能夠嚴絲合縫,只會讓眾多讀者感到驚嘆不已。
二、結構復雜
東野圭吾創(chuàng)作的《白夜行》,無論是設置結構,還是敘述上,都很復雜。將亮司和笹坦作為三條主線各自發(fā)展,又交錯穿插出現,在整體情節(jié)上,各條主線細節(jié)與人物的對話相互補充。敘述的過程中,將次要角色的推測和回憶經常插入,在跨越數個章節(jié)以后,經常有同一案件的突轉和結果突然出現,并且與前文嚴密地進行照應。從整體結構上看,很多起案件經常跨越二十年相交互補,大包含小,環(huán)不相套。整個結構呈網狀,既龐大又嚴密,并且在空間和時間上雙向進行延伸[4]。但是,《白夜行》雖然設計很復雜,讀者閱讀卻沒有感到困難。東野圭吾掌控的敘述非常流暢,甚至達到驚人,在故事進程中,這些敘事技巧也能夠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一起,在這些穿插的過程中,讀者按照故事進程,毫無障礙地就能夠在照應和閃回以及倒敘插入中,將自己頭腦中形成的網補充完整。這些都是東野圭吾布局敘事節(jié)奏的特色。
《白夜行》開始,就是桐原洋介在密室被殺,小說前半部,雪穗和亮司的謀殺者身份就已經暗示了,但是,一直到整本書快要結束時,才由此案追查者笹垣點明謀殺的動機,第1章,警局草率地結案,笹垣將疑點拋出以后,一直到第8章,笹垣才又出現對謀殺真相繼續(xù)進行追尋。這期間彼此補充和往復照應以及交叉發(fā)展的案件有數十個,解謎者今枝和筱塜的推理也出現,還有當事人與旁人無意或者有邏輯的猜想推測,最終在故事之初,匯集所有的線索和案件,由作者將兇手雪穗和亮司的身份告知。但是,這些環(huán)環(huán)相扣在后期案件中經常出現與之前某案照應的細節(jié)[5],與多重溯回之前的案件聯系和照應,東野圭吾運用了高超的敘事節(jié)奏,既沒有導致讀者閱讀障礙和紛亂,還將起初大膽地設置即知兇手進行了更好地彌補,一次次地使讀者感受到驚奇,并且使讀者自行將小說整體框架逐步地構建起來。
三、讀者至關重要
與東野圭吾其他作品相比較,《白夜行》的讀者作用至關重要,地位也是空前的。也可以這樣講,《白夜行》文本如果沒有讀者,也就無法成立。因為該文本無論是全部的細節(jié),還是線索,都擺放在讀者的面前,無論是作品中解謎偵探的笹垣,還是今枝和筱塚,都只是合理地進行了推測,對于這就是真相和事實以及謎底,并沒有人真正下決斷。在《白夜行》小說中,無論是每起案件和兇手以及每個謎題,還是全部推理和線索,都擺在讀者的面前,最后卻交給讀者來進行判斷?!栋滓剐小氛麄€文本,其實都是交給讀者的一個選擇,雖然具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板上釘釘并沒有達到,讀者對于不相信也可選擇,無論是全部的謎底,還是全部的故事,都由讀者承認與不承認來決定?;▽ψ铀懒艘院?,幫助亮司致電服務臺的女人究竟是誰?西本文代死的時候,雪穗身上叮當響的東西是不是鑰匙,她身是否帶鑰匙了?將唐澤禮子看護器關閉的人,是不是亮司?東野圭吾都是借助其他角色的口將這些推論和線索說出來的,但是,這些都只是推論,讀者也可以將不相信選擇,無論在雪穗口中,還是亮司口中,彼此的存在和名字都沒有提到過。這種敘事條件下,認為雪穗與亮司就是兩個從來就不相干的人也并不是不可以的[6]。針對于推理小說《白夜行》這也是極為有趣的一點,既不按照局限性的線索,又不以敘述詭計開展,而是將全部的疑點和線索,都均衡地擺放在角色和讀者的面前,劇中人物將猜測推理做出,但是,事實真相卻沒有點明和揭露,這也就是將最終的決斷和解謎權交給了眾多的讀者[7]。
不但《白夜行》文本真相上,讀者非常自由,在男女主角方面,讀者同樣具有再創(chuàng)造。如同平行線一樣,雪穗與亮司永遠沒有交集,又如同虎魚與槍蝦魚一樣互利共生。雪穗和亮司把一切都交給了眾多的讀者,由讀者的想象來再創(chuàng)造,補充完成文本與人物的感情。這種具有很大限度的空白,使讀者自己判斷了人物的褒貶和感情。在《白夜行》小說中,再一次將讀者作用釋放到空前的程度。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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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黃文瑛.東野圭吾推理小說中犯罪女性形象的研究[J].武夷學院學報,2016,35(02):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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