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卿
摘要:著名作家王安憶曾經(jīng)說過:“小說是什么?小說不是現(xiàn)實,它是個人的心靈世界,這個世界有著另外一種規(guī)律、原則、起源和歸宿。但是塑造心靈世界的材料是我們賴以生存的現(xiàn)實世界?!薄靶≌f的價值是開拓一個人類的‘神界?!北酒恼聦⒔Y合王安憶對于小說的理解分析雨果的著作《悲慘世界》,具體分為創(chuàng)作過程、人物塑造、情節(jié)語言、思想感情幾個方面。
關鍵詞:《悲慘世界》 神界 小說
一、創(chuàng)作過程
《悲慘世界》的創(chuàng)作前后歷時三十二年。作家童年、少年時代的兩件事情是他產生了創(chuàng)作動機,一件是由一個名為埃爾·莫的窮苦農民,因饑餓偷了一塊面包而判五年苦役,刑滿釋放后,持黃色身份證討生活又處處碰壁的悲修景象所引發(fā)的心靈展旅。另一件是由自己的好友年輕時的逃亡生活所引發(fā)的心靈觸動。這兩件事情是他創(chuàng)作這部小說的最初種子,他在對苦難者的深切同情與愛和對黑暗社會的滿腔憤恨與抗議的推動下, 構思并完成了小說的初稿。
后來,雨果經(jīng)過革命的洗禮和在蓋納西島過流亡生活,他對作品有了新的標準,加入了自己心靈的體驗,用全方位的目光和思想,重新審視、反思一切。在此基礎上,對《苦難》手稿做了重大修改和調整,增添大量新內容,最終完成此書,定名為《悲慘世界》。因此說,這部小說的創(chuàng)作是作家全心靈的實現(xiàn),是雨果根據(jù)賴以生存的現(xiàn)實世界產生觸動創(chuàng)作的個人的心靈世界。他執(zhí)著于堅持個人立場的方式寫作,執(zhí)著于書寫自我的審美體驗,關注人物個體內在的生存境遇,努力建一個心靈世界構。
二、人物塑造
小說的主人公冉·阿讓是社會底層的一員,他因偷竊一個面包和多次越獄,在獄中度過了整整 19 年。出獄后,他在米里哀主教的感化下,洗心革面,成了一個忍辱負重、至善至誠的人。我們可以感受到,作者開篇運用白描的手法對冉·阿讓這個最底層的人物展開描寫,寫了冉·阿讓身強體壯,卻因偷面包犯罪;過錯輕微,卻因越獄而一再被重罰,而正是這個“罪犯”最終脫離了本身性格的缺陷,實現(xiàn)了精神上的升華、自我的救贖。此處體現(xiàn)的正是小說依賴于現(xiàn)實世界,但目的卻不是簡單照相機般反映生活的真實,它既不參與現(xiàn)實世界也不回避現(xiàn)實世界,試圖以精神力量去粉碎、改造日常平庸的客觀世界。
在《悲慘世界》這本小說中,出現(xiàn)了很多的人物,每個人物的第一次出場,雨果都會將背景布置得非常開闊,將人物的祖先、出生地的背景歷史等都交代清楚。這種鋪墊也正是將社會各階層人士的形象宏觀敘述出來,從而凸顯出冉.愛讓的遭遇是傳奇的,是回避現(xiàn)實同時也是依賴現(xiàn)實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物。藝術源于生活而高于現(xiàn)實。冉·阿讓的遭遇是傳奇的,但傳奇只是一種濃烈的色彩表現(xiàn),其意義是凸顯一個時代的風貌,讓一個人物能夠折射出社會上更多人的影子。
三、情節(jié)語言
《悲慘世界》有兩條故事主線,一條是冉·阿讓的犯錯和改過自新,另一條是警長沙威揪住冉·阿讓的錯誤不放、一路追捕,最后造成了倆人不同的悲慘結局。小說將恢宏的戰(zhàn)爭、細膩的人物個性和其悲慘的經(jīng)歷相結合,講述了一個浪漫而悲壯的時代故事。
作者開篇運用白描的手法對冉·阿讓這個最底層的人物展開描寫,筆觸平平淡淡,卻更加凸顯出了這個人物形象的平凡。小說中,作者運用現(xiàn)實主義手法,將冉·阿讓這個社會底層人物形象充分展現(xiàn)了出來。走出監(jiān)獄后,恍如隔世,他在迷茫中四處碰壁。雨果用他自身的理解,讓作品內容豐富迷離,不失有作品本身獨特的靈魂。一方面,他對生活感到無奈;另一方面,他又有對光明的渴望。作者運用心理描寫,將其內心的矛盾和恐懼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也為他之后的人性覺醒、重獲新生做了鋪墊。
四、思想感情
在《悲慘世界》中,書寫的并不只是主人公冉·阿讓的成長和自我精神的救贖,塑造主人公的作者在這一創(chuàng)造過程中加入了自己成長的經(jīng)驗,在他所塑造的著仍自居的同時雨果也成長了,與此同時,讀者在閱讀過程中會和主人共同成長,產生共鳴。作者所表現(xiàn)的那種那種夾雜著痛苦、掙扎、不安、惶恐、千回百轉的復雜而曲折的過程, 以及最終所達到的成長了升華了的狀態(tài),既是一些具體的內心過程和內心獨白, 作者身臨其中的歷史時代場景賦予的獨特心靈感應。正是在表達自己的心靈感受的過程中, 雨果對人性和歷史進行了豐富的展示, 抵達了當代文學前所未有的人類的“神界”——讓他的人物從集體與群體中脫離, 經(jīng)歷孤獨的自我的成長并承擔起自己的人生與存在。
納博科夫說:“事實上好的小說都是好神話?!崩顫嵎钦f:“神話的本質,實際上是對于自然、現(xiàn)實的邏輯的反叛。”,雨果更多的關注小人物的自然成長,體現(xiàn)了他對于個體命運的關注和認知自我的過程,構建著小說,構建著想象出的人類的“神界”。這個所謂的“神界”的構成成分是埋藏在日常生活中的人性潛在的特質,來自且又超越了平凡生活本身,它們構成了一個更為純粹的境界,因此具有的神性的光輝。雨果的作品就是不斷探索“人為的神界”的實驗品。他致力于對“人性”的挖掘,是通過剖析日常生活中人外界的關系去實現(xiàn)的。但是這個世界不是指現(xiàn)實生活本身,而是構成心靈的世界的那部分現(xiàn)實生活的原材料,是他回到最本己的情境之下,回到過去找回本真的自我的返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