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軍
【內容提要】東南亞是中國周邊外交的優(yōu)先方向,也是“一帶一路”建設的優(yōu)先方向,“一帶一路”倡議在東南亞的實踐具有標志性和示范性意義。近年來,“一帶一路”建設在東南亞快速推進,為中國—東盟合作注入了新活力。東盟各國政府對“一帶一路”建設的態(tài)度從最初的觀望、謹慎逐漸轉變?yōu)闅g迎和支持,顯示出“一帶一路”建設在東南亞的巨大發(fā)展?jié)摿ΑEc政府層面相比,東盟智庫層面對“一帶一路”的認知仍處于逐步深化過程中,呈現(xiàn)出明顯的多元化特點。在此背景下,應深入分析東盟各國政府和智庫對“一帶一路”倡議的多元認知和關切,制定有針對性的合作策略,以更好地在東南亞地區(qū)推進“一帶一路”建設。
【關鍵詞】“一帶一路”;東盟;智庫;多元認知
【DOI】10.19422/j.cnki.ddsj.2019.09.010
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期間,東盟10國領導人悉數到場,給“一帶一路”倡議投出了“信任票”和“支持票”,表現(xiàn)出對共建“一帶一路”的高度重視和濃厚興趣。在世界經濟形勢復雜、中美經貿摩擦加劇、世界發(fā)展不確定性上升背景下,東盟國家的選擇向世界傳遞出一個強烈的信號:希望維護和推動平等、開放、互惠、包容、穩(wěn)定的地區(qū)和國際秩序,實現(xiàn)各自國家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東盟國家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經歷了一個逐步深化的過程,從觀望、謹慎樂觀到積極參與,“一帶一路”倡議對東盟國家的吸引力越來越大。相比之下,東盟智庫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則更為多元。深入分析東盟各國政府和智庫對“一帶一路”倡議的多元化認知和關切,進而制定有針對性的政策,是“一帶一路”建設在東南亞順利推進的重要保障。
近年來,“一帶一路”倡議在東南亞不斷落地生根發(fā)芽,為中國—東盟合作提供了新動能,形成了陸海雙向互濟的發(fā)展格局,體現(xiàn)出了強大的生命力和發(fā)展?jié)摿Α?/p>
第一,東盟各國政府與中國政府的政治互信不斷提升,對“一帶一路”合作趨于積極。中國已與所有東盟國家簽署了共建“一帶一路”諒解備忘錄,目前正在積極推進與東盟整體簽署諒解備忘錄。同時,“一帶一路”倡議與東盟各國發(fā)展戰(zhàn)略的對接正在全面展開,與《東盟共同體愿景2025》《東盟互聯(lián)互通總體規(guī)劃2025》的對接也在逐步深入。
在世界經濟形勢復雜、中美經貿摩擦加劇、世界發(fā)展不確定性上升背景下,東盟國家的選擇向世界傳遞出一個強烈的信號:希望維護和推動平等、開放、互惠、包容、穩(wěn)定的地區(qū)和國際秩序,實現(xiàn)各自國家的可持續(xù)發(fā)展。2019年6月23日,在泰國曼谷舉行的第34屆東盟峰會上,峰會主席聲明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支持維護多邊貿易體制。
東盟國家之所以看好“一帶一路”倡議,原因有很多,其中比較重要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南海問題趨于緩和,中國與東盟國家的政治互信不斷增強。特別是中國與東盟已經啟動“南海行為準則”(COC)單一文本的磋商,并制定了磋商時間表,極大增強了東盟國家與中國妥善解決南海問題的信心。南海問題曾被認為是“一帶一路”建設在東南亞推進的最大障礙,隨著COC磋商進程的深入,這一判斷正在發(fā)生變化。二是“一帶一路”從理念變成行動、從愿景變成現(xiàn)實,成果超出預期。截至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前,已有126個國家和29個國際組織同中國簽署了“一帶一路”合作文件。中國同共建“一帶一路”國家貿易總額超過6萬億美元、投資超過800億美元,中國同沿線國家共建的82個境外合作園區(qū)為當地創(chuàng)造了將近30萬個就業(yè)崗位。[1]諸多合作項目成果充分證明,“一帶一路”建設通過幫助廣大發(fā)展中國家加強基礎設施、投資、貿易等眾多領域合作,從而推動經濟發(fā)展,創(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造福當地民眾。東盟各國認識到,必須抓住“一帶一路”建設的巨大機遇,促進自身經濟社會發(fā)展。
第二,“一帶一路”建設助推雙邊貿易投資快速增長。2015年底東盟宣布建成經濟共同體,標志著一個人口超過6億、經濟總量超過2.5萬億美元的經濟體和大市場已經形成。在“一帶一路”倡議的帶動下,中國與東盟間的經濟聯(lián)系空前緊密,據中國海關統(tǒng)計,2018年中國與東盟貿易額達5878億美元,較上年增長11.2%,是中國前三大貿易伙伴中增長最快的(歐盟7.9%、美國5.7%)。中國對東盟國家進出口貿易不斷擴大,“一帶一路”建設顯著地促進了中國對東盟國家的進出口增長,且對進口增長的影響要大于對出口增長的影響。[2]截至2018年底,中國與東盟雙向累計投資額為2057億美元,其中,中國對東盟投資呈加快增長勢頭。[3]目前,中國與東盟間的貿易與投資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qū)中位居首位。
支撐中國與東盟貿易投資快速增長的因素主要包括:“一帶一路”倡議與各國發(fā)展戰(zhàn)略對接更加緊密,為雙方深化經貿合作、拓展合作領域明確了方向;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和世界經濟形勢不穩(wěn)背景下,中國與東盟經濟互補合作日益深化;一大批“一帶一路”建設重大項目在東盟的推進對投資起到了明顯拉升作用。
第三,“一帶一路”建設提升了中國與東盟人文交流水平。人文交流是中國—東盟合作的三大支柱之一。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推進,人文交流領域的頂層設計日臻完善、體制機制日益鞏固、領域活動日趨豐富、交流品牌日漸形成。2017年,雙方人員往來近5000萬人次,每周有2700架次航班往來于中國與東盟國家。[4]2018年,在最受中國游客歡迎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以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柬埔寨、越南和印度尼西亞為首的東南亞國家處于領先地位,并且中國已經成為泰國、越南、新加坡、印度尼西亞、柬埔寨和菲律賓6國最大入境旅游客源國。在教育方面,2017年中國—東盟互派留學生人數已超過20萬人次,[5]“一帶一路”獎學金的設立將為東盟國家學生來華留學提供更多機會。中國與東盟國家之間人員流動、文化交流和教育合作的加強,增進了雙方民眾間的相互理解,也使東盟國家民眾獲得了實實在在的收益。
與東盟各國政府的公開支持和積極參與相比,東盟智庫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較為多元化,在總體積極的基調下,東盟智庫更為關注現(xiàn)實問題和潛在挑戰(zhàn)。東盟主流智庫大多與政府關系密切,在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上,總體會與政府的公開政策保持一致,但也有其自身的獨立性。一方面,智庫可以充當政府的“發(fā)聲筒”,在政府不便表態(tài)的情況下,由他們通過各種渠道表達政府關切,制造輿論,給別國施加壓力;另一方面,東盟智庫學者大多接受西方教育,思維方式受西方影響較大,部分學者對“一帶一路”倡議仍有疑慮。東盟智庫學者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可歸納為以下幾個層面。
第一,對“一帶一路”倡議的宏觀認知。東盟學者對“一帶一路”倡議的宏觀認知不盡一致。大多數學者肯定了“一帶一路”建設對東盟的重要意義,認為這是東盟發(fā)展的重大機遇,中國和東盟應開展深入和平等的合作,加強戰(zhàn)略對接,增強內部合作動力,共同應對外部挑戰(zhàn),實現(xiàn)可持續(xù)發(fā)展。值得注意的是,有些學者強調,雖然“一帶一路”建設有助于提升中國—東盟合作,但“一帶一路”建設不是中國—東盟關系的全部,不宜將雙邊關系限定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同時,也有一些學者擔心,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加強同中國的經濟合作,會進一步增加東盟在中美之間開展平衡外交的壓力。
第二,對“一帶一路”合作理念的認知。對于“一帶一路”所倡導的共商共建共享原則,東盟智庫學者普遍予以認可,特別是對如何實現(xiàn)“共享”更為關注。同時也有學者擔心,由于東盟無論是作為整體還是作為單個國家,在經濟體量、市場容量、科技能力以及資源動員能力等方面都無法和中國相提并論,在合作中處于弱勢,中國的收益可能會大于東盟,中國與東盟之間的發(fā)展差距可能會進一步拉大,并可能導致東盟更加依賴中國。
第三,對“一帶一路”項目合作的認知。對于在“一帶一路”框架下開展的項目合作,東盟智庫學者普遍表示歡迎。有學者認為,東盟10國全部是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創(chuàng)始成員國,充分顯示出東盟國家對“一帶一路”倡議的支持,特別是對中國提供資金支持、開展項目合作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他們坦言,東盟很多國家基礎設施落后,極大限制了經濟發(fā)展,改善基礎設施落后局面,需要吸收包括中國資金在內的大量外國援助和貸款,“一帶一路”框架下的項目合作契合了東盟的需要。對于西方熱炒的“債務陷阱”問題,東盟學者持有較為客觀的認識,原因在于東盟長期接受中國援助和貸款,并沒有出現(xiàn)所謂的“債務陷阱”問題。也有一些學者指出,東盟各國雖然歡迎中國提出的各類新合作項目,但受自身條件制約,有時可能缺乏足夠能力去研究、對接和落實等。
第四,對“一帶一路”與區(qū)域多層合作架構關系的認知。“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東盟合作(10+1)、瀾湄合作等,形成了以共建“一帶一路”為引領,跨區(qū)域、區(qū)域和次區(qū)域多層次合作架構并存的格局。對于不同合作架構之間的關系,東盟智庫學者主流觀點認為,“一帶一路”倡議發(fā)揮了引領作用,可以與中國—東盟合作以及瀾湄合作等形成良性互動。其中,瀾湄合作是對中國—東盟合作的有益補充,有助于促進緬甸、老撾、柬埔寨等欠發(fā)達國家的發(fā)展,縮小東盟新老成員國之間的發(fā)展差距,實現(xiàn)地區(qū)互聯(lián)互通。同時,各層次合作架構應當注重樹立長遠發(fā)展思維,讓每一項合作舉措契合“一帶一路”倡議的遠景發(fā)展。此外,還要處理好“一帶一路”倡議與東南亞其他非中國參與的區(qū)域性合作組織的關系,即在保障自身機制有效發(fā)展的前提下,注意平衡各合作機制間的利益關系,尊重包括東盟在內的本地區(qū)現(xiàn)有機制的運作程序,實現(xiàn)協(xié)調穩(wěn)定有序的區(qū)域發(fā)展體系。[6]但也有學者擔心,合作架構和機制的增加,容易形成機制擁堵,可能導致資源浪費、合作成本增加以及效率低下等問題。
東南亞處于“一帶一路”建設的陸海交匯地帶,是中國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優(yōu)先方向和重要伙伴。在推進“一帶一路”高質量建設過程中,應深入研究東盟智庫觀點反映出的重要關切,并提出具有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合作路徑。
第一,加強政治引領和戰(zhàn)略對接,實現(xiàn)協(xié)同聯(lián)動發(fā)展。習近平主席指出:“推進‘一帶一路建設,要聚焦發(fā)展這個根本性問題,釋放各國發(fā)展?jié)摿?,實現(xiàn)經濟大融合、發(fā)展大聯(lián)動、成果大共享?!盵7]一方面,應切實推進“一帶一路”與東盟各國發(fā)展戰(zhàn)略的深度對接,在經貿、金融、基礎設施、規(guī)制、人員等領域開展全面合作。另一方面,應推動“一帶一路”倡議和《東盟共同體愿景2025》《東盟互聯(lián)互通總體規(guī)劃2025》的精準對接,使之相互促進、相得益彰。例如,在落實《東盟互聯(lián)互通總體規(guī)劃2025》時間表中,東盟2025年要實現(xiàn)可持續(xù)基礎設施、數字創(chuàng)新、無縫物流、規(guī)制、人員流動5大領域的15個目標,[8]其中很多領域和項目與“一帶一路”建設的重點領域有很大相關性,合作潛力巨大。同時,積極探索“一帶一路”次國家層面的發(fā)展戰(zhàn)略對接,可考慮推動中國—東南亞“城市合作群”“姊妹城市”建設,發(fā)揮城市的創(chuàng)新驅動作用,以城市群帶動沿線國家更快發(fā)展。
第二,加強“陸海聯(lián)動”,構建中國—東盟合作新格局。東盟的成功在于不斷推動其自身規(guī)范的推廣,依靠這些規(guī)范建立以東盟為中心的制度體系,將域內外大國納入其中并認可其規(guī)范。這是東盟能夠在地區(qū)事務中發(fā)揮重要影響力和推動東盟共同體建設的關鍵所在。在共建“一帶一路”過程中,應對東盟核心需求予以關切。其中,加強“陸海聯(lián)動”是構建中國—東盟合作新格局和發(fā)揮東盟作用的有效路徑。一方面,積極推動瀾湄合作機制向深向實發(fā)展,促進中國同5個陸上東盟國家共同發(fā)展;另一方面,以東盟東部經濟增長區(qū)機制為基礎,吸收新加坡加入,加快同5個海上東盟國家構建新的合作機制,推動務實合作。兩個次區(qū)域合作機制相互補充,協(xié)調發(fā)展,形成“一體兩翼”的合作新格局,共同推動中國—東盟整體合作提質升級。這一新格局不但有助于推動中國—東盟在海上絲綢之路上的務實合作,更重要的是,可以促進中國—東盟關系向更加平衡、協(xié)調的方向發(fā)展。
第三,在合作中注重節(jié)奏和舒適度。東盟國家普遍希望搭上“一帶一路”建設的發(fā)展快車,但受發(fā)展水平及政治文化和制度所限,有些東盟國家對中國速度和中國效率難以快速適應。特別是對于欠發(fā)達的東盟國家來說,很難跟上中國節(jié)奏。隨著“一帶一路”建設深入發(fā)展,在推進“一帶一路”項目合作時,應充分考慮東盟的接受和需求程度,有計劃、分步驟地加以實施,應更加關注合作中的規(guī)則制定和質量提升,使合作更具成效和可持續(xù)性。
第四,鼓勵和支持社會組織發(fā)揮更大作用。長期以來,中國開展國際合作的主要模式是政府間合作模式,這對于提高效率的優(yōu)勢是明顯的。但隨著東南亞民主化進程的發(fā)展,社會思想多元化和利益多元化趨勢日益凸顯,實現(xiàn)利益共享已成為合作的基本原則和主要目標,這對傳統(tǒng)的政府間合作模式提出了挑戰(zhàn)。只有推動形成一種國家—社會—國家合作模式,增強對社會層面利益訴求的關注,合作才更具有可持續(xù)性。在推進“一帶一路”建設過程中,可建立和完善利益攸關方與社會行為體的參與和協(xié)商機制,推動伙伴關系建設和建立公私部門的良好合作關系,確保利益分享機制具有可持續(xù)性。在構建利益分享機制時,應特別重視加強與非政府組織和當地居民的溝通和聯(lián)系,在條件成熟時建立制度化溝通渠道。此外,中國可積極推動國內社會組織走出去,深入開展民心相通工作,讓“一帶一路”項目合作更好惠及當地人民,從而爭取有利于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政策和輿論環(huán)境,推動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
第五,以“一帶一路”建設為引領,加強與其他區(qū)域合作機制的良性互動。中國倡導的“一帶一路”建設、中國—東盟合作、瀾湄合作等眾多合作架構已在東南亞地區(qū)取得一定成效,在不同層面促進了中國與東盟的合作。除中國外,域內外國家的投入也不斷加大。推動“一帶一路”倡議與其他合作機制良性互動,可以防止因項目過多或重疊影響東盟合作積極性,有助于減少東盟國家對“一帶一路”倡議和中國周邊外交的疑慮,增進雙方政治互信,促進互利合作,更好地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和周邊外交工作。
第六, 加強同東盟智庫開展“一帶一路”交流研討,用客觀事實正面回應質疑。習近平主席指出:“我們推進‘一帶一路建設不會重復地緣博弈的老套路,而將開創(chuàng)合作共贏的新模式;不會形成破壞穩(wěn)定的小集團,而將建設和諧共存的大家庭。”[9]事實證明,“一帶一路”倡導的平等、開放、包容、互惠的合作理念,已經獲得越來越多國家的認可。在合作相對收益問題上,“一帶一路”建設不只是追求中方單一經濟利益,更不是像別有用心的人所誣稱的那樣搞“經濟霸權”。[10]以中越貿易為例,在經歷多年貿易嚴重不平衡后,經中方加大進口舉措的影響,中越貿易出現(xiàn)轉變。據越南統(tǒng)計總局發(fā)布的數據,2017年中越雙邊貿易額938億美元,其中越南對中國出口353億美元,同比增長60.6%,自中國進口585億美元,同比增長16.9%。越南對中國出口增幅遠遠大于進口增幅,中越貿易不平衡狀況得到進一步改善。[11]再如,馬來西亞馬中關丹產業(yè)園2013年建立之初,當地員工只占20%,經中方培訓,到2018年當地員工比例已提高到70%,成為中國海外投資增加當地就業(yè)的一個成功案例。[12]在規(guī)則和標準方面,“一帶一路”建設可充分利用現(xiàn)有規(guī)則和標準,積極創(chuàng)設符合中國與東盟國家實際情況的規(guī)則和標準。如在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期間,中國與柬埔寨、緬甸、菲律賓、泰國、越南等國共同發(fā)布了《促進“一帶一路”合作 共同推動建立農藥產品質量標準的合作意向聲明》。[13]未來還會有更多領域的規(guī)則和標準出臺。
總的來說,作為一項全球性合作倡議,“一帶一路”建設必然是一個不斷探索和提升的過程。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成功召開,標志著“一帶一路”建設進入高質量發(fā)展的新階段。東盟是“一帶一路”建設的“深耕區(qū)”和“示范區(qū)”,中國東盟合作機制和合作模式將不斷完善,合作項目將更多落地,不斷為雙方人民帶來“獲得感”。雙方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必將更好地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
【本文是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一帶一路與瀾湄國家命運共同體構建研究”(項目批準號:2017ZDA042)的階段性成果】
(責任編輯:甘沖)
[1]《攜手共建“一帶一路”——王毅國務委員在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中外媒體吹風會上的講話和答問》,https://www.fmprc.gov.cn/web/zyxw/t1655984.shtml。
[2]劉雅珍、楊忠、馮帆:《“一帶一路”對中國—東盟雙邊貿易的影響》,載《南大商學評論》,2018年3期,第20頁。
[3]賀先青:《對于“一帶一路”,東盟做出了一個正確選擇》,http://www.china.com.cn/opinion/think/2019-04/24/content_74716969.htm。
[4]《駐東盟大使黃溪連在中國—東盟“一帶一路”合作論壇——首屆電子商務合作對話會上的主旨講話》,https://www.fmprc.gov.cn/web/dszlsjt_673036/t1560253.shtml。
[5]同[4]。
[6]Kavi Chongkittavorn, “Mekong: Riding Dragon or Hugging Panda?” , https://www.mmtimes.com/news/mekong-riding-dragon-or-hugging-panda.html.
[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512頁。
[8] Master Plan on ASEAN Connectivity 2025, ASEAN Secretariat, September 13th, 2016, p. 76.
[9]同[7],第514頁。
[10]柴尚金:《“一帶一路”開啟合作共贏新時代》,http://theory.people.com.cn/n1/2018/0830/c40531-30260166.html。
[11]《越南對華貿易逆差大幅收窄》,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j/201801/20180102700553.shtml。
[12]數據來源于對馬來西亞戰(zhàn)略與國際研究所學者的訪談。
[13]《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成果清單(2)》,http://special.chinadevelopment.com.cn/2019zt/ydyl/yw/2019/04/1503212_2.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