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亞斌

著名經濟學家、產權界理論權威常修澤教授2018年9月27日在中國產權協(xié)會井岡山高峰論壇上的主旨演講整理稿《“產權市場構想”提出30年與下一步發(fā)展思路》，我先睹為快，再次受到震撼。我認為，常教授這次演講的思想精華可以提煉為3個字：早、廣、前。

早，是指常修澤提出“產權市場構想”時間早。早在1987年11月（迄今未發(fā)現(xiàn)有比他更早者）。我們必須回到當年的時代背景來看這個思想的萌芽。1987年10月25日至11月1日黨的十三大舉行，政治報告第四部分“關于經濟體制改革”，要求“按照所有權經營權分離的原則，搞活全民所有制企業(yè)”，指出：“一些小型全民所有制企業(yè)的產權，可以有償轉讓給集體或個人?！背Ｐ逎山淌诋敃r在南開大學經濟研究所，長期研究產權理論，已經形成自己的思想，這種思想一遇上黨的十三大政治春風，一個月左右就形成了他的報春之作《關于建立產權市場和經營權市場的構想》并且傳播了出去，這為我國產權市場1988年5月的誕生，提供了最早的理論準備。

廣，是指他的“廣義產權論”內涵豐富。用他的話說，是廣領域、多權能、四種制度聯(lián)動的。廣領域將產權市場的業(yè)務范圍擴大更廣，多權能將業(yè)務品種衍生更多，四種制度聯(lián)動將產權市場化配置資源的資本市場功能開拓更深?？梢哉f，常修澤是給我國產權市場開“天眼”的人。

前，是指他的“井岡山9月民營經濟論”，講在習近平總書記“北京11月民營經濟論”之前，而且完全符合總書記的講話精神。我顯然不是說常教授比總書記還有先見之明，而是說，去年開年以后出現(xiàn)的理論界錯誤言論，引起了包括常修澤在內的一批經濟學家的嚴重關注和思考以至發(fā)聲?？倳浫ツ?1月1日《在民營企業(yè)座談會上的講話》，是順應了民心，及時糾正了關于民營經濟的錯誤言論，系統(tǒng)地回答了民營企業(yè)家長期關注的諸多重大問題，穩(wěn)定了人心，促進了民營經濟沿著正確的軌道健康發(fā)展。為了證明常教授2018年9月在井岡山關于民營經濟的言論符合總書記“11.1”關于民營經濟的講話精神，筆者圍繞以下兩大主題抄錄幾段原話以相印證。

一、關于對當前輿情的看法和對基本經濟制度堅持的觀點

常教授：2018年這一年在歷史上是會留下痕跡的，出現(xiàn)一些新情況很吊詭?！艺埓蠹姨貏e注意：在國內，2018年1月2日，北京某知名大學某教授發(fā)了一篇文章，題為《“共產黨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論概括為一句話：消滅私有制”——紀念<共產黨宣言>發(fā)表170周年》……引起了全國產權界和社會各界的一片嘩然。

常教授：就在2018年9月的上中旬，社會上又出現(xiàn)所謂“民營經濟離場論”，說什么中國民營企業(yè)協(xié)助國有企業(yè)發(fā)展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了等等。還有人說，“第二次公私合營”的浪潮即將到來。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整個產權界、經濟理論界思想上有些波動，出現(xiàn)了一些新的情況。我們要研究這些新情況，保持理論定力，并且旗幟鮮明地制止這樣一種違反改革歷史潮流的危險傾向！

常教授：我們不能褒這個、貶那個，因為十八屆三中全會上講了兩句話，第一句話，公有經濟和非公有制經濟都是我國社會主義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第二句話，都是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基礎。大家可以看這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講的，但是尚沒有被廣泛理解和落實。

習總書記：一段時間以來，社會上有的人發(fā)表了一些否定、懷疑民營經濟的言論。比如，有的人提出所謂“民營經濟離場論”，說民營經濟已經完成使命，要退出歷史舞臺;有的人提出所謂“新公私合營論”，把現(xiàn)在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曲解為新一輪“公私合營”;有的人說加強企業(yè)黨建和工會工作是要對民營企業(yè)進行控制，等等。這些說法是完全錯誤的，不符合黨的大政方針。在這里，我要再次強調，非公有制經濟在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沒有變！我們毫不動搖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fā)展的方針政策沒有變！我們致力于為非公有制經濟發(fā)展營造良好環(huán)境和提供更多機會的方針政策沒有變！我國基本經濟制度寫入了憲法、黨章，這是不會變的，也是不能變的。任何否定、懷疑、動搖我國基本經濟制度的言行都不符合黨和國家方針政策，都不要聽、不要信！所有民營企業(yè)和民營企業(yè)家完全可以吃下定心丸、安心謀發(fā)展！

習總書記：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而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的新征程中，我國民營經濟只能壯大、不能弱化，不僅不能“離場”，而且要走向更加廣闊的舞臺。

二、關于產權保護和民營企業(yè)家人身安全保護的觀點

常教授：產權界定、產權配置、產權交易當中都有保護，每一個都有保護。最后專門講保護問題，怎么能夠從法律上從政策上來保護。2016年8月，我寫了一個報告《產權保護之我見》給有關方面。大家知道，2016年的11月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發(fā)布《關于完善產權保護制度依法保護產權的意見》，這個是跟產權界關系非常密切的。去年（2017年）1月10日，我上報了第二個研究報告《關于激發(fā)和保護企業(yè)家精神的七點意見》。為什么想到寫這個課題呢？因為我在2016年美國的財政年度報告中看到相關數(shù)據，非常震驚！……那么多人離開家鄉(xiāng)，離開祖國，把資本帶走，把技術帶走，把人才帶走，把管理帶走，投奔美國，難道我們不應該反思嗎？

常教授：最后說一下與產權保護相關的兩個負面刑事案例，一北一南。一個是北京的張文中案……一個是廣東的格林柯爾顧雛軍案……

習總書記：近年來，我們出臺的支持民營經濟發(fā)展的政策措施很多，但不少落實不好、效果不彰?！谄降缺Ｗo產權、平等參與市場競爭、平等使用生產要素等方面還有很大差距。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下一步要不斷為民營經濟營造更好發(fā)展環(huán)境，要抓好6個方面政策舉措落實。其中第六方面是——

保護企業(yè)家人身和財產安全。穩(wěn)定預期，弘揚企業(yè)家精神，安全是基本保障?！瓕σ恍┟駹I企業(yè)歷史上曾經有過的一些不規(guī)范行為，要以發(fā)展的眼光看問題，按照罪刑法定、疑罪從無的原則處理，讓企業(yè)家卸下思想包袱，輕裝前進。我多次強調要甄別糾正一批侵害企業(yè)產權的錯案冤案，最近人民法院依法重審了幾個典型案例，社會反映很好。

產權界各位同仁，對照習近平總書記講話來讀常修澤教授這篇井岡山演講，雖然時間過去9個月，但仍然越讀越有味，越讀越覺有用，故我熱情推薦。

（2019年6月5日于武昌）

（作者為中國產權協(xié)會黨委原副書記、原副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