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思嘉

[摘 要]鄧小平是新時期黨的形象建設的總設計師?；趯h的前途命運的審慎思考，20世紀80年代末，鄧小平獨具匠心地從三個方面為黨的形象建設作了科學謀畫，即在執(zhí)政興國中樹立“改革開放的形象”，在對外交往中樹立“獨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在管黨治黨中樹立“安定團結的形象”。鄧小平對黨的形象建設的科學謀畫，為新一屆黨中央領導集體制定了治國方略，有力保障了黨內最高權力的順利交接。這對新時代進一步加強黨的形象建設具有重要現(xiàn)實意義。

[關鍵詞]鄧小平；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

[中圖分類號] A84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9）08-0036-06

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是一項關乎黨的前途命運的重大理論問題和實踐工程。在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各個歷史階段，中國共產黨始終在探索和踐行著塑造良好形象的有效途徑，為中國共產黨從勝利走向勝利提供了重要保證。特別是在重大歷史轉折關頭，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的價值顯得尤為重要。1989年6月，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在北京召開，江澤民當選為中共中央總書記，標志著以江澤民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形成，中央領導集體順利完成了新老交替。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走馬上任后，中國共產黨將如何全新亮相？又該以何種形象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對此，富有政治遠見和執(zhí)政經(jīng)驗的鄧小平在即將淡出政治舞臺的關鍵時刻，基于對黨的前途命運的審慎思考，獨具匠心地從內政、外交和黨的建設三個方面為黨的形象建設作了科學謀畫。特別是在1989年5月31日、6月16日和9月4日三次與中央有關同志談話作“政治交代”時，鄧小平系統(tǒng)回答了中國共產黨如何實現(xiàn)“面貌一新”的問題，確立了新時期黨的形象建設的新目標。由此可見，鄧小平不僅是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總設計師，更是新時期黨的形象建設的總設計師。

一、在執(zhí)政興國中樹立“改革開放的形象”

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不僅改變了中國的歷史命運、中華民族的歷史命運和作為執(zhí)政黨的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命運，同時也“極大改變了中國的面貌、中華民族的面貌、中國人民的面貌、中國共產黨的面貌”[1]。作為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曾告誡黨的新一屆領導集體要塑造嶄新積極的形象示人，首要的就是樹立改革開放的形象。在新一屆領導集體組建前，鄧小平就曾在與中央有關負責同志談話時強調，“有一個新的改革的面貌，是確定新班子成員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不是九分九，而是十分重要的問題”[2]，“中國一定要有一個具有改革開放形象的領導集體”[3]，“無論如何要給國際上、給人民一個改革開放的形象”[4]。為什么要樹立改革開放的形象？在鄧小平看來，中國共產黨在更新迭代之際，樹立改革開放的形象可以消除人民對現(xiàn)實的困惑，符合人民期盼改革的訴求，增強人民對黨和政府的信心，穩(wěn)固黨的執(zhí)政根基。反之，“如果我們擺一個陣容，使人民感到是一個僵化的班子，保守的班子，或者人民認為是個平平庸庸體現(xiàn)不出中國前途的班子，將來鬧事的情形就還會很多很多，那就真正要永無寧日”[5]。那么，改革開放的形象又該如何樹立？

一是“要多做幾件有利于改革開放的事情”[6]。因為“人民是看實際的”[7]，往往一個政黨形象的好壞并不取決于政黨說了什么，而是在現(xiàn)實中具體做了什么。新一代的領導集體只有“扎扎實實做幾件事情”[8]，“真正干出幾個實績，來取信于民”[9]，才能得到人民的擁護，才能使人民真正認識到黨是始終堅持改革開放的，是真正貫徹執(zhí)行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的。如此，黨的改革開放形象也才能逐步確立起來。比如，黨要制定好未來改革發(fā)展的戰(zhàn)略規(guī)劃，采取有力舉措爭取比較滿意的經(jīng)濟發(fā)展速率，保證改革能夠持續(xù)、有后勁，保證經(jīng)濟發(fā)展不滑坡。同時，除了要做使人民滿意、高興的事情外，也要注意避免讓黨的形象蒙塵落垢。鄧小平在講話中特別指出抓改革的同時，必須同抓懲治腐敗結合、對照起來。要堅決反對腐敗，加強反腐力度，對于貪污、受賄等違法亂紀案件，必須按照法律法規(guī)，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不管是誰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并且及時向人民公布案件處理情況。以往人民之所以會喪失對黨的信任，就是因為在處理個別腐敗案件時過于心慈手軟，使人民誤認為黨在包庇腐敗，也使腐敗問題滋生蔓延。因此，鄧小平反復告誡，腐敗問題必須處理，絕不姑息。

二是要有寬闊的胸襟，更大膽地推進改革開放。所謂寬闊的胸襟就是眼光不能夠狹隘，思想不可以局促。鄧小平曾強調，凡是進入中央最高層的每一位成員，在考慮問題時一定要“從大局看問題，放眼世界，放眼未來，也放眼當前，放眼一切方面”[10]，而不受限于眼前、受限于當下、受限于小格局。具體到改革開放事業(yè)，就要求新一代領導集體堅定不移地繼續(xù)堅持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制定的路線、方針、政策，特別是“要把進一步開放的旗幟打出去”[11]，避免回到過去封閉的狀態(tài)。凡事“只要對長遠有益就可以干”[12]，“遇到機會就不要丟，就是要堅持，要干起來，要體現(xiàn)改革開放，大開放”[13]。例如，鄧小平數(shù)次考察上海，直接推動促成了浦東的開發(fā)開放。特別是在1990年，鄧小平在上海過春節(jié)期間，與上海的負責同志談話時提出要思考采取什么大的動作能夠在國際上進一步樹立起改革開放的旗幟，在回到北京后與中央有關同志交流時又說道，“我已經(jīng)退下來了，但還有幾件事我還要說一下，那就是上海的浦東開放，你們要多關心”[14]。這無疑開啟了浦東開發(fā)開放的新征程，經(jīng)過認真地調查研究和充分論證，當年4月18日，時任國務院總理李鵬代表黨中央、國務院在上海正式宣布同意加快浦東地區(qū)的開發(fā)和開放。此外，鄧小平在講話中特意強調選人用人時也要有寬闊的胸襟。無論和某人有無歷史恩怨，無論對某人有多大成見，只要他是堅持改革開放路線并有政績的，只要是真心誠意搞改革開放的，都要避免感情用事，將他吸納到團隊中來。至于存在的缺點和不足，可以在日后的工作中逐步改進。

二、在對外交往中樹立“獨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

“獨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是鄧小平在1989年9月4日的談話中提出的。他認為，“世界上希望我們好起來的人很多，想整我們的人也有的是。我們自己要保持警惕，放松不得。要維護我們獨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15]?！蔼毩⒆灾鳌笔侵袊伯a黨一貫堅持的外交原則，既要堅決捍衛(wèi)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不受侵犯，堅決抵制任何國家和政黨干涉中國的內部事務，決不讓步，同時也要尊重他國他黨的獨立自主，不作任何干涉?！安恍判啊薄安慌鹿怼眲t是“獨立自主”原則的生動形象的表達?！安慌鹿怼弊钤缫娪诿珴蓶|創(chuàng)辦的《湘江評論》的創(chuàng)刊宣言，在這個宣言中毛澤東提出“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軍閥不要怕，資本家不要怕”[16]，以喚醒民眾聯(lián)合起來，勇于反抗強權，以大無畏的革命精神投身于人類解放偉業(yè)。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又多次在外交場合談到“不怕鬼”的問題。從字面涵義理解，“不怕鬼”是指不畏懼迷信傳說中的鬼怪，若放置于政治語境中，則可以理解為在國內外反動勢力面前毫不畏懼、敢于斗爭、敢于反抗。正如何其芳在《〈不怕鬼的故事〉序》中列舉的，“大而至于國際帝國主義及其在各國的走狗，現(xiàn)代修正主義，嚴重的天災，一部分沒有改造好的地主階級分子資產階級分子篡奪某些基層組織的領導權，實行復辟，小而至于一般工作中的困難、挫折等等”[17]，這些都是類似“鬼”的借代引申。

20世紀九十年代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決定了黨要樹立“獨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當時，國內政治危機剛剛解除，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違背國際準則對中國內政橫加指責，惡意編制各種有違事實的謠言來迷惑民眾，并從1989年6月起對中國采取政治、經(jīng)濟等各個領域的制裁。此舉不僅使中國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進出口增長率和外商直接投資增長率均呈現(xiàn)大幅下降，給中國的改革發(fā)展造成了巨大障礙，而且使剛剛起步的外交工作新局面遭受嚴峻挑戰(zhàn)，中國再次面臨被排除在國際社會之外的危險。鄧小平提出的“要維護好獨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的忠告，為中國共產黨指明了有效應對和打破西方制裁的最佳方案。

鄧小平認為，首先要堅守“不信邪、不怕鬼”的根本態(tài)度?！皩γ绹扇∈裁磻B(tài)度很重要”[18]，而“不要怕，要立場堅定，禮貌周到”[19]是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這些“鬼”干涉中國內政、實施對華制裁所必然采取的嚴肅態(tài)度?；仡櫄v史，中國“處于被孤立、被封鎖、被制裁的地位有幾十年之久，但并沒有損害我們多少”[20]。因為世界上沒有幾個國家像中國一樣是歷經(jīng)百余年屈辱后建立起來的，世界上也沒有幾個政黨像中國共產黨一樣是經(jīng)過28年艱苦卓絕的革命抗爭后取得執(zhí)政地位的，無論是中國還是中國共產黨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打倒，不但國內沒有人有這個本領，國際上也沒有人有這個本領。所以，鄧小平說“制裁措施我們不在意，嚇不倒我們”[21]，“中國人嚇不倒。我們不想得罪人，我們要扎扎實實干自己的事，但誰要干涉或嚇唬我們，都會落空”[22]。因此，面對西方重重施壓和制裁，“我們絕不能示弱。你越怕，越示弱，人家勁頭就越大。并不因為你軟了人家就對你好一些，反倒是你軟了人家看不起你”。[23]

其次要堅定“獨立自主”的根本立場。鬼是不用怕的，但是光不怕鬼還不夠，還要想方設法戰(zhàn)勝鬼、制服鬼。毛澤東在克敵制勝問題上向來主張，不僅要在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也要在戰(zhàn)術上重視敵人。獨立自主就是黨向來堅持奉行的外交“戰(zhàn)術”。這個“戰(zhàn)術”的根本底線就是中國的內政外交一切事務，必須是自己根據(jù)自己的情況獨立地、自主地處理，絕對不允許任何外來國家干涉與侵犯?！皯?zhàn)術”的關鍵在于講究策略和方法，只要策略和方法得當，任何事情都能水到渠成。當時，雖然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中國實行制裁，但卻不可能阻擋中國同其他國家發(fā)展友好關系的步伐。因此，中國共產黨必須按照鄧小平“冷靜觀察、穩(wěn)住陣腳、沉著應付”的囑托，積極開展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以實際行動粉碎一切有損黨的形象的謠言，努力打破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集體對華制裁。

三、在管黨治黨中樹立“安定團結的形象”

面對國內外嚴峻形勢，穩(wěn)定是壓倒一切的，只有保持穩(wěn)定才能實現(xiàn)國家持續(xù)發(fā)展，才能有序推進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否則什么都搞不成。鄧小平認為一個安定團結的領導集體是黨和國家各項事業(yè)不斷向前發(fā)展的根本性、全局性和長期性的政治保障。因此，他希望新一代領導集體能夠“給國際國內樹立一個好的形象，一個安定團結的形象，而且是一個安定團結的榜樣”[24]。如何樹立安定團結的形象？

一是必須有堅強的領導核心。對于一個政黨而言，堅強的領導核心至關重要，直接關系政黨的團結和穩(wěn)定。鄧小平說，“任何一個領導集體都要有一個核心，沒有核心的領導是靠不住的?！盵25]新中國成立以來，毛澤東憑借在革命時期立下的赫赫功勛和杰出的政治智慧，贏得了全黨同志的擁護和愛戴，成為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的核心，領導中國人民在“一窮二白”的落后基礎上創(chuàng)造性地完成了向社會主義社會的過渡。1978年，在撥亂反正的關鍵時刻，鄧小平重返政治舞臺中心，成為黨的第二代領導集體的核心，開啟改革開放的偉大征程，使黨和國家各項事業(yè)從陷入停頓和癱瘓的狀態(tài)中重新步入正確軌道?？梢哉f，正是因為不同歷史時期都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才使得中國共產黨能夠一次次化險為夷，歷經(jīng)風浪仍能保持黨的穩(wěn)固的領導。因此，鄧小平強調：“進入第三代的領導集體也必須有一個核心，這一點所有在座的同志都要以高度的自覺性來理解和處理。要有意識地維護一個核心，也就是現(xiàn)在大家同意的江澤民同志。開宗明義，就是新的常委會從開始工作的第一天起，就要注意樹立和維護這個集體和這個集體中的核心。只要有一個好的政治局，特別是有一個好的常委會，只要它是團結的，努力工作的，能夠成為榜樣的，就是在艱苦創(chuàng)業(yè)反對腐敗方面成為榜樣的，什么亂子出來都擋得住?！盵26]

二是必須形成集體領導體制。集體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優(yōu)越性的重要特征，也是最適合中國國情、最適應國際競爭的政治領導和決策機制。起初，它是中國共產黨在戰(zhàn)爭時期的一項重要政治制度創(chuàng)新，并在新中國建立之初高效運行。然而在“文革”期間，由于黨內權力日趨集中，使這一制度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壞，給全黨留下了深刻的歷史教訓。所以，在改革開放初期，鄧小平著手黨和國家領導體制改革時特別強調：“權力不宜過分集中。權力過分集中，妨礙社會主義民主制度和黨的民主集中制的實行，妨礙社會主義建設的發(fā)展，妨礙集體智慧的發(fā)揮，容易造成個人專斷，破壞集體領導，也是在新的條件下產生官僚主義的一個重要原因”[27]。后來，在關照新一代領導集體時，鄧小平又重申了這一點，強調說：“班子要搞好，關鍵是要形成集體領導。你們應該是一個合作得很好的集體，是一個獨立思考的集體。要相互容忍，相互謙讓，相互幫助，相互補充，包括相互克服錯誤和缺點?，F(xiàn)在很需要一個這么好的集體，比過去更加需要。”[28]

三是必須加強黨中央的權威。堅持黨中央權威“是黨和國家前途命運所系，是全國各族人民根本利益所在”[29]。早在19世紀末，馬克思和恩格斯在領導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時就對“權威”和“集中”進行了系統(tǒng)闡述。毛澤東也曾經(jīng)在黨的七大預備會議上，對加強黨中央權威作過形象的表述，“一個隊伍常是不大整齊的，所以就要常常喊看齊，向左看齊，向右看齊，向中看齊”[30]。換言之，只有常常喊看齊，發(fā)生偏差的地方才會向中央的基準看齊，黨中央的權威才能得以加強，這是一條指引黨的事業(yè)興衰成敗的鐵律。陳云曾經(jīng)提出過“各路諸侯太多，議而不決，決而不行，各自為政”[31]的批評。對此，鄧小平十分贊同并強調新一代領導集體領導下的黨中央一定要有權威，“中央定了措施，各地各部門就要堅決執(zhí)行，不但要迅速，而且要很有力”[32]。凡是不聽黨中央指揮、削弱黨中央權威的情況，都必須予以堅決處理，要堅決防止和反對一切可能的分裂勢力和宗派活動。

四、歷史意義與現(xiàn)實啟示

鄧小平對黨的形象建設的科學謀畫，回答了新時期要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的形象和如何建設黨的形象的重要問題。這既是鄧小平在以往執(zhí)政過程中獲取的歷史經(jīng)驗總結，也是他在黨和國家面臨嚴峻形勢下對黨的形象建設提出的新的戰(zhàn)略思考，具有十分重要的歷史意義。一方面，他的思考和謀畫為新一屆領導集體的治國方略作了科學規(guī)劃。20世紀90年代初，國際形勢復雜嚴峻，世界格局瞬息萬變，特別是東歐劇變、蘇聯(lián)解體，導致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進入低迷時期。這使中國共產黨也面臨著何去何從的關鍵抉擇，是繼續(xù)堅持改革開放還是回歸老路成為困擾黨的一個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鄧小平提出堅持“改革開放的形象”和“獨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為新一屆領導集體撥開迷霧，為保證黨在世界形勢深刻變化的歷史進程中有效應對國內外各種風險考驗和始終走在時代前列指明了方向。另一方面，鄧小平的論述和交待為黨內最高權力的平穩(wěn)過渡提供了有力保障。權力交替是政治制度中的重要一環(huán)。王滬寧在《美國反對美國》一書中曾提出：“任何政治體制，最為根本的問題之一是如何進行權力交替?！盵33]如果不能很好地處理這個問題，則會導致政策搖擺、政局動蕩，難以形成一個持續(xù)的穩(wěn)定的政治秩序。鄧小平提出樹立“安定團結的形象”，有力地保障了黨內最高權力的順利平穩(wěn)交接，為樹立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領導權威，健全黨的領導機制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同時，有效規(guī)避了黨內權力斗爭的發(fā)生，防止了領袖個人意志凌駕于全黨之上的歷史教訓重演。

站在改革開放再出發(fā)的新的歷史起點上，重溫鄧小平關于黨的形象建設的科學謀畫，特別是其背后所展現(xiàn)的建設邏輯，對新時代進一步加強黨的形象建設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啟示。

一是加強黨的形象建設要堅持作好戰(zhàn)略規(guī)劃。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戰(zhàn)略問題是一個政黨、一個國家的根本性問題。戰(zhàn)略上判斷得準確，戰(zhàn)略上謀劃得科學，戰(zhàn)略上贏得主動，黨和人民事業(yè)就大有希望?！盵34]雖然，馬克思主義認為一步實際行動比一打綱領更為重要，而且中國共產黨相比西方選舉政治下的政黨更注重在執(zhí)政過程中樹立黨的形象，但是如果缺乏科學系統(tǒng)的設計規(guī)劃，黨的形象建設也會在實踐中發(fā)生偏差。

二是加強黨的形象建設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取向。堅持人民立場是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區(qū)別于其他一切政黨的顯著標志。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人民是我們黨的工作的最高裁決者和最終評判者。”[35]人民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是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標準。黨的形象建設要符合人民期待，人民對黨的形象有什么期待，黨就要努力建設什么樣的形象，而人民反對什么、痛恨什么，就要堅決防范和糾正。

三是加強黨的形象建設要堅持以提升執(zhí)政績效為根本途徑。執(zhí)政績效的好壞與否是衡量黨的形象建設好壞的基本標尺。如果一個政黨的執(zhí)政績效是人民受益、人民歡迎、人民滿意的，那么黨的形象必然是受到擁護和認同的。如果一個政黨的執(zhí)政績效不盡如人意，那么這個黨的形象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干出來的都是實績，廣大干部群眾都會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盵36]加強黨的形象建設必須注重提升黨的執(zhí)政績效，運用正確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和策略有效建設國家政權和處理國際事務，讓人民擁有實實在在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四是加強黨的形象建設要堅持全面從嚴治黨的基本要求。黨的建設是維護良好形象的基礎性工程。思想僵化、組織渙散、作風不純、腐敗嚴重，都會使黨的形象受到損害。因此，加強黨的形象建設必須堅持治國必先治黨、治黨務必從嚴，持之以恒地加強和改進黨的政治建設、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紀律建設，把制度建設貫穿其中，深入推進反腐敗斗爭。特別是要在政治上和組織上全面加強黨中央的權威和集中統(tǒng)一領導，以及在紀律上和作風上同一切腐敗現(xiàn)象、不良風氣作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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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上海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課題“建國70年”系列研究項目“新中國成立70周年來中國共產黨形象建設研究”（項目編號：2017DHB001）、復旦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創(chuàng)新計劃項目（項目編號：FDMYXC1802）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系復旦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