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世紀30年代,在中華民族置于深重的危機時,中華民族的精英就開始向世界尋求古老中國走向現(xiàn)代、走向世界的靈丹妙藥,在當時涌現(xiàn)出一大批用英文寫就的經(jīng)典著述,幽默風趣的筆調與睿智流暢的語言將中國的道德精神、生活情趣及社會的方方面面娓娓道來,在世界引起巨大反響,如林語堂的《My Country and My People》(1935)。20世紀40年代后期,費孝通先生應《世紀評論》之約,根據(jù)其在西南聯(lián)大與云南大學所講“鄉(xiāng)村社會學”一課的內容寫成分期連載的文章,并以《鄉(xiāng)土中國》之名結集出版,全書共14篇文章,第一篇是背景;二三篇主要介紹文字在鄉(xiāng)土中的不適應性;四至七篇主要介紹差序格局對于私人道德、家族甚至男女關系的影響;八至十一篇主要介紹鄉(xiāng)土中的政治運作;最后三篇介紹鄉(xiāng)村變遷?!多l(xiāng)土中國(英漢對照)》一書由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于2012年7月出版,費孝通著,韓格理、王政譯。費孝通先生是著名社會學家、人類學家、民族學家、社會活動家;兩位譯者均是社會學家,韓格理教授現(xiàn)任教于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該書對中國社會的一系列制度進行深刻剖析,至今被學界公認為研究中國鄉(xiāng)土社會傳統(tǒng)文化與社會結構理論的代表作。
跨文化交際指的是不同文化間的交流,成功的跨文化交際是雙向且平等的。不但包括不同文化的輸入,而且還包括本土文化的輸出。在跨文化交際的過程中,既要掌握另一種文化,同時還要熟悉本土文化,兩者缺一不可。《鄉(xiāng)土中國(英漢對照)》以中英雙語思維架構與寫作形式予讀者以啟迪,成為和平發(fā)展新時代背景下一條向“世界說明中國”的紐帶。著名語言學家薩皮爾在《語言論》中明確指出:語言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我們的日常生活風格、個人信仰等,可見語言是文化之載體,而文化有深植于語言中,通過語言可以傳達一個民族或區(qū)域的文化,而英語作為一種交際工具也不例外。
在經(jīng)濟全球化的發(fā)展形勢下,英語的國際通用語言地位被進一步奠定。其在國際政治、經(jīng)濟及文化交流的過程中產生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成為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在跨文化交際中的首選語言。首先,英語是跨文化交際中重要的交流工具。英語不僅是中國在國際政治、經(jīng)濟、科技等各領域有效地交際工具,更是中國人在國際舞臺表達獨到見解的通道。例如China Daily和Beijing Review已經(jīng)成為世界了解中國的一個窗口,截止2016年中旬,我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節(jié)目覆蓋已達世界絕大多數(shù)國家和地區(qū)。就如今中國的國際地位,通過英語新聞欄目、英語電視頻道、英語廣播、英文日報或周報、雜志、網(wǎng)站等媒介用英語向世界表達中國的立場,展示中國的發(fā)展成果,不僅提升了中國的對外形象,也能使世界更好地認識中國。其次,英語在跨文化交際中傳播了中國文化。一種語言的產生并進入到另一種語言中,必然會產生一定的碰撞和摩擦,難免會受本土語言思維與結構的嚴重影響,也就是所謂的語言本土化傾向,如印度英語、非洲英語、新加坡英語等。同樣,英語進入中國也變體為“中國英語”,它建立在規(guī)范英語基礎之上,沒有受到漢語思維的過度影響與干擾,同時還能夠對中國社會各領域文化進行表述。我國擁有古老而燦爛的文化歷史,通過中國英語恰當、貼切地傳播出去,為中國文化走向世界搭起橋梁。
費孝通先生晚年反思其學術活動時說:“我一生的希望,也可以說我過去的工作重心,而且今后還要繼續(xù)堅持下去的,就是能認識到中國社會,首先是農村社會?!薄多l(xiāng)土中國(英漢對照)》同時滿足了漢語學習者與英語學習者通過書籍閱讀認識中國的需要。如上所述,英語不僅應用到跨文化交際交流中,更承擔了向外傳播我國獨特文化的重要作用,從跨文化的角度分析英語更廣闊的應用空間與研究價值十分必要,《鄉(xiāng)土中國(英漢對照)》不僅實現(xiàn)了中國人站在世界面前表達獨到見解和文化認同,還進一步增強了中華民族的自信心與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