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實英 高蕊 陳佳媛 陳昕 呂少博
摘 要:目的:以河北省高校大學生為研究對象,探求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影響及自我同一性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方法:采用友誼質量問卷、自我同一性地位量表和手機成癮傾向量表對507位大學生進行調查。使用SPSS 20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和相關分析,使用Process進行中介分析。結果:現在的自我投入和將來自我投入的愿望和手機成癮呈現負相關,而和友誼質量呈現正相關;自我同一性在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影響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結論:個體的友誼質量不一定會影響到自己的手機成癮程度,一方面頻繁的網絡社交增加風險,另一方面自我同一性抑制不良行為。
關鍵詞:友誼質量;自我同一性;手機成癮;手機成癮的路徑模型
智能手機方便了大眾的生活,是人們必備的設備,然而手機的頻繁使用促進了手機成癮的發(fā)生。[1]手機成癮是指由于不當地使用手機而造成生理及心理上的不適應癥狀。[2]認知-行為模型認為社交的缺乏的個體會為了增加社會支持而增加媒體使用,從而增加手機成癮行為,這表明人際關系也會影響手機成癮。[3]朋友是個體重要的社會支持來源,群體社會化理論認為,友誼是青少年最重要的人際關系,本研究使用友誼質量代表友誼關系的親密程度。已有研究發(fā)現友誼質量低的個體更容易產生手機成癮。[4]手機成癮的路徑模型也認為對關系的確認和尋求會促使個體產生手機成癮。埃里克森認為青少年的首要任務是自我同一性的形成,而自我同一性的健康發(fā)展離不開穩(wěn)固的同伴關系。前人的研究指出自我同一性較好的個體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更少產生手機成癮和網絡成癮。故本研究提出假設:同時自我同一性在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影響中起中介作用。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本研究采用方便抽樣的方法在華北理工大學發(fā)放問卷,剔除掉不合格的問卷后得到507份有效問卷。其中男性141人(27.9%),女性365人(72.1%),年齡在18.99±1.46歲的范圍內。
1.2 研究工具
1.2.1 友誼質量問卷
該量表由鄒泓翻譯并修訂,信效度良好。該量表共6個維度,18道題,5點評分。將沖突與背叛的項目反向記分后,再將所有項目相加得到友誼質量總分。
1.2.2 自我同一性地位量表
該量表由張日昇教授修訂,信效度良好。量表共3個維度,12道題,將被試在三個維度上的得分加以組合,可以判定被試處于何種同一性地位。
1.2.3 手機成癮傾向量表
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由周宗奎、熊婕等人編制,量表信效度良好。該量表共4個維度,16題,5點評分,總分越高表明手機成癮傾向越嚴重。
1.3 數據分析方法
相關及共同方法偏差使用SPSS20處理,中介模型用Process插件驗證。
2 結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問卷數據在測量過程中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故采用Harman單因子檢驗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首先進行球形度檢驗,發(fā)現KMO=0.84,χ2=8042.15,P<0.001,適合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結果顯示,共有12因子的特征根值大于1,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只有14.76%,低于臨界值40%,共同方法偏差并不明顯。
2.2 友誼質量、自我同一性各維度和手機成癮的相關分析
對大學生的友誼質量、自我同一性各維度和手機成癮進行了相關分析(表1)。友誼質量與現在的自我投入和將來自我投入的愿望之間存在顯著相關,而手機成癮同樣與現在的自我投入和將來自我投入的愿望存在顯著相關,但友誼質量與手機成癮之間不存在顯著相關。
2.3 過去的危機和現在的自我投入對友誼質量與手機成癮之間關系的中介效應
使用Process插件,將手機成癮作為因變量,友誼質量作為自變量,自我同一性作為中介變量,將年齡、家庭狀況和家庭經濟狀況作為控制變量進行中介效應的檢驗。結果發(fā)現自我同一性在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影響中起中介作用(95%CI[-0.124,-0.050]),同時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直接作用呈正向顯著,在該中介中發(fā)生了掩蔽效應。
3 討論
自我同一性在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影響中起中介作用。青少年通過與朋友建立親密關系可以增加自身的社會支持,同時和朋友的交流可以提供一個反思個體行為的途徑,而青少年可以通過這個渠道明確自己是誰,進而促發(fā)展和完善對自己的認同感。根據認知—行為模型所述,適應不良認知是成癮行為發(fā)生的重要條件,而自我同一性發(fā)展較好的個體更不容易產生適應不良認知,也就更不容易產生手機成癮行為。[3]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直接效應為正性。這一結果與認知—行為模型的假設不相符,但支持了手機成癮的路徑模型。[3,4]現今利用手機等移動設備進行網絡社交已經成為了青少年最重要的交際方式,當個體想要維持或擴展現有的人際關系時他們就會增加智能手機的使用,而手機使用量增加的同時手機成癮的幾率也增加了。有研究證明現在的年輕人傾向于使用互聯(lián)網來彌補面對面交流的不足,而且互聯(lián)網的使用可以擴大和加強青少年與朋友及同齡人的聯(lián)系,而這些行為會使青少年們更容易沉溺于使用手機。
本研究發(fā)現了自我同一性友誼質量對手機成癮的影響中起中介作用,同時友誼質量也有可能增加個體的手機成癮行為。但本研究仍舊存在不足,被試人數性別比例差異較大,未來可以增加被試同時均衡性別等因素來重新驗證此結果。
參考文獻:
[1]熊婕,周宗奎,陳武,等.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的編制[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2012,26(3):222-225.
[2]Davis R A.A cognitive-behavioral model of 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J].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2001,17(2):187-195.
[3]楊麗珠,徐敏,馬世超.小學生同伴接納對其人格發(fā)展的影響:友誼質量的多層級中介效應[J].心理科學,2012,(1):93-99.
[4]Jol Billieux,Maurage P,Lopez-Fernandez O,etal.Can disordered mobile phone use be considered a behavioral addiction? An update on current evidence and a comprehensive model for future research[J].Current Addiction Reports,2015,2(2):156-162.
基金項目:河北省社會科學基金“河北省強制隔離戒毒人員心理健康服務體系研究”(課題編號:HB17SH034);華北理工大學大創(chuàng)項目“大學生自我同一性、手機成癮傾向與友誼質量關系研究”(項目編號:X2016191)
通訊作者:陳昕,呂少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