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

【摘要】通過問卷調查法、焦點訪談法等研究方法的應用，從科普信息傳播主體、公眾科普信息需求、科普信息獲取方式、對科普媒體信任度、科普信息接收特點等角度報告了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的現(xiàn)狀，并在此基礎上總結了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存在的問題，以期為進一步探討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的創(chuàng)新路徑、提高全民科學素質打下良好基礎。

【關鍵詞】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現(xiàn)狀；問題；媒介融合

在全球化浪潮席卷世界各國的今天，國與國之間的競爭日趨激烈。一個國家綜合實力的強弱和未來發(fā)展的命運，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這個國家的科技競爭力，而國家的科技競爭力不僅體現(xiàn)在前沿科技的發(fā)展和突破，更依賴于國民整體的科學文化水平和素質。習近平總書記在2016年5月全國科技創(chuàng)新大會、中國科學院第十八次院士大會和中國工程院第十三次院士大會、中國科學技術協(xié)會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發(fā)表的重要講話中，強調“科技創(chuàng)新、科學普及是實現(xiàn)科技創(chuàng)新的兩翼，要把科學普及放在與科技創(chuàng)新同等重要的位置”[1]。這是對科普工作重要性的充分肯定，也再次指出了加強科學普及，是新形勢下我國全面推進創(chuàng)新的重大任務。

隨著新媒體的快速發(fā)展及新老媒體之間的快速融合，我國科普信息傳播的主體、內容、渠道、方式、制度等都在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與此同時，社會大眾對科普信息傳播的需求愈加多樣化，他們不再是單純的信息接收者，而是要求根據(jù)自己的需要有選擇、分重點地主動獲取信息——這就要求科普信息的傳播必須由大眾式的傳播框架轉變?yōu)椤胺直娀钡摹按罂破铡本謩?，以適應當前不同行業(yè)領域、不同地區(qū)特色的人員需求。[2]本文立足河南省，在深入梳理相關資料與厘清河南省科普主體、渠道等基本情況的基礎上，力求全面廓清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現(xiàn)狀，并在此基礎上總結分析其存在的問題，為進一步探討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的創(chuàng)新路徑打下良好的研究基礎。

一、研究方法

（一）問卷調查法

研究小組采用網絡問卷法，共發(fā)放網絡問卷500份，回收有效問卷391份，有效率為78.2%。這份針對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現(xiàn)狀所設計的問卷共包含20個問題，涵蓋了被訪問者個人基本信息、科普信息接觸情況、科普媒體使用偏好、對各種科普媒體的信任度等。

（二）半結構化焦點訪談法

許多學者都認為問卷調查法不能充分反映出參與調查者不同的文化及社會背景，所以他們建議使用焦點訪談法、參與觀察法及其他一些定性方法來更全面深入地呈現(xiàn)參與調查者個人經歷及文化背景的不同，以進一步提高調查結果的準確性。[3]為了能夠更精準地廓清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現(xiàn)狀，研究小組在391位網絡問卷調查參與者中隨機選擇了10人通過電話訪問的方式進行了時長約20分鐘的半結構化焦點訪談。

二、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現(xiàn)狀

在本研究回收的391份有效問卷中，男性參與調查者的比例為51.41%，女性所占比例為48.59%，男性稍高于女性。在年齡分布方面，參與調查者中18～30歲的居多，占參與者整體數(shù)量的49.1%；其次是31～40歲年齡段，占22.25%；再次是41～50歲年齡段，占17.14%；接下來分別是18歲以下年齡段、50～60歲年齡段與60歲以上年齡段，分別占6.14%、3.84%與1.53%?；谖墨I查閱、問卷調查及訪談結果，本研究對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現(xiàn)狀總結如下。

（一）主要科普信息傳播主體影響力有限

本研究發(fā)現(xiàn)，當問及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主體時，80%的參與調查者表示不清楚，僅有20%的參與者知道有政府部門及省內一些協(xié)會。但當問及有哪些政府部門和學會協(xié)會的時候，調研對象的回答都較為模糊與不確定。這就凸顯了目前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主體知名度低、影響力有限的現(xiàn)狀。

（二）公眾普遍有獲取科普信息的需求

本研究數(shù)據(jù)顯示，河南省公眾獲取科普信息的需求是強烈的?？傮w上看，無論參與調查者學歷及收入高低，其主動搜索科普信息的月頻率多為1～5次。但本研究也發(fā)現(xiàn)，不同學歷、不同收入的群體搜索與瀏覽科普信息的頻率是有差異的。對調查數(shù)據(jù)的交叉分析顯示，參與調查者的學歷層次及收入水平都與科普信息搜索頻率呈正相關，即學歷越高的群體查看科普信息的頻率越高，月收入越高的群體查看科普信息的頻率越高。

（三）影視及網絡媒體成為公眾使用最多的科普信息獲取方式

本研究數(shù)據(jù)顯示，河南省公眾最常使用的三種科普信息獲取方式為科普視頻61.64%、科普影視作品53.96%、科普微博與微信52.94%，緊隨其后的是科普APP34.02%和科普網站30.95%。而科普圖書、期刊和報紙等傳統(tǒng)媒體的使用率普遍較低，分別為22.76%、18.16%和11.25%。更值得注意的是，一貫被政府、科協(xié)和學會等傳統(tǒng)意義上的科普信息傳播主體部門普遍使用的科普展教品的使用率僅為16.11%（見圖1）。這表明雖然河南省公眾科普信息媒介獲取方式較為豐富，但公眾更傾向于影視及網絡媒體。

（四）公眾對傳統(tǒng)媒體科普信息信任度高于網絡媒體

對科普信息媒體獲取渠道信任度調查的結果顯示，河南省公眾對廣播、電視等傳統(tǒng)電子媒體所傳播科普信息的信任度最高（48.11%），圖書、期刊、報紙等傳統(tǒng)印刷媒體其次（35.28%），對網絡媒體（16.61%）信任度最低。結合上文相關統(tǒng)計結果可以看出，雖然河南省公眾更傾向于從影視及網絡媒體中獲取科普信息，但傳統(tǒng)媒體依然是其最信任的科普信息媒體獲取渠道。傳統(tǒng)媒體對科普信息的挑選辨別、優(yōu)化組合等增加了其可信度和影響力，也不斷強化著河南省公眾對傳統(tǒng)媒體科普信息的信任度。

在問及網絡上獲得的科普信息對自己的幫助程度時，8.7%的參與調查者認為沒有幫助，61.38%的參與調查者認為幫助一般，僅有29.92%的參與調查者認為很有幫助。在問及為什么網絡科普信息對自己幫助程度不高時，56.52%的參與調查者認為網絡科普信息“總是出現(xiàn)不一樣的觀點，不知該相信哪一個”。這說明信息“把關人”缺失的網絡媒體難免存在科普信息冗雜虛假的問題，直接導致其可信度與權威性相對傳統(tǒng)媒體較低。

（五）科普信息接收時間集中化與接收方式碎片化

本研究數(shù)據(jù)顯示，河南省公眾獲取科普信息的時間（多選）多集中在工作或學習的間隙（61.64%）、晚上睡覺前（57.69%）與三餐時（23.02%），且大多數(shù)（59.34%）參與調查者每次查詢科普信息的時間低于30分鐘。這說明了河南省公眾科普信息接收時間的集中化與接收方式碎片化的特點，也指出在現(xiàn)代社會中，人們逐漸把獲取科普信息作為短暫的休息或放松，而非嚴肅的信息接收行為。

（六）旨在提升自身生活質量及職業(yè)技能的科普信息最受歡迎

年齡、職業(yè)、興趣等差異會直接影響不同民眾對科普信息的選擇，但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河南省公眾普遍對能提升自身生活質量及職業(yè)技能的科普信息感興趣（見圖2）。在本次調查問卷中，有關“您對哪類科普知識比較感興趣？（多選）”的回答統(tǒng)計顯示，最受歡迎的前三類科普信息分別為：科技與生活（59.08%）、職業(yè)技能（50.64%）和醫(yī)學保健知識（47.57%）。此外，自救知識占43.22%，交通知識占29.92%，軍事知識占21.23%，科學育兒占18.16%，農業(yè)知識占11.51%，其他占6.65%。這表明科普信息要有較強的實用性，緊貼民眾生活和實際需求。

（七）科普信息媒體傳播渠道缺乏知名度

研究小組統(tǒng)計了河南省的科普信息媒體傳播渠道。傳統(tǒng)紙質媒體有報紙《河南科技報》、期刊《農家參謀》，傳統(tǒng)電子媒體有廣播頻道“科普之聲”、大屏頻道“科普新天地”以及電視頻道“科普全方位”，網絡媒體有《河南科技報》微博、河南科協(xié)微信、今科普微信、科普中原云服務平臺。在本次調查問卷中，有關“您了解的河南省科普信息媒體傳播渠道有哪些？（多選）”的問題回答中，有36.57%的參與調查者選擇了“其他”，26.6%的參與調查者選擇“無”。半結構化焦點訪談中，9人（90%）表示未聽說過以上任何科普渠道。這凸顯了河南省科普信息媒體傳播渠道缺乏知名度的現(xiàn)實。

三、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存在問題分析

（一）科普信息傳播主體對科普傳播重視不足

上文調查結果顯示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主體影響力有限，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根本原因在于科普信息傳播主體對科普傳播工作重視不足。具體來說，科普傳播主體涵蓋范圍較廣，主要包括政府相關部門、各類專業(yè)科研機構、高等院校、學會協(xié)會、科技出版社、科技媒體公司、科技咨詢服務中介等。本研究發(fā)現(xiàn)，河南省科技廳、河南省科學院、河南省科學技術協(xié)會、河南省醫(yī)學會、河南省科技館、河南省科普活動中心、科普中原云服務平臺等省內科普信息傳播主體雖然數(shù)量不少，對科普傳播工作的重視程度卻亟待加強。如河南省科技廳官網的《科普園地》欄目包含了科技活動新聞報道、歷史資料、公益廣告等非科普內容，絕大部分來自央視新聞報道及紀錄片。河南省醫(yī)學會官網的“科普園地”板塊只有4篇科普活動新聞報道，無任何科普信息。這凸顯了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主體對科普信息傳播重視程度較低的問題。

（二）科普信息傳播內容存在不合理性

相關研究指出，我國大眾傳媒傳播的科普知識比較枯燥乏味，內容缺乏趣味性、創(chuàng)新性和時效性[4]，河南省科普信息內容也存在同樣的問題和不合理性。

首先，科普信息內容的數(shù)量與質量都亟待提高。以河南省科學技術協(xié)會為例，其官網設置的“科學普及”板塊中工作動態(tài)報道居多，雖然也有《科普圖文》和《科普視頻》兩個欄目，但《科普圖文》中僅有兩篇配圖文章且全部為轉載內容，《科普視頻》中的13個視頻能正常觀看的僅有6個。河南省地球物理學會的《科普園地》欄目也是如此，該欄目迄今為止一共有16篇文章，且這些文章多有重復之處，甚至有些文章只有標題而沒有任何內容。這些都凸顯了河南省科普信息內容數(shù)量和質量都偏低的問題。

其次，科普信息內容與受眾需求脫軌。上文調查結果顯示，能提升自身生活質量及職業(yè)技能的科普信息最受河南省民眾歡迎，但反觀省內眾多科普媒體，其所提供的內容與受眾主要需求脫軌，其傳播效果當然也會大打折扣。如河南省科協(xié)主管的省科技館官網雖然有“科普微電影”“科普動漫作品”“科普圖書”“科普圖片”等板塊，但多為食品安全書籍、農業(yè)器具照片、科幻片預告及片段、古代科學家介紹短片等，與現(xiàn)實生活和受眾需求脫軌。這里我們不得不回到科普的含義上來對河南省科普信息內容進行深入的思考。所謂科普，指的是在包括科學家在內的社會全體成員中傳播與擴散，引發(fā)人們對科學的興趣和理解，來倡導科學方法、傳播科學思想、弘揚科學精神，并促進民主理念的啟蒙。[5]由此可見，科普信息能夠產生良好傳播效果的前提是引發(fā)公眾興趣，進而才能實現(xiàn)提升公眾科學素養(yǎng)及促進民主理念啟蒙的終極目標。現(xiàn)階段，河南省科普信息內容與受眾需求的普遍脫軌無法有效引發(fā)受眾對科學的興趣和理解，科普傳播終極目標的實現(xiàn)也就失去了根基。

再次，科普信息內容的時效性不足，不能貼合社會與科學發(fā)展熱點。社會熱點問題往往能吸引大眾的廣泛關注，科普信息可以及時以這些話題作為科普傳播的引子和題材，幫助公眾解讀熱點，疏導其產生的情緒和疑惑，拉近其與科技的距離。本研究發(fā)現(xiàn)，河南省科普信息內容較為滯后，且未能很好地利用公眾普遍關心的熱點問題進行廣泛有效的傳播。如2015年，中國女科學家屠呦呦獲得諾貝爾醫(yī)學獎，引發(fā)了舉國關注。其發(fā)現(xiàn)的青蒿素可以有效降低瘧疾患者的死亡率，而河南正是全國瘧疾高發(fā)地區(qū)之一[6]，屠呦呦獲獎正是河南科普媒體向廣大公眾進行科普傳播的良機。而河南省科學技術協(xié)會、河南省科技館等多家科普機構均未有任何相關解讀和權威發(fā)布。河南省唯一的專業(yè)性科普報紙——《河南科技報》僅在《中國科學技術獎勵大會舉行》這篇新聞中提到了屠呦呦獲得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其微博只是轉發(fā)了《人民日報》微博“屠呦呦，中國首個諾貝爾醫(yī)學獎獲得者”，缺乏本地化的闡釋及科學知識的普及。2017年10月，引力波的重大發(fā)現(xiàn)引發(fā)了科學界的轟動及社會的廣泛關注，但河南省科學院、河南省科協(xié)等機構也未作任何形式的報道和科普傳播。對社會熱點問題缺乏及時、科學的解讀，短期看來可能只會影響到科普媒體的影響力和美譽度，但長此以往，勢必會大大削弱社會公眾參與科普信息傳播的積極性。

（三）科普信息表達形式較為單一

總體來看，河南省科普信息表達形式多為純文字或文字+圖片，表達形式較為單一。以河南省電機工程學會為例，其官網的“科普園地”板塊只有40篇科普文章，絕大多數(shù)都是純文字形式，無視頻等其他表達形式。又如《河南科技報》的官方微博，截至2017年12月31日，該微博已發(fā)布5446條博文，但均以文字+圖片的形式傳播，無視頻等其他傳播方式。而影視及網絡媒體成為河南省公眾使用最多的科普信息獲取方式。這一調研結果說明河南省公眾更喜愛表達方式多元化、能產生更多感官感受的科普信息表達形式，而純文字或文字+圖片這種單一的、傳統(tǒng)的表達形式勢必會使科普信息的傳播效果大打折扣。

（四）科普信息傳播話語親和力不足

如上文所述，科普信息傳播實現(xiàn)提升民眾科學素養(yǎng)及促進民主理念啟蒙的終極目標的重要前提是引發(fā)公眾對科學的興趣。然而普通公眾不是科學家，雖然有一定的興趣，但很難理解晦澀難懂的專業(yè)術語與知識。這就要求科普信息要盡可能地通俗化，并以普通公眾喜聞樂見的形式進行表達。除此之外，河南省公眾科普信息接收時間集中化與接收方式碎片化的特點更要求增強科普信息傳播話語的親和力。但研究小組在調研中發(fā)現(xiàn)，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話語親和力不足的問題凸顯。如河南省科學院科普欄目中的《世紀重大發(fā)現(xiàn)：引力波與愛因斯坦的完美擁抱》《芯片上的宇宙》等若干篇文章基本由專業(yè)術語與專業(yè)知識組成，一些配圖中的說明文字都是英文，基本不能有效幫助讀者理解引力波為何物。這很容易讓公眾產生“科學高高在上”“科學就是難”的刻板印象，其學習科學的興趣很難被激發(fā)，提高科學素養(yǎng)更是無從談起。河南消防網科普專欄中的79篇文章大多與居民防火自救有關，信息全面，雖然公眾能讀懂，但文章內容過于程式化和說教化，不能吸引公眾閱讀的興趣，親和力的缺失也使得消防科普知識的傳播效果大打折扣。

（五）媒介融合發(fā)展程度較低

在當今媒介融合時代，不同媒體的邊界日益模糊，科普信息傳播手段也更加豐富，能夠不斷滿足不同受眾的需求。如一條科普信息能夠以文字、圖片、視頻、動漫、音頻等各種方式進行傳播，也可以在包括報紙、電視、電臺、互聯(lián)網門戶、新聞網站、自媒體、微博、微信公眾號等渠道進行傳播。媒體之間的合作與融合，能夠使科普信息以更新、更多元化的形式表達出來，并通過更多的渠道傳播。仔細審視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媒體，不難發(fā)現(xiàn)其融合發(fā)展程度較低。如《河南科技報》雖有電子報的網絡鏈接，但始終無法打開；其博客與微博發(fā)文的評論量和轉發(fā)量均為個位數(shù)。上文調查結果顯示，河南省公眾雖然更愛通過網絡渠道獲取科普信息，但其對傳統(tǒng)媒體科普信息的信任度高于網絡媒體。作為河南省唯一的專業(yè)性科普報紙，《河南科技報》未能有效將公眾的信任和對其發(fā)布信息權威性的認可通過傳播能力更強的網絡與新媒體進行鞏固與增強，進而提升自身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更有效地傳播科普信息。農業(yè)科普期刊《農家參謀》也存在同樣的問題：期刊沒有網站主頁，微博是其僅有的新媒體傳播渠道，且微博發(fā)文的評論量和轉發(fā)量也較低?？梢娫诿浇槿诤洗蟪敝?，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媒體只是做到了“形融”，在信息傳播渠道的融合、傳受界限的融合等多方面尚不能滿足受眾多層次的信息需求，也未能有效推動科普信息在媒介融合時代的廣泛與深度傳播。

（六）優(yōu)秀科普產品和品牌節(jié)目較為匱乏

科學普及離不開品牌拓展，樹立標桿式業(yè)務權威，更加有利于受眾對科技信息的認知和接納。[7]具體來說，河南省科普媒體和產品數(shù)量不少，一些科普產品的質量也在不斷提升，如科普中原云服務平臺科普資源較多且信息涵蓋面廣、廣播頻道“科普之聲”更新及時且收聽次數(shù)較多，但本研究受訪者普遍對省內科普媒體和產品基本沒有認知，這凸顯了河南省優(yōu)秀科普產品和品牌節(jié)目較為匱乏的問題。優(yōu)秀科普產品和品牌節(jié)目的匱乏會直接削弱受眾對科普信息傳播的興趣和參與度，導致科普產品和節(jié)目的發(fā)展缺乏動力，進而形成惡性循環(huán)，科普傳播主體愈加缺乏科普創(chuàng)造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品牌的樹立和強化更無從談起。

四、結語

相關研究指出，在一定意義上，中國只有3.27%的公民具備基本科學素養(yǎng)[8]，比例之低讓我們深感科普工作的重要性和緊迫性。作為人口大省和農業(yè)大省，河南省科普工作雖然取得了一些新進展和新成績，但還存在著上述一系列亟待解決的問題。在當今媒介快速、深度融合的時代，如何認識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中遇到的問題和困境，進而探尋科普信息傳播的創(chuàng)新路徑，促進科普信息傳播的發(fā)展，著力提高全民科學素素，這是河南省現(xiàn)階段發(fā)展過程中的一個重要課題，值得我們在今后的研究中進一步探索。

[本文為2017年度河南省軟科學研究計劃項目“媒介融合背景下河南省科普信息傳播創(chuàng)新路徑研究”（項目編號：172400410172）的階段性成果]

參考文獻：

[1]邱成利.科技創(chuàng)新不是少數(shù)人的事，科普要跟上[EB/OL].http：//opinion.people.com.cn/n1/2016/0602/c1003-28407281.html，2016-06-02.

[2]中國科學傳播報告課題組.“十三五”時期中國科學傳播現(xiàn)狀及體系構建[M]//詹正茂.中國科學傳播報告（2015—2016）.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7：5.

[3]Jie Xu，Tao Yang，Ting Cong，Yuanxiang Zeng.Use of Social Networking Sites among Chinese and American Researchers：A Comparative Study[J].Journal of Scholarly Publishing，2015，47（1）：60-76.

[4]中國科技新聞學會.加強群團建設 適應科技傳播新變化[M]//詹正茂.中國科學傳播報告（2015—2016）.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7：30.

[5]黃時新.科學傳播導論[M].上海：華東理工大學出版社，2010：17.

[6]別以為屠呦呦獲獎跟你無關，河南是瘧疾高發(fā)區(qū)之一，你可能就屬于高危人群！[EB/OL].http：//news.ifeng.com/a/20151007/44789535_0.shtml，2015-10-07.

[7]中國科學傳播報告課題組.“十三五”時期中國科學傳播現(xiàn)狀及體系構建[M]//詹正茂.中國科學傳播報告（2015—2016）.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7：6.

[8]賈鶴鵬，范敬群.科學傳播：從普及科學到公眾參與的挑戰(zhàn)[M]//詹正茂.中國科學傳播報告（2013—2014）.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97.

（作者為河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編校：董方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