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川,一個可以追溯到明代天啟年間的古村落。
村民世代守護著這片貧瘠的土地。
一群熱血沸騰的有志青年。
誓言要改變家鄉(xiāng)貧窮的面貌。
2018我們不一樣。
為響應國家精準扶貧號召。
振興中國美麗鄉(xiāng)村。
現(xiàn)啟動“我的蘋果,我的樹”認養(yǎng)招募活動。
幫助別人快樂自己!
娃兒,是我對這位親同學的昵稱。她從小在山東的農村生活,轉學到黑龍江之后,她俏皮的口音,幽默樂觀的性格和百折不撓的精神,深深地吸引著我。后來她一路在北京打拼,現(xiàn)在生活穩(wěn)定了,不忘回報家鄉(xiāng)。這是她發(fā)起的項目,賣蘋果不是目的,而是希望城里的人家可以有一片精神的后花園,認養(yǎng)一棵蘋果樹,讓孩子可以了解農耕生活,熟悉蘋果的生長過程,從而熱愛生活,珍惜食物……
我支持娃兒,認養(yǎng)一棵蘋果樹。
小時候,爸爸媽媽單位每到冬天都會分一筐蘋果,有時是三等的,有時是二等的。二等的蘋果個頭兒稍大些,口感差別不大,都是酸酸甜甜的,都叫“國光”。據說一等的大國光,價格比較高,一般單位嫌貴不會買來給職工分福利。
那時候,單位還按季分白菜、土豆、米面油。
除了這兩筐蘋果,有時還能有一箱廣柑,這些就是一家人一冬天的水果,所以每次不能吃得太嗨,要細水長流,不然到過年就沒得吃了,那樣多難過。
那時,沒有冰箱,家家都有菜窖,我家下菜窖的活兒幾乎爸爸和我承包了。直徑一米多的菜窖,規(guī)劃得井井有條,以梯子為分界線,窖底部鋪了一層厚厚的沙子土,把紅蘿卜、青蘿卜和胡蘿卜埋在里面,竟然可以神奇般的不變糠。蘋果和廣柑就在梯子的左右兩側。
白菜易爛,老爸怎么那么聰明,他在每棵白菜根上穿一根短短的粗鐵絲,把一棵棵白菜掛在菜窖里的墻壁上。開窖即吹風,不爛。
為了在下面不摸黑,爸爸在菜窖的墻磚中,找一塊凸出的磚,放一根蠟燭,我每次下到一半,要站在梯子上點燃蠟燭,下面就是屬于我自己的小世界了。有一次,我在下面的時間比較長,他在窖口喊我,快上來!原來,是擔心點著蠟燭在菜窖太久,會氧氣不夠,怕我暈倒在里面。
那時候,大人孩子每年都會聽到菜窖缺氧,悶死在窖里的慘劇傳聞。有經驗的人會先點上蠟燭,發(fā)現(xiàn)蠟燭熄滅就說明缺氧,趕快上來。
是蘋果的緣故,還是清明沒有走遠,讓我感覺爸爸還在身邊。
后來,生活慢慢好了,市面上可以看到更多的蘋果,能吃上香蕉蘋果的孩子,一定是慣孩子的人家,我家就是。許是國光的酸甜脆太深入人心,我不愛吃香蕉蘋果,太甜太面太大,妹妹就很喜歡,所以在“高大上”的香蕉蘋果面前,我們一團和氣沒有爭搶,各取所需。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一種叫作做黃元帥的蘋果,有種特別的香氣,并且略略的小酸酸完全稀釋在甜口中,卻還不能全部被掩蓋,居然比國光還好吃?!
媽媽自從發(fā)現(xiàn)了我愛吃黃元帥之后,只要看到就會給我買回來吃,尤其上了大學,經常不回家就更被寵了,回家的第一頓和最后一頓一定會有紅燒驢肉和肉炒蘑菇之外,還時不時會吃到黃元帥。
有一天,整個晚自習我都沒有學習。因為梅子帶了一個大蘋果,好大好大,差不多有我現(xiàn)在的手掌一樣大。她說,是舅舅從山東發(fā)來的樣品,希望在東北賣的,那口感至今難忘,太甜美,太清脆,太潤盈,我們四個女生分著吃,都吃撐了。梅子說,這個品種叫紅星,還說她不高興了,因為媽媽偏心,家里有個比這個還大好多的蘋果,媽媽說留給哥哥,不給她吃。
那是一個全民提秤擺攤的年代,現(xiàn)在全民經商轉移到線上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蘋果越來越多,多到和蘿卜一個水平,或許太多了,或許是化肥濫施,從那次之后再也沒吃到讓我心動的蘋果,哪怕是紅富士現(xiàn)身江湖,也覺得還行吧,至于后來各種混血兒,更加不敢恭維了。最近好些年對蘋果提不起興趣了,根本不想往嘴里放,我原以為跟蘋果的緣分像回憶一樣,塵封了。
直到前些日子,娃兒發(fā)來她老家的蘋果樹認養(yǎng),倒沒想吃蘋果,只是覺得如果有一棵樹是我的,很有意思吧。她發(fā)來照片,看到山東那個叫八大川農耕小鎮(zhèn)上屬于我的樹,看到了蘋果開花,粉紅的,小而精致,仿佛一段段塵封的情愫融化了,穿越時空一般,心動起來。
我那棵樹上的果一定會讓我對蘋果重新喜愛起來,好期待……
罐頭家是個有趣的小店,有小玩意,小情懷,小故事,以及特別帶勁兒的小咖啡。有好多小伙伴把那里當作別致的攝影取景寶地。
我們60后,70后,80后老中青三代一起去了隱匿在哈爾濱上游街18號院的黑罐頭家,面對皮卡普迷你懷舊展上的老物,我們竟然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回憶。
最先吸引我的是這個軟鉛筆盒。我小時候,大家多是鐵皮的窄窄的鉛筆盒。后來,有了塑料的軟軟的,媽媽給我買了一只粉色的,大大的,好喜歡。那時候,塑料比鐵皮時尚。
那是初中的一個下午,數學課。剛剛上課,我就發(fā)現(xiàn)鉛筆盒怎么沒蓋嚴?里面好像還有很厚的東西?我也沒放過什么呀!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氣,有點黃色,尖尖的,硬的……啊……雞嘴!
我從小到大都很怕禽類,怎么辦?上課不能不做練習啊,不能不拿筆呀!舉手,只要老師一說做題,我就舉手,管他會不會呢,一定要在黑板上做示范,哪怕明知會錯也得去!于是,那節(jié)課創(chuàng)下了我這么多年積極發(fā)言上前做題的記錄,一節(jié)課上去三次。沒人知道為什么,下課之前老師在全班隆重表揚了我,夸我積極發(fā)言,讓大家向我學習。
下課之后,告訴了同桌的女孩,她也嚇壞了,說:“我好幾次想去你鉛筆盒拿筆,幸虧沒拿?!?/p>
我大概知道是誰干的,那時他媽媽在家養(yǎng)了很多雞,好像是要賣的,有點小小型養(yǎng)殖的意思。后來,弄清了是兩個臭小子共同作案,殺了家里一只雞,把雞頭切下來放在我鉛筆盒里,嚇唬我,沒想到我沒入戲。我問他們,雞身子咋辦了,他們說吃了。沒有告訴老師,也沒告訴家長,只是找了班長,因為他們是班長的好朋友,他們下課趕緊就拿走了。
至今,我們仍是很好的朋友,我就想啊,能把一個女孩害怕的東西記得這么清楚,還冒著挨揍和挨批的風險進行嚇唬的行動,那他們得是多喜歡和在意我呢?!
比起現(xiàn)在大伙拿著手機就能玩游戲,我們小時候玩的游戲機更有儀式感。
70年代末還可以生兩個娃,我們上學時,班上獨生子女不多,她便是一個。因為父母不在一個單位,家又不住在一片,我和她幾乎沒有什么交流。直到同院的一個男同學喊著我一起去她家,原來她家有游戲機耶!她爸爸媽媽好像還常常出差,每逢假期,她家和她的游戲機,成了我們湊在一起的狂歡。而她總是笑瞇瞇的,柔和的在一旁,有時伴著她的笑聲,若隱若現(xiàn)……
那時候,很多小孩都會去別人家玩,寫作業(yè),吃飯,甚至睡覺。如今聽起來竟有一種奢侈的感覺。
好多年不見她了,有些想念,想念一起玩耍的歡樂,更想念她的那份靜好和甜甜的笑。
這一堆橡皮,記錄了我人生的“污點”。我有個好朋友,從上小學之前就在一起玩兒,好多年一直長在她家。放學先去她家玩一會兒,午休也去她家跟她躺一個床上睡覺。小學二三年級吧,有一天照例放學去她家玩,看見了一個鉛筆盒(又是鉛筆盒,看來鉛筆盒的記憶很多呀),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橡皮,太誘惑了,她爸爸媽媽怎么會給她買這么多?!好喜歡?。∥乙蚕胍?!可我怎么要?!偷偷拿幾塊走,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管它呢!太喜歡了,無法控制!于是……
回到家,還偷偷拿出來稀罕了好一會兒。爸爸下班回家,沒有像往日一樣著急做飯,而是把我叫過來,問我拿了人家東西沒?我……怎么能承認呢?!
“我這些是她弟弟送給我的……”
“真的嗎?”
“實話實說,給人家還回去,這事兒就拉倒了,如果……”我不記得接下來爸爸是怎么說的了,總之沒有挨揍。
其實,已經很沒臉了,但仍然覺得那個好朋友怎么那么咄咄逼人,非要說出真相,同時還心存僥幸以為朋友發(fā)現(xiàn)不了或者確認不了是我干的。
那一刻,已經不是辯解,而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太沒面子了。
當然,我把橡皮還給了她。我們到現(xiàn)在為止依然是好朋友……
這讓我想起學習心理學技術內觀療法時,有一次體驗課,指導老師專門設計了一個關于“偷拿”行為的傾訴篇。
年少的我們,誰沒犯過錯誤,又有幾人抵得過內心的欲望,與其直接被道德標準綁架,不如坦坦蕩蕩地說:我們做了,我們改了。
我們依然還是美美的我們……
孫暢,愛吃會吃,貪玩會玩,在生活的漫漫路上越走越有趣。近20年的主流媒體工作經歷,說不干就不干了,一邊整個店玩著精品咖啡,一邊做著心理咨詢師,喜歡催眠繪畫療愈。不少人喜歡到她的咖啡店里,點一杯咖啡,畫一幅畫,拽著她嘮上個把小時,真情流露一番,或哭或笑,一切都那么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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