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璘
(吉林建筑大學城建學院,吉林 長春 130000)
近些年來,雖然我國科學技術水平日益增強,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經濟持續(xù)快速發(fā)展,青少年體質下滑趨勢有所減緩,但其總體下降的大趨勢并沒有得到遏制。對此國務院辦公廳發(fā)布了[2016]27號文.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強化學校體育促進學生身心健康與全面發(fā)展的意見,其中規(guī)定:“……中小學校要合理安排家庭‘體育作業(yè)’,家長要支持學生參加社會體育活動,社區(qū)要為學生體育活動創(chuàng)造便利條件,逐步形成家庭、學校、社區(qū)聯(lián)動,共同指導學生體育鍛煉的機制。”這說明我們不能夠單一的將青少年體質下降全部歸咎于學校體育,而忽視了家庭對青少年參加體育鍛煉的培養(yǎng)。那么,家庭體育對青少年課外體育鍛煉動機有怎樣的影響,就應該成為學者們關注的問題。
從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方面講,國外學者研究較為全面系統(tǒng),目前國外學者側重于研究不同家庭結構的青少年在不同的家庭體育環(huán)境中所表現(xiàn)出的差異性。相比較而言,國內有關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方面的研究就稍顯匱乏,國內學者更多傾向于闡釋家庭體育的概念,討論家庭體育功能的人文缺失,而鮮少有學者以量化的研究方式去探討研究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對青少年參與體育的影響。從鍛煉動機方面講,國外學者有關動機的測量SDT的運用已經十分成熟,并且已經運用到各個領域中去,在我國,有關于鍛煉動機的研究不斷增長。其中,鍛煉動機與鍛煉行為關系是國內學者研究較多的內容,當然,也有許多學者將鍛煉動機與其他變量相關聯(lián)進行研究。
綜上,國外有關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和體育鍛煉動機的研究更加全面系統(tǒng),而國內相關實證研究較少,理論推演較多,家庭體育在整個體育事業(yè)中還扮演著無足輕重的角色,家庭體育對學校體育的開展價值貢獻有所缺失?;诖耍疚奶接懠彝ンw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的關系,希望能夠提升家庭對于青少年體育教育和體育鍛煉的關注和重視程度,為能夠更好的促進青少年參與課外體育鍛煉,提升其參與動機提供理論支撐和實踐指導。
本文基于已有的現(xiàn)狀及理論基礎,提出以下5個假設性命題:假設一: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在不同背景變量下存在顯著差異;假設二:體育鍛煉動機在不同背景變量下存在顯著差異;假設三: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存在相關關系;假設四: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之間存在相互預測作用;假設五:嘗試建立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的結構方程模型。
初中生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課外體育鍛煉動機的關系。
1.2.1 文獻資料法 本文以“家庭體育”“體育環(huán)境”“家庭體育環(huán)境”“體育鍛煉動機”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萬方數(shù)據(jù)等數(shù)據(jù)庫中查找并收集相關資料,并重點分析其中多篇,為后續(xù)的文獻梳理奠定堅實的基礎。
1.2.2 問卷調查法 本文引用了John R Sirard(2008)所編制的家庭體育環(huán)境問卷,此問卷共分為室內玩耍限制、戶外玩耍限制、利用身體活動、屏幕限制、利用屏幕、身體活動偏愛、身體活動榜樣、父母鼓勵、父母后勤支持、父母參與、屏幕榜樣與偏愛、父母刺激、父母監(jiān)控13個維度,問卷效度值.896,信度值.923;本文引用了Mullan,Markland和Ingledew(1997)所編制的鍛煉動機量表,包含內部調節(jié)、內攝調節(jié)、外部調節(jié)、整合調節(jié)、認同調節(jié)5個維度,其效度為.832,信度為.882。問卷具體發(fā)放情況如下:共計發(fā)放問卷200份,回收200份,回收率100%,剔除掉錯填、漏填、作答不認真的問卷3份,剩余有效問卷197份,問卷有效率98.5%。
1.2.3 數(shù)理統(tǒng)計法 采用采用SPSS 20.0和AMOS 22.0統(tǒng)計軟件,對有效數(shù)據(jù)進行項目分析、因子分析、相關分析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及路徑分析。
經分析,不同背景變量下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方面存在的差異性。各年齡段水平(F值=1.384)的家長都期望能夠為孩子營造一個良好的家庭體育環(huán)境;不同的家庭結構(F值=.521)在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上并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在父母不同的文化程度(F值=.280*)背景下,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存在非常顯著性差異,那些文化程度越高(F值=1.418*)的父母均值越高,說明那些文化程度越高的父母越重視能夠給孩子提供一個好的家庭體育環(huán)境;在家庭月收入方面,家庭收入狀況不同的父母在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上存在顯著性差異,那些家庭月收入高的父母更加能夠影響一個家庭的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說明充裕的經濟條件是為孩子提供更好的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的必要保障。因此研究假設一成立。
經分析,不同背景下的初中生體育鍛煉動機方面存在的差異性。對初中生體育鍛煉動機影響最大的是整合調節(jié)(M=3.98,SD=.470)、其次是內部調節(jié)(M=3.49,SD=.395)、再次是認同調節(jié)(M=3.13,SD=.347)、然后是內攝調節(jié)(M=3.05,SD=.318)、最后才是外部調節(jié)(M=2.46,SD=.341),這說明影響初中生體育鍛煉動機的是那些個人整合因素,如初中生將體育鍛煉作為自己人生中較為重要的事情,再如初中生喜歡參與某項體育鍛煉。從內部調節(jié)方面講,它是控制初中生參與某項體育鍛煉的內在直接因素,初中生體育鍛煉動機與其內部動機有較為密切的關系,一般認為,那些有趣的、喜歡的、快樂的體育鍛煉項目是初中生們常常選擇的項目。從認同調節(jié)方面講,它是調節(jié)初中生體育鍛煉動機的關鍵因素,只有初中生高度認同他們所參加的體育鍛煉在一定層面上有益于自身的發(fā)展,他們才會主動參與到某項體育鍛煉中去,從而也使自身體育鍛煉動機進一步提升。因此,研究假設二成立。
此部分詳細分析了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所包含的13個維度與體育鍛煉動機所包含的五個維度的相關關系。分析結果顯示,大部分維度間存在相關關系,僅有個別維度之間不存在相關關系。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整體的相關系數(shù)r=.299,P<0.01,說明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存在相關關系,且為低度的正向相關關系。因此,假設三成立。
圖1 初始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圖
2.4.1 初始結構方程模型的擬合度檢驗
為了能夠進一步驗證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初中生體育鍛煉動機之間的關系,運用AMOS結構方程模型建立初始模型。初始模型的擬合指數(shù)分別為:X2/df=312.237,P=.000,GFI=.852,AGFI=.812,RMR=.009,NFI=.760,CFI=.845。根據(jù)模型的適配標準及臨界值的相關要求,初始結構方程模型的各項值均沒有達到擬合度要求的標準,因此,判定初始結構方程模型與實際數(shù)據(jù)間無法契合,初始結構方程模型不成立。
2.4.2 初始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分析 以所建立的初始結構方程模型為基礎,為了能更好的探索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之間的關系,進一步探索并構建了各變量間的路徑關系。路徑分析結果顯示(圖1),初始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分析不顯著,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之間有直接的因果關系,但其他路徑均未出現(xiàn)顯著的因果關系。
圖2 修正后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圖
2.5.1 修正后結構方程模型擬合度檢驗經修正,結果顯示,修正后擬合指數(shù)為X2/df=4.949,P=0.000,GFI=.922,AGFI=.978,RMR=.017,NFI=.937,CFI=.941。修正后的結構方程模型基本上已經達到了絕對擬合指數(shù)和相對擬合指數(shù)的要求,與初始結構方程模型相比較,已經達到了很好的擬合程度。因此認為,修正后的結構方程模型是一個好的模型。
2.5.2 修正后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分析
對修正后的結構方程模型進行路徑分析,可以更好地揭示出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之間的路徑關系。檢驗結果顯示(圖2),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中“父母監(jiān)控”“屏幕榜樣與偏愛”對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的影響最大,這兩個因子對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具有一定意義的預測作用;“內部調節(jié)”、“整合調節(jié)”對體育鍛煉動機的影響最大,這2個因子可直接預測初中生的體育鍛煉動機。而在路徑結果上,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存在直接的因果關系,說明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是直接可以預測體育鍛煉動機的因素,同時也可以說明“父母監(jiān)控”“屏幕限制與偏愛”對初中生體育鍛煉動機有預測的作用。通常,父母嚴格的監(jiān)控并進行屏幕限制可提升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從而在一定水平上提升初中生的體育鍛煉動機。因此,假設四、五成立,修正后結構方程模型成立。
3.1.1 不同背景變量的家長在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方面存在顯著性差異、初中生在體育鍛煉動機上存在顯著性差異。
3.1.2 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影響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最顯著的2個因子分別為“父母監(jiān)控”和“屏幕限制與偏愛”,影響初中生課外體育鍛煉動機最顯著的2個因子分別是“內部調節(jié)”“整合調節(jié)”。
3.1.3 基于以上的相關分析結果,本文進一步探索了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二者之間的路徑關系,以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為自變量,以體育鍛煉動機為因變量構建模型,檢驗擬合度。分析結果顯示,“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關系的結構方程模型”初始模型不成立。
3.1.4 為了能更好地揭示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之間的路徑關系,對初始結構方程模型多次進行擬合和修正。修正結果顯示,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中的“父母監(jiān)控”和“屏幕限制與偏愛”可以預測初中生課外體育鍛煉動機。經過多次修正后的“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關系”的結構方程模型成立。
由于受研究方法的限制,本文僅通過結構方程模型的擬合度檢驗及路徑分析的方法考察了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與體育鍛煉動機之間的關系,難以描述更為復雜的因素結構。在今后的研究中,應更加關注其他可以影響體育鍛煉動機的因素。另外,研究樣本的數(shù)量對研究結果也有客觀限制的作用,因此,在今后的調查中,應考慮擴大樣本數(shù)量,以便更好地探討家庭體育行為環(huán)境對體育鍛煉動機的預測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