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煒,此京大學腫瘤醫(yī)院名譽院長,北京市腫瘤防治研究所名譽所長,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曾任中國抗癌協(xié)會理事長、中國抗癌協(xié)會胃癌專業(yè)委員會主任委員、中華醫(yī)學會腫瘤學分會主任委員。長期從事腫瘤外科臨床工作,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尤其擅長乳腺癌及消化道腫瘤的診治。
徐光煒語錄
人生在世,傷病在所難免。隨著歲月流逝,各種病痛逐漸顯現(xiàn),有如“老爺車”需及時維護,甚至更新零部件。有病早治,手到病除,決不姑息而忍之。
我已虛度84個春秋,并歷經腰椎間盤摘除、跟腱斷裂修補、髖關節(jié)置換三大“傷筋動骨”的大手術。平時除一日三餐外,與眾多保健品絕緣。目前,腿腳尚利,目明耳聰,飲食二便俱佳,血壓平穩(wěn),臥床即眠,除患糖尿病已逾20年外,其他血生化指標尚正常,尚未出現(xiàn)心腦血管并發(fā)癥。記憶力雖已大不如前,但尚能維持正常思維。
我自院長之位退休時,已年屆67歲,但仍“退而不休”,不僅常常有感而發(fā)地寫些科普文章,還出版了多本科普圖書。繼發(fā)起“中國百萬婦女乳腺篩查工程”之后,又創(chuàng)辦了專注乳腺癌防治的學會、關懷病人及貧困救助的專項基金,投身社會公益項目。在此期間,我不但獲得“全國五好文明家庭”“中國先進社會工作者”等殊榮,而且作為衛(wèi)生部健康教育首席專家撰寫的《腫瘤可防可治》科普圖書還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這些都是我目前健康狀況的真實寫照。何以能如此?自認恐與下列因素有關。
幼年好動
青少年時代,我就讀于上海某中學,學習之余熱愛運動,幾乎每天放學必與諸同窗好友“野玩”。初中踢足球、高中打籃球、大學玩排球,練就了較好的身體素質,為日后的學習、工作打下了良好的身體基礎。
胃喜則善
自幼“胃壯”,從不挑食。數(shù)十年來與“胖”結緣,體重始終徘徊在“超重”與“肥胖”之間,從未因減肥而刻意控制飲食,自幼即得“大胖”雅號。雖早已戒煙,不沾烈酒,但鐘愛啤酒,喜愛肉食,偏愛魚蝦,所謂“無肉不歡”。直至20余年前罹患糖尿病,才開始實施低碳水化合物飲食,避免過飽,但不刻意忌肉食。我喜歡吃水果,每餐必備。為滿足“口?!保謸难鞘Э?,遂在每日口服二甲雙胍外,另注射胰島素10單位以“保駕”,多年來始終維持糖化血紅蛋白在正常水平。
有恙必治
人生在世,傷病在所難免。隨著歲月流逝,各種病痛逐漸顯現(xiàn),有如“老爺車”需及時維護,甚至更新零部件。我自己是外科醫(yī)生,更相信有病早治、手到病除之信條,決不姑息而忍之,以維持較好的生活質量。我至今手腳尚利,即有賴于三次及時手術之所賜。前年體檢因視力下降被診斷為白內障,隨即施行人工晶體置換手術,術后視力明顯提高,閱讀、書寫均可不戴眼鏡,更加方便。
心有所系
生命之歷程雖隨個人境遇之不同而異,然則學習、工作、退休的基本旅程基本相似。應強調的是,每一階段均必心有所“系”,即“在其位必謀其政”,有明確的階段性追求目標,并按己之所能,集中精力聚焦于此,心無旁騖、力爭完美地加以完成,以求自身始終保持充沛而旺盛的精力。醫(yī)學院畢業(yè)時,我被評為“三好優(yōu)秀生”;工作后,我于1979年受中央在各省市建腫瘤醫(yī)院之命,籌建北京腫瘤醫(yī)院。由于種種原因,歷時16年,直至1995年,醫(yī)院才建成,其中艱辛,難以言表。退休后,我雖不再“謀其政”,但仍堅持做些力所能及的與專業(yè)有關的社會公益工作,自感仍能體現(xiàn)自身的價值,維持較廣泛的人際交往,生活內容仍較豐富。
心態(tài)豁達
可能由于我在家中是長子,在學校是班長,又較長時間擔任醫(yī)院院長、協(xié)會理事長、學會主任委員等職,已習慣將自己置身于應對該集體負責的人,視維護集體的利益為己任,而較少計較個人得失及喜惡。記得在“文革”初期,我曾在干人大會上接受批判,會后自思這種際遇恐終其一生而難遇,頗值得紀念,遂獨自至一小飯店飲酒,這是我“空前絕后”的唯一一次。家人見我遲遲不歸,慮我自尋短見而惶恐不安。我返家后得知此情,不禁失聲而笑,告之家人若他日聽說我自殺身亡,千萬不要輕信!其后,我被當作“黑幫”,一度被剝奪行醫(yī)資格,只能做衛(wèi)生員,乏人交往,每擇人員稀少時,才去食堂吃午餐。某日,一位與我同一處境的老教授,見我仍食欲頗佳、每餐半斤米飯,頗為詫異。我告訴他,未做虧心事,何苦不善待自己!我在單位居領導之位頗久,難免有諸多非議,其中不乏不實之詞,我一般均以“是非心中自明,任由他人評說”而泰然處之,不予計較,更不會耿耿于懷。
上述諸點“妄議”,乃是個人的一孔之見。是否符合養(yǎng)生之道,當由眾人評說,盼能不辱“健康老人”的稱號。當然,我之所以能有今日,還得拜我老伴所賜,今年我們將歡慶鉆石婚。多年來,她助我及家庭良多,而家庭和睦乃是養(yǎng)生之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