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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與言說:太史公、中書令與《史記》書寫
        ——以《文選·報任少卿書》篇首異文為中心

        2018-03-18 13:01:15
        上海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8年1期
        關(guān)鍵詞:任安太史公武帝

        田 瑞 文

        (平頂山學院 文學院,河南平頂山 467000)

        《報任少卿書》是司馬遷闡釋史上一篇極其重要的文獻。它最先被班固收錄在《漢書》卷六十二《司馬遷傳》中,后被《文選》收錄在卷四一中。這兩個版本在字詞上略有差異,而最大的不同則是《文選》比《漢書》在文章起始處多了一句“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①今之所見《漢書》景祐本(宋祁校本、慶元本、明監(jiān)本、清殿本等)和汲古閣本(清局本等)兩大版本系統(tǒng)中(參見中華書局標點本的《出版說明》、倪小勇《〈漢書〉版本史考述》,《西北大學學報》2013年1期),均無此語;而《文選》五臣注卷二十一(朝鮮正德四年本)、六家注卷四十一(日足利學校藏宋刊明州本、韓國奎章閣本)、白文本卷二十一(楊守敬過錄本、九條本)等皆有此語,可知《漢書》之略與《文選》之錄非后人轉(zhuǎn)鈔所致。由于《文選》的巨大影響,《文選》本《報任少卿書》也隨之廣泛傳播,影響深遠,《文選》本的這句異文該如何看待便顯得尤為重要。

        一 、“太史公牛馬走”的學術(shù)史反思

        關(guān)于“太史公牛馬走”的解讀,李善的意見是:“太史公,遷父談也。走,猶仆也。言己為太史公掌牛馬之仆,自謙之辭也。”呂延濟也認為:“太史公,遷之父”,“言己為太史公牛馬之仆,蓋自卑之辭”。[1]宋吳仁杰對此有較為詳細的辨析,他認為“太史公”不是司馬談,而是司馬遷本人,“遷被刑之后乃有此書,是時談死久矣,安得以父故官為稱耶?則知所謂太史公者,子長自謂也”。而關(guān)于“牛馬走”的解釋,他則認為是“先馬走”之誤,并征引文獻以為正說:“《淮南書》曰:‘越王勾踐親執(zhí)戈為吳王先馬走?!秶Z》亦云:‘勾踐親為夫差前馬?!吨芄佟ぬ汀贰醭鋈雱t前驅(qū)’注:‘如今導引也。’子長自謂先馬走者,言以史官中書令在導引之列耳?!盵2]相對于李善、呂延濟的注解,吳氏的這一解釋更易為后人接受。錢鍾書承是說,同樣認為:“‘太史公’為馬遷官銜,‘先馬走’為馬遷謙稱?!薄啊锐R走’猶后世所謂‘馬前走卒’,即同書札中自謙之稱‘下馬’、‘仆’耳。”[3]今人游慶學進一步論證了顧炎武《日知錄》卷二四中所言“前馬”“先馬”“洗馬”為一事之觀點。[4]范春義在對游氏觀點補說時認為,“牛馬走”在唐前的使用僅有此一例,只能說明唐前并無此用法,當為“先馬走”之誤。唐后人們關(guān)于“牛馬走”的使用,“是后人沿襲了《文選》的錯誤寫法,是以訛傳訛的結(jié)果”。[5]以上諸家說法,大致認為“太史公”是司馬遷本人,“牛馬走”為“先馬走”之誤。但以往的研究中仍有一些問題未展開討論。

        首先是關(guān)于“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一句真?zhèn)蔚膯栴}。以上所舉諸家之說,都是在承認此句為司馬遷原話的前提下展開討論的,可見大多學者都以之為司馬遷的原話。但也有學者認為:“《文選》本《報任安書》首句‘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中之‘太史公’,當是‘太史令’之訛,很可能是后人據(jù)《史記》妄改,亦有可能這一句是編錄《文選》的蕭統(tǒng)所加?!盵6]不同的意見認為:“蕭統(tǒng)編選《文選》注重的是辭采,《報任少卿書》入選的原因也是由于它聲情并茂,并非是為開篇首句,也就是說蕭統(tǒng)斷然不會去妄加套語?!盵7]實際上,從《文選》書類文篇首自稱語的成例上也可證此語非蕭統(tǒng)所妄加。《文選》書類24篇書信中,除卻8篇沒有明確篇首自稱語外,其余篇首自稱語的基本成例為“名+白”,如“(曹)丕白”、“(曹)植白”、“(應)璩白/報”、“(嵇)康白”等,這種篇首自稱語成例多見于魏晉時期?!段倪x》書類所選3篇漢代書信,《報孫會宗書》《答蘇武書》皆無篇首自稱語。照此看來,如果此句為蕭統(tǒng)所加,按照成例,他要么如漢代書信無篇首自稱語,要么如魏晉書信以“遷白”起句,但事實卻非如此。還可進一步討論的是,《答蘇武書》以“子卿足下”起句,與《報任少卿書》篇首自稱語下句“少卿足下”句式相類,如果“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為蕭統(tǒng)所加,那么他也應該為《答蘇武書》加上類似的篇首自稱語。所以此句為蕭統(tǒng)所加之說不能成立。實際上,“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的句式在漢代也是有成例的。如高帝五年諸王上尊號曰:“楚王韓信、韓王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故衡山王吳芮、趙王張敖、燕王臧荼昧死再拜言,大王陛下”;[8]又如文帝初立,群臣上議:“丞相臣平、太尉臣勃、大將軍臣武、御史大夫臣蒼、宗正臣郢、朱虛侯臣章、東牟侯臣興居、典客臣揭再拜言大王足下”;[8]108又如漢文帝十五年,晁錯等舉賢良對策:“平陽侯臣窋、汝陰侯臣灶、潁陰侯臣何、廷尉臣宜昌、隴西太守臣昆邪,所選賢良太子家令臣錯,昧死再拜言”。[8]2291以上三條材料的基本句式是“官職+自名+‘再拜言’+‘××足下’”,《報任少卿書》起句“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少卿足下”句式正與之同。需要進一步討論的是“牛馬走”、“再拜言”二語在漢代的使用情況?!芭qR走”為“先馬走”之誤已如前揭,文景之際的賈誼在《新書》中說:“楚懷王……令大國之王編而先馬……象使隨而趨。”閻振益等注曰:“先馬,《荀子·正論》:‘天子出門,諸侯持輪挾輿先馬。’注:‘先馬,導馬也?!蹲謪R》:‘先,先馬,前驅(qū)也?!盵9]《新書》中對“先馬”的使用,也可證司馬遷以之為自我謙稱,不是憑空生造,而是有所依本。查考文獻,可知“先馬”“再拜言”二語主要見于漢初至武帝時,在司馬遷《報任少卿書》之后幾乎不見使用,這也可以說明,司馬遷用“先馬走”“再拜言”二語雖前有所承,卻后乏回響,至于說后人妄纂此語以為遷言,似乎就更不可能了。因此,句式與句中語詞的使用情況均可證明,此語當為司馬遷所言。

        其次是司馬遷在書中自言“太史公”與作書時實際身份中書令之間的矛盾。雖然吳仁杰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一矛盾,并以推測之辭說太史公為正職,中書令為加官,[2]但這一說法并未得到后人的回應,這一問題也沒有被展開討論。然而如果把這句話放到《漢書》本傳中,問題就非常突兀地呈現(xiàn)了出來。

        遷既被刑之后,為中書令,尊寵任職。故人益州刺史任安予遷書,責以古賢臣之義。遷報之曰:

        [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少卿足下……[8]2725

        班固在選錄該書信時,可能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上言中書令與選文起始句中“太史公”之間的矛盾,但他也許未細究“太史公”一語的深意,在實錄思想的指引下,如實記錄了司馬遷中書令的實際身份,而刪去了書信中易使人疑惑的起始句?!段倪x》作為選集,可以不受史書上下文文意的限制,所以完整收錄了該書信,因此就有了相對于《漢書》本的這句異文的出現(xiàn)。但無論是《漢書》的不錄,還是《文選》的選錄,都未能曲盡司馬遷在這封書信中以“太史公”自稱的原意,特別是《文選·報任少卿書》對此句的補錄,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司馬遷的實際身份與言說內(nèi)容之間的關(guān)系,也進一步影響了后人對《報任少卿書》的理性解讀,使司馬遷闡釋史的建構(gòu)陷入到更深的迷障之中。

        二、太史公與中書令:司馬遷的自我身份體認

        受《文選·報任少卿書》一文的影響,人們在解讀司馬遷的這封書信時,通常以為其身份就是太史公,而很少從他作是書時中書令的實際身份來展開對《報任少卿書》的討論。實際上,在實際身份和書中自稱身份的矛盾中,隱藏著司馬遷更深的人生感慨。

        “太史公”是談、遷父子對太史令職責的歷史性錯位理解,側(cè)重強調(diào)內(nèi)涵其中的論著之義。傳統(tǒng)關(guān)于“太史公”的理解,歧義紛繁,莫衷一是。張大可將諸多解釋總為十說,“概括為三種類型:一曰尊稱說;二曰官名說;三曰以官稱為書名說?!盵6]以上諸家在討論時,大體有兩種思路,一是本韋昭、桓譚說而申論之,一是由當時制度推論之。韋昭、桓譚之說無史實可證,而制度之推論,也頗多皮毛不附之嫌。也許對“太史公”一語在《史記》中的實際使用情況進行歸納總結(jié),是接近該問題的一種可行之策。在漢代,太史令是一種官職,其主要職責是“掌天官,不治民”。[10]從談、遷父子的公務活動來看,主要是關(guān)于天文歷法的,并沒有體現(xiàn)出著述立說的內(nèi)容。[11]太史令的這種職責特征還可從劉向校中書中得到進一步確證,《漢書·藝文志》載:“詔光祿大夫劉向校經(jīng)傳諸子詩賦……太史令尹咸校數(shù)術(shù)?!鳖亷煿抛ⅰ皵?shù)術(shù)”曰:“占卜之書”,[8]1701- 1702此說可證太史令的專業(yè)主要是體現(xiàn)為“占卜”的天官事。而談、遷父子的著述成果《太史公書》則屬于負責校對經(jīng)傳的劉向的工作內(nèi)容,被列入“六藝略”下的“春秋類”。從劉向的這一處理可知,談、遷父子的著述之事不在太史令的職責范圍。但在司馬遷的相關(guān)敘述中,作為太史令的父親與自己,通常被稱為太史公,如《太史公自序》中所言“太史公仍父子相續(xù)纂其職”。[10]3319這一稱謂的改變與談、遷父子對太史令一職的獨特理解有關(guān)。在談、遷看來,其先人周室太史之職承流而下,即為漢代的太史令,而周室太史不僅“典天官事”,也內(nèi)含著“論著”事,所以談、遷父子雖職漢之太史令,但仍以先人“論著”為務,這就是司馬談在臨終時切切之念“無忘吾所欲論著矣”的深層原因,而司馬遷“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弗敢闕”[10]3295的承諾也表明了他對此的認同。司馬遷將太史令轉(zhuǎn)稱為太史公,意在強調(diào)漢之太史令與其先人周室太史之間的傳承關(guān)系,尤其是“論著”層面的文化傳承關(guān)系,凝聚著父子二人心血的《太史公書》正是這一認識的具象呈現(xiàn)。

        《太史公自序》從重黎司天地起,寫其后“司馬氏世典周史”,這種敘事意在強調(diào)司馬氏“典周史”的文化意義。然自“惠襄之間”司馬氏的發(fā)展偏離了“典周史”的軌道,主要為武職(“以傳劍論顯”)或官吏(“市長”、“五大夫”),一直到“談為太史公”才再次接續(xù)“典周史”的文化之統(tǒng)。對《自序》中出現(xiàn)十四次的“太史公”進行考察,可知其主要關(guān)乎天官與論著事,其中與論著事相關(guān)者有十條左右,可見“太史公”一語側(cè)重指論著事,而如果把每卷序贊中的“太史公曰”也計算在內(nèi),這個側(cè)重就更加明顯。需要辨析的是《自序》中“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禍”一語,表面上看似乎與天官、論著無關(guān),但《報任少卿書》中已明言李陵之禍與《史記》寫作之關(guān)系,據(jù)此可知“太史公遭李陵之禍”語意在強調(diào)太史公的“論著”之意,這與書信開頭所言“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一語正相呼應。

        司馬遷所言“太史公”雖有“典天官”與“論著”兩層內(nèi)涵,但卻側(cè)重指“論著”事,它承周之太史、周公、孔子等的論著精神而來。太史、周公、孔子的“論著”行為旨在尊禮則后,即司馬談臨終前所言:“天下稱誦周公,言其能論歌文武之德”,而后“王道缺,禮樂衰,孔子修舊起廢,論《詩》《書》,作《春秋》,則學者至今則之”。[10]3295司馬遷向彌留之際的父親所承諾的“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弗敢闕”,表明了司馬遷的作書態(tài)度,他認為依事立義者是自周之太史而來的司馬氏先人,依事立義的范例是周、孔,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具體的執(zhí)行者,這種認識與孔子“述而不作”的思想及“作《春秋》亂臣賊子懼”的行為是內(nèi)里相通的,也就是說司馬遷假先人立義與經(jīng)學家假周、孔而正經(jīng)的套路是一樣的,都是利用先賢往圣的光環(huán)來增強自我言說的價值意義。因此司馬遷所言“太史公”,既包括依事立義的司馬氏先人,也包括將司馬氏先人所立之義具體書寫下來的自己。先人與自己、立義與書寫的對比中,顯然先人立義是主要的,因此“太史公”一語偏指立義的司馬氏先人,這也是稱之為“公”的原因所在。司馬遷理解的“太史公”雖與現(xiàn)實社會中的“太史令”一職有部分對應關(guān)系,但又遠遠超越了太史令的職責權(quán)限,更側(cè)重于文化意義的建構(gòu)與傳承,這樣去理解“太史公”,就能較好地解釋“太史公曰”的價值評判意義以及《自序》中“太史公”的適用情況。其實無論是《報任少卿書》的直白還是《史記》寫作的具體體現(xiàn),都可見司馬遷對個體榮辱得失的超越,以“作”者而自居的心態(tài),這正是“太史公”一語的內(nèi)涵所在。單純職務之稱的“太史令”不足以涵蓋司馬遷父子的這層認知,而“太史公”之稱既涵蓋了“太史令”職務層面的意思,更體現(xiàn)了“論著”者的文化立場。這便是司馬遷以“太史公”作為《史記》敘事者的一個重要原因。

        中書令即中書謁者令之省稱,少府屬官。清齊召南《漢書考證》論之甚詳:“唐六典曰:自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司馬遷為中書令,即其任也。不言謁者,省文也。洪邁曰:中書尚書令在西漢為少府屬官,在東漢亦屬少府,雖典機要,而去公卿甚遠?!盵12]洪邁之言是就兩漢中書令整體情況而言的,具體到司馬遷為中書令,可謂“尊寵任職”,頗受武帝信任。

        司馬遷對太史公和中書令這兩種身份實際上都是持認可態(tài)度的,只不過太史公是從文化心理層面上的認可,中書令則是現(xiàn)實人生成就獲得感層面上的認可。以往學界多從文化心理層面,對太史公身份下的司馬遷的行為進行闡釋,而實際上,司馬遷在寫作《報任少卿書》時的身份是中書令,對這一身份的關(guān)注,有助于學界更好地認識司馬遷的身份與言說內(nèi)容的深層關(guān)系。

        司馬遷雖遭宮刑,但旋即“為中書令,尊寵任職”,[8]2725甚得武帝信任,而司馬遷也是以忠君的態(tài)度來對待武帝的。中書令秩雖千石,位卻重要,“武帝晚年‘游宴后庭’,不去未央宮前殿朝會。由于百官包括尚書一般不能出入后庭,所以文書(有時是口信)上下要靠中書令傳遞。司馬遷能任此職,雖然地位不算高,但這是樞機之任,必得武帝信任則無疑?!币虼怂缒陮m刑所受的“損失已在隨后幾年‘尊寵’的中書令任上得到補償”。[13]理解了司馬遷寫作《報任少卿書》時的身份和心態(tài)后,再來看書中所寫“書辭宜答,會東從上來,又迫賤事,相見日淺,卒卒無須臾之間得竭指意?!薄捌燃径?,仆又薄從上上雍”[8]2726等文字,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描述正是他中書令工作的實錄,他在對自己工作忙碌狀態(tài)的敘述中特別強調(diào)了瑣事的密度,這種表面上看似不經(jīng)意的敘述,實際上想要給人傳達的是武帝對其倚重的事實,而對此,他是引以為榮的。如果進一步聯(lián)系到他在《悲士不遇賦》中“士生之不辰”的嘆息,以及“恒克己而復禮”的人生持守,就更能看到中書令一職之于司馬遷世俗人生價值實現(xiàn)的意義。在《報任少卿書》中,司馬遷說:“身直為閨閣之臣,寧得自引深藏于巖穴邪!故且從俗浮沉,與時俯仰,以通其狂惑?!盵8]2736從司馬遷的自述來看,他對自我“閨閣之臣”的身份是有著清醒認識的,而不愿歸隱巖穴不過是對這份世俗身份與地位的眷戀,這種觀點與同時期東方朔“陸沉于俗,避世金馬門”[10]3205的思想多所類似,因此,其所謂“從俗浮沉”就不過是不愿離開中書令之位的一個借口罷了。

        以頌漢為主的《史記》的書寫也可看做司馬遷對武帝忠誠的表現(xiàn)?!妒酚洝ぬ饭孕颉酚涊d司馬談臨終囑司馬遷以周、孔為榜樣寫作史書,“天下稱誦周公,言其能論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風,達太王王季之思慮,爰及公劉,以尊后稷也?!薄敖駶h興,海內(nèi)一統(tǒng),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余為太史而弗論載,廢天下之史文,余甚懼焉,汝其念哉!”司馬談的意見是史書的寫作應以頌揚為主,對于父親的遺訓,司馬遷的回答是:“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弗敢闕。”[10]3295后來,在回答上大夫壺遂的質(zhì)問時,司馬遷進一步闡明了他的作史立場。他認為《春秋》“采善貶惡,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獨刺譏而已”。而漢興以來所取得的成就,縱令“臣下百官力誦圣德,尤不能宣盡其意?!薄扒矣鄧L掌其官,廢明圣盛德不載,滅功臣世家賢大夫之業(yè)不述,墮先人所言,罪莫大焉?!盵10]3299這樣看來,以《春秋》為模仿對象的《史記》的寫作,既有“刺譏”,更有宣盛德。祝總斌認為在《太史公自序》、《漢興以來諸侯王年表》、《建元以來侯者年表》、《封禪書》、《儒林列傳》等序中的論述以及“《史記》中所記史實,有關(guān)漢王朝、漢武帝偉大功績的內(nèi)容,更不勝枚舉”,所以整體上看,《史記》對漢王朝、漢武帝是歌頌、肯定的。[13]58這種歌頌、肯定正是其忠君思想的體現(xiàn)。

        《史記》在關(guān)于任安的敘事上也體現(xiàn)了司馬遷為武帝諱的意圖。戾太子事時,任安為北軍使者護軍,北軍使者護軍“不僅為北軍的最高檢察官員,而且又是實握平時北軍統(tǒng)兵大權(quán)的要職”,由此可以看出武帝對任安的倚重。[14]任安受節(jié)不出的心理是,既不愿與丞相劉屈氂一道鎮(zhèn)壓武帝的骨肉戾太子,也不愿與戾太子一道對抗武帝。武帝最初是肯定任安的忠心的,“以為任安為詳邪,不傅事”,但后來因輕信錢官小吏的話,認為任安老吏奸猾,“今懷詐,有不忠之心”,遂“下安吏,誅死”。[10]2782- 2783武帝誅殺了對自己忠心的任安,顯然是武帝的錯。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述了與任安生平交叉甚密的田仁事,但在敘述田仁事時,只字不提任安事,后來褚少孫詳細地補續(xù)了任安的事,更可見司馬遷的有意不為。司馬遷的目的顯然是為武帝諱,反映了他忠于君主、維護武帝權(quán)威的觀念。

        以此來看,宮刑之后的司馬遷并沒有如有些學者所言,因?qū)ξ涞鄢錆M了怨恨而作“謗書”,實際上更多的是忠君思想的表現(xiàn),是對待中書令工作的勤勤懇懇。問題是作為中書令的司馬遷,雖身處實利,為什么卻不愿言及中書令這一身份呢?這和他的士人情懷與當時社會對中書令評價不高的現(xiàn)實有著密切關(guān)系。

        司馬遷的時代,不同群體的人們對宮刑的認知是不一樣的。在昭帝始元六年(前81)的鹽鐵會議上,御史認為:

        今不軌之民,犯公法以相寵,舉棄其親,不能伏節(jié)死理,循逃相連,自陷于罪。其被刑戮,不亦宜乎?

        御史主張以刑治政的觀點,遭到了文學的反對:

        古者,君子不近刑人。刑人非人也,身放殛而辱后世,故無賢不肖,莫不恥也。今無行之人,貪利以陷其身,蒙戮辱而捐禮義,恒于茍生。何者?一日下蠶室,創(chuàng)未廖,宿衛(wèi)人主,出入宮殿,由得受奉祿,食大官享賜,身以尊榮,妻子獲其饒。故或載卿相之列,就刀鋸而不見閔,況眾庶乎?夫何恥之有![15]

        從代表武帝時代行政觀念的御史的角度來看,“不軌之民”若“不能伏節(jié)死理”,那就應該“被刑戮”。以此來看,司馬遷以“沮貳師”“下于理”而治罪,應屬“不軌之民”,而他所謂“勇者不必死節(jié)”的說法,正是御史給“不軌之民”所指生路“不能伏節(jié)死理”的翻版,所以他也自然應承受著御史所言的“被刑戮”的結(jié)果。由此來看,將司馬遷逼到宮刑的刑罰制度,并不是針對司馬遷這一具體對象而設定的,它是武帝朝嚴刑苛法的一個部分。所以司馬遷在《報任少卿書》中對宮刑事件“事有大謬不然者”的性質(zhì)判定,就把武帝朝普遍的宮刑制度說成專門針對他個人的刑罰設計,顯然這種解釋是不合客觀事實的。它在一定程度上誤導了后人對宮刑事件的理解,司馬遷也因此成功地博取了后人對他“隱忍茍活”的理解與同情。

        從文學的批評性描述中,可以看到當時的一些“無行之人”不僅不以宮刑為恥,反倒將之看做一種進身之路。不僅身殘戮辱,而且捐棄禮儀,所求只是“恒于茍生”?!昂阌谄埳钡木唧w表現(xiàn)就是“宿衛(wèi)人主,出入宮殿,由得受奉祿,食大官享賜,身以尊榮,妻子獲其饒”。雖然史書中并沒有明確記載武帝朝除司馬遷之外的中書令任職情況,但從武帝死后六年的鹽鐵會議對此的熱議,也可以想象當時應有一些人是以宮刑作為進身之階的。這樣的一種仕進之路不僅傷身虧形,而且在文化層面上,也是品格低賤的,這一點可從司馬遷給任安的書信中對自己中書令工作“又迫賤事”的描述中得以求證。因此,對于有著強烈士人情懷的司馬遷來說,這恰恰是他最不能面對的一種身份,而問題正在于此,他的實際身份就是中書令。所以他雖因中書令而“尊寵任職”,但在文化心理上卻是排斥這種身份的。

        這種文化心理來自于“君子不近刑人”的傳統(tǒng)觀念,鹽鐵會議中,文學正是據(jù)此來批評那些以宮刑進階的“無行之人”的。就文學所言的“或載卿相之列,就刀鋸而不見閔”一語,郭沫若認為,“就刀鋸”是司馬遷“再度下獄致死”的明證,這顯然是對“就刀鋸”的誤解,但他從文學言“載卿相之列”與《漢書》言司馬遷“為中書令,尊寵任職”來推斷“就刀鋸而不見閔”指的就是司馬遷,是頗為可信的。[16]元帝時,中書令石顯等“久典樞機”,“用事專權(quán)”,[8]1427蕭望之認為:“中書政本,宜以賢明之選,自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國舊制,又違古不近刑人之義,白欲更置士人?!盵8]3284據(jù)蕭望之所言,中書之選,本為賢明之士,只是到武帝朝時始用宦人??梢韵胍?,在司馬遷前,宦者為中書并未成為慣例,在士人一直是中書主角的文化傳統(tǒng)中,以宦者身份為中書令的司馬遷顯然無法得到這種文化傳統(tǒng)的認同,在“士人”、“宦者”、“中書”的三重角色里,司馬遷想要的是“士人”與“中書”角色的組合,但集于其身的“宦者”與“中書”的角色組合卻在“君子不近刑人”的觀念中被特別凸顯了出來。司馬遷雖為中書令,卻不愿提及此身份,因為與中書令捆綁在一起的是他畢生之痛的宦者身份。相對來說,司馬遷更愿意以獲得文化認同的太史公身份示于世人,這是他在給任安寫信時,以太史公自稱的主要原因。

        三、《文選》本異文出現(xiàn)的背景考察

        《漢書》在選錄《報任少卿書》時刪去的“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一語,在《文選》選錄時被重新補出?!段倪x》補出是語與《文選》成書前司馬遷接受史的演變有關(guān)。關(guān)于發(fā)憤著書的原因,司馬遷在《報任少卿書》中的闡釋框架是:沮貳師——宮刑——作史,反映的是臣子之間的矛盾,不涉武帝;而自東漢衛(wèi)宏已降的闡釋中,李夫人之兄貳師將軍李廣利則被置換為武帝,新的闡釋框架是:武帝——宮刑——作史,它反映的是君臣之間的矛盾,進一步說,是士人的知識權(quán)力與君主的世俗王權(quán)之間的矛盾。在這種邏輯關(guān)系中,《史記》的作者司馬遷顯然成了試圖規(guī)訓帝王的士人代表,因此,其作史時的太史公身份也被看做批評世俗王權(quán)的符號而被特別強調(diào)。

        東漢衛(wèi)宏在《漢書舊儀注》中曰:“司馬遷作《景帝本紀》,極言其短及武帝過,武帝怒而削去之。后坐舉李陵,陵降匈奴,故下遷蠶室。有怨言,下獄死。”[10]3321衛(wèi)宏的這番言論將司馬遷一生最重要的三件事情:作史、李陵之禍、報任安書聯(lián)系了起來,并構(gòu)成了具有前因后果的敘事關(guān)系。在這個敘事關(guān)系中,司馬遷對李陵之禍起因于“沮貳師”的怨言,①郭沫若:“《報任安書》是充滿了‘怨言’的?!薄蛾P(guān)于司馬遷之死》,《歷史研究》1956年第4期。導致了他最終的死亡結(jié)局,而李陵之禍的伏線卻早在作《景帝本紀》時就已埋下,所以《景帝本紀》中直書景、武之短就成了司馬遷悲劇結(jié)局的深層原因。在這個解釋中,作為直接原因的“沮貳師”僅僅只是宮刑的借口,深層的原因則是武帝與司馬遷在《景帝本紀》書寫上的矛盾分歧。這個解釋建構(gòu)了武帝因護己短而致罪司馬遷的闡釋框架。在這個闡釋框架中,司馬遷與武帝是矛盾對立的。因此,司馬遷的宮刑之痛越是有怨言,對武帝的批判和譴責就越是猛烈。

        但衛(wèi)宏的理解與史實頗有不合之處,為后之學者所批評?!稘h書》本傳載:“遷既死后,其書稍出。宣帝時,遷外孫平通侯楊惲祖述其書,遂宣布焉?!盵8]2737梁玉繩據(jù)此認為“明載本傳,武帝安得見之”,[17]以之批駁衛(wèi)宏所言武帝以《景帝本紀》怒司馬遷之事不實。余嘉錫也認為:“考之漢書,遷之得罪,坐救李陵耳,未嘗舉以為將,亦無下獄死之事。則其言武帝怒削本紀,自屬訛傳,不可以其漢人而信之也?!庇嗍险J為衛(wèi)宏之所以有此認識,是因為“衛(wèi)宏東漢初人……其時班氏父子書未成,楊雄等續(xù)太史公書蓋亦傳播未廣,宏無所據(jù)依,故其所著書,頗載里巷傳聞之辭”,“故其言無一可信”。[18]傳言不實,是相對所傳之事的客觀性而言的,傳言本身卻真實地反映了所傳之事的客觀本相到敘事形象之間的轉(zhuǎn)換軌跡。

        衛(wèi)宏這一觀點的形成,與此前《史記》的接受有關(guān)。宣帝時,朝中郎官之屬如褚少孫、楊惲等已經(jīng)可以輕易地閱讀到《史記》,楊惲雖“祖述其書,遂宣布焉”,但官方仍禁止其在社會上公開傳布,這恐怕與《史記》一書的性質(zhì)有關(guān)。楊惲“始讀外祖《太史公紀》,頗為《春秋》”。[8]2889雖然司馬遷在給壺遂的解釋中認為《春秋》“褒周室,非獨刺譏”,但楊惲所言的“頗為《春秋》”應該是指孟子所言令“亂臣賊子懼”的《春秋》,即具有“刺譏”性質(zhì)的《春秋》,也就是說,楊惲的閱讀感受是《史記》以“刺譏”為主。成帝時大將軍王鳳關(guān)于《史記》的一段講話,則進一步說明了《史記》不合于時的特點。河平元年(公元前28年),東平王劉宇“上疏求諸子及《太史公書》”,成帝向王鳳征求意見,王鳳認為“《太史公書》有戰(zhàn)國縱橫權(quán)譎之謀,漢興之初,謀臣奇策、天官災異、地形阨塞,皆不宜在諸侯王。不可予?!蓖貘P對《太史公書》內(nèi)容的解讀固然是在天子與諸侯王利益對立關(guān)系的認知框架中進行的,但他的進一步解釋則明確指出了《史記》與儒家經(jīng)典的對立性質(zhì),“不許之辭宜曰:‘《五經(jīng)》圣人所制,萬事靡不畢載。王審樂道,傅相皆儒者,旦夕講誦,足以正身虞意。夫小辯破義,小道不通,致遠恐泥,皆不足以留意。諸益于經(jīng)術(shù)者,不愛于王?!盵8]3325《史記》所記內(nèi)容與時代統(tǒng)治思想的沖突,是《史記》被限制流傳的重要原因。但官方的限制無疑表明了《史記》與劉漢王朝的矛盾,這種觀念就成了后來人們解讀《史記》的一個基本認知前提。雖然自宣帝以降,揚雄、劉歆、陽城衡、褚少孫、史孝山等“好事者頗或綴集時事”[19]以補《史記》自太初以來的歷史,但在班固寫作《漢書》時,《史記》卻仍“十篇缺,有錄無書”,[8]2724由此看來,“十篇缺”洵非一日。但十篇具體所指為何,班固卻并未說明。魏人張晏認為“遷沒之后,亡景紀、武紀”等十篇,不過后人對張說多不相信,顏師古就認為“此說非也。”[8]2725就《景帝本紀》而言,是否在所缺十篇之內(nèi)也頗多爭論,余嘉錫根據(jù)自序中所述《景帝本紀》之旨要與紀中所載內(nèi)容相比較后,認為“今景紀非太史公筆也”。[18]23回到衛(wèi)宏的言論上,可以推測衛(wèi)宏所謂武帝怒削景紀是要解釋《史記》中何以沒有《景帝本紀》的問題,本于劉向歆父子的《漢書·藝文志》中所載的“十篇缺有錄無書”可以為之佐證。這樣,我們就可以梳理出衛(wèi)宏觀點形成的邏輯思路:在《史記》旨趣與劉漢王朝統(tǒng)治思想矛盾的格局中,人們往往將兩者的沖突落實到司馬遷與武帝的沖突中,特別是司馬遷的《報任少卿書》對宮刑之痛的深度渲染,更形塑了人們的這種觀念,《報任少卿書》與《史記》書寫問題的相互作用,在此構(gòu)成了一種互文性解讀的接受場域。因此,在這種背景下,衛(wèi)宏就將景紀缺看成司馬遷與武帝沖突的具體表現(xiàn),并以此為敘事的邏輯起點,將李陵事件與《報任少卿書》的書寫都勾連了起來,構(gòu)成了一個看似自足的邏輯體系。

        衛(wèi)宏的這種認識在漢魏之際得到進一步強化,魏晉之際的討論,進一步突出了《史記》寫作與武帝形象建構(gòu)之間的矛盾。東漢末年,董卓被殺時,蔡邕“聞之驚嘆”,司徒王允怒欲殺之,蔡邕以“黥首刖足,繼成漢史”為由,求王允放其一條生路,但王允的回答卻是:“昔武帝不殺司馬遷,使作謗書,流于后世。”[19]2006王允的言下之意是司馬遷《史記》“謗書”的性質(zhì)形成于其受宮刑后。把王允的意思明言的是曹丕,曹丕在和王肅的一次對話中說:“司馬遷以受刑之故,內(nèi)懷隱切,著《史記》,非貶漢武,令人切齒?!倍趺C則認為:“司馬遷記事,不虛美,不隱惡。劉向、揚雄服其善敘事,有良史之才,謂之實錄。漢武帝聞其述《史記》,取孝景及己本紀覽之,于是大怒,削而投之。于今此兩紀有錄無書。后遭李陵事,遂下遷蠶室。此為隱切在孝武,而不在于史遷也。”[20]從王允到曹丕,他們認為“非貶漢武”作“謗書”是司馬遷因?qū)m刑而懷恨武帝的一種報復行為,而王肅的回答則強調(diào)司馬遷的實錄觸怒了武帝,武帝懷恨在心,借李陵事件欲殺司馬遷。這些討論雖然與史頗多不合,卻反映了這一時期人們對《史記》的認識,即《史記》的實錄非貶了漢武,漢武在李陵事件中借刀殺人,司馬遷雖以宮刑逃過死劫,卻悲憤不已,加大了《史記》對當朝的批評力度。

        從《報任少卿書》中因“沮貳師”而宮刑,到因“非貶漢武”而宮刑,宮刑之因已經(jīng)發(fā)生了重要的轉(zhuǎn)變,這些轉(zhuǎn)變的指向顯然是為了“更好地”理解《史記》中的譏刺之言的。長期以來,人們在對武帝的獨斷專制進行解讀時,也對遭受不公待遇的司馬遷致以同情,這種正義與權(quán)力對抗的思路就構(gòu)成了司馬遷接受史的一個基本闡釋框架,這一闡釋框架也成了后人理解司馬遷《史記》寫作的一個基本認知前提。

        《文選》選錄《報任少卿書》一書時,《史記》已經(jīng)成了司馬遷人生的象征性存在,是司馬遷精神世界的全部,是司馬遷與社會歷史之間最重要的一重關(guān)系。因此,《史記》作者的太史公身份也就成了司馬遷的主要身份,所以在時人看來,用以控訴宮刑之痛,詳述發(fā)憤作史緣由的《報任少卿書》的主體也自然應是“太史公”。在這種接受背景下,《文選·報任少卿書》中補錄“太史公牛馬走”一語也就不顯突兀了。因為《文選》的深遠影響,后人幾乎很少再去細繹《報任少卿書》書寫時,司馬遷自言的太史公身份與實際的中書令身份之間差異的隱曲。而單純以“太史公”身份去解讀司馬遷在《報任少卿書》中的血淚控訴,固然有助于以“同情之了解”的態(tài)度去理解《史記》的書寫,但也遮蔽了中書令身份下司馬遷與武帝的微妙關(guān)系對《史記》書寫的影響,使后人不能很好地認識這一問題的復雜性,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對《史記》、《報任少卿書》的全面認識與正確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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