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璇
作品欣賞
三毛的撒哈拉
李嘉璇
文明邁著步子走進了三毛,三毛載著一個東方女性的愛將這份文明傳播在那片黃沙中,三毛的撒哈拉是她精神和肉體融為一體的,有著哲學(xué)與美的價值功能。
撒哈拉 文明 美學(xué)
一個人,一片天,在那個一望無際的沙層中。風(fēng)吹沙,帶著的是一個人的記憶,留下的卻是一個個生動、浪漫、離奇的故事。它將生命高高舉在塵俗之上,將文明流淌在撒哈拉的荒原之中,文明的因子幻化成分子傳播開來;將美的真實與自然濃縮在荒原之中,夢想與女孩前行;將那份濃濃的愛流淌在沙漠里,讓人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東方女性,那片沙漠也因這為不一樣的女性別開生花,留給后人無盡的思考與探索……
文明是一個人,一個國家的象征,三毛將這份文明建立在了那片干涸的,又有著神秘色彩的撒哈拉。在那個國度里,在某一個下午,三毛走進了它的世界,從此撒哈拉與三毛在于河西的世界里相依相偎。三毛從她細膩而柔軟的筆觸下,讓我們認識到了這片大地,對這片大地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正如三毛所言,它在《國家地理》中突然的闖入了她的世界,而她又將這份驚喜與文明帶到了世人面前。
文明是一個國度里社會行為規(guī)則下的要求,也是一個人生活與生存的準則,在三毛進入撒哈拉之后,她用自身的實際行動見證和積累了這份文明。讓這份文明帶著愛的堅強和溫暖走到了一起,在偌大的空間中,面對物資匱乏的情況,三毛與愛人河西將它變的詩意化,夢想化,甜蜜化。她將塵世間的一切約束放下,解放出自己最大的天性。她可以在大街上隨處撿來許多瓶子,不受異樣眼光,將其填色、做圖形,構(gòu)建出自己的美學(xué)色彩。她又可以將撿來的舊輪胎當作躺椅,夜深獨處仰望星空,在那一刻,正如其自身所說,我是自由自在的,我幻化成沙,一粒純樸本分的沙子,隨風(fēng)飄散。在我看來,這就是三毛自我構(gòu)建的精神文明家園,這是在這個金錢交易的社會中極度缺乏的精神家園。
藝術(shù)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三毛的撒哈拉來源于自身的實際經(jīng)驗,在這份經(jīng)驗中,將它以藝術(shù)的手段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無光風(fēng)月,有如燦爛有孤獨的繁花綻放在這個喧囂的世界,給這個缺少精神文明的時間和空間里帶來了新鮮的氧氣。讓這多開滿愛與美的沙漠之花,在漫漫黃沙中逐漸成長。
“突然發(fā)覺,書籍已經(jīng)深深植根在我身體里,帶不帶著它們,已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這是三毛在回憶那段荒原歲月中的感受。緣何這樣,大抵因為那片綻放著沙漠之花的圣地已讓三毛無需只停留在書中,而是自己在那段流浪的歲月下已成為一本書。是根植于生命與肉體中的書,在這本書荒原之書中,有著真實之美、自然之美。
藝術(shù)是對美的直接體現(xiàn),藝術(shù)之美除在外在辭藻的修飾外,更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內(nèi)心獨白和一個人的情感經(jīng)歷。三毛的撒哈拉直接折射出三毛是怎樣的一個人,不嬌柔、不做作。在它的筆下,你完全可以看到現(xiàn)實生活中三毛是怎樣的人,就如同她是你的朋友一般,你了解她的每一面。而產(chǎn)生這樣的原因在于她的作品完全是真實的還原生活,還原自身。如在《撒哈拉的故事》中,她會從撒哈拉的點滴生活中記錄著自己的一切,有好的,也有壞的。有為自己因為生氣剪掉自己的短發(fā),而給人一種當時生氣的真實境遇感。但是不管怎樣,三毛都是以最真實的自己流浪在這片沙漠中。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女孩對自己夢想的執(zhí)著,正如生活中,有時為同一夢想,與一些人相識相交,人煙中,一起邀好同行的人,相伴過雨季,走過秋冬,但最終在某個路口離散。至此追夢路上,獨自行走,綠蘿拂過衣襟,青云打濕希望,卻從未停止追夢的腳步。那個為大學(xué)夢奔跑的女孩,在路上形影孤單卻從未孤寂,因為心中有夢,景在路旁相伴,哭過笑過,一路向前,只愿有一日站在夢的場地,與夢同行。
文化是是一個廣而泛的概念,它既有同一性也有多樣性,而三毛將撒哈拉的文化帶到了我們眼前,有著西方文化的影子,也有著東方文化的氣息。在三毛的筆下不難看出,三毛對異鄉(xiāng)文化的尊重,尊重當?shù)厝嗣竦木幼×?xí)慣、飲食習(xí)慣等。也在它的筆下,在她的筆下,那些撒哈拉沙漠的人和物變得豐富多彩。三毛以一個流浪者的口吻,輕松地講述著她在撒哈拉沙漠零散的生活細節(jié)和生活經(jīng)歷:沙漠的新奇、生活的樂趣,千瘡百孔的大帳篷、鐵皮做的小屋、單峰駱駝和成群的山羊。書中無論是荷西把粉絲當做雨來吃,還是他們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婚禮、去海邊打魚、白手起家建立他們沙漠上最美麗的房子,都滲透著彼此間濃濃的溫馨的愛意。也在這樣濃濃的愛意中折射出西域文化的影子。
當然,作為在東方文化背景成長起來的人,三毛同樣有著東方文化下對“仁”與“博愛”的精神追求。東方文化最典型的的代表就是以孔孟為代表的儒家文化,生活在這樣的儒家文化下,我們對社會更多追求一種正義之感,以“和諧”之心看待世界,禮待他人。對不正義之事大都會勇敢的站出來,正如《哭泣的駱駝》一文中的沙伊達,可以看到三毛為“正義”勇敢的站出來時的樣子,那是基于人道主義對人性的深思。此外,還有三毛超越地域文化的歧視,與啞奴做起了朋友,他們一起看過鳥飛,一起比對過膚色,她也用藥治療一些看似低下的人群。這些都是三毛在“大同”的儒家文化下,超越種族歧視,打破地域界限,處于對人的一種尊重,對生命平等的一種理解與踐行。
總之,三毛的撒哈拉很簡單,它跟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條街,一條小巷,一條窄弄,一條溪流一樣,載著它的過客和故事,來來往往地度著緩慢流動的年年月月……
[1]三毛.三毛全集[M].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1.
[2]三毛.撒哈拉的故事[M].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1.
(作者單位: 蘇州實驗中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