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萍+江毅

【摘 要】 本研究以Web of Science的核心合集數據庫為數據源，對國際上2005年至2015年間收錄的7，095篇遠程教育研究的相關論文進行統(tǒng)計分析。借助CiteSpaceⅢ對文獻的關鍵詞和參考文獻等信息進行可視化分析，揭示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的高影響力學者、經典文獻、研究熱點及現(xiàn)狀。研究發(fā)現(xiàn)：國際遠程教育的研究熱點包括學習者、在線學習、教學設計及模型、遠程醫(yī)學教育等；相關研究主題在2005年或更早已經趨于成熟，但仍衍生出部分新的研究主題；研究領域的現(xiàn)狀主要體現(xiàn)在理論基礎研究、新技術在遠程教育中的應用、遠程教育中的策略與方法的應用、遠程教育在醫(yī)學教育中的應用；重要學者的理論和思想，以及布魯姆、維果茨基等學者的早期經典作品在遠程教育研究領域具有重要影響力。

【關鍵詞】 遠程教育；CiteSpaceⅢ；遠程學習；在線學習；數字化學習

【中圖分類號】 G42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458x（2016）11—0053—08

一 、研究背景

信息技術的發(fā)展，特別是互聯(lián)網的迅猛發(fā)展，使遠程教育有了質的飛越，發(fā)展遠程教育對全球教育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并因而具備廣闊前景（黃正明，2013）?！秶抑虚L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提出，大力發(fā)展現(xiàn)代遠程教育，建設以衛(wèi)星、電視和互聯(lián)網等為載體的遠程開放繼續(xù)教育及公共服務平臺，為學習者提供方便、靈活、個性化的學習條件（轉引自光明網，2010）。政府在制度、資金等方面的大力支持，促使我國遠程教育取得了快速發(fā)展。關注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的研究動態(tài)與趨勢，對我國遠程教育的發(fā)展亦具有重要意義。Web of Science數據庫中收錄了近萬種世界范圍內最有影響力的高質量期刊，其發(fā)表的論文在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了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的研究現(xiàn)狀和進展。本研究借助CiteSpaceIII，對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中收錄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呈現(xiàn)遠程教育研究的知識圖譜，揭示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的研究熱點及前沿，為國內研究提供借鑒。

二、研究設計

（一） 數據來源

本文以THONMSON REUTERS 公司開發(fā)的Web of Science數據庫為文獻檢索工具，文獻樣本來源于Web of Science 的核心合集數據庫，分別以 “distance education”“distant education”為主題詞進行檢索，設定檢索時間為2005年至2015年，數據截止日期為2015年7月6日，檢索結果共得7，095篇相關文獻。導出文獻樣本數據的題錄信息，保存為引文的全記錄格式。

（二） 工具與方法

在工具選擇上，本研究采用陳超美教授及其團隊基于Java編程語言開發(fā)的可視化分析工具 CiteSpaceIII，這是一款科學知識圖譜分析工具。該軟件可通過對作者、關鍵詞、被引文獻等文獻信息的可視化分析，有效探測學科知識領域的演進與研究前沿，直觀地反映某一領域的研究現(xiàn)狀及熱點等（Chen，2006）。

本研究采取定量研究與定性研究相結合的方法，首先結合詞頻分析法、引文分析法對相關文獻進行定量研究，再通過定性研究加以補充。詞頻分析法是指利用文獻中能夠表達文章主題的關鍵詞的頻次高低來揭示研究領域的熱點及發(fā)展趨勢的計量學方法（馬費城，等，2006）。引文分析法是指對科學期刊、論文、著者等分析對象的引用和被引用現(xiàn)象進行分析，達到預測、評價科學發(fā)展趨勢的一種信息計量研究方法。（羅式勝，1994）

（三） 分析思路

第一，通過對研究文獻的時域分析，可以了解國際遠程教育研究的具體走向和發(fā)展趨勢；通過對研究文獻的地域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對遠程教育研究科研產出較多、學術水平較高的主要國家（地區(qū)）領域。

第二，通過對被引文獻及被引作者進行共現(xiàn)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國際遠程教育研究領域的高影響力學者、演化歷程中的代表性文獻，以及重要思想和理論。

第三，通過對關鍵詞共現(xiàn)分析，形成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研究熱點的可視化知識圖譜，可以揭示11年中研究的重點與熱點。同時利用詞頻探測技術，呈現(xiàn)突變的專業(yè)術語，進而分析該領域研究的前沿。

三、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 年度分布

遠程教育研究11年來發(fā)文數量及引文數量統(tǒng)計與分析結果如圖1、圖2所示。從圖中可以看出：遠程教育研究的發(fā)文數量保持增長，遠程教育研究的引文數量亦逐年增長，且增速顯著。一定時期內，發(fā)文數量越多，引文數量越多，說明其信息量及影響力越大?？梢?，伴隨著信息技術的發(fā)展，以及全球互聯(lián)網的應用，突破時空限制開展教學的遠程教育，正逐漸得到更多的關注。

（二） 國家（地區(qū)）分布

CitespaceⅢ可將不同國家（地區(qū)）的作者發(fā)文總量及其時間通過節(jié)點的圓圈大小和顏色分別呈現(xiàn)出來。網絡節(jié)點（Node Types）類型選擇為Country，算法選擇尋徑 （path finder）算法，數據抽取對象top50，設置時間分割（Time Slicing）值為1，時間為2005年—2015年。運行CitespaceⅢ，得到遠程教育研究的國家（地區(qū)）分布圖，見圖3。

圖譜中共有96個節(jié)點，代表96個國家（地區(qū)）；32條連線，代表國家（地區(qū)）間的合作次數。圖3說明遠程教育研究領域的國家較多，但是各個國家的研究者間跨國合作較少，缺乏國際性的交流。在圖中美國（USA）節(jié)點最大，其次是中國（PEOPLES R CHINA）。結合表1發(fā)現(xiàn)，來自美國、中國（不含中國臺灣地區(qū)）、英國的研究者發(fā)文總量占據前3位，分別是1，855篇、588篇、405篇，這3個國家的發(fā)文數量遠遠多于其他國家，在遠程教育研究領域具有領先地位，展現(xiàn)了這些國家的科研產出能力及學術研究實力。澳大利亞、西班牙、加拿大等國家的發(fā)文量不相上下，都在300篇以上。巴西發(fā)文量255篇、土耳其發(fā)文227篇，其貢獻不容忽視。值得一提的是，中國臺灣地區(qū)的發(fā)文量排在第9，為177篇，與前述數據合并起來可見中國對遠程教育的研究已經在國際舞臺上占據了重要地位。

（三） 高影響力學者

被引頻次越高，說明學者的觀點或思想得到認可的程度越高，其影響力也就越大。選擇網絡節(jié)點（Node Types）類型為Cited Author，其余設置不變，運行CiteSpaceⅢ軟件，得到學者共現(xiàn)信息的網絡聚類視圖，如圖4所示。利用CiteSpaceⅢ統(tǒng)計的學者共現(xiàn)信息，并列出頻次在100以上的學者姓名及其中心度，如表2所示。

結合圖4和表2可知，被引頻次較高的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的Moore， M.G.被引頻次241，他提出的著名的交互影響距離理論，即穆爾理論被廣泛引用（Moore， 2007， p.89-108）。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的Garrison， D.R.教授是三代教育技術和遠程教育理論的倡導者，國際遠程教育領域著名專家，提出了交互控制理論、批判性思維和探究社區(qū)理論。加拿大阿薩巴斯卡大學Anderson， T.博士曾是加拿大國家遠程教育研究會主席，國際知名遠程教育專家，主要成果體現(xiàn)在遠程教育的教學交互研究之中，包括智能代理技術支持的教學交互研究，以及社區(qū)理論、等效交互原理的探究等。Bandura， A.提出了著名的社會學習理論，英國開放大學Gilly Salmon提出網上教學五階段模型。此外還有世界衛(wèi)生組織（WORD HEALTH ORGANIZATION）、Allenie、Vygotsky， L.S.、Robert M. Bernard等，他們?yōu)檫h程教育研究提供了指導，對本領域的理論發(fā)展與實踐探索做出了巨大貢獻。

（四） 文獻共被引分析

選擇網絡節(jié)點（Node Types）類型為Cited Reference，其余設置不變，運行CiteSpaceⅢ軟件，可得到文獻共被引知識圖譜，選擇時間序列視圖（Time Line），如圖5所示。文獻共被引知識圖譜分析可發(fā)現(xiàn)某研究領域的早期奠基性文獻以及高被引、高中心性文獻，這些文獻對研究的發(fā)展及演變具有關鍵作用。對文獻信息進行統(tǒng)計，導出被引頻次大于50的文獻，如表3所示

上述統(tǒng)計的文獻在遠程教育研究領域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是該領域的經典文獻。從圖5可知，遠程教育研究領域的早期奠基性文獻可追溯到L. Cronbach于1951年發(fā)表在Psychometrika上的文章Coefficient alpha and the internal structure of tests。早期奠基性文獻中Bloom， B.S.的節(jié)點較大，有代表性的是其著作Taxonomy of educational objectives，該書于1956年出版。此外還有1961年出版的A behavioural theory of the firm，該書由Richard M. Cyert 和 James G. March合著，其節(jié)點中心性較高，是早期研究的關鍵性文獻。

結合表3可知，文獻被引頻次最高的是Vygotsky， L.S.的著作，該文提出了高級心理技能和社會心理學理論。被引頻次排名第2、中心度最高的文獻是Bernard， R.M.等人撰寫的綜述類論文，系統(tǒng)地分析了1985年—2002年間的相關文獻，多維地介紹了遠程教育的發(fā)展狀況，為后期研究與應用提供了參考與借鑒（Bernard， et al.， 2004）。被引頻次第3的文獻中，Garrison， D.R.等人提出認知臨場感、社會臨場感、教師臨場感是網絡課程的關鍵要素（Garrison， et al.， 2000）。Moore， M.G.在Three types of interaction中提出高質量、高效率的在線學習需要三種關鍵的交互活動，即學習者與學習者的交互、學習者與教師的交互以及學習者與內容的交互（Moore， 1989）。美國學者Etienne Wenger和Jean Lave提出了情境學習理論，同時指出合法的邊緣性參與是情境學習理論的中心概念和基本特征（Wenger， et al.， 1991）。緊隨其后的是美國統(tǒng)計學家、心理學家Jacob Cohen的Statistical power analysis for the behavioral sciences等文獻與著作，為遠程教育研究領域提供了理論指導及實踐基礎。

四、遠程教育研究熱點與變遷

（一） 研究熱點的可視化分析

在CiteSpaceⅢ中設置Keyword為網絡節(jié)點，其余設置不變，運行該軟件，得到關鍵詞共現(xiàn)網絡圖譜，如圖6所示。圖譜中，圓圈大小代表關鍵詞共現(xiàn)頻次，圓圈內部不同顏色代表其出現(xiàn)的相應年份，外部紫色（在黑白圖中用淺色表示）表示關鍵詞具有高度中心性。中心性越高的節(jié)點，對其他節(jié)點間的聯(lián)系起控制作用，這也體現(xiàn)其在整個網絡中的重要地位（陳超美，2009）。

圖6揭示了國際遠程教育研究熱點，節(jié)點最大的“distance education（遠程教育）”是數據來源的檢索詞之一，具體包括：“education（教育）”“distance learning（遠程學習）”“e-learning（數字化學習）”“students（學習者）”“distance（遠距離）”“technology（技術）”“Internet（互聯(lián)網）”“higher education（高等教育）”“health（健康）”“performance（績效）”“online learning（在線學習）”“model（模型）”“children（兒童）”“care（保?。薄癮ttitude（態(tài)度）”“impact（影響）”“online（在線）”“management（管理）”“knowledge（知識）”“design（設計）”“program（項目）”。

將上述被引頻次大于100的關鍵詞進行中心度統(tǒng)計，導出結果如表4所示。從頻次上看，“education”“distance learning”“e-learning”頻次較高，節(jié)點圓圈較大；從中心度來看 “health”“students”“technology”中心度較高，節(jié)點年輪較為突出。綜合分析發(fā)現(xiàn)，2005年—2015年間國際遠程教育研究中，教育、遠程學習、數字化學習的研究較為廣泛；健康、學習者、技術等方面的研究則相對突出。

國際遠程教育領域中，遠程學習、在線學習最為普遍。在線學習推動了教育的普及，有研究表明遠程方式提供的文本、視頻、教學實踐、學術輔助服務等對師范生的學習具有積極作用（Gultekin， 2009）。同時，遠程學習對提高教師的信息素養(yǎng)能力具有重要作用（Dagiene， et al.， 2008）。在線學習不僅在教育機構中存在，在公司企業(yè)中也同樣普遍存在。研究表明，員工參加e-learning形式的培訓后，生產力的轉化效果與傳統(tǒng)課堂培訓無異（Pallares， et al.， 2015）。學習者作為遠程學習的主體，其學習的態(tài)度、學習評價、自我效能感等方面的研究有助于提高遠程教育的質量（Jorge-Botana， et al.，2015； Sun， et al.， 2012），而技術、項目、管理等方面的研究對促進遠程教育的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在國際遠程教育研究領域，關于“health”的研究最為突出，它涉及醫(yī)學教育領域，體現(xiàn)了遠程教育在醫(yī)學領域的應用，主要包括“care（醫(yī)療保障）”“telemdecine（遠程醫(yī)療）”“women（婦女健康）”“quality-of-life（生活質量）”等方面。關于“students”的研究主要包括“online courses（在線課程）”“instruction， models（教學模型）”“perception， motivation（感知動機）”等主題，提高學生學習動機，開發(fā)優(yōu)質課程，設計合適的教學模型能幫助學生最優(yōu)化地獲取知識和技能。而“technology”反映了國際遠程教育中對技術的關注，無論是“environments（學習環(huán)境的創(chuàng)設）”“l(fā)earning（學習的過程）”，還是“outcomes（結果的評價）”“assessment（教學評估）”，處處可以體現(xiàn)技術的支持與應用。

（二）研究熱點變遷的可視化分析

在上述分析的基礎上，利用CiteSpaceⅢ對研究熱點的分布做時間序列圖分析，如圖7所示。結合時間序列來看，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相關主題的研究在2005年甚至更早些便趨于成熟，呈現(xiàn)相對靜態(tài)穩(wěn)定。2005年后，研究主題和前期相比，并未出現(xiàn)明顯的偏移現(xiàn)象，主要是對前期研究的深化。但每年仍會出現(xiàn)部分新的研究熱點，對術語進行突顯值檢測，發(fā)現(xiàn)例如 “virtual reality（虛擬現(xiàn)實）”“innovation（改革創(chuàng)新）”“diversity（多元化）”等術語近年來突顯值較高，有可能成為新的研究熱點。

隨著人工智能及信息技術的不斷發(fā)展，虛擬現(xiàn)實技術的研究與應用也逐漸增多，文章The application research of web3D-based virtual reality technology in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中探究了3D虛擬現(xiàn)實技術在現(xiàn)代遠程教育中的應用（Wang， et al.， 2011），2013年葡萄牙學者Travassos Valdez， M.等人探究了桌面虛擬現(xiàn)實系統(tǒng)在遠程教育中的應用（Valdez， 2013）。信息技術發(fā)展的同時也增進了國際的交流與互動，遠程教育逐漸呈現(xiàn)國際化，多元文化對遠程教育產生影響，不同文化背景的學生如何更好地理解國際遠程教育的內容成為研究者關注的話題（Liu， et al.， 2014）。遠程教育要取得更好的發(fā)展，必然離不開創(chuàng)新與改革，Ribeiro認為遠程教育是促進教育民主化的重要創(chuàng)新（Ribeiro， 2012）。Wang Shu-ping等在文章Innovations in the process of modem distance learning and teaching中總結了現(xiàn)代遠程教育發(fā)展歷程中的創(chuàng)新之處，并對其創(chuàng)新實踐進行了探討（Wang， et al.， 2013）。

五、遠程教育研究領域的現(xiàn)狀

在CiteSpace中設置Keyword為網絡節(jié)點，選擇突變術語類型為“burst term”，其余設置不變，運行CiteSpaceⅢ軟件，得到研究前沿知識圖譜，如圖8所示。其中突顯節(jié)點為紅色（在黑白圖中顯示為深色），標出突現(xiàn)節(jié)點（圖中深色箭頭所指），并利用CiteSpaceⅢ的統(tǒng)計功能，生成“summary table”，對節(jié)點的Σ值整理，列出大于1.00的突顯詞，見表5?？芍硌芯楷F(xiàn)狀的關鍵詞包括：“Internet（互聯(lián)網）”“continuing medical-education（醫(yī)學繼續(xù)教育）”“educational technology（教育技術）”“online education”“communication（交流）”“validity（有效性）”“population（大眾）”“distance learning（遠程學習）”“collaborative learning（協(xié)作學習）”“remote laboratory（遠程實驗室）”。

結合圖8和表5，對突顯術語做深入分析，可將國際遠程教育研究領域分為4類：理論基礎研究、新技術在遠程教育中的應用、遠程教育中策略與方法的應用、遠程教育在醫(yī)學教育中的應用。下文將綜合突顯術語在圖譜中的位置及詞頻統(tǒng)計信息，對研究領域進行詳細闡述。

其一，理論基礎研究。遠程教育在新的時期有了新的發(fā)展，能夠有效地利用在線教育的優(yōu)勢，圍繞“online education（在線教育）”“distance learning（遠程學習）”開展研究。具體包括“instructional design（教學設計）”“distributed learning（分布式學習）”“instruction（教學）”“satisfaction（滿意）”等相關主題內容，強調遠程及在線教與學的教學設計研究，以及教師如何教、學生如何學的研究，從而不斷完善其自身理論，發(fā)展?jié)M足學習者學習需要的教學模式及內容。

其二，新技術在遠程教育中的應用。信息技術的不斷發(fā)展，促進遠程教育不斷進步。圍繞“Internet（網絡）”，遠程教育正不斷適應新技術的應用，并開展相關研究，包括“information（信息）”“remote laboratory（遠程實驗室）”“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網絡交際）”“environments（環(huán)境）”“virtual reality（虛擬現(xiàn)實技術）”“simulation（仿真技術）”“technology（技術）”等主題。

其三，遠程教育中策略與方法的應用。提升學生學習的效果是遠程教育研究中的重要課題，“models（教學模式的研究）”“collaborative learning（教學方法的研究）”“interactive learning environments（教學環(huán)境的研究）”等尤為重要。相關研究還包括“self-efficacy（自我效能感）”“communication（交流）”“quality（質量）”“validity（有效性）”等學習者學習體驗方面的內容，以及 “educational technology（教育技術）”“metaanalysis（元分析）”“innovation（創(chuàng)新）”“diversity（多元化）”等教學改革方面的內容。

其四，遠程教育在醫(yī)學教育中的應用。遠程醫(yī)學教育具體包括“nurse education（護理教育）”“continuing medical-education（繼續(xù)醫(yī)學教育）”“medical education（醫(yī)學教育）”“telemedicine（遠程醫(yī)學）”“health care（衛(wèi)生保?。薄皃opulation（大眾）”等主題。

六、研究結論

本文統(tǒng)計了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中收錄的近11年來遠程教育研究的相關文獻，借助可視化工具CiteSpaceⅢ，從國家（地區(qū)）分布、被引作者、被引文獻及關鍵詞等角度展開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 遠程教育在國際上得到了廣泛關注，許多國家在該領域中已經開展了一系列的研究，尤其是美國、中國、英國等國家，在遠程教育研究領域碩果累累。但由于各國國情差異，國際性的交流與合作有待加強。從引文和發(fā)文量來看，該領域的相關研究還將持續(xù)受到更多的關注。

2. 在遠程教育領域中，Moore、Garrison和Anderson等學者具有較強影響力，他們提出的思想理論對遠程教育的發(fā)展具有引領作用。Lave和Wenger兩位學者的情境學習理論在遠程教育的研究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Bloom、Vygotsky等學者早期的一些文獻在遠程教育的研究中起到關鍵性作用，這些經典文獻和著作至今仍被引用，作為遠程教育研究的基礎理論和重要論據。

3. 現(xiàn)代遠程教育對于推動教育信息化、深化教學改革和構建終身學習體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近年來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的研究重點在于學習者、在線學習、教學設計及模型、遠程醫(yī)學教育等主題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應用，而相關主題的研究都離不開互聯(lián)網和計算機等信息技術的支持。從熱點遷移來看，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的研究主題在2005年或更早便趨于成熟和穩(wěn)定，后期伴隨新技術的發(fā)展以及國際多元文化的融合，國際遠程教育研究領域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出現(xiàn)諸如“virtual reality”“innovation”“diversity”等部分新的研究熱點。

4. 近年來國際遠程教育領域的研究現(xiàn)狀主要體現(xiàn)在諸如教學設計、教學、分布式學習等的理論基礎研究方面，諸如網絡、虛擬現(xiàn)實、遠程實驗室、仿真技術等新技術的應用研究，諸如教育技術、協(xié)作學習、互動學習環(huán)境等策略方法的研究，以及諸如護理教育、繼續(xù)醫(yī)學教育等遠程醫(yī)學教育研究。

遠程教育是信息技術、媒體在教育中運用的一種典型形式。與傳統(tǒng)面授教育相比，它可以突破時空的限制、提供更多的學習機會、擴大教學規(guī)模、提高教學質量、降低教學的成本。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fā)展和教育現(xiàn)代化的全面深入，持續(xù)開展現(xiàn)代遠程教育的研究對推進教育信息化還是很有必要且很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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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郝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