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澤稀 楊小平

內容摘要：新詞新語是社會生活最真實的動態(tài)體現(xiàn)，這些詞語的出現(xiàn)具有很明顯的社會特征和社會背景，本文從語言學的角度入手，從“阿爾法男”說起，考察研究其相關新詞語，指出新詞語出現(xiàn)時間斷定任重道遠，需要文獻證據(jù)和出現(xiàn)頻率等作為判斷其產生時間的參考，不可輕易斷定。

關鍵詞：新詞新語 阿爾法男 斷代 文獻

近年來，新詞新語是語言中的詞匯不斷變化的主要力量。語言是反映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因此當代漢語新詞新語則是社會生活最真實的體現(xiàn)。如今，隨著社會的發(fā)展，“潮女”[1]、“潮男”[1]、“阿爾法男”[2]、“阿爾法女”[3]等新詞新語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的頻率越來越多。這些詞語的出現(xiàn)具有很明顯的社會特征和社會背景，值得我們從語言學的角度去分析，有助于了解語言與社會的關系。

本文擬以“阿爾法男”為研究對象，對相關的新詞新語進行考釋，后學才疏學淺，多為管窺之見，尚望方家斧正。

一.阿爾法男

什么是“阿爾法男”呢？查閱最近出版的宋子然主編的《100年漢語新詞新語大辭典》，“阿爾法男”條解釋為：“在群體中處于領導地位的男性”。[4]（下卷P1）侯敏等主編的《2011年漢語新詞語》收錄，解釋為：“在群體中處于首要領導地位的男性”。[5]（P1）

兩者解釋區(qū)別在是否有“首要”二字。到底應該有，還是應該沒有呢？

“阿爾法男”是一個新詞，《當代漢語新詞新語研究》指出：新詞的產生類型有以下形式：新造詞語、新用詞語、新借詞語、新轉詞語、新縮略詞語、新衍生詞語和網絡新詞。[6]（p67）明顯地，“阿爾法男”就屬于第三種類型，即新借詞語，它來源于希臘字母表的第一個字母“α”，希臘語字母名稱叫做/alfa/，美國英語叫做alpha，可以看出新借詞語“阿爾法”是一種音譯法，是借用外來詞來表達新的事物，即一種語言從外族語言中翻譯或借用的詞語。“阿爾法（α）”是希臘字母的第一個字母，有“第一、最好”的意思。延用到人類社會的語言里，則被人們用來專指具有領袖氣質的、容易成為某個領域和某些場合里主導一切的男性。通常看來，“阿爾法”是指群體中游刃有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老大型”男性。也就是說，“α”是希臘字母表中第一個字母，因此通常“阿爾法”被認為某件事物中最重要或最初的。“阿爾法男”也順理成章的被認為在群體中處于首要領導地位的男性。

其實，“首要”二字有點多余，因為“領導地位”本身就含有“首要”的味道。

“阿爾法男”在報刊中頻繁出現(xiàn)，2011年出現(xiàn)尤其多，侯敏《2011漢語新詞語》收錄，判斷為2011年出現(xiàn)的新詞語，國家語委和教育部也將其列為2011年產生的新詞新語向社會公布。我們檢索了報刊文獻，發(fā)現(xiàn)該詞語在2011年確實大量出現(xiàn)，如以下：

（1）研究者們通過比較研究表明，“阿爾法男”們?yōu)榱嗽谧非螽愋?、金錢和權力時占據(jù)絕對主導位置，付出了極大代價。（《廣州日報》2011年7月31日）

（2）壓力堅韌型人格的人，面對壓力時，會比較傾向用理性的方式面對并加以解決，將之視為挑戰(zhàn)，會適時調整自己的心態(tài)，樂觀地去排解壓力的負面作用。這種類型的人更容易成為真正的“阿爾法男”或者“阿爾法女”，成為心理強大的成功人士。（《廣州日報》2011年8月1日）

（3）人類社會里人們把在群體中游刃有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男性，稱為“阿爾法男”。不少“阿爾法男”們表面上看似輕松，其實內心很可能已經被壓力、焦慮折磨得近乎崩潰。為了在追求異性、金錢和權力時占據(jù)絕對主導位置，付出了極大代價。（《北京晨報》2011年8月5日）

（4）時下人們把在群體中游刃有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老大型”男性，稱為“阿爾法男”。研究者最近發(fā)現(xiàn)，對“阿爾法男”來說，壓力有助于大腦的進化，“阿爾法男”的成功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拜壓力所賜。但另一方面，科學家也發(fā)現(xiàn)，超越常人的巨大壓力很可能是其短命的重要原因之一。（《德州晚報》2011年8月9號）

（5）睪丸激素常常和攻擊性行為相關，暗示了“阿爾法男”——在群體中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老大型”男性——絕不是一個團隊的偉大隊員。（《廣州日報》2011年8月29日）

（6）“阿爾法男”，即alpha male，在動物行為學里指的是社會性動物中占據(jù)最高地位的領頭雄性，沿用至人類社會里，則指那些具有領袖氣質的，易成為某領域和場合主導的男性，多具程度不等的侵略性，為保護自己的地位可以像土狼一樣打斗，為了交配可以像山魈一樣面色鮮艷亮麗。（《東方早報》2011年9月17日）

（7）當孩子誕生后，男人雄性激素的下降使他們從進攻性十足的“阿爾法男”轉變?yōu)闇厝岬暮⒆涌醋o者，這一變化更有助于他們擔當起父親的責任。（《廣州日報》2011年9月25日）

（8）前幾日《東方早報·身體周刊》登載了一篇有趣的文章《別當老大，千年老二更健康》，文章告訴我們，老大（阿爾法男）雖然更有進取心也更容易取勝，但是老二（貝塔男）身體會更健康，發(fā)生炎癥的可能性低于老大。這讓我想起了多年前一位好友對我的勸告，關鍵不是在短期內多么成功，而是看誰活得久，活得久就會勝過短期的成功，因為到你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存在了。（《紡織服裝周刊》2011年10月17日）

何按：在以上舉例中，我們可以看出該詞語已經有2011年的例證，但是僅僅根據(jù)它已有2011年報刊用例就將其判斷為2011年漢語產生的新詞語是有問題的。因為，經過查證，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2010年漢語報刊里就已經出現(xiàn)了“阿爾法男”這個詞語。例證如下：

（1）在表現(xiàn)自己魅力的方面，不設界限地接受男性化以及女性化的龜梨和也，即便不是基準的阿爾法界男性，也應該是大變特變的新一代阿爾法男。（luoluo的博客2010年10月21日）

（2）“鏡頭幾轉之后，馬克已經領率著一班人馬靠敲鍵盤改變著世界交流的方式，娃娃臉，連帽衫，語速快，聲音小，卻已讓人不敢輕視。僅僅在幾萬年以前，或者在幾萬光年之外，這段情節(jié)可能會是“哥們，我需要你貢獻你的矛技助我獵殺猛犸/降伏飛行坐騎”，鏡頭幾轉之后，男主角成為原始人/外星藍精靈的頭人，依舊衣不蔽體，面有得色地得瑟著…… 他們都可算是阿爾法男，但是性相近習相遠，且漸有此消彼長之勢。（《時尚先生/先生讀本》2010年11月29日）

我們雖然發(fā)現(xiàn)的用例不多，但是它能夠證明“阿爾法男”并非2011年才出現(xiàn)的新詞新語，而是2011年以前就有的舊詞舊語。不過，這兩個例證一個是博客用例，一個是書籍用例。

甚至在更早的報刊中，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阿爾法男”的身影，如：

這場辯論蓋過了那些強烈要求“阿爾法男的回歸”的書籍和文章的呼聲，在那些呼聲里，人們勸誡女性要喜歡或容忍“阿爾法男的回歸”。而艾麗代表女性發(fā)出了否定的信息：“男人是動物；如果你想要和他們其中一個結合的話，你就得學會如何與他共處”，但是“男人是動物。這點很重要！”（《男性特質 從公開和隱秘的眼光重新審視男人》（美）蘇珊·鮑爾多著，朱萍，胡斐譯 2008）

這個用例出現(xiàn)在譯著中，一方面說明該詞的外來詞特點，一方面證明該詞語確實并非2011年的新詞新語，而是2011年以前就產生的舊詞舊語，由于讀者對其不夠熟悉，才會誤判為2011年產生的新詞新語。

由上面列舉的例證可以看出，“阿爾法男”多次出現(xiàn)在2010年及2010年以前幾年的雜志、博客、報刊、讀本和外國書籍中，但并不是每年連續(xù)出現(xiàn)，多數(shù)是間隔一年或兩年出現(xiàn)，說明2010年以及2010年以前前幾年就有“阿爾法男”這個詞語的出現(xiàn)，只是還沒有大量進入人們的視線。

由此可見，新詞語出現(xiàn)時間斷定任重道遠，需要文獻證據(jù)和出現(xiàn)頻率等作為判斷其產生時間的參考，不可輕易斷定。

二.相關的新詞新語

（一）與“阿爾法男”直接相關的新詞新語

“阿爾法男”直接相關的新詞新語也能夠間接證明“阿爾法男”并非2011年產生的新詞新語。這些詞語包括“阿爾法男人”、“阿爾法男性”、“阿爾法男士”、“阿爾法型男人”等，它們出現(xiàn)的時間都早于2011年，報刊文獻用例不少，如：

（1）她極力主張上年紀的阿爾法男人去發(fā)展他們被動的、撫育的、或者沉思默想的“女性”特質，而上年紀的貝塔女人去發(fā)展她們勇敢的、有決斷的、指揮調變的或者是冒險的“男性”特質。（《女性主義思潮導論》-（美）羅斯瑪麗·帕特南·童著、艾曉明等譯 2002）

（2）大多數(shù)“扮酷者”缺乏阿爾法男人在提升自身社會地位中的那種動力、堅韌和野心；相反，他們可能會采取一種更為保守的態(tài)度對你。在他們的眼中，你就像他們的“財產”一樣應該受到保護。（《男人的27種類型》-（英）懷特海德著、閆軍生譯2006）

（3）格勒寧回憶迪勒和福克斯的其他執(zhí)行官站在旁邊監(jiān)看著進程，喜劇小品之間為觀眾插播了《辛普森一家》的短片片段。我覺得迪勒和其他執(zhí)行官笑得很厲害格勒寧記得迪勒是穿戴整潔、身著昂貴套裝的阿爾法男人，他卻相反。我去那里好多次了，卻總是穿得很寒酸。我覺得電視編劇的時裝觸覺還不如貨車司機。所以我無法想象巴里會對我印象深刻。（《巴里·迪勒美國娛樂業(yè)巨亨沉浮錄》-（美）喬治·梅爾著2010）

（4）其實，松露是一種天然真菌類植物，主要生長在橡樹須根部附近的泥土下。但奇特的是，松露無法人工養(yǎng)殖，并且要找到松露相當困難，只有受過嚴格訓練的雌性的豬和狗才能嗅得出來。據(jù)說，奧妙在于松露中含有阿爾法男性荷爾蒙。（人民網2006年11月14日）

（5）如果每個生物族群中都有一個強勢領導者，那么每一座高檔寫字樓里都充斥著大批它們的同類。玻璃旋轉門如工廠機器的傳送帶不間斷地吐出整齊劃一的這類阿爾法男性，而他們也確實如剛從生產線上下來那樣完美冰涼，面無表情。（《經濟觀察報》2010年7月1日）

（6）這個項目的首席研究員戈德·薩德教授表示，無名指越比食指長，男性擁有的睪丸激素水平就越高，使其成為所謂的阿爾法男性。他們無論是在股票市場還是打壁球都更喜歡冒險，對勝利有更多的渴望。研究員埃里克·斯坦斯特羅姆表示，阿爾法男性最容易受到女生的青睞，因為他們健康、富有并且充滿自信。（中國日報網站2010年11月15日）

（7）正經歷了許多時間的滌蕩后，富有而無情、擅長于孤注一擲、慷慨買單的“阿爾法男士”（alphamale）擁有了一種都市品牌的魅力。每年在衣服上花四五萬，錢多得花不完的“阿爾法男士”，應該是市場營銷人士和媒體所有者的財源。（《新經濟雜志》2005年9期）

（8）有些人生來就是領導者，他的領導能力與生俱來。至少阿爾法型男人相信這一點。他們并不在意自己的成長過程，因為最終的目標只有一個：山之巔，群之首。生活就像兔子在賽跑，他們永遠是勝利者。（《識人》2010年10月15日）

何按：這些新詞新語無一條是在2011年產生的，包括書籍、報刊等。

（二）與“阿爾法男”直接相對的新詞新語

與“阿爾法男”直接相對的新詞新語也能夠間接證明“阿爾法男”并非2011年產生的新詞新語。這些詞語包括“貝塔男”[7]“阿爾法女”[8]等，它們出現(xiàn)的時間都早于2011年，報刊文獻用例不少，如：

（1）我最近在海灘上觀察一群十幾歲的女孩子們，不費吹灰之力，你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她們中間的“阿爾法”女孩。那個身穿紫紅色比基尼被圍坐在中間的女孩，她控制著這群女孩子們玩的游戲。（《新青年》2009年第4期）

（2）“阿爾法女”雖然在許多場合中風光無限，但在婚姻、愛情方面未必也如意，盡管大部分“阿爾法女”希望得到與其并駕齊驅的“阿爾法男”，但仍有“阿爾法女”降格以求，與成就平平，性格溫和的“貝塔男”約會，且很少提及自己的優(yōu)秀表現(xiàn)，以免嚇退對方，更有越來越多的“阿爾法女”或自傲、或無奈的選擇單身。（《北京晨報》2010年6月4日）

（3）當“阿爾法女”遇上“貝塔男”?！鞍柗ㄅ?，即alpha female，指不受傳統(tǒng)的性別角色約束，比男人更出色、更有能力，職場上風光無限，事業(yè)上卓有成就，收入豐厚，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的新獨立女性。（人民網強國博客2010年6月9日）

（4）敗犬女（日本的流行語，指30歲以上，高收入、高學歷、事業(yè)成功，但無感情歸宿的女性）、阿爾法女（源于美國，指不受傳統(tǒng)的性別角色約束，比男孩子更出色、更有能力的女孩子）。（《當代中國話語研究》2010年第3輯）

何按：這些與“阿爾法男”直接相對的新詞新語，無一條是在2011年產生的，包括報刊、書籍、博客等。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無論是與“阿爾法男”直接相關的新詞新語，還是與“阿爾法男”直接相對的新詞新語，他們都能夠間接證明“阿爾法男”并非2011年產生的新詞新語。

三.由“阿爾法男”帶來的反思

新詞新語是伴隨著社會發(fā)展而出現(xiàn)的詞語，具有明顯的時代特征，在它們的身上有這樣幾個鮮明的特點：符合漢語原有的構詞規(guī)律；詞語本身表意清晰；已被大多數(shù)人所接受，使用廣泛。[6]（p5）

1.符合漢語原有的構詞規(guī)律

“阿爾法男”雖然是一種音譯法，是借用外來詞來表達新的事物，但是它的造詞屬于名詞性短語，符合漢語原有的構詞規(guī)律。其生命力有多強還有待觀察。我們檢索了2011年后的報刊用例，發(fā)現(xiàn)“阿爾法男”的使用頻率并不低，已經成為大家熟悉和常用的詞語了。

（1）各個領域的鳳頭龍首，被大家稱為阿爾法男、阿爾法女的精英們要小心了：科學家警告，出人頭地的代價之一，可能是你的健康更早出現(xiàn)問題；另外你的衰老可能也會比別人來得更早一些，在健康方面，精英們應該更用心愛護自己才是。（《廣州日報》2014年11月1日）

（2）“阿爾法男”指在群體中處于首要領導地位的男性。阿爾法（α）是希臘字母中第一個字母，有“第一、最好”義。還有許多其他的外來新詞，如“貝塔男、FB幣”等等。（《現(xiàn)代語文》2014年11期）

（3）從個人形象角度來說，莫迪酷愛他的阿爾法男性形象（人們把在群體中游刃有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老大型”男性，稱為“阿爾法男”）。他梳洗整潔、穿著考究、戴著雷朋太陽鏡，此外也很注意個人衛(wèi)生，如經常修腳、修剪指甲、洗澡等。那些了解他的人說，他一直對精品服裝情有獨鐘，而且也熱衷個人裝扮。（《時代周報》2015年6月9日）

（4）如此看來，“阿爾法男”或者“阿爾法女”之所以能成為群體中的佼佼者，與他們在面對壓力等消極情緒時迸發(fā)出來的應激能力是密切相關的。（《環(huán)球時報》2015年12月6日）

（5）在含男/女語素的新詞語中，存在雙音節(jié)詞語，如“歷女”“慫女”“摩女”“森女”“女蜂”“男漫”等詞語，但是其中三音節(jié)的詞語占優(yōu)勢，如“牛奮男”“美魔女”“翡翠女”“鉆石男”等，其次是多音節(jié)的詞語，如四音節(jié)的有“阿爾法男”“鉆石剩女”，五音節(jié)的有“簡單方便女”“經濟適用男”“清湯掛面女”“經濟弱勢男”等。（《語文學刊》2015年13期）

2.詞語本身表意清晰

該詞語本身表意清晰，因為“α”是希臘字母表中第一個字母，因此通?！鞍柗ā北徽J為某件事物中最重要或最初的?！鞍柗小币岔樌沓烧碌谋徽J為在群體中處于首要領導地位的男性。

3.已被大多數(shù)人所接受，使用廣泛

最后，以上列舉的例證可以充分表明，雖然“阿爾法男”從2011年才慢慢進入全民詞語，但是“阿爾法男”這個詞語在2002年就已經出現(xiàn)。該詞語已被大多數(shù)人所接受，使用廣泛。

“阿爾法男”在2011年頻繁出現(xiàn)為民眾熟悉，這就是侯敏、楊爾弘《2011漢語新詞語》將其收錄的原因，雖然時間明顯滯后，但是為我們的研究提供了參考。

由此可見，雖然我們已經身處大數(shù)據(jù)時代，計算機、網絡等技術發(fā)達，研究比前人高效快捷，但是詞語的斷代問題仍然困難重重，我們判斷新詞的出現(xiàn)年代還需要更多的閱讀文獻，必須在盡可能窮盡文獻的基礎上加以判斷，才能避免錯誤的判斷。

參考文獻

[1]沈中平.“潮人”來了[J].語言月刊，2010，（4）.

[2]“阿爾法”男女更易衰老患病[N].廣州日報，2014-11-01.

[3]李雪.含男/女語素的新詞語研究[J].語文學刊，2015，（7）.

[4]宋子然.100年漢語新詞新語大辭典[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4.

[5]侯敏，楊爾弘.2011漢語新詞語[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

[6]楊小平.當代漢語新詞新語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

[7]貝塔男[N].深圳晚報，2011.11.30.

[8]李雪.含男/女語素的新詞語研究[J].語文學刊，2015，（7）.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當代流行語的社會價值研究”（10XSH0013）；國家出版基金“100年漢語新詞新語大辭典（印刷版與網絡版）”（國家出版基金辦[2013]3號）。

（作者介紹：何澤稀，西華師范大學文學院2014級研究生，主要從事漢語言文字學的研究；楊小平，文學博士，歷史文獻學博士后，西華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研究方向：俗語言，訓詁學，辭典學，敦煌文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