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斌,吳雪瑤,熊敏(.武漢理工大學,湖北 武漢430063;.美國佛羅里達國際大學,佛羅里達 邁阿密3399)
次貸危機應對網絡中的組織結構及其啟示
祝江斌,1吳雪瑤,1熊敏2
(1.武漢理工大學,湖北武漢430063;2.美國佛羅里達國際大學,佛羅里達邁阿密33199)
在金融自由化和全球化的背景下,金融風險呈現出由個體性、區(qū)域性風險向系統(tǒng)性風險演變的趨勢。由美國次貸危機演變而成的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是經濟全球化背景下最嚴重的一次危機。美國在此次危機中及時應對,較為迅速地穩(wěn)定了國內市場,有效遏制了危機的惡化。因此,以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為典型案例,以應對組織以及由其互動關系形成的網絡為研究對象,采用社會網絡分析方法探討網絡的凝聚、關聯(lián)與代理特性以及關鍵組織的作用,尤為必要。研究結果表明,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關聯(lián)度較高,凝聚力和代理性弱,且缺乏貫穿整個危機應對過程的關鍵組織。結合美國的經驗與目前中國面對的形勢,為了有效防范未來的金融風險,中國需建立關聯(lián)度較低,但凝聚力和代理性強的網絡,并大力培育包括社會組織在內的關鍵組織。
網絡特征;關鍵組織;次貸危機;社會網絡分析;結構演變
DOl:10.3969/j.issn.1671-7155.2016.03.014
在金融自由化和全球化的背景下,各國金融發(fā)展呈現出整體化趨勢,同時金融危機的傳染也呈現出系統(tǒng)化特性。為維護我國經濟安全,推動經濟持續(xù)穩(wěn)定發(fā)展,2015年7月1日出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指出,國家要健全金融機制,防范和化解系統(tǒng)性、區(qū)域性金融風險,防范和抵御外部金融風險的沖擊[1]。2016年3月5日,李克強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上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要深化金融體制改革,整頓金融秩序,提升經濟市場的安全系數。一系列行動反映了政府應對金融風險的積極態(tài)度和主動立場。
當前,國內外學者對于金融危機應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應對主體和應對措施兩方面。在應對主體的研究中,學者們主要集中于研究金融危機中應對主體的定位。Feiedman和Schwartz[2]認為政府往往扮演著“最后貸款人”的角色,同時,范黎波和鄭建明[3]指出政府還是金融危機負面沖擊的穩(wěn)定器;為避免破產的風險,企業(yè)會采取自救措施[4],羅伯特[5]探討了在此過程中企業(yè)推動著經濟恢復和社會穩(wěn)定;姜明輝和程奎[6]關注到在金融危機期間國際組織如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參與,主要作用在于幫助受災國家恢復金融制度信心[7]。在應對措施的研究上,Twimukyeetal[8]、Breisingeretal[9]、以及國內的孫翊和王錚[10]都曾通過模型對金融危機期間國家政策效果進行過模擬分析;陳虹[11]、史世偉[12]、尹繼志[13]通過研究國外應對措施為國內應對危機提供借鑒。由此可見,當前金融危機應對的研究多集中于單類型主體的地位、措施及作用研究,缺乏對金融危機中治理網絡動態(tài)的、整體的研究。
由美國次貸危機演變而成的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是經濟全球化背景下最嚴重的一次危機。面對這次危機美國表現出來的迅速反應,穩(wěn)定了國內金融市場,遏制了危機的惡化[14]。因此,本文以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為典型案例,以此次危機中的應對組織以及由各組織間互動關系形成的網絡為研究對象,采用社會網絡分析方法,測量了次貸危機不同階段的應對網絡節(jié)點數、連接數和密度,以及網絡中組織的出度和入度等指標變化,探討次貸危機應對網絡的特征與關鍵組織的作用,以期為我國防控金融風險和優(yōu)化應對組織提供理論參考。
本文的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經濟日報、人民網、新華網、新浪財經等網絡平臺以及政府門戶網站和相關論文數據。本文選取的數據樣本區(qū)間為2008年8月至2010年12月,并在此基礎上參考張明和付立春[15]以及美國國民經濟研究局次貸危機周期報告[16]將危機劃分為以下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爆發(fā)階段:2007年8月—2008年9月;第二階段為深化階段:2008年10月—2009年6月;第三階段為回暖階段:2009年6月—2010年12月。
次貸危機跨組織應對網絡的數據收集以關系數據為主。該網絡包括美聯(lián)儲、房利美、房地美、花旗集團等72個應對組織,這些組織共構成了269條互動關系,互動關系主要體現在信息交換、資金注入、政策支持和制度制定等方面。如果一個組織向其它組織提供了信息、資源或政策上的支持,則將其關系賦值為“1”;如果一個組織只是被動接受其他組織的支持,則賦值為“0”,從而建立由“關系發(fā)出方”和“關系接受方”構成的二值有向鄰接矩陣。最后,通過NetDraw軟件將關系數據進行可視化處理,得到美國次貸危機跨組織應對網絡的拓撲結構圖,如圖1所示。
圖1次貸危機應對組織網絡圖
本文采用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分別探討了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的凝聚、關聯(lián)與代理特性,并識別網絡中的關鍵組織。通過分析網絡密度衡量網絡中組織間的緊密程度,從而揭示網絡的凝聚特性;通過網絡的關聯(lián)度、等級度及效率來探索整體網絡的關聯(lián)特性;通過使用中間中心勢分析網絡中組織的相對重要性來考察網絡的代理特性。同時,通過出度和入度排序的變化識別網絡中信息和資源流動較為頻繁的關鍵組織。
為探索跨組織網絡的凝聚特性、關聯(lián)特性和代理特性,對次貸危機全過程及三個不同演變階段的組織數量、關系數量、密度等關系測量的指標進行分析整理,形成2008年8月至2010年12月期間美國次貸危機跨組織應對網絡特征的數據(表1):
表1美國次貸危機中跨組織網絡數據
由跨組織網絡數據(表1)分析可知在2008年8月至2010年12月期間,美國次貸危機跨組織應對網絡中組織數量為72個,形成269條關系數據。其中,在爆發(fā)階段,網絡中組織數量為32個,形成137條關系數據;在深化階段,跨組織網絡中組織數量為38個,形成99條關系數據;在回暖階段,24個組織組成跨組織網絡,形成31條關系數據。由此可知,在爆發(fā)階段組織間的關系數量最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減少,這體現出危機初期美國的反應迅速;不可忽視的是在危機的深化階段參與應對的組織最多,這反映出在金融危機預防和控制方面存在一定的缺陷。
1.凝聚特性分析
密度是反映網絡凝聚特性的重要指標,主要用來描述一個網絡中各節(jié)點之間關聯(lián)的緊密程度,該測度取值范圍為[0,1][17],越接近1,網絡的凝聚性越強。由實證研究結果可知(見表1),危機應對的全過程中密度為0.053,網絡比較松散,因而在危機應對過程中組織間的信息與資源聯(lián)系較少。從危機發(fā)展的各階段來看,爆發(fā)階段網絡的密度最大,回暖階段網絡密度最低,網絡的凝聚力隨著時間的變化逐漸衰弱。
隨著金融危機逐漸呈現出系統(tǒng)性的特征,深化組織間的合作,實現網絡化應對危機是未來主動防范危機的發(fā)展趨勢。從整體上而言,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中的組織合作有待進一步加強。針對危機的不同階段,在爆發(fā)初期,次貸危機的突發(fā)性、破壞性與傳染性使得金融市場受到極大沖擊,引起了美國政府和金融機構的重視,組織間關系較為密切。然而,隨著危機的負面影響逐漸受到控制,以及應對組織能力的不斷增強,組織間的聯(lián)系也相應減少。因此,由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的凝聚特性分析得到的對中國防范金融風險的啟示是,為增強應對組織間的合作,需建立完備的金融危機預警管理體系,規(guī)范不同應對主體間的合作機制,從而共同抑制金融風險向金融危機演變。
2.關聯(lián)特性分析
為了解網絡的關聯(lián)特性,本文考察了應對網絡的關聯(lián)度、等級度及效率這三個指標。關聯(lián)度指網絡中獨立途徑的數量,關聯(lián)度高的網絡其特性為:分權、訊息分散、行動者平等、不易受到個別點的影響[17];等級度表達的是組織之間在多大程度上非對稱可達,等級度越大,網絡越具有等級結構[18];圖的效率指的是在已知圖中所包含的成分確定的情況下,圖在多大程度上存在多余的線[19]。由表2可知,美國次貸危機中跨組織網絡的關聯(lián)度為1.00,等級度為0.00,效率值為0.00,在危機發(fā)展的各階段這三個指標的數值并未發(fā)生變化,因而在美國次貸危機各個階段的跨組織網絡中網絡內部分權、訊息分散且無等級區(qū)分,同時擔任溝通橋梁性質的組織較多。
結合美國基本政治制度的建制原則“三權分立”來看,這一思想在其經濟管理中也得到相應體現。對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的關聯(lián)特性進行剖析可看出,網絡中組織的分權現象較為突出,這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個別組織經濟權力過于集中而導致權力的濫用。然而,金融危機的應對屬于國家非常態(tài)下的經濟管理,往往需要一個或少數幾個強有力的關鍵組織統(tǒng)籌全局。因此,中國可從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的關聯(lián)特性中獲得的啟示在于,確立一個或幾個核心應對組織,構建由其主導的信息與資源交流平臺,并突出其在金融風險防范中的監(jiān)管角色與地位。
3.代理特性分析
為探析網絡的代理特性,即網絡的凝聚力在多大程度上圍繞特定的組織構建,本文重點分析了中心勢這一指標。網絡的中間中心勢越高,表明該網絡更為依賴某一特定的點來傳遞信息和資源。由研究結果(表1)可知,在危機應對全過程中網絡的中間中心勢為33.60%,應對網絡的中心性較低,缺乏一個專門的控制信息流和資源的組織。從各階段來看,爆發(fā)期應對網絡的中間中心勢為10.13%,隨著危機的不斷深化,網絡中心勢呈先上升后下降趨勢,可見在危機應對的中后期,組織間的資源協(xié)調更具有規(guī)劃性,關鍵組織發(fā)揮的作用逐步突顯。
社會網絡的結構分析中,代理特性描述的是一個組織從其它組織那里搜集或分派信息的結構特征。在金融危機的應對中,承擔“代理人”角色的中心組織能掌握更為全面的信息與資源,從而將更多的應對組織聯(lián)系在一起,增強應對組織的合力。由以上代理特性分析可以看出,美國次貸危機總體應對網絡向某一中心組織集中的趨勢較弱,在一定程度上將阻礙信息和資源在不同組織間的快速流通,從而影響危機應對的效率與效果。而在中國的金融風險防范中,隨著我國社會組織的不斷發(fā)展,充分發(fā)揮社會組織的代理功能是未來金融風險管控的新思路。
為推斷出危機發(fā)展不同階段的網絡中組織的角色和地位,本文對應對組織的出度和入度進行分析。在應對網絡中出度較高的組織,更多的向其它組織提供幫助,主要包括美聯(lián)儲、財政部、摩根大通集團等15個組織(如表2所示):
表2美國次貸危機跨組織應對網絡出度(top15)
在社會網絡的結構分析中,出度描述的是網絡中與作為“關系發(fā)出方”的節(jié)點直接相連的節(jié)點數量,入度則是指網絡中與作為“關系接受方”的節(jié)點直接相連的節(jié)點數量。美聯(lián)儲在應對次貸危機的過程中出度最高,說明美聯(lián)儲承擔著重要的資源和信息配置的功能。然而,在危機發(fā)展的各個階段其重要性并不總是靠前,在回暖階段美聯(lián)儲的出度未列入前五。此外,在向其它組織提供幫助的前15位應對組織中,僅存在一個非營利性組織——紐聯(lián)儲,且活躍度較低。值得注意的是,沒有一個組織在危機發(fā)展的三個階段中出度均位列前五,且僅有美聯(lián)儲、財政部和花旗集團在這三個階段中均發(fā)揮一定的援救作用。由此可知,需要在危機應對網絡中確立一個或幾個關鍵組織,并始終保持其在危機不同階段下的重要作用,此外,還需重視對非營利性組織的培育與發(fā)展,發(fā)揮其靈活性、創(chuàng)新性、貼近基層等優(yōu)勢,使之成為一支防范金融風險的重要力量。
在應對網絡中入度較高的組織則更為頻繁的獲得援助,主要包括花旗銀行、美聯(lián)儲、摩根大通集團等15個組織(如表3所示)。其中,花旗集團在次貸危機的整個過程中為尋求幫助最為活躍的組織,受到的援助最多,并且與各個組織之間的聯(lián)系也較為密切。但在危機深化階段,花旗集團的入度排名較低??傮w來看,在各階段均保持活躍的組織較少,相對而言,花旗集團、美聯(lián)儲和財政部在這三個階段與各組織有較為頻繁的聯(lián)系?;ㄆ旒瘓F作為美國主要的金融機構之一,在此次危機中受到直接影響,因而積極尋求幫助。在金融風險的應對中,需要對國家的主要金融機構給予更多的資金、信息等資源的支持,盡快穩(wěn)定國內金融市場,將風險帶來的損害盡可能減少。
分別對次貸危機全過程及其演變發(fā)展的各階段組織的出度和入度進行分析可以發(fā)現,美聯(lián)儲、財政部、摩根大通集團、花旗集團和摩根士丹利為入度和出度均較高的組織,其中美聯(lián)儲、財政部和花旗集團在危機演變的各個階段均有參與,是應對網絡中較為活躍且發(fā)揮協(xié)調作用的組織。美聯(lián)儲是美國的中央銀行,財政部為美國政府主管財務的行政部門,而花旗集團是美國第一家集商業(yè)銀行、投資銀行、保險、證券等金融業(yè)務于一身的綜合金融集團。另一方面,綜合出入度指標,以排名前五作為標準,該網絡中缺失在危機的各階段均保持活躍的組織。
在金融風險的防范中,關鍵組織主要包括政府部門和大型金融機構,這些關鍵組織在風險應對中充當著信息與資源交流的橋梁,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風險控制的成功與否。此外,隨著社會組織的日益發(fā)展,引導其成為管控金融風險的重要主體,并給予其更大的發(fā)展空間,有助于加快風險控制的進程。因此,我國在建立金融危機預警管理體系的過程中,需識別在應對網絡中占據關鍵位置的中心組織,并保持其在風險演變的各階段中均保持活躍狀態(tài),從而充分發(fā)揮其在抑制金融風險擴散中的主導作用。
(一)研究結論
通過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對美國次貸危機跨組織應對網絡進行研究發(fā)現,應對組織間的訊息分散且關系較為平等,但網絡的凝聚力較弱,應對網絡向某一中心組織集中的趨勢不明顯,并且缺乏始終貫穿整個危機應對過程的關鍵組織。
1.應對網絡關聯(lián)度較高,凝聚力和代理性弱
分別探討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的凝聚、關聯(lián)和代理特性,結果表明應對網絡關聯(lián)度較高,凝聚力和代理性弱。在該網絡中,應對組織多為平等關系,在一定程度上缺少能統(tǒng)籌全局的核心組織。此外,該網絡結構較為松散,組織間的關系并不緊密,并且還缺少能夠協(xié)調各組織信息與資源的中心組織。與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呈現的特征恰恰相反,我國在防范與控制金融風險的過程中需要建立一個關聯(lián)度較低,但凝聚力和代理性強的網絡。首先,確立一個或幾個具有監(jiān)管職能的核心組織,其次,通過建立完備的金融危機預警管理體系加強并規(guī)范組織間的合作,最后重點培育與發(fā)展社會組織使其成為協(xié)助政府管控金融風險的重要力量。
2.缺乏貫穿整個危機應對過程的關鍵組織
對政府而言,金融危機的應對是一種非常態(tài)下的經濟管理,需要設立一個或少數幾個承擔“代理人”角色的關鍵組織以協(xié)調各種信息與資源。在美國次貸危機應對網絡中,關鍵組織主要為政府部門和大型金融機構,且社會組織的作用并不明顯。另一方面,受其基本政治制度的建制原則“三權分立”影響,缺乏貫穿整個危機應對過程的關鍵組織。然而,結合我國目前的國內外經濟發(fā)展形勢,在中國防范金融風險的實踐中,需確立一個或幾個輻射整個金融風險演變階段的關鍵組織。從國外角度來看,當前世界經濟復蘇緩慢,國際金融市場出現動蕩,地緣政治風險加劇,我國經濟發(fā)展面臨的國際形勢較為嚴峻;從國內來看,經濟矛盾和風險經過長期積累,又正逢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關鍵時期,經濟下行壓力持續(xù)加大,而金融領域作為經濟發(fā)展的關鍵組成部分,對經濟改革至關重要。因而,確立防范金融風險的關鍵組織意義重大。
(二)政策建議
為了更好地防范未來的金融風險,構建有效的應對網絡,優(yōu)化網絡結構和組織關系,中國的金融風險應對網絡需要提升其凝聚特性、弱化其關聯(lián)特性、完善其代理特性,并且發(fā)揮社會組織的關鍵作用。
1.提升凝聚特性,形成完備的金融危機預警管理體系。以易發(fā)生金融危機的風險源如房地產、金融市場、影子銀行等為監(jiān)管重點,加強監(jiān)管力度,完善金融監(jiān)管體制與監(jiān)管模式,避免風險的產生與蔓延;加強監(jiān)管機構之間信息的溝通與交流,形成完善的預警評價指標體系,及時發(fā)布金融市場波動預警報告;根據金融風險的不同類型制定出具有針對性的應急預案,以便在金融風險發(fā)生初期采取及時有效的應對方案,最大程度的降低風險帶來的損失。
2.弱化關聯(lián)特性,構建信息與資源交流平臺。當前我國正處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在推動經濟持續(xù)增長的同時應防范金融風險的產生。通過構建組織信息交流平臺,形成應對網絡中的核心組織,對網絡中的應對組織進行統(tǒng)一的協(xié)調;同時,組織合作不僅包含組織間的層次關系,更涉及信息、資源的流動[21],通過適度分權,由平臺聯(lián)接多個關鍵組織,加強網絡內信息的溝通和資源的流動,增強平臺的調配能力,提升危機應對的效率。
3.完善代理特性,發(fā)揮社會組織的協(xié)調功能。由于政府自身資源與能力的限制,社會組織自身的參與主體多元性和信息來源渠道的多樣化在一定程度上能彌補危機應對時政府的不足,從而形成社會整體的應對網絡。在危機應對網絡中,首先要提升社會組織自身防范風險的能力,其次充分發(fā)揮社會組織的社會動員、輿論引導以及國際合作等功能,使其成為應對網絡中不同派系間信息和資源的溝通橋梁;最后建立政府與社會組織的良性互動的協(xié)調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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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葉劍鋒)
祝江斌(1976—),男,湖北武漢人,武漢理工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副教授,管理科學與工程博士,主要從事公共危機預警管理研究;吳雪瑤(1994—),女,湖北荊門人,武漢理工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研究生,主要研究管理學理論;熊敏(1991—),女,湖北武漢人,美國佛羅里達國際大學國際公共事務學院博士生,主要研究管理學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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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7155(2016)03-0077-05
2016-04-27
2015年度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基于金融危機演變特征的動態(tài)協(xié)同治理模式研究”(項目編號:2015VI009)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