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軍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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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數字化”到“數據化”：數據新聞敘事模式解構與重構*

□文│張軍輝

[摘 要]數據新聞是大數據時代新聞業(yè)的新領域，促使了新聞敘事從“數字化”到“數據化”的模式轉移。從敘事聲音、敘事語法、敘事話語和敘事接受四個維度，對數據新聞的敘事結構進行解構和重構，可以豐富傳統(tǒng)新聞敘事學的研究成果，也能幫助我們理解數據新聞敘事的演進脈絡，掌握數據新聞的敘事模式和規(guī)律，促進這一新生事物的良性發(fā)展。

[關鍵詞]數據新聞 新聞敘事 敘事模式 新聞生產

新聞敘事是新聞實務的核心環(huán)節(jié)，其通過“對現實生活中新近發(fā)生的有時間或因果關系的一個或一系列事件的符號再現”，[1]進而影響著受眾對客觀現實的意義構建。媒介技術的革新，不僅改變了信息生產方式與傳播格局，也不斷沖擊著傳統(tǒng)新聞敘事模式。2012年全球編輯網絡（Global Editors Network）發(fā)起了首屆“數據新聞獎”評選，數據新聞這一新型新聞報道形式進入人們的視野，引發(fā)了業(yè)界、學界的高度關注。相較于數據新聞業(yè)界實踐的風起云涌，學界關于數據新聞的學理探討仍處于起步階段。對數據新聞的敘事結構進行解構和重構，不僅可以豐富傳統(tǒng)新聞敘事學的研究成果，也能幫助我們理解和掌握數據新聞的敘事模式和規(guī)律。

一、數據新聞敘事模式的轉移

綜觀學界對數據新聞的溯源，計算機輔助報道、精確新聞、數據可視化是我們不能回避的概念，它們之間既存在延續(xù)性又互有差異。新聞敘事在這一過程中也完成了從 “數字化”到“數據化”的轉移。

20世紀50年代，計算機技術的快速發(fā)展，大大提升了新聞數據處理的效率，美國新聞業(yè)開始利用計算機對數據素材進行處理，于是誕生了計算機輔助報道。計算機輔助報道雖然使機器介入了新聞生產，但此時的計算機僅是傳統(tǒng)新聞素材加工的輔助工具，并未對新聞敘事理念和流程產生根本的影響。20世紀60年代，美國民意調查業(yè)興起，社會科學研究方法和工具被引入新聞業(yè)，精確新聞的概念被菲利普?邁耶（Philip Meyer）教授首次提出，這種通過對新聞事實進行量化處理，將“數字化”符號表達引入新聞敘事的模式，隨之成為美國新聞界普遍重視的一種新聞報道方式。[2]這種“數字（Number）+文本（Character）”的敘事話語，無論是從生產方式、傳播渠道還是內容呈現形式上都與現代意義上的“數據（Data）”相去甚遠。20世紀80年代，數字圖像技術的出現使數據更為直觀、易讀，新聞敘事開始了從“數字化”向“前數據化”轉向。之所以稱之為“前數據化”的新聞敘事，是因為這一時期的新聞敘事僅實現了新聞報道呈現形式上的數據化，但仍未觸及新聞來源和生產模式等核心環(huán)節(jié)。

大數據時代的到來，數據逐漸成為人們獲得新知、創(chuàng)造新價值的源泉。[3]從新聞敘事的維度來說，數字與數據的區(qū)別在于數字是一種統(tǒng)計學意義上的符號，而數據可以承載現實社會變動和人類的思維和情感，數據中蘊含著大量的新聞線索。2012年，首部數據新聞的著作《數據新聞手冊》（DataJournalism Handbook）線上發(fā)布，數據新聞這種“基于數據的抓取、挖掘、統(tǒng)計、分析和可視化呈現的新型新聞報道方式”，[4]迅速被推廣至全球，議題也涉及到金融、醫(yī)療、娛樂、民生等眾多行業(yè)，開啟了從數據中挖掘新聞線索、利用數據進行新聞表達的“數據化”敘事模式。

自2012年的首屆“數據新聞獎”評選以來，該獎項已舉辦4屆，共有37項作品獲獎。我國的數據新聞尚處于起步階段，以網易“數讀”、新浪“圖解新聞”和新華網的“炫數據”等為代表的媒體，揭開了數據新聞在中國實踐的序幕。

二、數據新聞敘事模式的創(chuàng)新

倒金字塔結構是傳統(tǒng)新聞敘事的典型模式，梵?迪克（Van Dijk）用樹形圖示對這一模式進行闡釋。這種模式的特征是按照信息的重要性而非事件發(fā)生的時間順利進行新聞敘事，如先有標題，進而導語，然后是情節(jié)、背景和評論等。新媒體時代，新的敘事語境不斷沖擊著新聞敘事的結構。曾慶香教授借鑒國內外研究成果，將新媒體語境下的新聞敘事歸納為蜂巢型、菱形和鉆石型敘事模式。新媒體語境下，人們的發(fā)聲渠道大大增加，這就帶來了信息的碎片化，蜂巢型敘事模式正是指通過無數的碎片堆積形成的一個完整的新聞報道。菱形敘事模式指利用新媒體的時效性特征，通過簡訊、反應（結果）、事件、背景、評論、延伸事件、互動與定制等完成對新聞事件的追蹤報道，這種模式兼顧了新聞報道的速度與深度。鉆石型的新聞敘事模式指充分利用新媒體的優(yōu)勢，通過采納各種媒體元素對事件進行完整、深刻、多維的報道。[5]

《數據新聞手冊》將數據新聞的生產環(huán)節(jié)歸結為：獲取數據、理解數據和傳達數據。[6]從現有較為成功的數據新聞案例來看，其題材多“集中于政治（主要是選舉活動）、財經、能源、環(huán)境、體育等領域的相關選題”。[7]從最新的（2015年）數據新聞評選來看，獎項分為最佳數據可視化、最佳調查新聞、最佳新聞應用、最佳新聞網站、年度開放數據等類型。這都與傳統(tǒng)的新聞敘事有著明顯的不同，這種敘事模式的創(chuàng)新在于以下三點。

一是數據進入新聞敘事的核心環(huán)節(jié)。從數據新聞的整個生產環(huán)節(jié)來看，新聞的五要素均蘊含于數據之中，對數據的獲取和理解成為數據新聞敘事的核心環(huán)節(jié)。大數據時代的海量數據使得這些工作無法完全依靠人工能夠完成，計算機、數據處理軟件已經深度參與到了數據新聞敘事活動。同時，數據新聞敘事融科學研究方法、數據挖掘技術和數據可視化藝術于一體，數據技術還是新聞敘事的重要工具。

二是關系成為提升新聞敘事傳播力的重要砝碼。數據新聞為實踐“開放新聞”的理念提供了另一種可能。[8]開放新聞的數據來源不僅有國家機構公布的數據，而且包含了受眾貢獻的數據（用戶生成內容：UGC）。UGC中記錄著大量的行為信息，這為分析用戶的閱讀愛好提供了便捷的渠道，向不同層次用戶推送個性化定制新聞成為可能。對于數據從哪里來和數據新聞到哪里去的問題，均有賴于媒介和受眾之間良好的關系。

三是去文本化是新聞敘事語言的新常態(tài)。傳統(tǒng)的新聞敘事主要依靠文字描述為主，為降低受眾的解碼難度或增加新聞的現場感，常常也會配以圖表或插圖。數據新聞敘事中，可視化成為數據新聞的主要呈現形式，簡潔、形象、精美和交互式的可視化效果圖成為新聞敘事的新型語言，文字成了效果圖的補充。去文本化成為數據新聞敘事語言的顯著特征。

三、數據新聞敘事模式的解構

作為一種新穎的新聞報道形式，數據新聞在敘事聲音、敘事語法、敘事話語和敘事接受等方面均發(fā)生了變化。

1.敘事聲音：誰是數據新聞的發(fā)聲者？

所謂敘事聲音，也就是由誰來敘事，“既指敘述文本的講述者，也指敘述文本的寫作者”。[9]傳統(tǒng)新聞敘事中，文本的講述者主要是新聞事件當事人和專業(yè)媒介機構派出的現場采訪者，而文本的寫作者則是由記者、編輯、終審的媒體機構負責人等組成的集合體。更多的時候，傳統(tǒng)新聞的講述者和寫作者是重合的。這是由于傳統(tǒng)媒體時代，信息獲取的代價較高，公眾不得不委托專業(yè)媒體機構和職業(yè)新聞工作者對新聞事實進行深度挖掘。

網絡社會的數字化生存，人們可以使用PC電腦、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終端設備，通過網站、社會化媒體以及APP客戶端等多種應用軟件，方便快捷地獲取和上傳信息。新的媒介環(huán)境，使得數據新聞的敘事聲音發(fā)生了轉移。

首先，文本寫作者和文本講述者開始分離。龐大的數據庫中蘊含了大量的新聞議題，成為了新聞線索的主要來源，數據也不再是儲存于冷冰冰介質中的信號，而成為了會說話的講述者。數據新聞生產中，對數據庫的挖掘正在逐漸代替記者的現場采訪。數據新聞的文本寫作者和文本講述者開始呈現分離的趨向。

其次，敘事人的“去職業(yè)化”和“角色轉移”。隨著數據公開的程度越來越高，數據獲取的渠道越來越多元和便捷，加之數據分析的開源軟件越來越普及。傳統(tǒng)需要職業(yè)記者才能進行的新聞寫作活動，如今普通公眾也能根據自己的興趣進行數據新聞生產和發(fā)布，新聞敘事者呈現出“去職業(yè)化”的現象?！敖巧D移”體現在部分傳統(tǒng)新聞敘事人的職能轉移至機器。相對于早期谷歌通過算法排序進行新聞聚合，如今的機器人新聞寫作已不再是新鮮的事物。在我國，繼2015年9月10日騰訊開發(fā)的Dreamwriter根據國家統(tǒng)計局的數據發(fā)布了首篇全機器人撰寫的報道《8月CPI同比上漲2.0% 創(chuàng)12個月新高》；2015年11月7日，新華社推出寫作機器人“快筆小新”。職業(yè)記者、編輯等只需要進行新聞敘事結構規(guī)劃和新聞詞庫建設，機器就可通過實時數據分析進行新聞寫作和發(fā)布。

2.敘事語法：從二維到立體的“全景結構”嬗變

新聞的敘事語法是“事件與事件的組接原則與規(guī)律”，[10]體現了新聞五要素“何時（when）、何地（where）、何事（what）、何因（why）、何人（who）”之間的關系。新聞敘事語法與新聞事件演進有著密切的聯系。如圖1所示，新聞事件的演進過程可能非常短暫，如一般的會議等通過簡訊就能進行完整的新聞敘事。當新聞事件演進過程很長時，就需要通過如調查報告、深度報道等進行新聞敘事。而有些新聞事件在演進的過程中經常會產生次生事件，這就更適合通過連續(xù)報道、跟蹤報道等進行新聞敘事。對于不同的新聞事件，新聞敘事介入的時間點也有差異，會議短訊型的報道可能在會議前就已經有新聞通稿，而深度報道則是在整個新聞事件完結以后，連續(xù)報道則是和新聞事件同步進行的。這就產生了不同的新聞敘事語法原則。

圖1 新聞事件演進過程圖

對于數據新聞的敘事語法來說，最大的改變是突破了傳統(tǒng)樹形二維敘事結構的局限，形成了立體的敘事法則，具體體現在以下幾點。

首先，數據新聞的敘事語法，是融倒金字塔結構和鉆石結構于一體的復合結構，其更像是一顆結滿鉆石的樹，時間線是樹干，用于傳達事件的概貌，樹干分枝上的鉆石是對某一時間節(jié)點事件的詳細報道。受眾可通過拖動時間線了解事件的演進趨勢，也可以點擊每個時間節(jié)點來瀏覽這一時刻新聞事件的標題和導語或摘要，如果點擊導語中的鏈接就可以瀏覽這一時刻的完整報道和評論。這種敘事語法結構如同一棵接滿鉆石的樹。

其次，數據新聞敘事語法延伸了新聞敘事的時間線。利用大數據進行預測已經不是新鮮的事物，目前大數據在預測商業(yè)消費、流行病爆發(fā)等領域已經取得顯著成果。正如陳力丹教授所言：“大數據新聞的四個功能，即描述、判斷、預測、信息定制”。[11]數據新聞不僅是對發(fā)生過或者是正在發(fā)生事件的敘事，同時也能對未發(fā)生的新聞事實進行預測，最大程度消除公眾的信息不確定性。如2015年數據新聞獎的獲獎作品《你最適合哪種運動？》和《二氧化碳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均是根據已知經數據對未發(fā)生的“事實”進行預測。

3.敘事話語：數據線索的再結構化

新聞的敘事話語指“新聞怎么說”和“如何制作新聞”，是對新聞敘事技術的探討。[12]傳統(tǒng)新聞通過修辭、遣詞造句形成敘事話語，是新聞敘事者通過文字對新聞事實的意義加工。而數據新聞的敘事話語不僅是從數據中來，而且是到數據中去，是數據線索的再結構化建構，這就帶來了話語表達和呈現形式的轉變和創(chuàng)新。

首先，數據新聞敘事話語的生成，是對數據再結構化的過程。對于一篇數據新聞來說，無論其包涵的信息量多么豐富，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服務敘事主題。數據新聞的數據來自龐大的數據庫，這一數據庫中既包括政府、公司等組織發(fā)布的結構化數據，也有用戶生成的大量半結構化和非結構化數據。對于數據新聞敘事者來說，面臨的首要問題是如何從龐雜的數據庫中挖掘新聞線索，通過對數據的篩選、組織進行新聞故事寫作。由此，數據新聞敘事話語的生成是對結構化數據進行二次篩選，對半結構化數據和非結構化數據進行重新建構。其本質上就是對數據再結構化的構建過程。

其次，新聞敘事話語呈現的可視化趨向?！靶侣勗趺凑f”，即如何對客觀事實進行有效編碼的問題。早期的新聞依靠文字符號傳情表意，后又增加插圖、攝影等視覺元素，大大提升了敘事話語的現場感。網絡媒體時代音頻、視頻、動畫等元素的加入，進一步增強了新聞的易讀性。而數據新聞充分利用網絡媒介和數字技術的優(yōu)勢，通過統(tǒng)計分析軟件、詞云軟件、互動地圖等技術很容易實現敘事話語的可視化書寫。這種數據新聞敘事話語的可視化轉向帶來的不僅僅是呈現形式上的轉變，其意義更在于減少了編碼與解碼過程中的信息損耗與失真程度，最大程度上保證客觀事實的還原。

4.敘事接受：從大眾傳播到定制傳播

無論傳統(tǒng)媒體時代還是新媒體時代，新聞敘事都會同時受到政治、經濟、文化等宏觀層面規(guī)制和受眾需求微觀層面的雙重影響。媒體市場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如何滿足受眾需求成為制勝的重要砝碼。數據新聞在提升敘事接受方面有著較強的敘事需求和技術優(yōu)勢。

首先，用戶“投票”成為數據新聞敘事的驅動力。消除信息不確定性是人們進行新聞消費的根本動力，而接近性是受眾進行新聞消費選擇的重要價值依據。傳統(tǒng)媒體時代，受眾新聞消費面臨訂閱費用和信息檢索技能的雙重壓力，但新媒體低廉、多元的信息獲取渠道使受眾從無差別的被動接受者轉變?yōu)橹鲃舆x擇者。這種“去中心化”的傳播特征，使注意力成為稀缺資源，新聞價值的凸顯更依賴于受眾通過鼠標和鍵盤的“投票”。[13]因此，培養(yǎng)用戶黏度，形成傳播的“再中心化”，成為媒體的核心競爭力。如何向受眾解釋數據？向哪些受眾解釋數據？成為數據新聞敘事必須思考的問題，而這一切都蘊藏在用戶“投票”的數據中。

其次，數據新聞的“定制模式”提升了敘事接受的體驗。大數據時代，受眾的行為均以數據的形式存儲在數據庫中，通過對受眾的點擊行為、瀏覽歷史進行歸類分析，就可以為不同受眾“定制”不同內容的新聞報道。如2015數據新聞獎（DJA）獲獎作品《二十世紀以來和傳染病的斗爭：疫苗的影響》，這篇報道通過對10萬人的病例數據分析，用交互式可視化圖形，展示了20世紀以來美國的疫苗接種對7種流行病的控制效果。交互式可視化圖形，不僅提供了總體上疫苗對抗傳染病的效果，也提供不同疫苗的接種效果，從而滿足不同家長的需求。

四、結語

數據新聞創(chuàng)新了新聞敘事，推動了新聞業(yè)的發(fā)展，但其本身也面臨著發(fā)展困境。這種新生事物的良性發(fā)展，仍需要我們冷靜地審視。

數據新聞對新聞敘事者的素養(yǎng)提出了新要求，但仍要警惕“技術決定論”的取向。數據新聞敘事需要敘事者熟練掌握數據挖掘、解析和寫作工具，但新聞故事的生動性和深度性遠非機器所能代替?！皵祿敝皇菙⑹抡呤种械墓ぞ?，警惕數據垃圾，發(fā)出真實的聲音才是根本。

通過靈活的數字新聞敘事語法，最大化數據的價值。立體的“全景結構”既保證了新聞的時效性又保證了新聞的深度，也滿足了不同受眾的閱讀需求。這就需要將新聞敘事置于多方數據中審視，發(fā)現不同數據之間的結構聯系，提升數據新聞的價值。

發(fā)揮敘事話語的優(yōu)勢，增強數據新聞的互動性和可視化。數據新聞可視化并非對報道形式的簡單美化，其根本應是服務數據新聞敘事話語，減少信息耗散。目前，數據新聞重可視化輕互動性現象普遍，仍存在“我說你聽”的敘事話語方式。

內容與渠道建設并重，提高敘事接受的生命力。注意力稀缺的時代，“關系”正成為用戶黏度的代名詞。但“對于新聞媒體來說，內容永遠是根本，是決定其生存與發(fā)展的關鍵所在”。[14]唯有內容與渠道建設并重，才能真正提高數據新聞敘事接受的生命力。

綜觀數據新聞的實踐探索和理論建構尚處于起步階段。數據新聞敘事的敘事人、敘事語法、敘事話語、敘事結構等方面，仍需要業(yè)界和學界不斷總結和深入的思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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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曾慶香.新媒體語境下的新聞敘事模式[J].新聞與傳播研究，2014(11)

[6]數據新聞手冊.Retrieved from http://datajournalismhandbook. org/chinese/preface_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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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彭蘭. 社會化媒體、移動終端、大數據:影響新聞生產的新技術因素[J].新聞界，2012(16)

[14]劉奇葆.加快推動傳統(tǒng)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fā)展[N].人民日報，2014-04-23(6)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青年基金項目“突發(fā)公共事件網絡輿情研判與防控機制研究”（編號：12YJC860055）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單位：（安徽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