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靖

摘 要：馮友蘭境界說所蘊含的理性生涯發(fā)展觀凝煉了中華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的精髓，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提供了精神營養(yǎng)。在一體化時代青年價值取向激蕩的背景下，不斷從中華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中傳承和復興道德基因，能夠更有效地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進而引領青年學生以生涯發(fā)展來規(guī)范人生價值的思考、判斷和選擇，擔負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責任。

關鍵詞：核心價值觀； 馮友蘭境界說； 理性生涯發(fā)展觀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1502（2016）03-0066-05

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青年的價值取向決定了未來整個社會的價值取向，而青年又處在價值觀形成和確立的時期，抓好這一時期的價值觀養(yǎng)成十分重要。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樣，如果第一?？圩涌坼e了，剩余的扣子都會扣錯。人生的扣子從一開始就要扣好。”[1] “扣子論”明確了當代青年樹立和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意義：青年學生基于價值取向的生涯決策不僅關乎青年自身發(fā)展，更關系到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最終實現(xiàn)。如何發(fā)揮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用，優(yōu)化培育路徑，成為亟需關注的迫切問題。

一、全球化時代背景下當代青年價值取向的激蕩

“當今社會正處于知識、信息大爆炸、科技飛速發(fā)展、全球經(jīng)濟一體化的時代，青年學生心理發(fā)展隨之呈現(xiàn)出復雜性、豐富性、時代性和多樣性特點?！盵2] 麥克盧漢（1967）在《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中描述“地球村”時，曾預言現(xiàn)代傳播媒介對20世紀乃至21世紀的生活觀念所將帶來的深刻變革。如今預言已經(jīng)實現(xiàn)，從紙質媒介到電子媒介，從多媒體到新媒體，再從新媒體到全媒體的進化，我們看到的不僅僅是信源在技術層面對傳播介質的升級和整合，更是信源針對信宿不同需求的服務細分和思維影響。既然“從傳播學的角度看，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是一種特定的信息傳播工作”[3]，那么同樣的，世界發(fā)展所呈現(xiàn)出的這種一體化趨勢，也為青年提供了前所未有全方位審視視角，幫助他們更為便利地接觸多元思想意識和價值觀念的同時，也激發(fā)了他們追求獨立，掙脫單一價值訴求的渴望。面對來自東方與西方、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官方與民間、主流與非主流等維度的價值認同的激蕩和碰撞，青年學生更傾向于獨立思考、獨立判斷和獨立選擇?；讵毩⑺伎迹敶嗄陮W生不再簡單無意識地依遵權威們的家長式灌輸，來規(guī)范自己對多元價值的思考；基于獨立判斷，他們不再盲目依賴有限知識結構和經(jīng)驗感受，來確立自己對多元價值的判斷；基于獨立選擇，他們不再迷信俗定的行動方式和活動范圍，來禁錮自己對多元價值的選擇。

（一）價值思考的多元化趨勢

隨著時代發(fā)展，當代青年對思想意識和價值觀念的優(yōu)劣、是非原則已經(jīng)很難以兩極維度來簡單歸納，三元乃至多元的思考標準已經(jīng)構成。在計劃經(jīng)濟時代和改革開放初期，師長的權威性是不容置疑的，當時的青年學生對其信賴度甚高，對待價值取舍、社會分析和形勢研判等重大問題的態(tài)度更多地是以師長的意見為標尺，唯上唯師。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社會的深刻變革，特別是一體化社會下知識的大爆炸，使教師的權威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多媒體背景下，教師已經(jīng)不再是學生獲取知識的唯一源頭，學生通過網(wǎng)絡媒介能夠以更為便利、迅捷的方式來掌握各種知識。與之形成落差，部分教師自身學習能力卻無法跟上知識更新速度，教師詮釋現(xiàn)實社會的能力也越來越受到學生的置疑。因此，社會轉型不可避免地會帶來青年學生主體意識、自由意識、平等意識等多元化心理機能的覺醒。當代青年學生試圖對于一切符合他們認同標尺的思想意識和價值觀念，建立更為嚴謹?shù)乃伎紭藴剩浴白杂芍鲃印睘樵瓌t來打破傳統(tǒng)權威主義。

（二）價值判斷的開放趨勢

由改革開放所引發(fā)的中國社會結構的調整、經(jīng)濟利益群體的變化和各群體價值觀的差異，助推了當代青年在價值觀判斷中的矛盾心理。在過去的三十幾年里，中國社會走過了西方發(fā)達國家上百年才走完的發(fā)展之路，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在中國摸索市場經(jīng)濟體制的道路上，變革、彷徨、沖突和斗爭在所難免，人們在心理情緒和思想觀念上的波動相比計劃經(jīng)濟時期和改革開放初期日趨明顯。在社會轉型期，各種價值觀紛紛登上時代舞臺，毫無疑問，只有能贏得青年的價值觀，才是具有生命力的價值觀。恩格斯講，時代的性格就是青年的性格，對于理解青年一代價值觀具有指導意義。一方面，當今社會主流，繼承了中華民族精神和傳統(tǒng)美德，以“八榮八恥”為核心，從國家、人民、科學、勞動、人際、義利、法紀和生活等方面都形成了為人們普遍認同并身體力行的基本行為準則；但另一方面，道德滑坡現(xiàn)象依然存在，以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功利主義、極端個人主義等為標志的消極價值觀念對我國青年一代也產生了一定的腐蝕。青年學生意志稍顯薄弱，就可能迷失方向，在錯誤的道路上陷入泥潭。為排解孰優(yōu)孰劣、孰是孰非的矛盾心理，當代青年學生渴望擁有源于主觀意志的判斷權利，以“兼收并蓄”為原則來確定價值取向，調整行為方向，作出道德判斷。

（三）價值選擇的個性化趨勢

隨著世界經(jīng)濟、文化的全球化趨勢的不斷加劇，以及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體制的深入發(fā)展，當代青年在思想意識上的自由程度有所提高，在多元價值的接受程度上有所擴展。在計劃經(jīng)濟時代和改革開放初期，當時青年學生對價值的認知是一元論的，即各種價值觀之間是難以協(xié)調的，不存在多元化并存的可能性，正確的價值觀必然是一元化的。因此，在當時以社會和集體利益為上的一元價值觀的影響下，青年學生很少會接受任何其他價值異端。但隨著改革開放程度的不斷加深，社會經(jīng)濟成分的日益多樣化，社會風氣、文化生活、就業(yè)形式也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經(jīng)濟利益的重新分配導致了對價值體系的再度評判，“國家利益至上的一元價值觀受到自我認同等多元價值觀的挑戰(zhàn)?！盵4] 當代青年學生在思想上已經(jīng)很少被傳統(tǒng)的價值觀念所束縛，他們對不同的價值觀也變得越來越寬容，不再可能出現(xiàn)非此即彼的情況。對于一切他們認為值得進一步了解的思想意識和價值觀念，當代青年學生都能持有更為寬容的接受態(tài)度，以“自我認同”為原則來接觸和認識來自境外的各類思潮，并呈現(xiàn)出將它們與中華傳統(tǒng)價值觀和中國現(xiàn)代主流價值觀作比較，從而得出自己的判斷的跡象。

二、馮友蘭境界說中的理性生涯發(fā)展觀

在全球化時代和改革開放深入推進、社會轉型日益迫切的今天，多元文化對人們，特別是價值觀尚未定型的青年的沖擊和影響尤為巨大。在價值思考多元化、價值判斷開放化和價值選擇自我化的時代，一方面要依據(jù)憲法，尊重他們的自我選擇；另一方面又要引導他們正確處理好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和多元文化之間的關系。毫無疑問， 青年學生價值觀的形成，是關系到未來中華民族走向的重大課題?！靶蝿菰綇碗s、社會越多元、觀念越多變，就越需要尋找到人們認識的‘最大公約數(shù)，這就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盵5]

問題在于，如何理解和梳理青年學生在價值取向和心理狀態(tài)上的激蕩，“闡舊邦以輔新命” ，從文化傳承和大眾接受的角度來看，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可以為核心價值觀的培育提供源頭活水。那么，如何來挖掘中華浩瀚的寶貴遺存呢？韓國總統(tǒng)樸槿惠寫于2007年的《遇見我人生的燈塔——東方哲學》一文提供了可行的切入點。樸槿惠在文中描寫了自己在人生最絕望和痛苦的階段，通過閱讀東西方的古典書籍來自我慰籍，“就在這時，有一本書悄悄地走進我的心房，成為了人生的導師，那就是馮友蘭先生所寫的《中國哲學史》。……中國最具代表性的哲學家馮友蘭先生的《中國哲學史》蘊含著做人的道理和戰(zhàn)勝人生磨難的智慧，讓我領悟到了如何自正其身，如何善良正直的活著。”[6]

馮友蘭先生作為20世紀哲人、學術大家，是我國20世紀最負盛名，并贏得國際聲譽的思想家之一。在其龐大的新理學哲學體系中，以西方現(xiàn)代性精神為參照，對中國傳統(tǒng)人生哲學進行了理性思考，并進而提出了“境界說” 。馮友蘭說“一個人，因其所處底境界不同，其舉止態(tài)度，表現(xiàn)于外者，亦不同，……其心理底狀態(tài)亦不同。此不同底心理狀態(tài)，即普通所謂懷抱、胸襟或胸懷。”[7]67 而“青年，所可貴者，不只在于年輕的身體，而更在于胸襟和懷抱。而青年有什么樣的胸襟和懷抱，國家就有什么樣的未來?！盵8] 從傳統(tǒng)文化中尋求破題方法，研究馮友蘭境界說的內涵或是終南捷徑。

1923年，馮友蘭在博士論文《人生理想之比較研究》（又名《天人損益論》）中提出“當我們現(xiàn)在來批評實際人生的時候，難道就不需要有一種理想人生作為標準？哲學就是理想人生的真實繪本，而哲學家就是那繪畫的人?！盵9] 其后，馮友蘭提出境界說，為達到理想人生，就需要了解人生，“假如我們能了解人生，人生便有意義；倘使我們不能了解人生，人生便無意義。各個人對于人生的了解各不相同。因此，人生的境界便有分別?！盵10]52 他將人的境界，從低到高分為四種：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四種境界，就其高低的層次看，可以說是表示一種發(fā)展?！盵7]70 如果把馮友蘭的人生境界與現(xiàn)實中的人一一對應的話，那么這四種境界分別是庸人的境界、俗人的境界、賢人的境界和圣人的境界。人通過從庸人俗人到賢人圣人的提升，是可以達成人生最高價值或曰理想生活的。因為“人既然是人，則盡人之性，不能不說是一種自然的發(fā)展”[7]199。通過對理想生活和人生意義的追求，馮友蘭最終回歸中國傳統(tǒng)儒家文化的終極目標，“中國的儒家，并不注重為知識而求知識，主要的在求理想的生活。求理想生活，是中國哲學的主流，也是儒家哲學精神所在。”[10]124 馮友蘭先生以一種理性生涯發(fā)展觀提煉了中華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的精髓。

（一）知及覺解

人提升境界等級的途徑是“覺解”和“知”。所謂“覺解”，“解是了解，……覺是直覺。人作某事，了解某事是怎么一回事，此是了解，此是解；他于作某事時，直覺其是作某事，此是自覺，此是覺?！盵7]11 覺解是人區(qū)別于禽獸的最顯著的特征，也正因為可以“覺解”，所以人的生活才有了與動物的生活不同的意義。無論人的境界如何，都需要有覺解的能力，但覺解能力和程度的不同卻決定了他所能達到的境界高低。“若問：人生是怎么一回事？我們可以說，人生是有覺解底生活，或有較高程度底覺解底生活?！盵7]11 其中，自然境界和功利境界屬于較低等的境界，在此等境界中，人順其自然地發(fā)展；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屬于較高等的境界，在此等境界中，人是依據(jù)某種工夫而發(fā)展，亦稱之為“知”。所謂“知”，“是求對于宇宙人生的覺解?！盵7]200 “知”又可以分為兩部分，即“知性”和“知天”?！爸浴笔菍θ松型耆挠X解，人知性則他行事就會有新的意義，并使他處于道德境界；“知天”是對宇宙有完全的覺解，人知天則他行事又會有更新的意義，并使他處于天地境界。由較低等級的自然境界和功利境界，向較高等級的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發(fā)展的過程，就是由順習和為利，向知性和知天進階的過程，人的境界提升由此是一個理性發(fā)展的過程。

（二）有我無我

人區(qū)別境界等級的標準是“有我”和“無我”?！坝形摇庇袃蓪雍x，一是“有私”，據(jù)此“在自然境界中，人不知有我”[7]71，人行其事是否為我皆是出于習慣和沖動；“在功利境界中，人有我”[7]71，人的一切行為皆是出于爭權奪利的為我；“在道德境界中，人無我”[7]71，人即使行貌似爭權奪利的事亦是出于道德的目的；“在天地境界中，人亦無我”[7]71，此乃大無我，從天地間的一物發(fā)展到與天地參。“有我”的另一層含義是“有主宰”，據(jù)此“在道德境界及天地境界中底人，不惟不是‘無我，而且是真正地‘有我。”[7]72 所以，馮友蘭總結道，“上所說的四種境界，就其高低的層次看，可以說是一種發(fā)展。此種發(fā)展，即是‘我的發(fā)展?！盵7]72 因此，人的境界提升也是一個辯證發(fā)展的過程。

（三）敬及集義

人維持境界等級的方法是“集義”和“敬”。通過“覺解”和“知”的途徑，人逐步累積可以從自然境界和功利境界，達到較高等級的道德境界甚至是天地境界。但達到道德境界或天地境界的過程并非是單向的，如果一個人在達到高等級境界后，放棄了對覺解和知的堅持，就無法常駐在此境界中，反而有可能向低一級的境界倒退，最終回到原點。為維持無我境界，就必須下除了“知”之外的另一種工夫，馮友蘭將之概括為“敬及集義”。所謂“集義”，“常本此等覺解以作事者，所作底事，必是道德底事?！盵7]201 所謂“敬”，“常注意于此等覺解，而又常本之以作事?！盵7]201 簡而言之，“敬”可以理解為一種內心的慎獨，“集義”可以理解為一種由內而外的行為堅持，人要維持較高等的境界，就要做到“內外常修”，即“敬以直內，義以方外?！盵7]201 因此，人的境界提升又是一個全面發(fā)展的過程。

三、理性生涯發(fā)展觀為核心價值觀培育提供了精神營養(yǎng)

馮友蘭境界說中所蘊含的理性生涯發(fā)展觀為國人尋求人生價值和理想人生提供了重要支撐和建議方案，其所一力倡導的德乃是中華優(yōu)秀文化之傳統(tǒng)，同時也為核心價值觀提供了精神營養(yǎng)。核心價值觀是國家、社會和個人價值覺解的必然結果，是深層根植于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之中的對大義的根本訴求?！瓣P于價值觀產生與發(fā)揮作用的文化根源、核心價值觀的民族和國家特點，特別是關于民族國家的核心價值觀與其歷史文化、當下奮斗和時代問題密不可分的思想，對于當前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具有重大的實踐指導和理論啟示意義?！盵11] 核心價值觀在國家層面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展現(xiàn)的是傳統(tǒng)以“仁”為核心的政治道德取向；在社會層面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傳遞了傳統(tǒng)“仁”“禮”合一的社會倫理模式；在個人層面的“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是對修身以具“仁”德的傳統(tǒng)理想人格的當代詮釋。

青年人價值觀的形成是一項長期而又艱巨的任務，習近平指出：“核心價值觀的養(yǎng)成絕非一日之功，要堅持由易到難、由近及遠，努力把核心價值觀的要求變成日常的行為準則，進而形成自覺奉行的信念理念?！盵1] 他所進一步凝煉的“勤學、修德、明辨、篤實”的八個字，體現(xiàn)了他對青年學子們希望?！皩W院或者大學不僅僅是傳授知識的場所，它還是通過仔細地、批判性地閱讀從古人那里繼承來的文學、哲學等偉大著作去探索人生奧秘和意義的論壇”[12] 既然核心價值觀就是一種德，那么大學就應該主動擔負起“立德樹人”的重任，從“求公德、大無我” 的高度來引導青年人的價值觀形成，幫助學生把控自己的發(fā)展、生涯，明確人生價值，規(guī)劃人生理想。這對緩解一體化時代背景下當代青年價值取向的激蕩，有重大意義。

（一）避免價值思考中自我中心與群體認同的悖反

《中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報告2014》調查了青年大學生對人生價值的看法，“不同類型的大學生群體在思想認知層面對人生價值要實現(xiàn)兩者（‘人生價值'與‘社會價值'）有機統(tǒng)一的共識度較高，但在行為選擇層面對人生價值的實現(xiàn)如何在‘人生價值'與‘社會價值'中進行選擇，其差異顯著?！盵13]68 而從價值思考的多元化趨勢，可以想見當代青年人正受阻自我中心和群體認同的悖反中。如何避免價值思考的悖反，以“覺解”通貫“勤學” ，以“知”通貫“修德” ，馮友蘭的“知及覺解” 說可提供教益。現(xiàn)實工作中，高校可以鼓勵組建學生合作學習小組，提升學生自律、自學、自理的意識和能力，在完成共同任務的過程中實現(xiàn)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的共贏，共同成功。一方面，抓牢合作信念培育，讓不同類型、情況、需求的青年學生在各種集體活動中意識到合作學習對自身成長的積極意義。另一方面，抓牢互助信念培育，讓學生在學習、生活及各種集體活動中體驗到互助合作的重要性。

（二）調適價值判斷中積極態(tài)度與消極觀念的矛盾

《中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報告2014》通過橫向比較顯示，在大學生消極人生觀的影響因素中，“‘宿命論與‘理想奢談論等消極人生觀對大學生影響相對較?。ǔ址穸☉B(tài)度的人數(shù)比例均超過持肯定態(tài)度人數(shù)比例的20.0%以上），而以金錢等物質條件為重的消極人生觀對大學生的影響較大（持否定態(tài)度的人數(shù)比例僅超過持肯定態(tài)度人數(shù)比例的1.7%）?！盵13]70 反觀價值判斷的開放化趨勢，可以想見當代青年學生正身陷積極態(tài)度與消極觀念的矛盾中。如何調適價值判斷的矛盾，以“大無我”通貫“明辨”，馮友蘭的“有我無我”說可提供教益?，F(xiàn)實工作中，高?？梢砸揽績?yōu)師名師隊伍，抓牢成功信念、發(fā)展信念培育，以“解決學生實際問題”為根，以“支持學生健康成長”為本，善用高校專家學者的優(yōu)勢資源，建立生涯導師團制度，教導青年學生做人、做事、做學問，自覺將立德、立言、立信內化為自己的生涯目標和人生格言。一方面，抓牢成功信念培育。生涯導航教師應特別關注少數(shù)民族學生的思想狀況和實際困難。教師以答疑、談心等方式與學生進行直接交流，并可以與學生學習合作小組協(xié)同開展活動，監(jiān)督并指導小組成員之間開展交流。另一方面，抓牢發(fā)展信念培育。生涯導航教師應與相關學生的輔導員、班導師加強交流。教師應多范圍、全方位去了解學生在學業(yè)和生活上的成長情況，主要在精神上、方法上輔助學生的成長。

（三）化解價值選擇中理想主義和現(xiàn)實選擇的沖突

《中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報告2014》在調查大學生人生理想的影響因素時發(fā)現(xiàn)，“對‘精神滿足與‘興趣愛好表示關注的人數(shù)比例累計達到50.0%，與之相比，僅有3.9%的大學生對‘國家需要這一因素表示關注?！盵13]69 反觀價值選擇的自我化趨勢，可以想見當代青年學生正處于理想主義與現(xiàn)實選擇的沖突中。如何化解價值選擇的沖突，以“內外常修”通貫“篤實” ，馮友蘭“敬及集義”說可提供教益?，F(xiàn)實工作中，高?？梢砸揽枯o導員隊伍，抓牢政治信念、國家信念培育，深入落實“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的要求，幫助青年學生堅定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培養(yǎng)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的意識和能力，最終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重要的是，抓牢政治信念培育，要把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當作一項重大而緊迫的戰(zhàn)略任務來抓。必須切實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國夢宣傳教育，引導青年學生牢固樹立正確的祖國觀、民族觀、宗教觀、歷史觀、文化觀，讓他們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堅定信仰者，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自覺踐行者、傳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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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 concept of reasonable life development in Yu-lan Fung's remarks on the realm of life condensed the essenc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In an era of regional and global integration， the value orientation of the youth is agitated. Continually inheriting and rejuvenating the excellent moral gen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can cultivate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 more effectively and lead the young students according to the concept of life development to regulate the considerations， judgment and choice about the value of life， and to take the responsibility of contributing to China's great renaissance.

Keywords： socialist core values； Yu-lan Fung's remarks on the realm of life； the concept of reasonable life development

責任編輯：肖雅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