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日淦
蘇教版、人教版、粵教版選修課教材都設(shè)有有關(guān)傳記文學的課程,但是構(gòu)建傳記文學選讀課程體系,無疑,對高中生掌握傳記文學的特點與內(nèi)涵,更具有意義。
一、用傳記文學引領(lǐng)學生確立“尊祖意識”和根祖文化意識
構(gòu)建傳記文學課程體系,幫助引導高中學生建立傳記文學意識,可以幫助學生確立一種“尊祖意識”,而尊祖或紀念先輩英雄與偉人,一方面能夠教育后人,另一方面可以增進文學欣賞的修養(yǎng)和歷史人文的素養(yǎng)。
中國家譜資料研究中心李吉教授在《弘揚根祖文化,振興歷史文脈》一文中指出:“世界上每個民族都有屬于自己的文化形態(tài)與傳承體系,由此構(gòu)成本民族所特有的思想理念與價值取向,并在其文化傳承、升華凝練的過程中逐漸形成文化認同、文化崇拜的精神支柱和風俗禮制,成為維系民族團結(jié)、社會進步、國家昌盛的共同基石的根祖文化?!?/p>
傳記文學能夠引領(lǐng)學生樹立尊祖敬宗、慎終追遠的情懷。古人所謂“克明俊德,以親九族”的價值觀,能夠在傳記文學教學的過程中,引導學生逐步建立起來,這是傳記文學所獨有的倫理構(gòu)建功能。這里的著眼點雖小,然而其意義卻非常重大。
二、引導學生尋求傳記中的史詩構(gòu)架
名人的傳記,向來都是以英雄的史詩來編織的,如此,在引領(lǐng)學生進行傳記研讀時,則要引導學生在名人傳記中尋覓歷史構(gòu)架,從而更好地提升自己的人文歷史素養(yǎng)。
譬如法國大作家羅曼·羅蘭的“巨人三傳”《名人傳》,創(chuàng)作于20世紀初期,此傳記里的三個人,一個是德國的音樂家貝多芬,一個是意大利的雕塑家、畫家、詩人米開朗琪羅,另一個是俄國作家、思想家、文學家列夫·托爾斯泰,他們都是偉大的天才,也都在人生的道路上經(jīng)歷了極為艱辛的考驗,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歷史風云變幻,他們所歷經(jīng)的苦難、執(zhí)著的追求、對人類的大愛,無不與其所歷經(jīng)的時代相關(guān)。
三、在傳記教學中培養(yǎng)學生的求實求是精神
眾所周知,傳記文學的材料來自兩個方面:一靠已經(jīng)成型的歷史材料,也就是各種報刊書籍、文字檔案材料,二靠活的材料,也就是寫作者對當事人深入細致的采訪,乃至實地考察。兩者缺一不可。但對于傳記文學作者來說,在對待第一種材料時,又不輕信傳記資料,而是要進行認真地校訂,保證傳記作品內(nèi)容的真實性與準確性。
真正的傳記文學,總會在演繹個人命運的同時,為讀者還原一段復雜交錯的歷史,真實地再現(xiàn)時代風云與歷史變革。無疑,這種拒絕欺世盜名的嚴謹求實的治學態(tài)度與寫作精神,會讓學生在欣賞傳記文學的文學性時,也得到求實求是精神的培養(yǎng)與熏陶。
四、在傳記文學教學過程中建立起一種價值坐標
傳記文學本身便具有了一種內(nèi)在的評價體系,而這種評價體系與標準,往往是以“偏向性和導向性”為主的。偏向性,源于傳記作者的寫作風格,而導向性,則源于作者的價值引領(lǐng)。傳記文學作為文學創(chuàng)作形式的一種,肯定要肩負鼓舞人、引領(lǐng)人的歷史責任,否則,傳記文學的價值便無從體現(xiàn)。奧地利作家茨威格最為突出的成就是在傳記文學方面,他因此被譽為“歷史上最優(yōu)秀的傳記作家”,他的《人類群星閃耀時》(北京出版社2005年版,張偉譯),是一部歷史特寫集,寫了兩千多年里重大歷史事件和人物。他不但寫偉人名人,還十分熱情地謳歌小人物,他說:“在我的傳記文學中,我不只寫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取得成功的人物,而還寫那些保持著崇高道德精神的人物……”茨威格對讀者們說:“讀偉人的傳記吧,與勇敢的心靈作伴!”茨威格的話,充分體現(xiàn)了傳記文學的價值引領(lǐng)的功能。
五、在研究傳記文學的過程中,對學生進行人格教育
每一部人物傳記,都會將傳主的全部人格折射到傳記作品中。人格或偉大、或正直、或大愛,崇儒、尚道、好佛、愛自然等,其人格魅力,盡在作品中得到顯現(xiàn),研究傳記文學,也是展示傳主人格魅力,并以此來影響學生矯正人生坐標的最好的契機、方法與切入點。
值得注意的是,還有另一種意義上的傳記文學作品,那就是文學作品本身。一個作家的全集,就相當于一部傳記。在這樣的理論指導下,去研習中國文學作品,也便是在研究一個作家的傳記。要以用編年的方式去解讀一個作家的全部作品,不僅是要看其藝術(shù)魅力是如何逐漸圓熟的,更要看他是如何將自己的人生,融入自己的文學,融入波瀾壯闊的社會風云變幻之中的。錢穆先生在他的文章中所舉的杜甫、陶淵明、王維、陸游、李白、蘇軾等詩人,就是最好的例證。錢穆先生看出了偉大人格中的細微差別,也看出了偉大詩人中真正的最偉大的詩人。中學生這樣讀作家的系列作品,同樣也會受到人格教育的。
(作者單位:江蘇泰州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