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 鹿彬

摘 要：民國是中國一個時局動亂、風云變幻的重要歷史時期，由于長期受外國列強侵略、欺辱以及清朝已經開展“師夷長技以制夷”學習國外教育理念的影響，在民國這段政治變更頻繁的時期，英語教學方面取得了顯著成績，在自編英語教材方面出現(xiàn)了“百花齊放”的繁榮景象。其中民國初期自編英語教材不僅是中國英語教學史的重要成果，也是當前英語教學改革解讀的熱門課題。本文主要選取從民國建立1912—1922年“新學制”頒布的這段時期主要自編初中英語教科書進行研究，解析這段時間出版的著名英語教材特點及其深層教育理念，探索民國自編教材特點，體現(xiàn)外語教學與國家需求、教學改革以及實用教育的融合，揭示當時自編教材出現(xiàn)“百花齊放”的深層文化特征，從而為當前外語教學改革提供啟發(fā)和參考依據。

關鍵詞：民國英語 自編教材 審美教育

一、引言

眾所周知，教科書是課程實施和課程教學的重要載體，教科書的編寫水平直接影響到教育對象的知識水平和社會實踐能力。英語教科書不僅僅是課程教學的重要工具，是英語學科發(fā)展水平的重要體現(xiàn)，是實現(xiàn)英語教學培養(yǎng)目標的重要方式；同時，也是一個國家教育發(fā)展水平的側面表征形式。民國初期，社會動蕩，教育工作在夾縫中求生存，而英語教學在清朝受到列強欺辱的背景下則承受著更多的期待、壓力和使命，這讓英語教科書的編寫，也成為編者自身在時局、政局以及教育目標等方面所作出的自我選擇和教育思想塑造。正是在民國時期這樣動蕩的社會背景下，民間自編教科書迅速發(fā)展，而且，隨著當時社會變革的加深加劇，英語教科書更加融合本土文化，呈現(xiàn)多元融會貫通甚至“百花齊放”的現(xiàn)象。本文在前人相關研究的基礎上，對民國1912—1922年期間初中英語自編教材出現(xiàn)繁榮發(fā)展的原因進行概括和總結，評析自編教材得以發(fā)展的歷史和社會背景，探索自編教材實現(xiàn)創(chuàng)新和轉型的核心教育理念，為當前英語教學改革提供參考依據。

二、1912—1922年民國政府的教育政策

本文選取1912年民國成立到1922年期間民國初中英語自編教材，原因是自1922年以后，在教育有關方面“新學制”出臺以后，英語教材編寫發(fā)生了明顯的改變，“從模仿日本到模仿英美，教學法也從提倡翻譯法教學到提倡直接法教學”{1}。這里并不著重分析民國不同時期教科書的異同點，而是探索英語教材編寫特色以及當時兩個著名出版社對于教材改革的重要推動作用，以期審視當前高考英語教學改革之后，我國英語教學急需解決的若干問題。

1.1912—1922年民國教育政策特點

1912—1922年期間，民國教育政策特點，首先可以概括為隨著民國政府對于教育的重視，不斷總結清朝時期教育得失以及大師級人物的倡議對教育改革推波助瀾以外，基本上教育發(fā)展脈絡為逐漸建立起來對于各級教材編寫的指導思想、審定制度和實用課程標準。以指導思想為例，1912年民國成立后，政府首先取消晚清政府的學部，并于同年1月9日成立教育部，由蔡元培出任首任教育總長。1月19日頒布了改造封建教育的法令——《普通教育暫行辦法》，對清末封建教育進行了重大改革。該暫行辦法對清末的教科書進行了明確的規(guī)定，“凡各種教科書，務合于共和國宗旨。清學部頒行之教科書，一律禁用”{2}，2月，蔡元培發(fā)表了《對于教育方針之意見》。他批判了清末的“忠君、尊孔、尚公、尚武、尚實”的教育宗旨，提出了軍國民教育、實利主義教育、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觀教育和美育教育“五育”并舉的教育方針。從這點兒可以看到，這個時期，英語教學是服從全國整體教育方針政策的，并不是因為是新或者洋的學科就放棄修身、育人和實用原則，而且隨著民國對于審美教育的重視，英語教學應隸屬于全國教育標準體系下，即還是針對人文素質教育的一項技術培養(yǎng)，而不是我們目前近幾十年教育教學發(fā)展成為衡量學生所有學科能力的重要標準和參考依據現(xiàn)象。

例如，民國時期通過教育總長制定的教育方針，對全國教材的編訂提供統(tǒng)一規(guī)范和參考價值。1912年7月，全國臨時教育會議在北京召開，形成了“注重道德教育，以實利、軍國民教育輔佐之，更以美感教育完成其道德”的新的教育宗旨，于9月2日公布實施，明確將教育學生的品德放在第一位。同時，1912年南京臨時政府依照新的教育目標制定了新的學制，即“壬子—癸丑學制”。此學制對中學校的英語要求，在《中學校令實行規(guī)則》中第四條規(guī)定：“外國語要旨在通解外國普通語言文字，具運用之能力，并增進智知。外國語首宜授以發(fā)音拼字，漸及簡易文章之讀法、書法、釋義、默寫、進授普通文章及文法要略、會話、作文。”{3}從這點可以看到，民國時期制定的外語教學方針，是培養(yǎng)語言運用的能力和增進智慧、知識。這樣的教育目標和教學學制，對于當時的教材編寫具有重要的綱領和指導意義。結合當前我國英語教學改革，已經進入面臨社會轉型與發(fā)展巨大挑戰(zhàn)的新時期，隨著高考英語測試的分值變化，全民對待英語的態(tài)度也大大轉變，功利心更加凸顯，這樣由社會層面和家長層面裹挾外語教育的教育理念，既不能培養(yǎng)實際運用語言的能力，也不能增進學習外語以后對于智知的補充和擴展。最為嚴重的是，被家長們裹挾的教育，完全失去了品德的重視，反而是失德失育現(xiàn)象和心理扭曲教育嚴重。隨著國家和社會進入重要的轉型時期，正是缺乏有擔當有責任意識的年輕人的重要時期，若不能盡快解決品格教育和審美教育缺失問題，人才的培養(yǎng)落后于國際國內形勢的發(fā)展，會嚴重制約我國新時期的發(fā)展。

2.1912—1922年期間民國自編教材審定制度

1912—1922年這段時期的自編教材還有一個重要特點，就是教材編寫進入較為正規(guī)的“審定采用”模式。也就是說，不管什么機構或者個人編寫相關的教材，都要有組織有計劃地申報和審定，通過以后方可推行。這樣的教育方針，既鼓勵所有有能力的人為教育編寫優(yōu)質教科書，也使清朝外語教學過程中出現(xiàn)雜亂無章的各種書目得到篩選和認定，幫助后人重新審定和編寫。1912年7月教育部決定改行新學制，規(guī)定教科書采用“審定制”。9月初二，教育部公布了《審定教科用圖書規(guī)程令》，其中明確規(guī)定：“初等小學、高等小學、中學校、師范學校教課用書，任人自行編輯，唯須呈請教育部門審定；編輯教課用書應依據小育令、中育令、師范教育令；教課用書為中學校編輯者以學生用一種，呈請審定；圖書發(fā)行人應于圖書出版前將印本或稿本呈請教育部審定；凡已經審定認為合用之書，每冊書面，準載命某年月日經教育部審定字樣……各省組織圖書審查會，就教育部圖書審定內容擇定適宜之本，通告各校采用?！眥4}從該法令中可以看出，任何個人或團體都有編寫教科書的權利，而教育部對自編教材的采用有審查的權利，同時各省圖書審查會對自編教科書有選擇的權利和推廣的作用。

當前國內的英語教材琳瑯滿目，隨著國家英語教育的長期普及和積累，當前英語教材改革，可以借助民國英語教材編寫教育宗旨，將中國文化典籍英譯作為中小學英語教材的編寫內容中，以中國青少年德育為教育核心的中國典籍中英版教材，進行背誦和講解，還能起到文化反哺的作用。

3.民國自編教材的實用目標

1912—1922年期間民國英語教材的實用加細化，也值得當前高校教育思考。1913年3月19日頒布的《中學校課程標準》中對每學年教學內容做了更細致的劃分，教學內容第一學年包括發(fā)音、拼字、讀法、譯解、默寫、會話、文法、習字；第二學年取消了發(fā)音、拼字、習字，增加了造句；第三學年照前一年少了造句、默寫多了作文。第四學年比第三學年多了文學要略。{5}從民國這段時期教育方針的制定，特別是英語教科書編撰的細化要求，就可以看到民國這段時期的英語教育為了凸顯實用開始細化實踐能力的培養(yǎng)，為1922年后出現(xiàn)英語教科書的百花齊放狀態(tài)打下了基礎。當前高校的外語教育，細化教學已經達到較為成熟的水平，但是實用目標下的細化培養(yǎng)工作還不足，與社會脫節(jié)嚴重，外語教育方針和內容需要結合國家大政方針的發(fā)展戰(zhàn)略進行改革，鼓勵結合當前國家發(fā)展形勢的實用型自編教材，以培養(yǎng)適應當前國際國內形勢發(fā)展的人才。如果依然是關起門來自顧自教學和以陳舊方式學習英語或其他外語，培養(yǎng)出來的外語人才直接就被社會淘汰。當前英語教學已經取得長足發(fā)展，新時期的高校英語教學，應該以社會發(fā)展實用的教材專業(yè)化作為教材改革目標，大學的各個專業(yè)各個方向課程都應該設置采用國際上最新權威英語版本的課程，這才是新時期英語教學改革的重點。

三、1912—1922年期間民國出版社的重要影響

1912—1922年這段時期英語教科書能夠逐漸走上規(guī)范發(fā)展的道路，與知名出版社的影響力密不可分。這段時期商務印書館和中華書局為推動中學英語教科書的發(fā)展功不可沒，它們不僅吸收了民國建立之前的優(yōu)秀文化基礎，還借助新思想新革命的啟發(fā)，吸收國外優(yōu)秀教育理念，在新的教學政策下，經過認真編訂和審核，這兩大出版社與時俱進，相輔相成，各自側重地出版了一系列經典的英語教科書。

1.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相關教材

商務印書館與1897年2月11日由夏瑞芳等人創(chuàng)立于上海江西路德昌里，到“抗戰(zhàn)”前夕曾一度發(fā)展成為可與世界一流出版社頡頏的大型現(xiàn)代出版企業(yè)，編輯、出版了大量估計、專著、教材、刊物、辭書等，為我國近代化文化事業(yè)做出了重要貢獻。{6}下面簡單介紹幾部由商務印書館出版的重要英語教材。

首先，出版?zhèn)戎乜破招陀⑽慕滩??！队⑽囊嬷亲x本》原來是商務印書館于宣統(tǒng)元年（1909年）出版發(fā)行的早期英語教材。民國成立并沒有全盤否定清朝教材，而是借助權威出版社進行審定和修訂。教育部門直接授權商務館對這套書進行修訂，取名為《英文格致讀本》，于1911年2月出版，由祁天錫編纂，鄺富灼校訂，共五冊。編撰后的教材，以“觀察自然現(xiàn)象、探索自然奧秘、普及科學常識”為教育目的。書中插圖數量多，并且插圖制作精美，介紹了大量的人文知識，每冊書的末尾均配有英語專業(yè)詞匯的中文譯文。該書“除了用于教材外，還可以作為學生的課外補充讀物”。最為可貴的特點就是，每冊書均包括六個部分：英文序言、英文修訂序言、中文序言、目錄、課文和詞匯表；同時每冊側重點不同，除卻第一冊和原先第一冊基本一致以外，其他各冊在修訂以后就各自凸顯特色：“第二冊內容主要以生理學和動物學為主，不僅講授人體的構造和功能，而且對衛(wèi)生學也有所涉及；第三冊內容主要講授植物學和農業(yè)方面的知識，尤其關注中國的植物和農業(yè)情況；第四冊主要講授天文學和地理學方面的知識；第五冊內容主要講授化學和物理方面的知識。除了對這些知識的理論部分進行描述外，還對這些知識的實際運用進行了介紹?！眥7}

其次，出版凸顯遵循教育者學習規(guī)律的教材。《共和國教科書英文讀本》是商務印書館為適應中華民國臨時政府的教育改革而編輯的一套教科書，包括《共和國教科書英文讀本》（高?。┖汀豆埠蛧炭茣袑W英文讀本》（中學）。其中《共和國教科書中學英文讀本》（中學）有四冊，由甘永龍、鄺富灼和蔡文森編纂，于1913年出版并發(fā)行。這套教材針對中學生教育理念編撰，一學年一冊，課文難易適中，采取循序漸進的原則編寫。在教材選材上，以英美讀物中經典作品為主，如傳說、歷史介紹、傳記、發(fā)明發(fā)現(xiàn)等。出版社肩負編纂重任，嚴格按照教育部有關中學校制定的要求，在符合中學生學習規(guī)律基礎上，將閱讀與語法教學內容結合起來，盡可能避免以往教科書中課文與語法是分別編纂，所導致的學生往往不知道他們所學的語法與課文的關系；同時，該套書每冊書中課文內容具有連貫性，課文之間相互關聯(lián)既使課文內容長短得到合適安排，也提高了學生的學習興趣。{8}

最后，《英語模范讀本》系列教科書是該時期的代表作之一，凸顯學科教學法的特點。該書由周越然編纂，于1918年商務印書館出版發(fā)行。該套書共四冊，每冊均有八個內容環(huán)節(jié)：詞匯、讀音、書寫、對話、閱讀、默寫、語法和復習。在內容方面，第一冊書側重對事物的簡單介紹；第二冊和第三冊以英美國家的日常生活為主要學習內容；第四冊主要是對英語經典作品的摘錄和學習，體裁多樣，難度較大。此套書編輯時遵循了口語訓練、重視發(fā)音、系統(tǒng)語法學習、寫作實踐、歸納法教授語法及采用直接教學法等原則{9}，這樣設計不僅遵循了學生學習的規(guī)律，還根據具體情況解決英語教學的能力培養(yǎng)問題。傳統(tǒng)的語法翻譯法強調語言的理解翻譯能力、閱讀能力，而該套書叢以學生學習為重點，開展避免滿堂灌教學模式探索及啞巴英語的針對性訓練。

2.中華書局出版的相關教材

中華書局創(chuàng)辦于1912年1月1日。這個中國近代重要出版企業(yè)的誕生，是辛亥革命的直接產物。中華書局的創(chuàng)辦人陸費逵先生，年輕時代就接受了維新思想和革命思想。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中華書局作為一個綜合性的出版企業(yè)，在傳播文化科學知識、促進教育事業(yè)方面起了積極的作用。{10}中華書局出版英語自編教材方面，也為后來的英語教材和英語教學的“百花齊放”奠定了基礎。中華書局也出版了一批英語教材，這里只簡單介紹與其他出版社不同特色的教材。

具有教師指導特色的教材，如《新制英文讀本卷首上》由李登輝、楊錦森編纂，中華書局出版發(fā)行。該書有編輯大意、給老師的建議、目錄、課文、版權頁共五部分。課文均挑選學生感興趣的內容，每篇課文之首都配以優(yōu)美的插圖；編排上簡單，如每課生詞都配有最普通而又恰當的漢語注釋；在“給老師的建議”這一部分，主要是指導教師如何教授該冊書的內容及方法。{11}

具有外語學科細化標準的教材，如《新教育教科書 英語讀本》分為《新教育教科書英語讀本（高等小學校）》《新教育教科書英語讀本（中學校）》系列。后者由中華書局西文編輯部編纂，共四冊，于1921年出版發(fā)行。這套書的內容特點為注重英語基礎知識的掌握，每課生詞都有正確的發(fā)音符號，每課后面又有各種練習題，每冊后面都附有正音標和英漢字匯。{12}

四、1912—1922年期間民國重要英語教材編者

1912—1922年期間出版的初中英語自編教材，還有一個現(xiàn)象，就是知名教材的編寫者并不是語言學專家或者教授，而是其他學科研究方向專家或學者，出于對外語教學的重視和思考，編撰出來具有明顯個人學識基礎的教科書，并贏得社會廣泛的認可和好評。這對當前琳瑯滿目的教育教科書編寫者以及重要出版社來說也是一個重要啟示：應該鼓勵各個學科的專家學者編寫自己專業(yè)方面的英語教科書，經過權威機構的審定和考核，在高校外語教學中融會貫通，從而適應當前社會發(fā)展需求。

例如，祁天錫曾是東吳大學的美國教師，在英語教學和英語教學參考書方面做出過重要貢獻。他畢業(yè)于美國范德比爾特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獲得生物學碩士學位，并于1901年中期到達東吳大學，至1920年間一直教授生物學，任生物系主任。祁天錫非常重視中國的英語教育問題，1905年他完成了《中國教育手冊》（The Educational Directory for China）一書，注意考察當時的教會學校的英語教學狀況。他編寫的《英文益智讀本》由商務印書館于宣統(tǒng)元年（1909）出版發(fā)行，是一套頗有影響的科學普及教材。

另一個重要編者周越然，是民國時期重要的藏書家、散文家和性文化研究學者。民國初年，他曾在上海田華書局任引文總編輯，翻譯出版過《大演論釋》等四部書。1915年，經上海商務印書館英文部部長鄺耀西的介紹與保薦，周越然進入商務印書館工作，任編譯員，專門編譯英文書籍。周越然在商務印書館工作前后長達三十年，先后翻譯編纂的書籍與講義有《國民英語入門》《英文作文要略》《英語模范短篇小說》《英美文學要略》《英文造句法》等三十七種，其中又以《英文模范讀本》的發(fā)行量與影響力最大。{13}

五、結語

從以上的分析中，可以得到以下幾點啟示。首先，不管教育者處于什么樣的歷史政治時期，教育都要以教育對象心理和年齡視角為基礎編寫教材。當前初中英語教材琳瑯滿目，但存在一個比較明顯的問題，就是基本上是以英語學科專業(yè)學習的視角和要求編選課文，既脫離了青少年品質教育的核心教育觀，又忽視了初中生的心智、興趣和思維特征，“課本功利的、說教的成分過濃，使得課本內容缺乏童真和童趣”{14}；其次，不管教育政策如何隨著社會經濟發(fā)展而變化，編寫中學生的英語教材，一定要始終圍繞著育人和美育的角度出發(fā)，不管學習任何方向，學習者首先是人的教育，審美和德育的教育放在第一位不能動搖；教科書的編寫應符合審美和品德教育的特點。教材的選材既要使學生感興趣，插圖精美，編排簡單，有利于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還要始終將品德教育、品性養(yǎng)成以及有所擔當為教育和衡量教育的主線；再次，不管教育考核方式如何變換，增加其他學科的外語教學知識，以增進外語學習的“智知”，也是當前英語教學改革不能忽視的重要問題，這就牽涉到外語學習的轉向，不僅要深入外語語言的微觀學習，還要跳出語言文本的小圈子，進入社會發(fā)展需求的大圈子，出臺社會視域下的外語教學教科書編寫方針，編撰涉及其他學科其他專業(yè)方向的基礎知識英語教材；同時，知名出版社應該再次擔當起修身育人的編撰重任，特別是隨著當前學科專業(yè)細化以后，出版教材仿佛已經成為本專業(yè)才能擔當的工作，而跨專業(yè)編寫教材，反而被出版社、圈子以及教師和學生所拒絕，這樣的單一模式的修訂教材，只會越走路越窄，不利于增進“智知”；最后，教育方針還要緊扣時代主題，為響應國家文化強國和文化走出去的號召，編訂教材中除了學習西方的文化知識外，還應增加中國文化習俗外譯比重，增添中國經典和科技發(fā)展的英譯版。

綜上所述，本文通過對1912—1922年期間民國初中英語教材出版情況的梳理，反觀當前英語教學改革后的種種現(xiàn)象，當前的教育教學改革和教材編寫還需要從教材中的隱性審美教育以及增補專業(yè)知識教科書方面積極思考和探索出路。

{1}{4}{5} 劉佳佳：《民國時期我國自編初中英語教科書研究》，遼寧師范大學2010年碩士研究生論文，第5頁，第18頁，第22頁。

{2} 毛禮銳、沈灌群：《中國教育通史》（第四卷），山東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302頁。

{3} 課程教材研究所：《20世紀中國中小學課程標準 教學大綱匯編》（外國語卷：英語），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7頁。

{6} 潘文年：《20世紀前半期的商務印書館給我國現(xiàn)代出版企業(yè)的啟示》，《出版科學》2007年第2期，第90頁。

{7}{8}{9}{11}{12} 吳馳：《由“文”到“語”——清末民國中小學英語教科書研究》，湖南師范大學2012年碩士研究生論文，第78頁，第87頁，第92頁，第93頁，第94頁。

{10} 李侃：《中華書局的七十年》，《圖書館學通訊》1982年第3期，第82頁。

{13} 董憶南：《周越然與〈英語模范讀本〉》，《浙江檔案》2006年第3期，第58頁。

{14} 建文：《民國懷舊老課本 經典重溫再思考》，《編輯之友》2012年第6期，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