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是國內(nèi)拍賣會中最重要的項目之一,在書法門類中,法帖與臨帖亦是重要的一環(huán)。和古代書畫相比,拍場上的法帖并不算醒目,能占據(jù)媒體頭條的,僅有《平安帖》、《局事帖》、《功甫帖》之類寥寥無幾的過億名帖,其中還有些是因為真假之辨而被人們所熟知。
當然,焦點不突出,并不妨礙法帖和臨帖在國內(nèi)書法拍賣的穩(wěn)定地位,百萬、千萬元級別成交價的法帖和名帖依舊不在少數(shù)。例如王鐸的臨帖,無論是每年的上拍數(shù)量還是成交價都極其的穩(wěn)定,還有帝王若乾隆帝的臨帖,都是高價拍品中的??汀?/p>
王羲之《平安帖》(圖1、2)
絹本《平安帖》又稱《告姜道帖》,成交價3.08億元。此帖絹本的尺寸縱24.5厘米,橫13.8厘米。北京故宮有象牙嵌木尺,是清代標準營造尺,以此測量與《石渠寶笈續(xù)編》記錄的“縱七寸六分橫四寸三分”正合。
本帖上的古印——“書畫印”、“妙絕古今”,文徴明跋認為是宋王詵印,非偽?!翱戮潘加 奔啊翱戮拧保ò耄┠∫舱妗!靶汀薄罢汀眱?nèi)府諸印和“紹興”印均偽。乾隆、嘉慶內(nèi)府等印璽皆真。卷上弘歷題寫帖文,年款庚戌,即乾隆五十五年,已是八十老人。后邊文徴明、王榖祥、彭年、胡汝嘉等跋及諸家印記都真。
業(yè)內(nèi)專家考據(jù),本帖應(yīng)為南宋時勾摹本。此帖見于宋刻《絳帖》。絳帖本《平安帖》提供了宋代的實物根據(jù)?!洞净w帖》是北宋淳化三年(992)宋太宗趙炅出御府所藏歷代書跡,命侍書王著編集十卷摹勒上石而成?!督{帖》是北宋皇佑、嘉佑年間(1049—1063)尚書郎潘師旦刻于山西絳州,共二十卷?!督{帖》雖祖《淳化閣帖》,但所收帖目多有損益。到明初,《絳帖》已罕有傳世,故有內(nèi)容不同的別本絳帖十二卷廣為流行。
今有宋刻《絳帖》一部藏北京故宮博物院,分前后各十卷(每兩卷合一冊,共十冊)。原是明末涿州馮銓家物,經(jīng)孫承澤、梁清標、吳榮光、潘仕成、王存善等收藏,并有翁方綱與吳榮光許多批注、題跋。《平安帖》在后第六卷,即“愿”字號卷之第二帖?!督{帖》每卷用一個字作編號,二十字連起來成四句話,即“日月光天德,山河壯帝居。太平無以報,愿上登封書”。
《絳帖》內(nèi)此《平安帖》前人著錄皆稱“告姜帖”或者“告姜道帖”,帖文有九行。其前有《得涼帖》,后有《百姓帖》。此摹本今僅存四行,缺少后五行帖文。完整帖文如下:
“十二月六日告姜道等歲忽(一行)終感嘆情深念汝不可往(二行)得去十月書知姜等平安(三行)眷故不平復(fù)懸心頃異寒(四行)各可不壽以差也吾近(五行)患有痛今漸差(六行)獻之故諸患勿力(七行)不具二夕告姜等平(八行)安壽故(九行)?!?/p>
絹本的前后兩邊都有割裁不齊的痕跡,因此現(xiàn)存四行只是原來絹本中間的一段。至于后面原應(yīng)有的五行,何時分裂,分裂后的去向已不清楚。
曾鞏《局事帖》(圖3)
《局事帖》,尺寸29×39.5厘米,成交價2.07億元,是迄今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件曾鞏傳世墨跡。古書畫一個重要的價值就在于,除書法、繪畫藝術(shù)本身之外的歷史文化價值。曾鞏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他在北宋為官,身居高位。為官期間又恰好處于北宋多變復(fù)雜的時局當中,整個“熙寧變法”到“元豐改制”,這段時間均是北宋朝廷最為敏感的時期,一切風(fēng)霜泥沙都在風(fēng)尖浪口。全文分為十三行,內(nèi)容如下:
“局事多暇。動履禔福。去遠海誨之益。忽忽三載之久。跧處窮徼。日迷汨于吏職之冗。固豈有樂意耶。去受代之期。難幸密邇。而替人寂然未聞。亦旦夕望望。果能遂逃曠弛。實自賢者之力。夏秋之交。道出府下。因以致謝左右。庶竟萬一。余冀順序珍重。前即召擢。偶便專此上問。不宜。鞏再拜。運勾奉議無黨鄉(xiāng)賢。二十七日。謹啟?!?/p>
《局事帖》雖然全文僅124字,但意味綿長,信中所交代信息,細細讀來,不僅流露出了曾鞏晚年對于仕途態(tài)度和境遇,信文背后還能管窺北宋時局。
可以確定的是,《局事帖》是曾鞏寫給一個叫“無黨”的鄉(xiāng)賢的書信?!盁o黨”是誰?《局事帖》中落款“運勾奉議無黨鄉(xiāng)賢”,根據(jù)眾多資料顯示和學(xué)界分析,這里的“無黨”有很大的可能指的就是北宋年間與曾鞏同師于歐陽修門下的永康人徐無黨。
歐陽修所作《送徐無黨南歸序》記載了他與徐無黨是師生關(guān)系。徐無黨進士出身,先后任郡教授、著作郎、政和殿學(xué)士。早年隨歐陽修學(xué)習(xí)古文辭。史料記載,徐無黨與曾鞏因歐陽修交集頗多。根據(jù)專家論證,曾鞏與徐無黨同師歐陽修,交往不少。曾鞏比徐無黨年長五歲。
這封信寫于何時?信文書“運勾奉議無黨鄉(xiāng)賢”。其中“運勾”“奉議”是“無黨”的官職。這個官職名稱只有在太平興國元年(976)之前采用,之后這一官職名稱改為“奉直郎”。
據(jù)學(xué)者分析,曾鞏在信札末用此稱呼,說明它書于元豐三年九月或九月以后,而當年十月二十六日神宗已召見曾鞏,“賜對延和殿”,并結(jié)束了外放生涯。因此,這封信只能書寫于九、十月間。由于信末已寫明“二十七日謹啟”。而九月至十月二十六日之間只有一個“二十七日”,即九月二十七日,它便是書寫本札的確切日期。
王鐸1635年作《臨徐嶠之帖》(圖4)
《臨徐嶠之帖》,尺寸271×53厘米,成交價3450萬元。帖文內(nèi)容:春首余寒。(惟)阇黎安隱動止。弟子虛乏。謬承榮寄。蒙恩獎擢授洺(州)。一歲三遷。(自南徂北)既近都邑。彌深忝竊。戰(zhàn)懼之情。弟子徐嶠之。
王鐸一生博學(xué)好古,工詩文,尤善繪畫與書法,以書法聞名于世。明季書壇以王氏為代表的一派提倡取法高古,與當時的董派書風(fēng)迥然不同。他刻意融合新機,形成自己的特色,給整個沉悶滯塞的書壇帶進新鮮的活力。其論藝語曰:“……神氣揮灑,不主故常,無一定法,乃極勢耳”,這“神氣揮灑”的風(fēng)格與他的美學(xué)思想、社會環(huán)境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也與其學(xué)書淵源、學(xué)書方法密不可分。
王鐸自己常謂:“余從事書藝數(shù)十年,皆本古人,不敢妄為,故書古帖日多?!边@種意圖建立在具有深厚的傳統(tǒng)功力上的創(chuàng)新,確實是身體力行的。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其傳世作品(墨跡和刻帖)約有400余件,而臨作竟占約二分之一。
而從其臨古書跡來看,絕大部分是《淳化閣帖》中的羲、獻諸帖。上及張芝、鐘繇,下至南朝諸名家。小楷學(xué)鐘;大楷學(xué)顏、柳;行書學(xué)二王外,參顏與梁王筠法,而主要得于米芾。臨書大致可以分為兩種類型:一是以橫卷或冊頁形式作較忠于原帖的臨書;一是以狹長條幅的形式作表現(xiàn)式的臨書,由于意在透過古人表現(xiàn)自我,故經(jīng)常以“背臨法”書寫,將自己的情感情緒融入其中,對古帖采取再詮釋的仿古,而能不受古帖的羈約。這類的臨書以長條幅的連綿草最具代表性。此作正是屬于后者,運用不同筆的材料、墨色或夸張的字體變形,或某一風(fēng)格特征的強化,使視覺效果更加強烈。這種臨書方式,已完全脫離古帖,只以古帖文字為其內(nèi)容,實際上仍是自我書風(fēng)的摸索。
王鐸所臨此帖原見于《淳化閣帖》卷四,題為“唐洺州刺史徐嶠之書”。徐嶠之乃唐代書家徐浩之父,亦擅書名。唐竇臮、竇蒙《述書賦并注》列“皇唐”書家四十五人,徐嶠之、徐浩父子具列其中。觀《淳化閣帖》中所刻徐嶠之書,字字珠璣,筆筆溫潤,深得逸少圣教遺韻。王鐸此處所書乃一出于自運。但借帖中文字書成此幅而已。書作風(fēng)格與《鄭谷華山詩軸》相類,該詩軸書于崇禎七年,同為此一時期王鐸行書的典型作品。
乾隆1746年作御臨《鐘繇力命帖》(圖5)
御臨《鐘繇力命帖》,尺寸25×60厘米,成交價 3360萬元,帖文內(nèi)容:“臣繇言:臣力命之用,以無所立;帷幄之謀,而又愚耄。圣恩低佪,待來殊禮。天下始定,帥土欣戴。唯有江東,當少留思。旣與上公同見訪問,昨宴見復(fù)蒙逮及。雖緣詔令陳其愚心,而臣所懷造膝之事。昔先帝嘗以事及臣,遣侍中王粲、杜襲就問臣,臣所懷未盡,冀益絲發(fā),乞使侍中與臣議之。臣不勝愚款慺慺之情,謹表以聞?!?/p>
清高宗弘歷(1711—1799)繼承了康煕、雍正二帝的雅好,酷嗜書法。萬機之暇,他對歷代法書碑帖,大肆搜集,廣泛臨摹,用功極勤。僅《力命》一帖,《石渠寶笈》就著錄了兩卷臨本,《力命帖》是鐘繇晩年給明帝的一份表章,亦名《力命表》。乾隆帝所臨第一本即此件。正文十四行,后綴七絕一首,并自識六行。按識文,此是乾隆十一年丙寅(1746)夏四月臨于三希堂者。這年乾隆帝三十六歲,精力彌滿,故臨筆神清氣朗,于原帖淳古之外更添幾分英挺之氣。
乾隆帝書法作品近年來備受藏家矚目和追捧,尤其2010年春拍中,一件乾隆行書《洪咨夔春秋說論隱公作偽事》 手卷以5700萬元成交,頗為巧合的是,此作與《力命帖》從形制材質(zhì)到尺幅都十分接近,行書《洪咨夔春秋說論隱公作偽事》著錄于《石渠寶笈》續(xù)編,而《力命帖》著錄于《石渠寶笈三編》及《秘殿珠林石渠寶笈合編》第9冊第1013頁,可見都是乾隆帝自詡之作,而《力命帖》同時鈐蓋了“靜宜園”、“八征耄念之寶”、“太上皇帝之寶”、“乾隆宸翰”、“幾暇臨池”、“用筆在心”、“硏露”、“ 乾隆”、 “寶笈三編”、“石渠寶笈所藏”等十數(shù)枚印鑒,乾隆帝對此件作品的珍愛程度可見一斑!
董其昌臨《淳化閣帖》冊頁(圖6)
該冊頁尺寸25×13厘米,成交價 1237.9萬元。帖文內(nèi)容:
敦頓首。蠟節(jié)忽過,歲暮感悼傷悲。意想自如常,比苦腰痛憒憒。得示知意,反不以悉。王敦頓首頓首。
洽白,辱告承問,洽故爾劣劣。冀以復(fù)敘,還今不具。王洽再拜。
三月四日珣頓首。末冬眾感,七月書。知問,即日何如。秋獘憂之劣不具,王珣頓首白。
廿四日廙白,唯久白想適妙。來行未面,遲想。得示知同云異何生相見,近及不多。廙白。
七月十日。萬告朗等,便流火。感傷兼切不自勝,奈何奈何。恐轉(zhuǎn)涼,汝等各可可。知近問邑邑,吾涉道動下疹乏劣,及不具告。父疏。
崇禎六年歲在癸酉四月朔,臨淳化帖。思翁。
董其昌臨《淳化閣帖》冊,十開,依序臨王敦《蠟節(jié)》、王洽《承問》、王珣《三月》、王廙《廿四日》、謝萬《七月》五帖?!缎蜁V》著錄有敦、洽、珣三帖。《石渠寶笈初編》載:“明董其昌臨淳化閣帖一卷,上等荒四,貯御書房。素箋本,行草書,凡五則,款識云:崇禎六年歲在癸酉四月朔,臨淳化帖。思翁。下有董其昌印、董元宰二印,冊計十幅,幅高七寸九分,廣本寸二分。末幅御筆識云:乾隆乙丑暮春月望日,養(yǎng)心殿御筆曾臨一過。上鈐乾隆御一璽?!?/p>
董其昌臨《淳化閣帖》,傳世可考真跡有六件之多。晚年臨之更勤。崇禎五年,曾耗時半月臨書《淳化閣帖》十冊全套(現(xiàn)藏于故宮博物院)。次年復(fù)作此《臨淳化閣冊》。二者字勢書跡似互為向背,應(yīng)臨同一帖本。
顧祿行草書《四時天運帖》(圖7)
《四時天運帖》,尺寸26×47.5厘米,成交價707.7萬元,帖文內(nèi)容:四時天運任推遷,女織男耕樂自然。最喜深冬收獲盡,火罏團坐說豐年。吳郡顧祿醉書。
顧祿,元末明初時人,字謹中,華亭(今上海松江)人。以太學(xué)生除太常典簿,后為蜀府教授。史料記載他少有才名,嗜酒善詩,才情浪漫,有“西京詩博士,一代酒神仙”之美譽。精于隸書、行草。明代蔣一葵在《堯山堂外紀卷七十九·國朝》有如是記載:顧祿善詩歌,有《過鄱陽湖》詩一聯(lián)云:“放歌今日容豪客,破敵當年想至尊。”聞入禁中,太祖命盡進其作。一日,近臣入便殿見上所常御處有祿詩數(shù)帙。蓋深喜之也。
這件顧祿行草書《四時天運帖》,乃王季遷家舊藏。顧祿行草書《四時天運帖》,與其隸書風(fēng)格迥異,顯現(xiàn)出顧祿書風(fēng)豪邁、大氣的一面。此作八行計三十四字,書其自作七言絕句一首。顧祿生活于元末明初,書法風(fēng)格也漸漸脫出趙氏藩籬。從這件書法作品來看,第一行書寫得比較規(guī)矩,依稀有趙孟頫的影子,從第二行開始便時時有突破規(guī)矩之筆,自家面目開始凸顯,大小參差錯落一任自然,落墨更加酣暢淋漓,一氣呵成。
顧祿嗜酒善詩,酒后興起吟詩作字乃是順理成章之事。由此作內(nèi)容可以遙想顧祿當年創(chuàng)作時之情境。這一年冬天,農(nóng)田收獲已盡,窗外寒風(fēng)凜凜,顧祿與諸親朋圍火爐而坐,舉酒慶祝收獲之豐,不覺酒酣,遂提筆寫是詩以抒懷,其內(nèi)心喜悅之情盡洋溢于紙上。觀此作品,詩、書俱佳,乃顧祿得意之作,亦為其傳世行草作品之僅見者,殊為難得。
戴明說行書臨《家侄帖》(圖8)
臨《家侄帖》,尺寸269×51.5厘米,517.5萬元。
戴明說(1609—1686),河北滄州人,字道默,號巖犖,道號定園,晚年自號定圃、鐵帚、行一。明代崇禎七年進士,官兵部給事中。入清后,于順治朝起原官,1656年擢戶部右侍郎,順治十七年辭去官職。著有《定園詩集》、《定園文集》、《篆書正》、《禮記提綱廣注》、《歷朝詩選》、《唐詩類苑選》、《六朝詩集》、《鄒鹿合編》、《定園未刻草》、《香云庵詩集》、《茅廬詩草》、《偶見錄》行世。
戴明說工書、畫,尤精山水、墨竹。其書法、畫作存世較少,據(jù)《中國古代書畫圖目》載,僅記有29幅,其中以竹為題材的作品數(shù)量最多為16幅,其余還有山水5幅、書法7幅。此幅行書臨帖,節(jié)臨唐代書家褚遂良的《家侄帖》,為天津楊柳青畫社舊藏。
戴明說可以說是受到董其昌與王鐸的雙重影響,正是在這兩者之間,他找到了自己的落腳點,從他的書法中可以找到董氏的巧妙、淡泊,也可以窺得類似王鐸筆墨狂放的一面。與其同時的著名畫家吳偉業(yè)在《梅村詩集》中曰“明說善書畫,嘗賜召見給筆札,丹青墨寶,照耀殿壁,長縑短幅,淋漓墨沉?!鼻迨雷谠n予戴明說銀質(zhì)巨章“米芾、畫禪,煙巒如覿,明說克傳,圖章御賜”??梢娀实蹖Υ髅髡f的書畫極為推崇,把他視為當朝的米芾與董其昌。這即道出了戴明說的翰墨淵源,亦講出其在書畫壇中地位之可觀。
傅山臨王羲之《宰相安和帖》(圖9)
臨王羲之《宰相安和帖》,尺寸177×43厘米,成交價 425.5萬元,帖文內(nèi)容:宰相安和,殷生無恙,時面兄當宣兄懷。
是幅為傅山臨王羲之《宰相安和帖》。王羲之的原帖雖被米芾、黃伯思、王澍三家斷為偽帖,但絲毫不影響它的價值,被收刻于《大觀帖》、《絳帖》、《淳化閣帖》,成為后世書者追摹晉韻的臨習(xí)選擇。
傅山是著名的明遺民代表。他的思想狀況、生活經(jīng)歷、藝術(shù)追求反映了晚明士大夫群體的心路歷程。
傅山習(xí)書從晉唐入手,主攻王羲之為代表的二王書風(fēng)。他同那個時代的多數(shù)書家一樣,對《淳化閣帖》之類的刻帖下過臨摹功夫,最終突破二王,以抒發(fā)個人性情的表現(xiàn)風(fēng)格為歸宿。
傅山狂放不羈的草書屬于晚明變革書風(fēng),也是傅山書法藝術(shù)的最高峰。傅山秉性倔強剛烈,以氣節(jié)著稱。他的鮮明個性使其不囿于某一家或某種風(fēng)格細致入微的研究,而更多是發(fā)自“己意”的自由創(chuàng)造。此帖也可以說是傅山對于二王書風(fēng)的自我解讀。傅山的字勝在他強烈的個人魅力和唯我獨尊的自信,從而將自我優(yōu)勢放大到極致。在這樣的條件下,些許技法的單一和缺憾不足為惜。因為這就是傅山,一個純粹表達自我人格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