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國語大學 呂 冰

對大學英語課程價值取向的思考

上海外國語大學 呂 冰

本文從通用英語與學術英語之爭入手，探討了大學英語課程的價值取向問題，闡述了該課程的價值內涵并從教學實踐角度對如何貫徹該課程的價值取向問題提出了一些建議。

學術英語；大學英語；工具性；人文性

1. 引言

目前，我國正處在從“本土型國家”向“國際型國家”的戰(zhàn)略轉型期。在這一時期，國家和社會的發(fā)展對專業(yè)人才的能力、素質、素養(yǎng)等各方面的要求都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高等教育國際化步伐日益加快，大學英語課程改革也隨之逐步深化。作為向非英語專業(yè)學生開設的高校公共基礎課程，大學英語課的定位、價值取向及其貫徹，是外語教育界課程改革必須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近年來，這一問題引起了學界廣泛的關注和討論，甚至是激烈的爭論，雖然至今未能達成共識，卻對人們明確中國外語教育事業(yè)未來的發(fā)展方向產生了積極的影響。關于大學英語課程的設置，外語教育界有幾種不同的看法，有人提倡基礎英語教學，有人主張走ESP或者是EAP的道路，有人建議嘗試全英教學，還有人認為應該構建“大學英語通識化”素質教育課程體系。(沈騎 2014)目前爭論的焦點在于：是否要用學術英語(EAP)替代通用英語(EGP)?

2. “通用英語”和“學術英語”的術語界定

在回顧這場爭論之前，首先要對通用英語和學術英語這兩個概念進行區(qū)分。

通用英語的學習內容不指向某個專業(yè)、某個學科或者某個職業(yè)，而是涵蓋一個合格世界公民應該涉及的知識范疇，其使用也沒有清晰的專業(yè)或職業(yè)限制，服務的是人的普遍交際需求。(文秋芳 2014)通用英語課程致力于幫助學生打好語言基礎，培養(yǎng)學生的綜合英語應用能力，使他們在平時的學習、工作和社會交往中能夠有效地進行口頭和書面交流。這里的交流指一般性的日常交際，不具有很強的專業(yè)性和學術性。從1999年開始通用英語的內涵就被寫進《大學英語教學大綱》和《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蔡基剛 2014a)

何為學術英語?維基百科英文版的解釋是：EAP entails training students, usually in a higher education setting, to use language appropriately for study。(http://en.wikipedia.org/wiki/English_for_academic_purposes.)從這個解釋看來，學術英語旨在幫助學生通過使用英語這一輔助工具來進行學習，這里的學習應該是指英語之外的其他專業(yè)學習。作為專門用途英語(ESP)的一種，EAP又可分為通用學術英語(EGAP)和專門學術用途英語(ESAP)兩種。(Jordan 1997)通用學術英語側重各學科英語中共性的東西，即培養(yǎng)學生在專業(yè)學習中所需要的學術英語口語和書面交際能力，如用英語聽講座、記筆記、查找文獻、撰寫論文、參加國際會議以及學術研討等。專門學術用途英語側重特定學科(如醫(yī)學、法律、工程等)的語篇體裁以及工作場景所需要的英語交際能力。前者指“適合所有專業(yè)學生的具有共性的學術能力的教學”，后者指“適合具體專業(yè)特點的英語及其技能的教學”。(Dudley-Evans & St. John 1998，轉引自蔡基剛 2014b: 11)

3. “替代派”與“互補派”的爭論

大學英語教學是否要用學術英語教學來替代通用英語教學呢?或者，簡單地說，大學英語課程是應該幫助學生打好語言基礎，提高他們的英語綜合應用能力，還是應該培養(yǎng)學生通過英語來輔助自己專業(yè)學習的能力?學界對此看法不一，但概括起來，大致可分為“替代”和“互補”兩個派別。

3.1 替代派：用學術英語教學替代通用英語教學

“替代派”的代表人物蔡基剛認為，從目前高校使用的教材以及英語教師的教學方法看，大學英語教學和中小學英語教學本質上沒有太大區(qū)別，大學英語教學的目的仍然是打基礎，單純培養(yǎng)學生的語言能力，高校中的英語教學基本上都屬于這類性質。(蔡基剛 2014c)在他看來，學習內容和學習方式的重復以及應試性高于應用性的教學特點使學生產生了懈怠和厭學的情緒，這是大學英語教學“費時低效”現(xiàn)象的主要原因。他借用微觀經(jīng)濟學原理——改變企業(yè)的生產模式、員工素質和原材料等因素，只能影響企業(yè)的生產效率，而調整生產內容不僅簡單快捷而且能夠直接改變企業(yè)的生存狀況——類推出消除當前大學英語教學弊端、滿足社會需要的最高效的方法，即“把教學的重點從傳統(tǒng)的基礎英語轉移到專門用途英語，定位在培養(yǎng)學生在專業(yè)學習和今后工作中所需的學術英語能力上”(蔡基剛 2012: 49-62)。

蔡基剛從學生的需求出發(fā)探討了用學術英語取代通用英語的必要性。他和陳寧陽2012年對上海24所不同類型和層次的高校進行了問卷調查，結果表明，80%的被調查者將英語作為汲取和交流專業(yè)信息的工具，以增強自己在專業(yè)領域內的國際交往能力；要求用英語來聽專業(yè)課或講座、做口頭陳述或交流、閱讀專業(yè)文獻、撰寫文獻綜述和摘要、甚至直接撰寫學術報告或論文的學生比例都在60%以上。(蔡基剛、陳寧陽 2013)

蔡基剛還指出，經(jīng)濟全球化和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大趨勢已經(jīng)改變了我國英語教學的目的，它不僅僅是為了讓學生了解一些語言知識，提升一下自身素質，更重要的是要讓英語真正成為一門工具，學生學習英語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更好地從事現(xiàn)在的專業(yè)學習和今后的工作。(蔡基剛 2014b)

基于以上原因，蔡基剛等認為，隨著我國從“本土型國家”向“國際型國家”的轉型，大學英語教學應該回歸其為學生專業(yè)學習服務的本位，用學術英語來取代通用英語。

3.2 互補派：通用英語教學應與學術英語教學并存

“互補派”的代表人物是文秋芳和胡開寶。

文秋芳從概念和定義的不同解讀入手，對蔡基剛進行了反駁。蔡基剛曾明確地把通用英語認定為基礎英語。(蔡基剛 2012: 42-63)文秋芳認為這兩個概念不在同一個邏輯層面，且通用英語有初級、中級和高級之分，可以囊括目前的中小學英語和大學英語、英語專業(yè)的基礎英語和高級英語；大學的通用英語關注的知識領域范圍較之于高中英語更寬、更廣，即便是英語基礎較好的大學新生，仍有進一步學習通用英語的必要性。此外，文秋芳還對蔡基剛有關通過更改學習內容可以有效改善大學英語學習費時低效現(xiàn)象的觀點提出了質疑。(文秋芳 2014)

文秋芳從三個方面闡述了通用英語教學應與學術英語教學互補的理據(jù)。一是《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與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中對國際化人才的需求。她指出，單靠學術英語一門課程不能完成國際化人才能力培養(yǎng)的要求，培養(yǎng)國際化人才所需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傳播中國文化的能力、用中國眼光學習和分析西方文明的能力恰恰是通用英語的優(yōu)勢所在。二是科學家的實踐經(jīng)驗。文秋芳以科學家從專業(yè)實踐角度對通用英語的認可肯定了通用英語的價值。三是《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對語言能力不同級別的要求。她發(fā)現(xiàn)B1(中級)、B2(中高級)、C1(高級)、C2(精通級)四個等級的要求中都包括通用英語和專用英語，從而推知國際交流應是全方位、多維度的，單靠通用英語或專用英語都難以順利完成。(文秋芳2014)

文秋芳雖然持“互補”的觀點，但她強調的重點在于通用英語的不可或缺性，因而提倡兩種教學并存，卻并沒有闡明通用英語與學術英語在本質上的差別，指出通用英語在大學英語教學中應占據(jù)的主導地位。在這一點上，胡開寶的論述則非常地明晰和透徹。

胡開寶對蔡基剛觀點的質疑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1)我國各地區(qū)大學新生的英語水平參差不齊，而且每個學校都有相當數(shù)量的本科新生英語水平不高，尤其是在英語寫作能力方面以及跨文化素養(yǎng)方面。因此，我國的大學英語教學還是應該側重提高學生的英語綜合應用能力，培養(yǎng)學生的跨文化素養(yǎng)。胡開寶還從學術英語教學的起源上指出，英語國家高校在有關國際學生是否需要修讀學術英語方面有著明確的規(guī)定：如果國際學生英語綜合應用能力達到較高水平，能夠滿足專業(yè)學習對英語水平的要求，可不必再修讀學術英語課程。這與蔡基剛提出的大學新生英語水平較高因而主張將學術英語教學作為今后大學英語教學的發(fā)展方向顯然是背道而馳的。2)從起源上看，學術英語教學旨在滿足英語國家高校國際學生使用英語進行專業(yè)學習的需要，而在國內高校，漢語是法定教學語言，絕大多數(shù)課程都使用漢語進行教學。盡管部分高校開設了全英語本科專業(yè)課程，但其比例是非常低的。即便是在研究生教育階段，使用英語進行專業(yè)學習的需求也主要體現(xiàn)在英語學術文獻閱讀和學術論文寫作兩個方面。這兩項能力的培養(yǎng)完全可以由大學英語教師在大學英語課上通過分析和講解學術論文結構以及參考文獻格式等內容來完成。3)在全球化趨勢愈演愈烈的時代背景下，外語能力強主要是指外語綜合應用能力強，并且具有良好的跨文化素養(yǎng)。而學術英語教學的重點在于培養(yǎng)學生利用英語從事專業(yè)學習和研究的能力，這種能力僅僅是外語綜合應用能力中很小的一部分。(胡開寶、謝麗欣 2014)

胡開寶還進一步闡明了學術英語在我國外語教學中的定位。他指出，學術英語可以分為通用學術英語和專門學術英語，前者側重的聽講座、記筆記、做演講、參加學術研討等能力的培養(yǎng)完全可以融入通用英語的教學中，無需專門安排通用學術英語課程。對后者來講，課程的開設不僅應以學生的英語水平為前提，還應充分考慮學生是否已掌握相關學科的專業(yè)基礎知識。因此，對大學新生開設此門課程并不可行?？傊?，如果沒有堅實的英語語言知識和能力做基礎，要發(fā)展學生的專門學術英語能力是根本不可能的。(胡開寶、謝麗欣 2014)

在胡開寶看來，通用英語教學可以提高學生的英語綜合應用能力，也能培養(yǎng)學生的人文素養(yǎng)和跨文化素養(yǎng)并促進學生的心智發(fā)展。而學術英語教學只滿足小部分學生的學習需求，學術英語涉及到的一些能力只是英語綜合應用能力的某種拓展。因此，我國的大學英語教學應以通用英語教學為主，以學術英語教學為輔。學術英語課程可以以選修課的形式向學生開放。胡開寶的論述從本質上理清了通用英語與學術英語的關系，明確了前者的核心和主導地位。

4. 問題與思考

對于上述爭論，本文作者贊同胡開寶的觀點，即未來的大學英語教學應以通用英語為主，學術英語為輔。前者能體現(xiàn)英語的工具屬性和人文屬性，而后者則體現(xiàn)了英語某種專門的工具屬性。盡管學術英語教學可以培養(yǎng)學生的科學素養(yǎng)，但這只是人文素養(yǎng)的一小部分。因此，這場爭論歸根結底還是關于大學英語課程工具價值與人文價值的問題。

4.1 對外語教育本質屬性的認識

語言本身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它既是人類交際的工具，又是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重要載體。語言在其使用過程中無不折射出一個民族認識世界和闡釋世界的意義體系和價值體系，而一個民族的哲學思想、認知方式、價值觀念、宗教信仰、審美情趣和道德意識也無不滲透在語言使用的活動中。既然語言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那么外語教育自然也應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外語教育的工具性是指教育可以培養(yǎng)學生的語言交際能力，包括日常生活交流、學術交流、商務交流、外事交流等方面的能力。外語教育的人文性是指外語教育能夠培養(yǎng)學生的人文素養(yǎng)和跨文化素養(yǎng)，促進學生心智的健康發(fā)展。通用英語教學能培養(yǎng)學生的英語綜合運用能力，這是一種核心能力，是拓展和衍生其他各種應用能力的基礎。

4.2 對大學英語課程價值的理解

長期以來，人們對于大學英語課程的工具價值有著偏狹的理解，認為大學英語課程的意義僅僅在于指導和幫助學生達到或者實現(xiàn)某個具體目標，比如拿到英語四、六級考試證書、考上研究生、找到理想的工作等，這是一種非常功利的心態(tài)。實際上，工具價值分為關注學習成果和作為學習任務的工具兩種價值。(馬格奈爾 2004)如果只把工具價值局限在課程學習的成果上，忽略作為任務的課程學習價值，那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會造成大學英語教學應試性傾向突出，導致學生把作為任務和經(jīng)驗方面的英語學習取消或者大大減少，其作為任務的工具性價值就不能實現(xiàn)。

作為學習任務的工具價值和人文價值是緊密聯(lián)系、不可分割的，二者共同構成大學英語課程的內在價值。課程的內在價值在于課程知識或者經(jīng)驗不僅具有重復性價值和應用性價值，還具有聯(lián)想性價值和解釋性價值。(黃向陽 2010)要實現(xiàn)大學英語課程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統(tǒng)一，教師和學生不能只一味地關注學習成果，而應最大限度地去實現(xiàn)大學英語課程的內在價值。

那么大學英語課程的內在價值究竟包括哪些內容呢?下表給出了具體展示。

價值分類舉例重復性價值通過課堂詞匯學習,大學生在進行課外閱讀時認出這些詞并理解其意思。應用性價值用較為流利的英語與他人交談。聯(lián)想性價值觀賞英語電影時,產生對于不同文化的跨文化比較意識。解釋性價值自學國外一流大學的英文開放課程,從而為其專業(yè)發(fā)展增長見識,擴展視野。

4.3 對貫徹大學英語課程價值取向過程中所遇難題的思考

從實踐角度來看，在大學英語課程中開展通用英語教學依然是幫助學生打好語言基礎、提高其語言綜合應用能力為主的教學。此外，受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全國碩士研究生招生英語考試等影響，大學的通用英語教學與高中英語教學以及以往的大學英語教學并無二致，依然具有明顯的應試性傾向。在這種情況下，應如何改變大學生在學習英語時因學習內容重復而產生的懈怠和厭倦心理，提高他們學習英語的興趣和熱情，改變英語學習“費時低效”的狀況呢?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換湯不換藥”的改革并不鮮見。從理論層面來講，通用英語教學的理念和方向是正確的，但如何在教學過程中實現(xiàn)其工具性和人文性的和諧與統(tǒng)一卻是大學英語教育工作者所面臨的難題。針對這一問題，本文作者提出如下幾點建議。

1)課程的開設應跟隨國家戰(zhàn)略發(fā)展的方向

雖然蔡基剛的觀點有所偏頗，但他確實意識到了目前國家對外語人才需求的新變化。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以及對外交往的日益擴大，我們與國外的科學技術交流會更加頻繁和深化，因此培養(yǎng)學生用英語開展專業(yè)學習和工作的能力應成為高校大學英語教育的一項重要任務。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學術英語的地位可以取代通用英語的地位。學術英語相關知識的傳授以及相關技能的訓練完全可以融入到大學的通用英語課程中。此外，這一培養(yǎng)目標不一定非要通過大學英語這門課程來完成，也可以與一些相關的選修課結合起來，還可以與各專業(yè)高年級的專業(yè)英語課程結合起來，這樣大學英語課程的工具性便可以體現(xiàn)出與時俱進的特點，符合國家對人才培養(yǎng)的要求。

2)課程的開設應結合學生的學習需求和實際語言水平

為了讓學生都能夠對英語學習產生興趣并學有所獲，大學英語課程的設置既要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也要貼近學生自身的語言水平。比如，可以對剛入校的新生進行分級測試，根據(jù)他們的成績安排不同等級的大學英語課程。此外，還可以結合他們各自的專業(yè)特點和發(fā)展需求，開設專門用途英語之類的選修課程，供學生進行選擇。

3)教材內容應兼具廣度和深度

不少學生反映大學英語教材的內容太“幼稚”且過于書面化，很多課文的選題過于泛化，無法激發(fā)學生的學習興趣。一些程度比較好的學生感覺課文沒有認知難度，學習沒有太大收獲?；谶@些問題，大學英語教材應該在內容的廣度和深度兩個方面都有所改進。

4)課堂教學應為終身學習服務

隨著現(xiàn)代社會和科技的飛速發(fā)展，信息量急劇增長，知識總量不斷擴大，每個社會成員也都要通過終身學習來求得自身的生存和發(fā)展。在這種背景下，學校教育的意義就在于為終身學習做準備，幫助學生養(yǎng)成終身學習的態(tài)度和習慣，掌握各種學習方法和策略，具備利用各種教育資源的能力。這樣的觀念強調了大學英語課程作為學習任務的工具價值，使得學生在用英語完成任務時能獲得用這種語言進行交流和獲取信息的能力。

5. 結語

目前，世界上眾多高校都倡導全人教育及通識教育。以通識英語教學為主的大學通用英語教學與這個世界性的教育目標是契合的。從本質上說，外語教育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那么大學英語課程也就理應體現(xiàn)其工具價值和人文價值。然而，如何在教學實踐中貫徹這一價值取向并不是一件簡單和容易的事，需要國家、教育主管部門、教育教學研究者以及廣大一線教師從教學理念、教學內容、教學方法、教學評估等各方面開展相關研究和實踐，構建科學的大學英語教學機制和體系，確定合理的教學內容和方法，從而培養(yǎng)出更多符合時代需要的、具有良好人文素養(yǎng)的綜合型優(yōu)秀人才。

Dudley-Evans, T. & M. St. John. 1998.DevelopmentsinEnglishforSpecificPurposes:AMulti-disciplinaryApproach[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Jordan, R. R. 1997.EnglishforAcademicPurposes[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蔡基剛. 2012. 中國大學英語教學路在何方? [M]. 上海： 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

蔡基剛. 2014a. 國家戰(zhàn)略視角下的我國外語教育政策調整——大學英語教學： 向右還是向左? [J]. 外語教學 (2)： 40-44.

蔡基剛. 2014b. 從通用英語到學術英語——回歸大學英語教學本位 [J]. 外語與外語教學 (1)： 9-14.

蔡基剛. 2014c. 一個具有顛覆性的外語教學理念和方法——學術英語和大學英語差異研究 [J]. 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 (2)： 1-7, 45.

蔡基剛， 陳寧陽. 2013. 高等教育國際化背景下的專門用途英語需求分析 [J]. 外語電化教學 (5)： 3-9.

胡開寶， 謝麗欣. 2014. 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的未來發(fā)展方向研究 [J]. 外語界 (3)： 12-19, 36.

黃向陽. 2010. 論課程改革實施中的價值整合 [J]. 南京社會科學 (11)： 120-127.

沈 騎. 2014. 轉型期大學英語課程的價值追問 [J]. 外語電化教學 (2)： 61-67, 73.

托馬斯·馬格奈爾. 2004. 教育和價值的幾個問題 [J]. 董立河譯. 教育研究 (10)： 24-27.

文秋芳. 2014. 大學英語教學中通用英語與專用英語之爭： 問題與對策 [J]. 外語與外語教學 (1)： 1-8.

(責任編輯 李關學)

通訊地址： 200083 上海市 上海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

H319

A

2095-5723(2016)04-0006-05

2016-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