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葦錕

(廣東海洋大學，廣東湛江，524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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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分權下稅收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的影響

張葦錕

(廣東海洋大學，廣東湛江，524088）

【摘要】基于廣佛2005-2013年財政面板數(shù)據(jù)，采用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探討財政分權下稅收競爭在地方政府財力中所發(fā)揮的作用。實證表明，稅收競爭在廣州政府財力發(fā)揮的作用并不對稱。從總體上看，廣佛的稅收競爭有助于增強廣州政府財力，但從稅種明細看，廣州營業(yè)稅、個人所得稅、資源稅及房地產稅收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具有促進作用，佛山的增值稅、企業(yè)所得稅與房地產稅種競爭抑制著廣州政府財力的增長。綜合來看，個人所得稅、資源稅與房地產稅收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影響顯著，增值稅及企業(yè)所得稅收競爭反向拉動作用明顯。上述結論對構建地方稅種體系和提升地方政府財力具有理論指導意義。

【關鍵詞】同城化；財政分權；稅收競爭；政府財力

1994年，我國推行分稅改革的財政分權化體制。分稅制改革使得財權上移，事權下放，造成中央政府財政收入得以顯著提高，但也讓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滿足不了財政支出的需要。在財政支出量大的情況下，地方政府唯有謀求制度外的收入以維持其運轉，這樣加劇了地方政府的財政風險，不利于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也不利于地方財政健康可持續(xù)發(fā)展。在財政分權的背景下，地方政府擁有獨立的經(jīng)濟權，各級地方政府官員為了自身任期內的政績，而開始利用稅收這一工具進行創(chuàng)收。在這種模式下，地方政府官員偏好于以減少稅收收入為代價換取經(jīng)濟的增長。稅收競爭理論研究就是在這一背景下慢慢起步，研究焦點不僅僅止在研究稅收競爭對經(jīng)濟增長的正面影響，負面影響也納入范疇。根據(jù)瓦格納法規(guī)則，稅收競爭帶來了地方經(jīng)濟的增長，也增加了財政收入。但是，財政支出也隨著增加了，然而財政收入與財政支出的比值并不能被明確算出，因而整個地方政府財力怎樣，仍是一個未解之謎。本文就是沿著這一疑問，基于財政分權探討稅收競爭與經(jīng)濟增長的關系。

一、文獻綜述

國外關于稅收競爭理論最早緣起于亞當?斯密所論述“資本稅”與“可移動資本”理論。Tiebout(1956)首次系統(tǒng)性地論述稅收競爭理論，提出稅收競爭能促進政府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務[1]。Oates(1972)提出與Tiebout(1956)相反的觀點，認為地方政府為吸引稅收相繼進行稅收競爭導致地方政府治理范式的無效率[2]。Zodrow、Mieszkowski(1986)將稅收競爭理論模型化，開創(chuàng)Z-M模型分析，該模型認為稅收競爭導致所有轄區(qū)的公共服務供給不足[3]。隨后西方學者放寬稅收競爭的假設條件，將計量經(jīng)濟學定量分析方法引進稅收競爭研究。Buettner(2001)基于1980-1996年德國的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只有規(guī)模小的轄區(qū)才存在稅收競爭[4]。Redoano(2012)基于西歐17個國家稅收明細的面板數(shù)據(jù)刻畫出稅收函數(shù)[5]。這些研究成果為我們進行稅收競爭方面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研究思路，同時，也提示我們研究要基于本國國情，不能照搬外國的研究范式。

國內關于稅收競爭理論研究起源于20世紀80年代中期，該研究歷程按研究內容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為20世紀80年代至21世紀初，研究方法側重于宏觀研究，內容上側重于稅收競爭理論的定義、內容與分類概述，為以后的稅收競爭理論研究奠定了基礎。第二個階段為21世紀初至今，研究方法上側重于定量分析與博弈論，內容上側重于研究稅收競爭存在性及其所帶來的后果。郭杰、李濤(2009)利用空間計量模型試圖研究地方政府稅收競爭的性質及程度[6]。李濤、黃純純等人(2011)從稅制結構的角度探究增值稅、企業(yè)所得稅及地方稅費稅收競爭對地區(qū)經(jīng)濟增長的正向效應[7]。周業(yè)安、趙文哲等人(2012)研究稅收競爭對地區(qū)創(chuàng)新的影響[8]，為本文的研究開拓了新思路。

國內財政分權的研究起始于21世紀初，賈康、白景明(2002)認為財權劃分模式與事權劃分模式不對稱、政府層級過多是縣鄉(xiāng)財政困難的主要根源，但其研究僅局限于宏觀層面的分析，并沒用經(jīng)濟學理論進行探究[9]。賈俊雪、張永杰(2013)利用動態(tài)面板數(shù)據(jù)模型探究省直管縣財政體制改革、縣域經(jīng)濟增長與財政解困三者關系，研究重點側重于“省直管縣”改革對地方政府財力的影響，并沒有研究稅收競爭對地方政府財力的影響，但也為本文運用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提供了方法指引[10]。

廣佛為一衣帶水、地域相連的兩個城市，同城化趨勢日益明顯，經(jīng)濟交流日漸密切。廣州政府的財政收入主要依賴于當?shù)氐亩愂帐杖耄斎灰采俨涣朔鹕降牡胤蕉愂肇暙I。郭杰（2009）、李濤（2011）和周業(yè)安（2012）等學者均提到稅收競爭與地區(qū)發(fā)展的關聯(lián)性，沈坤榮（2006）等細分稅種后發(fā)現(xiàn)不同地區(qū)稅種間的競爭對地區(qū)績效的增長效應不盡相同，由此可得以下兩個假設：

假設1：總體上，廣佛的稅收競爭有利于廣州政府財力的提升；假設2：細分稅種，廣州政府財力除受廣州稅種競爭的影響，還受到佛山稅種競爭的間接影響，且廣佛稅種競爭對其產生異質性的影響。

本文的研究對象稅收競爭是地區(qū)間策略互動的產物，拋卻傳統(tǒng)的最小二乘法回歸分析，采用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法，因廣佛于2004年12月始有廣佛同城化的提法，故以廣州2005-2013年的財政面板數(shù)據(jù)，加以引進佛山的相關指標變量，從總量上考察財政分權下稅收競爭對地方財政財力的影響，也從不同稅種來探究稅收競爭對地方政府財力的影響效應。

二、似然不相關回歸模型的構建

(一) 變量指標選取

為充分驗證假設1和假設2，考察財政分權下稅收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的影響，衡量地方政府財力的變量采納了賈俊雪、郭慶旺(2011)[11]的觀點，以地方政府財政收入與地方財政支出之比為主因變量(Y1)，這一變量指標越小，表明政府自給能力越差，反之越高。因人均財政收入及人均財政支出數(shù)值較大，為減少異方差，故取對數(shù)，表示為lnY2與lnY3。因廣佛同城化趨勢，稅收競爭本是地區(qū)策略互動的產物，需引入佛山的相關的控制變量作為研究，將佛山的相關控制變量視為WXi(i可取1~14)。自變量主要側重于財政分權與稅收競爭，財政分權可分為財政收入分權與財政支出分權，可采納張晏、龔六堂(2005)[12]所采用的地方財政收入與中央財政收入之比(X1)與地方財政支出與中央財政支出之比(X2)作為主要衡量指標。財政分權下，地方政府是沒有稅種開征權。沈坤榮等(2006)[13]認為稅收競爭主要表現(xiàn)地區(qū)間的稅收優(yōu)惠政策及征稅積極度。以稅收收入占GDP比重(X3)作為主要衡量稅收競爭的指標，將稅種加以細分，分別以增值稅收入、營業(yè)稅收入、企業(yè)所得稅、個人所得稅、資源稅及房地產稅收入占GDP比重作為輔助考察稅收競爭的指標。除財政分權與稅收競爭外，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產業(yè)結構與財政支出結構也是影響地方政府財力的主要因素。以人均GDP并對其去對數(shù)(lnX10)作為衡量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的指標。廣州佛山是以發(fā)展制造業(yè)為主的城市，制造業(yè)按“三大產業(yè)劃分”隸屬第二產業(yè)，故取第二產業(yè)與GDP之比(X11)衡量產業(yè)結構。衡量財政支出結構，采納賈俊雪、郭慶旺(2011)[14]的觀點，引入維持性財政支出比重(X12)、社會性財政支出比重(X13)與經(jīng)濟性支出比重(X14)作為控制變量。

表1 變量指標選取

(二) 模型構建

鑒于地方政府財力存在滯后效應，上一期的地方政府財力對下一期的地方政府財力產生影響，考慮到自變量的空間效應，把地方政府財力一階滯后量引進為控制變量，建立空間回歸模型函數(shù)，具體形式如下：

三、實證分析

(一)總體稅收競爭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

由于我國的稅收立法權是高度統(tǒng)一，地方政府宏觀稅收競爭會因稅收立法的改變呈現(xiàn)同步變化。地方政府間的稅收競爭往往是政府財力回歸分析的內生變量，運用OLS對廣佛財政空間面板數(shù)據(jù)進行回歸分析不免會存在異方差，故采用OLS回歸分析已不適合。為避免統(tǒng)計分析所產生的偏差，本文將采用Stata/SE12.0進行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15]。

將表1所示的控制變量加以地方政府財力一階滯后變量(Y1,0)分別對所示的三個因變量作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得到模型1、模型2與模型3。

由表2可知，三個模型的對數(shù)似然函數(shù)值(log likelihood)的絕對值比較大，三個模型均是優(yōu)質模型。廣州政府財力一階滯后量(Y1,0)于三個模型中對廣州政府財力影響均是顯著的，且系數(shù)向量皆為正，意味著廣州政府上一期的財力對今期政府財力存在顯著地正相關。從財政收支分權來看，廣州財政收入分權(X1)對廣州財政收入與財政支出之比(Y1)與人均財政收入(lnY2)影響是顯著的，但之間的相關性是相反的，對財政收入與財政支出之比(Y1)是正相關，但對人均財政收入(lnY2)是負相關；廣州財政支出分權(X2)對財政收入與財政支出之比(Y1)是顯著負相關，而對人均財政支出是顯著正相關。廣州稅收水平(X3)與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lnX10)對廣州政府財力影響均是顯著正相關，驗證了假設1，產業(yè)結構(X11)只對人均財政支出(lnY3)存在顯著正相關，維持性支出(X12)對人均財政收支均是顯著負相關。社會性支出(X13)與經(jīng)濟性支出(X14)對廣州政府財力影響均顯著，但影響狀態(tài)不一樣。前者會促進財政收支，抑制人均的財政收支；后者會抑制財政收支。稅收競爭存在策略的互動性，廣佛有同城化趨勢，廣州地方政府財力也受到佛山相關因素影響。佛山人均財政收入(WX1)、稅收水平(WX3)及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WlnX10)對廣州政府財力影響均顯著，而人均財政支出(WX2)只對廣州財政收支比重(Y1)有顯著影響，佛山產業(yè)結構(WX11)及社會性支出(WX13)、經(jīng)濟性支出(WX14)對廣州政府財力有顯著影響，但維持性支出(WX12)對廣州政府財力是不存在顯著影響。廣佛同城化，佛山的經(jīng)濟發(fā)展及產業(yè)發(fā)展水平會引發(fā)擴散效應，輻射到廣州的產業(yè)發(fā)展及消費結構調整，影響廣州政府財力；維持性支出僅是經(jīng)常性支出，佛山的維持性支出僅為維持佛山財政的正常發(fā)展，并不能對廣州政府財政產生點輻射。總的來看，除佛山的維持性支出對廣州政府財力不存在顯著影響，其他皆有正或負的顯著影響。

表2 總體稅收競爭的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結果

(二) 明細稅種的稅收競爭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

將稅種細分為增值稅、營業(yè)稅、企業(yè)所得稅、個人所得稅、資源稅及房地產稅，剔除總的稅收水平變量，沿著表1所示的控制變量不變，分別與代表廣州政府財力指標的財政收支比重、人均財政收入與人均財政支出采用Stata/SE12.0進行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得到模型1、模型2與模型3，結果如表3所示。三個模型的對數(shù)似然函數(shù)值(log likelihood)的絕對值比較大，模型擬合程度好，三個模型均是優(yōu)質模型。

將稅種細分作似然不相關回歸分析后，除廣州政府財力一階滯后量(Y1,0)、財政分權(X1與X2)、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lnX10)、產業(yè)結構(X11)、維持性支出(X12)、社會性支出(X13)與經(jīng)濟性支出(X14)及佛山相關變量對廣州政府財力影響與以上分析一致，僅需考慮細分稅種對廣州政府財力的影響。廣州營業(yè)稅稅收競爭(X5)、個人所得稅種競爭(X7)、資源所得稅競爭(X8)及房地產稅(X9)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有顯著正向影響；增值稅稅收競爭(X4)對廣州地方財力影響不具有穩(wěn)健性，企業(yè)所得稅競爭(X6)對廣州財力不存在顯著影響。從廣佛互動稅收競爭來看，佛山資源稅種競爭(WX8)可以拉動廣州財力的增加，增值稅(WX4)、企業(yè)所得稅(WX6)與房地產稅稅收競爭(WX9)會抑制廣州政府財力發(fā)展，這可能是因為廣州是廣東省會，所擁有的資源比鄰城佛山豐富，往往實行資源稅的優(yōu)惠政策，廣佛的資源稅種競爭，廣州占優(yōu)勢。增值稅、企業(yè)所得稅與房地產稅是與實物相關的，佛山為鄰近城市，生產成本往往比廣州低，一旦佛山相關政府部門征收增值稅、企業(yè)所得稅及房地產稅的努力度下降，很多企業(yè)或個人會考慮遷移到佛山發(fā)展，廣州政府稅收收入會相對降低。但佛山營業(yè)稅競爭(WX5)對廣州財力影響不顯著，佛山個人所得稅種競爭(WX7)對廣州政府財力影響不穩(wěn)健。營業(yè)稅為價內稅，地方間營業(yè)稅競爭對鄰近城市的政府財力不存在顯著影響；佛山個人所得稅種競爭可使佛山居民可支配收入增加或減少，那么到廣州消費支出亦會同步發(fā)生變化，可能會促進或削減廣州政府財力。細分稅種來看，廣州的個人所得稅、資源稅及房地產稅種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拉動作用最明顯，而佛山的資源稅收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增長的拉動最明顯，驗證了假設2。

表3 明細稅種稅收競爭回歸分析結果

(三) 實證結論

基于廣佛2005-2013年財政面板數(shù)據(jù)，建立空間數(shù)據(jù)模型，分析財政分權下稅收競爭給廣州政府財力所帶來的影響。實證結果表明，財政分權下稅收競爭從總體上對廣州政府財力存在一定促進作用，驗證了假設1。細分稅種后，驗證了假設2，廣州的稅收競爭增加1%，則廣州政府財力最多可增加330%，而佛山稅收競爭程度增加1%，廣州政府財力最多增加55%。從稅收結構上看，廣州的營業(yè)稅、個人所得稅、資源稅與房地產稅稅收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增加具有促進作用，而增值稅隸屬國稅，增值稅除部分作為地稅收入，其余上繳國庫，增值稅是由當?shù)貒惒块T征收與管理的，廣州增值稅稅收競爭并不會驅動廣州政府財力的增加或減少。同時，佛山的增值稅、企業(yè)所得稅、房地產稅稅收競爭對廣州政府財力有著明顯的抑制作用，而佛山的增值稅及企業(yè)所得稅空間策略競爭到一定程度，會讓廣州政府財力產生一個回調，起著反向拉動作用；佛山個人所得稅與資源稅稅收競爭會讓廣佛兩地的個人或企業(yè)可支配收益相對提高，對廣州政府財力同步增加產生點輻射，起著顯著拉動作用。

四、政策啟示

(一)構建地方稅體系，穩(wěn)定廣州政府財力

本文通過構建廣佛面板數(shù)據(jù)模型，從稅收競爭角度進行分析，個人所得稅、資源稅與房地產稅適合作為廣州政府的地方稅，應由廣州政府征收管理，而增值稅與企業(yè)所得稅比較適合中央政府所征收。根據(jù)習總書記的“鞋子理論”，只有廣州政府最清楚本地區(qū)居民的生活實際情況，而所取得稅收收入用來改善公共環(huán)境以減少征稅成本，理應由地方政府所征收[16]。資源稅的征收可按照國家稅務總局2014年12月的計征方式及征稅范圍進行征收，但房地產稅體系設計機制存在失衡，應對房地產稅進行單獨征收，不應將房地產稅計稅為房地產稅、土地增值稅與城鎮(zhèn)土地使用稅等稅種總和。分別對上述稅種重組整合，優(yōu)化稅制改革，提高直接稅比重，增加財政收入。從稅收競爭而言，若將增值稅與企業(yè)所得稅劃分地方稅，很容易導致1994年分稅制改革前的“諸侯經(jīng)濟”，不利于地方財政可持續(xù)發(fā)展。

(二) 調整產業(yè)結構與財政支出結構，提高廣州政府財力

根據(jù)以上的實證分析結果，產業(yè)結構對廣州政府財力提升作用明顯，產業(yè)結構調整是下階段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的源動力。服務業(yè)就是其最明顯的體現(xiàn)。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要促進服務業(yè)的發(fā)展，服務業(yè)升級是推動產業(yè)結構調整升級的重要力量，服務業(yè)務競爭也是全球產業(yè)競爭的戰(zhàn)略制高點。廣州政府應引導當?shù)胤諛I(yè)的發(fā)展，大大增強本地區(qū)的地方政府財力，刺激實體經(jīng)濟，擴大就業(yè)，促進產業(yè)鏈的提升。與此同時，適當調整不必要的財政支出。根據(jù)以上實證分析，三類財政支出中，維持性支持主要指的是行政管理及公檢法等支出，經(jīng)濟性支出主要指的是公共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等支出，這兩類支出對廣州政府財力的反向作用明顯。在經(jīng)濟新常態(tài)背景下，應在控制財政規(guī)?；A上適當降低維持性支出與經(jīng)濟性支出在財政支出結構中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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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楚和）

The Influence of Tax Competition in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on Government Financial Resources in Guangzhou

ZHANG Wei-kun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of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Zhanjiang, Guangdong,China，524088)

Abstract:Based on fiscal panel data of Guang-Foshan from 2005 to 2013,the likelihood which is not the correlation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 the author studies the tax competition of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on the government financial resources in Guangzhou.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role of tax competition is of a clear asymmetry: it can enhance Guangzhou government financial resources in terms of sales tax,personal income tax,resource tax,real estate tax revenue while tax VAT,corporate income tax and real estate taxes in Foshan inhibits the increases of Guangzhou government financial resources. On the whole,stimulus effect of personal income tax,resource tax and real estate onGuangzhou government financial can is obvious; tax VAT and corporate income tax have opposite effects.These findings can help to build local tax system and strengthen government finance of local governments.

Key words:city integration;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tax competition; government financial resource

【作者簡介】張葦錕(1990－)，男，廣東佛山人，碩士研究生，廣東海洋大學。

【收稿日期】2015－12－07

【中圖分類號】F8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932x（2016）01－003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