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東，馬和民（.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上海 200062；2.鄭州師范學院教育學院，河南鄭州 45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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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教育與學校變革

王 東1，2，馬和民1
（1.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上海 200062；2.鄭州師范學院教育學院，河南鄭州 450044）

［摘 要］公民教育不僅僅是學校變革的內(nèi)容，更是其持續(xù)變革的動力之源。因此，公民教育為學校變革提供了新的工作思路。學校變革不僅僅是優(yōu)化教育的手段，其本身就是一種教育，即公民教育。因此，學校變革為公民教育打開了新的生存空間。公民教育與學校變革相輔相成，既有利于現(xiàn)代公民的養(yǎng)成，也會促進學校的持續(xù)發(fā)展。

［關鍵詞］公民教育；學校變革；生存空間；動力

近代以來中國正經(jīng)歷急劇的社會變遷，“任何教育問題的產(chǎn)生都是與社會變遷相伴而生的”。［1］社會變遷必然伴隨著教育的轉(zhuǎn)型，而教育的主陣地是“學?！?，總目的是“人”，“學?！迸c“人”的轉(zhuǎn)型自然就成為教育回應時代的戰(zhàn)略抉擇。所謂的學校轉(zhuǎn)型，是指傳統(tǒng)學校在價值取向、行政管理、內(nèi)部管理、組織建設等方面向現(xiàn)代學校不斷變革的過程。所謂的“人”的轉(zhuǎn)型，是指人的傳統(tǒng)身份屬性向現(xiàn)代人不斷變革的過程，“公民可以說是人之當代轉(zhuǎn)型”。［2］因此，教育轉(zhuǎn)型、學校與人的轉(zhuǎn)型必須依賴“學校變革”與“公民教育”。近年來，學界針對學校變革與公民教育已經(jīng)有了大量研究，筆者在這里自不用贅述，但關于這兩個主題的研究一般都是各自為政，幾乎不相勾連?；诖?，筆者擬從學校變革與公民教育面臨的困境著手，嘗試以一種新的視角重新審視兩個主題之間的內(nèi)在關系，以期為彼此發(fā)展打開新的思路。

一、公民教育與學校變革的困境

“變化與革新”意味著打破陳規(guī)，改變積習，引進新理念、新機制以及新技術。不僅學校變革如此，公民教育在我國作為一項“熟悉而又陌生”的事業(yè)也在經(jīng)歷層層蛻變。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變革從來都不會一帆風順，甚至可以說困境重重。

（一）公民教育的尷尬與悖論

近十年來，公民教育無疑是教育學界研究的焦點之一。各種相關論文、專著、譯著紛紛出版，許多學校也相繼展開了實踐探索。表面上看，公民教育的春天似乎到了，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事實的情況卻是“說的多”而“做的少”，“做樣子”的多而“動真格”的少。之所以出現(xiàn)這種怪象，跟公民教育的性質(zhì)不無關聯(lián)。公民教育既是一項教育事業(yè)，更是一項政治事業(yè)。這是它的重大意義所在，也恰恰是自身所有尷尬的首要原因。公民教育不僅承擔著使“人”（自然人）成為“人”（公民），進而改良社會的教育重任，更承擔著滲透國家意識形態(tài)，促進個體國家認同，進而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政治重任。也就說，公民教育涉及“社會穩(wěn)定”與“社會變革”這樣一對悖論式目標。

三十多年來，由于體制不斷改革開放所帶來的發(fā)展紅利即將結(jié)束，“改革開放”進入深水區(qū)。如果要尋找新的發(fā)展動力的話，那只能是“人”的解放或進一步解放，公民教育重要性就在于此。但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經(jīng)歷了文革的十年浩劫，深知“穩(wěn)定壓倒一切”對于國家發(fā)展的重要性，所以始終牢牢把握對于學校的意識形態(tài)主導權，對于真正的學校公民教育，所采取的態(tài)度事實上是“不鼓勵、不提倡、不反對”。公民教育理論研究很大程度上被限定在學術探討范圍內(nèi)，公民教育實踐被限定在一些區(qū)域?qū)W校的零星實驗范圍內(nèi)。所謂“新課改”中涉及的公民教育內(nèi)容寥寥無幾，并且依然是“國民”導向。公民教育作為一門課程，無論是獨立課程、滲透課程，還是綜合課程都無法在學校生根發(fā)芽。公民教育的尷尬就在于我們迫切需要它，但它在中國大部分學校卻幾乎沒有生存空間。對于轉(zhuǎn)型社會來講，如何保持社會穩(wěn)定是一個重要或者最重要的問題，難就難在“社會穩(wěn)定”和“社會變革”能否兼容？人們之所以對公民教育這么敏感，原因就在于對它的誤解，即認為公民教育在“解放”人的同時會給社會帶來混亂。公民教育通過何種方式才能消除尷尬，成功實現(xiàn)“社會穩(wěn)定”與“社會變革”的雙重目標，這是第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二）學校變革的“阿喀琉斯之踵”

學校變革也遭遇了自身困境?！白兏锷婕暗饺?、財、物、時、事、空的復雜關系，常常遇到阻力”。［3］學校遇到的變革困境或阻力主要源于兩個方面，一個是變革本身的問題，一個是變革者的問題。前者主要指變革的資源、時機、理念、戰(zhàn)略、策略、技術、流程等等，對應的是學校變革過程中的“財、物、時、事、空”；后者主要指變革主體的觀念、慣性、惰性、利益等等，對應的是學校變革過程中的“人”。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如果能夠順利解決，都會成為推動學校變革的強勁動力；如果解決不好，都會成為變革的阻力與障礙?；仡櫸覈鴰资陙淼膶W校發(fā)展歷程，如果說改革開放之初，學校可能受制于“財、物、時、事、空”等客觀性因素而無法進行有效變革的話，那么中后期許多學校并不存在這些困擾卻依然問題叢生，又當作何解釋？雖然在每次改革過程中，學校似乎都作出了某些重要改變，但這些改變大都不具可持續(xù)性，甚至一些開始階段十分成功的學校改革，也往往莫名其妙的功敗垂成。

無疑學?！白兏镎摺?，即“人”的因素應當進入我們的視野，事實上正是“變革者”的困境導致目前學校變革的困境，他們是癥結(jié)所在。因為推動學校持續(xù)變革的終極力量并非技術、并非流程、更非戰(zhàn)略以及其它變革本身的因素，而是“人”，具有變革精神、變革勇氣以及變革智慧的“人”！如果“人”這個因素如果解決不好的話，就會成為決定學校變革命運的“阿喀琉斯之踵”（致命弱點）。本文意義上的變革者，主要包括學校行政服務人員、教師以及學生。首先是包括校長在內(nèi)的行政服務人員，他們是學?？茖又频闹髁?，面對變革指令，上傳下達，精準高效，但是往往對“為什么變革”這類價值訴求缺乏敏感性。如果是被動變革，行政人員便容易出現(xiàn)教條式服從，對于“變革意義”的闡釋與傳達缺乏興趣；如果是主動變革，則依據(jù)“合法性”權威刻板傳達指令，苛求教師以及學生按照既定的“變革手冊”忠實執(zhí)行，往往忽略或無視教師與學生真正的變革訴求與教育需要。其次是教師，“與其它行業(yè)的人相比，教師過著一種更為與世隔絕的專業(yè)化生活?！保?］教師的職業(yè)穩(wěn)定性與變革的動態(tài)性難免產(chǎn)生矛盾，很容易對學校變革進行消極反對或抵抗。再次是學生，學生是學校變革的主要受益者，也是變革的主要目的所在，但“長期以來，學生的聲音在學校變革中被嚴重忽視，這既不利于學生的發(fā)展，也會影響學校的變革進程”。［5］“變革者”是學校變革成功的關鍵，但“變革者”本身問題重重，恰恰成為學校變革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也是變革最容易夭折的癥結(jié)所在。如何調(diào)動變革者的積極性，為學校變革提供持續(xù)動力，從而治療學校變革的“阿喀琉斯之踵”，這是第二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二、作為公民教育的學校變革

回到第一個問題，公民教育通過何種方式才能打開新的生存空間，成功實現(xiàn)“社會穩(wěn)定”與“社會變革”的雙重目標？筆者給出的答案是學校變革，并認為學校變革也是一種很好的公民教育方式。那么為什么是學校變革，怎樣利用學校變革呢？

（一）為什么是學校變革

首先，公民教育嚴重缺乏生存空間。我國學校目前沒有單設統(tǒng)一的、專門的公民教育課程，僅有的公民教育內(nèi)容是通過德育科目與政治科目滲透傳達，效果不甚理想。新課改之后的綜合實踐活動課程中有社區(qū)服務與實踐的內(nèi)容，但是形式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并不能滿足公民教育的需要。當然，個別學校還是卓有成效地進行了公民教育校本課程編訂以及實踐，這值得肯定，但是不能改變我國公民教育在學校之中嚴重缺乏生存空間的事實。從目前來看，短時期內(nèi)我國還無法開設專門的公民教育課程，鑒于種種考慮，甚至不會同意一些優(yōu)秀校本教材的廣泛流布。有學者提出“傳統(tǒng)德育向公民教育轉(zhuǎn)型”，［6］也有學者提出，“當代中國公民教育實際上應該是、也必須是全部教育的轉(zhuǎn)型乃至整體社會的改造”，［7］但這些觀點目前也只能停留在口號階段，其操作難度要比想象的大得多。所以，僅靠政治與德育科目、綜合社會科學科目以及一些缺乏系統(tǒng)性的校本課程，公民教育就只能成為空談。但是，在轉(zhuǎn)型大時代中“坐等”無異于慢性自殺，必須為公民教育尋找新的生存與發(fā)展空間。

其次，學校變革本身就是一種教育，即公民教育。這一點往往被學校所忽略，認為變革僅僅是提升教育質(zhì)量的手段，只有工具價值。杜威認為，“必須有一種教育，使每個人都有對于社會關系和社會控制的個人興趣，都有能促進社會的變化而不致引起社會混亂的心理習慣?！保?］這種教育指的就是公民教育，目的則是培養(yǎng)民主公民，成熟的民主公民擁有適應變革的“心理習慣”，可以保證社會的平穩(wěn)發(fā)展。怎樣才能獲得適應變革的“心理習慣”呢？如果順著杜威的思路，我們可以這樣理解：學校是一個簡化、凈化、平衡后的小社會，［8］學校變革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社會變革”。通過學校變革，讓學生擁有適應“變革”的心理習慣，從而成為未來既能促進社會改良，又能保持社會穩(wěn)定的成熟民主公民。學校變革意味著變革議題的確立，變革方案的制定、實施、監(jiān)督與評估等種種環(huán)節(jié)。成功的學校變革離不開變革者的獨立意識與公共精神，變革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公民教育的過程。另外，隨著時代的不斷發(fā)展，變革將成為學校生存的常態(tài)，所以也就不存在“為變革而變革”或者“為公民教育而變革”的困擾。也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說學校變革是一種很好的公民教育。

再次，利用學校變革進行公民教育是切合實際的做法。培養(yǎng)公民適應變革的“心理習慣”，顯然不適合在社會范圍內(nèi)實施，哪怕是社區(qū)，但學校是一個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小社會，可以設置各種實際或虛擬的教育場景進行公民教育。相較于社會甚至社區(qū)而言，學生更熟悉或更感興趣于學校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因為他們幾乎每天生活于其中，學校生活質(zhì)量的好壞直接關涉到他們的切身利益。“綜合實踐活動”課程中有社區(qū)服務于實踐科目，但是一般都形同虛設，基本無助于公民教育的實施。即使一線學校認真開展了這些活動，在“擇校熱”大環(huán)境下，許多沒有就近入學的學生難免會問是“誰的社區(qū)”“與我有什么關系”這樣一些很現(xiàn)實的問題。所以，把學校作為學生的“社區(qū)”，把參與學校變革作為學生的“社區(qū)服務與實踐”項目似乎是更切合實際的做法。

（二）怎樣利用學校變革

學校變革是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性工程，涉及到組織內(nèi)外的多種因素，選取什么作為公民教育是一個不得不仔細思考的問題。本文著重探討的是學校內(nèi)部變革，比如學校理念與制度（宏觀）、議題與事件（微觀）等要素的變革，它們都是比較重要的公民教育資源。

首先，通過變革學校理念進行公民教育?？赡艽蠖鄶?shù)謀求變革的學校都有屬于自身獨特的變革理念，但是這些五花八門的變革理念背后的目的無非有兩個：一是通過變革想成為什么樣的學校；二是通過變革想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學?？梢葬槍@兩個基本問題，在全校范圍內(nèi)組織有效討論，通過不斷的提煉和融合以便形成自己核心理念，然后據(jù)此理念，重新研究和調(diào)整課程與教學方式，讓這些理念滲透進日常的課程與教學。學校理念的生成、提煉與傳播過程都離不開全校師生的共同努力，這既有利于學校理念的深度認同，又提高了在校人員的參與意識。而群體認同感與公共參與都是公民所應具有的核心品質(zhì)。

其次，通過變革學校制度進行公民教育。拿學校管理制度為例，學校在管理權方面，要敢于下放權力，轉(zhuǎn)變學校領導層的角色，充分信任學生以及教職工群體。但是放權不是撒手不管，而是要通過一系列制度性建設讓權力下放給具有合法性的制度與組織，而不是從一群人手里到另一群手里。一方面可以重新改造學校的教職工大會、學生會以及學生社團等特定群體代表組織，使其真正具備利益代表組織的應有作用；另一方面可以創(chuàng)設一些新的管理機制，調(diào)動學校公民的積極性，比如創(chuàng)設學校管理層、教職工以及學生會三方聯(lián)席會議組織，共同交流經(jīng)驗與想法，相互制約權力、分享權力，共同促進學校更好發(fā)展。

再次，通過學校變革議題進行公民教育。除了學校理念、制度等比較宏觀的變革領域之外，一些分散在學校場域內(nèi)的變革議題與事件往往屬于學校中非系統(tǒng)性的、瑣碎的變革內(nèi)容。學校不僅是學習的場所，也是師生與員工們生活的場所，所以隱藏著種種細微的變革空間?，F(xiàn)代學校既然倡導“以人為本”的理念，就要承認“在校成員無小事”的工作準則。學校可以開展一些常態(tài)化的活動，細心收集各種微觀領域的變革議題?？梢猿珜Ы處?、行政服務人員，特別是學生共同參加的、針對學校發(fā)展等公共議題的月度或年度辯論或討論會，研究改進辦法。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學校公民教育的對象不僅僅是學生，而是包括學生在內(nèi)的全體在校人員。

三、作為變革動力的公民教育

回到第二個問題，如何調(diào)動變革者的積極性，為學校變革提供持續(xù)動力，從而治療學校變革的“阿喀琉斯之踵”？這實際上是一個從變革者角度，提升學校變革動力，削弱或消除變革阻力的問題。筆者給出的答案是公民教育，并認為公民教育是很好的學校變革動力。在本文意義上，如果認定公民教育是學校持續(xù)變革的動力，那么首先要回答一個前提性問題，即公民教育與學校變革孰先孰后？因為如前文所述，學校變革是一種很好的公民教育。表面上看，這似乎是一個“雞”與“蛋”的悖論問題，但事實上，它們不存在邏輯上必須分出先后的問題，它們是同一個過程。公民教育借助學校變革在學校獲得生存空間，變革者又通過公民教育獲得持續(xù)變革的動力。

（一）公民教育有利于變革力量的激發(fā)

指向公民教育的學校變革，勢必營造或試圖營造民主、自由、平等的學校文化。從管理意義上，這些現(xiàn)象背后涉及的是權力下放與責任分擔；從情感意義上，涉及的則是信任與尊重。民主學校是開放的學校，開放的不僅僅是學校結(jié)構(gòu)，更是教師、學生以及行政服務人員的心靈。傳統(tǒng)的學校變革往往是校長或校領導班子的事務，占學校主體地位的教師、學生以及下屬行政服務人員只是變革承載的對象與服從者，他們所要做的只是配合變革。但是如果學校變革被賦予了公民教育的價值取向，那么學校變革的主體就變成了全體在校人員，他們都是公民教育的主體與對象，也都是學校變革的主體與對象。無論是物質(zhì)性學校資源的分配與分享，還是精神性文化資源的生成與發(fā)展，都是大家的責任與榮譽。公民教育視野下的學校變革者是學習與生活的命運共同體，他們作為“縮微城邦”的公民，自然會激發(fā)所有自身的動力，謀求學校持續(xù)變革與發(fā)展，因為它關乎每一個“城邦公民”的福祉。

（二）公民教育有利于變革力量的集聚

學校變革是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變革的力量多種多樣。積極力量與消極力量，可控與不可控力量等相互交織。富蘭認為，變革是普遍存在的和持續(xù)不懈的，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與此同時，成長和發(fā)展的奧秘就是學習怎樣與變革的力量作斗爭，在削弱它的消極力量的同時，把積極的力量轉(zhuǎn)變?yōu)閷ξ覀冇欣?。?］那么怎樣使學校共同體成員超越私利，自覺將各種力量集聚起來以服務于學校變革的大局？筆者認為關鍵是公民對于共同體的歸屬感與公共認同，自我中心和他者心態(tài)是變革消極力量的根源所在。指向?qū)W校共同體建構(gòu)的變革實踐無疑將促進學校公民（全體在校人員）的公共福祉，真正融合各種積極的變革力量，“當融合真正實現(xiàn)的時候，它將產(chǎn)生五倍的能量。融合就是結(jié)合、集聚和建立新的聯(lián)系”。［9］公民教育視野下學校共同體的建構(gòu)無疑有助于變革主體之間的公共交往與情感聯(lián)系。

（三）公民教育有利于變革力量的引導

學校變革的目的不是成為高效的“應試教育”基地，更不是成為變革者各謀其利的交易市場。學校是一個社會組織，更是一個具有教育與政治雙重性質(zhì)的“共同體”?！耙粋€共同體的善與目的以及制度運作，是否能夠激發(fā)和解放個人為公共的善與利益而貢獻能力，這是一個衡量一個偉大共同體的根本標準?！保?0］經(jīng)過公民教育的鍛造，學校變革最直接的指向就是學校的持續(xù)發(fā)展與共同體成員的公民養(yǎng)成，在真正意義上回到內(nèi)在目的本身，切實做到“以人為本”。學校變革絕不是或絕不應該是利益博弈與權力沖突，而是變革主體基于公共理性與正義精神之上的、致力于公共福祉與個體福祉的公民實踐與教育實踐。簡而言之，學校變革就是公民教育，而公民教育則能有效的引導變革力量，實現(xiàn)學校良性可持續(xù)發(fā)展。

［參考文獻］

［1］ 馬和民.論社會轉(zhuǎn)型期的教育問題與綜合治理［J］.杭州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1）：86－91.

［2］ 馮建軍.教育轉(zhuǎn)型·人的轉(zhuǎn)型·公民教育［J］.高等教育研究，2012，（4）：9－15.

［3］ 李春玲，肖遠軍.學習型學校變革中的阻力及其化解［J］.浙江教育學院學報，2006，（4）：1－7.

［4］ 波·達林.理論與戰(zhàn)略：國際視野中的學校發(fā)展［M］.范國睿，譯.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2：150.

［5］ 李寶慶，靳玉樂.學生參與學校變革［J］.現(xiàn)代教育管理，2009，（1）：44－47.

［6］ 李萍，鐘明華.公民教育——傳統(tǒng)德育的歷史性轉(zhuǎn)型［J］.教育研究，2002，（10）：66－69.

［7］ 檀傳寶.論公民教育是全部教育的轉(zhuǎn)型［J］.安徽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0，（9）：497 －503

［8］ 約翰·杜威.民主主義與教育［M］.王承緒，譯.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110，26－27.

［9］ 邁克爾·富蘭.變革的力量——透視教育改革［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0：3，283.

［10］ 金生鈜.教育與正義［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49.

Citizenship Education and School Reform

WANG Dong1，2，MA Hemin1
（1.Department of Education，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200062，PRC；2.Zhengzhou Normal University，Zhengzhou，Henan，450044，PRC）

［Abstract］Citizenshipeducation is not only the content of school reform，but also the driving force for schools'continual change，thereby providingnew ideas for school reform.School reform is not only the means of optimizingeducation，but also a kind of citizenship education，thereby openinga new living space for citizenship education.The complementary relation between citizenship education and school reform is of benefits not only to the cultivation of modern citizen，but also to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school.

［Key words］citizenship education；school reform；living space；drivingforce

（責任編輯 張永祥/校對 一心）

民族教育研究

［作者簡介］王東（1981—），男，河南汝南人，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博士生，鄭州師范學院講師，主要從事教育社會學、教育基本理論研究

［基金項目］“聯(lián)校教育社科醫(yī)學研究論文獎計劃”博士學位論文資助課題（JY14013）階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5－12－10

［中圖分類號］G 40－0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5779（2016）01－002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