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
摘 要:口語作為語言基本的技能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中國英語專業(yè)學習者口語產(chǎn)出的效果往往不盡人意。本文從考生因素的中的情感因素角度出發(fā),探究情感因素是如何相互作用于考生的口語表現(xiàn)的。
關鍵詞:情緒智力;外語學習焦慮;動機;口語表現(xiàn)
一、引言
考生的口語表現(xiàn)主要受到來自考生、任務、話語、評分標準和考官等五個方面因素的影響??忌蛩匕ǎ嚎忌鷤€人屬性,教育屬性,家庭背景,情感因素和認知特征等。本文從考生因素中的情感因素出發(fā),探討其在口語表現(xiàn)中的交互影響。
絕大多數(shù)的相關研究集中于單一情感因素對于口語表現(xiàn)的影響。然而已有研究表明情感因素并不是獨立作用于語言學習的(Gardner, Tremblay & Masgoret, 1997);相反,情感因素之間存在有復雜相關關系,共同作用于語言學習。本文主要從考生因素中的情感因素角度出發(fā),試圖探討情緒智力(emotional intelligence-EI)、外語學習焦慮(foreign language anxiety-FLA)和動機(motivation)是如何共同作用于口語表現(xiàn)(oral performance)。
二、文獻綜述
(1)對于語言學習而言,情緒智力通常被發(fā)現(xiàn)促進語言學習。Abdolrezapour, & Tavakoli (2011)通過研究情緒智力和外語學習者閱讀成績,得出情緒智力和閱讀之間成正相關關系,并且高情緒智力者更容易獲得較高的閱讀成績的結論。
(2)情緒智力和外語學習焦慮之間呈負相關關系,情緒智力的高低影響焦慮水平的高低。Shao et al. (2013) 研究發(fā)現(xiàn)情緒智力和焦慮之間呈現(xiàn)負相關關系,情緒智力還通過外語學習焦慮對語言表現(xiàn)產(chǎn)生間接影響。
(3)對于動機和外語學習焦慮的研究,絕大多數(shù)研究者都認同兩者之間存在有負相關關系(Hashimoto, 2002)。
(4)許多的學者傾向于認同焦慮對語言表現(xiàn)產(chǎn)生負面影響的看法(MacIntyre & Gardner, 1991, p.302)?;诖苏J識,許多學者發(fā)現(xiàn),學習者的焦慮程度越高會導致口語表現(xiàn)越不理想(Aida, 1994; Cheng et al., 1999)。
(5)動機和口語成績之間的關系呈正相關關系,動機程度越高,口語成績就越好。擁有較高動機水平的學習者與較低動機水平的學習者相較而言會學習更加努力,也更容易取得良好的成績。
三、研究方法
1. 建立假設模型
根據(jù)情緒智力、外語學習焦慮和動機的相關研究,從而建立起一個包含情緒智力、外語學習焦慮、動機和口語表現(xiàn)4個潛在變量的假設模型。
2. 研究對象
250名來自江南大學、蘇州大學和南通大學的英語專業(yè)大二學生參加了此次問卷調(diào)查。此次調(diào)查共收集190份完整問卷,其中女生177名,男生13名。
3. 研究工具
本研究主要采用三個成熟的調(diào)查問卷,分別是:簡化版的特質情商問卷(TEIQue-SF)、外語課堂焦慮問卷(FLCAS)和修訂版的口語動機問卷。問卷均為李克特5分制量表形式,選項從1到5分別代表“完全不贊同”到“完全贊同”。TEIQue-SF有30個題項,共4個次量表:幸福、自控、情緒性和社會性。FLCAS有33個題項,共3個次量表:溝通焦慮、考試焦慮和負面評價擔憂??谡Z動機問卷有25個題項,共4個次量表:內(nèi)部動機、外部動機、態(tài)度和動機強度。68名蘇州大學文正學院英語專業(yè)大二學生參加了預測實驗。三份問卷的Cronbach's alpha系數(shù)分別為.821, .932 和.760,具有較高的內(nèi)部信度。英語專業(yè)四級口語測試的原始成績由考試中心提供,包括5個部分:復述能力、連續(xù)說話能力、交談能力、語音語調(diào)和語法詞匯,每部分均為100分,共500分。
四、數(shù)據(jù)分析
作者采用AMOS 22.0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分析。
(見圖2)
作者選擇了x?/df,RMSEA,CFI,IFI,TLI,PNFI,PCFI來檢驗模型的整體擬合程度。
表1中括號內(nèi)數(shù)值為模型擬合度高的參考數(shù)值。因此由表1可知,該結構方程模型擬合度較好。
情緒智力對于口語表現(xiàn)的影響主要有三條路徑。情緒智力直接影響口語表現(xiàn):.456;情緒智力通過外語學習焦慮和動機間接影響口語表現(xiàn):(-.326×-.439)和(.223×.527)。因此情緒智力對于口語表現(xiàn)的影響因子總和為三者之和.717。情緒智力和焦慮之間的路徑系數(shù)為-.326,說明情緒智力和焦慮之間呈負相關關系,并且情緒智力的高低影響焦慮水平。情緒智力和動機之間的路徑系數(shù)為.223,說明兩者之間為正相關關系,情緒智力的高低也會影響動機水平,只是這種影響較為有限。外語學習焦慮直接影響口語表現(xiàn):-.439,并且通過動機間接影響口語表現(xiàn)(-.302×.527)。動機直接影響口語表現(xiàn),路徑系數(shù)為.527。三個情感因素之中,情緒智力對口語表現(xiàn)的預測力最大。
五、結束語
根據(jù)以上研究結果,我們建議在教學中,教師應重視情緒智力在口語表現(xiàn)方面的影響,將提高學生情緒智力的教學方法融入到教學大綱中。此外,教師應當營造較為寬松的學習環(huán)境,倡導合作式學習,降低學生的外語學習焦慮水平。與此同時,提升學生的動機水平也十分必要。在平時的教學活動中,教師可以多融入一些情景教學,激發(fā)學生英語口語動機,從而促進口語表現(xiàn)的提升,達到學生最終期望的水平和能力。
參考文獻:
[1]Abdolrezapour, P., & Tavakoli, M. (201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EFL learners achievement in reading comprehension. Innovation in Language Learning and Teaching, 6 (1), 1-13.
[2]Aida, Y. (1994). Examination of Horwitz, Horwitz, and Copes construct of foreign language anxiety: The case of students of Japanese. 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78, 155–168.
[3]Cheng, Y., Horwitz, E. K., & Schallert, D. L. (1999). Language anxiety: Differentiating writing and speaking components. Language Learning,49, 417–446.
[4]Gardner, R. C., Tremblay, P. F., & Masgoret, A. M. (1997). Towards a full model of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81, 344-362.
[5]Hashimoto, Y. (2002). Motivation and willingness tocommunicate as predictors of L2. Use: The Japanese ESL context. Second Language Studies, 20 (2), 29-70.
[6]MacIntyre, P. D., & Gardner, R. C. (1991). Investigating language class anxiety using the focused essay techniqu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75, 296–304.
[7]Shao, K., Yu, W., & Ji, Z. (2013). An exploration of Chinese EFL students'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foreign language anxiety. 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97 (4), 917-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