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虎，潘家驊，董柏君，宣寒青，沙建軍，陳勇輝，李 東，薛 蔚，黃翼然

(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仁濟醫(yī)院,上海 200127)

·臨床研究·

前列腺泡沫狀腺癌診療分析

楊 虎，潘家驊，董柏君，宣寒青，沙建軍，陳勇輝，李 東，薛 蔚，黃翼然

(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仁濟醫(yī)院,上海 200127)

目的 探討前列腺泡沫狀腺癌的臨床病理特征、診斷、治療及預后。方法 回顧性分析2004年5月至2014年5月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仁濟醫(yī)院收治的15例前列腺泡沫狀腺癌患者的臨床資料，并結合相關文獻進行討論。結果 患者年齡49～85歲，平均(69.53±8.97)歲，主要癥狀為進行性排尿困難，Gleason評分：6分1例，7分6例，8分4例，9分4例。9例行雙側睪丸切除術，6例行前列腺癌根治術。睪丸切除術患者術前PSA 27.1～153 ng/mL，平均(79.37±57.52)ng/mL；術后1月PSA 0.13～2.86 ng/mL，平均(0.83±1.01)ng/mL；Nadir PSA 0.002～1.33 ng/mL，平均(0.37±0.45)ng/mL；達到Nadir PSA時間8～23月，平均(17.23±5.28)月；7例經12～42月出現(xiàn)去勢抵抗，平均為(26.43±9.55)月；發(fā)生轉移5例；9例患者中2例失訪，3例死于晚期前列腺癌，4例存活；隨訪時間平均(60.86±22.11)月。前列腺癌根治術患者術前PSA 11.47～128 ng/mL，平均(43.40±43.13)ng/mL；術后1月PSA 0.072～0.36 ng/mL，平均(0.17±0.11)ng/mL；Nadir PSA 0.008～0.22 ng/mL，平均(0.11±0.07)ng/mL；達到Nadir PSA時間24～42月，平均(33.17±7.28)月；5例經12～60個月出現(xiàn)生化復發(fā)，平均為(35.20±17.43)月，復發(fā)后1例予康士得及諾雷德治療，4例予氟他胺治療，目前生存狀況尚可；發(fā)生轉移3例；6例患者均存活；隨訪時間平均(53.00±28.04)月。結論 前列腺泡沫狀腺癌是一種侵襲性強、預后較差的特殊組織學亞型的高級別腺癌。

前列腺；腺癌；泡沫狀腺體

前列腺泡沫狀腺癌(prostatic foamy gland carcinoma)是一種有假良性細胞學表現(xiàn)的高級別前列腺癌，由NELSON等[1]于1996年首次報道，2001年TRAN等[2]報到了具有侵襲性行為的前列腺泡沫狀腺癌。該腫瘤的主要組織學特征是含有豐富的泡沫狀胞質及細胞學的輕度不典型性，缺乏前列腺腺泡腺癌的典型細胞學特征，如核增大及顯著的核仁，因而難以診斷，在前列腺穿刺活檢中易被誤診為良性病變，現(xiàn)已將其歸入特殊組織學類型的前列腺癌。本文報告15例前列腺泡沫狀腺癌，并結合文獻探討其臨床特點、診斷要點及治療等。

1 材料與方法

1.1 臨床資料本研究患者納入標準如下：患者初診為前列腺泡沫狀腺癌，無其他腫瘤病史。收集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仁濟醫(yī)院2004年5月至2014年5月經病理確診為前列腺泡沫狀腺癌的標本15例，全面復查相關臨床資料及病理切片，并補做診斷所需免疫組化標記。15例病例中3例為前列腺癌根治術后標本，2例為經尿道前列腺電切術后標本，10例為前列腺經直腸穿刺術后標本。

1.2 免疫組織化學標本用4%中性甲醛溶液固定，石蠟包埋，切成3～4 μm切片，將切片附著在玻片上，脫水并干燥，56℃孵育2～3 h。用二甲苯及不同濃度的乙醇脫蠟。用3%H2O2封閉內源性過氧化物酶。抗原修復采用微波爐熱修復法。37℃，在相應一抗稀釋液中孵育1 h，TBS緩沖液漂洗3次；37℃，在二抗稀釋液中孵育0.5～1 h，TBS緩沖液漂洗3次。室溫下聯(lián)苯二胺(diaminobenzidine，DAB)染色5～10 min，蘇木素復染10～60 s，室溫下干燥。陽性對照為購于Envision Peripherals，Inc(Fremont，CA，USA)的切片，陰性對照為TBS緩沖液替代一抗稀釋液處理的組織切片。檢測腫瘤標記物前列腺特異性抗原(prostate specific antigen，PSA)、前列腺酸性磷酸酶(prostatic acid phosphatase，PAP)、雄激素受體(androgen receptor，AR)、α-甲?；o酶A消旋酶(alpha-methylacyl coenzyme A-reductase，AMACR)及基底細胞標記物高分子量細胞角蛋白(high molecular cytokeratin，CK34βE12)、P63的表達。

1.3 治療前列腺癌的主要治療方式包括根治性手術、雙側睪丸切除術、放療及抗雄治療等。15例病例中6例予前列腺癌根治術，其中5例出現(xiàn)復發(fā)，復發(fā)后予氟他胺、康士得或諾雷德治療；9例予雙側睪丸切除術，術后予康士得或氟他胺治療。

1.4 隨訪門診常規(guī)隨訪，予PSA檢測、MRI檢查、骨掃描等以了解疾病進展情況，在術后前兩年每3個月隨訪1次，之后每6個月隨訪1次，部分病例通過本院病案室隨訪電話獲得隨訪資料。

1.5 統(tǒng)計學方法采用SPSS 17.0統(tǒng)計軟件處理數據，以均數±標準差表示。

2 結 果

2.1 臨床表現(xiàn)本組患者共15例，年齡49～85歲，平均69.5歲。15例泡沫狀腺癌患者的臨床表現(xiàn)與經典前列腺癌無明顯差異，其中7例因排尿困難或伴有尿痛、夜尿增多、終末血尿入院；3例因體檢發(fā)現(xiàn)異常結節(jié)入院；3例因PSA升高入院；1例因尿頻、尿急入院；1例因夜尿增多入院。睪丸切除術患者術前PSA 27.1～153 ng/mL，平均(79.37±45.52)ng/mL；術后1月PSA 0.13～2.86 ng/mL，平均(0.83±1.01)ng/mL；Nadir PSA 0.002～1.33 ng/mL，平均(0.37±0.45)ng/mL；達到Nadir PSA時間8～23月，平均(17.23±5.28)月；7例經12～42月出現(xiàn)去勢抵抗，平均為(26.43±9.55)月；發(fā)生轉移5例。前列腺癌根治術患者術前PSA 11.47～128 ng/mL，平均(43.40±43.13)ng/mL；術后1月PSA 0.072～0.36 ng/mL，平均(0.17±0.11)ng/mL；Nadir PSA 0.008～0.22 ng/mL，平均(0.11±0.07)ng/mL；達到Nadir PSA時間24～42月，平均(33.17±7.28)月；5例經12～60個月出現(xiàn)生化復發(fā)，平均為(35.20±17.43)月；發(fā)生轉移3例(表1)。

2.2 病理檢查細胞邊界清楚；核的不典型性輕微，核小、均勻、呈良性表現(xiàn)，可出現(xiàn)核固縮，輕度核增大，染色較深，無明顯核仁；癌細胞含有豐富的泡沫狀胞質，胞質形態(tài)類似于黃色瘤細胞樣，但其胞質內不含脂質，而是空泡，胞質著色淺，核質比小；腺體大小、形態(tài)不一、排列緊密，腺體結構可呈篩狀、融合性腺泡結構、單細胞性非腺性結構或實性條索狀，篩狀及融合性腺泡結構為主要類型；腺腔內含有稠密的粉紅色分泌物(圖1)。腫瘤細胞在前列腺間質和良性腺泡間呈彌漫浸潤性生長是其重要特征。Gleason評分：6分1例，7分6例，8分4例，9分4例。

圖1 前列腺泡沫狀腺癌(病例5, HE)，癌細胞胞質豐富，呈泡沫狀或淡伊紅色

(A：×200；B：×400)

表1 15例前列腺泡沫狀腺癌的臨床資料

指標雙睪切除術前列腺癌根治術例數96平均年齡(歲)70.2±11.0968.5±5.13 ≤7054 >7042術前PSA(ng/mL)79.37±45.5243.40±43.13 <1000 10～2002 ≥2094術后1月PSA(ng/mL)0.83±1.010.17±0.11 ≤0.224 >0.272NadirPSA(ng/mL)0.37±0.450.11±0.07 ≤0.235 >0.241達到NadirPSA的時間(月)17.23±5.2833.17±7.28 ≤910 >966生化復發(fā)(例)—5生化復發(fā)時間(月)—35.2±17.43去勢抵抗(例)7—去勢抵抗時間(月)26.43±9.55—發(fā)生轉移(例)53隨訪時間(月)60.86±22.1153.00±28.04隨訪情況(例) 死亡30 存活46

注：Nadir PSA：前列腺特異性抗原最低值；9例雙睪切除術患者中2例失訪。

2.3 免疫組化PSA：5例(+++)，10例(+)；PAP：5例(++)，10例(+)；AR：1例(+++)，5例(++)，4例(+)，3例(±)，2例(-)；AMACR：13例(+)，2例(-)；CK34βE12：15例(-)；P63：15例(-)(表2)。

2.4 診斷與治療2例患者初診為良性前列腺增生癥，行TURP術后經病理確診為前列腺泡沫狀腺癌，13例患者通過超聲引導下經直腸前列腺穿刺確診。確診后9例患者行雙側睪丸切除術，術后予氟他胺或康士得抗雄治療，其中7例經12～42月出現(xiàn)去勢抵抗，平均為(26.43±9.55)月。6例患者行前列腺癌根治術，其中5例經12～60個月出現(xiàn)生化復發(fā)，平均為(35.20±17.43)月，復發(fā)后1例予康士得及諾雷德治療，4例予氟他胺治療，目前PSA穩(wěn)定維持在較低水平。

2.5 預后及隨訪9例睪丸切除術患者中2例失訪，3例死于晚期前列腺癌，4例存活，發(fā)生轉移5例，隨訪時間平均(60.86±22.11)月。6例前列腺癌根治術患者術后恢復良好，目前均存活，5例出現(xiàn)生化復發(fā)，發(fā)生轉移3例，隨訪時間平均(53.00±28.04)月。

3 討 論

臨床病理特點：前列腺泡沫狀腺癌是從經典前列腺癌中分出的特殊組織學亞型，其主要組織學特征為含有豐富的泡沫狀胞質及輕度不典型性。1996年NELSON等[1]首次報道。2001年TRAN等[2]報道了6例具有侵襲性行為的前列腺泡沫狀腺癌，均為前列腺癌根治術后標本。2003年國內蔣智銘等[3]報道了7例泡沫狀腺癌，均為經直腸穿刺術后標本。2009年ZHAO等[4]報道了55例泡沫狀腺癌，其中49例為經直腸穿刺術后標本，6例為經尿道前列腺電切術后標本。前列腺泡沫狀腺癌比較罕見，臨床表現(xiàn)與良性前列腺增生癥及經典前列腺癌無明顯差異，無特殊癥狀，主要表現(xiàn)為膀胱出口梗阻癥狀，如排尿困難、尿頻、尿急等。從現(xiàn)有文獻看來，前列腺泡沫狀腺癌最常見于60歲以上男性。

表2 15例前列腺泡沫狀腺癌的病理學特點

病例Gleason評分WHO分級免疫組化PSAPAPARAMACR34βE12P6313+3=6腺癌Ⅲ級+++---24+3=7腺癌Ⅱ級++++--33+4=7腺癌Ⅱ級++++++++--43+4=7腺癌Ⅱ級++±+--53+4=7腺癌Ⅱ級++++++--64+3=7腺癌Ⅱ級++±+--74+3=7腺癌Ⅱ級+++++++--84+4=8腺癌Ⅲ級++++--94+4=8腺癌Ⅲ級+++++±+--104+4=8腺癌Ⅲ級++----114+4=8腺癌Ⅲ級+++++++--124+5=9腺癌Ⅲ級++++--135+4=9腺癌Ⅲ級+++-+--145+4=9腺癌Ⅲ級++++++--155+4=9腺癌Ⅲ級++++++++--

本研究中15例泡沫狀腺癌Gleason評分：14例為7～9分的高級別癌, 1例為6分。HUDSON等[5]報道泡沫狀腺癌最常見的Gleason級別是4級，最常見的Gleason評分為7分。在其所收集的前列腺癌根治性切除術標本中，泡沫狀腺癌檢出率為15%～23%。WARRICK等[6]收集的經直腸穿刺標本中，泡沫狀腺癌的檢出率為17%。因而在根治性切除術或經直腸穿刺標本中，泡沫狀腺癌的發(fā)生率無明顯差異。經直腸穿刺術得到的標本中，大多數病例是泡沫狀腺癌成分與普通腺泡腺癌成分混合存在，完全由泡沫狀腺癌成分組成的病例很罕見，發(fā)生率只有2%[6]。

泡沫狀腺癌主要組織學特征為含有豐富的泡沫狀胞質及輕度不典型性。泡沫狀胞質是由癌細胞內大量囊泡形成所造成的，小部分囊泡含有脂質，而大部分不含任何成分。胞核小、核深染，可有核固縮，核的異型性輕微，常無明顯的核仁。腺體大小、形態(tài)不一、排列緊密，腺腔內含有致密的粉紅色分泌物，腫瘤細胞在前列腺間質和良性腺泡間呈彌漫浸潤性生長。由于癌細胞胞核異型性輕微、核仁改變不明顯，常被誤認為良性病變。實際上泡沫狀腺癌是一種具有侵襲性生物學行為的高級別癌，常伴有前列腺外浸潤、淋巴結轉移及根治術后復發(fā)[2]。

診斷及鑒別診斷：前列腺泡沫狀腺癌主要診斷依據，①結構異常：即小腺泡結構、融合性腺泡結構和非腺性結構；②浸潤結構：異常的泡沫狀上皮細胞在前列腺間質和良性腺泡間廣泛浸潤；③基底細胞層消失[3]。在前列腺淋巴管、血管及神經周圍發(fā)現(xiàn)泡沫狀癌細胞有助于診斷；管腔內含粉紅色分泌物、藍色黏液、類結晶體以及出現(xiàn)微小的膠原結節(jié)也有一定的診斷價值[5]。經直腸穿刺術得到的標本中，大多數病例是泡沫狀腺癌成分與普通腺泡腺癌成分混合存在，由于普通腺泡腺癌的核異型性(如核增大、核仁明顯)程度高于泡沫狀腺癌(常出現(xiàn)核固縮)，檢測到混雜存在的普通腺泡腺癌成分有一定的診斷價值[6]。

泡沫狀腺癌的假良性細胞學特征有一定的欺騙性，在診斷時要注意與以下疾病鑒別：①前列腺的Cowper’s腺(Cowper’s glands)：也稱為尿道球腺，成對存在，位于前列腺尖部。有分葉結構，腺泡緊密圍繞在中央導管周圍，腺泡細胞胞質含有大量黏蛋白。主要特征是具有導管-腺泡結構，胞漿含有黏蛋白，缺乏細胞學非典型性。針對黏蛋白的特殊染色如PAS-D有助于診斷。免疫組化PAP為陰性，基底細胞標記物CK34βE12為陽性[7]。而泡沫狀腺癌無分葉結構，癌巢內無導管，免疫組化CK34βE12為陰性；②透明細胞篩狀增生(Clear cell cribriform hyperplasia of the prostate)：腺上皮細胞為立方形或矮柱狀分泌型細胞，胞核呈圓形、大小均勻一致，胞質透明，無胞核非典型性及核增大[7]。腺體呈篩狀結構密集排布，有時呈結節(jié)狀，基底細胞層明顯[8]。腺腔內不含黏液和類結晶體。而泡沫狀腺癌腺體大小、形態(tài)不一，排列緊密，腺腔內可含有致密的粉紅色分泌物、類結晶體、藍色粘液等，基底細胞層缺失，癌細胞在間質和良性腺泡間呈彌漫浸潤性生長；③泡沫狀高級別前列腺上皮內瘤變(Foamy of high-grade prostatic intraepithelial neoplasia)：本病屬于癌前病變，胞質呈泡沫狀，核小、輕度異型性，有基底細胞層，細胞學表現(xiàn)與前列腺泡沫狀腺癌十分相似，且兩種病變常共存。泡沫狀胞質不僅可見于泡沫狀腺癌，也可見于泡沫狀高級別前列腺上皮內瘤變，因而鑒別的要點在于前者密集排布的小腺體呈侵襲性生長，且基底細胞層缺失[9]，CK34βE12和P63染色陰性有助于鑒別。

治療及預后：非泡沫狀腺癌患者行根治術后重要的預后因素有術前血清PSA、病理分期、Gleason評分及癌占整個前列腺的百分比，這些因素對于預測泡沫狀腺癌患者行根治術后的結局同樣重要[5]。HUDSON等[5]報道泡沫狀腺癌患者的預后與普通腺泡腺癌無明顯差異，在高危前列腺癌根治性切除術患者中，泡沫狀腺癌患者術后生化復發(fā)率與非泡沫狀腺癌患者相同；泡沫狀腺癌成分占整個前列腺的百分比與前列腺癌浸潤生長及術后生化復發(fā)無關。非泡沫狀腺癌與泡沫狀腺癌病理分期無明顯差異，前者手術切緣陽性率為93%，后者為83%，有明顯差異；前者行根治術后隨訪時間平均為46月，后者為36月；前者術后復發(fā)率為22%，后者為23%，無明顯差異；前者術后PSA復發(fā)時間平均為130月，后者為151月，無明顯差異[5]。本次研究中6前列腺癌根治術患者術后恢復良好，其中3例出現(xiàn)轉移， 5例出現(xiàn)生化復發(fā)，6例患者目前均存活。

PSA檢測不僅能用于前列腺癌篩查，也能監(jiān)測其治療進程，并且在雄激素剝奪治療前后檢測PSA有助于評估療效。ADT后常用Nadir PSA評估總生存期及CRPC進展，Nadir PSA及從開始ADT治療到達到Nadir PSA的時間是與總生存期及CRPC進展相關的重要因素，ADT治療后Nadir PSA越低，達到Nadir PSA的時間越長，CRPC發(fā)生越晚，總的生存期越長[10]。對于前列腺癌發(fā)生骨轉移的患者，在ADT期間，Nadir PSA<0.2 ng/mL及達到Nadir PSA的時間>9月是早期預測生存期的最重要的指標[11]。ADT期間，根據Nadir PSA>2 ng/mL可以推測總生存期較短[12]，Nadir PSA≥1 ng/mL可以推測較早發(fā)生CRPC[12-13]。本次研究中由于標本數較少，無法充分評估Nadir PSA、達到Nadir PSA時間與CRPC進程及總生存期之間的關系，尚待進一步大樣本研究。

總之，泡沫狀腺癌是一種具有侵襲性生物學行為的高級別癌，但細胞學特征有假良性表現(xiàn)，具有一定欺騙性，容易誤診為良性病變。無特殊臨床表現(xiàn)，主要通過細胞學檢查及免疫組化檢測來確診，預后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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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王 瑋)

Prostatic foamy gland carcinoma: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YANG Hu, PAN Jia-hua, DONG Bai-jun, XUAN Han-qing, SHA Jian-jun, CHEN Yong-hui, LI Dong, XUE Wei, HUANG Yi-ran

(Department of Urology, Renji Hospital, School of Medicine,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127, 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linicopathological features, diagnosis, treatment and prognosis of prostatic foamy gland carcinoma. Methods We retrospectively analyzed data of 15 patients diagnosed with prostatic foamy gland carcinoma during May 2004 and May 2014 treated in our hospital and reviewed related literatures. Results Patients’ age ranged from 49 to 85 years, average(69.53±8.97)years. Patients mainly manifested progressive dysuria. Gleason score was as the following: 1 case was 6, 6 cases were 7, 4 cases were 8 and 4 cases were 9. Of all patients, 9 received bilateral orchiectomy, and 6 underwent radical prostatectomy. For patients receiving orchiectomy, the preoperative PSA was 27.1-153 ng/mL, average(79.37±57.52)ng/mL; the PSA 1 month after operation was 0.13-2.86 ng/mL, average (0.83±1.01)ng/mL; the nadir PSA was 0.002-1.33 ng/mL, average (0.37±0.45)ng/mL; time to nadir PSA was 8-23 months, average (17.23±5.28) months. During the follow-up of 60.86 months, 7 patients presented castration resistance after 12 to 42 months with an average of (26.43±9.55) months, 5 had metastasis, 2 were lost to follow, 3 died of advanced prostate cancer and 4 were alive. The mean follow-up time was (60.86±22.11)months.For patients who underwent radical prostatectomy, the preoperative PSA was 11.47-128 ng/mL, average (43.40±43.13)ng/mL; the PSA 1 month after operation was 0.072-0.36 ng/mL, average (0.17±0.11)ng/mL; the nadir PSA was 0.008-0.22ng/mL, average (0.11±0.07)ng/mL; time to nadir PSA was 24-42 months, average (33.17±7.28) months. During the follow-up of 53.00 months, 5 patients presented biochemical recurrence after 12 to 60 months, average (35.20±17.43) months. After recurrence, 1 patient was treated with Casodex and Zoladex, and 4 were treated with Flutamide. Their general condition was good currently. Three patients had metastasis. All of the 6 patients were alive. The mean follow-up time was (53.00±28.04)months. Conclusion Prostatic foamy gland carcinoma is a special historic variant of high-grade aggressive prostatic malignancy with relatively poor prognosis.

prostate; adenocarcinoma; foamy gland

2014-11-11

2014-01-0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No.91129725)；上海市科委項目(No.14140901700)；浦東新區(qū)衛(wèi)生系統(tǒng)重點學科群建設(No.PWZxq2014-05)

薛蔚，主任醫(yī)師. E-mail：uroxuewei@163.com

楊虎(1986-)，男(回族)，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泌尿系腫瘤. E-mail：yanghu_2008@163.com

R737

A

10.3969/j.issn.1009-8291.2015-03-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