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　明　盧　波

西方國家終身教育成功經驗及對我國成人教育發(fā)展的啟示

□溫明盧波

成人教育是一個國家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西方發(fā)達國家在終身教育理念的指引下成人教育取得了巨大成功，積累了許多可資借鑒的經驗。當前，在全球化終身教育思潮影響下，我國成人教育也呈現出終身化發(fā)展趨勢，但是其現狀不容樂觀，存在教育理念、教育定位的偏差，生源數量急劇減少，辦學形式、教學手段單一等問題。因此，應當借鑒西方發(fā)達國家的成功經驗，切實采取措施，加快構建我國成人教育發(fā)展新常態(tài)，促進我國成人教育與經濟社會發(fā)展戰(zhàn)略相適應。

終身教育理念；成人教育；經濟社會發(fā)展

成人教育是人類社會發(fā)展到一定歷史階段的產物，是社會政治、經濟、文化不斷變革下的一種新型的教育形態(tài)。英國、德國、美國及日本等發(fā)達國家在長期的成人教育實踐中，逐漸探索出適合本國國情的成人教育發(fā)展道路。它們成人教育之成功存在許多共同經驗。隨著我國加入WTO，國外的資本也向教育領城滲透，社會辦學和民辦學校如雨后春筍，新的教育理念、辦學方式等形成了對成人教育的強大沖擊。毋庸諱言，目前我國的成人教育已成為我國社會發(fā)展進步的重要驅動力，它在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以及構建完善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等國家社會經濟發(fā)展戰(zhàn)略等方面發(fā)揮著重要而積極的作用。在此形勢下，我國成人教育如何借鑒發(fā)達國家的成功經驗走出理念誤區(qū)和現實困境是一個亟待解決的課題。

一、西方發(fā)達國家成人教育的成功經驗

在一個國家的教育體系當中，成人教育是其重要組成部分。同時，社會政治體制、經濟發(fā)展水平、歷史文化傳統(tǒng)等又深刻地影響著成人教育的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西方發(fā)達國家如德國、日本、英國、美國等，雖然在上述方面有所差異，但是縱觀其成人教育成功歷程，不難發(fā)現它們存在著許多共性特征。

（一）構建理念，成人教育終身化

所謂終身教育理念，是指在時間上與人生命周期相一致，在空間上強調學校教育、社會教育和家庭教育相結合的新型教育理念。聯合國教科文組織1965年12月在巴黎召開的成人教育促進國際委員會第三次委員會會議，法國著名教育家保羅·朗格朗（Paul·Lengrand）提出“關于終身教育”的議案。接著，哈欽斯（R·R·Hutchins）1968年出版《學習社會》。此后，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以及歐盟等機構組織的大力推動下，“學習化社會”、“終身學習”、“終身教育”等概念得到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響應，并演變?yōu)槭澜缧猿绷?，成為許多國家政府教育決策的指導原則。

有“成人教育故鄉(xiāng)”美譽的英國是西方成人教育實踐的先行者，終身教育實踐相對開始較早。英國終身教育和終身學習思潮興起，為現代終身教育理論積淀了豐富的經驗。1972年問世的《拉塞爾報告書——成人教育振興計劃》，用“永久教育”的說法來表述“終身教育”。法制性、全民性、漸進性、平等性是英國終身教育的典型特征。

美國政府在二戰(zhàn)之后，開始積極推行終身教育理念。1971年時任美國教育總署馬蘭總長提出“生涯教育”的構想，成為美國終身教育實踐的重要里程碑。1972年時任美國總統(tǒng)尼克松宣布，生涯教育應當成為由政府創(chuàng)辦的最具社會價值的教育事業(yè)，美國聯邦政府給予生涯教育立法保障，并通過廣泛而有效的宣傳使生涯教育家喻戶曉。

日本是世界上是最熱衷于發(fā)展終身教育的國家之一。1967年，日本國內教育委員會第一次以“社會教育的新動向”為題，正式出版了波多野完治翻譯的196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三屆成人教育國際促進會議“提案書”，引起廣泛反響，并由此掀起了終身教育研究與學習的熱潮。1971年，日本中央教育審議會及社會教育審議會分別發(fā)表教育咨詢報告，均重點提到日本“有必要從終身教育的觀點出發(fā)，全面調整教育體制”，推行終身教育，改革日本教育體系，把家庭教育、學校教育、社會教育有機地結合起來。1981年，日本中央教育審議會出臺了一個《關于終身教育的報告》，提出“終身教育是為全體國民充實人生而開展的一種教育活動”。

（二）加強立法，終身教育法制化

重視立法，將終身教育納入國家教育法律體系，是英德美日等發(fā)達國家成人教育取得成功的主要經驗之一。國家從法律層面確立成人教育的地位和作用，并確立終身教育的基本原則與政策框架，明確政府部門相關責任。

英國制定了一系列有關成人教育體制與設施的法規(guī)，各種成人教育政策和教育計劃的貫切執(zhí)行，也都以法律為基礎，推動和規(guī)范形式多樣的成人教育的健康發(fā)展，從而推進和發(fā)展終身教育。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英國又頒布了近20個教育法令和涉及教育的其他議會修正法，如1944年的教育法案，1964年的《工業(yè)訓練法》和《教育法》、1973年《就業(yè)與訓練法》、1988年教育改革法案等。其中1988年的《教育改革法》是戰(zhàn)后英國頒布的一項最重要的教育法。

美國在20世紀60年代以來的教育政策制定與立法進程中，終身教育都成為重要組成部分。各種終身教育的政策與法案，從不同領域和側面對公民終身教育的權利、義務和保障作出規(guī)范，從而使終身教育的推展獲得了國家力量的保證。如1966年的《成人教育法》、1976年的《終身學習法案》（也稱《蒙代爾法案》）、1994年克林頓政府的《2000年目標：美國教育法》、1973年的《全面就業(yè)與培訓法案》、1977年的《青年就業(yè)與示范教育計劃法案》、1982年的《工作訓練伙伴法案》以及1994年的《再就業(yè)法案》等。

日本主要有1949年《社會教育法》，1951年的《產業(yè)教育振興法》、1953年的《青年教育振興法》1958年的 《職業(yè)訓練法》、1990年 《終身學習振興法》，1991年的 《職業(yè)能力開發(fā)促進法》、2002年的《終身學習完善法》等。

二戰(zhàn)后，德國也頒布了一系列終身教育法律文件，以推動了戰(zhàn)后國家重建。如1969年的《勞動促進法》、《職業(yè)教育法》、1976年的 《高校常規(guī)法》1981年的《職業(yè)教育促進法》等。

法國通過立法以推動終身教育促進社會發(fā)展而開展的工作也卓有成效，如1949年的《學徒中心地位法》、1963年的 《雷歇教育改革法令》、1968年的《高等教育方向法》、1971年的《在終身教育的范圍內有關繼續(xù)職業(yè)教育組織的法律》（也稱《終身職業(yè)教育法》）、1973年的《關于高等教育國家文憑的法律》、1975年的 《哈比法》、1984年的 《高等教育法》、《職業(yè)繼續(xù)教育法》、1987年的《學徒法》、198年的《教育指導法》、2004年的《終身職業(yè)培訓和社會對話法》等。

這些法律以及其后陸續(xù)出臺的法律法規(guī)為發(fā)達國家成人教育的發(fā)展提供了極其重要的法律保障和政策支撐。

（三）政府保障，經費投入多樣化

英德美日等發(fā)達國家依托強大的經濟力量和社會快速發(fā)展的客觀需要，為成人教育提供了堅實的基礎。中央及地方政府撥款為終身教育提供基本的經費保障，企業(yè)、受教育者、社會團體也承擔成人教育相應經費。此外，宗教組織、個人和社會機構等資助捐贈，也豐富了成人教育籌資的渠道。如德國的成人教育經費是通過教育承辦機構出資、受教育者繳費、鄉(xiāng)鎮(zhèn)補貼、國家資助（通常為各州補貼）、企業(yè)贊助、歐洲共同體補貼等不同來源籌資的。近年來英國各成人教育機構開始逐步引入市場機制，通過市場行為來籌措經費，大大豐富了成人教育的經費來源。美國在成人教育的經費保障方面也毫不遜色，這主要得益于美國戰(zhàn)后強大的經濟實力和政府支持。美國歷史上有“教育總統(tǒng)”美譽的克林頓，在1997年的國情咨文中就 《2000年目標：美國教育法》的實施提出了美國教育的“四大目標”和“十大原則”，其中關于成人教育經費的政府保障意見獲得國會通過。據美國人力訓練發(fā)展協會統(tǒng)計，90年代中后期，每年美國企業(yè)為職工在職教育投入已達6000億美元。美國企業(yè)近10年來用于對員工進行教育和培訓的開支年均遞增5.5%。

（四）重視技能，教育內容實用化

在成人教育的專業(yè)設置和課程設置上，英、德、美、日等西方發(fā)達國家不約而同地把提高當地經濟發(fā)展水平和促進就業(yè)作為終身教育的基本目標。它們的成人教育機構既提供學位課程和職業(yè)培訓，又為社區(qū)居民提供就業(yè)咨詢與創(chuàng)業(yè)指導，甚至包括休閑娛樂等問題的解決方案等都被作為成人教育的內容。這種寬泛務實的教學內容，使得成人教育能夠有效地融入社會需要和個人生活之中，從而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發(fā)展前景。如美國的成人教育始終根據時代變化和地域經濟發(fā)展的實際需要，及時更新教學內容和調整課程設置，并將技能培訓作為教學的重要內容；英國的成功經驗則是，在成人教育領域持續(xù)推行生活技能計劃和技能戰(zhàn)略等活動，不斷提高成年人的技能水平和就業(yè)能力。此外，澳大利亞的TAFE學院、日本的專門學校也都將培養(yǎng)實用性人才作為成人教育的基本目的，注重教學內容的實際應用比重。

（五）科技革新，教學方式開放化

成人教育內容的寬泛務實特性，決定了教學方式必須具備開放性。英、德、美、日等西方發(fā)達國家在這個問題上很好地順應了時代發(fā)展的需要?；ヂ摼W、衛(wèi)星通訊等先進的科學技術使西方發(fā)達國家成人教育實現開放化成為可能。在科技進步的背景下，成人參加教育活動的內容選擇、時間安排、受教育方式等方面更加靈活。選擇運用現代網絡技術特別是遠程技術，實施開放式教學成為西方發(fā)達國家滿足不同地區(qū)、不同行業(yè)、不同目的、不同年齡結構的受教育者需求的一個共同做法?？梢哉f，每一次科技革命，都為成人教育打開了一扇新窗口，帶來一次教育方式的革新。英國在20世紀60年代后期創(chuàng)辦了開放大學，它使更多的英國民眾獲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開放大學確立了四大開放理念即：對學習者開放、學習地點的開放、學習手段的開放和教學觀念的開放，很好地契合了成人教育的開放化需要。在美國，網上成人學校已成為成人教育的主要形式。

二、我國成人教育的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

在中國，終身教育從理念過渡到政策，乃至本土化的進程依然任重而道遠。中國的終身教育體系構建依然處在推進的過程中。當前，作為終身教育重要組成部分的中國成人教育的現狀也不容樂觀，還存在許多亟需解決的問題。具體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教育理念和教育定位的偏差

終身教育是以人的成長和全面發(fā)展為核心，將教育視為貫穿人的一生的持續(xù)過程。但是，從我國現有涉及終身教育政策的文本內容來看，大都把終身教育視為成人教育，并以職業(yè)技能訓練和崗位培訓為主的傾向非常明顯。其基本目的在于為中國現代化建設訓練或培養(yǎng)各行各業(yè)的專業(yè)技術人才。這無疑是自“文革”以來那種借助成人教育來解決人才不足的思維慣性的延伸。這種實用性、功利性的特點，顯然與國際社會基于教養(yǎng)性、公益性和福利性等目標所展開的終身教育迥然不同。從教育定位來看，一般將成人教育視為學歷教育尤其是?？茖哟蔚慕逃?。也就是說，成人教育只是一種學歷上的“補課”。在高校擴招以來，這種教育理念和教育定位的偏差顯得尤為醒目，帶來消極影響也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有必要將成人教育置于終身教育理念和體系下重新加以審視。

（二）辦學形式較為單一

成人教育辦學基本上還是復制普通高校的辦學模式，沒有考慮區(qū)域間、地區(qū)間、城鄉(xiāng)間的教育資源不均衡現象，結果造成區(qū)域性不合理。當然，也未從現實需求和人的全面發(fā)展等方面來進行戰(zhàn)略性的調整和布局。成人教育辦學主體的多元化有效地解決了國家對成人教育辦學投資的不足，為部分成員提供了繼續(xù)教育的機會，但是各個辦學主體各自為政，相對封閉和單一，教育資源因利益沖突和條塊分割等原因難以實現優(yōu)化整合和合理共享。

（三）生源數量急劇減少

普通高等教育的擴招給成人教育的招生帶來巨大的影響，成教生源總體上銳減，內部生源的分布也越來越不平衡，熱門專業(yè)還好，一般專業(yè)難以為繼，冷門專業(yè)寥寥無幾。目前，成人高等教育主要還是依托普通高等學校的設備、師資和各方力量來辦學的，因此導致辦學條件極差、人力財力匱乏，甚至把成人教育當成了一種創(chuàng)收斂財的手段。成人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結構很不合理，學歷教育的比例過高，非學歷教育的力度不夠，這不利于個體的全面發(fā)展，亦不利于終身教育體系的完善。

（四）課程結構老化，教學質量參差不齊

成人教育的課程開發(fā)與實踐需要明顯不和諧，理論知識太多，實用知識太少，課程結構單一，知識劃分過細，以學科體系來構建課程的成人教育模式過于陳舊，在教學大綱、教材等基本環(huán)節(jié)上均未體現成人教育的特色。據調查，只有2.1%的在校成人學生認為課程結構應維持現狀，而有56%以上的學生認為教材內容應增強先進性和實用性。總之，我國成人教育，特別是成人高等教育的現狀令人堪憂，辦學主體對成人教育的定位不夠準確，對其功能認識上還存在偏差。

三、破解我國當前成人教育難題以促進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基本對策

毋庸諱言，當前中國成人教育的確存在多方面的問題。對于這些問題，我們應當立足現實，借鑒國際先進經驗，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加以把握和解決。從宏觀而言，主要是要進行正確的理念和價值引導，這就需要加強終身教育理論研究；要構筑政策和法律保障，這就需要加強成人教育的政策化和法律化的力度；要加強組織保障，這就需要構建統(tǒng)管所有教育資源和教育關系的終身教育國家委員會，各地因地制宜設立區(qū)域分會。從微觀而言，主要是設立“學分銀行”、開設“課程超市”、構建“社區(qū)學習平臺”、設計“成教錦囊”等。

（一）加強終身教育理論研究

目前，我國終身教育理論研究的相對滯后，不可避免地給一系列相關教育改革和教育實踐帶來了一系列消極后果，比如：立法難以深入、相關政策導向模糊、理解的偏差等。如上海2011年制定的《上海市終身教育促進條例》，就因這一原因，政策推行的不力，而致一部地方終身教育條例演變成了職業(yè)培訓和老年教育的立法。就本質而言，成人教育應以人為本。以成人的素質提高為核心，以成人的需求為立足點，應當成為成人教育管理體制制定和課程體系構建的根本導向。因此，應當加強終身教育理論研究，做好理念和價值引導。

（二）加大成人教育政策化和終身教育立法的力度

英、美、日等國終身教育和成人教育獲得巨大成功，其關鍵之一（也是它們的共同點）在于通過制定相關政策和法律，并在實踐中不斷完善，從而有力地保障終身教育和成人教育的相關工作得以順利開展并卓有成效。因此，這是最終落實終身教育思想的一條行之有效且不可或缺的路徑。另外，我們還要建立政府統(tǒng)籌協調、專家學者建言獻策以及民眾積極參與的政策制定與決策機制，從而確保我國成人教育政策化以及決策的科學化。

（三）深化教育體制改革，組建統(tǒng)管全國教育資源和關系的的行政機構

目前，我國教育體制存在條塊分割的現象，以致出現了有些教育資源大量閑置不能發(fā)揮應有的作用等問題。以我國創(chuàng)辦成人教育的各類高校為例，有教育廳主管的、教育部主管的、國家民委主管的等等。高校的級別也不一樣，有副部級的、有正廳級的、有副廳級的。這是一種建立在“同權分割”的理念之上的傳統(tǒng)教育體制，而這種“同權分割”又對同一種權力形態(tài)在不同機構或上下級之間進行分割。這種權力分割的基本特征是“樹結構或樹果結構”的組織形態(tài)，往往會導致權力界限模糊，權力空間交叉重疊。而在成人終身教育相對成熟的國家“異權分割”則是最大限度地把同一種權力形態(tài)相對完整地分配給相應的組織成員。這種權力分割的基本特征是“果結構或果樹結構”的組織形態(tài)，權力界限相對明晰。改革教育體制，首先要去教育系統(tǒng)的行政化，應將當下我國基于“同權分割”為設計理念的“樹結構或樹果結構”之組織形態(tài)，革新為基于“異權分割”設計理念的“果結構或果樹結構”教育行政體系。因此，應當說，組建統(tǒng)管全國教育資源和關系的“終身教育”國家委員會，地方因地制宜設立區(qū)域各級分會，不失為破解當前教育資源割裂和利益沖突的問題的一個重要途徑。

（四）設立“學分銀行”

我們應當看到，學習動力不足、文化基礎薄弱層次參差不齊，這些都是成人教育學生的基本特點。針對這些問題，通過成人教育人才培養(yǎng)和考核方式的改革，可建立開放靈活、選擇多樣、學有所教的教育“立交橋”，構建職業(yè)教育和普通教育的互通平臺，促成職前教育和職后教育的有效銜接，實現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的有機結合。要對通過非學歷、非正規(guī)、非正式教育的途徑獲得的學習成果給予重視，建設“學分銀行”，實行學分制，進行學分認定，建立相關制度，降低門檻，使大眾學員的學習成果順利實現認證、轉換甚至價值化，從學生實際出發(fā)，貼近“教育是人的自我需要”的本質，滿足成人教育學生個性發(fā)展的需要。

（五）構建“社區(qū)學習平臺”，使教育成為人的一種基本行為和生存狀態(tài)

社區(qū)教育作為一種大眾文化，其目標與終身教育的理念相吻合，它們都強調將教育納入社會大系統(tǒng)中，在時間和空間上互融，成為社會成員共有的職責、權力和義務，能有效地使教育成為人的一種基本行為和生存狀態(tài)，營造處處可學、時時能學、人人皆學的社會氛圍，實現教育的本質回歸，最終實現以提升社會整體素質、改善生存境遇、提高生活質量、實現人的幸福需求的目的。成人教育應走進社區(qū)，貼近社區(qū)，使社區(qū)成員真正自主實現學員身份的角色互融。同時，我們還應當推動和促進高校資源與社區(qū)需要的有效整合，讓社區(qū)成員在高校成人教育版塊中能隨時“實踐學習”、“體驗學習”、“感受學習”，以致“終身學習”。

（六）設計“成教錦囊”

成人學習作為終身教育的主體行為，其原則主要包括：引起學習動機、個性化、鼓勵參與、互動性、促進遷移五個方面。針對不同的學習原則終身教育應當選擇不同的教學方式，例如，演講法在引起學習動機和互動性上效果較好，但在鼓勵參與、個別化和促進遷移方面較弱，案例分析法在鼓勵參與上很好，其他幾方面較好。比較好的成人教學方法還有游戲法、角色扮演法、討論法、模擬法、電影錄像法、敏感性訓練法，等等。成人教育方法的選用要有別其他教育特別是學歷教育，與學習者類型之間的匹配程度應當受到適度關注。例如，對于有較高熱情和參與能力的學習者而言，應當盡可能選擇一些能夠激勵他們積極參與的學習方法，采用那些能夠在學習者和指導教師之間引起互動的教與學的方法。對于能夠有效激發(fā)學習者之間相互交流的教與學的方法同樣應當受到重視，例如游戲法等。

總之，通過以上努力，從宏觀層面上，加強理念和價值引導，加強政策和法律保障，加強組織保障；從微觀層面上，通過設立“學分銀行”，開設“課程超市”、構建“社區(qū)學習平臺”，設計“成教錦囊”等舉措，擴大教育空間和教育對象的自主性；進一步完善成人教育體制機制，大力促進各級各類教育的橫向溝通和縱向銜接，改善成人終身教育的政策環(huán)境，最終構建起靈活開放而又法律穩(wěn)定、政策有力的終身教育體系。

［1］盧偉剛.終身教育背景下高校成人教育發(fā)展困境及對策［J］.中國成人教育，2009（22）：5-6.

［2］余小波.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發(fā)展歷程及思考［J］.長沙電力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1（1）：116-119.

［3］王子林.新形勢下成人教育發(fā)展的思考［J］.中國成人教育，2007（20）：56-57.

［4］羅明婭.成人教育的現狀、問題與對策研究［D］.昆明：云南師范大學，2006.

［5］文錦.普通高校成人教育現狀分析與對策研究［J］.云夢學刊，2002（1）：92-94.

［6］楊成利.成人教學法探微［J］.中國成人教育，2004 （10）：30-32.

［7］唐積運.新時期成人教育的特點及教學原則［J］.中國成人教育，2004（12）：62-63.

［8］敖玉文.成人教育的特點與成人教育管理改革的思考［J］.教育與職業(yè)，2008（3）：32-33.

［9］劉燕江，王子原.21世紀我國成人教育的現狀及發(fā)展思路［J］.職教論壇，2004（31）：32-34.

［10］李翠華.把握成人教育特點，提高教學質量［J］.遼寧教育學院學報，1998（5）：57-58.

［11］徐燕.終身教育背景下成人教育發(fā)展策略探究［J］.湖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3（8）：7-8.

［12］談傳生，丁丹.終身教育理念下的高校成人教育模式轉型發(fā)展研究［J］.長沙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1）：143-146.

［13］國卉男.當代國際終身教育政策的回顧與展望［J］.外國中小學教育，2013（1）：17-23.

［14］殷明.從美國經驗看我國繼續(xù)教育的發(fā)展取向［J］.繼續(xù)教育研究，2008（2）：1-3.

責任編輯王國光

溫明（1963-），男，江西武寧人，九江職業(yè)大學副教授，研究方向為社會哲學；盧波（1981-），男，江西九江人，九江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社會體育及創(chuàng)業(yè)教育。

江西省社會科學研究“十一五”規(guī)劃項目“當代資本主義新變化與我國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選擇研究”（編號：10KS03），主持人：溫明。

G720

A

1001－7518（2015）24-005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