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稿日期:2014-05-16
作者簡介:李家林,深圳職業(yè)技術學院工業(yè)中心副主任,副教授。(廣東深圳/518055)
*本文系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2011年度課題“大學與政府關系動態(tài)平衡及其機制研究”(項目批準號GD11CJY07)和201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中國大學與政府關系動態(tài)平衡及其機制研究”(項目批準號12YJA880043)的階段性研究成果。摘要:從文化哲學的視野,對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期許、文化價值悖謬及文化價值超越等問題進行了探討,認為: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核心文化價值期許是促進接受高等教育者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發(fā)展;因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間接抽樣、模式局限性、被試能動性、主體逐利性等因素,會生發(fā)阻礙接受高等教育者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發(fā)展的悖謬;實現(xiàn)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超越,需要從科學選擇、合理運用、動態(tài)把握及規(guī)范控制等四方面著手進行。
關鍵詞: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悖謬;超越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是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過程中發(fā)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因此,深刻把握和正確駕馭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充分發(fā)揮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作用,是順利實現(xiàn)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目標的應然之舉、應有之義。然而,在長期的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實踐中,人們所開展的“好考試”并不常見,而不理想的考試則屢見不鮮,這給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目標的實現(xiàn)帶來了不利影響。正因如此,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所受到的詬病一直不絕于耳。造成這種狀況的主要原因,從表層現(xiàn)象上看,在于人們將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僅僅作為一種教育載體,而未將其作為一種教育主體,突出的是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工具價值”而非“目的價值”,追求的是科學化、標準化、精確化、客觀化,彰顯的是價值中立、情境無涉、獨白控制、預設判斷、量化表征[1],致使高等教育課程考試被“物化”或“自然化”,文化“聲音”式微。從深層根源上看,則在于人們理論上的缺失,對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缺乏深刻認識,不懂得有意識揭示與彰顯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致使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品性遮蔽、文化張力不足、文化個性不強,從而最終造成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目的價值”喪失,“好考試”難以產生。有鑒于此,本文試圖從文化哲學的視域,就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問題作一粗淺的理論探究,以期為人們有效解決高等教育課程考試諸多現(xiàn)實問題提供一定的理論借鑒。
一、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期許
什么是文化價值?有哪些文化價值?文化價值之于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有什么意義?這是探究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期許時必須給予回答的問題。為此,我們將依循這一問題邏輯線路,來展開對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期許的探究。
(一)文化價值界說
界說文化價值的內涵與種類,首先需要厘清文化與價值概念的內涵與特性。
文化,對于人們來說是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領域?!拔幕谌?,猶如水之于魚,魚在水中生存,但并不清楚地知道水的存在?!保?]因此,“文化,言之固易,要正確地加以定義和完備地加以敘述則是不容易的事”[3]。正因如此,時至今日,學術界關于文化的界說成百上千、莫衷一是。但通過分析比較這些眾多的界說,我們可以找到某種共同的內涵:“文化即‘人化,包括世界的‘人化和人本身的‘人化即‘化人”[4]。其中,“‘人化是‘向人而化,即人按照自己的標準、目的、理想和需要改變自然的世界,使世界打上人的印跡,從而更適合人”[5];“‘化人是指反過來,再用這些改造世界的人文成果來提高人、武裝人、造就人,使人的發(fā)展更全面,更自由”[6]??梢姡幕膶嵸|是人按照“人”的理念和意義改變世界和人本身,使自然“向人而化”和人自身“向文而化”。人們創(chuàng)造文化,就是要使自己和周圍的世界按照 “人”的理念、理想、意義而“化”。因此,文化的核心是價值。[7]
價值,自從它作為哲學范疇提出之日起,學術界就對什么是價值的問題進行了研究,并且對此頗有爭議,至今尚沒有統(tǒng)一的定論。[8]大概而言,價值是某一對象(事物、行為、人本身)肯定(或否定)主體(人)生存、發(fā)展、完善的需要時,產生的意義、功能和效應。[9]可見,價值源于生活,價值這種現(xiàn)象伴隨著人類社會而發(fā)生,并依托人類文化的發(fā)展而不斷得以確認和發(fā)展,具有屬人特征,是一種以人為中介而生成的人文現(xiàn)象。因此,人的問題、文化問題、價值問題是牢牢地糾纏在一起的,任何價值都具有人文性質,都有益(或有害)人“向人而化”、“向文而化”。
文化價值,由文化和價值兩個詞組合而成,為復合詞。從語義學的角度解讀,可以將文化當作價值的賓詞,認為文化價值是“作為文化”的價值;也可以將文化當作價值的定語,認為文化價值是“具有文化性”的價值。根據(jù)上述對文化和價值的討論可知,無論是“作為文化”的價值還是“具有文化性”的價值,他們的實質都是相同的,即都表現(xiàn)為對人的“人化”、“文化”有價值。因此,文化價值不是獨立于其他價值之外的一種價值,而是貫穿于一切價值之中的最基本的價值?!坝懻撐幕瘍r值,實質上是集中討論各種價值在促進人的‘人化、文明發(fā)展方面的特點?!保?0]如此,我們可以把文化價值理解為:一定的價值對象所顯現(xiàn)出的有益于人“向人而化”、“向文而化”的意義、功能和效應。這里,“向人而化”是向著更適合人的方向展開的;“向文而化”是向著規(guī)范人(即人按照“人”的標準生存)和優(yōu)化人(即人的完善、提高,促進人“更是人”)兩個方向展開的。[11]為此,文化價值就具體表現(xiàn)為“適應人的生命存在”、“規(guī)范人的生命存在”和“優(yōu)化人的生命存在”三種價值。其中,“適應人的生命存在”價值,即有利于人與自然、人與人和人與自身心境協(xié)調、平和、融洽的價值,可稱其為和諧價值;“規(guī)范人的生命存在”價值,即有利于人按照“文明人”的標準和方式過社會文化生活的價值,可稱其為社會化價值;“優(yōu)化人的生命存在”價值,即有利于人向更高、更好、更善、更美的方向發(fā)展的價值,可稱其為理想價值。
?課程與教學?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悖謬及其超越(二)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期許
考試緣起于人類進行自我判斷的需要。“就考試而言,并非有了教育才有考試,當需要對人的某種行為進行了解和比較的時候,考試的意識就產生了;當需要用某種觀念和方法對人的能力和特點進行評價的時候,考試的標準就產生了;用某種標準和規(guī)則對人進行社會性管理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考試制度?!保?2]因此,考試作為一種“測度、甄別、評價人的身心素質個別差異的社會活動”[13],既是一種“人化”活動,又是一種“化人”活動。從“人化”活動的角度看,考試本身為人自覺地按照自己的需要、目的、理想和能力所設計和創(chuàng)造,是一種典型的文化性存在。從“化人”的角度看,考試本身又為人自覺地按照自己的需要、目的、理想和能力設計和創(chuàng)造人,即通過塑造與彰顯人的生存發(fā)展標準(包括人道和人性標準、生活方式和樣態(tài)標準、真美善標準、理想性標準等),促進人的自然屬性的“人化”(包括人的生理狀態(tài)和本能需要得到改造,開始走向“文化”;創(chuàng)造出自然所沒有的“人”的屬性),是一種最基本的文化形式。因此,考試有其作為人類文化所具有的文化價值,包括社會化價值(規(guī)范和改善人的社會結合和社會生活的價值)、和諧價值(促進人與自然、人與人和人與自身心境協(xié)調、平和、融洽的價值)、理想價值(驅使人向更加理想的目標前進的價值)等。為此,充分彰顯考試的文化價值,既是“好考試”的應有之義,也是“好考試”的應然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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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是考試的一種特殊形式,它是因人們判斷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質量高低的需要,而嵌入到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活動中去發(fā)揮其自身獨特作用的一種手段。因此,高等教育課程考試亦是一種典型的文化性存在,有其一般考試所具有的文化價值。為此,充分彰顯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亦是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工作對其所提出的必然要求。這里,由于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是考試的一種特殊形式,故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亦有其獨特的表現(xiàn)形式,下面就此進行具體的討論。
我們知道,教育是人類社會有意識、有目的的培養(yǎng)人的活動,“教育的質的規(guī)定性就是促進人的發(fā)展的活動”[14]。而在教育活動中,課程考試是重要的組成部分,課程考試活動本身亦是一種特殊形式的教育。[15]由此可見,課程考試之核心文化價值就是促進人的發(fā)展。同時,我們也知道,高等教育是在高級中等教育的基礎上所進行的專業(yè)教育,是一種培養(yǎng)高級專門人才的社會活動。它處于初、中、高三級教育體系中的最高層次,是教育屬概念的種概念。因此,高等教育的質的規(guī)定性也是促進人的發(fā)展的活動。與教育的質的規(guī)定性不同的是,這里指的“人”,不是泛指接受教育的人,而是特指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至此,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核心文化價值即已清晰可見:促進接受高等教育者的發(fā)展?!吨腥A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1998年8月29日)第五條規(guī)定:“高等教育的任務是培養(yǎng)具有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高級專門人才。”這就是說,接受高等教育者的發(fā)展,重點在于發(fā)展其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所以,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核心文化價值,就具體表現(xiàn)為促進接受高等教育者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發(fā)展。
二、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悖謬及超越
(一)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悖謬
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客觀存在,但卻在具體的考試實踐中難以得到有效彰顯。究其原因,在于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存在著文化價值悖謬。
所謂悖謬,指“荒謬,不合道理”[16]。據(jù)此,文化價值悖謬即指一定的價值對象顯現(xiàn)出的有損于人“向人而化”、“向文而化”的意義、功能和效應。具體來講,即指一定的價值對象顯現(xiàn)出的不利于人與自然、人與人和人與自身心境協(xié)調、平和、融洽,不利于人按照“文明人”的標準和方式過社會文化生活,不利于人向更高、更好、更善、更美的方向發(fā)展的負向價值。
文化價值出現(xiàn)悖謬,有其深刻的內外在原因。就其內在原因而言,“文化作為人類歷史領域里的創(chuàng)造物,作為人類創(chuàng)造的各種特質的復合體,作為由各種特質構成的有價值、有意義的世界,從它產生的那天開始,按其本性來說,就存在著結構和功能上的不合理性,存在著自我相關的矛盾性,存在著價值和意義上的混亂、模糊和不確切性”[17],正是這導致了文化價值悖謬的生成。就其外在原因而言,一方面,任何一種文化都是在特定的時空及環(huán)境條件下產生、發(fā)展并得以完善的,都有其特定的時空及環(huán)境運用條件。因此,任何一種文化都只有在特定的時空及環(huán)境條件下運用時才能彰顯其文化價值,若運用的時空及環(huán)境條件發(fā)生變化或不相耦合,則其局限性就會自然地顯露出來,由此而出現(xiàn)文化價值悖謬也就不可避免。另一方面,文化是由人創(chuàng)造和運用的。作為有限理性的人,在運用文化時,可能會由于其特定的世界觀、思維方式、價值觀念、認知能力、知識結構、心理特征等因素局限,出現(xiàn)錯誤的判斷,做出錯誤的抉擇和采取錯誤的行動;或者由于人的極端化逐利行為,而做出惡意的或不良的價值追求。因此,出現(xiàn)文化價值悖謬也就不足為怪。
我們知道,高等教育的法定任務是培養(yǎng)具有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高級專門人才。而對于這一法定任務,我們的許多高校完成的并不理想。一個顯見的事實是:這些年來,許多高校培養(yǎng)出來的畢業(yè)生,其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總體不強。造成這一狀況的因素可能很多,但作為實現(xiàn)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目標重要手段和途徑的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實在是難咎其責。而高等教育課程考試之所以如此,究其根因,實乃其文化價值悖謬使然。經過仔細分析,我們認為,造成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悖謬的原因主要來自四個方面。
第一,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間接抽樣性。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是對高校學生學習發(fā)展狀況進行的一種間接測量活動,它通過給高校學生被試一組刺激(測試試題),然后根據(jù)被試對刺激做出的實際行為反應(作答測試試題情況),運用推理、判斷的方法來間接推斷高校學生學習發(fā)展狀況。同時,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又是一種抽樣測量活動,它是通過選擇一組富有代表性的行為樣本來間接推斷高等學校學生的某些學習發(fā)展特質,并進而通過定義某一特征量(如真分數(shù))來映射與表征其學習發(fā)展狀況。因此,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結果一定會出現(xiàn)因理論缺陷造成的表征誤差和因內容樣本抽樣不當引起的抽樣誤差。如果這些誤差大到一定程度,超出某一閾限時,就會生發(fā)文化價值悖謬。
第二,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模式局限性。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模式是考試目標與考試手段的有機統(tǒng)一。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具有許多不同模式,而每一種模式都有其特定的運行條件、功效,都只能在特定的時空及環(huán)境條件下予以運用,才可發(fā)揮其特定的功效。否者,就會誤用考試,造成人為性失誤,如考試類型選擇不對、考試形式選用不準、考試頻次安排不當、考試方式方法運用不妥、考試內容出現(xiàn)或種族或性別或地域偏見等,從而生發(fā)文化價值悖謬。在許多情況下,人們往往并不注意這一點,最終造成事與愿違。
第三,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被試能動性。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是對接受高等教育者的測量,而接受高等教育者是具有主觀能動性的測量對象。因此,測量對象在考試中會受到考試條件優(yōu)劣、考場紀律寬嚴等客觀考試環(huán)境、學生對本次考試的認知態(tài)度、疲勞程度、焦慮水平等學生自身應考狀況等因素的影響,面對同一組刺激(測試試題),難免會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行為反應,其考試結果無疑也就會存在著應試誤差。這種應試偏差,極有可能引發(fā)文化價值悖謬。
第四,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主體逐利性。某些高等教育課程考試主體(主考、被試)的極端化逐利行為,如泄密、舞弊、濫用考試等,以破壞、損害別的考試主體(主考、被試)的利益為前提條件,必定會生發(fā)人為性的文化價值悖謬。
(二)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超越
達成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期許,需要克服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悖謬,實現(xiàn)其超越。
超越,即“超出、越過”[18],是對現(xiàn)實的批判與否定。通常認為,“超越是人的實踐本性的表征,是對實踐的人與其所處現(xiàn)實的關系的概括”[19]。人的實踐本性決定了他的存在在于他能夠不斷超越自己當下所是。因此,超越是人類獨有的活動形式,是人的一種典型性生存方式與生活樣態(tài)。為此,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超越,就是人們自覺克服高等教育課程考試間接抽樣性、模式局限性、被試能動性及主體逐利性等因素對接受高等教育者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發(fā)展的阻礙,是人的一種具體的生存方式與生活樣態(tài)。
超越的途徑多種多樣,“人們可能是在創(chuàng)造、認識和駕馭之中超越,也可能是在改變和改造之中去超越”[20]。因此,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超越的途徑也多種多樣。但人們無論選擇哪一種超越途徑,其立足點都必須是一樣的,即都要從消除造成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悖謬的原因這一點上進行。否則,就會生發(fā)治標不治本的虛假超越現(xiàn)象。為此,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超越,需要從以下四方面著手進行。
第一,科學選擇。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間接測量性,決定了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形式必須符合接受高等教育者的身心機理,適應接受高等教育者的身心環(huán)境,遵循接受高等教育者的身心規(guī)律,才能引起接受高等教育者的正常身心反應,有效映射出接受高等教育者的潛在心理特質。因此,在組織進行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活動時,須因人、適人,針對被試個體與被試群體的個別性及共通性身心特征,確實選擇最適合于他們各自的考試形式,唯有如此,才能收到最佳考試之功效。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抽樣測量性,決定了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內容必須為典型代表性樣本,才能有效地映射出接受高等教育者的潛在心理特質。為此,在從事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活動時,必須嚴格按照科學的抽樣測量理論與技術,選擇最能反映接受高等教育者潛在心理特質的典型內容代表性樣本,確保收到最佳考試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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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合理運用。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可分為學校層面“對學習的考試”和課堂層面“為學習的考試”。學校層面“對學習的考試”是學校管理者根據(jù)課程標準要求對學生某一階段學業(yè)成就進行的測試,屬于總結性考試,目的在于檢視學生階段性學業(yè)水平達到課程標準要求的程度,對教師階段性教學和學生階段性學習的效果進行問責,如期中考試、期末考試、學年考試、畢業(yè)考試等。課堂層面“為學習的考試”是師生在課程教育教學過程中實時進行的測試,屬于形成性考試,目的在于診斷和反饋教與學的信息,促進教師更好的教,學生更好的學,如摸底測驗、課堂觀察與提問、作業(yè)、平時測驗、單元測驗等。因此,針對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不同情形,需要運用不同的考試模式。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出現(xiàn)考試被誤用現(xiàn)象發(fā)生。
第三,動態(tài)把握。接受高等教育者的應考能動性,是影響高等教育課程考試功效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動態(tài)把握這種能動性就顯得十分重要。這里,所謂動態(tài)把握,其含義包括兩方面:一是實時了解環(huán)境因素及其變化對接受高等教育者的影響狀況,并對就此造成的負面效應及時采取消減措施;二是實時了解接受高等教育者自身應考狀態(tài)的變化狀況,并對就此造成的負面效應及時采取消減措施。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因接受高等教育者的應考能動性而產生的文化價值悖謬。
第四,規(guī)范控制。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主體逐利性,是一種不可避免的社會現(xiàn)實,我們無法根除它,但可以采取一系列的規(guī)范手段嚴密的控制它,使其減少或降低到最小閾限內。這樣,才能確保避免因接受高等教育者的主體逐利性而產生的文化價值悖謬。
總之,促進高等教育接受者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發(fā)展是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文化價值之所在,而高等教育課程考試的間接抽樣性、模式局限性、被試能動性和主體逐利性等因素往往會使這種文化價值生發(fā)悖謬,于是,考試方法的科學選擇、考試形式的合理運用、應試者狀態(tài)的動態(tài)把握和考試過程的規(guī)范控制就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實現(xiàn)與超越高等教育課程考試文化價值的必要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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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第紅)
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等舉辦《文化強國論》首發(fā)論壇
《文化強國論》封面5月18日,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文化強國論》首發(fā)論壇在廣東培正學院舉行。這次論壇由廣東省精神文明學會、廣東社會學學會、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和廣東培正學院聯(lián)合舉辦,高教社社長、總編輯、廣東省精神文明學會副會長楊哲,高教社綜合編輯室主任、廣東省精神文明學會常務理事、《文化強國論》責任編輯王亞芳等與省內有關專家學者50多人出席論壇活動。
據(jù)悉,《文化強國論》是在2011年10月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文化強國偉大戰(zhàn)略的背景下組織編寫的,由廣東省精神文明學會、廣東社會學學會會長范英主編,凝聚了40多名專家學者長期研究的成果結晶。
《文化強國論》研究了文化的形態(tài)及其內在的聯(lián)系、文化所涉及領域的核心任務、文化任務得以強化的體制機制保障、實現(xiàn)文化強國的實施構想等,顯現(xiàn)了文化強國研究的理論脈絡、切入點、思路和方法,理論聯(lián)系實際,是關于文化強國發(fā)展理論研究的最早成果。與會專家學者在論壇上發(fā)表了富有建設性的見解,暢論了該書的重要理論建樹。
論壇充分肯定了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的敏銳性和責任感,認為推進文化強國發(fā)展戰(zhàn)略理論研究是出版人的責任擔當。
(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供稿)2014年第4期高 教 探 索Higher Education Explo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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