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
英語翻譯中的文化差異問題始終是困擾廣大翻譯者的一大難題,因而如何處理語言翻譯中的跨文化問題,也即是翻譯中的同化策略和異化策略,成為翻譯研究者不斷爭論和研究的問題。而利用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和象似性這兩個概念,能夠對英語新詞漢譯中出現(xiàn)的同化和異化翻譯方法進行合理取舍,這在英語新詞數(shù)量日益遞增的當代社會中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將對此進行闡述。
英語新詞翻譯語言符號任意性象似性著名語言學家索緒爾認為語言符號是任意性的,但是韓禮德則認為語言符號不具有任意性,相反具備的是象似性,之后的語言學家對這兩種理論進行了繼承和發(fā)展,并就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和象征性展開了激烈的辨爭。事實上,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和象似性并不是完全矛盾的兩個極端,而是語言符號這一連續(xù)體上關系密切的兩個點,并能夠利用某些約定俗成的概念實現(xiàn)兩者之間的自然過渡。
一、語言符號的任意性
根據(jù)國內(nèi)外語言學家對語言符號任意性的討論,可以把語言符號的任意性歸納為以下幾點:(1)單個語言符號和食物之間并不存在某種自然或者必然的聯(lián)系,也即是說人們并沒有用特定的符號對某一特定事物進行指代。(2)符號和事物間也并不存在必然的聯(lián)系,例如英文中的“Paperazzi”的漢語翻譯為“狗仔隊”,從物理學角度來說不具有相似性。需要注意的是在語言學中具有一些特殊的詞語并沒有涵蓋在前面所說的任意性原則例,比如具有相似性的擬聲詞以及感嘆詞。因而我們可以說索緒爾的任意性原則是以單個符號作為研究主題而非符號組合或者符號結構,這就是語言符號的任意性范圍。
我們所說的語言符號具有任意性并不是說任何人都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隨心所欲的選擇,具有相對任意性。語言符號是一種社會范疇呃逆的符號,因而應當以集體行為和約定俗稱作為基礎,然后再實踐的檢驗中而不斷得到鞏固和傳承。我們認為,語言符號和客觀事物之間雖然并不存在某種必然的和固定的聯(lián)系,不過語言具有的制約性規(guī)定是明確存在的。為此,語言符號的任意性也可分為絕對任意性與相對任意性。
所謂的絕對任意性即是指符號的創(chuàng)制和使用不是建立在任何理由基礎之上,這類英語翻譯并不多見。而相對任意性則是具有一定的理論依據(jù),這類在英語翻譯中經(jīng)常見到。比如英語中經(jīng)常運用的“show”則之間依據(jù)英語發(fā)音譯成中文的和“秀”,而且借用了英文中的展示、展覽的意義,具有明顯的音義聯(lián)系性。再比如最近非常風靡的“facebook”在翻譯時則將其分成“face”和“book”兩部分譯成“臉”和“書”,整個詞語的翻譯就是“臉書”,“Grass roots”與“草根”,“Empty nesters”與“空巢老人”,“wild kids”與“熊孩子”都與此類似。借助語言符號的音、義聯(lián)系可以更好的幫助人們理解、記憶英語原詞。
二、語言符號的象似性
美國著名的符號學家C.S.Peirce以語言符號和能指對象間存在關系將其劃分為三種符號類型,即象似符、指示符以及象征符。Haiman則認為語言象似性是指某種語言表達式如果在外形、長度或者構成成分間存在的各種關系和其所編碼的概念或者交際策略等具有平行性時,那么該語言表達式就具備了象似的性質(zhì)。海曼還指出,自然語言的圖像符號實際上是以意象和圖表為主體,于是他對皮爾斯的象似性進行了簡化,并形成了意象象似和圖表象似,最為典型的意象象應當是擬聲詞和感嘆詞。語言符號的象似性所反映出的是語言結構是對人類某些經(jīng)驗結構的一種對應,換句話說,象似性所體現(xiàn)的就是語言結構和經(jīng)驗結構之間存在著、必然和自然聯(lián)系。象似性主要體現(xiàn)為兩點,首先是是語音象似性,即語言符號的音與義具有某種客觀聯(lián)系。比如“fans”與“粉絲”,“Neet grop”與“啃老族”,“manhunt”與“人肉搜索”。這種觀點該理論的首次提出在Why Iconicity中,由Ivan Fnagy發(fā)現(xiàn);其次是數(shù)量象似性,也即是說語言符號需要表達的概念量和單位數(shù)量之間存在正比關系。這種現(xiàn)象最為典型的例子當屬英語中形容詞或者副詞的原級、比較級和最高級間的變化,單詞概念量越高,詞素數(shù)量越多,語言形式從最初原級的零詞尾,增加到比較級的er最后到最高級的est。
在語言符號象似性研究中,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少學者在對索緒爾任意性進行批評時大都是從書寫系統(tǒng)而非語音系統(tǒng)出發(fā)來對象似性作考察的。英語中的復合詞和派生詞在構成上是具有一定的依據(jù),但是大部分詞的語音并非和所指的客觀物體存在必然聯(lián)系。甚至有學者為了證明象似性,過分追求在字形和意義間尋找某種聯(lián)系。比如有人提出英語中的“freeter”之所以翻譯成“飛特族”,是因為其中的“freet”與“froot”形似,而中文中有“健步如飛”之說,所以才會用“飛”,事實上,這種理解明顯具有牽強性。除了音和性外,也有人從將單個字的意義割裂出來,尋找二者的關系。比如“toy boy”的漢語翻譯為“小白臉”,因而在翻譯時有人提出是因為“toy”,是因為玩玩具的孩子皮膚比較嫩,因而成為“白”,這種解釋顯然更顯滑稽。
三、結束語
現(xiàn)今,越來越多的學者傾向于語言符號象似性的觀點,否定語言符號的任意性。然而,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和象似性不是完全對立的。我們應該在認可語言具有符合特性的基礎上,將語言符號的象似性理論作為任意性理論的補充及發(fā)展來看待。英語新詞的翻譯中,也不能脫離或者限于人類的普遍認知,更不能超越出單個的語言系統(tǒng),應當對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和象似性原則進行靈活運用,以提高翻譯的合理性和科學性,幫助人們更好的理解和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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