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美茹
摘 要:本文從西方基督教“原罪說”概念和荀子的“性惡論”的由來入手,聯(lián)系中西方歷史文化的現(xiàn)實,分析了形成這兩種人生觀各自的特點機器互通之處。
關(guān)鍵詞:性惡論;原罪說;人性觀;中西文化比較
無論是在中國還是西方,無論是自救還是他救,因為“惡”的客觀存在性,對“惡”的克服和對“善”的追求,始終是人類永恒的主題和不死的理想。
“原罪說”來自于基督教,基督教作為西歐世界主要精神支柱,其精神信念、價值準則、宗教文化已深深浸入于西歐人的社會經(jīng)濟生活之中。基督教精神對西歐文明生成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在這里已無需贅述。而作為基督教的核心理念——“原罪說”在創(chuàng)立之初就因其本身的神話色彩及其背后蘊含的各種意識理念、價值導向深深吸引了西歐人的精神世界,繼而給西歐文明注入了靈魂血液。筆者認為其主要貢獻了三個基本理念:救贖、權(quán)利觀、法律意志。
古希伯來人的文化傳統(tǒng)主要是宗教信仰傳統(tǒng)。古希伯來人的宗教——猶太教以及猶太教的變種基督教,尤其后者,在近2000年的時期里,一直是西方人主要的精神支柱,西方人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基督教教徒?;浇淌ソ?jīng)和基督教神學中關(guān)于人性的觀點普遍地為西方人所接受。這種觀點即是明確的人性本惡的觀點。基督教主張原罪說,即是說任何人天生即是有罪的,他們的罪先天地來自其祖先——亞當與夏娃。他們偷食了智慧之果,懂得了男女羞恥之事?;浇淘锏挠^點在西方近代宗教改革的新教領(lǐng)袖——路德、加爾文那里更是獲得了極端的發(fā)揮,他們索性明指,任何人生來即是惡人,只有篤信上帝,才可能獲得靈魂的拯救。在西方宗教里,“7”是個意味深長的數(shù)字。自十六世紀以后,基督教用撒旦的七個惡魔的形象來代表七種罪惡:傲慢(PRIDE)、嫉妒(ENVY),暴怒(WRATH)、懶惰(SLOTH)、貪婪(GREED)、暴食(GLUTTOWY)以及淫欲(LUST)。
西方的“原罪說”認為每個人身上都會有原罪的表現(xiàn),就算是圣人也不可避免。而我們這樣的凡人就自是不必說了!“原罪說”是基督教的基本教義之一,是圣子耶穌降生世間,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為世人恕罪,完成上帝救恕人類的使命的信仰依據(jù)。全部《圣經(jīng)》可以說是以原罪為前提的人類救恕史。(在舊約·創(chuàng)始記·第三章)還有一個是“本罪”是指人在日常生活中違背上帝的訓誡,自己所犯的罪過?;浇痰摹霸镎f”對西方的文化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被認為是西方“罪惡文化”的根源。從哲學的角度而言,宗教都是由人的內(nèi)心需要而出發(fā)的精神集合,都有著一定的相似性。西方的原罪思想也與中國及印度佛教中的輪回罪惡思想大同小異,都滿足了人對因果報應的虔誠篤信,滿足了人類對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與突如其來的災難的一種精神歸宿。
“性惡論”出自于《荀子》一書的第二十三篇,闡述了荀子的倫理思想。旨在批判孟子的性善論,闡明自己關(guān)于人性邪惡的社會觀。“性惡論”是荀子思想中最著名的觀點,也是其政治思想的基石。文章先從人的物質(zhì)欲望和心理要求出發(fā),論證了“人之性惡”的道理。為了改變?nèi)诵灾異?,他一方面特別強調(diào)后天的教育和環(huán)境的影響,主張“求賢師”、“擇良友”;另一方面則特別強調(diào)政治的作用,提出了“立君上之勢以臨之,明禮義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罰以禁之”的政治主張。
總之,荀子認為“人之性惡”,其宗旨則在于以道德的、政治的手段去改惡為善。
荀子認為凡是人的本性無論是唐堯、虞舜與夏桀、盜跖,都是邪惡的;君子和小人的本也都是邪惡的。現(xiàn)在如果要把累積后天所的人事作為所形成的禮法義理當作人的本性,那就不用珍重堯、禹以及君子了。我們之所以尊重堯、禹以及君子的原因,在于他們能夠改變先天的惡性(化性),建立后天良好的人事作為(起偽);良好的人事作為建立起來了,便會產(chǎn)生禮法義理。荀子主張人性本來就是惡的,那道德又是怎樣產(chǎn)生的呢?在這里,荀子的論述與孟子的論述有所一致,又有所區(qū)別。根據(jù)馮友蘭先生的理述,荀子認為道德之所以成為需要,有兩個方面的論證:“即人們不可能沒有某種社會組織而生活和人要有道德是因為人們?nèi)藨斁邆渌鴧^(qū)別于動物,并不是人們無法回避它”。先說第一方面,首先,荀子認為人們的道德是在社會中勞動的產(chǎn)物,惡是出于人性的自然,善是出于對人性的改造。人們要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能力有限,必然要結(jié)成一定社會組織,而這些組織中,人們需要制定行為的規(guī)則,這就是“禮”。其次,由于人性均是好利多欲的,人們在社會生活中滿足各自不同的需要時必定會遇到各種紛爭,因而限制這種紛爭成為必要,這時也是靠“禮”來限制。有了這種禮,才有道德,遵守禮即守道德。以上論述我們可以看到孟子和荀子對于道德起源的不同說法。孟子以為人所為人的特質(zhì)是人性善,有道德是天賦的,而荀子認為人性生來就惡,道德是在社會實踐過程中由實踐的需要而產(chǎn)生,而且人們必須要具有道德,道德是人為,是“化性起偽”。另一方面,荀子與孟子均主張,人區(qū)別于禽獸在于其有道德。荀子說:“人之所以為人者,非特以其二足而天生也,以其有辨也。夫禽獸有父子而無父子之親,有牝牡而無男女之別。故人道莫不有辨,辨莫大于分,分莫大于禮”(《荀子.非相》)。
無論是西方的“原罪說”還是荀子的“性惡論”都體現(xiàn)了人們“惡”是基于人性自然,“善”則需要后天改造的觀點,無論是為宗教服務還是為“法治”的目的來安邦興國,在實現(xiàn)人生的終極目標上都體現(xiàn)了人類社會向善的美好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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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文學·下旬2014年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