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衛(wèi)
《類篇》是宋代官修的字書,它以《集韻》為藍本修撰而成,《集韻》《類篇》是宋代“相副施行”的“雙軌制”“篇韻”辭書的重要代表。《類篇》在編排方面借鑒了《集韻》的優(yōu)勢,融字書與韻書于一體,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
我們借助計算機技術制作出高質量的《集韻》《類篇》電子文本,采用先進的XML技術構建兩書語料庫,在辭書學領域首次實現(xiàn)字書《類篇》按照韻書《集韻》的體例編排,韻書《集韻》按照字書《類篇》的體例編排。[1]在此基礎上,重點對《集韻》《類篇》的編次進行比較,考察《類篇》的編排特色。
《類篇》作為《說文》一系字書的集大成者,它的部首編排嚴格遵循大徐本《說文》——以《說文》540部為經(jīng)。同時,作為《集韻》的姐妹篇辭書,它又要實現(xiàn)其編纂意圖,與當時剛編纂完的《集韻》相副施行,所以對部首中的字次以及每個字下的音義則按《集韻》的韻目編次——以《集韻》為緯。
為了貫徹“雙軌制”“姐妹篇”辭書“相副施行”的編纂目的,《類篇》在內(nèi)容材料上與《集韻》大同小異,彼此可以相互參稽;在編排方式上,《類篇》全書所收的3萬多個字頭,在按《說文》540部編排之后,同一部首內(nèi)的字頭以及字頭下的音義依照《集韻》的音序設置了兩個階次的“以韻相從”。
按韻編次的第一階次是把《類篇》同一部首內(nèi)的字頭依照《集韻》調、韻、紐的音序據(jù)音系聯(lián)。下面以“谷”部下字頭的排置為例。
表1 《類篇》“谷”部下字頭的排列
《類篇》在部首之下對字頭以始“東”終“乏”的《集韻》音序編次。
《集韻》分十卷,每一卷下分為若干大韻。在數(shù)字化處理過程中,我們對《集韻》文獻特征的標識如下:
《集韻》音序的百位和千位數(shù)字代表它的卷數(shù),個位和十位數(shù)字代表它所在大韻的次序。
《集韻》共十卷,平聲一為《集韻》卷之一,用1表示;平聲二為《集韻》卷之二,用2表示;平聲3為《集韻》卷之三,用3表示;平聲4為《集韻》卷之四,用4表示;上聲上為《集韻》卷之五,用5表示;上聲下為《集韻》卷之六,用6表示;去聲上為《集韻》卷之七,用7表示;去聲下為《集韻》卷之八,用8表示;入聲上為《集韻》卷之九,用9表示;入聲下為《集韻》卷之十,用10表示。
《集韻》是按韻排檢的辭書,數(shù)字化處理時對韻目進行了區(qū)分,我們把韻目在卷中的次序用數(shù)字來表示,并且卷次與韻目緊密相連。如:東,《集韻》卷第一→韻目→一東,我們標注為“101”東,其中百位上1表示《集韻》卷第一,十位個位上數(shù)字01表示大韻東在《集韻》第一卷的次序。“谷”的《集韻》音序“901”屋代表“谷”在《集韻》第九卷即入聲上的第一個大韻。
表1中,“谷”部所收全部字中除部首字“谷”外,部內(nèi)32字頭依照《集韻》206韻的次序排列如下:
《類篇》先排列《集韻》第一卷平聲一東韻的“豅”“谾”“谼”諸字和江韻的“”;
如果同一大韻下存在多個字頭,則再按照《集韻》聲紐次序排列(依次是唇、齒、舌、牙、喉)。
如《集韻》第一卷平聲一東韻下有三個字頭:“豅”“谾”“谼”,《類篇》修撰者的處理是先排列半舌音“來”母字“豅”;再排列喉音“谾”“谼”;后兩個的先后次序依照36字母次序先“曉”母字“谾”,后“匣”母字“谼”。
由上表可知,《類篇》按照《集韻》音序排定部首內(nèi)的諸多字頭,其排列有條不紊,極為整齊。
對于同一字頭下眾多音義,《類篇》不以形義編次,而改按《集韻》音序排定。對于第二階次的據(jù)音系聯(lián),《類篇》的處理辦法是分兩個步驟來編排同一字頭下的眾多音義。下面以“示”字頭為例進行說明。
表2 《類篇》“示”字頭下眾多音義的排列
步驟一:依形匯聚音義。如表2中《類篇》將《集韻》的4處音義中有關部首字“示”字及其出現(xiàn)在本義(《類篇》忠實于《說文》,部首字以《說文》所載意義為本義)后面的所有異體字的全部讀音和意義,匯聚于字頭“示”之下,完成了依形匯聚音義這個層面的工作。
步驟二:據(jù)音列義?!额惼放帕袇R聚到字頭“示”下面的4組音義組合時,先排列字頭“示”的本義“天垂象,見吉兇,所以示人也。從二,二,古文上字。三垂,日月星也。觀乎天文,以察時變,示神事也。凡示之類皆從示。古文作?!本o跟著排列與本義對應的主音切“神至切”,其余的音義組合再按照《集韻》音序排列,依次是平聲支韻“翹移切”、平聲韻“市之切”、去聲寘韻“支義切”下的音義組合。
《類篇》依照《集韻》的音序設置了兩個階次的“以韻相從”,克服了《說文》《玉篇》部中字次無規(guī)則可循的弊端,減少了使用者的翻查之苦。黃侃(1964:20)曾經(jīng)這樣評價這種編排法:“在未有編畫字書以前,此法頗為簡便;以視《玉篇》等書,列字先后毫無程準者,又遠勝之矣?!?/p>
《類篇》這一創(chuàng)舉,不僅增強了辭書的實用性——便于查檢,而且對后世辭書的編纂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金韓孝彥的《四聲篇?!凡渴装慈帜疙樞蚺帕校帜赶略侔雌缴先ト胨穆暈橄群?,部內(nèi)字則按筆畫多少安排?!端穆暺!凡渴椎木幋物@然受到《類篇》的影響。
《類篇》為何設置兩個階次的“以韻相從”?究其深層動因,我們認為這是貫徹宋代“雙軌制”“篇韻”辭書“相副施行”的修撰意圖。正是這一修撰理念,最終催生了《類篇》獨特的以部首為綱,以韻目為目的字書排檢法。
宋人對于字書、韻書的編纂,有著自己獨特的理念,刻意追求字書、韻書在內(nèi)容上能協(xié)和一致,以便相互參照。寶元二年十一月《集韻》成書后,翰林學士丁度等奏:“今修《集韻》,添字既多,與顧野王《玉篇》不相參協(xié),欲乞委修韻官將新韻添入,別為《類篇》,與《集韻》相副施行。”[2]
魯國堯(2003:341—343)把字書和韻書的相配劃分為三代“篇韻”。即顧野王《玉篇》、陸法言《切韻》是第一代“篇韻”;大中祥符元年(1008)重修的《廣韻》、大中祥符六年(1013)編成的《大廣益會玉篇》是第二代“篇韻”;寶元二年(1039)修成的《集韻》、英宗治平四年(1067)修成的《類篇》是第三代“篇韻”。
這些“雙軌制”“篇韻”辭書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后人的配置;如編寫者在修撰《切韻》及《原本玉篇》,或者《廣韻》及《大廣益會玉篇》時,并不是有意識地要做到字書與韻書相副施行,而是后世學者在對它們進行研究后認為它們是相配的。另一種是當時的編排,辭書修撰的目的就是刻意要求字書和韻書的內(nèi)容協(xié)和一致,以便相互參稽。例如,與韻書《集韻》相對應的字書是《類篇》,學者把這種現(xiàn)象稱為辭書的“雙軌制”,或者字書、韻書“相副施行”的原則。這才是真正的“雙軌制”。況且,在《集韻》《類篇》之后,辭書修撰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雙軌制”現(xiàn)象。
凡例亦稱“發(fā)凡”“例言”,是說明著作內(nèi)容和編纂體例的文字。對于辭書“凡例”的源流問題,學術界目前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
我們認為,就字書而言,《說文·敘》是我國第一部字典學理論文獻,《說文·敘》展示了字典發(fā)端期理論的端倪,但是理論見解的闡述大多隱含在對字形的分析之中,缺少提煉概括。
魏晉隋唐字典理論沿襲了兩漢的傳統(tǒng),但是,理論研究仍舊遠遠落后于編纂實踐,創(chuàng)造性的字典編纂實踐,還沒有來得及做必要的總結,未上升為理論或轉化為編纂條例。如顧野王《玉篇》的修撰在語言史上具有許多方面的創(chuàng)新,在當時卻缺少明確的理論闡述。
宋代是字典與字典理論的發(fā)展期,字典編纂紛紛提出理論綱要,如凡例、韻例等,從而宣告把字典編纂置于明確的理論指導下的新時期正式開始。《集韻》是最早明確提出“韻例”的韻書。《類篇》秉承《集韻》傳統(tǒng),成為最早明確提出“凡例”的字書。
《類篇》代表《說文》類字書在宋代的發(fā)展,領銜修撰《類篇》的司馬光在序言中明確全書編排的原則為:“雖有天下甚多之物,茍有以待之,無不各獲其處也。多而至于失其處者,非多罪也。無以待之,則十百而亂;有以待之,則千萬若一。今夫字書之于天下可以為多矣,然而從其有聲也,而待之以《集韻》,天下之字以聲相從者無不得也;從其有形也,而待之以《類篇》,天下之字以形相從者無不得也?!?/p>
《類篇》凡例中明確規(guī)定把反切注音作為字頭類別部居的依據(jù),《類篇》序所載九條例中涉及字音的有兩條。
宋代學者重視“義理”的闡發(fā),把字典編纂置于明確的理論指導之下。如上述《類篇》序的九條例,就是辭書編纂史上的空前創(chuàng)舉。《類篇》序所闡發(fā)的編次體例涉及字音、字形、字義,周密具體,完整系統(tǒng)。盡管這些條例在理論上還談不上完美,但條例的制訂表明修撰者已經(jīng)自覺地遵循理論的指導,因此宋代辭書的編纂更加規(guī)范、科學。
“據(jù)形系聯(lián)”是許慎創(chuàng)造的字典部首編排法?!皳?jù)形系聯(lián)”基本符合漢字結構的特點與規(guī)律,因而它能起到“若網(wǎng)在綱,如裘掣領,討原以納流,執(zhí)要以說詳”[3]的規(guī)范作用。
《說文》成書于東漢,對字義的闡釋大多局限于本義,不存在音義的排列問題;到了梁代,《玉篇》對一字多音義的處理是先排列所有讀音,再列出所有義項,音義匹配關系模糊;《類篇》則在這方面有所突破:對于部首的排列,它秉承《說文》《玉篇》的傳統(tǒng)——“據(jù)形系聯(lián)”;對部首內(nèi)字頭和字頭下音項和義項的排列改用“據(jù)音系聯(lián)”——按《集韻》音序排置?!额惼返男拮邔Σ渴住⒉渴紫碌淖诸^及字頭下的眾多音義按照“據(jù)形系聯(lián)”與“據(jù)音系聯(lián)”相結合的原則來排列、編次,反映了《類篇》的修撰者具有與時俱進的革新精神。
《集韻》在音韻方面的革新主要體現(xiàn)在按聲類集中排列小韻;改類隔切為音和切;改進了反切上字在等呼、調類的不合狀況;按照時音標準,合并“同音再出者”;新增了許多反映時音的切語等?!额惼肺铡都崱吩谝繇嵎矫娼^大部分的革新成果,這一點從《類篇》的編排可以明顯地反映出來。
例如,《集韻》改變了《廣韻》相同大韻下同音字排列雜亂無章的狀況,按聲類集中排列相同大韻下的同音字。各小韻按照聲母的次序依次排列——先排列與韻目同聲組的字頭,然后再依照唇、齒、舌、牙、喉的次序排列其余字頭。齒頭與正齒,舌頭與舌上,大體上分開排列。這些成果被《類篇》吸收過來,用于部首內(nèi)的字頭以及字頭下音義的排列。這些編排方面的變化反映了隨著宋代等韻學的勃興,人們審音更加精細,《類篇》的這一革新措施方便了使用者查檢。
《類篇》對多音多義字的處理與它之前的字書不同。面對一個字頭下的多音多義,《原本玉篇殘卷》的處理是在字頭下分音、義兩個部分編排,先一次性全部排列這個字的所有音項,再排列它的所有義項。《類篇》則注重音和義的匹配。我們選取《類篇》和《原本玉篇殘卷》三個字頭下的音義排列進行對比,列表如下:
表3 《類篇》與《原本玉篇殘卷》字頭下音義排列的比較
通過表3《類篇》和《原本玉篇殘卷》兩書字頭下音義排列的對比,我們可以看出:
第一,《原本玉篇殘卷》的音義排列固然考慮到字音不同字義相同的情形,但是這些音和義的匹配關系是籠統(tǒng)模糊的,不如《類篇》音義關系那樣準確、清晰。
第二,《類篇》對多音義字義項的處理特色之一是,對同一字頭下的眾多音義,《類篇》先排列本義和相應的主音切,再按照《集韻》音序來排列其他別音別義。
第三,《類篇》對多音義字義項的處理特色之二是,創(chuàng)造了反映字的多音義的義項模式,即按不同音切分列不同音義項,并用“又”作為劃分的標志?!额惼返男拮咭呀?jīng)觸及到了多音義概括與區(qū)分這個字典編纂的重大問題,他們把對這一問題的認識體現(xiàn)于多音義字義項的據(jù)音列義——依照《集韻》音序來排列多音義項。這一舉措不僅和《集韻》互相照應,而且把同一字頭下的眾多音義編排得井然有序。《字匯》在《類篇》的基礎上進一步形式化,用“○”作為劃分不同義項的標志。由此可見,現(xiàn)代字典的義項處理意識,在《類篇》中已初現(xiàn)端倪。
總之,《類篇》的編排展示了語言學領域進步和革新的成果。
在排檢法方面:
《說文》首創(chuàng)部首檢字法,對后世的字典編纂影響深遠?!队衿穼Σ渴走M行了改革,但并不成功,故《類篇》的分部仍依照《說文解字》,分部首列字。《類篇》雖從《說文》分部,始一終亥,但部內(nèi)字的排列順序則依從韻書《集韻》。這樣,《類篇》就創(chuàng)造了以《說文》為綱,以《集韻》為目的字書排檢法。
在字形方面:
《說文》采用小篆為字頭形式,而《玉篇》則首次使用楷書,《類篇》順應了這種文字演變潮流,也以楷書為字頭。
在字音方面:
《說文》的注音是以“讀若”為主要形式的譬況法,《玉篇》采用反切注音法,《類篇》是一部與《集韻》相副施行又有獨立性的字書。它一方面充分吸收《集韻》反切注音的最新成果;另一方面凡字有別音別義者,皆在本音本義之后一一注出,最后做一小結,注明重音的數(shù)量。
在字義方面:
《說文》通過分析小篆字形來探求本義,析形與釋義相結合,偶有其他意義,則用“一曰”解說?!队衿凡辉僖馈墩f文》先釋義,后分析字形,而是注音在前,釋義在后。再列異體、異讀別義,分別注音釋義?!额惼防^承《玉篇》音義配合的釋義模式,但是它克服了《玉篇》音義匹配關系籠統(tǒng)模糊的弊端,注重音和義的匹配,從而使音義匹配關系較為清晰、明確。
魯國堯(2003:627)從辭書編纂史的角度評價三代“篇韻”,認為第三代“篇韻”中《集韻》和《類篇》都是語詞性字典。魯先生還進一步結合經(jīng)學、史學、文學、金石學和考古學等宋代學術大發(fā)展的背景考察《廣韻》《集韻》,他認為“《廣韻》是‘述’,抄綴舊文而成的內(nèi)部矛盾紛雜的韻書;《集韻》是‘作’,義例謹嚴組織致密的字典。”
我們贊同魯先生的觀點并進一步認為,作為與《集韻》“相副施行”字書的《類篇》也是“作”,它借鑒《集韻》的編排成果并把這種進步的編纂思想成功地運用到字書《類篇》的編纂實踐中。
當然,《類篇》也決非毫無缺點。如在編排上,借鑒了《集韻》的編排成果,但是由于某些特定的原因,這一編纂原則并沒有徹底貫徹。例如,《類篇》反切標音吸收《集韻》在音韻史上革新的成果,但是具體到每一個字本義下主音切的標注時,《類篇》反而由于嚴格遵循大徐本《說文》,導致某些音切并沒有吸收《集韻》的革新成果去反映時音,反而有存古的意味。讀音如是,釋義亦如是,所以自身制訂的編排原則沒有一以貫之,因此編排優(yōu)勢也沒有得到最大程度的彰顯。但這些缺陷都是不難理解的,不能據(jù)以貶低乃至否定其歷史貢獻。
《集韻》《類篇》作為宋代“雙軌制”辭書的重要代表被學術界喻為“姐妹篇”,它們關系密切﹑同中有異。分析《類篇》的編排特點,我們必須把《集韻》納入考察視野,對二者進行比較研究,才能獲得全面而科學的結論,割裂二者關系進行孤立的觀察,會產(chǎn)生偏誤。所以我們制作出《集韻》《類篇》的電子文本,轉換成數(shù)據(jù)庫,并且建立兩書的關聯(lián),比較兩書的編排。我們認為,《類篇》的編排,不僅貫徹“雙軌制”辭書“相副施行”的編纂原則,融字書和韻書的優(yōu)勢于一體,而且反映了辭書學和語言學領域的革新和發(fā)展,順應了字典編纂定型化、通俗化的必然要求,方便讀者查檢。這些無不啟示后來的學者科學、合理地利用古代“雙軌制”辭書。
附 注
[1]我們利用計算機對《集韻》《類篇》進行數(shù)字化處理,對于《集韻》,我們以曹刻本為底本;對于《類篇》,我們以清姚覲元覆刊曹楝亭揚州詩局本為底本?!都崱返碾娮游谋局谱鞒鰜砗螅覀儏⒄臻L沙本《集韻》和1985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出版的述古堂影宋抄本進行校對,同時吸收方成珪、黃侃、白滌洲、邱棨鐊、邵榮芬等的??背晒?,對《集韻》進行????!额惼返碾娮游谋局谱鞒鰜砗螅覀儏⒄账膸毂竞颓宀荛P州詩局重刊本進行校對。此外,有了《集韻》《類篇》的電子文本和數(shù)據(jù)庫,可方便地將兩書按字頭進行比勘。如果發(fā)現(xiàn)問題,又可返回《集韻》《類篇》進行校核,保證制作出來的《集韻》《類篇》電子文本的高質量。我們還采用XML標記語言來標注經(jīng)過??焙蟮碾娮游谋?,然后將標記好的電子文本轉換成數(shù)據(jù)庫。
[2] 司馬光等(宋).類篇.北京:中華書局,1984:563—564.
[3]段玉裁(清).說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10.
1.黃侃.論學雜著.北京:中華書局,1964.
2.魯國堯.魯國堯語言學論文集.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