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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年來,主流紅學(xué)家關(guān)于《紅樓夢》作者的考證,盡管已經(jīng)定論為曹雪芹,但是,一直以來非議不斷,這說明考證派紅學(xué)家的觀點缺乏足夠的證據(jù),或者說根基不牢。因此,導(dǎo)致愈來愈多的學(xué)者對此提出嚴厲地批評。不少學(xué)者窮畢生之力,費盡了腦汁,換來的卻是遭到挨批。原因何在?主要在于他們囿于成見,緣木求魚,尤其是對于曹雪芹、吳玉峰等名字的研究,更是出現(xiàn)各種各樣有悖于常理的猜測。我國自上世紀20年代起,紅學(xué)論爭風(fēng)起云涌,著名學(xué)者胡適先生認為《紅樓夢》一書作者為滿族旗人曹雪芹自傳、家傳,開“曹雪芹說”之發(fā)端。俞平伯、顧頡剛等諸多學(xué)者為其搖旗吶喊,推波助瀾。此后的周汝昌、蔡義江等諸多紅學(xué)大家,繼承胡適的新紅學(xué)衣缽,以致與真正作者的考證愈來愈遠。由于胡適限于清代文人根據(jù)訛傳記錄下來的一些零星的、乃至自相矛盾的史料,導(dǎo)致了一系列的錯誤判斷,從而鑄下了一個彌天大錯,那就是將《紅樓夢》的作者誤判給了一個近乎子虛烏有的滿族旗人曹雪芹。但是,不可否認,自清乾隆以來,對于記載《紅樓夢》作者傳說的史料,都離不開曹寅家族,有言曹雪芹即曹寅者,有言曹雪芹即曹寅之子者,有言曹雪芹即曹寅之孫者,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為什么?之所以有這樣的一些不同說法,并非空穴來風(fēng),說明《紅樓夢》這部著作與曹寅家族必然有些淵源。這也是周汝昌、馮其庸等一大批學(xué)者,繼胡適以后,將“紅學(xué)”當成“曹學(xué)”來研究的主要原因。殊不知,曹寅家族只是《紅樓夢》一書的最早收藏者,而真實作者則應(yīng)該是與江寧織造曹家有著隱諱的舅甥關(guān)系的曹寅的舅舅,也即清初時期的一代逸士高人、曠世霸才的著名文學(xué)大家明末遺老顧景星!而且,這還與《紅樓夢》這部著作最終流傳至曹家有莫大的關(guān)系!其實,《紅樓夢》中有三個名字隱含了作者至關(guān)重要的創(chuàng)作信息。哪三個名字呢?他們是曹雪芹、吳玉峰和顧虎頭。
顧景星(1621—1687)字赤方,一字黃公,自號虎頭。明貢生,湖廣蘄州(今湖北蘄春)人??胺Q明清兩朝文學(xué)巨擘。景星自幼宿慧,記憶超群,讀書一過成誦,“六歲能賦詩,八九歲遍讀經(jīng)史,目數(shù)行下,時稱‘圣童’。有詩文一囊”。僅憑他“八九歲遍讀經(jīng)史”,每次考試必取第一,可謂“天下第一奇人”,這在中國歷史上實屬罕見。其一生著述甚富,據(jù)《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載:
景星有《黃公說字》(一百三十卷),已著錄。景星著述甚富。初有《童子集》三卷,《愿學(xué)集》八卷,《書目》十卷,皆崇禎壬午以前作,明末毀于寇?!额櫴狭袀鳌肥寰恚度钏米谠亼言娮ⅰ范?,《李長吉詩注》四卷,《讀史集論》九卷,《池錄》一百八十卷,《南渡集》、《來耕集》共七十三卷,皆崇禎癸未以后作,康熙丙午毀于火,僅《南渡》、《來耕》二集,存十之三四。乙酉、丙戌之間,又有《登樓集》、《避地泖淀集》亦皆散佚。《白茅堂集》是集,為其子暢所輯,而其子昌編次音釋之。凡賦騷一卷,樂府一卷,詩二十二卷,文二十卷。景星記誦淹博,才氣尤縱橫不羈,詩文雄贍,亦一時之霸才……①
顧景星生于晚明文昌之鄉(xiāng)蘄州一個赫赫有名的理學(xué)世家,具有深厚的家學(xué)淵源。其曾伯祖顧問、曾祖父顧闕乃明嘉、萬間理學(xué)名家,他們深諳天文地理,精通風(fēng)角道術(shù),知曉辟谷養(yǎng)氣,熟悉楚巫文化,壯年致仕返鄉(xiāng),建立陽明、崇正書院授徒,傳播陽明“心學(xué)”,為當時著名的教育家,海內(nèi)比之“二程”,他們所結(jié)交的友人皆是聞名于天下的名卿鉅公。他們兄弟二人晚年更是以服食丹砂作為養(yǎng)生之道,對于醫(yī)藥也有極深的造詣,史上著名的醫(yī)藥學(xué)家李時珍曾經(jīng)師事他們,晚年更是同他們在一起游歷。其祖父顧大訓(xùn),亦為歲貢生,曾被朝廷授南昌通判,一生飽學(xué),涉獵甚廣,精于佛道文化及百科知識,能詩善詞,文學(xué)造詣極高,既深得顧氏家學(xué),而又思想叛逆,無論是正統(tǒng)的經(jīng)學(xué),三墳五典,還是稗官野史、戲曲傳奇,無不涉獵。他還是湖廣地區(qū)著名的藏書家,一生藏書甚富,藏書五萬余卷,手抄錄戲曲傳奇、稗官野史千余卷,還著有詩文八卷,愛好寫作小說等。顧景星的祖母乃嘉靖朝刑部尚書馮天馭的獨生女,顧家所藏圖書豐富,有很大的一部分便是出自其外曾祖父馮尚書所贈。據(jù)顧氏家傳記載,當年馮家八十一櫥書留給了他的女婿,也就是顧景星的祖父顧大訓(xùn)。其父顧天錫,為太學(xué)生,乃明末清初時期著名隱士,與江南名宿董其昌、張?zhí)烊?、陳子龍、張公亮、艾千子,以及京城的米友石等交,“聲氣遙集,倡為古學(xué)”,一生涉獵甚廣。時值閹黨魏忠賢大肆迫害東林黨人。后于京城海淀、天津等地講學(xué)十五年,人稱“顧夫子”,同樣也是頗有名氣的教育家,所教學(xué)生多有取得進士及第。晚年隱居蘄州,閉門著述,且著述豐富,儒家、道家、醫(yī)家等學(xué)科,無一不有涉獵。顧景星自其父北方講學(xué)歸來,一直侍父親讀書,雞不鳴不就寢。一方面,他自幼聰穎過人,一生飽學(xué)詩書,深得家學(xué)淵源;一方面,祖上留下來極為豐富的藏書,以致他終日沉浸在浩瀚的書海中,自得其樂。年十五,合肥龔鼎孳令蘄水,偶過蘄州,見之即曰:“江夏黃童,天下無雙?!彼鞂⑵渫扑]給當時的黃州知府錢塘人許文岐,“(許)公試風(fēng)檐下,立草十數(shù)藝,日尚未昃也,公驚異。與論古今事,嘆曰:‘此王佐才?!喂邳S郡,九屬第一”(顧昌撰《皇清征君前授參軍顧公黃翁府君行略》,見《白茅堂集》卷之一);繼而,督學(xué)湖廣的昆山人王永祚亦試,仍置第一;崇禎己卯鄉(xiāng)試,亦考第一,因犯考官名諱,后被列入副榜;崇禎十七年九月,南畿七省流寓貢生試,南明直隸督學(xué)御史陳良弼共取九十九人,景星又是被推舉第一!
顧景星生活的時代,正是明清交替時期,他與明末清初的頂尖文人,均有交往。如“江左三大家”的龔芝麓、錢牧齋、吳梅村,以及張公亮、艾南英、李漁、方以智、盧澹巖、黃岡二杜(杜濬、杜岕兄弟)、施愚山、尤悔庵、余澹心、方邵村、盧元昌、汪苕文、曹秋岳、趙秋谷等,以及江北蘄黃地區(qū)和江南蘇、杭等地不少高僧、高道有至交之誼,且避難江南昆山長達七年之久,還娶了一個家在揚州江都,其家于蘇州有別業(yè)的美女兼才女蕭瑜生為妻。他的足跡到達大半個中國,江浙、福建、江西、湖廣,以及北方諸多地方。而且,他的一生經(jīng)歷過兩次屠城、家遭三次火災(zāi)的不幸,有過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經(jīng)歷,有過親歷明亡的經(jīng)歷,有過無數(shù)次遇上大難而不死的曲折經(jīng)歷。晚年寧愿蝸居茅堂,過著“繩床瓦灶”“窮困潦倒”的生活,也不愿仕清的一代懷才不遇的東方大隱,而且從來無怨無悔。
顧景星畢生所用字、號及他人對其稱謂的別號、外號甚多,從其詩文署名和友人對其稱謂來看,大約有十多個,其中字有赤方、黃公之謂,號有虎頭(虎頭公、虎頭翁)、玉山居士、玉山道人、后玉山金粟居士、黃石、西塞老漁、瀟湘客子、丫髻道人、野王、瓊玉老人和雨中燕香壘之稱。從中可以看出顧景星的個性有取別號的癖好。此外,顧景星還有“仙玉”之乳名,這與書中那個狂放不羈的“情癡”賈寶玉,其出生時那塊富有靈異的通靈玉,也必然有些關(guān)聯(lián)。限于篇幅,姑且不論。單說書中曹雪芹、吳玉峰和顧虎頭三個名字之由來,我們不妨將其看作是解開《紅樓夢》作者的三大密匙。
《紅樓夢》有關(guān)曹雪芹一名,引出紅學(xué)界無法破解的一大公案,也引來無數(shù)學(xué)者為此皓首窮經(jīng),鍥而不舍。其實,《紅樓夢》書中所言曹雪芹,他不是作者而又是作者。說他不是,即不是主流紅學(xué)家所說的滿族旗人曹寅之孫;說他是《紅樓夢》一書的作者,指的是作者為了故弄懸虛、制造混亂而杜撰的一個化名。那么,作者為什么要在書上弄上這么一個化名呢?如果說,曹雪芹不是曹寅之孫,不是當時某一文人真實名號,那么,曹雪芹三字所賦予的含義究竟是什么?殊不知,這只是作者為了迷惑世人而設(shè)下的一個文字游戲而已。
作者最初在寫作《石頭記》或《紅樓夢》一書之前,應(yīng)該曾經(jīng)使用過“雪芹”或“芹溪”之類的化名。而“曹雪芹”三字,只是在撰寫該書之時,才想到使用這樣一個完整的化名,而且應(yīng)該是顧景星在江南避難時期使用“雪芹”化名的基礎(chǔ)上,添加了一個“曹”字,這樣就變成了書中的人物“曹雪芹”了。殊不知,“曹雪芹”與“吳玉峰”一樣,乃隱含作者的兩個故鄉(xiāng)。也就是說,“雪芹”當是顧景星在張獻忠屠蘄城后,避難江南祖籍昆山時留下的一個化名,用今天的話來說,便是他在特殊歷史時期留下的一個筆名,因政治色彩較濃,平常很少使用,甚至也沒有用于別的文章署名。那么,此說是否有證可稽呢?這是因為:
第一,古人寫作時運用化名或別號,一般多取自于故園山水風(fēng)物,或寄寓著本人的個性、志向、懷戀、遭遇等,尤其是賦予銘心刻骨的某種感慨或寄托,多采用隱語式的化名出現(xiàn)。舊時的芹菜,無論是水芹,還是陸地的“旱芹”,即今日市場的芹菜,多見于我國的南方地區(qū),而北方則較少見。顯然,北方人,尤其是北京人取雪芹作號或化名的可能性極小。這是因為,不說舊時北京土著人一生極少食過芹菜,甚至連見過也是極少,除非在南方做過官或到南方來游歷過。我們從“雪芹”這兩個字的本身含義來理解,此化名當與顧景星的家鄉(xiāng)蘄州、蘄春有關(guān)。為什么說與蘄州、蘄春有關(guān)呢?《說文》:“芹,楚葵也。”所謂楚葵,也就是芹菜的意思,不妨看作與古楚地有關(guān)的一個符號。晉劉伯莊《地名記》言蘄春“以水隈多蘄(芹)菜因以為名”。后來的《太平寰宇記》承其說。這就是說,自古蘄春因以盛產(chǎn)芹菜而得名,蘄春、蘄州之“蘄”字,本義便是芹菜。楚蘄人李時珍在《本草綱目·菜部》第二十六卷“水斳”(即“芹菜”)條說:“《呂氏春秋》:‘菜之美者,有云夢之芹?!茐簦匾?。楚有蘄州、蘄縣,俱音淇。宋羅愿《爾雅翼》云:‘地多產(chǎn)芹,故字從芹。蘄亦音芹。’”所謂“蘄也音芹”,這當然指的是古音讀法,可見古音將這二字不但音同,而且義通,“蘄”通“芹”,“芹”亦通“蘄”,而不是今天分作兩種讀音而意義有別。我國古代以蘄命名的兩個地名均在古楚地,一個是蘄春,一個是蘄縣(今屬安徽宿州市鎮(zhèn)名)。即便是蘄縣也同樣與蘄春、蘄州有關(guān)。例如,南宋史學(xué)家羅泌說:“蘄,為西周蘄國,陳涉走蘄,為蘄州?!?《四庫全書·路史》卷三十《雜國下》)又據(jù)民國第一大才子蔡東藩在《前漢演義》第十二回中寫道:“陳勝、吳廣起義于蘄州?!庇謸?jù)顧景星《野菜贊·四十四種》之一“芹菜”條“贊曰:芹本曰蘄,國名是取。列在香草,與艾為伍……”(《白茅堂集》卷之四十三)所謂“芹本曰蘄”,作者說芹本來就叫蘄,而“國名是取”則指的是西周時蘄地置有方國“蘄國”。之所以說“雪芹”之“芹”是隱“蘄”字,是因為芹是由蘄春之蘄省略簡寫而來的。同時,蘄又有香草、當歸(山蘄)、蘼蕪、芎的意思。顧景星家所在的白茅堂位于蘄州城東門外的雨湖邊上,此地素多芹菜、蘼蕪。不難知道,書中薛寶釵居蘅蕪苑,雅號蘅蕪君,當也是從蘄字有蘼蕪的含義而來。
那么,雪芹二字所賦予的含義究竟是什么?主要有二:
一是芹通蘄春之蘄,不妨將“芹”視作蘄春、蘄州的代名詞。雪芹”二字當是隱喻“血蘄”。所謂血蘄,便是血洗蘄州城,或說蘄州城遭到血洗,指的是張獻忠屠蘄城事。因為楚蘄方言將“雪”、“血”二字均讀作xiè。明崇禎十六年(1643年)農(nóng)歷癸未年正月二十二日夜大雪漏下三鼓,張獻忠率部血洗了蘄州城,將大明王朝的天子親族荊王府諸王府邸人口和駐守于蘄州參與抵抗的守軍,以及手無寸鐵的紳士市民全部殺戮,顧家人因景星姑姑劉貞節(jié)以頭觸石感賊闔家僥幸免于難。盡管如此,顧氏一門合族依然有一百余人被殺戮或殉節(jié)。張獻忠屠蘄城,為震驚朝野的一個特大事件,也是顧景星一生中至為刻骨銘心一個大事件,與明亡一樣令其終生難以忘懷,不堪回首。請看顧景星《蘄近郭四景題絕句》之《桂花亭》(治東一里,佳泉奇石,老桂叢蔭):“六月寒泉好浸瓜,但除冰雪有芹芽。一從桂樹為薪后,泉隙芹芽浴水蛇?!?《白茅堂集》卷十七)此詩意思是張獻忠屠蘄城時,蘄州城東門外有名的景觀,也即兩棵古老的桂花樹慘遭賊寇砍伐,佳泉縫隙生出的水芹無人采食,任由水蛇浴水嬉戲。屠城后的荒涼景象可見一斑。因此,“雪芹”當是隱寓“血蘄”或“雪蘄”,亦即隱含張獻忠雪夜屠蘄城事。
二是雪后之蘄芹,香氣濃郁,最好吃,尤為世人喜愛。作者或許認為《紅樓夢》一書將來他人讀之,當會喜愛,自信足以“聊可破悶”,猶如蘄人喜食雪芹。且蘄芹素為中國品質(zhì)之最優(yōu)良者,歷代為蘄州地區(qū)一大特產(chǎn)。如顧景星《野蔬》詩句:“芹葉青泥老,藤花紫玉搖。”(《白茅堂集》卷十八)我們從《白茅堂集》中可以找到多處帶“芹”字的詩句。蘄芹出冰雪而不萎,其生命力之強可想而知。顧景星多次罹難而不死,《紅樓夢》一書自問世以來,能躲避猖獗的文字獄,至今盛傳不衰,其意自明。正如陶弘景所言:“騷人借以為譬”。
那么,作者為什么在《紅樓夢》中假托“后因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呢?當然,這個“曹雪芹”自然不是曹寅自己,更不是他的兒孫輩了。其實,《紅樓夢》這部書,貌似以愛情小說和描寫四大家族興衰做幌子,實則是顧景星用春秋筆法來敘說的一部明末遺士國破家亡的血淚史。前面已經(jīng)講解了“雪芹”的意思,那作者為什么又要加上一個“曹”字而成為“曹雪芹”這樣的一個化名呢?增加一個“曹”字所賦予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首先,是為了對應(yīng)“吳玉峰”一名而設(shè)置的,作者不可能直接用“雪芹”二字,這樣更使人容易破解。因為古代的“曹”字,無論是鐘鼎文,還是后來的大、小篆,均是寫成一個類似器皿的“日”上盛著兩個“東”字。我國的漢字惟有曹字上面有兩個“東”字,再沒有第二個字是這樣寫的。以曹為姓,這與“雪芹”二字一樣,同是作者賦予一種具有特殊含義的寄托。其中隱含的應(yīng)該是一個天象密碼。何解?蓋古人以東方主生,表示天干在運行當中。我們知道,蘄州一名蘄春,一名蘄陽,則不難知道二東或隱有春、陽二字之意。我國古代星象學(xué)和哲學(xué)里將春、陽視作東方的意思。就是說,兩東合而為“曹”,既有以東方主生之意,而又隱含作者家鄉(xiāng)蘄州城因遭到賊寇血洗,其意在于祈盼它亂后獲得重生。曹的本義,在古代,指訴訟的原告和被告,即兩曹?!墩f文》段玉裁注:“兩曹,今俗所謂原告被告也?!焙髞硌葑?yōu)楣偈鹈驅(qū)俟佟N鳚h成帝置尚書五人,一人為其長,稱仆射,余四人分四曹辦事。東漢尚書增至六曹。魏、晉時迭時增減,最多時達三十五曹,而尚書僅五六人,乃以一尚書轄數(shù)尚書郎,尚書郎各主一曹。此即“五曹尚書”、“六曹尚書”之由來。再后來曹演為部,六曹尚書即六部尚書。古代有“刑曹”,即刑部管斷案、訴訟之類的官。就是說,曹,有隱喻打官司、審判的意思。請看顧景星在《黃公說字》中關(guān)于“曹”字的注解:
曹,俗省?!墩f文》作(二東曹),篆作曹,獄之兩曹也。在廷東。從(東東),治事者。從日。徐鉉曰:“以言詞治獄也,故從日?!薄短祈崱纷騽谇?。按《說文》東部(東東)音義,闕精蘊(東東),則刀切,日一周天也……按曹,群也。從二東,東者,春官之長也……后漢《百官志》有常侍曹二十,石曹、民曹、客曹,光武改常侍曹為吏,復(fù)分客曹為南北主曹、二曹,后代吏、戶、禮、兵、刑、工六部郎司皆稱曹,不必專以獄訓(xùn)曹也……一說曹從東東,會兩相聚意,從日,日出而治事也?!缎⒔?jīng)》中黃識曰:“載東,絕火光……日上兩東(曹),東為曹字絕火光者,絕漢火德也。②
按照顧景星關(guān)于曹字的注解:“日一周天也”。就是說,曹,或有隱含張獻忠屠蘄城于一周天之內(nèi)完成之意。段玉裁在《說文》中注曰:“曹,獄兩曹也。兩曹,今俗所謂原告、被告也,曹猶類也?!妒酚洝吩磺怖舴植鼙徊?,故《尚書》兩造俱備?!妒酚洝穬稍煲蛔鲀稍猓瑑稍?、兩造即兩曹,古字多假借也。曹之引申為輩也,群也。從(東東),在廷東也。兩曹在廷東,故從二東之(東東),其制未聞也?!?/p>
若按顧景星、許慎和段玉裁對于“曹”字的注解:“曹,在廷東也。從曰,治事者也?!惫糯冈V訟的原告和被告,即兩曹。這就是說,作者在這個化名中取“曹”為姓,其意甚明,也就是兼有隱喻打官司、審判的意思。那么,原告是誰,被告又是指的是誰?不難知道,原告是以顧景星為代表的明末遺老,被告貌似是張獻忠、李自成,實則是矛頭直指滿清。為什么說矛頭直指滿清呢?因為康熙間李自成、張獻忠政權(quán)早已不復(fù)存在,而滿清制造了血淋淋的“揚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等一系列特大流血事件。而且,順治三年(1646年),蘄州荊府樊山王之孫輔國將軍朱常淼和英山人王六姐于蘄黃等地組織人民起來抗清,遭到清軍鎮(zhèn)壓,蘄人被殺戮者極多。說被告是張獻忠,主要是一旦觸犯文網(wǎng),作者完全可以為自己開脫罪責(zé),事實也是如此嘛。古人將審問案件當場對質(zhì)稱作“三曹對案”,即原告、被告和證人。故《紅樓夢》第二十八回特地來個“拿住了三曹,我也無回話”。
段玉裁還引用《尚書》、《史記》中的“兩造”、“兩遭”即兩曹,而且說到這是古人多假借。博學(xué)多才的顧景星當然知道這個意思。若以曹即“兩曹”,“兩曹”通“兩遭”解,則曹雪芹三字又或有隱喻張獻忠兩次屠蘄城。據(jù)《耳提錄·述喪亂》載,張獻忠于二月二十二日從蘄水又殺個回馬槍,將原先逃脫僥幸免于難而返城的市民剿殺殆盡,謂之“洗巢”。豈不是兩遭么?也就是蘄州城兩遭血洗。難道不是對曹雪芹三字的最好詮釋么?
此外,曹,還有一層重要意思,那就是或有寓意作者“身在‘曹營’心在漢”,意思是說,盡管我們?nèi)缃袷窃谀銤M清的統(tǒng)治之下,可是我的心依然向往漢人統(tǒng)治的大明。
其次,《說文》:“曹,廷東也?!蓖?,對應(yīng)的是星宿,其內(nèi)為一個“壬”字,“壬”為天干的第九位,古人用作順序第九的代稱,為九江的開始。蘄州這個地方地處九江,乃吳、楚相接之處,當然也就是一個掉頭的地方。既是掉頭之地,當然也就是回顧的意思。非但如此,顧景星的顧姓圖騰,便是一只回首翹望的鳳凰。這就是說,《紅樓夢》一書首為作者感嘆明亡、回顧明亡,次為“揭清之失”之作。作者闡述了一個“盛極必衰”、“物極必反”的歷史循環(huán)的哲學(xué)道理。如果用星座來表示“壬”,則是屬于長蛇座,即第十二星?!墩f文》:“壬,位北方也。陰極陽生,故《易》曰:‘龍戰(zhàn)于野?!瘧?zhàn)者,接也。象人褢妊之形。承亥壬以子,生之敘也。與巫同意?!比蔀閯?,或說成是一把利刃,與蘄字含有斧頭相對應(yīng)。在希臘字母里叫zeta(斬它)。它,即蛇,斬它就是斬蛇。故《紅樓夢》中點戲點到《白蛇記》,還特地講到“劉邦斬蛇”的故事。為什么作者會設(shè)置這個故事呢?體現(xiàn)了漢人顧景星不滿清廷的酷治,向往漢人統(tǒng)治的大明王朝。壬的本義,乃象形兼指事,像一個人挑擔(dān)子?!妒酚洝ぢ蓵罚骸叭芍疄檠匀我?。言陽氣任養(yǎng)萬物于下也。”《詩·小雅》說:“百禮既至,有壬有林。又與任同。負也?!薄坝腥捎辛帧睘槭⒋?、莊嚴的意思?!都t樓夢》作者取曹之義,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他撰寫《紅樓夢》這部書有代表明末遺老們擔(dān)當此莊嚴重任之意。而壬同時也是玉、王的異體字。許慎《說文》說:“王,天下所歸往也。董仲舒說:‘古之造文者,三畫而連其中謂之王。三者,天、地、人也;而參通之者,王也?!?/p>
第二,有一個輔助信息,或許也是對“雪芹”這一化名究竟是誰的進一步理解。1994年《紅樓夢學(xué)刊》第二輯,刊登了作者車錫倫、趙桂芝介紹曹寅(楝亭)藏明夏兆昌編纂《書史紀原》上的“雪芹校字”題記墨跡之事。當時,這一重大發(fā)現(xiàn)在紅學(xué)界產(chǎn)生極大轟動,曾一度令紅學(xué)家們?yōu)橹@喜,為研究“曹雪芹”無疑起到一定的作用,偏偏又是曹寅當年所收藏的圖書之一。不妨說說此書被發(fā)現(xiàn)的大致過程:
1993年8月24日下午,車錫倫、趙桂芝兩學(xué)者在翻閱一部浙江海鹽人夏兆昌編纂的明刊本《書史紀原》一書時,書中附有明末書畫大家董其昌親筆書寫的草書“敘”,最引起他們注意的是,在該書卷末有“雪芹校字”手書四字,尚有押在本書上、下冊末頁左下方的一方閑章“長相思”,印章為陰文篆書。從印章篆刻的風(fēng)格看,行家認為是明末清初的意法。
重要的還是該書中小楷帶行書意的“雪芹校字”字樣,而撰文者車錫倫、趙桂芝推測可能是曹寅之孫曹雪芹所校,當是一種誤判。由此推測,此“雪芹校字”之“雪芹”非曹寅子孫。若以“長相思”印章字體筆法來看,既然行家認為乃明末清初的意法,自然不是一百余年后的所謂曹寅的孫子所蓋的閑章了。那么,這個“雪芹”究竟是誰呢?
我們知道,古代喻貢士或有才學(xué)之士為芹藻。由此自然而然地使人將書中“雪芹”二字聯(lián)想到明末清初時期有芹藻之才的貢士顧景星頭上。如何能扯到顧景星呢?不是憑空猜測,而是有根據(jù)的。這是因為:
其一,顧景星素有校訛古人或時人詩文書籍的癖好。如顧昌《耳提錄·論詩文》載:
府君曰:“近人詩文多自刻行世,予非不敢正,不以遺后悔耳。嘗見王弇洲及近日張公亮先生,皆深悔少作,至重刻其板,購先出者毀之,不知良工之璞,示人多矣。予生平無只字肯叩行也。又,府君閑居輒取所作吟詠檢閱,嘗一字屢易之,曰:‘吾不敢自欺欺人也?!u閱人詩文,初不限以一格,必竭情論正,雖為涂抹、改竄,其人莫不滿意而去,向君書友語人曰:‘顧先生持心平恕,然精當處不得不令人心折?!雹?/p>
《耳提錄·書籍瑣談》還記載:
府君性好讀書,所至之處,書必盈幾榻,客至無坐憑處,硯則經(jīng)月或不一洗,硯不得暇也。曹君尚白,嘗睨之而笑,謂是油鹽擔(dān)上登帳簿物。府君亦不介意,然每借人書,必輯破壞,訂其訛字而還之。嘗言:“予無所望于人,但能日飲我以酒,日贈我以書,南面王不如是樂也。”④
可見,顧景星素有煉字和校訛他人書籍的癖好,這與《書史紀原》一書中“雪芹校字”習(xí)慣上相符。
其二,從該書上篆刻“長相思”陰文印章來看?!伴L相思”一語源于南朝樂府篇名,漢末古詩中也常用此語。南朝和唐代詩人多有仿作,如李白《長相思》三首。后來又沿襲為詞、曲牌。這類詩、詞、曲大多是抒發(fā)男女間或?qū)τ讶说牟槐M思念之情。按照車錫倫、趙桂芝的話,以此語為閑章,并押在藏書上,必然有刻骨銘心的寄托。從情感來說,滿族旗人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情懷,即便是曹寅也無此情結(jié)。也就是說,滿族旗人沒有可能,而顧景星則有這種可能。為何這樣說呢?這是因為顧景星在江南避難期間,非常想念家鄉(xiāng)、友人,尤其是對故國大明的懷念,這是常理,當刻有“長相思”印章?;蛟S,有人認為懷念家鄉(xiāng)、友人和故國大明,豈止是顧景星一人?但是,像顧景星那樣一個“情癡”,自然是少見的。請看顧景星在昆山避難期間寫的《長相思四首》為證。如第一首:
臨妝拭斷淚,淚落斷不絕。分明鏡光里,花露滴明月。游絲網(wǎng)春路,候鳥調(diào)鸚舌。此際君不歸,何情艷陽節(jié)!
猶如閨中少婦盼望遠去的夫君歸來。又如第二首:
白發(fā)定君生,邊風(fēng)太草草。仿佛夢見君,容顏去時好。關(guān)山郁濛濛,云雨白杲杲。君有萬里行,妾有萬里道。
閨中少婦思念遠去的丈夫,關(guān)山遠隔,遙遙萬里,夢中見丈夫比離別前容顏還好,如今頭上的白發(fā)可是為郎君而生的?。∮秩绲谌祝?/p>
迎君萬里夢,整妾今夕妝。金蟲細落盡,魚目更相望。還須妾夢往,展轉(zhuǎn)就容光。冥冥倩女魂,欲下珊瑚床。
少婦在夢中晚上整妝迎接郎君歸來,哭干了眼淚,用像魚目一樣的眼珠子看著丈夫,冥冥之中,好像倩女離魂似的下了珊瑚床。再如第四首:
紅顏看欲換,白發(fā)總難期。一滴兩滴淚,千里萬里思。妾淚有盡時,妾心無盡時。
這與書中林黛玉用眼淚還債或最終淚盡的意境完全相同。與前面三首一樣,貌似少婦思念遠去的夫君,實則是作者思念故國大明及家鄉(xiāng)蘄州或友人。
以上《長相思四首》與第二十八回女兒酒令中的“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wěn)紗窗風(fēng)雨黃昏后,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照不盡菱花鏡里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是何其相似!不僅如此,《白茅堂詞》里還收錄有一闋《長相思·無題》,詞云:
煙迷迷,草萋萋,綺陌花飛鶯亂啼。江南三月時。數(shù)歸期,恨歸期,怕的春歸人未歸,教人留戀伊。⑤
從這闕詞中,與以上四首《長相思》詩作一樣,也可以看出詞人對于家鄉(xiāng)、故國的依戀。傷心一闋《長相思》,遙遙綿綿無盡時。觀清初的明遺民詩詞中,出現(xiàn)《長相思》的詩詞并不多見,而顧景星吟詠數(shù)首,可見他對于故國、家園是何其鐘情!
所以,《書史紀源》篆書閑章“長相思”,當為顧景星寓居江南時所刻。且這枚印章的雕刻意法,與顧景星的子孫蓋在《黃公說字》一書手抄本上的顧景星多枚印章的意法極為相似,簡直不分伯仲。
《書史紀原》一書如何流傳到曹家呢?有兩種可能:一是顧景星的父親顧天錫與該書作序者之一的董其昌乃至交,就像顧景星與龔鼎孳一樣,有知遇之恩的交情。該書或許為董其昌的得意門生顧天錫所收藏。二是顧景星與董其昌的兩個侄子董俞、董含同為至交,顧、董兩家大有世交之誼。無論是顧家家藏該書也好,還是顧景星從董其昌侄子得到此書也罷,于是進行校訛。從前文可見,得人之書,訂訛校錯,為顧景星素來癖好。顧景星不但書法功底深厚,且又善于篆刻,而且從中可以看出他做事嚴謹、認真。后由其第三子顧昌南下金陵時將此書并《石頭記》或《紅樓夢》一起贈給表弟曹寅,故此書亦被曹寅所收藏。再者,當時蘇州人孫郁創(chuàng)作了戲曲傳奇《天寶曲史》,有題名“芹溪處士”者進行批點過,或許,也是這個“雪芹”的另一化名,畢竟顧景星乃一處士,又是動輒寓居蘇州數(shù)月,而且,他與當時蘇州的諸多著名的文人有過交往,如顧苓、尤侗、沈載(書畫家)、虎丘寺僧道開法師等,又有評論校點他人作品的嗜好。因此,“雪芹”和“芹溪處士”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此人便是顧景星。
由此可知,所謂“曹雪芹”三字,所賦予的含義深刻。用今天的話合起來說,既有隱喻審判張獻忠“血蘄”事,更有隱喻滿清屠殺蘄人、漢人儒士之意。我們知道古代將考取秀才叫采芹,也叫入泮,因此,“芹”亦代指讀書人,這與清初的文字獄有關(guān),也即隱喻清廷屠殺漢人儒士,實乃作者之曲筆。也就是說,《紅樓夢》作者假托“曹雪芹”一名,是為了迷惑世人所布下的迷魂陣。曹雪芹一名實為作者撰寫此書而特設(shè)的一個寓意深刻的謎語式化名,就像《金瓶梅》署名“蘭陵笑笑生”一樣,作者打的是啞謎,不熟悉蘄州歷史,不熟悉顧景星生平,不熟悉天象知識和古文字學(xué)的學(xué)者,實難破解作者之用意。巧就巧在這部書后來流傳至北京曹寅家族,自坊間有《石頭記》或《紅樓夢》抄本出現(xiàn)后,以致時人或后人誤以為這部書為曹寅的兒子或?qū)O子所著,而后來的紅學(xué)家根據(jù)前人遺留下來的一知半解訛傳資料,將《紅樓夢》中曹雪芹一名大肆發(fā)揮,以致將該書的知識版權(quán)列入到所謂的北京滿族旗人“曹雪芹”的名下。只要稍微思考個一二三,便知曹寅所謂的“孫子”或“兒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由此我們不難知道《紅樓夢》作者為什么在該書序言和最后一回中,假托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或傳述《紅樓夢》的原因。雖是作者假托之名,隱含的卻是一個具有特殊含義的符號,即與作者家鄉(xiāng)蘄春、蘄州兩次遭到血洗有關(guān),乃至與明亡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可見,作者的一番良苦用心。
《紅樓夢》作者在開篇的楔子里,說到“吳玉峰題曰《紅樓夢》”。吳玉峰是某一文人的姓名或別號么?不是,就像曹雪芹一樣,同樣是一個有深意的化名。那么,作者為什么要寫上這樣的化名呢?關(guān)于吳玉峰一名,歷來研究《紅樓夢》的學(xué)者頗多猜測。請看吳玉峰三字,世人都知道如今江蘇的昆山,有一座玉峰山,為古代傳說中盛產(chǎn)玉石之山,故名昆山,又名玉山、玉峰。如《書經(jīng)·禹貢篇》中“揚州貢瑤琨”之語,便是指的揚州之昆山產(chǎn)玉。吳則是古時對于江南廣大地區(qū)的舊稱。同時,清朝辟為江南省,如此則一下子縮小了范圍。顯而易見,吳玉峰則最好解釋了,那就是作者直言其祖籍吳地昆山,以祖籍昆山作為一個化名。因為昆山不僅是作者的祖籍,更是其一家人長達七年避難之地。昆山像蘄州、蘄春一樣,為作者情有獨鐘之地,同是至愛的兩個家鄉(xiāng)之一。所謂“江北江南春燦爛,蘄州昆山一般同”是也。既然“曹雪芹”一名是隱含其家鄉(xiāng)蘄春,則“吳玉峰”毫無懸念地乃是隱含其祖籍昆山??墒牵簧偌t學(xué)家甚至說吳玉峰就是滿族旗人曹雪芹的叔叔畸笏叟,殊不知畸笏叟何以化名吳玉峰?似乎有些風(fēng)馬牛不相及。即便是顧景星,也從未提及昆山族人、友人中有這么一個別號“玉峰”的人。何以能為作者題書名呢?豈不是一句鬼話么?
不可否認,歷代昆山的文人,乃至別地文人,以“玉峰”作字、號的還是有的,如康熙間的大名士昆山人徐乾學(xué)號“玉峰先生”。徐為康熙九年探花,授編修,先后擔(dān)任日講起居注官、《明史》總裁官、侍講學(xué)士、內(nèi)閣學(xué)士,康熙二十六年,升左都御史、刑部尚書。還曾主持編修《大清一統(tǒng)志》、《讀禮通考》等書。盡管如此,他的一生官運亨通,不可能涉足這部有違清廷礙語的著作,更不會以“吳玉峰”署名。還有,清順康間云南澄江縣人趙士麟以“玉峰”為號,然其一生與吳地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觀大清一朝,是否真有吳玉峰其人,以及吳姓文人將“玉峰”作號的呢?令人遺憾的是,查遍大清一朝眾多史料而沒有發(fā)現(xiàn)“吳玉峰”其人其事。顧景星寫此書之時,以及完成全部書稿,想必知悉者不多,年輕時結(jié)交的不少朋友晚年較少聯(lián)系,惟有江南及湖北的幾位寥寥可數(shù)的朋友知道,如武昌的老友徐子星,合肥的龔鼎孳,昆山侄子維楨、征遠,華亭(今上海)的盧文子、二董(董蒼水兄弟),安徽宣城的施愚山,江蘇蘇州的尤侗,山東淄博的趙執(zhí)信,還有蘄州的李東皋、盧澹巖和汪蘅,以及流寓南京的黃岡人杜茶村、杜些山兄弟諸人,再就是顧景星的兒孫,以及他死后若干年,外甥曹寅及其子孫等?;蛟S顧景星寫罷書稿,給了少數(shù)友人看,他同諸友人說過《石頭記》一書所寫乃紅樓一夢之事,其實也可叫作《紅樓夢》之語,友人認為所言極是。這樣一來,于是顧景星便托名“吳玉峰”將《石頭記》題作《紅樓夢》,讓后人知道是書之名亦謂《紅樓夢》,原應(yīng)為作者制造的迷霧,其意是與書中曹雪芹一樣用以惑人。昆山作為顧景星的祖籍,又是避難之地,令其難以忘懷,這從今蘄春縣圖書館藏《黃公說字》手抄本里,其孫子蓋在書上的顧景星的一枚“家在蘄春玉峰”的篆刻印章可以得到印證,這也是作者為何在尤三姐自刎后,慨然吟道“揉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再難扶”之故,從中也可以看出顧景星對昆山情有獨鐘。他的這種家鄉(xiāng)情結(jié),還反映在書中別的人物名字上,這也是作者為何在第十六回里,寫到吳貴妃的父親名叫“吳天佑”的原因。吳地情深,溢于言表。吳天祐一名,難道不是作者借此名祈求上蒼保佑江南吳地么?
所以,“吳玉峰”一名,完全可以看作是作者隱含其祖籍昆山,同時也是為了迷惑世人所運用的一個化名無疑,而使用這個化名的人,結(jié)合上文“曹雪芹”,當然是非顧景星莫屬了。
《紅樓夢》第二回,作者借賈雨村之口,輕松道出:“如前代之許由、陶潛、阮籍、嵇康、劉伶、王謝二族、顧虎頭……”其中“顧虎頭”,一般的學(xué)者在注解時,無一不是將其注解為東晉著名畫家顧愷之的小字。
顧愷之(348—409)字長康,小字虎頭,東晉大畫家。晉陵無錫(今江蘇無錫)人。博學(xué)有才氣,工詩賦、書法,尤善繪畫。精于人像、佛像、禽獸、山水等,時人稱之為三絕:畫絕、文絕和癡絕。《世說新語》載,謝安深重之,以為蒼生以來未之有。顧愷之與曹不興、陸探微、張僧繇合稱“六朝四大家”。顧愷之作畫,意在傳神,其“遷想妙得”“以形寫神”等論點,為中國傳統(tǒng)繪畫的發(fā)展奠定了基礎(chǔ)??梢?,此人的畫技是何等高超。杜甫《題玄武禪師屋壁》詩:“何年顧虎頭,滿壁畫滄洲?!泵餍焓靠 洞翰ㄓ啊返谌觯骸皾h家自恨毛延壽,底事全憑顧虎頭。”
那么,《紅樓夢》作者,雖然表面上說的是東晉大畫家顧愷之的小字,實則是他輕松地道出自己的一個別號而不露痕跡。那么,顧景星是否真的有過一個別號叫“虎頭”的呢?回答當然是肯定的。關(guān)于顧虎頭的別號,最早見于《白茅堂集》卷之六附好友龔鼎孳于順治三年在《丹陽舟中值顧赤方是夜復(fù)別去紀贈》一詩,其第四首有詩句:“一床海上慚龍腹,三絕人間識虎頭?!弊髡咧苯邮鹈娪跒槠渌鶎憘髌妗痘⒚絼∫方Y(jié)尾之署名“虎頭公”(見《白茅堂集》卷三十五)。顧景星為何取虎頭作為別號?這是有典故的。出自何處呢?《池北偶談》卷十四《談藝四》載,當年杜工部題顧愷之畫維摩像中有“虎頭金粟影,神妙獨難忘”之語。我們知道,顧景星的昆山先祖顧阿瑛,號“玉山金粟道人”或“玉山金粟居士”,其中,以“金粟”為號,便是來源于此詩句。從顧景星別號“虎頭”可以看出,也是來源于杜甫此詩句。這是因為顧愷之為當年元末江南“玉山風(fēng)”的創(chuàng)始人顧阿瑛所效仿的人物,而顧景星平生也是將自己比作顧愷之、陶潛、阮籍、嵇康、劉伶和王謝二族之類的風(fēng)雅人物。又由于他崇拜先祖顧阿瑛那種風(fēng)流豪邁之性,曾以后玉山金粟居士自居。清初華亭沈麟在《跋顧黃公集》⑥中說:
當元代,玉峰有奇男子,曰顧阿瑛,名某,字仲瑛。其祖父萬戶侯,于仲瑛應(yīng)襲,而恥不受。孫襲祖職,即仲瑛子也。以功益封戶爵,錢塘縣男,封三世,仲瑛弗屑也。傾家結(jié)納風(fēng)流,豪邁傾動?xùn)|南。若楊鐵厓、倪云林、黃叔明、張伯雨,皆其唱和友也。又三百年,其十二世孫曰顧赤方者,名景星,號黃公,又奇男子也。童年作賦,弱冠成名,風(fēng)流豪邁,一似仲瑛。而遭時不偶,避亂間關(guān)于吳楚之鄉(xiāng),亦如仲瑛所與唱和之友,皆海內(nèi)賢豪長者……
不僅如此,顧阿瑛和顧景星均生活于改朝換代之際,且經(jīng)歷坎坷亦同,故亦取杜甫詩句“虎頭金粟影”中的“虎頭”作別號。又如顧景星《送輪葊歸長州次韻》(輪葊棄儒為僧)詩云:“竟誰高致稱龍尾,切莫多癡效虎頭。”(《白茅堂集》卷之十八)這不僅令人想起《紅樓夢》第三回里的《西江月·嘲賈寶玉》詩中:“寄言紈袴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不難看出這個賈寶玉實在是一個典型的顧虎頭!又如,再看作者另一友人盧元昌《集友圣齋》的詩句:“邀我一識荊州面,乃是騷壇顧虎頭?;㈩^落筆妙天下,詩中有畫凌滄州。”(《白茅堂集》卷十四)還有,顧景星的外甥曹寅在《讀顧文饒洞庭龍女詩戲題其后》詩云:
鬼神偏亦解相思,貝闕春愁十二時。不信柳郎成底事,虎頭端的為情癡?⑦
文饒,即顧景星第三子昌之字,此詩為曹寅讀其表兄“洞庭龍女”詩而作,也應(yīng)該是曹寅看過其舅父顧黃公先生的《洞庭龍女歌》和《石頭記》一書之后所作,因為書中的賈寶玉之多情與其舅父癡情的性格如同一轍,或許這是曹寅故意委婉地向后人透露的一個重要信息。從此詩所表達的意思,可以看出曹寅看過《石頭記》或《紅樓夢》一書。曹寅借此詩作對其舅父癡情的一生發(fā)出一番感慨。否則,曹寅何以吟出“虎頭端的為情癡”的詩句呢?這幾首詩,已經(jīng)明確地告訴人們顧景星有顧虎頭這一別號,由此可以得到印證。顧愷之有“癡絕”之性,賈寶玉有“癡絕”之性,顧景星更有“癡絕”之性!可見,書中的“顧虎頭”不但是作者自譬顧愷之,更是委婉地說出自己的別號。
那么,顧虎頭是否還具有別的深意呢?竊以為,顧景星當年取杜甫詩句“虎頭”作別號,其目的是用來對應(yīng)天上的“天狼星”。什么意思呢?即用“顧虎頭”來克“天狼星”。天狼即天狗,天狗、天狼只能用老虎才能鎮(zhèn)住。就是說,顧景星自號虎頭,是有原因的,即運用天象來克夷族滿清。反過來說,顧虎頭是滿清的克星。據(jù)我國古籍記載,其東有大星曰狼。狼角變色,多盜賊。天狼星屬大犬座中的一顆一等星,根據(jù)巴耶恒星命名法的名稱為大犬座α星。在中國屬于二十八星宿的井宿,即南方朱雀七宿的第一宿。天狼星是冬季夜空里最亮的恒星,天狼星、南河三和參宿四對于居住在北半球的人來看,組成了冬季大三角的三個頂點。古代星象家認為,天狼與弧矢均在井宿內(nèi)。天狼為全天最亮之星?;∈妇判?,居天狼之東南,八星如弓弧,外一星如矢,故稱弧矢。在中國天文學(xué),這顆星稱為天狼星(天上之狼)。在中國的星官是井宿。古代的中國人將之與船尾座和大犬座結(jié)合想像成橫跨在南天的一把大弓,在這種組合下,箭頭正對著天狼星。相似的組合也出現(xiàn)在埃及丹德拉(Dendera)的哈索爾神廟壁畫上。在后期的波斯文化,這顆星稱為Tir,并且被當成一支箭。沙特女神(Satis)將她的箭畫在牛頭人身的女神哈索爾(天狼星)之上。而中國古代的星象學(xué)家往往將漢族以外的西南或東北夷族比作“天狼星”,這話無不道理。
我國古代將天狼星比喻夷狄,不同時代所指各異。如楚辭《九歌·東君》里有一句“青云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是屈原用天狼星影射當時在楚國西部的強秦?!堕_元占經(jīng)》卷六十八引《荊州占》說:“狼星,秦、南夷也。名曰候,一名天紀,一曰天陵。狼者賊盜,弧者天弓,備盜賊也。故弧射狼,矢端直者,狼不敢動搖,則無盜賊而兵不起。動搖,明大,多芒,變色不如常,胡兵大討之。”張衡《思玄賦》:“彎威弧之拔刺兮,射嶓冢之封狼”;《宋史·天文志四》,則弧矢所指,包括西北兩方,于北宋為遼與西夏。例如,蘇軾《江城子·密州出獵》詞云:“老夫聊發(fā)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jié)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倍际菍⑻炖潜扔饕淖逦飨摹H粢哉夹羌矣^念揆之,明末滿清時期,則是指東北女真人,也即滿清。我們不難知道,賈元春的判詞里,畫上是:一張弓,弓上掛著一個香櫞。當是作者隱喻力射滿清這個“天狼星”。深諳星象學(xué)的顧景星,故藉此“顧虎頭”作為清廷或滿清皇帝的克星。否則,他什么別號不可以取,何以取此令人恐懼的一個別號呢?其意何也?如顧景星《豫章四首》有詩句“天狗吠七國,妖氛連五車。終然歸掃蕩,其耐且丘虛?!?《白茅堂集》卷之十七)又如《釋懷九·七思忠》有詩句“羲和煬薪若木熒,坐烹天狼酌斗槍”(《白茅堂集》卷之一)。此二處天狗、天狼,很明顯都是藉此隱喻滿清。
為什么說“顧虎頭”對應(yīng)的是“天狼星”——滿清呢?這是因為,天狼星的出現(xiàn)一般是在冬天或早春季節(jié),所以,清代的漢儒星象家一般要上告天子,這也是清代皇帝每當天狼星出現(xiàn)之時,總要離開宮廷一陣子,或索性到民間假托“微服私訪”去,也就是需要避開天狼星,否則,對于宮廷極為不吉利。例如,康熙帝六次南巡分別是: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甲子)首次南巡,選擇九月底出發(fā),十一月至江寧;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己巳)康熙帝第二次南巡選擇正月出發(fā),三月至南京;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己卯)第三次南巡選擇二月啟鑾,四月車駕駐江寧,閱兵;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壬午)第四次南巡,選擇九月底出京,十月行至德州,皇太子病,中途回鑾;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乙酉)康熙帝第五次南巡選擇二月閱河,三月駐蹕蘇州;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丁亥)第六次南巡,也是選擇正月出行等。這也是康熙皇帝六次南巡,為什么多是選擇在冬、春季節(jié)之故。即便是乾隆帝六次南巡,更是毫無例外地均選擇在正月出行。為什么?自然是為了避天狼星。
顧景星聰明就聰明在他假借顧愷之的小字虎頭隱含自己的別號而不露絲毫痕跡,讓人真假莫辨。例如,《紅樓夢》第十七回寫賈政評點大觀園建筑說:“非此一山,一進來園中所有之景悉入目中,則有何趣?!北娗蹇蛣t附和說:“極是。非胸中大有邱壑,焉想及此?!倍@個典故便是與東晉“顧虎頭”有關(guān)。《世說新語·巧藝》載:“顧長康畫謝幼輿在巖石里。人問其所以,顧曰:謝云:‘一丘一壑,自謂過之?!俗右酥们疔种小!毖氣O也說過“如今畫這園子,非離了肚子里有幾幅丘壑的才能成畫”。虎頭亦有“一丘一壑”云云,不言而喻,乃作者借薛寶釵之口以自譬。
無獨有偶,《明清小說研究》2009年第二期,刊登了學(xué)者劉廷乾的《“顧虎頭”所隱藏的〈紅樓夢〉創(chuàng)作信息》一文,該文寫道:
引文中還有一個關(guān)鍵之處就是時間的暗示?!都t樓夢》開篇就有意聲明“無朝代年紀可考”,盡可“假借漢唐等年紀添綴”,而在此又明確點出小說中的敘事時間“近日”,而這個“近日”又定在宋之后的元明之際,故我認為這個“近日”范圍內(nèi)的人物,隱藏著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圖。
后一組人物中,不管是歷史人物還是見于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的人物,大都是確指的,唯“王謝二族”所言是一個群體,“顧虎頭”似乎也確指,然進入到“顧虎頭”世界,卻又是相當豐富復(fù)雜的,“顧虎頭”稱謂曾落在歷史上多個顧姓人物頭上,最集中的就有兩個:一個是晉代的顧愷之,這是“顧虎頭”的最早稱謂;另一個是元明之際的顧瑛。
劉廷乾對顧虎頭和顧瑛二人進行了一番考證,最終更傾向于這個“顧虎頭”指的應(yīng)該是顧瑛,于是得出以下推論:
一、顧瑛的家世人生及晚年的在家出家,與賈寶玉的家世人生及最后出家相類;顧瑛家有“寒翠”、“藝云”二石,小說中有“神瑛侍者”澆灌“絳珠仙草”,“神瑛”之“瑛”是否來自于“顧瑛”之“瑛”?
“賈”本有二音,顧瑛家族本為大富商,“商”者“賈”也,則“顧瑛”、“賈瑛”實為讀音相同。
二、寧、榮二府及大觀園的“二府一園”的布局設(shè)想,是不是受啟發(fā)于顧家的“二府一園”?
三、“通靈寶玉”與“絳珠仙草”是不是受顧瑛家的“寒翠”、“藝云”二石啟發(fā)而來?
盡管劉廷乾先生不知顧瑛的后裔顧景星有過這樣的一個別號,但是,他能敏感地意識到“顧虎頭”所隱藏的《紅樓夢》創(chuàng)作信息,甚至認為這部書與顧氏家族及其昆山的顧瑛有關(guān)聯(lián),這不僅與我的觀點不謀而合,而且可以看出該學(xué)者的敏感,這與我們的學(xué)者習(xí)慣人云亦云比較起來,真是非常不容易的。遺憾的是,或許他沒有注意到清初大名鼎鼎的顧景星,以及未曾讀過《白茅堂集》,若注意到這些東西,自然這篇文章的分量會更加沉重!其實,顧瑛未曾使用虎頭作號,我國歷史上運用“虎頭”作字號,而且姓顧者,惟有顧愷之和顧景星兩人而已。而顧景星正是生活于明清兩朝嬗變交替這一特殊歷史時期,且文才卓著,名聲顯赫。由此可知,書中多次用典,提到的“顧虎頭”,其中所藏的玄機,這與曹雪芹、吳玉峰的名字一樣,實乃顧景星暗示此書為其所撰。非但如此,第八十六回趙姨娘罵賈環(huán)“還要‘虎頭上捉虱子’”等,再次提到“虎頭”。可見,作者書中“虎頭”運用得極為巧妙,甚至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如果運用老套的尋常思維,則是很難破解的!
綜上所述,書中的曹雪芹、吳玉峰和顧虎頭等化名或別號,若將三者合而為一集中到一人頭上,放在當時中國別的著名的文人頭上去理解,則很難對號入座,而要是放在顧景星的頭上,則完全可解。這就是說,這三個化名或字號均與顧景星兩個家鄉(xiāng),即蘄州、昆山,以及與其本人的別號大有關(guān)聯(lián)。由此觀之,曹雪芹、吳玉峰和顧虎頭,同時隱藏了《紅樓夢》的作者創(chuàng)作信息,完全可以看作解開《紅樓夢》作者的三把密匙。因此,《紅樓夢》一書應(yīng)該是清初的霸才文人顧景星所撰。
注:
①②⑥⑦ [清]紀昀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一百八十一·集部三十四·別集類存目八△顧景星《白茅堂集》四十六卷(湖北巡撫采進本)評語;經(jīng)部第二○一冊顧景星《黃公說字》卷十四“日”部,康熙刻本,第256頁;集部第二○五冊顧景星《白茅堂集》,康熙刻本,第573、532—533頁;集部第二五七冊曹寅《楝亭別集》卷二,康熙刻本,第215頁。
③④ [清]顧昌撰、顧黃公先生緒論《耳提錄全集》,光緒刻本。
⑤ [清]廬陵聶先等纂《名家詞鈔目錄》之《白茅堂詞》第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