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德萍

領導干部失德的社會之痛

■鄒德萍

中國是禮儀之邦，文明古國。中國人自古以德立國、立身、立命，為人處事崇尚奉行仁、義、禮、智、信。然而，當歷史的車輪踏著時代節(jié)拍駛進新世紀，當人們?yōu)榕e世矚目的經(jīng)濟成就邀杯歡祝之際，官員失德、貪污腐敗、見死不救、食品安全、商業(yè)欺詐、為富不仁、學術造假等惡性事件卻像一把把利刃，劃出令人觸目驚心的“道德傷口”，這些“傷口”時時刻刻拷問著社會，也拷問著每一個人。大家痛定思痛，深刻反省，從中央領導到社會各界都在大聲疾呼：道德重建，先須加強官德建設。許多領導干部失德已成社會之痛，必須重典整肅，才能在神州大地揚起道德之帆。

為什么重提修官德

領導干部的一言一行都為群眾所關注，都從一個側面反映著黨和政府的形象。現(xiàn)在一些領導干部的行為舉止，不僅脫離了官德的水準，連做人的道德底線也屢屢突破。縱觀近年來落馬的陳良宇、劉志軍、陳紹基、王華元、黃松有、許宗衡、邱曉華、朱鳳君、姜人杰、許邁永等一批高官，都可謂能力不凡，但也都是在德上出了問題、栽了跟頭，很發(fā)人深省。因此，新時期重修官德，修新時期的官德，不僅是社會呼聲、百姓期盼，而且也是黨的性質和宗旨要求的。重修官德，至少由以下四個方面所決定。

一是由權力的性質決定的。共產(chǎn)黨人是人民的公仆，手中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對此，必須始終牢記，一刻也不能丟。丟掉這一條，用權就失去了根本，官德就失去了根基，必然會遭到人民的唾棄。二是由官德的作用決定的。“官”是人民的表率，為“官”者“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自古以來，官德隆，民德昌；官德毀，民德降?？梢?，官德影響民德，“官風”決定民風。為“官”者必須以“君子檢身，常若有過”的態(tài)度，不斷提高道德修養(yǎng)，時刻注意以德修身、以德立威、以德服眾，在道德修養(yǎng)方面成為民眾的表率。三是由官德現(xiàn)狀決定的。隨著社會經(jīng)濟環(huán)境的變化，當前領導干部“官德”修養(yǎng)現(xiàn)狀，又出現(xiàn)了一些與科學發(fā)展觀要求、與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與共產(chǎn)黨人的思想道德規(guī)范不適應、不相符的問題，主要表現(xiàn)為政治品德上意識淡漠。當前，正值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新階段，面對新形勢和新任務，各級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的責任十分重大。要不辱歷史使命，很重要的一條就是要講官德，正確使用人民賦予的權力。高尚的道德猶如時代的春風、前進的號角，能夠產(chǎn)生強大的吸引力、凝聚力和感召力。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領導干部只有以高尚的道德修養(yǎng)樹立良好的形象，才能浸潤人民群眾崇德尚文的心靈，贏得人民群眾的支持和信賴，喚起人民群眾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熱情，從而凝聚起強大的社會力量，促進經(jīng)濟社會科學發(fā)展。同時還有“四個需要”的抉擇，使我們黨面臨著長期執(zhí)政和執(zhí)好政的考驗。

重修官德，是端正黨風、鞏固黨的執(zhí)政地位的需要?！肮亠L”是黨風的直接體現(xiàn)。領導干部作為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實際執(zhí)行者，人民利益的實現(xiàn)者、維護者，其職責就是把黨的路線方針政策貫徹到實際工作中去，使黨的意志變成人民群眾推動經(jīng)濟和社會又好又快發(fā)展的自覺行動，最終實現(xiàn)、維護和發(fā)展人民群眾的利益。如果領導干部的思想道德素質較高，就能正確理解和貫徹執(zhí)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就能與黨同心同德，做到全心全意為人民謀利益；反之，則會出現(xiàn)“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與民爭利”和侵吞國家財產(chǎn)等損害黨的形象、危害群眾利益的現(xiàn)象。因此，必須不斷提高領導干部的思想道德素質。毛澤東同志指出：“中國共產(chǎn)黨是在一個幾萬萬人的大民族中領導偉大革命斗爭的黨，沒有多數(shù)才德兼?zhèn)涞念I導干部，是不能完成其歷史任務的?！毙薰俚?，正官風，實為治國之關鍵。

重修官德，是提高干部隊伍素質的需要。在黨的執(zhí)政過程中，廣大干部的整體素質在不斷提高，涌現(xiàn)了一大批品德高尚的優(yōu)秀領導干部，但值得注意的是，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一些領導干部放松了思想改造，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發(fā)生扭曲，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和個人主義乘虛而入，結果是走向罪惡的深淵。市場經(jīng)濟既給“官德”建設注入了新的活力，也對之提出了嚴峻的挑戰(zhàn)。在現(xiàn)實生活中，為官者要想在群眾中具有權威，就必須加強自身的道德修養(yǎng)。這種官德的作用比任何職業(yè)道德都來得直接而明顯，廣泛而深刻，久遠而恒新。為官者品德的優(yōu)劣，會影響在社會上和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和威信的高低。

重修官德，是提升黨的政權形象和威信的需要。當下的各級領導干部，是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是社會管理者，擁有人民賦予的權力，對社會生活有著較強的影響力。因此，領導干部隊伍政治素質、道德水準的高低關系到國家的長治久安。古人所說的“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就是這個道理。“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廉則吏不敢慢，公則民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睋?jù)考證這是嘉靖年間無極縣知縣郭允禮為自己所作且鐫刻于石上的一則座右銘。歷史和現(xiàn)實的經(jīng)驗說明，哪里官德好，哪里民風就淳。

重修官德，是改革開放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的需要。領導干部是改革開放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這場“偉大變革”的實際組織者和領導者，面對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的各種誘惑和考驗，只有具有較高思想道德素質并且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既積極參與變革，又永葆人民公仆的本色，才能從根本上保證“變革不變質”，“改革不改向”，確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傊?，既然當官，就不能遠離官德，更不能逃避官德。只要官職，不要官德；只想做官，不想守德，這樣的人即使混入官場，也是一名丑角，演出的也將是一場鬧劇。

因此，大力加強官德建設是樹立正確權力觀的必然要求，也是克服“精神懈怠危險”的必然要求。胡錦濤同志在七一重要講話中指出，“要防止精神懈怠的危險”。所謂“精神懈怠”，簡言之，就是一個人乃至一個黨，失去了信仰、目標和斗志，主要表現(xiàn)為理想信念動搖，宗旨意識淡薄，責任心和事業(yè)心不強，組織紀律松懈，核心就是信仰危機，人生價值觀

偏差，心理頹廢，斗志喪失。因此，克服精神懈怠危險，首要的是加強干部的官德建設。

中央領導對加強官德的要求

我們黨善于繼承人類一切優(yōu)秀歷史文化遺產(chǎn)，并立足現(xiàn)實，面向未來，著眼于古代德治思想的當代闡釋，以此加強干部隊伍建設。歷史的車輪駛進上個世紀20年代，中國共產(chǎn)黨從誕生開始，就一直高度重視干部的官德工作，盡管不同時期有不同的要求，但基本內(nèi)容和官德建設的走向都是一致的。毛澤東同志不但從嚴治軍，而且從嚴治黨，流傳甚廣、傳唱至今的經(jīng)典歌曲《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用今天的眼光來看，其實就是官德（軍德、黨德）的基本內(nèi)容。1940年2月1日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民眾大會上的講演中自豪地說邊區(qū)有“十個沒有”：“這里一沒有貪官污吏，二沒有土豪劣紳，三沒有賭博，四沒有娼妓，五沒有小老婆，六沒有叫化子，七沒有結黨營私之徒，八沒有萎靡不振之氣，九沒有人吃摩擦飯，十沒有人發(fā)國難財”。這“十個沒有”確實反映了當時延安良好的黨風、政風、民風，所以令人羨慕，使人向往。他鄭重地指出，治國就是治吏，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將不國。所以從處決紅區(qū)首例貪污分子到延安整風時期，再到建國初期，由毛澤東親自下令，殺掉多名高官，其中就多次使用了“品行不端，道德敗壞，生活腐化”的表述，說明把官德看得很重。劉少奇同志的《論共產(chǎn)黨員的修養(yǎng)》中闡釋，共產(chǎn)黨員如果能長期堅持道德修養(yǎng)，“即使在他個人獨立工作、無人監(jiān)督、有做各種壞事的可能的時候，他能夠‘慎獨’，把黨員和黨員領導的道德、人品、官品等提升到影響黨和國家存亡的高度”，至今仍不過時。鄧小平同志在《發(fā)揚五種革命精神》一文中指出：“沒有這種精神文明，沒有共產(chǎn)主義理想，沒有共產(chǎn)主義道德，怎么能建設社會主義？”他還說：“風氣如果壞下去，經(jīng)濟搞成功又有什么意義？會在另一方面變質，反過來影響整個經(jīng)濟變質，發(fā)展下去會形成貪污、盜竊、賄賂橫行的世界?！彼裕囆∑酵径啻螐娬{(diào)：要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江澤民同志指出領導干部必須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還必須講修養(yǎng)、講道德、講廉恥。他強調(diào)：“我們中華民族歷來崇尚名節(jié)。我們共產(chǎn)黨人，應該繼承和發(fā)揚中華民族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應該在馬克思主義的思想基礎上，培養(yǎng)和弘揚高尚的人格品質。”在黨的十四屆五中全會上，江澤民同志明確指出：“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以犧牲精神文明為代價去換取經(jīng)濟的一時發(fā)展。”

胡錦濤總書記提出的“八榮八恥”社會主義榮辱觀，涵蓋了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社會主義思想的豐富內(nèi)容，是中國傳統(tǒng)美德和時代精神的完美結合，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chuàng)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的鮮明表達，“八榮八恥”為公民道德建設樹起了新的標桿，也為加強官德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他指出：“各級領導干部都要把加強黨性修養(yǎng)和自我約束結合起來，努力加強自身道德修養(yǎng)，追求健康向上的生活情趣，帶頭弘揚社會主義道德風尚，模范遵守法律法規(guī)和廉潔自律規(guī)定，做到學和用、知和行的統(tǒng)一。”胡錦濤同志在慶祝建黨90周年大會上講話時指出：“形成以德修身、以德服眾、以德領才、以德潤才、德才兼?zhèn)涞挠萌藢颉！彼鴱娬{(diào)：“另一個值得我們高度重視的問題是，有些人早就有不廉潔行為了，但我們在考察干部時卻未能發(fā)現(xiàn)，結果導致其中一些人仍繼續(xù)得到提拔和重用?！敝泄仓醒腙P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的建設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再次強調(diào)了把干部的德放在首要位置，是保持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先進性和純潔性的根本要求和重要保證。

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國務院召開的第五次廉政工作會議上強調(diào)：“執(zhí)政黨的最大危險就是腐敗。這個問題解決不好，政權的性質就可能改變，就會‘人亡政息’。這是我們面臨的一個極為嚴峻的重大考驗?！薄皠?chuàng)造條件讓人民群眾監(jiān)督政府?！睖丶覍毻具€在《求是》上發(fā)表了《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一文，指出：“一個政府要讓人民滿意，必須做到為民、務實、清廉?！薄爸挥性趶V泛有效的監(jiān)督之下，政府才不會懈怠，才能有效遏制濫用權力和以權謀私。”雖然文章沒有說“官德”二字，但字字句句都直陳“官德”建設，切中時弊，順乎民意。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在中央黨校2012年春季學期開學典禮上的講話中指出：“保持黨的純潔性，關鍵在黨的各級領導干部。領導干部要時時處處用黨的純潔性要求對照自己、檢點自己、修正自己、提高自己，要求別人做的自己帶頭做到，要求別人不做的自己帶頭不做，以率先垂范的實際行動充分體現(xiàn)黨的純潔性?！绷暯酵具€在《求是》上撰文指出：“用權講官德，交往有原則。領導干部要做到‘權為民所用’。就必須法德并舉，既要依法用權，又要以德用權，歸根到底，用權要講官德?！?/p>

自古以來，官德隆，民德昌；官德毀，民德降?？梢姡俚掠绊懨竦?，“官風”決定民風。為官者必須以“君子檢身，常若有過”的態(tài)度，不斷增強道德修養(yǎng)，時刻注意以德修身、以德立威、以德服眾，在道德修養(yǎng)方面成為民眾的表率。

構建“以德為先”的用人導向

近年來，一批大案要案被查處，一批黨的高級干部落馬，很發(fā)人深省。正如中央領導同志指出的那樣，現(xiàn)在一些干部出問題，主要不是出在才上，而是出在德上。德與才，如同干部素質的兩根“支柱”，互為依托，缺一不可。相比而言，才不夠，可以學；德不行，很難補?？v觀近年來落馬的一批部省級高官，都可謂能力不凡，但也都是在德上出了問題、栽了跟頭。

領導干部的私德姓“公”還是姓“私”？當年梁啟超在《新民說》中說過，“私德外推即為公德”，說明私德與公德互為表里?，F(xiàn)在社會上有一種錯誤的認識，說“領導干部也是人，私生活是小節(jié)，組織上不要管得過多”。但他們恰恰忘了，領導干部握有一定的公權力，從事公共管理和公眾服務工作，屬于公眾人物。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是黨和政府形象的人格化、具象化，并且還肩負著引領主流價值觀的責任。因此，干部私德實際姓“公”。很難想象，一個私德不修的領導干部，會成為公正廉明的公德楷模。陶行知就說過：“私德為立身之本，公德為服務社會和國家之本，私德不講究的人，每每是妨害公德的人?！苯陙砉賳T私德問題日趨嚴重，尤其是從2007年開始，落馬的貪官幾乎都有生活作風問題。原因有二：一個是權色交換，另一個是感情出軌。有學者認為，主要是監(jiān)督不夠，大家見怪不怪，最終導致公德“集體缺位”。

識人難、用人難，往往難在識德上，如何考察干部的德，一直是干部考察中的一大難題。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明確要求，“堅持德才兼?zhèn)?、以德為先用人標準。”選拔任用干部既要看才，更要看德，要把政治上靠得住、工作上有本事、作風上過得硬、人民群眾信得過的干部選拔上來。去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fā)《關于建立促進科學發(fā)展的黨政領導班子和領導干部考核評價機制的意見》，中組部也出臺與之配套的地方考核、部門考核、年度考核等三個考核辦法，完善干部德的評價標準，加強對干部德的考核。實踐證明，制約權力最有效的途徑是制度，這一點已經(jīng)成為學界共識，我國香港特區(qū)只信制度不信人。但是在制度還沒有健全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充分利用一切能夠運用的途徑制約權力的濫用。官德建設就是制約權力的一個重要的非制度途徑。因為人是靈活多變的，可制度不可能達到十全十美，涵蓋人的行為的所有方面；而且制度的遵從也需要權力行使主體具有較高的道德修養(yǎng)，假如權力主體總是試圖繞過規(guī)則來辦事，那么既有的制度有時候就會形同虛設。

要保證“以德為先”用人導向的落實，就要重點抓三方面的工作：一是強化對領導干部的宗旨、自律教育，提升他們的從政修養(yǎng)；二是嚴格按照《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以及黨紀、政紀處分條例，對領導干部失德行為零容忍；三是探索干部道德監(jiān)管機制的創(chuàng)新，使道德評估可操作。江蘇省沭陽縣將“忠于配偶”等個人品德情況，列入鄉(xiāng)科級“一把手”考核，具有積極意義。領導干部私德與個人升遷直接掛鉤，反映了公眾熱切期待以制度約束領導干部品行。但對這個度如何把握？中央黨校林吉吉教授認為，邊界就在于“公權力是否進入了私人生活領域”?！氨热珙I導干部利用手中權力，給情婦提供牟取私利的機會，就觸犯了法律和黨規(guī)，不僅應該否定，公眾還有權將它曬在陽光下?！彪m然私德與公益之間可能存在“模糊地帶”，但“這個度可把握”?！氨热珙I導干部開會帶妻子，界線就比較模糊。但如果家屬吃喝全由公款埋單，就應受到約束?！彼硎?，“應該允許對領導干部的私德進行考量，讓直接監(jiān)督成為必需品”。

南京大學心理健康教育與研究中心主任桑志芹教授說，美國等國對官員私德的監(jiān)督主要來自媒體?！氨M管個人隱私在美國受到高度重視，但政務官員的私生活幾乎完全暴露在民眾眼前，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媒體和選民的關注。不僅關注官員給選民帶來的利益，而且關注他們的道德操守，特別是在私生活中的表現(xiàn)。因為媒體代表的是民眾的要求?！币匾暪賳T的心理健康建設，倡導高雅的精神生活，引導他們正確宣泄壓力，先修官德后育民德。

用制度推進官德建設

俗話說，制度防線牢，官德不滑坡。制度體現(xiàn)導向，從源頭上規(guī)范價值選擇，有利養(yǎng)成“官德”；制度帶來約束，在過程中提供有力保障，有利實現(xiàn)“官德”；制度是一種普遍性的可靠支撐，有利整體改善“官德”；把制度“舉輕落重”地落實，有利引導“官德”。建立與完善廉潔自律機制，還能有效解決不愿腐敗問題。

第一，完善政務公開制度。只有公開了，才能接受監(jiān)督。官德是靠社會輿論來維系的，而社會輿論存在的一個前提條件就是社會公眾了解權力的運用，如果整個權力的運用都是“暗箱操作”，公眾根本不知道官員是如何運用權力的，那也就談不上產(chǎn)生輿論了。政務公開是讓公眾了解政府的行為、讓社會輿論監(jiān)督官員行為的有效途徑，也是現(xiàn)代政府應該具有的主要特征之一。陽光是最好的防腐劑，只有在陽光下各種腐敗現(xiàn)象才會無處躲藏。不僅要使政務公開，還要暢通言路，具體來說，應該健全輿論的上達途徑，使得公眾對領導干部的真實評議能夠順利地進入他的上司的耳目，另外還可以借助網(wǎng)絡等各種途徑，讓社會的輿論能夠順利地在社會上傳播，通過公開來倒逼官德的修養(yǎng)。

第二，增強公民監(jiān)督意識。在現(xiàn)代社會，公民是國家的主人，廣大公民應該相應地形成主人翁意識、權利意識、較高的政治參與熱情等現(xiàn)代公民意識，這是現(xiàn)代政治制度得以正常運轉的基礎，也是官德建設的重要前提。但是我國公民意識比較薄弱，我國公民的政治參與熱情還不高，尤其對于與自己利益不相關的公共事務更是漠然處之，這就需要通過各種形式來強化公民教育，培養(yǎng)合格的現(xiàn)代公民，為官德建設構筑堅固的輿論環(huán)境基礎。

第三，建立健全領導干部道德評價機制。官德好壞還需用尺來衡量，要強化官德考核。既要重視人品的考核，也要重視官德的考核。建立領導干部道德評價機制的一個關鍵所在，就是建立道德獎懲機制，形成一套測評領導干部道德的有效機制，使得領導干部的道德被量化，然后把這種量化了的官德與領導干部最為關心的事情，如升遷、收入等掛起鉤來。官德的評價機制應該更具有可操作性?，F(xiàn)在一般的道德評價機制主要是輿論上的肯定與褒揚，只是得到廣大人民群眾的認可和贊許，很少有物質方面的利益；而領導干部道德建設由于所面臨的誘惑太多，所以需要更多的是外在的他律，這就需要有更有效的道德獎懲機制，使得他們的道德行為與他們自身最為關心的事情掛鉤。這樣的抑惡揚善機制才能促使官德向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第四，要用好官德考核結果?？己私Y果要考以致用，既要重視獎勵先進，也要重視懲罰落后。正確地運用考核結果既是考核工作的終末環(huán)節(jié)，也是推進全國官德輪訓的抓手和考核工作的動力，更是形成良好的的用人導向的重要手段，因此，干部的官德不僅要考準，更要用準。要把考核結果作為干部提拔任用、班子調(diào)整及后備干部選拔培養(yǎng)的重要參考依據(jù)。通過正確地運用官德考核結果，使真正品德高尚的干部受關注、受尊敬、受重用，讓品德低下的干部沒市場、沒位置、沒前途，不僅有利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還可引導和激勵干部更加重視品德修養(yǎng)，自覺按黨的要求為官、按傳統(tǒng)美德修身、按群眾期盼干事。

“人人獨善其身者謂之私德。人人相善其群者謂之公德。二者皆人生所不可缺之具也。無私德則不能立?！边@，確應成為領導干部基本的從政倫理和道德底線。官德不彰，民風難淳，從古到今，莫不如此。把公務員的“失德”、“失范”行為空間壓縮到最小甚至零容忍，就要加大對“失德”領導干部的查處力度，健全被查處或問責官員的復出機制，真正杜絕被查處或問責官員猶如帶薪休假。要讓官德考察成為有效的過濾器，從源頭上控制“失德”干部進入領導層。同時，要加快政府和公務員制度改革，讓政府、社會組織、市場各歸其位，讓“公務員”不再是某種特權與福利的象征，而是回歸角色本質，以嚴明的制度和清晰的權力邊界來管理隊伍，這樣才能有效減少許多逾矩、失德之舉。

領導干部失德，已經(jīng)是社會不可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