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又名“六句脆岔”,因唱腔六個樂句而得名,是在清乾隆年間(1736—1795)隨著滿漢文化的交融、八旗子弟的推崇,逐漸形成于京、津地區(qū)的藝術(shù)品種。初為一人自打八角鼓]唱,后加入三弦伴奏。岔曲以其短小、悠揚的腔調(diào)深得各階層人士的眷顧,雅俗共賞、久唱不衰,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口頭與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通過筆者的分析發(fā)現(xiàn),岔曲初起于民間,在花檔優(yōu)童中得到廣泛傳唱,金川之役促成了岔曲的轉(zhuǎn)變,一躍成為皇族賞識之曲,從民間市井迅速成為八旗子弟的摯愛。岔曲具有如此強大的生命力,與其產(chǎn)生與發(fā)展的文化環(huán)境、獨特的發(fā)展道路以及自身的藝術(shù)特質(zhì)是分不開的。
一、第一階段——民間
“岔曲”這一名稱最早見于清乾隆六十年(1795)刊刻的《霓裳續(xù)譜》,此書由天津三和堂曲師顏自德傳曲,王廷紹點訂。顏自德“津門人也。幼功音律,強記博聞,凡其所習,具覓人寫入本頭。今年已七十余,檢其篋中,共得若干本,不自秘惜,公之同好。”[1]顏自德將其平生七十余年所記各種俗曲曲調(diào)匯集于此。全書所收俗曲共622首(均為曲詞,無曲譜),岔曲占三分之一(202首)。盡管在乾隆末期刊刻發(fā)行,但不乏康熙末至乾隆末各時期流行的各種曲詞。通過將《霓裳續(xù)譜》中的岔曲與后世創(chuàng)作的岔曲相比較,可知《霓裳續(xù)譜》中的岔曲正是現(xiàn)存岔曲的前身。見表1:
通過對比表1中的兩首岔曲,可以看到:
第一,都是岔曲。前者稱“平岔”,后者稱“岔曲”。
第二,唱詞都是八句?;驹~格四、四、七、七、七、七、三、七,但兩者均有在基本詞格基礎上嵌字的情況,相比較而言后者的唱詞更為規(guī)范、整齊?穴表1括號內(nèi)的字均為嵌字?雪。
第三,第六句倒數(shù)第三字疊字(民間稱此處為“臥?!保?,前者為“那”,后者為“無”。
《霓裳續(xù)譜》中所收入的岔曲正是現(xiàn)存岔曲的早期形式。早期的岔曲唱詞十分通俗,具有濃郁的民間氣息,后期創(chuàng)作的岔曲則明顯具有文人雕琢的痕跡。
《霓裳續(xù)譜》中記載的岔曲種類繁多,有[平岔]、[起字岔]、[平岔帶馬頭調(diào)]、[慢岔]、[岔曲]、[數(shù)岔]、[垛字岔]、[垛字單岔]、[平岔帶戲]、[西岔]、[坎字岔]等共十一種類型,其中以[平岔]最多,共119首??梢姡缭谇∧觊g岔曲已十分流行,形式相當豐富。
1.早期岔曲的]唱場合與功能
點訂者王廷紹曾在《霓裳續(xù)譜》“序”中記載:“妙選優(yōu)童,顏老技師為之教授,一曲中之聲情度態(tài),口傳手畫,必極妍盡麗而后出而夸客。故凡乘堅策肥而至者,呼名按節(jié),俾解纏頭?!盵2]
“優(yōu)童”,當時所指多為男性歌童,清康熙年間(1661—1722)已經(jīng)出現(xiàn)。當時稱這種優(yōu)童團體為“檔子”,又稱“清音”。如康熙年間李聲振《百戲竹枝詞》“花檔兒”一首:“妙齡花檔十三春,聽到邊關最愴神,卻怪老鸛飛四座,秦樓誰是意中人?”
“‘花檔兒’,歌童也,初名秦樓小唱,年以十三、四為率,曲中[邊關調(diào)]至凄婉。好目挑坐客,以博纏頭。為飛老鸛云?!盵3]
清乾隆年間檔子班異常興盛,在汪啟淑《水曹清暇錄》云:“曩年最行檔子,蓋選十一、二齡清童,教以淫詞小曲,學本京婦人裝束,人家宴客,呼之即至,席前施一氍毹,聯(lián)臂踏歌,或溜秋波,或投纖指,人爭歡笑打彩,漫撒錢帛無算,為害非細,今幸已嚴禁矣!”[4]
此條引文不僅說明檔子班所唱皆小曲,且其所述]出方式、情況也與王廷紹“序”中所說優(yōu)童]唱情況相符。盡管“檔子”在清乾隆年間曾被禁],但此種禁令在整個清代屢見不鮮,且越禁越盛。如乾隆時蔣士銓“檔子”詩有云:“作使童男變童女,窄袖弓腰態(tài)容與。暗回青[柳窺人,活現(xiàn)紅妝花解語。憨來低唱想夫憐,怨去微歌奈何許!童心未解夢為云,客恨無端淚成雨。尊前一曲一魂消,目成眉語師所教。燈紅酒綠聲聲慢,促柱移弦節(jié)節(jié)高。富兒估客逞豪俠,鑄銀作錢金縷屑。一歌脫口一纏頭,賣笑賣嗔爭狎褻?!盵5]
《霓裳續(xù)譜》中所輯岔曲乃是乾隆時京華花檔優(yōu)童所唱的曲詞。從]唱的功能而言,由于聆賞優(yōu)童的客人來自各地以及各類身份,所以優(yōu)童“必極妍盡麗”才能賣藝謀生。
2.早期岔曲的內(nèi)容
《霓裳續(xù)譜》所收202首岔曲,移植于戲曲的共15首,如《小紅娘進繡房》等;表現(xiàn)風景、民俗、游戲、諧趣的共36首?熏如《新年到來》等;其余151首全部是表現(xiàn)閨情閨怨內(nèi)容?熏且多為艷情之詞?熏這一部分約占總數(shù)的75%。論及曲詞來源,王廷紹曾說“其曲詞或從諸傳奇拆出,或撰自名公巨卿,逮諸騷客。下至衢巷之語,市井之謠,靡不畢具”[6]。參其唱詞,多以“樹葉兒”或景致為題,亦有滿漢文相兼雜用的現(xiàn)象,帶有濃郁的市民氣息,而少有文人加工的痕跡。如[慢岔]《樹葉兒發(fā)》:樹葉兒發(fā),呀呀呦。姐兒打扮一枝花。俏皮不過他。站在門前賣風流。手里又把鞋鞋扇兒納。他可故意羞羞答答。[7]
另外,早期岔曲曲詞中還不乏滿族民歌直接移植之作。如《頑頑罷踢圈兒打尜尜》,唱詞即直接移植于滿族民歌《巴狗看家》。這首滿族兒歌一直廣泛傳唱于滿族人民生活之中,通過被岔曲移植煥發(fā)出新的生命力:“[數(shù)岔小孩語]玩玩罷,踢圈兒打尜尜。咱們打伙商量,官兒官兒遞手牌。一遞遞了個羊尾巴,家家板上有甚么。一個金娃娃、銀娃娃,咱們背著他。黃狗黃狗你看家,我到南園采梅花。一朵梅花無有采了,雙雙媒人到我家。咱們散打罷,藏悶歌要回家。耗子耗子你藏藏藏嚴著罷,提防貓兒把你拿。”[8]
對比至令流傳于遼寧岫巖滿族自治縣的滿族兒歌《巴狗看家》,其唱詞為:“巴狗巴,你看家,我上南園采紅花。一朵紅花沒采了,巴狗在家汪汪咬。巴狗巴狗你咬誰?來咬老占魁呀,占魁來干嘛呀?來給你保媒?!盵9]
經(jīng)比較不難看出《頑頑罷踢圈兒打尜尜》與滿族兒歌《巴狗看家》兩者的相近之處?!额B頑罷踢圈兒打尜尜》在《霓裳續(xù)譜》中標有[數(shù)岔小孩語]字樣,即用“數(shù)岔”]唱的“小孩語”(兒歌),曲詞的后半部分與《巴狗看家》十分相近。這是一首乾隆年間傳唱的岔曲,風格內(nèi)容與后世的岔曲多借景抒情不同,沒有華麗的詞藻,沒有嚴謹?shù)慕Y(jié)構(gòu),只是將以前唱過的滿族民歌唱詞加以借用。
從《霓裳續(xù)譜》中所收錄的早期岔曲來看,此時的岔曲既沒有軍隊中“金戈鐵甲”的意味,也罕有文人加工的痕跡。它們是傳唱于民間花檔優(yōu)童中的曲詞,多閨怨情詞,為賣藝謀生。此時的岔曲詞格結(jié)構(gòu)尚不夠嚴整,常帶有“滿漢兼”的現(xiàn)象,亦有滿族民歌曲詞直接移植的痕跡,雖然與后世岔曲一脈相承,但在曲詞內(nèi)容、]唱者的地位、目的等方面具有極大的反差。正是兩者的相同之處說明岔曲的產(chǎn)生有著深厚的民間基礎,而兩者的不同又說明岔曲的發(fā)展經(jīng)歷了不同尋常的軌跡。
二、第二階段——軍隊
乾隆年間八旗子弟尚曲成風,他們終日游藝于花天酒地,致使檔子班異常興盛,成為八旗子弟絕好的尋樂之處。產(chǎn)生于民間并在檔子班中傳唱的岔曲在社會上廣泛流傳,并傳唱于八旗士兵之中。當他們不遠千里征戰(zhàn)于大小金川之時,岔曲便被帶到軍隊之中。清末崇彝《道咸以來朝野雜記》載:“寶小槎者,外火器營人。曾從征西域及大小金川,奏凱歸途,自制馬上曲,即今八角鼓中所唱之單弦雜排子及岔曲之祖也。其先本曰小槎曲,簡稱為槎曲,后訛稱為岔曲,又曰脆唱,皆相沿之訛也。此皆聞之老年票友所傳,當大致不差也?!盵10]
火器營成立于康熙三十年(1691),乾隆三十八年(1773)從內(nèi)城分移出來,又稱“外火器營”。大小金川是小金沙江上游的兩個支流,位于四川西北部,是藏族聚居區(qū)。乾隆年間曾兩次平定大小金川,征戰(zhàn)三十余年,從乾隆十二年?穴1747?雪開始直至乾隆四十一年?穴1776?雪方止。先后調(diào)動全國二十余省兵力,用兵12萬多。乾隆三十八年?穴1773?雪,溫福所率清軍接連潰敗,溫福戰(zhàn)死沙場。乾隆帝聞報后,“赫然震怒”,授阿桂為“定西將軍”,“挑派京中健銳營火器營滿兵三千,吉林滿兵四千,索倫兵三千,發(fā)來以備進剿”[11],平定大小金川終于告捷。《平定兩金川方略》載:“乾隆四十有一年,歲在丙申。春二月,兩金川平,武功露布,神人慶洽”[12]。
依崇彝所述如若寶小槎為外火器營人,且參加平定金川之戰(zhàn),從史料上推斷,當在乾隆三十八年(1773)至乾隆四十一年(1776)間。最晚在此期間岔曲已在八旗軍中傳唱。
1.用岔曲寄思托情
平定金川的過程中,八旗士兵用岔曲曲調(diào)以樹葉青黃為題,即興詠唱思鄉(xiāng)之曲或征戰(zhàn)生活。類似的說法在《單弦藝術(shù)經(jīng)驗談》中被記述:“清朝乾隆年間,軍隊中有一個旗兵,名叫寶恒,號叫小岔(一說筱槎)的,在行軍馬上,編了許多即景的小曲,比如看見樹葉青了,就編了《樹葉青》,看見樹葉黃了,樹葉多了,樹葉少了……也編了許多小曲。這種小曲就是后來的六句脆唱”。[13]
目前所留存的岔曲曲詞中,仍保存以樹葉的青黃為題詠唱軍中生活的岔曲,如岔曲《樹葉青青》:“樹葉青青,百草萌萌,春苗喜雨迎夏令,鶯蝶翻飛繞花叢。秋蜇唧唧秋風冷,秋草離離百花凋零,樹葉兒黃黃嚴冬到,牛皮帳上掛冰凌?!盵14]
這段岔曲從內(nèi)容上反映了八旗軍旅由春至冬征戰(zhàn)時的野外生活,曲詞十分樸素。類似的岔曲還有很多,如《樹葉兒黃》、《樹葉兒嬌》等。
2.岔曲成為“得勝歌詞”
“金川之役”是乾隆朝耗資最重、用人最多、耗時最長的戰(zhàn)役,正是這場戰(zhàn)役,促成了岔曲的轉(zhuǎn)變,也使它由最初的里巷之曲轉(zhuǎn)變?yōu)椤暗脛俑柙~”?!渡绞鸩砬芬灾姓f到:“岔曲為舊京八角鼓曲詞之一種,傳為清乾隆時阿桂攻金川軍中所用之歌曲,……又稱‘得勝歌詞’”[15],岔曲不僅是士兵們感懷四季的小曲,也成為慶祝金川凱旋的得勝歌。如此一來,岔曲具有了濃厚的宣揚戰(zhàn)功、為乾隆皇帝歌功頌德的政治意味。直到清末民初,票友]唱八角鼓時,首先要“圍桌拱立”,以示敬肅:“八角鼓上場時,先由兩個人作問答,說明八角鼓來源,把乾隆中征大小金川武功述說贊揚一回,以‘八角鼓是大清國土物’為主題是必須說出的,足令聽者肅然動容。然后彈著八角鼓,唱地道在金川發(fā)明的岔曲四個,以后便進行前場?!盵16]
所謂“金川發(fā)明的岔曲”即得勝歌詞,其結(jié)構(gòu)與岔曲無異,但內(nèi)容均反映出“鞭敲金鐙響,齊唱凱歌還”的勝利凱旋景象。如《枕戈待旦》:“枕戈待旦,怒窺敵蠻,前敵射來響鈴箭,擂鼓聚將把令傳。兵威將勇殺聲喊,斬將奪旗一陣亂,喜聞鞭敲金鐙響,三軍齊唱凱歌還。”[17]
起于民間的岔曲逐漸在軍中傳唱,士兵用岔曲感懷四季、寄思托情,之后搖身一變成為齊唱勝利凱旋的“得勝歌詞”。
三、第三階段——宮廷
“征西”士兵回京后,常在營中或親友家中]唱岔曲。乾隆皇帝不但未加禁止,反而大力提倡。如《升平署岔曲》引言中記述:“班師后,從征軍士遇親友宴聚,輒被邀約]唱。嗣后流傳宮中,高宗喜其腔調(diào),乃命張照等另編曲詞,由南府太監(jiān)歌]。嘗于漱芳齋、景琪閣、倦勤齋等處聆之,蓋室內(nèi)均有小戲臺,頗便]唱此類雜曲也。”[18]
乾隆皇帝喜歡岔曲腔調(diào),御制岔曲的伴奏樂器“八角鼓”,岔曲遂被唱用于宮廷。從此,“八角鼓”成為]唱岔曲等一系列用八角鼓伴奏的曲藝形式的代名詞,唱岔曲即稱為唱八角鼓。乾隆五十四年(1789)萬壽慶典所承應的表]形式即有“八角鼓”,“表]者右小人八名,俱穿蓮襖孩發(fā),手拿八角鼓,上嵌線穗”[19],]唱的岔曲曲目為《八方樂業(yè)》。
清同治、光緒年間,岔曲依然備受上層統(tǒng)治者的喜愛,“慈禧太后也好聽此類小曲,曾命內(nèi)務府挑選旗籍子弟擅長此道者,入宮傳授太監(jiān)]唱,并賞給教習們以升平署錢糧”[20]。
四、第四階段——票房
內(nèi)務府掌儀司檔案中曾存有乾隆皇帝批諭的“龍票”:“龍票共兩張,分左右兩翼,此物現(xiàn)存在掌儀司的檔案中。龍票的內(nèi)容,乃是說八角鼓為得勝的凱歌,慶兆升平,除皇帝的宮中升平署設立八角鼓之外,準許人民,私設劇處,上至皇親貴胄,下到販夫走卒,都可歌唱此曲,并可隨意拴櫳,不加限制。”[21]
“龍票”相當于]出許可證,領取“龍票”,便可成立票房。喜好岔曲的八旗子弟皆以唱八角鼓為榮,稱為“票友”。票房的負責人稱“把兒頭”,“把兒頭”設立固定的]出場所,置辦]出需要的樂器、道具、服裝等,俗稱“拴攏子”。“把兒頭”邀請票友在票房中]出(過排),叫“走龍票”,簡稱“走票”。票友應邀參加各種堂會,名曰“局”,請?zhí)脮小罢埦帧?,票友赴堂會叫“走局”,亦稱“走票”。各種活動均不收報酬、純以人情與藝術(shù)為紐帶。
自從有了龍票保護,堂會]出和票房過排都成為公開合法的]唱之處,決不受到干涉與禁止。票房的出現(xiàn),使岔曲以新的面貌再次回歸社會。此時的岔曲與先皇基業(yè)、宗族身份密切聯(lián)系,其尊嚴神圣不可侵犯。王公貴族、達官商富、旗營士兵聽八角鼓,不能用錢買,必須恭敬地“請”。
在皇權(quán)的影響下,大批文人參與其中,最初以閨怨情詞為主要內(nèi)容的岔曲逐漸為歌功頌德、祝賀喜慶、表現(xiàn)四季、漁樵耕讀等內(nèi)容所取代。他們從散曲小令、樂府民歌中吸取養(yǎng)分,對岔曲進行加工,以古典詩詞的修養(yǎng),直接影響著岔曲的創(chuàng)作,“贊而不露”、引經(jīng)據(jù)典在岔曲中屢見不鮮,其結(jié)構(gòu)也更為工整。
綜上所述,岔曲經(jīng)歷了民間—軍隊—宮廷—票房的發(fā)展歷程,雅、俗兩種文化在岔曲中得到了交流與滲透。經(jīng)過文人的加工,岔曲一改往日的市井氣息,承襲歷代詩歌的雅趣,將精純的藝術(shù)意味、厚重的藝術(shù)魅力或隱或顯地滲透在抒情寫意之中,其文學性、藝術(shù)性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然而岔曲化俗為雅的過程并未脫離其通俗化的特點,而是將花檔小曲的通俗]化為京都社會各階層所需要的通俗。此時的岔曲使雅、俗文化的交流在一個新的層面、新的內(nèi)涵上達到最終的融合,成為雅俗共賞的藝術(shù)形式。
參考文獻
[1][2][清]王廷紹《霓裳續(xù)譜》,轉(zhuǎn)引自《明清民歌時調(diào)集》(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9頁。
[3][清]李聲振《百戲竹枝詞》,《清代北京竹枝詞(十三種)》(楊米人等著,路工編選),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158頁。
[4]轉(zhuǎn)引自李家瑞《北平風俗類徵》,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5年版,第345頁。
[5]轉(zhuǎn)引自[清]戴璐《藤陰雜記》“卷五”,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65頁。
[6]同[1],第19頁。
[7]同[1],第340頁。
[8]同[1],第321頁。
[9]王俊江搜集、整理,轉(zhuǎn)引自趙志忠《〈霓裳續(xù)譜〉與清代滿族民歌》,《滿族研究》,1989年第4期,第90頁。
[10][清]崇彝《道咸以來朝野雜記》,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105頁。
[11][清]方略館《平定兩金川方略》,卷五,北京: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2年版,第909頁。
[12]同[11],卷首一,第9頁。
[13]王決、金受申、王素稔《單弦藝術(shù)經(jīng)驗談》,北京:中國曲藝出版社,1982年版,第64—66頁。
[14]伊增塤《古調(diào)今譚》,北京:知識產(chǎn)權(quán)出版社,2004年版,第35頁。
[15][18][20]林虞生《升平署岔曲(外二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1頁。
[16]同[14],第11頁。
[17]同[14],第81頁。
[19]同[1],第434頁。
[21]李鑫午《岔曲的研究》,《中德學志》,1943年第4期。
①《清晨早起》的曲詞見于《霓裳續(xù)譜》,是該書中所收入的一首“平岔”。[清]王廷紹:《霓裳續(xù)譜》,《明清民歌時調(diào)集》(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84頁。
②《少年行》由溥心畬所作。溥心畬(1896—1963),名儒,字心畬,號西山逸士,著名畫家、詩人、書法家。清宗室,祖恭親王奕訢,父多羅貝勒載瀅。少時曾游學于日本與西歐,回國后曾任北京師范大學和北京藝術(shù)專門學校教授,有經(jīng)學及詩論、畫論、書論、詩詞集等著作行世。溥心畬喜愛岔曲,能自編自彈自唱,但以為“無關著作”,自娛而已,所以文稿留存較少。曲詞轉(zhuǎn)引自伊增塤《古調(diào)今譚》,北京:知識產(chǎn)權(quán)出版社,2004年版,第12—13頁。
王宇琪 博士,內(nèi)蒙古大學藝術(shù)學院音樂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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