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雅
( 西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翻譯研究文化轉向后澳大利亞英語特色詞匯研究
周凡雅
( 西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翻譯研究文化轉向后的研究更加重視文化的影響。從“環(huán)境文化決定論”的角度解釋了澳大利亞英語特色詞匯的來源、形成及其翻譯,從而也驗證了語言的形成及變遷受限于社會環(huán)境。
翻譯研究; 文化轉向; 澳大利亞特色詞匯; 社會環(huán)境; 文化
從20世紀的世界文學史不難看出,文學研究已完成了從外向研究轉向文學本題研究,進而又從文學本題研究轉向文化研究的歷程。這兩次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要轉型預示著未來的文學研究主流將圍繞著文學與文化來展開。20世紀70年代的一批著名翻譯理論家,諸如詹姆斯·霍爾姆(James Holmes)、蘇珊·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安德列·列弗維爾(André Lefevere)、勞倫斯·弗努蒂(Lawerence Venuti)等,都見證了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比較文學研究將更加深入文化內層,“翻譯在比較文學學科中將被提到非常重要的地位”。[1]27第三次美國比較文學學會報告由查爾斯·伯恩海默(Charles Bernheimer)主持,根據近年來世界文化發(fā)展的總體趨勢對比較文學的未來發(fā)展做出兩個預測:第一,文化的發(fā)展趨勢越來越呈現全球化和一體化的趨勢;第二,隨著跨學科趨勢的加強,比較文學關注的中心將必然由文學轉向文化。[1] 35-3680年代,文化研究如火如荼,其主要理論流派有:多元文化主義、第三世界理論、全球化理論,最有顛覆性的則是后殖民主義理論,強調徹底地解構作為世界主流文化的西方文化,重新認識西方文化,重新認識全球現實。[2]那么,翻譯在作為文化研究對象的同時,也通過文化的角度再度審視翻譯背后所隱含的意義及其他。西方譯學的文化研究模式在理論和方法論方面有兩個來源:一是多元論系統(tǒng)理論,二是文化社會學。[3]下面就以澳大利亞特色英語詞匯翻譯為例,從文化視角,結合環(huán)境文化決定論研究這些特色詞匯的來源、形成及其翻譯。
之所以以澳大利亞英語為例,是因為澳洲文化獨具特色,它的英語變體也在很大程度上區(qū)別于其他地域。因此,其文化詞匯更是其獨特文化很好的代表。我們都知道澳大利亞是世界上最大的洲島之國。直到今日,澳大利亞仍是居世界首位的羊毛生產國與出口國。澳大利亞建國的第二大因素是19世紀50年代發(fā)現并開采了巨額黃金。那里的氣候復雜多樣,天氣和水資源與赤道以北的各大洲地域迥然不同。生活在那里的土著居民有五百多個部落,使用著兩百多種語言。他們一般靠狩獵、采集為生,大多數人由于食物和淡水的緣故,圍繞在多水的沿海地帶居住。后來的黃金盛產導致移民,牧羊業(yè)遭到打擊,于是初步奠定了工業(yè)基礎?,F在所謂的澳大利亞人,在二戰(zhàn)前97℅以上是英國移民及其后裔。二戰(zhàn)結束后,東南歐洲包括蘇聯有大批移民進入澳大利亞。今天有13℅為非英國人后裔。[4]澳大利亞的土著文化已被證明是難以轉譯為外人易于理解的文化的,因而他們的文化表達形式或者說文化的載體——澳大利亞英語也因此獨具特色。土著文化是通過口耳相傳的形式得以維護和傳承的。澳大利亞土著有大約250種語言,可分為約700種方言。最重要的社會群體為部落,各部落以土地特征來區(qū)分。由于部落日常的打獵和放牧與其所處的土地有密切的關系,部落基本都是在本地活動。盡管有規(guī)律性遷移,但土著族群并不是游牧型民族,他們的遷移范圍在其鄰域內,取決于一系列因素,包括季節(jié)變化,或出于某種儀式或圖騰的目的需要到某地。[5]20世紀60年代,環(huán)境塑造文化的觀點在生態(tài)人類學中占據支配地位,也就是說,環(huán)境因素不僅決定文化特性,而且也對文化產生作用。環(huán)境因素不同于諸如人類社會或人口等其他因素。環(huán)境決定論以各種形式表達了有關文化及文化特性如何發(fā)生,如何變化,如何適應以及如何發(fā)揮作用等問題。從廣義上去理解,人類與其環(huán)境關系大致有以下三種:第一,人類適應環(huán)境因此也受環(huán)境的塑造;第二,人類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而適應環(huán)境,因此人類決定或塑造環(huán)境;第三,人類與環(huán)境是互動的,并通過互動相互影響。[6]澳大利亞英語特色詞匯的主要來源有三種,即復活舊詞、擴充意義和借用移民外來詞,這些特色詞匯的出現完全可以用人類學的環(huán)境論來解釋。譬如復活舊詞是指19世紀定居者從英國帶來的一些舊詞,這些詞在英美英語中已不多見,但卻在澳大利亞英語中幸存下來,多半是既能在農村又能在城市使用的方言,反映囚犯和定居者生活的詞匯和技術詞或半技術詞。這些詞匯大多反映當時人們的日常生活,因而特殊的生存環(huán)境自然會產生不一樣的詞匯。[7]這些特色詞匯的翻譯自然要基于舊詞、具體語境等歷史因素來考慮。如:“jumper”不是指“跳繩”,而是指“毛衣”;“blow”不再指“吹、刮”的意思,而是指“日常生活中的爭吵”;“bore”不是指“無聊”,而是動詞,表示“低頭使勁往前趕”;“bottom”指“到礦底”;“stuff”不是指“我們日常的雜物總稱”,而特指“礦石”;“tailings”不是指通常意義的“尾巴”,而指“尾砂”,等等,都直觀地反映了他們的生活。
澳大利亞英語的縮略形式是這種語言簡化現象的一種體現,也是其特色英語的構成方法。主要有三種情況:(1)保留詞語的前一兩個音節(jié)或保留最后一個音節(jié),如“abo”(aborigine),“uni”(university);(2)保留第一個音節(jié),然后在第一個音節(jié)的后面加上ie、o、或y。比如:“journo”(journalist),“telly”(television),“Chrissie”(Christmas),等等;(3)在保留詞的前一兩個音節(jié)的基礎上,根據讀音拼寫而成,其拼寫形式發(fā)生了變化,有的已完全找不到原詞的拼寫痕跡。比如:“bizzo”(business)、“Oz”(Australia)、“l(fā)ingo”(language)。這些詞讀起來通俗親切,有些則帶有孩子的口氣,使澳大利亞英語詞匯帶有幾分幼稚而又逗樂的成分。又如澳大利亞人把自己稱為“Aussie”,喜歡足球的人會把“football”稱為“footy”等等。[7]那為何要采取簡化的方法呢?這與其說是人們的生活方式、民族性格所造就,不如說是環(huán)境引起了變化。早期的社會建設要求繁重的勞動,簡化的語言也是生活的需要及體現。但這些詞匯的翻譯不會因為英語基礎好就一定沒有障礙,這需要譯者不僅掌握、了解其構詞規(guī)律,還要考察其語境、歷史等因素。譬如:“mushies”是指“糊狀物”嗎?“mossies”是指“長滿了苔蘚”嗎?其實它們都是人們日常生活所熟悉的事物。根據簡化規(guī)律二,我們保留第一個音節(jié),去掉ie、o、或y。他們實際上分別是“mushrooms”、“mosquitoes”。當然這只是對陌生譯者來說比較靈活的方法,還需要考察歷史、語境進行校對。
語言與社會系統(tǒng)的關系是一種復雜而自然的辯證關系,語言積極地象征社會系統(tǒng),因而構建社會系統(tǒng),并為社會系統(tǒng)所構建。研究語言的社會實效有兩個目的:解釋語言性質以及社會結構的特征,并對語言的論述加以解釋?!吧鐣Z義”強調功能而非結構,中心概念是語義潛勢——人“能表達的意義”。對于翻譯者來說,很難找到語義潛勢對等的翻譯。例如,“cruiser”與漢語的“大型快船”都是語義概念,但兩者的指代范圍卻不一定完全相同,更何況不同地域的事物也不盡相同。但也不是說不可譯,這要看具體語境所提出的要求。意(mean)是一個行事類(doing class)的動詞,這使我們可以用選項表征語言,共同說明全部語義潛勢的諸多語義選項集。人們可以表達的意義是系統(tǒng),實際表達的意義則是話語。社會語境限定選擇范圍,但通過語言體系體現并具體化語言體系的語義選擇的整個范圍卻是由文化語境決定的,換言之,是由社會結構決定的。[8]語言的表達方式及其適用范圍都隨著使用者的發(fā)展變遷而變化,生命體與其生存環(huán)境又相互影響改變,因而語言是這種變化的生動體現,它承載著生命的豐富變化。澳洲英語的特色如何產生、發(fā)展都源于其自然、社會環(huán)境的變遷,也給翻譯等方面帶來更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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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ranslation study has paid more attention to cultural influence. Inspired by the concepts of anthropology, environtology,etc,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origin, formation, and the translation of the specific Australian English vocabulary in the perspective of“Environmental-Cultural Determinism”. Thus, it reflects that the formation and transition of language is confined by the specific culture influenced by the social environment.
Key words:translation study; cultural turn; specific Australian English vocabulary; social environment; culture
(責任編輯 毛志)
Study on the Specific Australian English Vocabulary after the Cultural Turn of Translation Study
ZHOU Fan-ya
(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 Lanzhou, Gansu 730000, China )
H313
A
1673-9639 (2010) 05-0087-02
2010-08-14
周凡雅(1985-),女,湖南長沙人,西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在讀碩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