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剛,李 華

(蘭州軍區(qū)烏魯木齊總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新疆烏魯木齊830000)

基因療法通常是治本而非治標的方法,其選擇常遵循“優(yōu)后原則”。因此,為了治療目的要將基因物質輸送入細胞內。最近由于對基因在疾病中的重要性的了解和基因組學范圍內的許多突破,使生物技術有了很快的發(fā)展,因此對治療遺傳性和獲得性疾病都提供了極大的希望。特別是某些人工合成的“非病毒性物質”作為基因載體很管用。此外,納米顆粒不但可以作為有效的基因載體,而且能同時攜帶診斷性探針直接“實時”觀察到基因轉移及其下游過程。最近對納米技術的研究引起了對藥物或基因輸送技術的研究和對近代DNA療法的進一步了解。

1 幾種常用的基因載體

1.1 肽類有可能作為對生物醫(yī)學應用的不同需要而引入有生物學活性的功能性生物物質。Lo等報道[1],Tat是一種可透入細胞的陽離子肽,能夠增強細胞攝入更多的許多種類的分子,包括藥物和蛋白質。Lo等發(fā)現(xiàn)用與10個組氨酸殘基共價結合的Tat肽(Tat-10H)要比原來的Tat肽的基因轉染活性高7 000倍之多。如果再將兩個半胱氨酸殘基引入Tat-10H中,則生成的雙半胱氨酰組氨酸肽要比Tat-10H肽的效率更高。這證明應用多功能性肽可以有效提高Tat載體的基因運送效率。

1.2 脂質體是通用的親水和親脂藥物運送載體。脂質體是納米范圍的雙層磷脂小泡,它實際上不會引起毒性或抗原性反應。現(xiàn)在用脂質體運送藥物已在臨床用于治療癌癥和真菌性疾病。脂質體去除巨噬細胞是目前治療實體瘤的一個新方法。脂質體,特別是脂類-蛋白質復合物(稱為lipoplexes)能夠競爭,且超過病毒基因的轉染系統(tǒng)。Schwendener預測[2],將來的藥物運送系統(tǒng)主要基于蛋白質、肽類、和DNA療法。由于脂質體的多樣性,它將在藥物運送系統(tǒng)中占據(jù)主要地位。

1.3 polyplex微團 基因療法要求無毒性和高效的DNA和RNA運送系統(tǒng)。多聚陽離子與DNA的復合物稱為polyplex,近來已經(jīng)被認為是運送基因的良好載體。Han等報道[3],在側鏈中具有不同多胺結構的多聚陽離子是從核內體中逸出所必要的,而聚乙二醇化是為了保持其穩(wěn)定性和生物相容性。應用這樣一個在其側鏈上有N-(2-氨基乙基)-2-氨基乙基的polyplex微團的聚(乙二氨)-b-聚(N-取代的天門冬酰胺)共聚物形成的polyplex微團系統(tǒng),可以得到轉染效率很高、細胞毒性很低的運送系統(tǒng),而這后兩種性質正是活體內基因成功運送所必需的。

在骨再生醫(yī)學中基因療法是一個很有前途的治療法。但需要有安全和高效的非病毒基因運送系統(tǒng)。Itaka等報道[4]了應用生物相容性polyplex納米微團進行活體內基因轉移以調節(jié)骨的再生。

1.4 lipoplex Mozafari等報道[5],單獨應用無機納米粒子,或與膠體顆粒系統(tǒng)(例如納米脂質體)聯(lián)合應用,證明是運送基因的一種先進方法,對基因轉移有陽性效果。在運送核酸中,兩價陽離子的應用,特別是應用陽離子脂質體-DNA復合物(lipoplex)有可能改進轉染的效率。Tresset等報道[6],可用一層脂類包裹一個桿狀的DNA,脂類是作為分子膠。應用Ca2+和La3+的轉染實驗證明效果很好。用四價的精胺聚合成的復合物對磷脂的轉染效率很高。這些復合物對將來發(fā)展更安全的基因運送方法必將有所啟發(fā)。

1.5 電穿孔法是將外來的不透性分子,例如藥物和基因,植入細胞中的有效方法。傳統(tǒng)的電穿孔法是應用短促的電脈沖。Wang等[7]應用一種微流體性電穿孔法(microfluidic electroporation technique),不用脈沖電流,而用恒壓直流電流(DC),這種方法在篩選藥物和基因時可獲得較高的單位時間完成量。

自體移植術(取自病人用于病人)中取自骨髓的間質干細胞(MSC)可用于病人的自體移植。但是對干細胞的遺傳修飾的大部分方法,如電穿孔法,其DNA轉染的效率僅為約10%。Valero等報道一個＞75%的高效方法[8]:在微液態(tài)裝置(microfluidic device)中用單個細胞電穿孔法,可高效地用于小范圍內對細胞的遺傳修飾,這可用于在單個細胞水平上研究細胞的過程。將來還有可能應用于治療。

1.6 磁轉染法 Bhattarai等[9]用己酰氯修飾的、殼聚糖穩(wěn)定的氧化鐵納米顆粒(Nac-6-IOPs)進行病毒基因(Ad/LacZ)的運送。這個載體在外界磁場的影響下能和K562細胞結合,并在這些細胞中強力表達轉基因。在活體內,磁轉染法證明,Nac-6-IOPs可以應用在其它細胞系中,作為載體,有很高的轉導效率。

我國同濟醫(yī)學院的Wei等報道[10],可應用聚乙烯亞胺包裹的磁性氧化鐵納米顆粒(稱為polyMAG-1000)作為基因載體。這類納米顆粒能結合和保護DNA。當納米粒子和DNA的比率為1∶1(v:w)、且磁場存在時,其轉染效率最高(51%)。

2 納米技術

納米顆粒和細菌均可用來將基因和蛋白質導入哺乳動物細胞中,用以調節(jié)或改變基因表達和產(chǎn)生蛋白質。我國學者北京協(xié)和醫(yī)科大學的 Li等指出[11],納米顆?？梢宰鳛檩d體,在體外和體內轉染特異的基因進入細胞中。Akin等[12]同時應用納米顆粒和細菌在活體內和體外導入基于DNA的藥物分子。在實驗中可用熒光或生物發(fā)光基因作為貨物(cargo)置于納米顆粒上,再將之放在細菌的表面。當和細胞一同培養(yǎng)時,這個“微生蟲(microbot)”即被細胞所內吞,從納米顆粒上釋放出來的基因即會從此細胞中表達。用此“微生蟲”注射小鼠可見在各個器官中有發(fā)光,表示基因已表達。這種新方法可用來將不同的貨物送入活的動物和各種培養(yǎng)的細胞內,方法比較簡便。Han等指出[13],多功能性的金納米顆?？蔀樗幬镞\送構成高度穩(wěn)定的和多樣性的支架。顆粒的表面可進行調諧以適應其特異的目標細胞和控制藥物的釋出。應用納米材料作為載體,運送治療性物質到靶組織中已成為目前的普遍手段,并有很大可能用以治療很多疾病。Cai等[14]運用納米技術運送一般的基因,特別是治療眼疾。他們用緊密結合CK30-PEG的DNA(CK30-PEG為其N端有一個半胱氨酸殘基和30個賴氨酸殘基的聚乙二醇)納米顆粒,成功地應用于眼、肺、和腦。發(fā)現(xiàn)這些顆粒較其他非病毒載體有較高的轉染效率和更長的表達時間,而且沒有任何毒性或其他副作用。這些顆粒已被安全地應用于臨床,且在基因治療的應用上有大范圍的有效性。

2.1 多功能外殼型納米裝置(MEND)為了使基因能有效地運送至目的細胞的核內,非病毒載體必須要克服某些屏障,例如細胞的質膜、核內體膜、和核膜。為了克服這些障礙,運送系統(tǒng)必須具有各種功能性裝置。困難之點在于如何把這些裝置放在一個單一系統(tǒng)中,而且使它們每個都在恰當?shù)臅r候和恰當?shù)牡胤狡鹱饔?。Kogure等提出了一個新的包裝概念[15]:將有各種多功能外殼型納米裝置(MEND)用作為運送質粒DNA(pDNA)、寡聚脫氧核苷酸、和siRNA的非病毒運送系統(tǒng)。現(xiàn)在已有了各種型的MEND。例如,用八聚精氨酸修飾的MEND(R8-MEND)所包裹的pDNA就有顯著的、可與腺病毒相比擬的轉染活性,而且R8-MEND的攝入途徑是一種巨型胞飲作用,因此可避免溶酶體的降解作用。通過活體局部應用R8-MEND能將一個基因運送到小鼠皮膚的毛囊中。所以Kogure等認為,基于MEND的方法是一個很有希望的運送pDNA和功能性核酸的新的運送系統(tǒng)。

2.2 Kumar等報道[16],聚乳酸/聚甘醇酸共聚物Poly(lactide-co-glycolide).(PLGA)是一種生物相容性的和可被生物降解的聚乳酸和聚甘醇酸的共聚物,能夠運送基因。然而用PLGA納米顆粒運送基因的缺點是此顆粒帶有負電荷,難以通過粘膜屏障。Kumar等將PLGA納米顆粒的表面用陽離子殼聚糖修飾以增強其運送基因的能力,造成流體動力學直徑＜200 nm的納米顆粒。應用帶有編碼綠色熒光蛋白的質粒的PLGA顆粒能在體外轉染上皮細胞,但其運送基因的效率似尚不如脂質轉染胺試劑(lipo-fectamine)的高。PLGA還能運送基因通過活體小鼠的鼻粘膜,并在體內表達,且不引起炎癥。作者認為,殼聚糖修飾的PLGA納米顆粒作為基因載體很有前途。

2.3 You等[17]裝配了用編碼增強綠色熒光蛋白質(EGFP)質粒所囊包的殼聚糖海藻酸鈉(chitosan-alginate)核殼納米顆粒作為樣板,制作了DNA包裹的平均大小為64 nm(N/P比率為5至20)的納米顆粒。You等發(fā)現(xiàn),這種納米顆粒所達到的基因表達水平幾與用聚乙烯亞胺-DNA復合物的水平相符。

2.4 因為具有獨特的結構,納米分子聚酰胺樹形分子高聚合物poly(amidoamine)(PAMAM)dendrimers在醫(yī)學領域廣泛應用,目前該系列中高代數(shù)級的已有分子量為600 kDa左右的G8代[18],常用策略是樹形分子與質?；蚪Y合后再用來轉染。它最初是由美國密西根分子研究所Donald.A,Tomalia等人于1985年合成的一類陽離子多聚物。具有呈輻射狀對稱的高度分枝結構,該類分子最外層亞單位相連的是-NH2端基。在生理條件下,其NH2基團完全質子化成為帶正電荷的—NH3+,與核酸分子主鏈上帶負電荷的磷酸基團形成穩(wěn)定性高的復合物。用PAMAM dendrimers分子運載核酸物質體外可普遍高效地轉染大量不同類型的真核細胞,DNA與PAMAM dendrimers分子復合的過程可使DNA發(fā)生結構上的壓縮,易于運輸及穿透細胞膜。PAMAM dendrimers分子能在空間上阻止核酸酶對復合物中DNA分子的接近,保護DNA不被宿主細胞核酸酶的分解,沒有或僅有較低的免疫原性。G5/6代樹形分子顯示了高效的體外基因傳遞能力,Qi等[19]將G5/6代樹形分子與聚乙二醇(polyethylene glycol,PEG)共軛相連,減少了樹形分子的細胞毒性并提高基因遞送效能。

3 將基因導入各種不同靶細胞、組織和器官的方法

近年來對將基因導入各種不同靶細胞、組織和器官的研究很多。

3.1 肝細胞 Pathak A等認為[20],肝臟不但有許多重要的功能,而且是腫瘤轉移的主要場所。近幾年來發(fā)現(xiàn)了許多能通過受體介導的細胞內吞作用的針對肝細胞的納米載體。這對消滅影響肝臟的遺傳性和獲得性疾病提供了希望?？梢詰酶鞣N可能的輸送系統(tǒng),如脂質體、lipoplexes、polyplexes、納米顆粒等等通過受體介導的細胞內吞作用將外來的治療性DNA選擇性地置入肝臟的特定細胞中。已知存在著各種受體(例如無唾液酸糖蛋白受體)能針對肝臟的實質細胞,所以有可能得到治療肝臟疾病的、基于DNA的藥物。在核酸療法中,將寡核苷酸送入特定的細胞中并保持其生物學功能是很重要的。Gao等報道[21],半乳糖基化的低分子量殼聚糖(gal-LMWC)是一個將反義寡核苷酸和質粒DNA運送入肝細胞的有效和安全的載體,且有較低的細胞毒性。gal-LMWC和反義寡核苷酸或質粒DNA的復合物的轉染效率取決于帶陽電荷的殼聚糖氨基和帶陰電荷的DNA磷酸基的克分子比率(N/P比)。所以 gal-LMWC可應用于肝臟的基因治療以增進轉染效率。

3.2 神經(jīng)組織

Roy等報道[22],以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為目標的非病毒基因轉移法,特別著重用有機修飾的二氧化硅納米顆粒作為載體。這種納米顆粒證明在活體內將基因送入腦細胞中效率很高,并且還有可能觀察到控制神經(jīng)發(fā)生和神經(jīng)退行性疾病的機制。在亨廷頓病和其它聚谷氨酰胺疾病中,腦細胞內出現(xiàn)含有大量聚谷氨酰胺(polyQ)的蛋白質。Klejbor等[23]應用有機修飾的二氧化硅(ORMOSIL)納米顆粒作為有效的非病毒基因載體,用以模仿大量聚谷氨酰胺肽所引起的腦部病理。例如,用有20個或127個谷氨酰胺重復體(Q20或Q127)與ORMOSIL的復合物注射入大鼠的側腦室中,可以引起與亨廷頓病和其它聚谷氨酰胺疾病有關的神經(jīng)病理現(xiàn)象?？梢娂{米技術能應用于模擬遺傳性腦部疾病的病理,可以作為在活體內試驗單或多基因療法的一個新的研究工具。

Wang等指出[24],polyphosphoramidates是一種聚磷酰胺基因傳遞載體,是良好的鞘內基因載體,其側鏈上有伯氨基的要比有仲、叔、季氨基的更為有效。

新加坡的Li等指出[25],聚氨基乙基丙烯磷酸酯(polyaminoethyl propylene phosphate)是一種新的生物相容性聚合物,可作為基因的載體,實現(xiàn)在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中目的基因的持續(xù)表達。

新加坡Wang等報道[26],用于神經(jīng)性疾病的基因治療的最有希望的基因載體是用腺病毒相關病毒2型(AAV-2)作為載體。在加入一個細胞啟動子后,AAV-2載體能引起轉基因在腦中持久表達。他們將人巨細胞病毒的立早啟動子的增強子與血小板衍生生長因子(PDGF)β鏈的啟動子(是一個神經(jīng)元特異性啟動子)相融合,造成一個雜種啟動子。放入AAV-2載體后,將之注射入大鼠的紋狀體中,即可出現(xiàn)神經(jīng)元特異性轉基因的表達。注射入紋狀體后,可能是由于AAV-2載體的逆向運輸,在黑質中亦有基因的表達,但不明顯。如果直接注射入黑質中,則在多巴胺能神經(jīng)元中有轉基因的特異性表達。

Tang等報道[27],制成了一種新的非病毒基因載體:聚(乙烯亞胺)-接枝-聚[(天門冬氨酸)-共聚-賴氨酸](簡稱PSL),這是將天門冬氨酸和賴氨酸在低壓下熱處理共聚合,再將低分子量分枝聚(乙烯亞胺)(PEI600)結合在其主鏈上而形成的。此載體的毒性很低,且在濃度為4 000 nmol/l時,細胞的存活率仍超過80%。此載體與DNA的復合物的大小約為150-170 nm,且在其表面上有強陽電荷(超過30 mV)。所以PEI600-PSL共聚物是良好的基因運載工具。高分子量的聚乙烯亞胺(PEI)也是有效的非病毒基因載體,可是在活體內這些PEI可能有較高的細胞毒性。Tang等[27]用無毒性的低分子量PEI與β環(huán)右旋糖苷(一種常用的生物相容性藥物載體)相連接,制成了一種新的PEI聚合物。這種新的PEI聚合物可作為神經(jīng)系統(tǒng)疾病的基因療法時運送治療性基因物質的運輸系統(tǒng)。

Wang CY和Wang S報道[28],帶有星狀細胞特異性啟動子的桿狀病毒載體能介導轉基因在大鼠腦的星狀細胞中表達。他們指出,治療性基因在神經(jīng)膠質細胞中的表達有希望用來治療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疾病,而桿狀病毒載體有希望成為星狀細胞特異性基因在腦中表達的有用工具。

3.3 胃腸道組織 在胃腸道的特定部位進行基因運送和轉染可用口服微球體系統(tǒng)的納米顆粒(nanoparticles-in-microsphere oralsystem,NiMOS)。Bhavsar等報道[29],將帶有B型明膠納米顆粒包裹的編碼綠色熒光蛋白的質粒DNA(EGFP-N1)的Ni-MOS再用聚ε己基內酯(ε-caprolactone,PCL)作為村質來保護載有DNA的納米顆粒,形成直徑小于5.0微米的微球。為了評價口服后在體內的分布,用放射標記的(111銦)明膠納米顆粒和NiMOS給空腹Balb/C小鼠口服,可見明膠納米顆粒可相當快地通過胃腸道,在2小時末已有大于54%的所服劑量到達大腸中,而NiMOS可在胃和小腸中存留較長時間。在口服100微克的EGFP-N1質粒DNA后,在質和量兩方面均證明口服NiMOS有轉染的能力。服用5天后,在小鼠的小腸和大腸中均可見到轉基因的表達。由此可見,NiMOS可以作為用于治療和疫苗接種的新的運送基因的載體。

3.4 血管內皮細胞 Lu等報道[30],為了測試血管生成抑制因子arresten對腫瘤生長的抑制作用,他們應用分子克隆技術合成含有arresten cDNA的真核細胞表達載體pcDNA3.1(+)-ss-arresten,再用脂質體將此載體轉染入人胃癌細胞SGC-7901中。用Western印跡法可證明此SGC-7901細胞克隆將這種蛋白質分泌入其培養(yǎng)液中。再將表達 arresten的SGC-7901細胞種植在無胸腺小鼠的皮下,可見用此用arresten cDNA進行基因修飾的SGC-7901腫瘤異種移植物的生長被遏制。這是由于在SGC-7901異種移植物中的血管內皮細胞的增殖被arresten所抑制所致。

Akagi等[31]制作了一個新的嵌段共聚物:在其側鏈中帶有多個乙二胺的單位的聚(乙二醇)-鑲嵌-多聚陽離子。這個共聚物可與質粒DNA通過多價離子復合物形成polyplex微團。這個微團能有效地表達基因、對血管平滑肌細胞的毒性很低。血管內注射亦不發(fā)生栓塞。所以這種polyplex微團極有希望在治療血管性疾病時作為非病毒性載體。

3.5 胚胎干細胞 Green等報道[32],生物可降解性聚納米顆?？捎脕韼椭遣《净蜻M入人胚胎干細胞(hESCs)中。用可水解的陽離子型聚(β-氨基酯)和質粒DNA自身聚合成為帶陽電荷的(約10 mV)的小粒子(直徑約200 nm)。改變這種聚合物的末端基團,就可以調諧這種納米粒子的生物物理性質和他們運送基因的效率。一般說來,這些產(chǎn)品的毒性極低,且不會對hESCs群落的形態(tài)產(chǎn)生不良影響,也不會引起非特異性分化作用。

人胚胎干細胞是可以更新的細胞來源,對發(fā)育生物學和再生醫(yī)學有很大的應用可能性。Zeng等報道[33],桿狀病毒能有效轉導人胚胎干細胞。用已引入一個目的基因的雜種桿狀病毒載體能在干細胞中產(chǎn)生持久的轉基因表達,并且不影響干細胞的正常生長、表型、和多潛能性。所以桿狀病毒載體適合應用于對人胚胎干細胞的遺傳學處理。

3.6 癌細胞 癌癥的基因治療是新世紀以來現(xiàn)代醫(yī)學發(fā)展前沿對人類最終能攻克這一頑疾的寄希望所在。設若能獲得安全而有效的遞送系統(tǒng)、RNA干擾技術有望治療遺傳性和獲得性疾患,Liu等[34]用納米分子PAMAM dendrimers來遞送針對熱休克蛋白27(Hsp27)的siRNA,證實對前列腺癌細胞產(chǎn)生了強大的抗增殖效應。這種載體系統(tǒng)是用柔軟可變形的三乙醇胺(triethanolamine,TEA)共軛PAMAM dendrimer為核心,體外實現(xiàn)Hsp27 siRNA成功導入前列腺癌細胞系(PC-3),導致治療性基因沉默,且siRNA-dendrimer復合物無細胞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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